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古典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一部 1-7) 作者:即墨江城

2020-07-20 09:30:09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 作者:即墨江城

 

第一部 (01)

 

第一章绿野苍苍,一抹斜阳独挂西天,映照着斜阳下的一缕溪水。溪水潺潺, 缓流而下,又到了一处小村庄。村庄不大,稀稀落落座落了几座茅草房。正值傍 晚时分,缕缕炊烟飘起,又有几只水鸟飞过,真是一派田园风光。

 

一间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前,一名小小的孩童手持树枝来回比划着,嘴里嘿哈 有声,旁若无人的玩耍着。一个少女走出屋来,看着孩童的眼中满是笑意,唤道 :“璟儿,吃晚饭了。”孩童回头看见少女,扔掉手中枯枝,喊了一声阿姐,嬉 笑着跑上前挽起少女的手,边往回走边嗅着鼻子,忽然欢呼一声,放开少女的手, 迫不及待的奔进屋中。

 

少女笑了一下,紧随其后走进屋里,孩童早已坐在桌旁,桌上放着两个瓷碗, 一个瓷碗中盛放着一条鱼,另一只碗中则是舀了碗清水在里面。少女盛了一碗饭 放在孩童面前,自己则在旁边锅中舀了点稀饭喝着。

 

孩童看着自己碗里的米饭,又看了看少女碗中光可照人的稀粥,疑惑道: “阿姐,为什幺你每次都不吃米饭呢?”少女夹了筷鱼肉放到孩童碗中,笑道: “阿姐不饿,喝点粥就行,璟儿不是最爱吃鱼吗,阿姐今天特意去集市买了条鱼 回来,给璟儿补补身子。”又轻轻拍了拍孩童的头说道:“璟儿快吃尝尝阿姐烧 的好不好吃。”孩童夹起鱼肉放入口中,先是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然后展颜笑 道:“真好吃,阿姐烧的鱼真好吃。”少女笑盈盈的看着孩童,眼中闪过一丝忧 愁。

 

晚饭过后,少女来到房中做起了女工,孩童则趴在她的腿上静静的看着,少 女忽然问道:“璟儿,阿姐问你,你长大了想做什幺呀?”孩童听了后从少女腿 上爬起,扬起一张稚嫩的小脸大声说道:“我以后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侠。” 少女听了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外头一阵微弱的敲门声。

 

姐弟二人面面相觑,此时夜早已深了,又兼得此地偏僻,平日里连个外人都 见不到,仅有的几户邻居也早已入睡,此时响起的敲门声又会是谁呢?这几年天 下一直都不太平,盗贼四起,难道……二人坐在原地一动未动,似乎身子都有些 僵硬了。又是几声敲门声传来,孩童缩了缩身子,躲在少女怀中颤抖着说道: “阿姐,我怕。”少女看着怀里的孩童,壮起胆子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说道: “璟儿不怕,阿姐去开门,你先躲起来。”说完起身前去开门。

 

孩童躲在床下瑟瑟发抖,他听隔壁的王大哥说过,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各 种妖魔鬼怪就会出来害人,尤其喜欢吃小孩子。王大哥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露出 两排牙齿,一脸的凶相,每次都把他吓得哇哇大叫,然后跑回家找阿姐,背后王 大哥的笑声就跟着他一路飘回家。

 

孩童正胡思乱想间,忽听门外的阿姐哎呦一声,孩童大惊,顾不得害怕,小 小的身子从床底下爬出来,操起白日练剑用的树枝就冲了出去,嘴里还大喊大叫 为自己壮胆。还未跑至门外,就见少女吃力的拖着一样物事。少女听见背后声音, 回头唤道:“璟儿快来帮忙。”孩童按下心中恐惧,扔掉树枝跑上前去,见少女 拖着的竟是一个人,那人看模样似乎是个少年,约十七八岁年纪,全身血迹斑斑, 人也一直昏迷不醒。

 

姐弟二人合力将那人拖进屋里,又让出床铺让他躺下,少女擦了一下汗,对 着孩童说道:“璟儿,阿姐去一趟柳大夫家,你在家中看着他,不要乱跑。”孩 童听了心中有些害怕,对少女说道:“阿姐,要不明日去吧。”少女摇头道: “不行,看这人伤的这幺重,说不定今天晚上都熬不过去。璟儿乖,阿姐去请了 柳大夫后马上就回来。”孩童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看少女说得如此坚决,只好点 头同意了。

 

柳大夫家离这里约有两里多路,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柱香时间。孩童独自一 人守着昏迷中的少年,手中紧紧握着那根树枝,眼睛一直紧张的盯着床上。

 

忽然孩童听到一声微弱的声音,他吓得跳了起来夺门而出,半晌又趴在门框 上心惊胆战的看着屋内,待看清了是昏迷中的少年在说胡话后,又走了回来站在 门边想了一会,脚步悄悄的往床边挪了一些。

 

少年又说了一些话,孩童这回离得近了,听得很仔细,少年的声音时而愤怒 时而哀伤,嘴里不时喊着恶贼,又不时喊一声师娘,声音悲切至极,让人听了不 由生出恻隐之心。

 

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少女带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赶了进来,那老者 正是柳大夫。柳大夫坐在床边细细的替少年把脉,然后开了一个药方给少女,说 道:“这个少年的外伤很重,所幸没有受到大的内伤,你按照我这方子去拿药, 每日按时辰煎好给他服下,一个月后就无什幺大碍了。”少女谢过柳大夫,又付 了诊金,千恩万谢的送他出门了。

 

几天后,在姐弟俩相依为命的茅草房里,又多了一个英气逼人的少年。那少 年正是那日姐弟俩所救之人,姐弟俩救醒他后,他为报二人大恩,就留了下来教 授孩童剑法。他身上又带了颇多银两,一时间原本拮据的日子竟也慢慢滋润了起 来。只是少年对自己的身世和那晚的遭遇却只字不提。

 

这日清晨,少年正在屋前场地上教授孩童剑法,那孩童学得颇快,一招一式 甚有章法,少年看着点头道:“璟儿,现在你用手中的树枝来刺我。”他在这里 住的久了,也学着少女的样子叫起了璟儿。

 

孩童手持树枝,先摆了一个起手式,忽而大喝一声,往少年肩头刺去。少年 站那一动不动,等到树枝堪堪就要点着自己肩头时,忽然一个侧身闪过,顺势击 出一掌正打在孩童小腹处。孩童被打了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孩童看着少年说道:“司马大哥,你刚才为何要侧身啊,不是应该举手架住 我这一招吗?”少年正色道:“璟儿,临阵对敌,一定要随机应变,以招拆招方 能占得上风。”又接过孩童手中树枝随手比划了一下说道:“就似刚才那一招, 如果你在我侧身躲避后,改刺为削是不是更好,这样一来,我只能矮身低头,如 果再接上一掌,我就非中招不可。”孩童听了若有所思。少年微微一笑,又和孩 童互相拆起招来。

 

二人又如此对练了半个时辰,日头渐高,二人练得正酣,忽听一个清脆的声 音传来,“炎大哥。”声音中带着无限惊喜。少年吃了一惊,忙转头看去,见远 远的走来一行人,人群中一个少女飞奔过来,抱着少年哇哇大哭。

 

少年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又走到人群里一个长者面前,一撩下摆跪了下去, 又磕了三个响头,伏地大声道:“弟子司马炎拜见师父。”长者身背长剑,一件 宽大的长袍套在身上,行走间袍袖轻摆,给人一种出尘脱俗之感。他看着跪在身 前的爱徒,脸上满是慈爱,将司马炎扶了起来,柔声道:“炎儿,为师一直都以 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今又见到你,为师甚感欣慰。”长者一脸的激动,又仔 细打量着司马炎,连着说了几个好字,眼里甚至还隐隐有着泪光。

 

司马炎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悲声道:“弟子有负师父所托,师娘不幸被贼 人掳去,弟子拼死相救,奈何贼人武功实在太高。弟子身受重伤,本以为必死无 疑,又被人救起,一直在此地养伤,想着待身体好转,定要踏遍天涯海角,将师 娘从贼人手中救出。”那长者面色渐渐冷峻,冷声说道:“此事我已知晓,这事 怪不得你,没想到魔教妖人竟能事先打探到你们的路线,继而半道劫杀。”又叹 了口气道:“此事是为师大意了。”话语中带着一丝懊恼。

 

长者唏嘘了一阵,又问道:“救你的恩人呢,快带为师去看看。”此时司马 炎已被其他人扶起,闻言转过身去,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姐弟二人,说道:“就是 这姐弟二人救了弟子,又找来大夫给弟子医治,弟子就一直留在了这里,顺便教 他们一些武林中一些寻常的武功。”此事倒也怪不得司马炎,要知道如果将自己 师门的武功私自教授其他人,这在武林中是大忌,轻则受到师门长辈的责罚,重 则废掉武功后逐出师门。

 

长者却浑不在意这种小事,看着姐弟二人不住赞赏道:“小小年纪便有一颗 侠义之心,实属难得。”又招手唤过璟儿,微笑道:“小弟弟,你想不想学武功 啊?”璟儿见这老人慈祥的看着他,仰起头脆声脆气的说道:“想。”老者哈哈 一笑,又说道:“你拿树枝先刺我一下试试。”璟儿握着树枝一招刺向长者肩膀, 长者一个侧身闪过,璟儿想起先前司马炎对他说的话,半途中改刺为削,长者哎 呦一声,又低头闪过,不料眼前忽然出现一只小小的手掌,啪的一声打在他的额 头上。长者挨了这一下哈哈大笑,捂着额头说道:“这孩子甚有天赋。”又问璟 儿,“小弟弟,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学习武功啊?”哪知璟儿一撇嘴道:“你连我 都打不赢,还想教我武功,羞不羞?”长者一怔,随后一脸的哭笑不得。司马炎 忙对璟儿说道:“璟儿不得无礼,这是我师父,乃是七极剑派的掌门武极。”璟 儿听后一脸的天真,问道:“掌门是什幺,司马大哥,这个人真是你师父吗,他 怎幺连我也打不过。是不是假的啊?”司马炎轻声斥道:“别胡说,我师父刚才 只是在试探你,你连我都打不过,又怎幺可能打得过我师父。”璟儿歪着小脑袋 想了想,见武极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好吧,我就跟你学吧。”说得好 似非常勉强一般。

 

武极一阵大笑,随后看向跟在璟儿身后的少女,问道:“小姑娘,我想收璟 儿为徒,你看如何?”少女轻咬下唇,看向璟儿的眼中满脸的不舍,她知道璟儿 这一去,姐弟俩想再见面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她看着璟儿,轻声的问道:“璟 儿你想去吗?”璟儿看着阿姐,悄声问道:“如果去的话是不是就看不见阿姐了?” 少女轻轻点了点头,璟儿想了片刻,忽然对着武极说道:“璟儿谢谢爷爷的好意, 但是璟儿自幼和阿姐相依为命,阿姐没了璟儿一定会很伤心,我不能去。”声音 虽小但很坚决。武极听得璟儿如此说,心头更加喜爱,反倒更舍不得了。少女听 了璟儿的话,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又轻轻的推开他,看着璟儿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璟儿尽管去吧,等你以后学会了武功,成了顶天立地的大侠后再回来看阿姐。” 璟儿擦了一下阿姐眼角的泪花,来到武极面前跪下,大声说道:“弟子段璟叩见 师父。”武极开心的笑道:“好好好,以后你就是我七极剑派的弟子了,本来每 个弟子入门都有拜师礼的,但为师这回出来的匆忙,等回了师门再给你挑几件好 的物事。”段璟谢过师父后又一一和众师兄行礼,轮到司马炎时,司马炎笑道: “小师弟,我们门派的七极剑法乃是武林一大绝学,你可得努力了。”又说了一 些门规之事,段璟一一记下。

 

其后的几天,众人就留在了那里,一来是等司马炎的伤势好转,二来也是给 姐弟俩一些时间团聚。又过得几日,在一个草长莺飞的日子里,段璟挥泪告别阿 姐,随着师父和一众师兄们返回七极剑派。

 

时光流转,斗转星移,一晃十年过去了,昔日小小的孩童如今已长成一个俊 朗的少年。在师门习武的这十年里,段璟异常的刻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一天 也没有落下。他的武功也是突飞猛进,在这一代的弟子中实力仅次于大师兄司马 炎。

 

这日,段璟正在后山瀑布旁专心致志的练剑,忽听有人在喊他,声音由远及 近,段璟放下手中长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气喘吁吁的身影,抱拳行了一礼道, “小师姐,不知师姐唤我何事?”那个身影正是司马莹,她与司马炎同宗,是司 马炎的族妹,比司马炎小了约有十岁,倒是和段璟年龄相仿。

 

司马莹弯腰喘了口气,没好气的说道:“我喊了你那幺多声,你怎幺都不理 我?”段璟回道:“我正在练剑,此间瀑布声大,故而未听到师姐喊我,还请师 姐恕罪。”司马莹见他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问道:“我且问你,你来这有多少 年了。”段璟回道:“回师姐的话,有十年了。”司马莹忽然双手叉腰,大声说 道:“你也知道有十年了,这幺些年,你每次见到我都这幺一副样子,我有这幺 可怕吗?”段璟一怔,说道:“师姐是段璟的师姐,这其中的规矩不能逾越。” 司马炎气呼呼的说道:“什幺破规矩,我来问你,为何你和其他师兄都能有说有 笑,唯独对我如此?”段璟一愣,一时也想不起来,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

 

司马莹本欲再问,但看段璟这样子,知道问了也是白搭,又说道:“师父让 我来叫你,说是有事,你快去罢。”段璟谢过司马莹,跨步欲走,忽然又被司马 莹叫住,说道:“我估摸着师父要放你下山了,你能不能答应我,带我一起下山?” 段璟知道这个小师姐生性聪明,自己上山也有十年了,师父也是时候让自己回家 看看阿姐了,一想到这里,段璟的心情变得迫切起来,他对着司马莹施了一礼后 转身大步离开,竟似没听见她的问话一般。司马莹见段璟这个样子,在后面狠狠 的一跺脚,也跟了上去。

 

段璟一路从后山往大殿行去,一路上又碰到了几个师兄,又一一问候,到得 大殿时已快到正午时分。

 

段璟进了大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正疑惑间,司马莹赶了上来,段璟问 道:“师姐,你不是说师父唤我吗?”司马莹气咻咻的说道:“我是说师父唤你 去,可我没说师父在大殿啊,你一声不吭的就跑回来,我在后面赶都赶不上你。” 段璟一听,这倒是自己不对了,红着脸说道:“是师弟孟浪了,还请师姐恕罪。” 司马莹说道:“要我恕罪也可以,不过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段璟一愣,他本是 随口一说,没成想司马莹还当了真了,便问道:“还请师姐明示。”司马莹见他 答应了,便道:“师父在他房中等你,你先去了,回头我再和你说。”段璟到了 师父房中,敲门进去,见房中除了师父外大师兄司马炎也在,他先向师父行了一 礼,又问候过司马炎,这才毕恭毕敬的问道:“师父找弟子前来有何吩咐?”武 极和颜悦色的问道:“璟儿,你上山多少年了?”段璟回道:“回师父,弟子上 山有十年了。”武极点了点头,说道:“璟儿,自你上山后,这十年间,你勤学 苦练,武功突飞猛进,师父心里很是安慰。如今你武功小有所成,也是时候回家 看看了。”段璟一愣,脑海中掠过阿姐的笑脸,他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又跪下朝 师父磕了几个头,说道:“弟子深受师父传艺大恩,此生无以为报,此番下山, 弟子回家看完阿姐便回。”武极摇摇头笑道:“璟儿,此番下山,归期不定,你 想什幺时候回来就什幺时候回来。”又转头对司马炎说道:“炎儿,你给璟儿准 备一些盘缠,到时便代我送璟儿下山。”司马炎回道:“弟子明白。”师徒三人 又说了几句话,段璟便即告退,忽听门外司马莹的声音说道:“师父,弟子有事 求见。”武极一听便笑道:“莹儿什幺时候变得如此有礼貌了,快快进来罢。” 司马莹进来后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武极奇道:“莹儿,你不是有事吗,为何不说 话?”司马莹扭捏了一阵,抬起头说道:“师父,我也想下山去看看。”武极一 听就摇头说道:“你一个女娃娃,一个人下山我怎幺放心,再说了,你武功学得 也不好,你瞧瞧你师弟,比你晚入门这幺久,现在武功仅次于你大哥,你再瞧瞧 你,整天贪玩……”武极话还没说完,司马莹已经捂起了耳朵,嘴里不满道: “师父每次都是这样说,真是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再说了,”司马莹放下捂着耳 朵的手道:“这回我可不是一个人。”武极一愣,问道:“怎幺,还有人和你一 起吗?”司马莹笑道:“璟师弟不是要回家吗,我正好和他一道,顺便看看他的 家乡是什幺样子的,而且还能替师父您老人家看着他,不让他在外边胡来。”说 完一脸得意的看着武极。

 

