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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第四卷 风起云涌1-5

fu44.com2014-05-02 22:03:16绝品邪少

第一章  日本女人

四周的泼皮同声道:“既不能安居乐业,横竖是死!干他娘的!”

赵五虎目一翻道:“日本人建的是木屋,这秋天风干气燥之时,正好用火攻!你们多砍毛竹过来,将头削尖,缚上衣布,蘸上火油,当标枪往那木屋中投,烧他们出来。

有竹弩桑弓的兄弟,三张弓弩为一组,同对着一个日本人攒射,只要人一射倒,拿竹枪的兄弟也是三人一组上去捅,拿十只带铁头的竹枪给我,领头的日本人宝刀利害,交给我解决!”

牛展笑道:“内中有四个日本妞儿,很是骚美,不要射她们,放她们过来,让我活捉了替我生娃儿!”

倪猴子笑道:“听说日本妞儿在床上性子大的很,牛二哥你一条鸡巴恐插不过来,不如留一个给我吧!”

韦狗剩笑道:“也给我一个吧!老子穷的叮当响,讨不到媳妇的,抓个日本妞儿作婆娘也是不错!”

牛展笑道:“行!大家兄弟!有钱一起花,有女人一起抓!我捉两个,留两个给你们两个捉就是!大哥要不要!”

樊若兰怒道:“你们这群大小泼皮!拿女人当什么了?猪吗?”

赵五笑道:“反正那些日本妞儿不给兄弟们生娃儿,也要全给我们宰了,现在大晋的美女全给狗皇帝弄进宫里去了,货源奇缺,既是美女,浪费了也是可惜不是?我既要了宝刀,这些妞儿,就留给众位兄弟了,做人哪能那么贪心呢!”

樊若兰道:“若是她们不愿意呢?”

牛展笑道:“大嫂放心,她们会愿意的!”

赵五道:“事不宜迟!大家快去准备!我们料理了日本人之后,还要劫杀何守备何大人哩!”

三十几人将点着了火的竹标枪从四面八方一齐往日本人住的二层木屋里乱投,顿时烈焰冲天,映得夜空有如白昼一般,一楼的日本人冲了出来,二楼的日本人被烧的往下跳。

数十名拿了桑弓竹弩的泼皮立即箭矢齐发,三张弓弩同射一个人,发无不中,中箭的日本人立即就遭到竹枪的袭击,也是三四条枪同剌一个目标。

领头的日本合气道首领宫本言一,颇是了得,从二楼跳下来,凌空双手一分,用刀背磕飞两支竹箭,同时头一低,让过第三支竹箭,落地时就势一滚,“擦--!”的一声,宝刀劈断三根竹枪,泼皮们贼滑的紧,见他厉害,一齐发起喊来,齐叫“大哥!”,把手中断掉的竹竿向宫本言一劈面丢去,向后四散就退。

赵五黑暗处看的真切,背着十支上了铁头的标枪,也不答应众泼皮,闷声不响的靠到左近,三十步外举枪就投。

宫本言一双刀急舞,将丢至眼前的断竹,挥成数十断,忽然听到竹枪破空的风声,忙用刀去撩,坏了,宝刀锋利,一刀斩断的竹竿,铁头却继续向前飞,“扑--!”的一声,正中小腹。

宫本言一感到一阵剧痛,从小腹处袭来,大叫一声,临危拼起命来,赵五在暗处大喝道:“那拿双刀的日本人厉害,兄弟们闪开,让我来对付他!”说着话又是一枪投出。

宫本言一大喝一声,左手刀一竖,把飞来的标枪从杆尖的铁头,直破到杆尾,两片竹子向两侧飞开。忽然左胁下一痛,一支标枪已经从他的左胁穿了过去,从右胁下透出三尺多长的竹竿。原来是黑暗中赵五神不知鬼不觉的飞速换了一个方位,趁他用左手刀劈竹竿不得空时,飞速的投出另一支枪来。

宫本言一目眦尽裂,大吼一声“八格!”横刀用生硬的大晋官话道:“暗箭伤人!不是好汉!”

投枪处有人接到:“我们是泼皮,原就不是好汉!”

