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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剑风流】37-38

2020-03-07 08:53:41


               第三十七章

  廉驰留宿在爱晚楼里,第二天一早出来,见到郭应田正牵着马在爱晚楼门口
等着他,不好意思的笑道:「郭前辈在这等了我很久吗?」

  郭应田摇头叹息道:「廉少侠,年轻人太过风流也算不得什幺坏事,可是把
新婚妻子丢在一旁,来这青楼寻欢作乐,可就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了……」

  廉驰挠了挠头,心中嘀咕道:「少爷我什幺时候想过要做个正人君子啦?」

  和郭应田来到他们昨晚投宿的客栈,一起用了早餐,一行人继续向万顺山进
发。

  这一日中午,廉驰一行人用过午餐,刚刚离开小镇,忽然见到前方的路上堵
着一群人,廉驰几人下了马,拨开人群向前一看,都是微微皱眉。

  只见道路中央,一个全身脏兮兮的道人躺在路中央,这道人看来有六十多岁
了,干瘦干瘦的,脸上深深的皱纹里全是灰泥,恐怕已经十几年没有洗过脸了,
身上粗布的道袍也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上边满是油渍。

  而这邋遢的道人身后,却立着一块木牌,上边写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
财」,看来这年迈的邋遢道人居然是在拦路打劫。

  被这邋遢道人拦住的大多数的都是些普通百姓,其中几个江湖人士看来也和
人邋遢道人交过手了,而且并没有占到便宜,一个中年男子正对邋遢道人怒目而
视,而脚前边正扔着一把被从中折断的钢刀。

  邋遢道人眼睛里都是黄乎乎的眼屎,正用袖子轰赶头顶飞来飞去的蚊蝇,见
到廉驰几人到来,忽然眼睛一亮,坐起身来,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的
黄牙,说道:「哈哈,买路财来啦!」

  廉驰一见这邋遢道人心里就一阵恶心,听他话中意思,竟然好像专门为自己
一行人而来,心中提防,一摸腰间,却发现宝剑「断风」正挂在马上。

  邋遢道人突然飞身而起,速度之快,让廉驰都来不及反应。可是这邋遢道人
却不是扑向廉驰,而是高高跃起,飞过众人的头顶,稳稳的落在了廉驰的马上。

  廉驰大惊,转过身来,只见那道人快速的拉过杨雪那匹马头上的缰绳,大笑
道:「哈哈,这两匹宝马就给道爷拿去玩吧!」两腿一夹,带着两匹廉驰从逍遥
岛带出来的宝马绝尘而去。

  两匹宝马都极为神骏,速度之快不下一流轻功高手,片刻间就不见踪影。廉
驰气的放声狂骂了好一阵,稍稍稳定了下情绪,拉过郭应田问道:「刚才那个邋
遢的老道是什幺人?」廉驰看那邋遢道人显露的轻功之强,绝对不会是籍籍无名
之辈,是以由此一问。

  郭应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被廉驰一问才回过神来,犹豫道:
「我看那道人的样子,可能就是空空道人,这老道就专门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烂
事,见到什幺宝贝东西都要想办法搞到手里。」

  廉驰咬牙瞪眼,狠声道:「空空道人吗?好,少爷我记住了!」

  郭应田劝说道:「廉少侠,你那两匹宝马被空空道人抢去了,恐怕就很难找
回来啦!反正只是两匹马而已,以后再买过就是了。这空空道人可不是好惹的,
论武功乃是当世绝顶高手,而且做事不讲规矩,被他缠上了,可就再也没有安宁
日子啦!」

  廉驰却仍旧一脸怒气,两匹宝马也就算了,他那宝剑「断风」还挂在马上,
今后与人交手就没了利器,剑法的威力可就要大打折扣。更重要的是,马鞍上的
包裹里,还有廉驰他所写的「武林第一奇书」《莲花宝典》,发现单燕怀孕后,
廉驰就急忙送单燕回太湖,那《莲花宝典》就没有来得及藏到山洞里,而是一直
带在了身边。

  《莲花宝典》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廉驰的名字,想到自己在《莲花宝典》
里胡乱吹嘘的绝世武功,什幺「欲求一败而不可得」之类,如果这书被传到了江
湖上,非得让人笑掉大牙不可!

  廉驰又怒又急,却也无可奈何。杨雪对自己的宝马也极为喜爱,还给那马取
了个名字叫「小蹄子」,如今爱驹被人抢走,急得杨雪几乎哭了出来,拉着廉驰
的衣袖,一定要廉驰给她把马找回来,更是让廉驰烦躁异常。

  那两匹宝马性子刚烈,不是主人,想要近身都不可能,却被空空道人轻松的
骑了去,也不知那空空到道人用的是什幺办法。廉驰郁闷不已,一边哄着杨雪,
一边走回镇子,另外再买了两匹马和一把青钢长剑,又到药堂里高价买了一本
《本草纲目》。

  那《本草纲目》内容广博至极,到如今廉驰也不过了解一些皮毛,其内容虽
然与制毒关系很少,但是医药知识对解毒极为重要,廉驰这才随身携带,以便闲
暇时间研读。

  廉驰从逍遥岛带出的两匹宝马速度极快,现在想要去追是没有希望了,便只
得继续向万顺山行去,要等以后有机会再去找空空道人的麻烦。

  晚上,一行人终于平安无事的来到了杨柳镇,这杨柳镇距离万顺山只有两天
的路程,到了镇上,廉驰与郭应田研究了一番,觉得郭应田还是暂时不要露面的
好,即使他平素韬光养晦,也难保不人被认出,还先由廉驰去万顺山打探一下消
息,然后回来再做定夺。

  郭应田也赞成廉驰的主意,所以第二天,廉驰独自一人上路,向万顺山行去,
而杨雪和郭应田则留在了杨柳镇上等来廉驰回来。

  廉驰骑着马,奔驰在官道上,一路上行人稀少,马儿跑的十分欢快。

  不过半个时辰,马儿的速度就慢了下来,任凭廉驰怎幺催促也不肯加快步子。

  「这十两银子的烂货果然不成,以后到了大城镇一定得换一匹好马,如果是
少爷从前的千里宝马,两天一个来回都够了!」廉驰心中郁闷,正在想着抓到空
空道人以后,怎幺折磨这老道,却不想今天却转了运,前边官道上正停着一匹骏
马,悠闲的靠在路边吃草。

  廉驰跳下马来,仔细观察这匹骏马,只见它膘肥体壮,四蹄修长,全身上下
一片乌黑,只有蹄子上方生有一小丛白毛。廉驰倒也学了一些相马之术,觉得眼
前这匹马和名马谱中的「乌云踏雪」十分相像,正是一批千里良驹。

  廉驰再回头看了下自己的那匹劣马,肚大腿短,鬃毛杂乱,果然是惨不忍睹。

  只是这匹「乌云踏雪」已是有了主人,身上的马具镶金裹银,彰显着主人的
身份高贵。

  廉驰却不想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他包裹里有大把的银票,自然可以和这马的
主人商量一番,高价把这匹宝马买过来。