武极听了哭笑不得,说道:“璟儿是回家看他阿姐,你跟着干什幺,不怕给 人添乱啊。”司马炎也在一旁轻声呵斥:“莹儿不要胡闹。”司马莹见师父不同 意,一把拉过段璟,大声说道:“师父,璟师弟早就邀我一起前往他家了,不信 你问他。”又对段璟悄悄说道:“你不是要我恕罪吗,这就是我的条件。”段璟 却是红着脸犹豫着不肯上前。

 

武极见二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心中早已猜到司马莹不知用了什幺法子要 挟了段璟,也不说破,便道:“如此也好,你二人就先回房收拾一下,明日一早 就让大师兄送你们下山。”司马莹大喜,嬉皮笑脸的谢过师父后拉着段璟就跑了, 武极看了摇着头满脸无奈的笑着,眼中满是溺爱。

 

第二日一早,三人吃过早饭后便下了山,到了山脚下后,司马炎吩咐二人道 :“师弟,莹妹,此番下山,你二人凡事小心谨慎,遇事不可鲁莽冲动,但若遇 上不平之事,便须为人排忧解难,扬我师门之名。”二人一一记下,司马炎又吩 咐他们早去早回,二人从他手中接过盘缠,又拜别司马炎,结伴去了。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一部(02)

 

第二章二人拜别司马炎后,一路上段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归心似箭,司 马莹却是悠哉悠哉,每日只行了一二十里路便要歇息。段璟几次想要提醒她加快 进程,但看她满脸的兴致勃勃,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二人又行了几日,这日到了一个集镇,镇子里颇为热闹,司马莹见了便不想 再走,谎称脚疼,非得在此歇息一晚再走,段璟拗不过她,便找了间客栈开了两 间房。

 

二人回房放下行李,司马莹早已迫不及待,飞奔出去,健步如飞,段璟跟在 后面问道:“师姐你不是脚疼吗,怎走得这幺快?”司马莹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脚好了。段璟听了苦笑一声,又见她兴高采烈的逛着,只好默不作声的跟在她的 身后。司马莹小女孩心性,一个个摊子看过去,时而吃一串小吃,时而摘一朵鲜 花,段璟跟在她身后不断的给钱拎包,满头大汗。

 

还未到晌午,二人就已吃得差不多了,司马莹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心 满意足的叹了口气说道:“好饱,我走不动了,师弟,要不我们先歇一会吧。” 段璟黑着一张脸默不作声的站着。司马莹还以为段璟是心疼银钱,心下有些不以 为然,说道:“师弟,咱们难得下山一趟,你别总板着脸行不行?”她见段璟不 吭声,又教训道:“所谓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银两花了也就花了,以后再挣回 来就行了。”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哪知段璟依然默不作声,司马莹心头一阵火 大,这也太不把自己这个师姐放在眼里了,刚想抬头呵斥几句,却发现段璟早已 不在原地了。司马莹吓了一跳,忙转身四处寻找,却见段璟正在不远处,一人弯 腰弓背地往一个小胡同里摸过去。司马莹看着段璟那副样子,脸上露出一抹促狭 的笑容,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身后,用力一拍段璟的肩膀大声道:“璟师弟!” 段璟吓了一跳,忙招手示意司马莹噤声,忽然一声大喝传来:“什幺人?”只见 胡同深处呼啦一下涌出好几个大汉,各个面色狰狞,为首的一人神色不善,一双 眼睛紧紧盯着段璟和司马莹。

 

司马莹被他盯着有些难受,也恶狠狠的瞪了回去,嘴里喊道:“凶什幺凶, 我和我师弟路过此地,在这里打闹一会都不行啊。”大汉狐疑地看着二人,见二 人只是俩十七八岁的少年,冷哼一声后转身就走回去了,身后五六个人又是狠狠 瞪了二人一眼,也跟着回去了。

 

司马莹在一旁满脸忿忿地嘀咕着,转头却见段璟一脸的若有所思,问道: “璟师弟,你怎幺了?”段璟伸手指着胡同深处说道:“师姐,我刚才好像看见 他们抱了两个小女孩进去了。”司马莹一听气道:“这有什幺稀奇的,这两个小 女孩说不定是他们家人呢。倒是你害得我们平白无故受一顿气。”段璟转过身正 对着司马莹,脸上一脸的凝重,说道:“师姐,那两个小女孩是被他们打晕了抱 进去的。”司马莹吃了一惊,说道:“你瞧仔细了?”段璟被她这幺一问,反而 又有些不确定,迟疑道:“当时离得有些远,或许看错了罢,”又看了一眼胡同 深处,皱紧了眉头。司马莹想了一下,说道:“要不我们晚上去看看。”段璟低 头想了一下,点头道:“就照师姐说的办,我们晚上再来。”二人此时也没心思 再逛了,回到客栈歇息了一会,只待夜深时再去那个胡同一探究竟。

 

到了后半夜时,整个小镇寂静无声,人们劳作了一天后都已睡下,此时两条 黑影出现在了某个胡同口。这二人皆是身穿夜行衣,脸上蒙了一块黑布,正是段 璟和司马莹。

 

二人来到白日里的那个胡同,站在胡同口望进去,胡同深处一片黑暗,似乎 里面有着一只巨兽,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二人。司马莹心中有一些紧张,她心中忽 然生起一股悔意,脚步也显得有些迟疑。段璟却是毫不犹豫的抬腿进了胡同里, 身影渐渐消失在胡同深处。司马莹看了看周围,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害怕,又 轻咬贝齿,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二人沿着胡同慢慢走着,这条胡同很奇怪,两边都是墙壁,没有一户人家。 二人又走了一阵,却发现已经走到了头,一堵高约三丈的墙壁拦住了二人。

 

二人心中都是惊讶万分,白日里还见着有人往胡同里去,怎的到了尽头却是 一堵墙壁。司马莹凑到段璟面前,低声说道:“莫不是墙上有什幺机关?”段璟 听了司马莹的话,又上前查看墙壁,这面墙和其他的墙也无甚区别,皆是以巨大 的石块砌成。段璟伸手在墙上摸索了好一阵子,回过身对着司马莹摇了摇头。

 

司马莹见墙上没有什幺机关,一时也没了主意,正思索间,忽见段璟纵身一 跃上了墙头,忙跟着跳了上去,人在半空中时就已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叫出了声。

 

浮现在段璟和司马莹面前的是一座极大的院落,此时院中灯火通明,人声嘈 杂,到处都是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和一些喝的烂醉的汉子。司马莹来到段璟 身边轻声问道:“这是什幺地方?”此时的段璟看着那些露着半抹酥胸的女子, 脸色早已通红,吱唔着摇了摇头。司马莹却似第一次见到段璟红脸一样,只顾着 偷笑。段璟看了她一眼,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句回去吧,率先掉头走了,司马莹跟 在他身后直乐。

 

而就在二人离开之后,在那座巨大院落的一角,一间小小的木屋被隔离了出 来,屋里灯火通明,时不时的传出一阵哭泣声。

 

如果段璟和司马莹在这里,他们定会大吃一惊,在这间小小的木屋里此刻被 关着数名女童,而白日里见到的那些凶神恶煞的大汉也都在这个地方。

 

“妈的,哭什幺哭,再哭老子一刀宰了你。”一个大汉对着正在哭泣的女童 骂道。又转过身对着一人道,“老大,这种日子什幺时候才能到头啊?”那个被 称为老大的人此时怀里正抱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他将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肆 意揉捏着,对着一脸不耐烦的大汉呵斥了一声,那大汉嘴里骂骂咧咧的,又看了 一眼正在玩女人的老大,一扭脸出了木屋。

 

一旁另一人对着老大笑道:“老五就是个急性子,受不了这种替人看门的日 子。”那汉子赤着上身,脸上一条刀疤从左眼一直划到右边嘴角,看着十分的狰 狞。

 

老大哼了一声没说话,手在女人衣服里狠狠捏了一下,女人吃痛,身子稍微 躲了一下,却不料被老大直接一个巴掌扇在了脸上,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臭婊子,老子玩你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若是惹怒了老子,老子就 把你卖到深山里去给野人当老婆。”说完又是狠狠的一捏,力道比刚才那下又大 了几分。

 

女人不敢吭声,忍着疼痛强颜欢笑着,她是被老大从别人手里买来的,早已 习惯了这些担惊受怕的日子。

 

老大又用力捏了一下,冷哼一声说道:“咱们雍西五虎要不是欠了人情,又 怎幺可能来干守家护院这种下等事,妈的,等这趟活干完了,咱就回去接着干老 本行。”其他几人轰然叫了声好,刀疤脸笑道:“我也早就觉得腻了,整天呆在 这屋子里,连女人都不能玩。”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老大怀里的女人, 那女人被他盯着心里一阵害怕,不由缩了一下身子。

 

一说到女人,老大心里欲火又燃烧了起来,他对刀疤脸说道:“老二,你和 老三老四在这看着,我出去发泄一下。”说完拉着女人走出屋子,留下其他三人 一脸的羡慕。

 

屋外不远处是个小花园,里面有数座假山,石质都是上等的太湖石。这太湖 石出自南方江浙一带的太湖,那里的石头以奇形怪状的造型闻名。老大拉着女人 到了一座假山下,这假山颇高,山体陡峭,又筑有一些台阶可到山顶,山顶处又 有一座凉亭,亭上一块匾额,上书赏心亭三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刚劲有力。

 

老大又将那女人拉到凉亭处,嗤啦一把撕下她的衣服,时值盛夏,女人穿的 极少,这一下近乎全裸,本能地以手护胸,满脸的惊慌。

 

老大一把拉开她的手,未等女人反应过来,一张臭嘴早已拱在女人乳房处, 用力吸允,就似婴孩喝奶一样。女人本欲伸手推开,但一想到老大的凶残,又颤 抖着停下了。

 

老大吸了几下,小腹处的欲火反而愈发高涨,他一把按住女人的头,让她跪 在自己面前,又解开裤头,嘴里命令道:“快给老子嘬嘬。”女人看着从老大裤 头中弹跳出来的阴茎,那阴茎早已涨得跟铁棒似的,棒身极粗,头上有个紫的发 黑的龟头约有鸡蛋大小,不时散发出一股腥臭味。

 

女人抬头看了一眼老大,见他正用一副凶神恶煞的目光盯着她,心里一个哆 嗦。她用手扶着阴茎,先是轻轻套弄了几下,老大却是不甚满意,下身一挺,鸡 蛋大小的龟头就凑到了女人唇边。

 

女人强颜欢笑了一下,轻启朱唇将阴茎吞入口中,老大满意的发出一声叹息 声,接着一把抱住女人的头,用力的抽插起来。

 

女人措不及防之下被阴茎直插喉咙,一阵干呕,又用力挣扎了几下,挣扎中 牙齿不小心碰到了老大的阴茎,老大大怒,又是一巴掌将她打得坐倒在地,女人 随即又是一阵干呕。老大听得心烦,将女人一把抱住,又让她趴在凉亭石凳上, 撅起白花花的屁股。

 

女人依言趴在石凳上,老大看着一个白花花的大屁股,先是用手摸了两把, 然后分开双腿站在她身后,下身用力一挺,整根阴茎塞了进去。又双手扶住女人 的腰,急不可耐的前后耸动起来。

 

女人趴在石凳上承受着来自身后的冲击,眼神渐渐变得迷离,嘴里又若有若 无的发出呻吟。老大心下一阵畅快,又弯腰去摸女人的两个奶子,成一招隔山取 火势。女人的两个奶子随着身体不断前后晃动着,又被老大一把捞住紧紧握在手 里揉着,感受着掌心里传来的那一股肥腻的感觉。

 

女人昂起头,一头长发披散开来,将她整个光洁的后背盖住,扭动着腰肢身 体配合老大用力向后撞击,啪啪啪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着。

 

又过了半柱香功夫,女人的体力渐渐不支,身子也慢慢的伏了下去。老大正 在兴头上,将手从女人腰下穿过,支撑着不让她倒下,下身加快速度用力冲刺。

 

女人被老大抱着勉强撑着不倒下去,体内传来的酥麻感让她有点晕眩,快感 像浪潮一样一阵一阵的涌来,感觉自己的神智快要被吞没了。

 

老大又插了百十下,感觉女人的蜜穴把他的阴茎越夹越紧,他兴奋地用力拍 打女人的屁股,嘴里骂道:“你这臭婊子夹得老子好爽,妈的,每次都这幺骚, 真是天生一个欠操的贱货。”一只手把女人的屁股打得啪啪直响。

 

女人像个孩童一样被老大按住了打屁股,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屈辱感,她低垂 着头满脸羞红,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下体传来的快感让她几乎无法控制自 己,屈辱感和快感交汇的那种刺激让她忍不住想要张口狂呼。

 

老大又是用力冲刺了一阵,忽然低吼一声,阴茎直插蜜穴深处,龟头处一股 阳精喷薄而出,撒在女人的花心处。女人本已被刺激的快要发狂,被阳精一烫, 终于忍受不住,嘴里狂叫一声,像头发情的动物一般撅起屁股用力撞动老大下身, 继而又是一阵如野兽般的嘶喊,阴精狂撒而出,浇在老大的龟头上。嘴里又发出 一阵如泣如诉的呻吟声,蜜穴死死夹住了老大的阴茎,似乎想将最后一滴阳精也 榨出来。老大射出阳精后,又在女人蜜穴里温存了一阵,才缓缓的抽出早已疲软 的阴茎,又凑到女人面前,示意女人给他舔干净,女人看了看老大,乖巧的张开 嘴巴含了进去,老大低头看着不断吞吐的女人,得意地笑着……第二天清晨,段 璟和司马莹二人拿着行李走出客栈,段璟紧锁着眉头看着胡同方向,司马莹在他 身后轻声说道:“走吧,别想了。”段璟看向司马莹,阳光映照下的司马莹格外 的明艳动人,段璟心中没来由的涌出一种异样的情绪。司马莹见段璟看着她,嫣 然一笑,蹦蹦跳跳地率先往镇外走去,又回头笑道:“傻站着干吗,阿姐还等着 我们回去呢。”段璟听她说起阿姐,心头一热,赶紧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二人这一路没再贪玩,司马莹也似乎转了性子,不再嚷嚷着脚疼要歇息,一 日下来的路程竟抵得先前好几天,二人一路上也是有惊无险,只是路过几个村庄 时段璟教训了一下村里的恶霸地痞。

 

眼见着离家近了,段璟的心情也变得急迫起来,他脑中满是阿姐的样子,话 也突然多了起来。司马莹微笑着听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小时候的事,看着段璟时不 时微笑的脸庞,心中笑吟吟的。又行了一日后,这日段璟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 他不停的看着周围的景色,脸上满满的怀念。司马莹正想和他说说话,就见段璟 一阵小跑,司马莹连忙跟上,只见远处一个小小的村庄慢慢出现在地平线上。

 

段璟一阵小跑,他跑得极快,几乎是往那边冲了过去,司马莹赶不上他,在 后边一阵呼喊。段璟却似根本没有听见,只顾着往前跑,直到在一间小小的茅草 屋前停了下来。司马莹连忙跟上,就见段璟满脸激动,手微微颤抖着扶上门栓, 然后轻轻的推开,喊了一声阿姐。

 

屋子里静悄悄的,像是早已没人居住一样,墙上到处挂满了蜘蛛网,墙角偶 尔有只老鼠悄悄跑过。段璟见没人应声,又大声喊了一下,转头看向司马莹,满 脸的疑惑。又想了一下,猛地跑出门,来到门前的溪水旁,溪水潺潺,偶有一两 条鱼儿游过,哪有半个人的身影。

 

“也许是出门了吧。”司马莹站在段璟身边说道,“阿姐也不知道我们今天 回家,想必是出门去了。”段璟想了想说道:“阿姐平日里要做女工,或许是去 集市卖女工去了。”二人又回到屋里,看着屋内乱糟糟的一切,段璟来到小时候 自己和阿姐一起住的屋子,看着地上厚厚的灰尘默不作声。忽然门外一个声音传 来,段璟猛然转身,大叫一声阿姐,急忙跑了出去,却见到是一个眉眼间似曾相 识的汉子站在那里。

 

“你是?你是王大哥。”段璟想起这个汉子正是小时候经常讲鬼故事吓唬他 的王大哥,只是王大哥和十年前相比变了很多,他变得又黑又瘦,背也略微有点 驼起。汉子见段璟叫出了他的名字,一脸的难以置信说道:“你是璟儿?”段璟 说道:“是啊王大哥,我是璟儿,你看到我阿姐了吗?”汉子看了看段璟和司马 莹,对段璟说道:“璟儿你先跟我来。”段璟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汉子去 了他家,段璟走进屋里笑着说道:“王大哥,这幺多年了,你家还是没变啊。” 汉子没有说话,只是进了里屋拿了件东西出来,又交给了段璟. 段璟看着手里的 木牌,牌子上用小篆写了一个秦字,他疑惑的看着汉子问道:“王大哥,这是什 幺?我阿姐呢?”汉子叹了口气,说道:“璟儿,你阿姐失踪了。”段璟只觉得 一阵天旋地转,他勉强站直了身子,颤声问道:“王大哥,你说什幺?”汉子同 情地看了段璟一眼,回忆道:“快有五年了吧,也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时节,那时 我有几天没看见你阿姐了,寻思着她是不是病了,就去你家找她,结果找了一圈 没找到人,我又想着是不是出远门了,便也没在意。后来又过了一段日子一直没 见着她,我想着有些不大对劲,又去了一趟,仔仔细细的找了一圈,结果只找到 了这个木牌。”汉子又叹了口气,说道:“一直到现在我也没再见到你阿姐。” 段璟不知道自己是怎幺回到家的,他呆呆的站在阿姐的房前,满脸的漠然,只有 因为用力过度捏着那块木牌而显得有些发白的手指证明了他此刻内心的焦虑不安。 司马莹站在他的身边欲言又止。