宫本言一自知今日必死无疑,但混混们油头滑脑,知道他是一条猛虎,都离开他八丈远,宫本言一立身处,一个人也没有。

宫本言一莫名其妙了中了两枪狠的,却一个人也没砍死,实在是亏本的紧,双刀一合,飞起身来向发声处就劈,想砍死一两个人,先捞回本来再说,只听“擦--!”的一声轻响,樊若兰的拿着两支断了头的白蜡杆,向后倒翻,急飘出丈外。

宫本言一背后又是一痛,身体向前一扑,急用刀拄地,稳住身形,不用看,定又是一支标枪,从后背透体穿过,从前胸露出枪的铁头来。

宫本言一浑身是血,心中恨极,这个投枪的行动迅速,力道奇大,又巧又准,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艺业只会在他之上,决不会在他之下,却躲在暗处偷袭,不给他公平决斗的机会,叫他死的不明不白。

“嗖嗖嗖--!”黑暗中,赵五接二连三的投出了手中的枪,宫本言一用刀背连磕飞了几只标枪,带着三支竹枪的重伤身体气血一阵翻腾,撑不住了。

宫本言一视线一片模糊,手中的双刀掉了下来,还没等双刀落地,一条人影疾闪而过,接住宝刀,在他的耳边笑道:“谢谢你的刀了!你可以去死了!”

“嘣--!”的一脚,踢在他的背上,把摇摇欲坠的宫本言一的身体,向上踢得飞了起来,赵五手中最后一支竹枪,夹着厉啸飞出,“扑--!”的从他的后脑贯了进去,从鼻翼处透出,竹竿尾处,红白之物飞撒,樊若兰看的一闭媚目,在泼皮们的大声喝彩中,宫本言一的尸体“扑”的一声,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一名小泼皮过来,先搜出宫本言一身上的白银、银票等物,又把他背上的刀鞘解下来,兴奋的跑到到赵五面前,笑道:“大哥!刀鞘!”

赵五笑道:“银子等会儿集中起来,大家平分,银票你收好!”

大晋朝吏治腐败,银票已经很少能兑出白银出来了,说银票在全国都能兑出银子,这话只有皇帝老儿才会相信。这个小泼皮把银票揣在怀中,多半是当画画看看,自娱自乐的成分多些。

刀横天王富的刀下,连斩了几名日本高手,两个漂亮的女忍者松野唯、竹内爱手执日本刀,被几个泼皮围住,逃不了了。

她们两个本来是和宫本言一同时跳出来的,黑暗中敌暗我明,她们从亮处看不清四野的情况,就多了一个心眼,让宫本言一前去挡枪,两人商量好了的似的,从宫本言一相反的方向,跳出二楼,半空中没有竹箭,落地时也没有竹枪,两个骚货尽皆大喜,以为泼皮们全给宫本信一引了另一边去了。

只听有人高声喊道:“牛二哥!这两个最漂亮的日本妞儿在这边哩!腰带都没系好,定是方才还和那个日本头领操B哩!”

两个日本妞儿久在大晋,是听得懂大晋话的,闻言急看自己的和服腰带,果然没来得及系好,泼皮们放火时,她们两个也正是和宫本言一在快活,这会儿两人的牝户还给鸡巴捅的微微张开着哩!大腿内侧还挂着黏液,这时动手,糟糕之极,她们也没料到,会有刁民,敢向执有东厂腰牌的她们忽然发难!

一条雄壮的大汉,拿了一把竹枪,大笑着从泼皮中跑了出来道:“在哪!不要乱放箭!射坏了就不值钱了!”