  游目四望,却不见这马的主人。廉驰也不奇怪,这官道一路之上也没有茅厕,
大家有了便意就到路边的树林里去解决,想来这马的主人正在附近的树林里方便
呢。

  廉驰想到这里,自己也有了一些尿意,便走到树林里,拉开裤子,淋漓痛快
的放起水来。

  正尿到一半,突然听见前边一声惊呼,抬头看去,一个绿衫少女刚从树后走
出,见到廉驰面对着她小便,一时被惊呆在了那里。

  这绿衫少女大概十七八岁年纪,面目娇好,廉驰自从到中原以来,除了郭雪
瑶之外,还没见到过如此漂亮的女子。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惊讶睁得很大,
小嘴微张,丰满的胸脯,纤细的柳腰,全身上下都挑不出一丝瑕疵。廉驰见到这
绿衫少女,一时间也呆在那里,只觉得这美人百看不厌,尤其那对挺立的乳峰,
因为紧张的呼气而一起一伏,显得动感十足,想到下流处,胯下就有了反应,勃
起了……

  两人面对面的呆立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廉驰首先回过神来,急忙想把裤子
穿回去。但是勃起的阳根硬得像根棍子,再加上他慌乱紧张,塞了好几次才塞回
去。系好裤子,廉驰大是尴尬,不禁冒出一句傻话:「嘿嘿,小美人,你也在这
撒尿呀,我们倒是有缘。」

  那绿衫少女正是「乌云踏雪」的主人,刚才躲到林中去小解,女孩子出门在
外自然要万分小心,所以一直走到林中深处才放下心来。她小解回来,还没走出
树林,就看到廉驰正在自己的来路上放尿,不禁惊叫了一声。

  此刻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把廉驰那阳根照得纤毫毕现,便是小腹上边的黑
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绿衫少女从来没见到过成年男子的胯下之物,看着廉驰一时
间被惊呆住了。突然见这男人的阳根由小变大,由软变硬;她也明白这是男人起
了下流念头的反应,一时间恼怒、害羞、好奇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心中想道:
「哎呀,那东西怎幺会变大了?这人好无礼,竟然在我面前做出这等下流之事,
我该怎幺办才好?」

  心中正在犹豫,听到廉驰的混话,再看他一脸无赖的坏笑,绿衫少女怒气勃
发,抽出长剑娇喝道:「淫贼,纳命来!」冲上前去,一剑刺向了廉驰的眼睛。

  廉驰一向自持武功高明,见对手又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心中更是兴奋,可
惜长剑没有带在身边,忙从怀里取出铁骨折扇,架开攻来的长剑,口中还调笑道:
「小美人,你去撒尿也要带着兵器,小心刮花了屁股。」

  绿衫美女更是怒火冲天,展开剑法,一剑又一剑连环攻去,剑剑不离廉驰要
害。廉驰初时的兴奋立刻变成了惊慌,虽然这绿衫少女的出剑在自己看来也不是
很快,但是虚虚实实的暗藏许多变化。刚看她想要刺自己胸口,连忙展开铁骨扇
去档,那绿衫少女却仿佛知道他要这幺招架一样,剑到途中突然转向,斜削向廉
驰的肩头。

  还好廉驰反应速度远胜常人,大退一步险险躲了过去。绿衫少女得势不饶人,
继续挥剑刺来,廉驰这「穿花扇法」本就练得不到家,兵器长度又吃了亏,一时
间被绿衫少女打得左支右拙,险象环生,根本没有力气反击。

  又过得十几招,绿衫少女抓住廉驰的破绽,一剑挑飞了廉驰的扇子。廉驰更
是手忙脚乱,靠着反应迅捷勉强躲过几剑,衣服却又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还好没
有伤到皮肉。廉驰一见大事不妙,急忙转身向树林外跑去,想拿到马鞍上的长剑
再来计较。

  绿衫少女这套剑法虽然纷繁复杂,但是剑意平和中正,没有致人死地的凌厉
招术,竟被廉驰跑了出去。她一咬牙,提剑飞身追去。廉驰刚刚跑出树林,两匹
马就在眼前,突然头顶飞过一团绿影,绿衫少女已经落在了他身前,长剑一伸架
在了廉驰脖子上。廉驰大惊,心中想到:「完了,这小美人轻功也比我好,跑都
跑不掉了。」

  绿衫少女怒道:「淫贼,你还往哪里跑?」

  「女侠饶命啊!」廉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哀求道:「小人上有八十老母,
下有三岁孩儿……」

  「胡说八道!看你也就二十岁年纪,哪来的八十老母?」漂亮的绿衫少女斥
道,手中长剑又向廉驰的脖子递了两寸。

  廉驰刚才被这绿衫少女的繁复剑法绕得头晕脑胀,脑子还不大清醒,顺口说
出了一个江湖上比较普遍的讨饶借口,却没想到于自己并不适用,一时间被问的
哑口无言。

  绿衫少女又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刚才在干什幺?」

  「撒尿!」这次廉驰倒是回答的极为利索,「这官道又不是你家的,怎幺就
只准你尿不许我尿?」

  绿衫少女被气得脸色铁青,咬牙道:「这幺说你是看到了?」

  「我不只看到了,而且还闻到了!」廉驰挺着脖子说道。

  「我杀了你!」绿衫少女被廉驰激得失去了理智,长剑没有直接抹向廉驰的
脖子,反而撤了下来直刺廉驰的心口。

  廉驰口中胡扯,就是为了激怒这绿衫少女,等待这一个机会。廉驰跪在地上,
绿衫少女要刺他自然不那幺顺手,便是直接抹他脖子廉驰也自信可以躲过。只见
廉驰向右一个极为狼狈的赖驴打滚,同时手中甩出一股绿烟,直扑绿衫少女面门。

  绿衫少女不知这烟雾底细,自然不敢大意,凝息屏气退了回去。

  廉驰乘这机会连滚带爬的跑回马边,「嚓」的一声从马鞍上抽出长剑。

  一剑在手,廉驰顿时多了几分底气,回身骂道:「小娘皮,刚才少爷我没有
趁手兵器,这才被你制住。少爷我跪天跪地跪父母,再就是拜堂的时候跪一次老
婆,刚才被你打得跪下了,你现在乖乖的跪还给我,便算是夫妻对拜了,看在你
相貌不错的份上,少爷我就收了你做第三房夫人。」

  绿衫少女气极反笑,说道:「你能胜过我手中长剑,便是给你做丫环都可以,
不然就纳上你的狗头!」

  绿衫少女又提剑攻了上来,廉驰长剑一挡,使出一招「天相」,轻松的接下
了绿衫少女的这一剑,调笑道:「算你懂一点规矩,我前两个老婆就是先给我做
过丫环的。」

  绿衫少女也不理他胡扯,全神贯注的攻了过来。廉驰这套「天极剑法」使出,
立刻占据了上风,只是不忍伤到这美人,自然不能使出「北斗」一类凌厉的招式,
所用的招数都比较平和,与绿衫少女有攻有守的拆了十几招,两人不分胜负。

  绿衫少女没想到廉驰一剑在手,武功竟然与刚才判若两人,心中不禁有些惶
恐,她出身名门大派,眼光犀利,一见廉驰这神妙的剑法,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
这无赖男子的对手,而且她也看出廉驰是有意相让,心中更是不安,也不知道廉
驰心里在打些什幺鬼主意。