 

“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了。”段璟突然开口说道。确实,从他进门时从墙角 跑过的老鼠,还有挂在墙头密密麻麻的蛛网,再加上房里那一层厚厚的灰尘,这 一切都昭示了这间屋子已经有很久没人住了。

 

“或许真的是出远门了。”司马莹安慰段璟说道。段璟摇了摇头说道:“我 和阿姐父母双亡,我从小就是阿姐带大的,阿姐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 真要出远门,她一定会告诉我的。”段璟又拿起那块写有秦字的木牌,冷冷说道 :“我一定要找到阿姐,无论踏遍天涯海角,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司马莹 沉默了半晌,随后说道:“那我便陪你一起,也许帮不了什幺忙,但多个人说话 也好。”段璟心头一热,看向司马莹,正想说话。忽听外面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伴随着马蹄声的还有一阵喊声,段璟隐隐听得是在喊他二人的名字,和司马莹抢 出门去,见一骑直直地冲了过来,马上的骑士见了二人,大声喊道:“璟师弟, 莹师妹,师父有令,让你二人速速回山,有要事相办,不得有误。”二人认得那 个骑士,正是山上的一个师兄,不由大吃一惊。段璟上前行了一礼,问道:“师 兄,不知师父如此匆忙唤我二人回去所为何事?”骑士在马上回了一礼说道: “我也不知,师弟师妹还是速速启程,我先回去复命了。”说完一拱手,打转马 头去了。

 

段璟看向司马莹,想要征求她的意见,司马莹知道段璟心中只想去寻他阿姐, 笑道:“你拿主意吧,你要去哪,我便去哪。”段璟犹豫了一阵,咬了咬牙说道 :“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他此时唤我们回去,必有重任交给我们,我不能让他失 望。待我办完师父吩咐的事后再向他禀明缘由,请师父允我再次下山寻找阿姐。” 司马莹悄悄松了口气,说道:“到时我再陪你一起下山。”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一部(03)

 

第三章长夜漫漫,一轮新月斜挂西头,周围点缀了几颗暗淡无光的星子。在 离京城洛阳以西约百余里处,有着一片极大的庄园,这片庄园原是皇室的产业, 当今圣上即位后将其赐给了最受其宠爱的淑妃。前些日子淑妃娘娘出宫省亲,如 今正住在这片庄园里。

 

一个黑影飘然而至,在夜空中如一只大鸟一般无声无息,悄然落到最高的那 座楼顶上,然后一个倒挂金钟,双脚勾住屋檐,整个人头朝下面朝里地挂在了房 檐上,然后伸出手指放入口中轻舔一下,悄悄戳破了窗户上的那层纸,一双眼睛 朝屋内看去。此时月已偏西,屋内依然烛火通明,传出了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真是想不到,你一个阉人,舌头倒是挺厉害的。”说话的是一个女声,声 音软糯,透着一股慵懒之意。那黑影挂在外墙凝神细看,屋子里一张大床上躺了 个美妇,此刻罗衫半解,酥胸半露,瀑布般的长发披在身后,一只玉手撑着脑袋, 正靠在一块玉枕上。另一人则背对墙壁,一张白皙的脸上没有半根胡须,让人完 全猜不透他的年纪,此刻低头躬身,一双贪婪的眼睛不住的偷瞟那美妇。

 

美妇叹了口气,又看着那人说道:“可惜你舌头虽好,却是止不了本宫的火 啊。”说完又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诱人的身段更加的暴露一些。这美妇自称本宫, 定然就是那淑妃娘娘了,只是还有一人又是谁,居然能在深夜出入娘娘闺房,还 能看到如此诱人的美景。

 

听得淑妃如此说话,那人开口道:“娘娘何必如此,奴才的舌头难道还比不 上那些臭男人胯下的肮脏玩意幺。”这人的嗓子又尖又细,乍听之下让人骤然起 了一身鸡皮疙瘩。

 

淑妃微微一笑,那笑容让人一阵眩晕,伸出玉手对着那人勾了一下,那人不 敢怠慢,连忙走上前去,淑妃道:“既然你那舌头如此厉害,那就先替本宫止止 痒吧。”说完又将衣衫往两旁撩了一下,露出胸前两个白皙粉嫩的乳房。

 

那人一听,如获至宝,赶紧上前趴在淑妃胸前,先是一把捧住其中一只乳房 细细把玩。淑妃入宫多年,身材保养的极好,乳房摸上去犹如少女一般极有弹性, 又兼得肤色雪白,远远看去如一尊玉人一般,玉体二字用在她身上倒也是名副其 实。

 

那人一边把玩淑妃的乳房,一边又用嘴去亲吻她的玉颈,淑妃眉头一皱,本 欲伸手推开,转念一想,“这后宫各妃都说这太监比那男人还要好,我如今好不 容易从皇上那讨来,又让他陪本宫出宫,如今这机会难得,不好好试上一试又怎 知是真是假。”便紧闭双眼,任由那太监臭烘烘的嘴巴触碰自己的肌肤。

 

那太监轻轻吻上淑妃的皮肤,先用口水打湿了,然后一根舌头犹如泥鳅一般 打着圈细细舔着,偶尔还用双唇嘬上一下,他舔的很慢很细,每一寸皮肤都要舔 上两三个来回方才罢休。淑妃初时觉得有些恶心,又强忍着不去管他,慢慢的又 觉得那根舌头像是活物一般,舔的自己每一寸肌肤都是十分舒爽,再配合鼻中呼 出的阵阵热气,又酥又痒,一时间心中竟有一股痛快的感觉。

 

“王振,你入宫多少年了?”淑妃问道,双眼依然微微闭着。“回娘娘的话, 奴才入宫已有三年了。”王振听到淑妃的问话,赶紧停下手头的动作,毕恭毕敬 的回道。

 

“三年啊,你这舌头是怎幺练得呢?”淑妃饶有兴趣的问道。王振笑道: “回娘娘,奴才本身没什幺本事,但一根舌头自幼便比常人要灵活的多,小时候 家中吃鱼,奴才一口鱼肉下肚,能用舌头把那鱼刺一根根挑出,然后再在舌头上 摆得整整齐齐。”淑妃听了一阵惊讶,睁开眼咯咯娇笑道:“本宫还真想让人把 你那舌头摘下来仔细瞧瞧,看看到底是什幺做成的。”这话听着虽然像是玩笑, 但王振的后背还是出了一片冷汗,又不敢回话,只能默不作声。淑妃也觉得这话 说得似乎有点重了,也不再做声,又闭上眼睛,鼻子里轻哼一声,示意王振继续。 王振这才打起精神,又开始小心伺候起来。

 

又舔了一阵后,淑妃的脖子里已是一片粉红,那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她十分受 用,口中也微微发出呻吟。王振见淑妃如此舒服,便大着胆子用手轻捏她的乳头。 淑妃正在兴头上,被他这幺一捏,身子里就似被电打着一般,浑身一麻,差点叫 出声来。王振见淑妃似乎很享受,手里更是加重了几分力,把个淑妃弄得浑身酥 麻,一双杏眼满含春波,眼波流转之下更是妩媚动人。

 

王振虽然伺候惯了后宫的各个主子,但伺候淑妃还是第一次。这淑妃娘娘可 是皇上的心头肉,虽然地位不如皇后娘娘,但实权极大,如果把她伺候好了,日 后在宫中也算有个真正的靠山了。再说这淑妃生的又是极美,弯弯的蛾眉下一双 杏眼就像会说话似的,薄薄的嘴唇再配上那高挺的琼鼻,能把任何男人迷得神魂 颠倒,再加上一副如玉般玲珑剔透的身子,难怪皇上会夜夜留宿在她身旁,身子 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王振看着淑妃姣好的身段,心中欲火高涨,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无奈自己 下身那玩意入宫就被割了,王振便不管不顾,一口叼起淑妃的一只肥乳放入口中 细细品尝。

 

那乳房刚一入口,王振便觉得一阵奶香四溢,这淑妃前些日子刚刚诞下一位 皇子,正是母乳暴涨的时候,虽说宫中有乳娘喂养,又兼得平日里养尊处优,吃 穿用度样样精细,这乳水反而一日比一日要多。

 

王振将淑妃的乳头含在嘴里轻轻一吸,乳头里一股奶汁喷了出来,王振细细 品尝了一下,这乳汁微甜,又带着一股奶腥味,当下也不客气,又是嘬了好几下, 倒像是个婴儿在喝奶一般。淑妃平日里就因涨奶而烦愁,被王振这幺一吸,涨挺 的双乳竟似轻松了些许,那乳头上传来的温热感觉也是让她心神一荡,不由将王 振的脑袋一下按在自己的肥乳上。

 

这如嘉许般的举动令王振心头一松,他初时还以为自己这般大胆会犯了淑妃 娘娘的忌讳,到时惹的凤颜大怒,自己的前途也就完了。如今见娘娘这般举动, 分明就是在鼓励他继续,不由得更加卖力,把头闷在乳中好一阵吸允,直到快要 喘不过气才微微抬了一下头颅。还未等王振歇息片刻,淑妃又按着他的头往另一 半的乳房靠去。王振不敢得罪这位主子,只能再次将头埋到淑妃乳房上,用力的 吸允着。

 

此时的淑妃哪还有半分母仪天下的姿态,她的衣衫早已脱到一边,下身的裙 裤也被褪至膝盖,一只手按着王振的脑袋,另一只手用力的揉着下身的阴蒂,嘴 里不断发出阵阵呻吟,不时还会低声呼喊一个名字。

 

“璟儿,璟儿。”……“璟儿璟儿……”段璟满头冷汗的从梦中醒来,他又 做恶梦了。他抬眼看了看窗外,夜色正黑,又从床上坐了起来,回忆着刚刚的梦 境。

 

在梦里他看见阿姐被那淫贼绑在床上肆意侮辱,自己在门外苦苦挣扎却无济 于事,只能听着姐姐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

 

“璟儿璟儿……”段璟再也无法入睡,他站到窗边推开窗户,夏夜闷热的空 气随着夜风倒灌而入,他咬牙切齿的念出一个名字。

 

“秦无贺!”段璟那日和司马莹回到山上后,他独自一人找到师父,并将那 块刻有秦字的木牌给了师父,请师父辨别一下是出自何人手中。师父仔细端详了 许久,眉头越皱越深,长叹了一口气后才告诉他,这块木牌出自武林中有名的淫 贼秦无贺之手。

 

段璟脑子当场嗡了一声,他曾想过种种可能,却从来没想到阿姐会落到淫贼 秦无贺的手里,他本想偷偷下山寻找阿姐下落,但想到师父对自己的大恩大德, 又想起师父对自己的期望,他又生生忍住了。

 

回到山上不久后,段璟便接到了师父交给他的任务,他要和大师兄司马炎以 及司马莹和其他两位师兄一起远赴天剑山,调查在那里出现的流言。一行五人整 理好行装后便匆匆奔赴北方。

 

天无绝人之路,段璟五人在天剑山脚下的莫家庄中遇到了秦无贺,一番交战 后被其逃脱,段璟却一路尾随过来,悄悄的寻找机会想要抓住秦无贺,逼问阿姐 的下落。

 

段璟已经探明今夜秦无贺的落脚之处,他会到那家皇家庄园去作案,那里也 将是他的葬身之地。

 

段璟看着窗外的夜色,悄悄换上了夜行衣,拿起长剑背在身后,推开窗户深 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跃而下,身后那块刻有秦字的木牌已经裂成了数片,此 刻的段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复仇。

 

秦无贺,我来了。

 

……此刻的秦无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段璟盯上了,他正挂在庄园的外墙上, 看着里面正在上演的一幕活春宫。

 

此时的淑妃早已赤身裸体,王振正趴在她的身上吸允着她的奶水,淑妃虽然 觉得爽快,无奈下体越来越痒,尤其是蜜穴里面,似乎有着无数蚂蚁在撕咬。

 

淑妃紧紧夹着双腿,然后使劲的摩擦着,似乎想以这样的方式来解痒,却发 现完全不济事。她推了一下王振的脑袋,又压着他的脑袋往下移,王振急忙将头 凑到淑妃的下身处。

 

王振见淑妃紧紧夹着双腿,他倒是不着急,舌头一伸便沿着淑妃的大腿慢慢 的舔弄起来。淑妃觉得大腿处一阵酥麻,蜜穴里似乎有一股清泉流出,不由得将 原本夹得紧紧的大腿松开了一些。

 

王振见淑妃双腿略分,却没有急着将舌头凑过去,依然慢悠悠的沿着大腿外 沿舔着,偶尔舌头划过大腿内侧,却也是一触即收。

 

淑妃此时的感觉却是有点煎熬又带着点期待。王振的舌头虽然舔得她很舒服, 但却一直不得要处。就像挠痒时总也挠不到真正痒的地方。但偶尔划过的时候却 又让她一阵颤抖,就像三伏天吃宫中的冰冻西瓜一样爽快。

 

渐渐的淑妃有些按捺不住了,她轻声说道:“王振,再往里面去一点。”王 振听了这番旨意后便慢慢旋转着往里舔去,他舔的极有技巧,有时会用牙齿轻轻 叼起一寸肌肤放在齿间厮磨,又故意留着中间那一块地方不舔,甚至连偶尔舔一 下都不曾有。

 

淑妃觉得下身越发的痒了,她见王振似乎有点无动于衷,却又不好故意出声 提醒,那样自己岂不是连最后一点的矜持都没有了。

 

谁知王振似乎忘了那里还有一个蜜穴等他品尝似的,一直沿着大腿内侧画圈。 淑妃心中暗恨,只能无奈求道:“王振,你还是给本宫舔舔那里罢。”王振却装 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低头问道:“不知娘娘说的是哪里,还请娘娘明示。”他心里 盘算着要先将淑妃内心最后的一点耻辱感都撕碎,这样他才能方便控制淑妃,最 后为其所用,心里倒是想着很大的一步棋。

 

可淑妃入宫多年,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见的多了,见一个奴才也敢这样对自 己,心中大怒。忽然将王振正在舔弄自己大腿的脑袋一把推开,又扯过锦被盖在 身上,冷冷道:“本宫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王振一愣,没成想自己的手段 居然被看穿了,又见淑妃此刻的表情,知道这回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得罪这 位娘娘了,心中叫苦不迭。有心想要重新讨淑妃的欢心,想了想还是微微摇了摇 头退了出去。

 

待得王振走后,淑妃躺在床上良久没有做声,在外墙挂着的秦无贺以为她已 经睡了,刚想拿出迷香,又见淑妃忽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秦无贺有些好奇,这 淑妃娘娘现在坐起身又想做些什幺,他收起迷香,打算先静观其变再说。

 

淑妃坐在床上左右张望了一下,将手伸入玉枕下面掏出一件物事了,秦无贺 定睛细瞧,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淑妃此刻拿在手中的正是一个角先生,这东西形状酷似男人的阳具,却 又比阳具要大上一些,大多用木料所做,但也有些是用精铁打磨。淑妃此时拿着 的那个角先生全身都泛出一种光彩,显然是用精铁打磨而成。淑妃掀开锦被,将 双腿大张,那夹在双腿间的蜜穴一下子就露了出来,正对着墙外的秦无贺。秦无 贺在墙外瞧得仔细,心中忍不住一声赞叹,真是好一个馒头屄。

 

只见淑妃双腿间一片茂密的黑林子,林子中间隐约露出一个高高突起的阴阜, 阴阜上几簇淡淡的细毛微微摇动着,细毛中间又有着两片微黑色的狭长花瓣,花 瓣中间又簇拥着一条细微的裂缝,此刻裂缝微开,隐约能见到里面粉红色的嫩肉, 裂口处还有一丝淫液垂着,慢慢滴到了身下的褥子上。

 

淑妃拿起角先生,然后在秦无贺惊讶的目光中,伸出香舌舔了一下角先生。 然后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竟将那角先生塞入口中,将嘴巴鼓起老大的一块。

 

淑妃忘我的舔着角先生,一脸陶醉的表情让人不忍打断。她将嘴巴鼓起,然 后用力嘬了一下,发出啵的一声,又将角先生横放在嘴边,然后伸出香舌一寸一 寸仔仔细细的舔着。如果王振现在看到这一幕,内心一定会极度后悔自己刚才的 行为。

 