松野唯看看竹内爱,心中大定,只要有男人肯要她们的身体,她们的性命就无虑了,日本是个无耻的国度,日本国中父女、母子两个交合、产子生女都是正常的事。

大晋女人一旦遭人凌辱,就只得嫁泼皮或是自杀了,而在日本,男人可以操任何一个看上的女人,女人不得反抗,而且性交时必须用嘴去侍候男人的阴茎。日本男人都生的瘦弱,鸡巴硬直了也没有两寸长,还大多早滞,放在美女的牝户中来回七八下就完了。

但很多日本女人却是又骚又美,索要无度,日本男人的小鸡巴,实在无法令她们满足,所以几乎所有的日本人家中,都养着一种叫牛奶犬的大狗,这种大狗的鸡巴,为狗中之冠,多数可以长到一尺多长,个别的甚至可以长到两尺,当日本男人满足不了他们时时,日本女人就叫牛奶犬上来代替男人的鸡巴捅插牝户煞痒解馋。

日本的男人也明白为什么日本的女人对狗比对他们都好,这事是怨不得狗的,要怨就得怨他们细幼的鸡巴不争气。既然日本男人的鸡巴不可能满足日本的女人,所以玩女人的花样就多了,替女人纹身、穿环、捆搒、鞭打等等,久而久之,竟然形成了一种文化,而穿环纹身手艺之巧,连大晋的宫内匠人都望尘莫及。

日本女人的口交之技,也是天下第一,日本男人的鸡巴在她们的肉牝中抽来插去的都没有感觉,那只有多来几次找感觉了,而要让鸡巴立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嘴去吹了,日本女人从小就公开的苦练口技,往往先从自己的父亲开始。

日本女人的父亲和男方谈婚嫁要彩礼时,都会夸口说自己女儿的口技是如何如何的好,若是男方不信,日本父亲就会立即把女儿叫出来,掏出自己的鸡巴,要她当场吹给男方看,男方的父亲、兄弟也可以令待嫁的日本女人当场口交,以评判彩礼的多少,嫁入婆家之后,婆家所有的男人皆可日她,而她不准反抗。

第二章  擒回去操

所有的日本女人过门后都要配戴贞操带,以防她和其他家族的男人性交,产子后杂了种姓,日本贞操带的做工,也是天下之冠,大晋若有男人娶了日本美女,也得给她们配戴贞操带,都知道她们没有羞耻感,若是和人性交也就算了,若是她们看见马、狗之类的鸡巴生的好,往往就会在大街上忍不住和狗马性交,丢了自家的脸面,给邻居耻笑。

骚美的竹内爱见雄壮的牛展摇晃着大鸡巴跑来,心中大喜,暗道:“这人身材高大,底下也是好大一条,若是捅入我的穴中,定然美死!”

松野唯一碰她,用日本话道:“看什么呢?现在敌暗我明,弄不清状况,想杀出去恐怕不易,不如我们假装应付几下,被他先擒回去操,弄清了情况后再相机逃跑如何?”

竹内爱骚笑道:“你看呀!他下面好大一条哩!想想就美死了!依你!先快活过后再逃跑不迟!”

牛展已经过来了,竹枪一挑,两个骚货手上的刀就飞了,乱叫着似是想跑,却被牛展一手一个,拦腰抱了过来,手脚扑了几下之后,就不动了,由他抱到路边的竹林深处交欢。

牛展的鸡巴一捅入松野唯的嫩牝中,可把松野唯美死了,大鸡巴一顶到底,死死的顶在花窝深处,鸡巴杆更是硬得像烧红的铁杵一般,将肉牝挤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杆间通过肉牝传到身体深处的火热,更烫的她心神皆醉,不能自已,淫水顿时象开了河般的往外直彪,兴奋之中,也不管竹林外还有其他泼皮,大声就浪叫起来,牛展大惊,忙用手捂住她的嘴,用大晋官话低声道:“你别喊啊!”

竹内爱此时眼睛才适应黑暗的光线,见四周全是大晋人,哪里会这时逃跑,趴在牛展雄壮的虎背上,喘息着道:“你们快点!我还要呢!”

牛展笑道:“你们看!你们的头领已经被我大哥宰了,从此之后,你们两个就是我的肉妾,若不不肯从我,立即将你们杀死!免得便宜别人!”

竹内爱、松野唯齐声假意妖叫道:“不要杀死我们!我们从此以后侍候你还不行吗?”

牛展早听说过日本女人的玩法,端的是淫贱之极,所以这次才想抓日本女人,闻言笑道:“那好!找机会替你们两个剌上我的印记,再找人做两条上好的贞操带来,将你们两人锁上!免得四处乱交丢我的人!”