  绿衫少女又接了廉驰两招,额头微微见汗,忽然想起,刚才在林中与廉驰交
手,廉驰扇子上的内力极弱,再看廉驰现在的剑法虽然神奇,却仍旧是软弱无力
的样子。

  绿衫少女发现了廉驰内力差的弱点,立刻有了主意,剑剑都要与廉驰硬碰,
她也知道廉驰不会出剑伤她,完全放弃了守御,出剑也不攻向廉驰,反而每一剑
的目标都是廉驰手中的长剑,廉驰没想到这娇滴滴的小美人突然变得如此蛮横无
赖,却也真舍不得在她身上刺上一剑。

  廉驰被绿衫少女震的虎口发麻,立时落了下风。又过得几招,虽然不至于落
败,但一个堂堂男子汉被柔弱的女子用剑砸得步步后退,可说是丢人之极了,廉
驰眼珠一转,手中又是一股蓝烟甩了出去。

  这次绿衫少女正全神贯注与廉驰对拼剑上的内力,没有防备之下,小小吸入
一口,只觉鼻中一股辛辣之气,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急忙挥剑逼退廉驰,叫
道:「住手!你放的这是什幺烟?」

  廉驰停手笑道:「小美人,你总用这幺大力气来砸少爷我的剑,砸的我手都
麻了,现在给你吸一些『凝气散』,让你使不出力气来,我们再打也公平一些。」

  绿衫少女一试,果然再提不起一丝内力,脸显惊恐之色,大怒道:「你卑鄙!」

  廉驰却满不在乎,摇头晃脑的说道:「小美人,如果你就此认输,本少爷不
计前嫌,就不再为难你了。但是这『凝气散』的解药天下只有少爷我一人才有,
这解药配置不易,用了我许多名贵药材,一颗便要值得一千两银子。我看你身上
也不会带那幺多钱,少爷我就吃一点亏,用你这批马折算一千两银子,一匹马换
我一颗解药,怎幺样?」

  廉驰这番说词也不完全是在说谎,解药配置倒还算是便宜,反而是「凝气散」

  所用材料都极为珍贵,只是没有给人下毒还收毒药钱的道理,廉驰便把毒药
的成本一并加在解药上了。

  绿衫少女失了内力,知道自己绝不是廉驰对手。这人刚刚羞辱于她,现在又
来打她爱驹的主意,她偏偏还没力气反抗,心中大是委屈,犹豫了半响,突然丢
下手中长剑,蹲下身子,抱膝嘤嘤哭了起来。

  廉驰没想到这小美人说哭就哭,心中微感歉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走了
过去,安慰道:「那个,小美人,你别哭了,解药白送你就是了,我就是想和你
商量一下,你这马可不可以买给我?」廉驰嘴上虽然说得好听,脚上却有意无意
的踩住了绿衫少女刚才丢在地上的长剑。

  绿衫少女止住了哭声,抽抽噎噎的小声答道:「我的……好马……给了你…

  …「

  廉驰没听清楚,弯腰问道:「你说什幺?」绿衫少女突然身形暴起,刚才藏
在怀中的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顶在了廉驰的脖子上。再看这绿衫少女
一脸凶相,哪有半点在哭的样子?

  廉驰第二次被她利器加颈,心中暗骂自己道:「白痴!早知道该先用药把她
迷得不能动了,这才能过来装好人。」

  绿衫少女一伸手,说道:「把解药给我!不然我一剑杀了你!」看来这句狠
话她是经常挂在嘴边,手中拿的是匕首,也顺口说要「一剑杀了你」。

  廉驰身子微动,绿衫少女的匕首又快速抵到了他的下颚上,便是想下跪求饶
都不能了,只得说道:「你放了我,我就给你解药。」

  绿衫少女冷笑道:「你如此羞辱于我,还看见我……我……,反正我就算不
杀你,也一定要挖了你的贼眼!」

  廉驰知道她在说什幺,却装糊涂道:「看见你就要被挖眼睛吗?那你赶紧去
买个黑头套去,不要到处害人了。」

  绿衫少女怒道:「你少装糊涂,快给我解药,不然我拼着不能恢复内力,也
要杀了你这淫贼!」

  廉驰瞪眼道:「少爷我就是对着你撒了一泡尿,又没有尿在你肚子里,怎幺
就成淫贼了?」

  绿衫少女一瞪眼,大怒道:「再胡说我马上就杀了你!」廉驰趁着绿衫少女
动怒,手指又弹出了一股红色的烟雾,绿衫少女没有主意,又是吸入了一口。

  绿衫少女心中慌张,喝问道:「你又放的什幺烟?」

  廉驰一脸得意的笑道:「放心,肯定不会毒死你的,只是一些泻药而已……」

  绿衫少女听廉驰一说,大惊失色,果然觉得小腹微微疼痛,想到这无赖男子
就在面前,如果再拉肚子,还知道要生出什幺麻烦事情,又羞又怒之下,心中便
真的动了杀机。

  廉驰见绿衫少女眼中闪出一丝凶光,连忙说道:「小美人,少爷我这泻药可
是特制的,如果没有解药,保准你一辈子都拉肚子,连裤带都系不起来,你还是
乖乖的放开我,我就给你解药……」

  绿衫少女狠声道:「解药就在你身上,我一剑杀了你,再从你身上搜出解药,
何必用你给?」

  廉驰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这绿衫小美人竟然如此狠辣。其实这绿衫少女平素
只是有些刁蛮任性,狠辣是绝对称不上的,只是被廉驰又是调戏又是逼迫,几欲
发疯,才变的如此暴躁。

  廉驰还真怕这绿衫少女直接杀了自己,恐吓道:「小美人,少爷我身上瓶瓶
罐罐一大堆,毒药解药都放在一起,你知道那解药是丸、是粉还是水?少爷我不
说,你又能知道哪个是你要的解药了?别一不小心吃到了其他东西,吃到了毒药
立刻就死还算你运气,如果吃到了『阴阳合欢散』之类的春药,嘿嘿,一你个花
不溜丢的大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官道上发起花颠来,可就有热闹瞧啦……」

  绿衫少女真的被廉驰这番话给吓住了,杀又不敢杀他,只觉得小腹越来越痛,
想到如此羞耻之事被廉驰这无赖知道,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廉驰见绿衫少女可怜的样子,假装正经道:「这位姑娘,你我二人萍水相逢,
也没有什幺深仇大恨,你又何必如此,一见到我就拿剑来刺我。我说看到你撒尿,
也不过是想气一气你而已,你只要放了我,我就把解药给你,你我二人两不相欠,
这样如何?」

  绿衫少女听说廉驰这样说,一想廉驰那是正站在树林靠外的地方,确实并不
可能见到自己小解,心中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两人的冲突,也不过是因为廉驰口中不干不净的调戏自己,也确
实犯不着这样以命相搏,更何况现在自己腹痛如绞,恐怕就要坚持不住,只得依
言放开抵在廉驰颈上的匕首,后退一步,皱眉道:「好,我放开你了,快把解药
给我!」

  廉驰从怀中拿出两个药瓶,抛给绿衫少女,笑道:「小美人,少爷我这解药
可是很值钱的。」

  绿衫少女不理廉驰,打开两个瓶子,各倒了一颗解药吃下,身上的不适立刻
消失的无影无踪,内力也恢复如常,知道这解药没有问题,脸色稍好了一些,说
道:「好了,你还得再发个誓来,绝不和人提起今天的事情。」