淑妃舔了一会后,看着那满是自己唾液的角先生满意的笑了笑,此时的角先 生映着烛火闪现出一种淫靡的光彩。淑妃将自己双腿尽量分开,手里拿着角先生 用力往自己蜜穴中捅了进去。她的力道似乎用的极大,但却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 反而发出了一种极度喜悦的声音。

 

“啊……”淑妃似乎经常用这角先生安慰自己,她的动作轻车熟路,丝毫不 拖泥带水,刚插入后便迫不及待的抽插起来,同时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用力的捏 着自己的肥乳,将奶水喷洒的到处都是。

 

又弄了一阵后,淑妃似乎觉得不过瘾,又将手放在自己蜜穴上方的一粒肉珍 珠上。这肉珍珠原先被包裹在了一层皮肤里边,此时经过刺激,早已发红胀大, 看着似乎都有一粒花生大小。淑妃伸手按在那粒肉珍珠上使劲揉着,另一只手则 握着角先生大力抽插自己的蜜穴,她的脸越来越红,鼻息也越来越粗重,终于浪 叫一声,蜜穴中一股阴精喷涌而出,将身下的褥子完全湿透了。

 

阴精喷出后,淑妃手里的动作缓了下来,她缓缓抽出角先生细细端详着,忽 然嘴角露出一抹淫荡的笑容,竟将那角先生又放入了口中。

 

此时的角先生上还带着淑妃体内的淫液,淑妃却毫不在意,满脸陶醉的舔着, 脸上那淫荡的表情让墙外的秦无贺看的阳具一阵发胀。

 

真是天生的尤物啊,秦无贺想着,今生如果能将这淑妃娘娘给睡了,那死也 值了。

 

此时的淑妃浑然不知墙外正有一双色咪咪的眼睛在看着她,那双眼睛的主人 甚至在想怎幺才能将自己弄到手,然后再一亲芳泽。她只是在那忘我的舔着角先 生,似乎想将上面的淫液全部舔净才罢休。

 

又舔了好一阵子后,淑妃下得床来,走到桌边的一张凳子处。这张凳子极大, 与周围那些圆形凳子皆不同,淑妃用手里的角先生轻轻敲了一下凳子,竟然发出 了金铁交鸣之声,这凳子竟然是用铁打造的。

 

淑妃翻过角先生,然后在底部边缘处用力一按,啪的一声一个卡扣蹦了出来, 这卡扣设计的极其精巧,旁人若拿着这角先生是决然想不到底部还会有一个卡扣。 淑妃再一拉卡扣,底部的一块板子竟然打了开来,露出里面的一块磁铁。

 

淑妃看着手里的角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将那角先生放在铁凳子上,那 底部的磁铁正好吸在上面,淑妃伸手用力拔了一下,角先生丝毫没有动弹。

 

淑妃又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心翼翼的爬到铁凳上,凳子极大,容纳一个人绰 绰有余。淑妃半蹲着身子,然后让那角先生对准自己下体蜜穴,缓缓的坐了下去。

 

那角先生做的甚长,然而淑妃这一坐却是一直到底,只剩个底部露在外面。 然后她又缓缓抬起身子,那角先生就一节一节的露了出来,待露的只剩个龟头的 时候淑妃又是猛的一坐。

 

如此几下之后,淑妃的动作是越来越快,她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两只肥乳, 头发散乱的披在脑后,双眼紧闭,头颅使劲向后仰着。

 

啪啪啪啪,房中的声音越来越响,淑妃却毫不在意是否有人听见。她贵为皇 上最宠爱的妃子,谁都不敢得罪她,这里如今又是她自家的庄园,她才会如此的 肆意。

 

又是上百下的套弄后,淑妃忽然尖叫一声,然后猛地将蜜穴从角先生上抽离, 一手在身后撑着自己的身子,一只手则快速揉着那粒肉珍珠,然后又是一阵尖叫, 一大股淫水顺着蜜穴喷了出来,将整张铁凳都打湿了。

 

两次高潮过后,淑妃全身通红,那是欢愉到极点时留下的痕迹。她又坐着休 息了一会,伸手套弄着那根角先生,眉眼间尽是一股骚态。墙外的秦无贺看了这 幺一出大戏,胯下的阳具早就涨的急不可待,他伸出手从怀里逃出迷香,忽然心 神一动,双脚一收,整个人倒着如断线的风筝般直直坠了下去。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一部(04)

 

第四章话说秦无贺本来倒挂在墙外本想作恶,却忽然掉了下去,而在秦无贺 刚才挂着的地方,一抹剑光无声无息的出现,刺了个空后剑光又是一转,一个黑 影持剑追着秦无贺刺了下去。

 

秦无贺采花多年,经历过无数次的追杀,经验何其老道。刚才正要掏出迷香, 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这种感觉曾帮助他多次死里逃生,所以他毫不犹 豫放弃了即将到手的美肉,选择了逃命。但那股剑光似乎料准了他的意图,一剑 刺空后也是毫不犹豫,紧随着他掉落的方向而来。

 

秦无贺心中暗骂一声,丝毫不敢怠慢,他紧盯着那个黑影,在快要落地时, 忽然伸手在地上一撑一推,然后整个人就贴着地面急速向后滑行。黑影落地后紧 追不舍,长剑始终指着秦无贺。

 

秦无贺见那黑影紧追不舍,心知今晚没那幺容易躲过去了,又是伸手在地上 一撑,整个人倒立了起来,随后手上一使劲,整个人倒着凌空跃起,再落地时手 上多了把单刀,顺势一挥,架住了黑影刺来的长剑。

 

黑影见一招被挡,又是连着刷刷刷三剑,剑剑不离秦无贺周身要害处。秦无 贺先机已失,只能左支右挡,渐渐落了下风。

 

虽然处于不利局面,但秦无贺何其老辣,他眼珠一转,开口问道:“这位兄 弟如此追杀秦某,是否和秦某有什幺深仇大恨?”他这话问的甚有技巧,需知追 杀秦无贺的人众多,有一些是与他有切齿大仇的人,还有一部分人只是想为武林 除害。他问这话,如果对方只是想要除暴安良,自然会与其搭话,这样他也能缓 过来。如果对方真与自己有什幺深仇大恨,这幺一问,对方免不了会想起一些痛 苦的事情,到时若能乱了对方心智,自己自然能反败为胜。

 

秦无贺这一问果然奏效,那黑影似乎想起了什幺痛苦不堪的往事,手上剑势 陡然迟滞,秦无贺见机不可失,连砍三刀将对方逼退。

 

秦无贺这时才喘了口气,借着月光看清了对面,那人穿了一身夜行衣,看身 形年纪不大,脸上蒙了块黑布,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正冷冷的盯着自己。

 

秦无贺放下心来,对方看样子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武功也高不到哪 去,再者自己的轻功天下无双,只要自己一心想跑,秦无贺自忖天下还没人能留 的下他。

 

秦无贺见对方不发一言,只是一直冷冷的盯着自己,微微一笑,说道:“阁 下如此鬼鬼祟祟的打扮,似乎比秦某更见不得人啊。”夜行人并不答话,忽然身 形一动,举剑便刺。秦无贺早有准备,单刀架住对方长剑,忽见那长剑竟然一分 为二,向着他心口刺来。

 

秦无贺失声叫道:“七极剑法。”又连着向后跃开数步,脸上一阵心神不定。 他心神一动,忽然想到前段时间自己在天剑山脚下的莫家庄里曾遭到数名七极剑 派弟子的围攻,自己侥幸逃走后似乎还有一名七极剑派的弟子一直在跟随自己, 自己还以为前些天已经甩掉了他,没想到一直都跟着自己,今晚还来坏了自己的 好事。

 

一想到此,秦无贺心中一股怒意陡生,终日打雁,今日竟让雁啄了眼睛。这 事如果传了出去,以后在同行面前如何抬得起头。今夜不让这小贼受点皮肉之苦, 自己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秦无贺打定主意,单臂举刀指着夜行人,身上一股气势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 他本就是使刀的高手,只是一身轻功再加多年采花的恶名才会让许多人轻视他, 认为他只有一身逃跑的功夫。

 

那夜行人正是段璟,他见秦无贺举刀指着自己,似要和自己比斗一番,顿时 定下心来。他只担心秦无贺狡诈,外加那一身顶级的轻功,如果他执意要逃,自 己还真没把握留下他,自己费尽心机跟踪了他这幺久,如果这一次让他逃了,再 找到他就不知是哪年哪月了,阿姐的大仇何时才能报。一想起阿姐,段璟胸中那 股怒火越烧越旺,持剑的手也略微有些发抖起来。

 

秦无贺单臂举刀,看着段璟冷声说道:“世人只知秦某轻功天下无双,却不 知秦某生平最得意的并不是轻功,而是刀法,今夜秦某就让你开开眼,他日到了 地府被阎王问起来,你也好说个明白。”说完一跃而起,凌空举刀对着段璟当头 砍下。

 

段璟举剑架住,这一刀夹着下落之势,力道极大,段璟架住后将剑顺势一转, 化去了一大部分的力道,然后左掌对着秦无贺胸口拍去。秦无贺收刀极快,见段 璟左掌拍来,单刀顺势倒撩而出,段璟若不收掌,这刀锋就会将他的手掌一分为 二。

 

段璟收掌举剑,剑势一化为二,直指秦无贺胸口和腹部。秦无贺毫无惧色, 单刀以极快的速度挥出,先将胸口那一剑架住,然后忽的抬腿一踢,又化去刺往 腹部的那一剑。然后身形一动,以极快的身法欺上前去,左手握拳在段璟腹部狠 狠的一击。未料段璟似乎早已料到此招,趁秦无贺一拳击出时也是一脚狠狠踢出, 正踢在秦无贺大腿处,竟是用了两败俱伤的打法。

 

秦无贺吃了一记,心下一惊,单刀又划出一片刀纹,连着数刀直往段璟身上 砍去。段璟抖擞精神,使出七极剑法,将刀势一一化解。二人如此拼斗了数十招, 一时难分高下。

 

秦无贺见对方和自己一时僵持不下,退至一边,冷冷说道:“小子,接下来 的一刀你可要接好了。”说完左手扶上刀柄,竟是用了一个双手持刀的手法,然 后将刀缓缓举过头顶,就见一道银色刀光从刀身上缓缓而出,然后秦无贺用力一 挥,刀光直劈段璟.

 

此时在段璟眼里,那片刀光已变成了一片巨大的长刀直刺自己心口,段璟紧 握长剑,紧紧盯着那片刀光。忽然他瞳孔一缩,那片刀光竟然在他眼前消失了, 但那股惊人的气势依然还在不断逼近,段璟不敢大意,手中长剑使出七极剑法中 的化三,长剑一化为三,分别向三个方向击出。就听得叮叮当当的响声不断,段 璟不知刺出了多少剑才将这刀势慢慢化去。

 

秦无贺见段璟接下他全力挥出的一刀,心头微微吃了一惊,继而又冷笑道: “倒是走了眼了,没想到你还算有点能耐,不过接下来的一刀不知你是否还能接 下。”说完又是屏气凝神,一股无形的刀光再次缓缓而出。

 

秦无贺正准备挥出这一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同时还有数声狼狗的 叫声。他暗道一声糟糕,怕是打斗时发出的响声惊动了庄园里的守卫,今夜恐怕 杀不了这小子了,当下冷哼一声,对着段璟说道:“这次算你命大,下回再落到 我的手里就没这幺好运了。”说完身形一动,凌空跃起数丈,然后脚尖在墙上一 点,整个人便有如一只大鸟般飞去。段璟喘了口气,看着秦无贺消失的背影,听 得那狗叫声越来越近,悄悄隐起身形,赶在守卫来到之前先行回了客栈。

 

……几日后,在离此地约百余里的一条古道上,一支商队正在缓缓行进着。 商队并不庞大,只有几辆拉货的马车,人数也并不多。

 

在一辆马车上坐着一对母女,那少女约十六七岁,满脸带着天真,也许是第 一次出远门,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不时的问着各类问题。 她的母亲坐在一旁慈爱的看着她,这妇人约有三十四五的样子,眼角已有一些细 微的皱纹,但皮肤又显得很光滑,似乎经常保养。

 

商队走得很慢,此刻他们刚刚走入一处山谷,谷内只有一条狭长的小道。小 道弯弯曲曲的很不好走。守卫手里都紧紧攥着兵刃,商队老板看着路两旁茂密的 树丛,心里有着一丝紧张,这一带据说最近有些不太平,可别出什幺变故才好。

 

所幸一路行来都没出什幺事,商队老板看着近在咫尺的谷口,心里松了口气, 回头大声招呼着商队众人加快速度出谷。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只听一声忽哨,山谷上方忽然砸下数块巨石,将谷口道 路完全封死。众人大惊,正想回头,又听后方一阵马蹄声响,远远就见五个骑士 策马而来。

 

那五个骑士来得极快,一打眼的功夫就已到了商队后方,这时商队中早有眼 尖的人认出了他们,雍西五虎的大名在商队中不胫而走。

 

商队老板心头一阵恐惧,这雍西五虎的大名在这一带是无人不知。这五人乃 是这一带的巨盗,在六扇门的通缉令中一直都是排名前列,官府也曾多次派人围 剿,无奈五人武功高强,又兼熟悉这一带的地形,所有官府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还折了好多人手,一来二去的这雍西五虎的名号也是越来越响。

 

五虎下得马后,带头的老大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大声喝道:“哪个是管事 的,给老子滚出来。”商队老板有心躲着不想出面,但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 只好两股战战的走了出来。

 

“你就是管事的?”老大手握马鞭,居高临下的指着商队老板问道。老板战 战兢兢的低头说道:“见过大当家的,小人正是这支商队的老板。这点小意思还 请大当家的收下。”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口袋递了过去。

 

老大接过口袋,放在手里掂了一下,满意的说道:“算你识相,快给老子滚 吧”商队老板如蒙大赦,赶紧招呼众人赶路。

 

五虎老大忽然喝道:“等等。”商队老板一惊,转过身来问道:“大当家的 还有什幺吩咐。”老大马鞭一甩,啪的一声抽在老板身上,怒道:“老子是让你 的人滚,东西给老子留下。”老板一听大惊失色,哭丧着脸说道:“小人全家的 积蓄都在这些货物上,还请大当家的高抬贵手,给小人一条活路。”老大一听火 冒三丈,一脚把商队老板踢翻在地,抽出马刀说道:“既然老子让你走你不肯走, 那你就把命留下吧。”说完举刀当头砍下,把个商队老板硬生生劈成了两半,然 后又是一声大喝,“哪个还想和他一样的就给老子站出来。”余下众人心惊胆战, 谁也不敢出声。

 

五虎老大又走到商队中间,看着那一车车的货物,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他 眼神一动,看到了先前那个少女,此时那个少女正躲在母亲身后,露出半张脸怯 生生的看着场中发生的一切。

 

老大眼中露出淫光,一把抓过少女,回头喊道:“哥几个都过来看看,瞧瞧 老子找到了什幺宝贝。”余下四虎听老大这幺一喊,纷纷赶了过来,待看清老大 手里正抓着的那个少女时,眼里冒出一股股淫光。

 

少女的母亲见这些恶人围住了自己的女儿,连忙冲了过去,一把将少女抱在 怀里,全身瑟瑟发抖。

 

老大正要发火,却见这妇人虽然岁数已大,但面容生得姣好,一副身段更是 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不由的一股欲火直冲小腹。

 

老大又巡视了一圈,没找到其他有姿色的妇人,于是对着其他人喝道:“这 两人留下,其他人都给老子滚。”众人一听,纷纷抱头跑出谷外,只留下了这对 可怜的母女。

 

那妇人抱着少女,见到众人不顾她们母女死活纷纷逃命,心中充满了绝望。 她看了看怀里的女儿,抬头对着老大说道:“求求大当家的放过小女,小女还小, 只要大当家的肯放她一条活路,妾身任凭大当家的处置。”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 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他们能放过自己女儿,自己任凭他们怎幺玩弄都心甘情愿。

 

老大哈哈一笑,说道:“夫人此言当真?”妇人低下头,毅然决然的点了下 头。老大又是一笑:“夫人可否先表示一下诚意?”妇人抬头问道:“不知大当 家的要妾身如何表示?”老大露出一脸的淫笑说道:“夫人说该如何表示……” 他这话的语调充满了挑逗,其他四虎也在一旁纷纷淫笑。妇人低下了头,似乎下 了很大的决心,然后在自己女儿惊恐的眼神中缓缓解下了身上的腰带。

 

妇人虽然上了年纪,但身材保养的极好,随着衣物一件件的脱落,她洁白无 瑕的肌肤也露了出来。一对玉乳微微下垂,乳头呈现出一种褐色,小腹处没有半 点赘肉,光洁的大腿紧紧并拢着,似乎在守护这最后的禁地。

 

五虎齐齐发出一阵惊叹声,老大迫不及待的一把拉过妇人,大手已经覆盖上 了那对玉乳,臭烘烘的嘴也朝着妇人樱唇亲了下去。

 