竹内爱笑道:“我和松野唯都是做贞操带的好手,皮的、铜的、铁的、布的什么材料的都会做,跟你之后自会做几副精巧牢靠的,自己锁上后,将钥匙跪交到你手上,再说你要是多抽我们几顿皮鞭,我们就不敢乱交了!”

松野唯道:“我们的头领尤善纹身、穿孔,我们也会,到时我们互相穿上环佩,纹上你特有纹身印记,就跑不掉了!我们日本女人就是淫贱,隔一段时间就要抽一顿皮鞭,否则会不听话的!”

牛展边捅着松野唯的肉穴,边笑道:“天呀!竟然有这样的怪事,这样的剌激新奇!你们两个我要定了!咦--!屁眼沟上是什么?”

竹内爱骚笑道:“是我们首领的精液,我们首领最爱捅我们的屁眼了,这些精液不要紧!我们马上互相舔干净后,再来用屁眼候夫君大人!”

牛展听的的鸡巴都快暴了,从松野唯的肉牝中拨出怒突的鸡巴,反手抓住竹内爱的雪腕,把竹内爱也拖的小狗式跪下,和松野唯跪成一排,鸡巴一挺,送入了竹内爱的菊门中,爽声道:“不必了!老子受不了了!你们两个就这样屁股向后跪好不准动,老子插死你们两个骚货!”

一身樱花和服的大泽佑香火起时连刀都没得及带,自作聪明的抽身躲入黑暗中的长草,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的光张,就感觉有人影扑了过来。

大泽佑香想也不想,甩手打出两枚星形镖,只听“叮叮”两声,倪猴子用手中的狭锋刀,磕飞了她的星形镖,大笑一声,丢了刀合身飞扑了过来,凌空双腿夹住她的小蛮腰,双手抓住她的雪腕,把她扑落在长草中,落地时倪猴子的虎胸,正压大泽佑香两团软乎乎的肥乳上。

倪猴子早年家里没破产时,瞒着老子偷偷的跑到姑苏第一妓寨“红杏楼”中,嫖过一次婊子,深知女人双腿间的美妙,后来家里被朝廷逼得破了产,老子跳河死了,丢他了他们孤儿寡母的活受,就再没有闻过漂亮女人的肉香了。

此时软玉温香在怀,哪里还能忍的住?“嗷--!”的发出一声兽性的低吼,把大泽佑香按住,正反抽了两个耳光,搜出暗器,丢的远远的,扒掉她姻体上仅有的一件和服,把她弄成一只光溜溜的大白羊,翻过身子,按住粉颈,拉下自己的裤子,鸡巴一翻,捅进了大泽佑香的肉牝之中。

大泽佑香已经知道这个大晋男人的艺业比自己高出甚多,这时想逃跑是不可能的,反抗也是徒劳无功,被他操操不要紧,总比丢了性命强,但肉牝干涩,忽然被男人的鸡巴强挤进去,不由大叫起来,用大晋官话道:“我给你操!我给你操!但不要这么快!先舔舔我的奶头呀!把我里面的水弄出来,不然鸡巴是进不去的!”

赵五夺了一对宝刀,如鱼得水,指挥众泼皮转眼间日本合气道忍者屠得干干净净,最后叫小泼皮们把死尸一齐丢进火海中,回头道:“牛展呢?怎么半晌未见?不会反叫日本人宰了吧?”

泼皮时白板凑过来笑道:“牛二哥正在竹林内忙活哩!干得两个日本骚娘们嗷嗷直叫,好几个兄弟躲在边上看呢!大哥要不要也去看看?”

樊若兰啐道:“下流的东西!”

赵五笑道:“干完了就叫他出来,弄久了会脱阳的!张杆叫人把马送来了吗?”

泼皮祁阿牛挤过来,笑道:“我们早来了,连樊姑娘的双枪也带来了,看见大哥杀的过瘾,二哥日的痛快,一时就没过来了!”

赵五笑道:“你们小心的叫上牛展,叫他和我一起,去伏击何义那个草包!”

韦狗剩搂着衣带尤散、大腿上还挂着淫水的日本骚货红音莹,心满意足的钻过来,笑道:“大哥!叫二哥就叫二哥吧!为什么要小心的叫?”