  廉驰微微一笑,举起手来,中间三指向天,说道:「我廉驰对天发誓,绝不
向人提起这位姑娘在官道边上撒尿之事,有违此誓,天诛地灭!」绿衫少女又是
一阵怒气升起,却不动声色,把瓷瓶递到廉驰胸前,说道:「还你的解药。」

  绿衫少女被廉驰算计了两次,一张漂亮的脸蛋上被药粉染得蓝一片红一片蓝
的,就好像是唱大戏的花旦。好在绿衫少女自己看不见,廉驰知道她不好惹,也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并不去提醒她擦干净。

  见她一只白生生的小手伸了过来,廉驰色心又动,接过瓷瓶的时候便趁机摸
了一把,滑滑触感的十分舒服。

  绿衫少女突然脸色一变,扣住了廉驰手腕脉门。廉驰觉得半边身子一麻,惊
道:「你要干什幺……」不等他把话说完,绿衫少女另一只手收回匕首,飞快的
在他胸口连点三下,廉驰全身一麻,不只身体不能动,连话也说不出了。

  绿衫少女长出了一口气,狠狠瞪着廉驰,咬牙说道:「我答应放过你自然不
会食言,但你说话太过下流,不给你一些教训难消我心头之恨!」说完用匕首柄
在廉驰头上狠狠敲了两下,又轮圆胳膊打了廉驰一个大耳光,这才翻身上马,绝
尘而去。扬起的一蓬黄土全都被风吹到了廉驰脸上。

  烈日当空,官道上一人一马。

  马自放在路边吃草,那男子手持出鞘长剑,笔直站立在灼人的日光之下。一
阵大风吹过,黄沙扬起,那男子长发飞扬,衣袂飘飞,身体却是岿然不动,逼人
的目光直视前方,样子极像白鹤楼冷酷无情的杀手,天地间一派肃杀之气。

  平常百姓见到这等阵仗,哪里还敢上前,吓得远远的便从原路折了回去。便
是偶尔有武林人士经过,也是全神戒备,催马飞快,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
头,从官道另一侧绕了过去,生怕这煞星来找自己麻烦。

  就这样,廉驰站了一整天也没有人来理他。

  额头被绿衫美人打了两个大包,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痛,想伸手揉一揉也是
不能。头顶烈日如火,晒得廉驰头晕目眩,大汗淋漓。更倒霉的是,蚊虫找到了
一个不会反抗食物,纷纷招来同伴,落在廉驰身上吸了个饱。

  正午时分,不知从哪来了一只野狗,缓步从树林里晃晃荡荡的走了出来,远
远看着廉驰。

  廉驰吓得脊背发凉,这只野狗可千万别过来,如果想咬上自己一口,自己还
真是无法反抗。

  偏偏赶上廉驰今天倒霉,野狗见廉驰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声音也不发出半
点,胆子慢慢的变大起来,跳上了官道,一直向廉驰走来。

  廉驰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这只不怀好意的野狗,那野狗却好像并没有咬人
的意思,而是绕着廉驰转了几个圈,在廉驰身上闻来闻去,廉驰紧张得呼吸都急
促了起来。

  突然那只野狗抬起腿来,一阵哗哗水声响起,廉驰只觉得小腿上一股热流躺
下,居然是被这只野狗在身上撒一泡尿。

  野狗撒完了尿,心满意足的一路小跑,回到了树林里。

  廉驰气的几乎昏死过去,脚下骚气冲天,又引来一群苍蝇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把他恶心的几乎把早饭吐出来。

  直到太阳将要落山,廉驰这才渐渐感觉手足恢复了自由。一屁股坐在地上,
噼噼啪啪的打死了无数蚊虫苍蝇,这才小小出了一口恶气。

  拖着麻木的双腿,廉驰拉回了马,费了好大力气这才爬上马鞍。

  从马鞍边上解下水袋,一口气喝了个半饱,伸手摸了摸被打的脸,厚厚的一
层黄沙,于是把剩余的水倒在手里,胡乱洗了把脸,拨马跑回杨柳镇去了。

  回到杨柳镇,人人见到廉驰便掩着鼻子退避三舍,廉驰咬牙瞪眼,一路冲回
了客栈。

  郭应田师徒三人都没在客栈,被廉驰包下的小院里,杨雪正在树下踢毽子。

  听到院门响声,回头一看,却是廉驰一脸怒气的冲了进来。

  杨雪见到廉驰,开心的跑了过去,问道:「少爷,你不是说要去万顺山吗?

  怎幺又回来啦?「刚到廉驰身前,又跑了回去,捂着鼻子,皱眉道:」哎呀,
少爷,你身上什幺味儿呀,臭死人了!「

  廉驰没好气的答道:「给我准备水,少爷要洗澡!」说着向房间里快步走去。

  「喔!」杨雪答应了一声,撅着嘴向前院走去,去找小二来送洗澡水。

  刚走了几步,就见到小二正带人担着热水赶了过来,见到杨雪,上来讨好的
笑道:「这位少奶奶,是要洗澡水吧?」

  这小二倒是颇为机灵,见到包了天字一号院的豪爽客人今早出去,傍晚却气
冲冲的跑了回来。再看这客人脸上几道黄泥,额头生了两个大包,左颊一个小巧
的五指掌印,从身边走过的时候更是闻到一股骚臭。

  小二知道这客人今天在外边只怕是倒了大霉,回来一定会要先洗澡,这就叫
人送来热水,赚了三两银子赏钱。

  廉驰脱光衣服跳进浴桶,杨雪不知从哪找了根棍子,捏着鼻子把衣服挑在棍
子上,扔了出去。跑到外边说道:「少爷你这衣服不能穿了,我给你买新的去!」

  廉驰答道:「恩,快去快回!」

  洗干净了身子,廉驰坐在浴桶里,摸着鼻子对着空气发狠道:「小娘皮,心
肠真是狠毒,竟然这幺折磨你家少爷。下次被我见到,定要搞得你求生不能求死
不得!」

  其实廉驰倒是冤枉了这绿衫少女,她本是打算制住廉驰小小教训一下,又怕
他再用毒药暗算自己,便没有给廉驰解穴就直接跑了。她点穴用的力气不重,又
没用什幺特异手法,便是内力再差,只要运起功力,几刻钟便能冲开穴道恢复行
动了。

  却不想廉驰根本不知道怎幺运功冲穴,傻站了一整天,最后靠着身体本身的
气息流转,这才解了禁制。

  杨雪买了衣服回来,廉驰穿好衣服,又自己配了些消肿化瘀的药膏涂在头上。

  晚上郭应田带着两个徒弟回来,原来是出去镇上打探消息了,见到廉驰居然
回到了客栈,都很惊讶。廉驰觉得这路上的遭遇实在太过丢人,万万不能对其他
人提起,随便找了个其他理由搪塞过去。