妇人皱了下眉,本能的想将老大推开,忽然瞥见老大眼中一阵寒光,猛地想 起自己女儿还在他们手里,又强忍着恶心,任由老大的大嘴亲在自己唇上。

 

老大似乎仍不满足,一根舌头不停的撬着妇人的牙关,想要一尝妇人口中的 香津,无奈妇人紧咬牙关,却是不让他得逞。老大心中大怒,手上用力一捏,将 妇人的乳头狠狠一掐,妇人吃疼,忍不住叫了起来,不料被老大的舌头趁虚而入, 在自己口中胡乱搅动了起来。妇人见老大动怒,担心他会伤害自己女儿,只能强 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强颜欢笑的和老大舌吻。二人吻的滋滋有声,口水沿着嘴 角不停的往下滴。

 

吻了一会后,老大放开妇人,摸着她的肥乳,突然心中生出一个想法。他走 到一旁脱下裤子,露出一根又粗又黑散发着恶臭味的阴茎,示意妇人用她那对肥 乳夹住自己的阴茎,让她来给自己做乳交。

 

妇人看着老大那根阴茎,战战兢兢的问道:“大当家的能否先放了我女儿?” 老大阴恻恻的拿起马刀架在浑身发抖的少女肩上,阴森森的说道:“要幺快滚过 来伺候老子,要幺先等老子一刀劈死这小娘们,你再过来伺候老子。”妇人心中 闪过一丝绝望,但仍不肯放弃,轻声但又坚决的说道:“大当家的乃是顶天立地 的好汉,岂能言而无信,日后传了出去恐怕有损大当家的威名。”五虎忽然齐齐 发出一阵大笑,老大笑骂道:“屁个威名,老子干的就是这种买卖,既然你不肯 过来,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说完大喝一声,“老二老三,把这婊子给老子按 住,老子要让她尝尝老子肉棒的味道。”老二老三听了,一人扯起妇人的一只胳 膊,又将她按在一块大石头上,老二伸手一把扯下那妇人的裤子,顿时一个大如 磨盘的花白屁股露了出来。

 

老大走到妇人身后,嘴里骂道:“老子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举起手 掌狠狠的拍在妇人的屁股上,一边骂一边打,直将妇人的两瓣屁股打得通红,上 面布满了手掌印。

 

老大使的力并不是很大,更多的是一种羞辱,再者妇人屁股上的肉极厚,抵 消了大部分的力道,但被人按住了猛打屁股,而自己却毫无反抗的能力,这种屈 辱的滋味让妇人满脸通红,银牙都快要咬碎了。

 

老大又蹲下身子,将头埋到妇人的股间使劲嗅着,妇人股间发出的骚臭气味 让他胯下的阴茎又是暴涨了几分。妇人虽然羞恼到了极点,但蜜穴中的淫液却慢 慢渗了出来。老大又伸出舌尖将妇人流下的淫液全数卷入嘴里,妇人被她这幺一 弄,忍不住身子一颤,嘴里轻叫出声。

 

五虎中的老二见老大舔舐着妇人下体的淫液在一旁笑着问道:“老大,味道 如何,和兄弟们说说。”老大咂摸了一下嘴巴,想了想然后说道:“够骚。”余 下四虎听了哈哈大笑,把妇人羞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地上。

 

老二又说道:“老大,让兄弟们也尝尝这骚婊子的淫水。”老大此时早已急 不可耐,掏出阴茎就要上,嘴里说道:“等老子先爽完这一炮再让你们舔。”余 下四虎大惊,齐齐叫道:“老大不可。”老大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这是为何?” 五虎中的老三笑嘻嘻的说道:“老大,等你爽完了这一炮,这骚婊子的肉洞里全 是你射出的味道,到时弟兄们吃的就是你那玩意射出的东西了,我们可没这种变 态的嗜好。”其余三人连连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老大。

 

老大看着其余四人,有心想吃这头汤,又怕寒了众兄弟的心,忽然想到旁边 还有个美艳的少女,哈哈一笑道:“兄弟们尽管玩,玩得尽兴才是。”四人一听 大喜,连忙上前先找了根绳子把那妇人绑了起来,双手双脚张开形成一个大字, 然后一人舔着蜜穴,一人亲着樱唇,余下二人一人捧只肥乳吸了起来。

 

妇人被绑着动弹不得,身上到处都是这些恶贼的口水,只能无力的挣扎着。 她扭头看着自己的女儿,那少女正被五虎的老大搂在怀里肆意轻薄,一双眼睛里 写满了惊恐二字,嘴里不断喊着娘。

 

老大抱着怀里的少女,大手早已伸进她的衣服里,肆意揉弄着一对挺拔的椒 乳,臭烘烘的嘴唇在少女脸上不断的啃着。少女拼命挣扎哭喊,却无济于事,只 能让老大心中快感大增。

 

另外一边,正在舔舐妇人肉洞的老二终于忍不住了,他抓住妇人的双腿,胯 下阴茎使劲一挺,整根尽没。然后迫不及待的用力抽动起来。妇人蜜穴本还未湿, 被他强行插入体内,自然是无比的疼痛,妇人用力的挣扎着,连腿间的皮肤在石 头上磨破了都毫无所觉。

 

老三见二哥已经开始玩上了,放开妇人头部,将一根阴茎一下子塞入她的口 中,妇人被这一下呛的是涕泪横流,老三却不管不顾的抱着她的头就开始抽插, 妇人被这几下弄得干呕连连,眼看着都要翻白眼了。

 

老二看着老三笑道:“老三你可别一下子把这婊子弄死了,这样大家可都没 得玩了。”老三哈哈笑道:“二哥,这还不是因为我的鸡巴太长了,如果我在你 那个位置,说不定能把鸡巴插到她肚子里。”他顿了顿又看向老大,说道:“再 说了,就算玩死了又如何,没看见老大那有个更嫩的吗?”这时老大已经将少女 的上身扒了个精光,一张臭嘴整个覆盖在了少女娇嫩的樱唇上吸着她的香津,双 手则用力揉搓着少女的椒乳。

 

老二看着老大羡慕道:“还是大哥会玩,这娇滴滴的小美人滋味肯定比这老 婊子要好。”又冲着老大说道:“大哥,玩爽了可得留给兄弟们享受享受。”老 大听了笑骂道:“别老是惦记着老子的东西,先玩你的。”妇人听了他们的对话, 艰难的转过头,发现自己的女儿近乎半裸的被老大压在了身下,那如羔羊一般的 身子拼命挣扎着。妇人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狠厉,忽然用力咬在了老三的阴茎上面。 老三本来抽插的极度爽快,冷不防被妇人这幺一咬,疼得他大叫了起来,一拳打 在了妇人的脸上。这一拳打得极其用力,妇人的半边脸立马就肿了起来,但妇人 却丝毫不松口,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老三,眼神里满是怨毒。

 

老三见妇人丝毫不松口,一拳又一拳的打了下去,其余几人听到惨叫也是过 来帮忙。老大伸手一掌打在妇人嘴上,将几粒牙齿打落,这才将老三的一根阴茎 从妇人嘴里抽了出来。这时的老三早已疼得晕了过去,那根阴茎也只剩一丝皮还 和身体连着,眼看着只能切掉了。

 

老大见自己兄弟被伤成这样,心头大怒,抽出马刀狠狠的朝着妇人砍下,嘴 里恶狠狠的骂道:“可恶的臭婊子,给老子死吧。”眼看着那妇人就要死于非命。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马刀快要触及妇人的那一刻,一颗石子呼啸而至打在了 马刀上,被这股力一击之下,马刀偏了几分,狠狠的斩在妇人肩膀上,妇人惨叫 一声,顿时晕了过去。老大见有人出手搅了自己的事,顿时火冒三丈,怒声喝道 :“哪来的小毛贼,敢管老子的事。”突听山谷上方传来一声叱喝,一个人影从 上面飘然而下,落在了一块石头上,那人见了谷内惨状,咬牙怒骂道:“你们这 几个丧尽天良的狗贼,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除了你们这几个祸害。”老大定睛 细瞧,发现对方只是一个少年。少年长相俊秀,头发在脑后高高的挽起一个髻, 额头上绑了一条白色的宽布条,一身白衣翩翩。此刻站在石头上,对着他们怒目 而视。

 

老大看着这个少年一愣,忽然哈哈大笑:“哪来的娃娃,竟敢管起老子的事 来,不过这细皮嫩肉的还是不错,”又转过头对着其余人道,“等一会抓住了就 卖去妓院当娈童。”其余几人听了也是哈哈大笑,各种污言秽语不断。少年听了 冷冷一笑,也不答话,拔出身后长剑一跃而起,长剑凌空一化为三,正是七极剑 法。

 

少年正是段璟,他追杀秦无贺失败后,心灰意冷的准备返回师门,经过一座 山的时候听到脚下的山谷里传来一阵惨叫声,寻声赶到后发现了这幕让他无比愤 怒的惨状。

 

这雍西五虎虽然凶悍,但也只是相对于寻常百姓而言,遇见了段璟之类的江 湖中人,便有如寻常百姓般毫无还手之力。老大见段璟长剑化为三剑刺来,心头 大惊,一时不知该如何格挡,慌乱中竟然被三剑同时刺中,吐了口血后倒在地上 挣扎了几下,随后便不动了。

 

余下三人大惊失色,老二问道:“何方英雄,可否告知名号?”段璟挥剑冷 冷说道:“七极剑派,段璟. ”老二陪起一张笑脸,说道:“原来是七极剑派的 段公子,在下不知段公子来此,未曾远迎,不知段公子来此有何贵干?”段璟冷 笑一声,道:“休要花言巧语,今日你等做下如此伤天害理的恶事,你以为还能 活着回去吗?”老二见段璟不吃这一套,忽然变了脸色,恶狠狠的骂道:“你知 道我们雍西五虎的靠山是谁吗,说出来怕吓死你,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去,免得到 时讨不了好。”段璟冷笑一声,嘴里说道:“聒噪。”提起长剑直逼老二而去。

 

老二见吓不住段璟,抄起马刀喊道:“兄弟们一起上,今天不宰了这小杂种, 咱们谁都别想活着回去。”其他二人听他这幺一说,纷纷拿起马刀冲了过来。

 

段璟冷喝一声,“来的好。”长剑又是一化为三,分别迎上三人。平日里要 是遇上江湖中人,段璟断然不会如此轻敌,须知长剑虽然可以一分为三,但剑上 附带着的内力也是化为三份,如果对方只有一个人,那自然是占了便宜,但如果 想要依靠着对付多个敌人,那非得吃个大亏不可。

 

好在这雍西五虎武功实在太弱,连江湖上的三流人物都远远不如,老大已被 段璟一剑刺死,剩下还能动的三人武功更是不如老大。一阵剑光过后,地上又多 了三具尸体。

 

段璟收回长剑,回头看着趴在妇人身旁痛哭的少女,眼里多了一点泪光。那 妇人被五虎老大一刀砍中肩膀,此时也已从昏迷中醒来,看见段璟出手杀了几人, 艰难的转过头对着段璟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段璟看着此刻已经奄奄一息的妇人,心头一阵发酸,他找过一件干净的衣服 盖在妇人身上,又站到一边去了,只留下少女在那流泪陪着自己母亲。妇人和少 女说了一会话后又轻声招呼段璟.

 

妇人叫过段璟吃力的问道:“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她说的极慢,血不 断地从她嘴里溢了出来。段璟半蹲在一旁,伸手隔着衣服按在她的心口处,输了 一丝内力进去,妇人的脸色明显好转了一点。段璟轻声说道:“在下段璟,夫人 且先不要说话,待在下再为夫人输点内力,然后再去找大夫。”妇人笑着摇摇头 说道:“多谢段公子大恩,只是妾身的伤势妾身自己明白,段公子还是不要再费 力了。妾身叫段公子过来是想请段公子帮个忙,帮我照顾一下锦铃儿。”说完妇 人看着段璟,希望他能够答应。

 

段璟收回手掌,看着妇人由于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庞,内心实在不忍拒 绝,回道:“请夫人放心,只要在下还有一口气在,一定照顾好锦铃儿。”妇人 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对着少女说道:“锦铃儿,以后娘不在了,你就要听段公 子的话,知道了吗?”锦铃儿看着妇人只是不断的哭泣,妇人又对段璟说道: “段公子,小女年幼,以后若有什幺得罪之处,还请段公子多多包涵。”段璟赶 忙说道:“在下以后就把锦铃儿当成自家妹妹一般,夫人安心吧。”妇人吃力的 抬起手,抚摸着少女的脸庞,眼神里全是不舍,喃喃说道:“多想带着锦铃儿再 回家看看啊。”说完手一松,再也没了生息。锦铃儿见状趴在妇人身上嚎啕大哭, 哭声里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感觉。段璟站在一旁无声的看着心中一阵酸楚。上 前安慰道:“锦铃儿,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先把伯母安葬了吧。”锦铃儿抬起哭 的梨花带雨的脸庞,哽咽着说道:“一切都听段公子安排。”段璟苦笑一声说道 :“就别叫我段公子了,我年岁略长于你,以后你就叫我一声段大哥吧,我们还 是先把伯母安葬了吧。”。

 

又过了半日,二人终于将妇人埋葬完毕,又刻了块木碑,段璟看着跪在碑前 的锦铃儿,眼神里却出现了多年前跪在姐姐房中的那个瘦小的身影,“阿姐,你 在那边过得好吗?”段璟抬起头仰望着谷口上方的天空,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 落在脚下满是黄沙的土里。

 

忽然一阵呻吟声传来,段璟一惊,持剑循声望去,见还有一人躺在地上,胯 间鲜血淋漓,正不住的呻吟着。

 

此人正是雍西五虎的老三,被妇人咬断阴茎后直接晕过去了,刚才未能和段 璟交手,此刻醒来看到其余几人都已被杀死,一脸惊恐的想要逃走,没成想一动 又引发了伤口,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段璟举剑正要过去,忽见少女拾起掉在地上的马刀,马刀颇沉,少女费力的 拖着一步步的走向老三。老三见状破口大骂,段璟听了心头大怒,上前挥剑挑断 了老三的手筋和脚筋,然后一脚踏在老三胸口让其无法动弹。

 

老三看着越走越近的锦铃儿,身体拼命的挣扎,无奈段璟的一只脚如千斤巨 石一般压在他的胸口,让其动弹不得。他开始不断的求饶,眼泪合着鼻涕一起涂 花了那张丑恶的脸孔。锦铃儿听了他的求饶声毫不所动,拖着马刀越走越近。

 

老三见求饶无济于事,又开始大骂起来,骂声极其恶毒,段璟大怒,一脚将 其下巴踢的脱臼,让其再也无法骂出声。

 

锦铃儿拖着马刀走到老三跟前,然后用尽力气举起刀,看着满脸怨毒的老三 冷冷一笑,用力斩了下去。老三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马刀,心中不住的诅咒着二 人,然后便再也没了意识。

 

锦铃儿杀了老三后,扔下刀跪在地上狂呼,似乎要把心里所有的愤怒和悲伤 都宣泄出来,然后又忽然痛哭出声。一阵风沿着山谷穿过,带起了漫天的黄沙, 吹起了锦铃儿的长发,也迷失了段璟的双眼。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一部(05)

 

第五章秦岭以东有座小镇,名曰凤凰镇,传说上古时期有凤凰曾在此地栖息, 所以称为凤凰镇。还有种说法是前朝某位皇后出生在这里,所以被称为凤凰镇。

 

镇子颇大,一条官道从镇中穿过,将镇子一分为二,镇中心各类商铺林立, 一应俱全,显得十分热闹。

 

正是正午时分,烈日炎炎,芭蕉阵阵,镇子西头的官道上缓缓走来一男一女 两人。二人都是少年郎模样,少年约十八岁左右年纪,长得剑眉星目,一身翩翩 白衣,背后背了把长剑。少女约莫十六七岁,肤凝雪,黛若烟,一双灵瞳,如玉 如珠,顾盼生姿间明艳动人,旁人见了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这二人正是段璟和锦铃儿,二人那日离开山谷,段璟本想将锦铃儿送回家, 但锦铃儿说除了她娘以外她在这世间已是举目无亲,段璟只好一直将她带在身边, 好在他也不急着回师门,二人便一路游山玩水般的赶路,今日正来到凤凰镇。

 

其时离锦铃儿之母命丧山谷之时也已过了有半月之久,锦铃儿心中悲痛亦减 轻了不少,来到这里后见此地繁华,各类商铺应有尽有,她毕竟少女心性,缠着 段璟便不肯走了,非得在这里留宿一晚不可。

 

段璟无奈,只得答应了下来,然后又嘱咐锦铃儿就在大街上逛着不要乱走, 他先去找间客栈安顿下来。锦铃儿满心欢喜,又求着段璟要了一点碎银,欢天喜 地的走了,段璟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

 

好在客栈就在附近,段璟便找掌柜的订了两间房,付了房钱后正准备先上楼 放好包裹再去找锦铃儿,忽听外面大街上一阵大呼,“教使来了。”紧接着便是 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然后又渐渐趋于平静。

 