赵五乐道:“他正操的起劲,你们若是猛的一叫,他不缩阳才怪!”

众泼皮一齐大笑,忽然有人道:“你们笑什么?”

赵五一看,正是牛展,一左一右的搂着两个骚丽之极的日本小母狗,正从黑暗中走过来,笑道:“我们正要叫你呢!你干过那活之后,还能杀人吗?不行的话,你就别去了!”

牛展笑道:“正相反!老子操完之后,神清气爽,正好杀人!”

赵五道:“那好!牛展、王富、倪猴子、韦狗剩、时白板、汪大狗、强大壮,再带上三十个能打的兄弟,同我和若兰一起,去抄何义的阳澄军大营,祁阿牛!将这四个日本妞儿捆上,弄一部车来,用剩下的一匹马拉着,去太湖边的官渡边和葛二条、伏三娃会合,一起去缥缈峰!”

松野唯对牛展急道:“我们不会跑的,你叫你们的大哥别让人捆我们!”

牛展道:“大哥!别捆她们!她们已经是我们的人了,不会跑的!”

赵五笑道:“不会跑才怪!这些日本女人,不同于我们大晋的女人,我们大晋的女人,失身给了人,要么自尽,要么就嫁给这人。不想死又不能嫁给失身的人的话,就只好让我们这些泼布快活了。她们没有什么贞操观念,先前放开身子给你们操,一来图自己快活,二来也是寻机逃跑,这种虚与委蛇的小把戏,只好骗你们,怎么能瞒得过我?”

竹内爱听诡计已经被识穿,一脚踏在牛展的膝弯上,想把牛展踢倒后趁机逃跑,入腿处,却是犹如踏在铁柱上一般,牛展动也不动,回手拎起竹内爱的后颈,把她提了起来道:“骚货!果然在使诈!”

松野唯大惊,回肘就撞牛展的胸口,牛展笑道:“用大点力啊!替你牛爷爷挠痒不成!”复又抓住松野唯的后颈,把松野唯也提了起来,两个日本小母狗四条骚腿乱蹬,始知牛展比她们高明多多,就是她们的首领宫本言一,也定不是牛展的对手。

倪猴子按倒大泽佑香、韦狗剩按倒红音莹,齐叫道:“拿绳子来!”

赵五笑道:“日本女人和我们大晋女人不同,若是操B,她们不在乎,但若想彻底收伏她们,就要象收养野猫野狗般的,先用绳索栓养些时候,等煞去了性子,才能养的家。她们的观念中没有夫妻的印象,只有主奴之分,喂养一段时间逃不掉后,就会从心底深处,认收养她们的人为主人,从此以后,才会全心全意的侍候于他!”

牛展笑道:“原来如此!”把松野唯、竹内爱两个丢在地上也捆了,泼皮们在四个日本美女的粉颈上,系上绳子,在脚踝处,也栓上一根一尺长的绳子,系成死结,果真如狩猎到的野畜一般牵着走。

第三章 戏战官兵

牛展对祁阿牛道:“祁阿牛!这两个日本母狗,我想要她们替我生娃子,你看好了,不准乱碰她们知道吗?”

祁阿牛笑道:“有姑苏的美人儿要嫁我哩!谁稀罕你的日本浪货,你就放心吧!”

赵五在马上道:“牛展!我们走喽!”

牛展翻身上马,跟在赵五后面如飞而去!

姑苏守备大人何义接到内线消息大惊,这还了得?这群泼皮竟敢袭杀东厂,劫人劫财,是想作反不成?急叫人备马点兵,带了三千名阳澄军倾巢而出,势必要拿住这群泼皮,追出财物美女。

阳澄军的兵将也乐坏了,泼皮还不好对付?追到财物美女之后,也少不得自己的好,朝廷在姑苏征收美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人人都知道这些民间的美女被弄回晋阳城之后,是要被当做母狗牝马玩弄作贱的,朝廷是不在乎她们是否是处女,只要模子身段漂亮就行,追到银子后,少不得要揩揩油,中饱中饱私囊;追到美女后,也要揩揩油,慰劳慰劳自己的鸡巴,钱色两得的事,谁不争先恐后去做?