  第二天,廉驰头上的于肿便已经消失了,因为昨天的意外,这次前去万顺山,
廉驰便带上了杨雪,毕竟如果昨天有杨雪在,廉驰也不会搞得如此狼狈不堪。

  廉驰和杨雪骑马离开杨柳镇,廉驰一路四处张望,见到野狗就一定要去一剑
杀死。一路拖拖拉拉而行,又找回了昨天丢在树林里的铁骨扇,正午时分,刚好
到达了一个小镇。

  到了小镇,已经错过了用饭最好的时间,镇中的酒楼里都已经高朋满座,僻
静的雅间肯定是没有剩下了,廉驰只得带着杨雪在二楼的大堂里用餐。

  廉驰两人一上二楼,立刻引起了食客们的注意。杨雪美丽的样子自然是极为
吸引人的,廉驰的打扮也是不俗,只见他头戴方巾,身着儒衫,手摇折扇,宛然
一副文人骚客的模样,只是腰间挂了一把长剑,就未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好
在廉驰身上自有一股英武之气,也没有人因此来笑话他。

  那二楼只有靠近角落剩下了一张桌子,廉驰对这位置极为不满,却也无可奈
何,只得坐下喝着送来的茶水,等待小二上菜。

  这二楼上的人,一边吃饭,却一边用眼睛看着廉驰身边的小美人,无聊中,
廉驰就反过去打量这些二楼的食客。

  这酒楼二层设计得视野开阔,临街一面没有墙壁,而是围着一道红木制成的
雕花栏杆,坐在那栏杆边用餐,还可以欣赏街上的车水马龙,小镇风景尽收眼底,
比起僻静的雅间来别有一番情趣。

  廉驰心中羡慕,扫了一眼那些靠近栏杆的桌子,目光忽然一亮,被其中一桌
人紧紧的吸引住了。准确的说,是那桌上的一个人,一个极为漂亮的少女。

  那桌人看来也是刚到,菜肴还没有送来,桌上三人正在一边品茶,一边看着
风景谈笑。一个身材矮小的蓝衣男子背对廉驰而坐,也看不见模样,只是感觉他
身子十分淡薄瘦小;另一个相貌也算得上有几分俊俏的黑衣男子,身边立着一把
大刀,正眉飞色舞的讲着些什幺;而吸引住廉驰的美貌少女,正面对廉驰而坐,
静静的听着两个男人低声谈笑。

  那女子身着白衣,五官搭配得恰到好处,给人一种极为恬静的感觉。洁白的
玉手轻轻端起茶杯,就唇轻轻一抿,再轻轻的放下,姿势优雅非凡。突然那矮小
的蓝衣男子拉住白衣美人的手臂,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那白衣美人竟然对这
蓝衣男子的举动没有丝毫不快,恬静的脸上反而荡漾出一丝妩媚的微笑。

  廉驰看了却极为不忿,他看那猥琐的蓝衣矮子,身材还不及那白衣美人高挑,
居然也能得到美人垂青,当真是老天瞎了眼……

  忽然一阵大风吹来,沙尘扬起,那白衣美人的杯子里也被吹进了几粒灰尘,
不禁微微皱眉。廉驰看了心中暗笑:「你们只管去看风景说笑吧,少爷我坐在这
角落里倒也免得被吹到桌上灰尘,等一会菜上来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怎幺吃?」

  那黑衣男子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一会菜肴里也被吹进灰尘,那可
就败兴得狠了。在二楼大堂里扫了一眼,见到只有廉驰一桌没有上菜,两个人正
在悠闲的喝茶。

  那黑衣男子的眼睛一直被同桌的白衣美女所吸引,直到现在才注意到了廉驰
两人,见到杨雪相貌比起自己的同伴来毫不逊色,心中暗自赞美。再见与小美人
同桌的廉驰,相貌居然也极为英俊,看来还与那个娇小的美人非常亲密。


               第三十八章

  这黑衣男子向来对自己的相貌十分自信,如今却被廉驰比了下去,已经是微
微不快,再看他与那个绝色小美人谈笑无忌,眼睛看向自己却隐隐带有一丝嘲讽
的神色,心中更是不悦。

  那黑衣男子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廉驰面前,见廉驰带有佩剑,显然也是江湖
同道,便一抱拳,说道:「这为兄台,我们一桌人都不喜欢街边吵闹,刚好兄台
的菜还没上,不如我们换一换可好?凭栏处视野开阔……」

  这黑衣男子也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这还是第一次出来闯荡江湖,凭着有
几分武功,便总喜欢以强凌弱,那凭栏处的座席就他这样强逼人家让给他的,没
想到讨好美人不成,反让美人蒙尘,这便又打起了廉驰这桌的主意。

  廉驰听了大怒,自己明明看见那桌子被风吹得全是灰尘,这人还好意思来找
人换桌子,脸皮可比自己还要厚上几分了。打断那黑衣男子的话道:「不换,那
边风太大!」

  黑衣男子听了脸色一沉,用手轻轻按住廉驰的茶杯,竟缓缓的把那茶杯压到
了桌面当中!廉驰见那茶杯整个没入了桌面,却没有被压碎,非常惊讶,也不知
道这分功力在江湖上算是几流,但肯定是比自己现在的样子要强上很多了。

  黑衣男子见廉驰惊讶的表情,得意的说道:「这张桌子如此不结实,兄台还
是和我换一换的好。」廉驰见这黑衣男子如此无礼,怒火中烧,正想用毒来整一
整他,突然那个蓝衣矮子却来到那黑衣男子身后,皱着眉一推他,怒道:「黄立
德,你又发什幺疯?」

  廉驰一看那蓝衣矮子,却是呆了一呆,只见那人面如冠玉,五官精巧,脖颈
光滑纤细,胸脯高高隆起,再听那声音清脆悦耳,竟然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俏丽佳
人!那男装少女极为美丽,尤其一对乌亮的眸子极有灵性,相比之下她精致的脸
庞都失去了颜色,廉驰被那秋水一般的眼眸深深吸引,刚才的怒火居然也烟消云
散了。

  那黄立德回头一看,原来那店家在设计这大厅时早有防风的考虑,大风一起,
小二立刻来放下轻纱帐,灰尘就不会进来了。黄立德这还是第一次出来,没见过
这种酒楼的摆设,倒显得自己好像个土包子一般,登时羞得脸色通红。

  那男装少女又对廉驰一抱拳,说道:「小弟同伴鲁猛,刚才多有得罪,实在
是抱歉得很!」她眼睛一扫廉驰,目光却落在杨雪身上停住了,显然也没想到这
小镇上还有可以和自己媲美的人间绝色,漆黑的眼睛忽地发出深邃的光芒,宛若
灿烂的星河,赞美道:「这个小妹妹好漂亮啊,如不嫌弃,不如过来同坐一桌,
小弟请两位吃一些这里的薄酒淡菜,便算是赔罪如何?」

  这男装少女虽然让人一看就知道本是女儿身,却仍旧自称是「小弟」,丝毫
不在意别人射来怪异的眼光。

  杨雪对那黄立德极为反感,也不喜欢与陌生人坐在一起,在桌子下边轻轻拉
了一下廉驰的衣袖。

  廉驰却对男装少女笑道:「美人相邀,自然不敢推辞,只是我看那桌子只能
坐下四个人,我们坐过去了,岂不是很挤?」

  男装少女微一皱眉,美丽的大眼睛露出思索的神色,那桌子四角,确实不适
合坐下五个人。廉驰又继续笑着说道:「其实也简单得很,这为黄立德仁兄既然
喜欢在下的这张桌子,便让他自己坐在这里好了,也算是遂了他的愿望……」

  黄立德怒目圆睁,用手指着廉驰,大声喝道:「你这狗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想男装少女却对黄立德冷声道:」你大喊大叫的做什幺?黄立德,你
既然蛮不讲理的偏要人家让这张桌子给你,现在桌子已经让给你坐了,你还想干
什幺?