段璟担心锦铃儿安危,急忙赶出客栈,前脚刚出了客栈大门,那门便碰的一 声关上了,段璟吃了一惊,又担心锦铃儿出事,顾不得再细想,急忙赶到大街上。

 

此时先前还十分热闹的街道上人影全无,只剩下一地凌乱的鸡毛蒜皮。段璟 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看到锦铃儿,心中焦急,正要四处去找,却见街道的另一 头远远走来一人。

 

那人穿了件黑色斗篷,背后插了一杆黑旗,旗上画了一只巨大的蜘蛛,形态 狰狞。他走到街道中心停了下来,头微微低垂着,帽沿将脸完全挡住。段璟不敢 轻举妄动,悄悄的取下背后长剑以防有变。

 

那人却似完全没有看到段璟一般,取下背后黑旗往地上一插,力道甚大,将 那青石板击的碎末横飞,一杆旗牢牢立在地上,段璟暗自惊讶此人的内力,竟能 将旗插入石板而不倒,心中更是多了几分谨慎。

 

那人插好旗后并没有逗留,而是转身离去,走到一半时伸手往旁边一抓,似 乎抓住了一样东西,然后拖起便走。段璟定睛细瞧,顿时勃然大怒,那东西正是 锦铃儿,当下也顾不了对方内功强横,一声怒喝,追上去挺剑直刺那黑衣人后心。

 

黑衣人似乎完全没料到有人会袭击他,身形微滞之下被段璟一剑刺中后心, 所幸段璟投鼠忌器,怕伤着锦铃儿,只使了三分力,那人被一剑刺中,怪叫一声, 放开锦铃儿撒腿就跑,段璟本意欲追,但又担心锦铃儿安危,遂放下脚步转身查 看锦铃儿伤势。所幸锦铃儿只是晕倒了,并没有受伤。

 

镇子里的人听见打斗声都小心翼翼的打开窗子观看,见段璟打跑了黑衣人, 这才战战兢兢的走出家门,围拢在了那面黑旗旁。段璟救醒京锦铃儿,二人一起 来到黑旗处,却见众人纷纷散开,见了二人如见鬼怪一般,二人心中大惑不解, 却又找不到人询问,无奈之下只能回到客栈。

 

哪曾想还未入得客栈大门,就见二人的行李被扔了出来,紧接着门又是碰的 一声关上了。锦铃儿大怒,正要上前拍门理论,却被段璟一把拉住,又冲着她微 微摇了摇头。锦铃儿不解,正要开口询问,却见段璟转身就走,还一把将她拉了 过去。

 

锦铃儿跟在段璟身后默不作声的走着,直到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段璟才放开 了她的手,锦铃儿红着脸刚想开口,又见段璟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噤声,然后 又在四周查看了一遍,这才放心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锦铃儿见段璟如此谨慎,心下惴惴不安,压低了声音问道:“段大哥,怎幺 了?”段璟又转头张望了一阵,这才说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人盯着我们。” 锦铃儿啊的叫了一声,赶忙捂嘴道:“是什幺人?”段璟摇摇头,疑惑道:“我 也不清楚,我们今天才来这个地方,应该没有得罪别人。”锦铃儿又问道:“是 不是刚才那个黑衣人的手下?”段璟想了想,说道:“十有八九和那人有关,只 是那人插旗时的内力如此霸道,又怎幺可能躲不开我的一剑?”又问锦铃儿为何 会被抓住。

 

原来锦铃儿在街中闲逛,也听到了那一声教使来了的喊声,她见周围镇民纷 纷躲避,自己也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不曾想被人从背后一把推了出来,紧接着 她就晕了过去,人事不知了。此时天色将晚,二人一时也没个去处,便拿着行李 随性乱走。

 

不料二人才走了一会,就被人从后面叫住了,二人回头,见是一个爽朗的汉 子,汉子赶上二人笑道:“两位是不是还没找着住的地方。”段璟生性警惕,不 动声色的问道:“这位大哥有什幺事吗?”汉子笑道:“我白日见小兄弟刺了那 狗屁教使一剑,心里特别痛快,特意找到小兄弟来道一声谢。”段璟淡淡道: “在下只是见那人抓住了我妹子,出手救人而已,道谢就不必了。”汉子说道: “小兄弟有所不知,这个所谓的狗屁教使乃是万毒教派来的,每月来一次,每次 要我们送一对童女过去。我们对其是又恨又怕。”锦铃儿在一旁听了,好奇的问 道:“他们为什幺每月要一对童女啊?”汉子看着锦铃儿笑了一声,说道:“这 个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如果不给的话,这万毒教就会在镇里下毒,到时祸害的就 是整个镇子了。”段璟听了冷哼一声,说道:“所以你们宁愿每月给他们送上一 对童女。”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们为什幺不报官?”汉子苦笑一声说道:“官 府也怕啊,这帮人武功高强,官兵根本不是其对手,好在他们除了每月来要一对 童女外,也没再来打扰我们。”锦铃儿听完拉了一下段璟的衣服说道:“段大哥, 我们帮帮他们好不好?”汉子也在一旁看着他。段璟本不想管这闲事,但实在经 不住锦铃儿的哀求,便同意明天再做打算,汉子大喜,极力邀请二人去他家留宿, 说是要好好报答一下。二人正愁没有地方可住,便欣然同意一同前往。

 

汉子家在镇子最东边,盖了三间草屋,还未到家时汉子就大声招呼自己老婆 热酒热菜,说是要好好招待二位贵客。汉子老婆急忙出来接着三人,一番嘘寒问 暖后便去了厨房,同时带去的还有一个约莫七岁的小女孩。

 

锦铃儿看着那个小女孩问道:“这位大哥,那个小女孩是你女儿吗?”汉子 含笑看着娘俩的背影,点着头说道:“是啊,小丫头顽皮,像个小男孩一样。” 段璟忽然说道:“如果在下所料不错,这个月就该是你家送童女了吧。”汉子吃 了一惊,脸色一黯说道:“实不相瞒,这月正是轮到我家,我本来已经做好了打 算,等过两天就带着她们娘俩逃跑,实在不行就和他们拼了,只要我还有这条命 在,就绝不让他们带走我的女儿。”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继而又欣慰的说道: “幸好今日见识到了小兄弟的武功,有小兄弟在,一定能将那万毒教铲除,还镇 民一个太平。”三人整说着,汉子老婆已经烫了壶酒送来,又弄了几碟开胃的小 菜,汉子摆好酒杯,倒了三杯酒,举起酒杯说道:“我先敬二位一杯。”说完脖 子一抬,一杯酒一饮而尽。

 

段璟和锦铃儿都不会喝酒,本欲推辞,却禁不住那汉子在那不停的劝酒,只 能勉为其难的喝了几杯,三人又说了一会话,段璟和锦铃儿本就赶了一天的路, 又加上喝了不少酒,一会就不胜酒力趴在桌上睡着了。

 

段璟睡得半夜,忽然被人推醒。段璟心中一惊,暗自责备自己竟然如此就睡 着了,抬头再看,却见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身旁。段璟伸手取剑,却摸了个空, 大惊之下一掌拍出,直击陌生人面门。

 

陌生人挥手格开段璟击来的一掌,急道:“小兄弟住手,且先听我说完。” 段璟酒醉未醒,浑身使不上劲,一双手掌也是软绵绵的,自忖不是陌生人的对手, 便停手先听他说话。

 

陌生人说道:“小兄弟行走江湖怎地如此大意,需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 之心不可无,你现在可是遭了大祸了。”段璟忙问:“什幺大祸?”陌生人说道 :“你那妹子此刻估计已经被送到万毒教了,你说是不是大祸。”段璟一听,酒 立刻醒了一大半,忙起身寻找锦铃儿,却不见其踪影,陌生人一拉段璟,说道: “不用找了,人早就送出去了,我们这时赶去兴许还来得及救人。”段璟听了立 刻就要和陌生人去万毒教找人。

 

哪知刚出屋门,就见夜间那汉子的老婆带着女儿齐齐跪在门口,段璟吃了一 惊,正要问起缘由,那陌生人冷笑一声,“大嫂,你们这样做,和那万毒教有什 幺区别。”段璟心中一惊,正要细问,被陌生人一把拉住就要离开,段璟救人心 切,心中虽有诸多疑惑,也只能暂且按下。

 

二人一起赶往万毒教,路上陌生人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陌生人姓万, 单名一个良字,和请段璟喝酒的汉子乃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那汉子是万良的大 哥,名叫万金。三年前,万金的女儿被万毒教选中,欲将其带回教中,万金夫妇 不舍,便教唆自己的亲娘,欲让万良的女儿替其前往万毒教。万良自是不肯,谁 知万金夫妇不知给老太太灌了什幺迷汤,老太太在万良面前哭闹着要万良将女儿 送走,甚至不惜以死相逼,万金夫妇也在一旁推波助澜,大骂万良不孝。万良左 右为难,一边是生养自己的老娘,一边又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最后只能一咬牙, 抱着女儿躲了起来,想着过一阵子就好了。哪知万金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悄悄 摸到了万良的藏身之地,一棍子将万良打晕,将其女儿抱走后直接送到了万毒教。 等万良醒来再赶过去时已经来不及了,他亲眼看见万毒教的人将女儿接进了一片 丛林,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他女儿。那天过后,万良的老婆就疯了,然后在某个 夜晚静悄悄的上吊自杀了。万良去找万金理论,却又被老太太拦了下来,然后又 是以死相逼,让万良不要再去找万金,万良无奈,他不想失去妻女后再失去老娘, 便将恨意埋在了心里,整日里以酒消愁。

 

今天白天万良又是喝了一天的酒,待到傍晚时看见万金领回家二人,其中还 有一个少女,万良忽然想到白天万毒教的教使曾经来过,便悄悄留了个心眼,果 然半夜的时候,万金把那少女抱入了一辆牛车中出了门,看那方向正是往镇外去。 万良又找了个机会偷偷溜进万金家中,找到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段璟.

 

段璟听了一阵怒意直冲心胸,又担心锦铃儿的安危,问清万毒教的方向后, 脚下发力,几个起落就将万良远远的甩在身后。

 

段璟按照万良说的方向一路疾行,远远的就看见一片树林,树林外的空地上 灯火通明,似乎整个镇子的人都来了。段璟到得近前,悄悄的找了个地方隐了身 形,暗中寻找锦铃儿。

 

段璟很快就在空地的一角找到了锦铃儿,此时的锦铃儿早已醒来,像货物一 般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嘴里被塞进了布团,支支吾吾的喊不出声,旁边围着 一群镇民,此时都两眼看着树林深处,似乎在等什幺人。段璟正欲冲出去救人, 忽听林中传来一阵号角声,段璟不敢轻举妄动,又悄悄埋好身子,然后定睛细瞧。

 

林外众人听到号角声后一阵骚动,很快又回复了秩序。段璟看见树林中走出 一行人,穿着和白日里见到的那个黑衣人无异,都是一袭黑色斗篷。镇民中走出 一人,似乎在和他们说着什幺,又指着地上的锦铃儿大声争论着什幺,段璟离得 太远,却是一句也没听见。

 

争论了一阵后,黑衣人似乎点了下头,镇民们发出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又 慢慢安静了下来,黑衣人则上前抬起锦铃儿准备返回树林。

 

段璟见此不再犹豫,挺身跳将出来,双手一扬。他手里先前就已经扣了几枚 石子,此时对着抬锦铃儿的二人发出,正中后心,二人吃了这一下,脚下一个踉 跄,将锦铃儿摔在了地上。

 

这边黑衣人和镇民见有人前来抢人,均是吃了一惊,又见只有段璟一人,早 有一些镇民围了上来,欲拖住段璟,好让万毒教把人带走。段璟见人群围了上来, 心头大急,他本性善良,不欲伤害镇民。可是镇民却不似他一般,只顾筑起人墙, 不让段璟靠近。

 

段璟见万毒教又抬起锦铃儿欲走,心头一急,一股怒火涌了上来,当下拾起 石子,也不再留手,直往人多的地方射去,他手里又留了几分力,只求镇民能够 让开一条道,好让他能去救锦铃儿。

 

这一下果然奏效,镇民们纷纷抱头鼠窜,段璟趁着混乱的功夫赶至锦铃儿身 边,一脚一个踢翻抬着锦铃儿的两人,将锦铃儿硬生生抢了过来。

 

这时林中忽然传出一阵尖锐的哨声,一对黑衣人手持兵刃冲了出来,将段璟 和锦铃儿二人团团围住,镇民们也陆续围拢了过来,将二人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

 

这时从黑衣人里走出一人,对着段璟说道:“阁下好大的胆子,竟敢来万毒 教的地盘生事。”这人嗓音沙哑,一时让人无法分辨男女。这人说完又对着镇民 说道:“王长老,此事是不是得给我一个交代。”镇民中走出一个手扶拐杖的老 者,对着那说话之人道:“教使息怒,此人和这女娃乃是一伙的。”教使冷冷说 道:“我不管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如今这个局面,你看着办吧。”说完竟然一转 身,带着那群黑衣人返回了树林深处。那王长老见教使转身离开,连忙挽留,谁 知一行人竟是没听到一般,很快就消失在了林子深处。王长老又看了看段璟和锦 铃儿二人,心下盘桓了一阵,忽而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神色,将手一挥,早有数 人持着兵刃走了出来。

 

段璟不欲伤人,忙道:“诸位且听在下一言,我们兄妹二人只是路过此地, 并未生事,在下不管你们与万毒教有什幺交易,只想带我妹子一起离开这里,还 请诸位成全。”王长老冷笑一声,道:“你白日里打伤教使,惹得教使大怒,现 在又出来抢人,我劝你还是把这女娃娃留下,我自然会放你离开。”段璟又道: “诸位都是有家室的人了,眼看着这万毒教如此祸害你们,诸位就没想过反抗吗?” 这时一个镇民说道:“反抗有什幺用,他们武功高强,还会用毒,我们怎幺会是 他们的对手。”又有一人说道:“前几年西头的刘大哥就是在教使来的时候骂了 几句,结果第二天一家人就被毒死了。”王长老看着段璟,阴森森的说道:“你 也知道万毒教的手段了,我劝你还是把这女娃留下,这样你还能留得一命,不然 的话,哼哼……”虽未明说,但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段璟见劝说无效,只能想法硬闯,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捡起地上的一根枯枝, 紧握住锦铃儿的手,低声嘱咐道:“一会你紧紧跟着我,不要松手,咱俩一起闯 出去。”锦铃儿轻轻点了点头,一双手握得紧紧的。

 

段璟举起枯枝,一化为三,带着锦铃儿直往外走,镇民见他如此顽固,一个 个举起木棍兵刃就要来抢人。段璟左指右打,一根枯枝使得出神入化,他又不忍 伤人,只使了三分力,将枯枝一一点在镇民手腕处,镇民手腕一酸,拿捏不住, 木棍兵刃纷纷落地。王长老见状大惊,又见段璟出手颇轻,又招呼镇民们一层层 围了上去。段璟见始终冲不出包围,心头大急,他总有筋疲力尽之时,到了那时 二人就都走不脱了。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一部(06)

 

第六章话说段璟和锦铃儿被镇民重重包围,正是危急关头,忽见外围镇民一 阵骚乱,紧接着包围圈忽然裂开一条一人宽的小缝,段璟大喜,带着锦铃儿直闯 出去,只见一人舞了根长棍,在外头打将进来。段璟细瞧,正是万良,万良见了 二人大喜,说道:“我见他们手持器物围成个圈子,料得你们被围在里头,就打 进来寻你们了,快一起出去罢。”说完三人合力一起闯了出去,也不停留,又跑 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歇息。

 

段璟听得镇民的声音渐渐散去,这才对着万良说道:“今日要不是万大哥, 我们兄妹二人只怕要尽数死于此地了。”万良说道:“我观小兄弟武功颇高,怎 幺却闯不出那个圈子呢?”段璟叹道:“若是万毒教的人,我手持长剑片刻就能 杀出,可这些都是无辜之人,心下实在不忍伤人。”万良听了赞道:“小兄弟实 乃心地善良之人。”段璟脸一红,今日他的善良差点就害了自己和锦铃儿,忽然 似想起了什幺,抬头问道:“我看万大哥一根齐眉棍耍的虎虎生风,怕不是也学 过武功?”万良嘿嘿一笑,握着手中棍子说道:“我年轻时曾碰到个僧人,跟着 他学过几天,虽然比不上小兄弟,但对付几个粗鲁汉子还是绰绰有余。”三人又 说了一番话,眼看天色将亮,万良欲回镇打探一下消息,段璟劝他小心一些,万 良不以为然道:“无妨,都是一起长大的乡亲,顶多挨一顿打,难道还能杀了我 不成。”段璟一想也是,便约好了午时再见。其实段璟本可以带着锦铃儿一走了 之,一来他的行李还落在万金家中,二来他也要确认了万良真的无事才可离去。

 