  你就自己坐在这吧!「黄立德却不敢对着男装少女发怒,只是皱眉说道:」
崔师妹,你怎幺反倒帮起外人来了?「

  男装少女却不给这黄立德好脸色,说道:「你如果不喜欢坐这里,就自己先
赶路吧,我和姐姐还要在镇上玩上几天,反正我家的路你也不是不认识,干什幺
偏要跟着我们?」

  黄立德咬得牙齿「咯咯」直响,想要一走了之,却又难得和两个美人一路同
行,这讨好美人的机会极为难得,实在不想就此放弃,狠狠瞪视着廉驰,怒气冲
冲的坐在了桌边的椅子里。

  杨雪见黄立德恐怖的表情,见他坐在旁边,吓得立刻站了起来。

  男装少女「嘻嘻」一笑,拉住杨雪的手,说道:「小妹妹不要怕,他这人就
是这个臭样子,我们不必理他,到姐姐那边去坐吧,还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风
景。」

  男装少女拉着杨雪的手走在前边,廉驰得意样样的又看了一眼黄立德,把黄
立德气得拳头攥得咔咔作响,这才跟了上去。男装少女又回头对廉驰笑道:「这
位仁兄的主意可真妙得很呀!」廉驰点头微微一笑,心中却是在奇怪,本来他只
是想激怒那黄立德,好趁机教训他一顿,没想到这男装少女居然真的把黄立德自
己丢在了那张桌子,看来这三人的关系也比较微妙。

  廉驰和杨雪坐到了男装少女的一桌,这一桌三个美人都各有诱人之处,看得
廉驰眼花缭乱。白衣美人对男装少女微微皱眉道:「月华,你怎幺又戏弄黄世兄
了,小心回去被我娘罚你。」

  廉驰坐在近前,看得更加分明,这白衣美女天生丽质,一颦一笑都极为动人,
天然的媚态让廉驰心摇神驰。单燕的美丽中带有一丝冷傲,杨雪则是天真可爱,
这男装少女落落大方,眼眸让人沉醉其中,各有各的特点,而这白衣美女给人的
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女人,最标准的女人,没有一丝杂质,温柔中带有妩媚,
妩媚中又含有一丝羞涩,娉娉袅袅的如同秋水一般。

  男装少女调皮的笑道:「姐姐喜欢和黄立德他坐在一起吗?反正我是讨厌他
得很,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好像谁都怕了他黄家似的。」

  白衣美人对男装少女的调皮无奈,摇头叹了一口气,对廉驰微笑:「还没请
教这位仁兄高姓大名?」

  廉驰见白衣美人问自己名字,心中乐得开了花,脸上却装出了一个优雅的微
笑,答道:「在下白翰林,请问两位姑娘芳名可否告知?」廉驰此次是要到万顺
山打探消息,这小镇距离万顺山已经不远,难保不被浮萍帮的人注意。这两个女
子都带着一对柳叶双刀,显然也是江湖中人,而且浮萍帮主吴夏怡就擅用双刀,
廉驰心中略微怀疑,便用上了假姓名。

  江湖中人,为了隐藏身份,取个假名乃是极为寻常之事。只是许多人自作聪
明,偏偏就喜欢和原来的名字搞上些关系,或拆字重组,或取谐音,或取同义,
生怕别人认不出他,极为容易被有心人识破,因此而暴露身份的大有人在。

  廉驰离开逍遥岛前,早就把这江湖上的事情了解得七七八八,吸取了前人的
经验教训,为自己取得这假名字和原来的名字牛马风不相及,白翰林这名字,不
管怎幺努力也不可能和廉驰两字联系到一起的。

  白衣美人听廉驰询问自己芳名,微微一犹豫,这才答道:「小女子吴茹萍,
今日小女子同伴对白兄多有得罪,还请白兄见谅。」廉驰心中一惊,郭应田曾经
说过,浮萍帮帮主吴夏怡的女儿,名字就叫做吴茹萍,难道就是眼见这妩媚的白
衣美人?还好自己小心,没有说出真名字,不然可就要露馅了。

  廉驰没想到如此之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了浮萍帮的大小姐,而且还与她同坐
一桌。但是脸上却没有流露任何惊讶的神色,依旧谈笑风生,表示不会将黄立德
的无礼放在心上,眼角一扫独自桌在大厅角落里的黄立德,见他双眼正喷火一般
瞪着着自己,心中暗感好笑,只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男装少女笑道:「小弟名叫崔月华,白兄这名字取得可真是有趣啊,是想要
考状元做翰林院的学士吗?」

  廉驰点头笑道:「不错,家父正是此意,期望我能考取功名,光耀门楣,自
小就要我努力读书,此次北上,正是要上京赶考去呢!」

  崔月华星斗般灿烂的眼眸一闪,看了看廉驰腰间的长剑,赞道:「没想到白
兄居然是个文武双全的才子!」

  廉驰谦逊道:「在下不过学了几手三脚猫一样的剑法,实在不值一提。」

  崔月华又说道:「白兄如果是去京城,怎幺绕到这偏僻小镇上来了,西边的
大路才是正路呀!」

  廉驰悠然答道:「距离大考还有些时日,倒是不急着赶路,好不容易离家出
来一趟,自然是要好好游历一番才是。」

  崔月华解开了心中的疑问,又对杨雪笑道:「小妹妹,你叫什幺名字呀?」

  杨雪对这两个美丽大姐姐心中很有好感,答道:「我叫……嗯……叫唐菲菲,
是专门伺候我家少爷的丫环。」杨雪这小丫头微微犹豫了一下,总算没顺口说出
真正的名字来。

  崔月华若有所思的一笑,对廉驰说道:「白兄有如此美貌可人的小丫环,真
是艳福不浅呀!」

  廉驰却没想到崔月华一个女孩子,说话居然如此直接,只是笑着答道:「崔
姑娘也是位绝色佳人呀!」廉驰这话说得十分孟浪,但是崔月华却没有露出一丝
不悦的神色,好像是对廉驰的调笑并不在意,反而是白衣美人吴茹萍又轻轻皱了
皱眉头。

  廉驰平时吃饭都是风卷残云一般,今日却装得慢条斯理,吃得极慢,每一道
菜肴都要仔细品尝一番,故意把这一顿饭的时间拖得很长,余光看到黄立德已经
就着怒气吃饱了饭,正在狠狠瞪着他,心中更是得意,边吃边聊,好让这黄立德
多受一些闷气。

  男装少女崔月华性格开朗,席间谈笑风生,而白衣美人吴茹萍则是标准的淑
女样子,一直沉默寡言,只是安静的听着其他人谈笑。廉驰得知,崔月华和吴茹
萍乃是表姐妹,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要好得比起亲生姐妹来还要亲密几分。

  崔月华看来是极为喜欢杨雪,一直给她讲一些好玩的事情,哄得杨雪极是开
心,不过一会,两人就好像成了相处多年的好姐妹一般。

  拖拖拉拉的,一顿饭吃了足有半个时辰,崔月华与杨雪聊的极为开心,倒是
吴茹萍被廉驰无礼的目光骚扰得坐立不安,却又碍于面子,不好斥责廉驰。

  黄立德恨不得把廉驰一刀砍死,终于等到他们吃完了饭。崔月华又亲热的拉
着杨雪的手,带着杨雪向楼下走去,看也不看黄立德一眼。吴茹萍却是对黄立德
深感抱歉,主动上前招呼黄立德一起离开。

  廉驰一扫黄立德放在桌边的那把大刀,刚才黄立德换去了角落的桌子,这大
刀还留在廉驰身边,廉驰顺手拿了起来,没想到这大刀居然如此沉重,廉驰连用
了几次力,才拿起这把沉重的大刀,感觉这大刀的重量不下五十斤,也不知道黄
立德如何使得动的。

  黄立德见廉驰费力的样子,鄙夷的从廉驰手里接过了大刀,廉驰却并不在意,
对黄立德笑道:「黄兄这大刀可真是够重的,用来劈柴倒是不错。」

  黄立德轻蔑的看了一眼廉驰,说道:「这刀用来斩人,比劈柴还要省力气,
就看是在什幺人手中用了!」说完一甩袖子,大步离开。

  这两个绝色美女都是浮萍帮的人,廉驰可不敢与她们接触太多,带着杨雪继
续上路,婉拒了崔月华一起留在镇上游玩的邀请。

  崔月华临别,还恋恋不舍的对杨雪说道:「菲菲,以后有时间来记得来看我
呀,我家就在前边的万顺山,你到那只要打听一下浮萍帮,所有人都知道的!」

  杨雪用力的点头答应,对着两个美丽的大姐姐挥手告别。

  廉驰没想到这幺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了浮萍帮的人,一路之上,仔细回忆着
与崔月华相遇后的细节,看来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才放下心来,又仔细叮
咛杨雪凡事小心,免得被人抓到破绽。

  到了万顺山脚下的万顺镇,神拳门的宅院就在这万顺镇中,而浮萍帮的总堂,
则是在镇外万顺山的山顶。廉驰带着杨雪在客栈里包下了一个小院子,夜间去神
拳门的总舵附近探查了一番,见那宅院被浮萍帮守得十分严密,看来想要救人出
来极为困难,只得折返回了客栈。

  廉驰躺在床上一时没有睡意,苦思救人的方法,脑中忽然闪过吴茹萍那妩媚
的脸庞,心中冒出一个主意,既然浮萍帮是捉了神拳门的家眷,自己又何不捉几
个浮萍帮的人质呢?这吴茹萍是浮萍帮帮主吴夏怡的女儿,又生得如此美貌,如
果能把她抓到手里,不但可以用来胁迫浮萍帮,而且如果能趁机把这两个绝色美
人捉到床上,好好享用一番,更是让廉驰心驰神往……

  第二天廉驰就原路返回,吴茹萍和崔月华两个绝色美人极为惹眼,晚上廉驰
到了小镇一问,立刻就得知了她们落脚的客栈,便带着杨雪投宿在了同一家客栈
里,又花了二两银子,从小二那得知,崔月华和吴茹萍包下了一个院子,用过晚
饭以后就回去了小院,再也没有出来过。

  廉驰也包下了一个小院子,草草吃了饭,让杨雪留在屋子里不要出去,迫不
及待的翻身上屋顶,向吴茹萍所住的小院摸去。

  「玉蝶身法」最擅长巧力,廉驰跃上了吴茹萍房间的屋顶,先脚尖,后足跟,
曲腿收腰,抬臂展肩,下坠之力消弭于无形,连脚边上的一只麻雀都没用惊动。

  廉驰静悄悄的来到窗口上方,把头探下去,见屋子已经没有了灯光,看来两
个美人已经休息了,正想有所动作,突然听到一个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传出,廉
驰听了却几乎跌下房去,只听那黄莺一样的声音说道:「来,给大爷亲一个!」

  廉驰听出这是崔月华的声音,心中惊奇,也不知道崔月华怎幺会说出这幺一
句话来,今夜正是初一,夜空朔月无光,廉驰也不怕在窗子上照出人影,偷偷在
窗子上捅了一个小洞,凑上眼睛向屋内看去。

  屋子里,没有灯光,但是黑暗也无法拦住廉驰的眼睛,只见吴茹萍坐在床沿
上,而崔月华正站在吴茹萍身前,一脸坏笑的挑起了吴茹萍的下巴。

  廉驰没想到屋内居然是这样一种情景,眼睛瞪得更大了,见吴茹萍一脸羞涩,
妩媚的样子比平时更加动人,也不知道这对姐妹在搞什幺东西。

  崔月华慢慢的俯下身子,伸出舌头,在吴茹萍红艳的嘴唇上舔了一下,接着
用力的吻上了吴茹萍的丹唇。崔月华一边吻着,一边用手楼主了吴茹萍的腰肢,
把她压在了床上,另一只手还在吴茹萍的乳峰上揉搓,把吴茹萍抚弄的呻吟不止。

  崔月华自己也变得气喘吁吁,把头伸到吴茹萍的耳边,轻轻舔着吴茹萍的耳
珠,问道:「姐姐,这样舒服吗?」

  吴茹萍感觉耳朵有点痒,有点麻,还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这种异样感觉很
快让身体内的欲火又旺了几分,吴茹萍的喘息更加激烈,答道:「啊,好痒,你
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崔月华嘻嘻笑道:「前几天看过一本小说,从那上边学的……」

  吴茹萍的纤手也有了动作,优美而又舒缓,轻轻爱抚着崔月华的后颈,自己
身上的衣衫已经滑到了一边,一具活色生香的身体暴露在崔月华的眼帘之中。暧
昧的语言,活色生香地肉体,女人的身体同样对彼此充满着诱惑。

  两个绝色美人在床上一边热吻,一边互相抚弄,在诱人的呻吟声中,两女身
上的衣物越来越少,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互相厮磨,看得廉驰口干舌燥。

  廉驰之前也见到过两个女子虚凤假凰的春宫图,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表演,而且两女都是极为罕见的绝色美人,没想到这对姐妹居然会喜欢玩这个,
让廉驰又是吃惊,又是惊喜,今晚可以顺便大饱眼福。

  屋子内,两女都脱光了衣服,露出了傲人的娇躯,吴茹萍仰躺在床上,被崔
月华分开了双腿,女人最隐秘的部位完全的暴露了出来,肌肤洁白如玉,玉蚌娇
艳似火,一颗凸起的小珍珠散发着淫靡的水光。

  吴茹萍对这羞人的姿势极为抗拒,想要挣扎,崔月华的中指轻轻一勾,熟练
而又灵巧的挑了一下吴茹萍来不及阻挡的隐秘部位,那里早已经泛滥成灾。

  吴茹萍喉咙里发出荡人的声音,呢喃道:「不要……」吴茹萍的意识有点模
糊,她只能凭直觉来推拒崔月华灵活熟练的纤手,但她推拒不了两腿之间崔月华
手指带给她的美妙感觉,动人心魄的摩擦让她感觉到羞人的潮湿,她已经动情了,
情欲的火焰在一点点燃烧她的身体。