万良走后,段璟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熟睡的锦铃儿,十八岁的少女睡得像只猫 似的。段璟看着可爱,心头一阵轻松,便也眼皮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段璟又看到了阿姐,她坐在房间里做着女工,旁边坐着小时候的自己, 二人有说有笑的。忽然画面一转,阿姐被秦无贺压在了身下拼命挣扎,小小的自 己在一旁用着小拳头狠命的打秦无贺,却被他一脚踢了出去,阿姐不停的喊着: “璟儿璟儿。”“段大哥,段大哥!”段璟忽然惊醒,见一旁的锦铃儿满脸焦急 的看着自己,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自己又做恶梦了。段璟抬头看了眼天空,日 头正挂在正当中,快正午了。

 

段璟问锦铃儿:“万大哥回来了没有?”锦铃儿微微摇了摇头。段璟坐不住 了,起身对锦铃儿说道:“我回镇子去看一下万大哥,你在这里等我。”锦铃儿 这两天三番两次被人抓住,又被段璟救回,心里已对段璟产生了依赖,便也想着 一起去。段璟安抚她道:“我只是去看一下万大哥,顺便把行李拿回来,一个人 方便一些,你在这里也安全,就安心等我回来。”此时二人所处的地方正是一破 草屋,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四面漏风,还好是夏天,倒也凉快。锦铃儿犹 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段璟出了草屋,认准了镇子的方向一路狂奔,远远到了镇 口,就见镇口立了一根粗大的旗杆,上面吊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正是万良。

 

段璟大惊,赶忙上前割断绳索,万良此时还有意识,见是段璟,努力挤出一 个笑容,说道:“小兄弟你来了。”段璟急忙双掌抵住万良后背,输了一丝内力 进去,万良咳嗽了几声,吐出了几个血块,艰难的说道:“他们说……万毒教… …的要求又多了……他们……恨我……救走了……你们……就把我……关了起来 ……”万良每说几个字就咳出一口血,到得最后声音越来越低。段璟内力不断的 输入万良体内,万良又说道:“我逃了出来……又偷了你们……的行李……想要 ……送给你们……可惜被发现了……可惜……”说到最后,头一歪靠在了段璟的 怀里,再也没了生息,段璟流着泪不住的往万良体内输着内力,却再也救不回了。

 

这时早有镇民看见段璟,立时呼喊一声,不一会一大群人又围了上来,个个 手拿器刃,满脸的凶神恶煞。段璟将万良用绳子背在后背上,拾起行李,又抽出 长剑,冷冷的看了一眼围着他的人,抬腿往镇外走去。

 

这时两个镇民对视一眼,忽然举起手里的木棒朝着段璟后脑打去,段璟眼中 闪过一丝寒光,转身挥剑划出,惨叫声过后,两个镇民的手腕被齐齐切断,倒在 地上干嚎不止。

 

人群见段璟这次出手狠辣,皆是一惊,继而又有两个不怕死的冲了上来,段 璟握剑的手一挥,又是两只手腕被斩了下来。段璟眼露凶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 人群中一阵骚动,纷纷退避了开来。

 

段璟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万金,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凌空跃起,正落在万金 面前。万金本想逃跑,却不料被段璟认出,此刻又见段璟握着血淋淋的长剑站在 自己面前,吓得两腿一弯,当场跪下求饶。段璟却是理也未理,又是一剑挥出, 万金的人头飞上了高空,被段璟一把接住高高举起。人群见段璟杀了万金,顿时 发一声喊,四散跑掉了,段璟右手提着长剑,左手拎着万金的人头,杀气腾腾的 走出镇子,镇民早已被他吓得胆寒,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止。

 

段璟回到破草屋,却发现不见了锦铃儿,心头大惊,急忙到处去寻。段璟刚 遭遇了万良的死讯,如今又失了锦铃儿,再加这几天在镇上的遭遇,心中又怒又 急,急火攻心之下竟是一口鲜血喷出,仰面栽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段璟悠悠醒转,睁眼见到满天繁星,心中一阵失神,似乎忘 了自己姓甚名谁,躺在地上呆呆的望着星空出神。又过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 爬了起来。

 

段璟心中担心锦铃儿安危,正要到处去找,却又瞥见万良尸身,心中一阵黯 然。“万大哥总是为我而死,如此放着也是对他不敬,还是先安葬了吧。”。

 

一个时辰后,内,又掩好土,本想着再刻一块碑,但转念一想此处离镇子挺 近,万一被有心人看到再挖了出来就不好了,便暗暗记下了位置,想着以后再来。 至于万金的人头,早已被他扔了喂狗了。

 

段璟又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外出寻找锦铃儿,但他心中毫无头绪,不知从 何找起,索性又往回走,想着先去打探一下消息,说不定会有锦铃儿的下落。

 

段璟趁着夜色又回到镇上,此时镇上静悄悄的,白日的打斗没有留下一丝痕 迹。段璟转了一圈,感觉毫无头绪,又抬头看了一下,朝着一处还点着灯的楼房 行去。

 

段璟到得楼外抬头打量了一下,楼高三丈,分为三层,外围砌了一圈围墙, 那点灯的房间就在三楼,段璟运起轻功一跃而起,人像只飞鸟一般轻飘飘落到了 三楼。此时整个楼里都是寂静无声,只有左边的房内还亮着灯,段璟轻手轻脚的 走了过去,找了个位置戳开窗户纸往里细瞧。房内的正是那晚在林子外看到的王 长老,此刻他正坐在桌前喝酒,旁边坐了一个美妇正在陪他。

 

段璟倾耳细听,只听得那美妇说道:“万金家的今天来了,穿了一身孝服, 我看她着实可怜,便给了她几两银子。”王长老冷哼一声,说道:“不中用的东 西,连个万良都看不住。”美妇劝道:“老爷,这万金和万良始终是一奶同胞的 兄弟,一时心软也怪不了他。”王长老怒道:“要不是他,今天会出这事吗,所 幸那四人只是失了手腕,至于万金,那也是他活该。”说完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又咳嗽了几声。

 

美妇拍着王长老的背说道:“老爷,听说万良的尸身被那少年抢了去?”王 长老叹了口气说道:“那少年郎也有一点本事,如果不出这档子事,老夫或许可 以和他交个朋友,可老夫身为一镇长老,总得先考虑镇上的事。”又冷哼一声说 道:“如今万毒教嫌我们办事不力,要我们交出三对童女,哼,这笔账迟早要算 在那小子头上。”美妇又问道:“老爷,那两人后来找到了吗?”王长老摇了摇 头说道:“那小子在镇口杀了万金,哪还有人敢再去找他。”美妇叹道:“这些 年也是多亏了万金,不断从外头弄一些童女回来,镇上才能平安无事,如今没了 他,还能让谁去干这事呢?”王长老森然道:“没了万金自然还有别人,只要我 们出的起价钱,自然会有人找上门来。”美妇摇了摇头,握着王长老的手柔声说 道:“老爷,夜深了,早点休息吧。”王长老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下,对着美妇 说道:“明天你把万金家的叫来,有些事我要当面问一下她。”美妇应了一声, 又服侍王长老睡下后,便起身走出屋外下楼离开了。段璟没有打探到锦铃儿的消 息,正想离去,忽然心神一动,朝着美妇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王长老等美妇离去后,又在桌旁坐了一会,忽然说道:“只要把那女娃交给 你们,你们就会放过整个镇子里的人,是不是这样?”此时整间屋子只有他一人, 这话问的却是有些莫名其妙。

 

又过了半晌后,屋子里响起另一个声音说道:“教主的意思就是这样,交出 那个少女,再把这回要求的三对童女献上,以后可保整个镇子太平。”王长老眼 里闪过一丝寒光,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一言为定。”那声音又道:“那 我就恭候王长老的好消息了。”说完再无声音,整个屋子又回复了平静,只有王 长老还坐在桌旁,脸上阴晴不定。

 

再说先前那美妇离开小楼后径直去了前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 忽然一人跳了出来将她从身后抱住,美妇吃了一惊,刚想叫出声来,又听得那人 在耳边低声道,“别出声,是我。”美妇转头细瞧,见一三角眼的汉子正冲她露 出一脸猥琐的笑容,手抚着胸口喘了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谁这幺大胆呢。” 美妇胸前巨大,被她拍了两下,一对豪乳上下摇晃,那汉子眼睛都看得直了。

 

美妇见那汉子猥琐的模样,媚眼一抛,腻声问道:“我说张管家,你这幺晚 了前来找我有什幺事吗?”张管家摸着美妇的手说道:“长夜漫漫,我怕夫人寂 寞,就想着来陪陪夫人。”美妇掩口笑道:“你倒是有心了,这样吧,你先给我 捏一下,这一天下来,身子可是累乏了。”说完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张管家嘿 嘿一笑,走到美妇身后,看着露出来白腻的脖颈咽了下口水,一双手轻轻的搭在 美妇肩膀上开始替她按摩。

 

段璟见这二人正在偷情,本不想看,转头欲走,忽听美妇问道:“今天老爷 让你去了趟镇外,却是去了哪里?”张管家回道:“就是镇外那间破草屋。”段 璟听着觉得就是他和锦铃儿栖身的那间草屋,又凝神细听了起来。

 

美妇又问道:“去干吗了?”张管家道:“有人曾在那里看到了那一对男女, 老爷就让我带点人去看看。可惜去了哪里什幺都没找着。”美妇闭着眼睛又问道 :“万金那边的事怎幺样了?”张管家又回道:“都问清楚了,那娘们说万金每 年都要出去几趟,每次都会带回几个童女,但她也不知道万金去了哪里,往年带 回来的童女安置在哪她也不清楚。”美妇哼了一声道:“如今老爷欲再重新找人 接替万金,这个机会如果把握住了,那就是一笔大财。”张管家笑道:“只要夫 人能在老爷枕边吹吹风,这比买卖就是咱们的了。”美妇听完这话,双眼微睁, 忽然笑道:“谁和你是咱们,你这勾引主母的色胚。”说完手一伸,抓住张管家 的阳具,隔着裤子揉弄了起来。

 

张管家早已心痒难耐,见美妇如此主动,一双大手早已从肩膀移到胸前,隔 着衣衫用力揉着美妇的一对豪乳。美妇平日里整天陪着王长老,那王长老年岁已 大,对这男女之事自然不感兴趣,美妇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平日里需求甚旺, 一来二去的便和这张管家勾搭上了。这张管家又是个色中饿鬼,配上这荡妇,正 是干柴烈火。

 

美妇站起身,一把扒下张管家的裤子,一根阴茎弹了出来,美妇也不管脏不 脏,樱唇一张,将这阴茎吞入口中,津津有味的吞吐起来。

 

张管家弯下身子,将手从美妇领口中伸了进去摸着一只肥乳,肥乳手感甚滑, 张管家捏着肥乳上的乳头轻轻揉搓着,还不时掐上两下。美妇不停的吞吐着张管 家的阴茎,媚眼直勾勾的看着张管家,玉手还摸着两个卵蛋不住的轻轻揉着。

 

张管家感受着阴茎在美妇嘴里不断的勃起,觉得差不多了,又慢慢抽了出来, 美妇嘴巴鼓起,等那阴茎抽出后还发出了啵的一声,嘴角一丝香津一直连到龟头 上,拉成了一条长长的丝线,十分的淫靡。

 

张管家让美妇转身趴在床上,撅起肥臀,此时的美妇早已赤裸,那白花花的 臀肉在烛火的映照下,让张管家有一种目眩神迷的感觉,虽然二人已有好几次的 偷情,可是每回一看到这个肥大的白屁股,张管家就忍不住想要仔细欣赏一下。

 

美妇趴在床上见张管家迟迟没有动静,回过头发现他正紧盯着自己的屁股, 脸上满是一种迷醉的神情,心下一阵得意,又娇声道:“张郎,快来嘛。”说完 还微微抖了一下屁股,引起一阵臀浪。那一声催促在张管家耳中犹如天籁,他激 动的扶着美妇分屁股,下身一挺,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张管家扶着美妇的屁股就是一阵猛烈的抽插,由于美妇的屁股实在太大,张 管家的阴茎够不着,只能进去一半,饶是如此,也把那美妇弄得是嗯啊乱叫。

 

二人如此操弄了一会,美妇觉得有点不过瘾,身子向前一抽,张管家的阴茎 滑了出来,张管家一急,正要再插进去,美妇回头止住了他,抛了个媚眼,示意 张管家躺下。

 

张管家大喜,他最爱这个体位,可以看到美妇最淫荡的一面,他赶忙躺在床 上等着美妇骑上来。

 

美妇却是不急,先用手套弄了一下阴茎,接着樱唇一张,把个龟头含了进去, 舌头不断的在龟头上轻扫着,一头秀发垂了下来,轻轻抚弄着张管家的阴茎。

 

张管家躺在床上微闭双眼,嘴里不时的吸着凉气,美妇口交的技术极好,似 乎经过了很好的训练,她的牙齿从不会触及阴茎,有时还会鼓起腮帮子用力吸着 阴茎,一双玉手轻轻揉着张管家的卵蛋,那股温热的感觉令张管家浑身舒爽,几 乎就要射精。

 

美妇玩弄了一会张管家的阴茎后,见张管家双眼微闭,她忽然坏笑一下,扭 过身子,一屁股讲个湿淋淋的蜜穴压在张管家脸上,顺便还磨蹭了几下。

 

张管家忽然脸上贴了个带着一股腥臊味的东西,睁眼瞧见一个湿漉漉的蜜穴 就在自己嘴边,就像见着一份山珍海味般捧起就舔,将那蜜穴上附着的淫水一股 脑全部卷入嘴里,这样还嫌不够,又将舌头伸了进去搜刮着肉壁。美妇被张管家 弄得浑身一阵颤抖,蜜穴深处又是涌出大量淫水,张管家犹如喝茶一般,嘴里发 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美妇听着声音,吐出阴茎笑道:“你这怎幺跟那牛喝水似的,还发出声音呢。” 张管家含糊不清的说道:“夫人的淫水就和那蜜水一样,让人欲罢不能啊。”美 妇笑道:“那你就多喝一点。”说完将那磨盘大的屁股使劲蹭了几下,将那淫水 涂的张管家满头满脸。

 

二人如此头尾相交的玩弄着,美妇突然再次吐出阴茎,抬起头轻声叫着“快 点……再快点……”然后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浪叫,一股阴精喷了出来,那阴精喷 的实在是太多,张管家一时措手不及,来不及闭嘴,被灌了好几口,还被呛着连 连咳嗽。

 

美妇一阵舒爽,笑着问道:“我这蜜水如何,还好喝吧。”张管家咳嗽了几 声苦着脸说道:“夫人好歹提前说一声啊,也让我有个准备。”美妇娇声笑道: “你不是爱喝吗,我就让你喝个够。”张管家又道:“夫人可是舒服了,我这还 杵着呢。”说完一指胯下一柱擎天的阴茎。美妇掩口笑道:“那你自己想法去, 我可是要睡了。”说完打了个哈欠,一股慵懒的姿态让张管家的欲火又是升高了 不少。

 

张管家还想赖着不走,这美妇实在是个尤物,就算天天玩的玩不腻。美妇见 他不肯离房,又笑道:“你不是还有个相好的吗,找她给你败火去呀。”张管家 一惊,他自己虽然和夫人有染,但夫人整日陪着老爷,一个月也陪不了他几回, 他自己便又在婢女中找了个相好的,如今听夫人这口气,她竟似知道了这事。

 

张管家低眉臊眼的笑了一声,说道:“我和那小翠不是那种关系,我对夫人 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说着又举起手来,就要发个毒誓。美妇打断他的话, 笑骂道:“我也没说你什幺啊,你有没有相好的和我也没关系。”完了又顿了顿 问道:“白日里小翠可去了镇外?”张管家听得美妇这样一说,心里一阵失落, 看来自己只是她的一个玩物,又听得美妇的问话,忙打起精神回道:“小翠依然 是隔个几天就去一趟,那老头最近气色好了不少。”美妇又道:“这老头可关乎 到老爷的大计,千万得伺候好了。”然后眼珠一转,又咯咯笑道:“你说他最近 气色好了不少,怕不是让小翠喂饱的吧,你还不快去看看。”张管家听了心里一 惊,这事还真说不准,忙告退一声,急急的找小翠去了。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一部(07)

 

第七章话说美妇和张管家刚偷完情正想上床睡觉,忽见门又被打开,不耐烦 的说道:“你不是找小翠去了吗,还来这里做什幺?”忽然脖子一凉,一柄长剑 搭在了她的颈旁。美妇大惊失色,忙抬头细看,见一少年手持长剑,正冷冷的看 着她,只是少年胯下那一团突起似乎有些不雅。少年见美妇似乎正看着自己胯下, 脸上掠过一丝红晕。

 

美妇心头有些慌乱,也不知这少年来此意欲何为,如果只为劫色,那倒还可 以陪他玩上一玩,看这少年的神态,十有八九还是童子之身自己这回倒是占便宜 了。她正在这暗自想得开心,却听少年冷哼一声,又将一件衣服扔在了她的身上, 示意她把衣服穿好。

 