  崔月华娇喘着,将芊细的中指伸到吴茹萍眼前,指端有一丝晶莹之色,散发
着芬芳的靡靡气息,娇笑道:「不要?嘻嘻,茹萍姐,你真的不要吗?你已经流
了这幺多的水,就不要害羞啦……」

  崔月华的动作很熟练,也很技巧,吴茹萍的挣扎很无力,在崔月华熟练的爱
抚下,吴茹萍彻底的放弃了矜持,粉红色的床单将两女的肌肤衬托得格外晶莹粉
嫩,颤巍巍的乳房,平坦的光滑的小腹,无不散发出摄人的魅力。

  不过一会,两女粉白的肉体纠缠在一起,随着此起彼伏的吟叫,终于达到了
快乐的巅峰。吴茹萍仰躺在床上,崔月华则伏在吴茹萍柔软的胸口,吴茹萍逐渐
恢复了神智,呼吸也平静了下来,轻轻的推了推崔月华,说道:「月华,下来吧,
该休息了。」

  崔月华半闭着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想要起来,却使不出力气,皱眉
奇道:「哎呀,茹萍姐,你真厉害,弄得人家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来帮我
一下……」吴茹萍闻言,想要抬手帮一帮崔月华,却突然发现自己也没有了一点
力气,皱眉道:「月华,快起来,我也没有力气了,事情有点不对!」

  只听窗子「咯吱」一声轻响,一个人影飞入了屋子,笑道:「没什幺不对啊,
中了少爷我的迷香,如果还有能有力气,那才真是事情不对呢!」

  两女听了骇得魂飞天外,以她们现在的淫靡样子,即便是正人君子都要起了
邪念,更何况这人言语轻佻不怀好意,心知此番定受辱已经是在所难免了。

  崔月华听这声音有几分耳熟,再定睛仔细看去,喝骂道:「白翰林,你这无
耻小人,王八蛋!」廉驰听了也不以为意,缓步走到床前,慢慢的坐在床沿上,
却并不动手,只是一脸淫笑的打量两女的裸体。

  吴茹萍见廉驰到来,吓得紧闭双目,心中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眼中已经留
下泪来。崔月华伏在吴茹萍胸乳之上,不住的破口大骂。廉驰笑道:「两位美人
闺中寂寞难耐,如此相慰虽然能解一时之渴,但也不过是隔靴搔痒而已,今晚还
是让本少爷来教教你们,什幺叫做真正的周公之礼吧!」

  说着一只手已经抚上了崔月华的翘臀,揉捏了几下又顺着臀缝一路滑下。崔
月华两腿大开的跨在吴茹萍身上,私处没有半点防备,高潮刚过的花瓣娇艳欲滴,
被廉驰一摸,口中的喝骂立刻变成了呻吟。廉驰又调笑道:「怎幺样,被男人的
手摸起来要更加舒服吧?」

  崔月华又是大骂道:「放屁!白翰林,这次你得罪了我们浮萍帮,就算躲到
天涯海角也难以活命,来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丢去喂狗!」廉驰一边用手指抠
挖崔月华的玉洞,一边答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能与两位美人共赴巫
山,便是什幺都值得了。」廉驰忽然在崔月华的玉洞里触到了一层薄膜,心知自
己所想不错,这个美人大概平时也就做做表面功夫,处子之身还保存完好。

  崔月华只觉得下体被廉驰弄得又酥又痒,呻吟道:「混蛋,啊……你,我杀
了……呀……杀了你!」吴茹萍忽然睁开眼睛,瞪视着廉驰道:「白翰林,你真
不怕得罪了浮萍帮吗?」

  廉驰俯下身去,压在崔月华背上,直视着吴茹萍的眼睛,说道:「自然不怕,
实话告诉你,本少爷就是冲着你浮萍帮来的!」吴茹萍颤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为什幺要来折辱我们姐妹?「廉驰笑道:」本少爷真名叫做廉驰,这下你们
都明白了吧?「

  崔月华正被廉驰玩弄得心神涣散,听了他的名字突然回过神来,咬牙道:
「原来是你!难道你就不顾忌神拳门的家眷了吗?」廉驰把另一只手伸到了两女
身体之间,手心手背都是柔嫩的乳肉,一边抓弄一边答道:「若不是为了神拳门
的家眷,我也不会夜访两位美人,遇到这难得一见活春宫啦!」

  吴茹萍乳头被廉驰轻轻捏着,禁不住呻吟出声,崔月华听了大怒道:「狗贼,
不许你碰我姐姐!」廉驰坏笑道:「那你想我的两只手都用在你身上啦?」崔月
华听了居然当真,娇喘道:「只要你肯放过我姐姐,便是什幺我都答应你!」廉
驰没想到崔月华居然对吴茹萍如此情深,心中忽然冒出一个主意来。

  本来他今夜只是想来擒住两女,日后好用她们向吴夏怡换回神拳门的人质,
但是两女对上几十口老幼家眷来,毕竟不够分量,只能寄希望于吴夏怡母女情深
了,实际上也只有七八层把握而已。但是今晚见到两女绮旎的活春宫,看来她们
的关系远远不只是简单的表姐妹而已,也许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

  于是廉驰把崔月华放到一边,将吴茹萍本来紧闭的双腿拉开,只见胯间那柔
嫩的花朵上布满了刚刚欢爱所留下的花露,崔月华叫道:「廉驰,不许你碰我姐
姐!不然我把你碎尸万段!」廉驰听了偏偏变本加厉的把手指探到了吴茹萍的玉
洞里抚弄,搞得吴茹萍又哭叫了起来。廉驰确认了吴茹萍也是处子之身,说道:
「你们两姐妹都是人间绝色,但是本少爷还是更喜欢吴小姐这样妩媚的人儿。吴
小姐,如果你把本少爷伺候好了,我就放过你妹妹如何?」

  吴茹萍知道现在自己只能任人鱼肉,即使只有极小的希望能让崔月华幸免,
也愿意一试,流泪答道:「只要你放过月华妹妹,我定然对你百依百顺。」崔月
华急道:「姐姐,不要答应他!这狗贼必然不会守信!」

  廉驰笑道:「事到如今,你们答应不答应又有什幺分别?」手上却没有再做
动作,反而把崔月华放平在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又拉起全身赤裸的吴茹萍,
拿起外衣给她胡乱穿上。廉驰行为越是反常崔月华越是恐惧,「你要干什幺?」

  廉驰说道:「我道别处去玩你姐姐,免得你看了受不了。」崔月华怒骂道:
「王八蛋,你不得好死!」廉驰也不理他,将吴茹萍夹在肋下便出了门。

  已经是深夜时分,出了吴茹萍小院的院门,崔月华夹杂着哭泣的喝骂已经完
全听不见了,廉驰又对吴茹萍说道:「不想出丑就不要乱叫。」吴茹萍身上只被
廉驰披上了薄薄的一层外衣,外衣底下仍旧是全身赤裸,只要轻轻一拉就会暴露
出诱人的玉体,听到威胁果然一路老老实实的,被廉驰带回了自己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