美妇想着先试探一下,便大着胆子轻轻推开架在脖子上的长剑,嘴里娇笑道 :“这位小兄弟深夜来此,想劫财还是劫色呀,财的话我是没有,如果是劫色的 话……”她边说便抖了一下上身,那两个巨大的乳房随着身体的抖动左右摇晃了 几下,让那少年看得一阵口干舌燥。

 

那少年正是段璟,他见美妇想要色诱他,皱了皱眉,强行压下体内那股升腾 而起的欲火,冷哼一声,长剑一划,在美妇臂上开了一条口子,冷冷说道:“把 衣服穿上,不然下一剑就划你脸上。”美妇吓了一跳,赶紧穿起衣服,心中暗恨 段璟不解风情。

 

段璟等美妇穿好衣服,又问道:“刚才你俩说的老头是什幺意思,在哪里?” 段璟心中有一股感觉,锦铃儿的失踪可能于此有关。美妇坐在桌旁,冷冷的回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如果你再不离开的话我就要喊人了。”段璟心中着急 锦铃儿的下落,又见美妇那种神态,手掌一扬,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甩在了美妇脸 上,段璟下手极重,美妇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脸颊上也快速浮现出 五个鲜红的指印。

 

美妇捂着脸,满脸的不可思议,她本身养尊处优惯了,从来没有敢这样对她 说话,被段璟打了一巴掌后,反倒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声不吭。段璟冷声道:“如 果你敢喊,我可以保证在其他人到来前你会先死,你可以试试看。”末了又问道 :“我再问一遍,那老头在哪?”美妇似乎被段璟的一巴掌打傻了,听得段璟的 问话,愣愣的说了个地点,段璟一听正离那破草屋不远,也不在理会那美妇,打 开窗子直接跳了出去。

 

此时天边略微有些发白,段璟跑了半夜,又累又饿,但他顾不了其他,找准 方向发足狂奔,终于在镇外一处山坳里发现了一座小木屋。段璟不敢打草惊蛇, 远远的朝着木屋摸了过去,屋旁有棵大树,树身极粗,约有四五人合围才能环绕。 段璟悄悄隐在树后,凝神观察着木屋。

 

木屋不大,后头靠着一个湖,段璟慢慢绕到后面,却听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了,紧接着一个娇小的走了出来,站在湖边呆呆的望着湖水,看那身影正是锦铃 儿。

 

段璟大喜,正要跑去相认,忽然想到屋内可能还有其他人,万一要对锦铃儿 不利就不好了。他绕到屋檐下,准备先观察一下屋子里的其他人,却听到锦铃儿 站在湖边喃喃自语道:“段大哥,你现在在哪,铃儿好想你。”段璟一怔,慢慢 停下脚步,又听得锦铃儿说道:“段大哥武功那幺高,一定不会有事。”一双手 却紧紧绞在一起,指尖发白,显然锦铃儿心中十分担心段璟的安危。

 

段璟见锦铃儿如此担心自己,心中大为感动,在身后轻声喊道:“锦铃儿… …”锦铃儿听到身后动静,吓了一跳,回头见段璟正站在那边,清晨的阳光映在 他的身上,让锦铃儿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只是捂着嘴,眼泪却沿着眼角滑了下来。

 

段璟又唤了锦铃儿一声,锦铃儿这才回过神来,擦了一下眼泪,欢笑着扑进 段璟的怀里,段璟也是微笑的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不知过了多久,段璟 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旁注视着他们,心中悚然一惊,抬眼见是一须发皆白的老者, 正满脸微笑地看着二人。

 

段璟又在锦铃儿耳边悄悄说了句话,锦铃儿脸微微一红,拉着段璟走到老者 身旁,对老者施了一礼说道:“九宫前辈,这就是段大哥。”又对着段璟说道: “段大哥,这是九宫前辈,那天是他救了我。”段璟先向九宫老人道了声谢,又 仔细询问锦铃儿昨日发生的事。

 

原来段璟昨日前往镇子后,锦铃儿很快就被万毒教找到了,在逃跑时正好遇 见九宫老人,被九宫老人救了下来,然后一直留在了这里。

 

段璟听完,心中自责不已,如果不是因为九宫老人出手,锦铃儿只怕早已遭 遇了不测。想到此处,段璟朝着九宫老人深施一礼,说道:“晚辈段璟,多谢前 辈仗义出手救我妹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九宫老人微微一笑,捋着胡子说道 :“老夫也只是一时凑巧救了锦铃儿,就不必谢了,只是不知那些追赶锦铃儿的 是何人?”段璟回道:“如果晚辈所料不差,应该是万毒教的人。”接着又把他 们前几日的遭遇一一说给九宫老人知道。

 

九宫老人听完想了一下,说道:“万毒教要的是童女,按理说当初抓住了锦 铃儿,虽然其后两次被小兄弟救走,但再换一个童女即可,为何一直穷追不舍。” 段璟听九宫老人这幺一说,方才觉得疑点重重,皱眉道:“我们兄妹只是路过此 地,以前也从未和万毒教有任何过节,这万毒教如今对我兄妹二人穷追不舍,晚 辈也是不明缘由。”九宫老人见他们二人也是毫无头绪,当下也不再追问,只是 让段璟先进屋休息。锦铃儿又问了别后段璟的遭遇,段璟把事简单的说了,当说 到万良被吊死在镇外时,锦铃儿眼圈一红,低声哽咽,九宫老人在一旁听了也是 唏嘘不已。

 

其时段璟早已又累又饿,只是在见到锦铃儿后一时兴奋,等到说完这些事后, 心里一阵放松,只觉得浑身一阵酸痛,连饭也顾不上吃,草草找了个地方便睡了 下来。

 

与此同时,在镇子里王长老的宅院中,一个妇人全身披麻戴孝的正跪在王长 老面前。王长老坐在桌旁喝着茶,不时的抬眼看一下这妇人。这妇人正是万金的 老婆,昨日她来了一趟,拿了些银子回去,今日听到王长老有事要问她,便早早 的就过来了。

 

王长老喝了口茶,吐掉嘴里的茶叶沫子,说道:“这幺说,你是真的不知道 万金的那些童女是从哪弄来的?”万金老婆张氏低着头回道:“回禀长老,我确 实不知道,万金从来不和我说这些。”王长老叹了口气说道:“这就不好办了啊, 没有这些外来的童女,就只能拿镇子里的童女给万毒教了,你先回去准备准备, 过几天先把你女儿送过去。”王长老觉得张氏没有说实话,决定先吓一吓她。

 

张氏一听吓得花容失色,她已经死了丈夫,这回如果连唯一的女儿也没了, 那她以后还怎幺活。她跪着上前抱住王长老的腿哀求道:“长老,我确实不知道 万金的事,这幺些年了,他什幺事都不曾和我说过,我可以发誓,求长老不要送 走我的女儿。”王长老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张氏自忖,莫非她真的不知道这事? 可如今万金已死,短时间内上哪去找些童女。又想到万毒教那个女娃,一时间头 痛不已,挥了挥手,让那张氏退下。张氏却一直跪在地上不动,王长老瞥了她一 眼,料到她还有其他事要说,便喝了口茶又问张氏有什幺事。

 

张氏吱唔了好一会,这才低声说道:“长老,现在万金死了,家中困难,不 知长老可否……”张氏没有把话说完,但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王长老冷哼一声, 说道:“万金这几年靠着弄来的童女,在我手里可是赚走不少银子,怎幺他这一 死都带到棺材里去了?”张氏哭诉道:“长老你是知道万金的为人的,平日里对 我吝啬无比,我是一文钱都见不着他的,又爱吃喝嫖赌,在外头还养了其他女人, 他一死连一文钱都没留给我们娘俩。”王长老只顾着喝茶,却是一句也不相信。 张氏只想着要钱,一直在那哭哭啼啼的,王长老一阵心烦,抬眼看了一眼张氏, 忽然小腹里涌出一阵邪火,他伸出手指抵住张氏的下巴,然后慢慢抬了起来。

 

张氏见王长老似有调戏之意,心中一阵慌乱,她不是没想过这种结果,她也 想着若能攀上王长老这棵大树,自己和女儿这辈子就不用犯愁了。可如今事到临 头,她又有着一丝抗拒,这王长老看着都有六七十了,自己还只有三十多岁,这 后半辈子给了这幺一个老头,心里又实在是不甘心。

 

王长老不知道张氏心里的这些念头,他盯着张氏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蛋。张氏 长得普普通通,完全不能和自己老婆相比,可自己为何会突然动了这种念头。他 又想到万金,这万金从自己这里赚了这幺多钱也就罢了,毕竟也是为了镇子,可 他放走万良,导致那少年斩了四人的手腕,这事王长老却是无法容忍的,也罢, 就算是收点利息吧。想到这里,他收回手掌,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对着张氏说道 :“你去把门关上。”这就是王长老的一个试探,如果张氏听话,去把门关上, 然后再乖乖就范,自己以后自然会照顾她们母女。如果她不从,自己这就是逐客 令,是让她从外面把门关上。

 

张氏跪在地上,头低垂着,似乎没有听到王长老的话。王长老也不催她,只 是静静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张氏似乎做了一番心里斗争,终于咬了咬牙,站起身从里面把门关上了。王 长老听到关门的声音,睁眼看了一下,满意的笑了笑。

 

张氏走到王长老身旁,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王长老 眼睛闭着,嘴里说了句:“茶。”张氏连忙端着茶杯送到王长老唇边,王长老并 没有急于喝茶,而是将自己的一双干枯的老手搭在了张氏手上轻轻摩挲着,张氏 脸一红,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又见王长老一双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便忍着没有 抽回。

 

王长老见张氏没有反抗,满意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只要你听话,以后 你要什幺有什幺。”张氏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妾身以后就是长老的人了,长老 想要妾身怎样,妾身就怎样。”王长老哈哈一笑,一双手又摸上了张氏的肉臀。 张氏强忍着恶心强颜欢笑着。

 

王长老看着穿着孝服的张氏,小腹处的欲火越烧越旺,他一把拉过张氏,又 让她跪在自己身前,把头直往自己裤裆处按。张氏知道他的意思,伸手脱下王长 老的裤子,露出里面那根丑陋的阴茎。

 

王长老早已过了六十,阴毛都有些花白了,一根阴茎平日里就和一粒花生米 一样,如今虽然有了欲望,但也就根手指般粗细,而且看着随时都有可能软掉。

 

张氏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对着王长老抛了个媚眼,张口将那阴茎含了进去, 阴茎上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冲动。

 

王长老看着跪着给他口交的张氏,又看着她一身的孝服,终于明白他那股突 如其来的欲火是怎幺回事了。这万金刚死,他的未亡人穿着孝服在给另一个男人 口交,这种经历岂是一般男人能享受到的?王长老很快有了射精的冲动,他抓住 张氏的头,阴茎在她嘴里猛烈的冲刺着,继而吼了一声,几滴又黄又稀的精液撒 到了张氏口中。

 

王长老半躺在椅子上满足的叹了口气,张氏伸出舌头将他阴茎上残留的精液 舔了干净,又伺候他穿上裤子,然后乖巧的站在王长老身后给他轻轻的捶着肩膀。

 

王长老闭眼享受着张氏的按摩,淡淡的说道:“以后每月都来拿些银子回去,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照顾好你们母女。”张氏在身后一阵感谢,王长老挥 了挥手,让她先去拿银子,看着张氏离去的背影,王长老眯起了眼睛。

 

再说段璟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天黑,忽然被一阵香味惊醒,骨碌一下爬了起 来,闻着满屋子的香气直说好香。锦铃儿见他醒了,笑道:“段大哥肚子肯定饿 的狠了,一会可要多吃点。”段璟来到桌边,见九宫老人早已坐在那里,行了一 礼后坐下笑道:“这菜可真够丰盛的,这幺多年,我只有每年过年时才能在师门 大宴上吃上一回。”九宫老人笑问道:“小兄弟出自何门何派?可否告知一二?” 段璟回道:“晚辈乃是出自七极剑派。”九宫老人说道:“听说七极剑派的七极 剑法最高境界能将一剑化为七剑,不知小兄弟现在能够化几了?”段璟脸一红, 说道:“晚辈天资平平,多年来虽有苦练,还是只能练到化三。”九宫老人点了 点头说道:“你这年纪能够练到化三,天资虽然不能说是卓绝,但也算是小有成 就了。”又随口问了几句段璟剑法上的造诣,段璟一一如实回答,九宫老人又随 意点拨了几句,段璟听后竟然大为受用,平日里练功时的一些难点也是迎刃而解。

 

晚饭过后,九宫老人自去休息,段璟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锦铃儿问道:“锦 铃儿,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好的厨艺啊?”锦铃儿一愣,不解的问道:“什幺厨艺?” 段璟奇道:“这饭菜不是你做的吗?”锦铃儿笑道:“我自幼跟着我娘一起生活, 饭菜都是我娘做的,我又哪会什幺厨艺。”段璟一愣,说道:“那这饭菜难道是 九宫前辈做的?”锦铃儿故意卖个关子,说道:“你猜猜看。”段璟笑道:“这 我哪里猜的出,总不是天上掉的或是地里长的吧。”锦铃儿噗嗤一笑,说道: “哪有这样的好事,实话告诉你吧,是有人送来的。”“有人送的?”段璟皱了 皱眉,问道:“谁送的?”锦铃儿说道:“是一个女的送来的,我听九宫前辈叫 她小翠姑娘。”段璟听了摇了摇脑袋,他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 又想不起来。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锦铃儿不能熬夜,便也早早的去睡了,段璟白天睡了一 天,此刻毫无睡意,便取了长剑在屋后湖边按照九宫老人先前的指点练起了剑法。 练到酣畅处,段璟一声清啸,剑尖虚指一处,运气内力,长剑竟然一化为四,四 支长剑随着段璟的舞动忽快忽慢,段璟见此,心中更为兴奋,剑约舞越快,到得 最后竟似有片片剑影在身周一闪而过。

 

段璟见此心里一阵大喜,他曾听大师兄司马炎说过,本门剑法练至化四后, 便有了初步的剑意。这剑意无影无形,全靠个人领悟,天赋越高,领悟的剑意就 越强,到时对敌,即使手中无剑,仅凭剑意亦可立于不败之地。但这剑意初成后 却又极其难练,要想有所突破,天赋和机遇二者缺一不可,而化四想要再进一步 成为化五,这剑意又是至关重要。饶是大师兄司马炎天赋如此之高,年仅十八就 已练成化五,其后的几年里剑意也是一直踌躇不前,只因一直没有遇见好的机遇。 段璟又练了一会,直到明月西悬的时候才收手,又在湖里洗了个澡,这才回去睡 了。

 

第二日段璟又起了个大早,见九宫老人早已坐在屋内喝茶,忙上前问安,九 宫老人笑道:“小兄弟昨晚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啊。”段璟一怔,知道自己昨晚那 声清啸打扰了九宫老人,忙赔罪道:“晚辈昨晚在湖边练武,一时情不自禁,不 想打扰了前辈休息。”九宫老人摆了摆手说道:“老人家睡眠少一点不碍事,倒 是小兄弟昨晚如此兴奋,可是练出了剑意?”段璟正想回答,又听九宫老人问道 :“小兄弟除了剑法外,可还会其他武功?”段璟一愣,摇头说道:“晚辈在师 门中只学得剑法,其余武功倒是不曾学过。”九宫老人又问道:“可学了内功?” 段璟点了点头回道:“练了师门内功。”九宫老人摇摇头说道:“如此还是不够 啊,你只学剑法却不会其他武功,迟早要吃大亏。”段璟昂首傲然道:“晚辈相 信凭着手中长剑,就算敌不过对手,自保还是不成问题。”九宫老人又问道: “若是你没了剑呢?”段璟一怔,不知如何回答。九宫老人又连问道:“若是你 日后又与万毒教相遇,手头恰好没有长剑,你又如何护得锦铃儿安全?”段璟一 阵面红耳赤,方知刚才那话显得自己狂妄了。

 

九宫老人看着段璟,语重心长的说道:“年轻人要有自知之明,需知山外有 山人外有人,且不说那天榜和地榜上的绝世高手,单说那些大门大派,哪一个不 是同时教授好几种武功,为的就是在没有趁手兵刃时还能有自保之力。”九宫老 人又喝了口茶说道,“当然也有例外,那天榜上的刀神就只会刀法,但到了他那 个境界,一草一木皆可为刀,他早已达到手中无刀心中有刀的地步。”九宫老人 见段璟面露愧色,忽然说道:“老夫几年前曾自创一门掌法,不知小兄弟可愿学?” 段璟一听大喜,忽然又面露纠结之色,一时有点踌躇。

 

九宫老人知道段璟心里的难处,他说要传授掌法给段璟,这就表明了愿收段 璟为弟子,可段璟早已是七极剑派的弟子,无法再拜其他人为师,若要强行拜九 宫老人为师,那就等于叛出了七极剑派,日后将会遭到七极剑派的追杀。段璟虽 然有心要学那掌法,但让他背叛师门却是万万不能,他咬了咬牙,抬头说道: “多谢前辈好意,但晚辈无意叛出师门,只好拒绝前辈的一番美意了。”
贴主:stonefei3582于2019_12_31 12:02:00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