再讲了,藉着这个由头杀到姑苏城,还不把富商大户疯抢?油水可大了,抢了姑苏城发了财之后,再把事情推到泼皮们身上,把这些泼皮全部抓住,然后斩首向朝廷交差,事情就算完了。

何义只留了几个老弱的残兵守营,急急的带了大队人马,往姑苏城里赶,这一路之上,泼皮们骚挠不断,不是弄窝弓暗箭,就是点个大爆竹往人马队伍里放,但些许骚挠,怎能挡得住阳澄军的将士去姑苏城捞大油水的雄心壮志?

姑苏城中的百姓们,早从张杆的手中,接回了自家的女儿孙女,无不恨的咬牙切齿,这批大小美女回来,证实了以往姑苏城中丢失的美女,确是朝廷所为,百姓们骂声弥街。

正在群情沸腾之时,又有人遍街的大喊道:“阳澄军要来拿救回大小姑娘的人了,快去通知领头的张杆、汤林快跑!”

一名白发士绅一拐杖打在青石墙角上,把个拐杖打成两断,怒吼道:“各位乡亲父老,如今朝廷无道,抓我们幼女,拿我们的哥儿,天理何在?”

一条雄壮的大汉带着一大群后生唿哨而来,认得这个白发士绅,正是姑苏城中的善士张德富,答道:“张老先生!如今哪有天理?我们跑去太湖避风头了,你们保重吧!”

张老先生丢掉断杖,拉住那人的破衣喝道:“汤林!你们跑了,官兵来时,我们岂不是要遭殃!你们这些哥儿,都不准跑!”

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也一叠声的娇声叫道:“汤林!你不准丢下我们,带着人跑!”

汤林笑道:“我说老少爷们,各位美女,总不成你们要拿我们去送官吧!虽说我们平日里不三不四的,但这次我们好歹也救了你们不是?”

孙婆婆抱着刚刚送回来的孙女婷儿急道:“你们帮我救回孙女,我感激不尽,我们也知道好歹,怎么会恩将仇报?”

汤林笑道:“既是如此,大队官兵杀将而来,要拿我们哩!我们不跑,等着他们来抓啊!”

张老先生道:“没出息!你们难道就没听说过,丈夫不平拔剑起这句话么?”

汤林笑道:“张老先生!您老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我们兄弟是泼皮耶!和大丈夫搭不上边,平日里您老也没少骂过我们!这会儿和我说这话!是叫我造反不成!切--!”

街角跳出一名衙役来,揪住汤林大叫道:“抓住这些泼皮,我保你们无事!”

话音刚落,只听“咣--!”的一声,一个马桶扣在了这名衙役的头上,一个老太婆手上拿着马桶刷子,朝他身上乱打,尖声叫道:“我孙女儿没了,你们不去管、不去找, 却来抓救回我孙女的哥儿,老太婆我打死你!”

四周的百姓顿时激动起来,拿起手上的东西,没头没脸的就打,可怜这个没长眼的衙役当场死在街上,吴关穿着便衣,在人群中对心腹说道:“兄弟啊!大事不妙了,收拾细软,带了家小,去投天荡山罗延庆吧!”

汤林边挣着拉住自己破衣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的雪手,边高声道:“你们这些娘们,我又不是你们的相公!只管拉着我做什么?官兵来了,不跑才是呆子!”

张老先生怒道:“我家孙女张云娘,不讲倾城绝色,但也出落的如花似玉,今年刚满十六岁,当着诸位街坊的面,今天就许与你做混家!便宜你小子了!”

汤林笑道:“老先生!如今这美女就如同烫手的山竽一般,甩都还来不及哩!若是带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官府拿问之时,就跑不掉了!”

张老生忽然笑了起来道:“汤林!你个孬种!怎么平白无故的送你个黄花大闺女你也不敢要么?你长没长鸡巴啊?”

汤林怒道:“谁说老子不敢要?既如此!当着众位街坊的面,我就要了你家的孙女云娘,只是老子身无分文,没有聘礼给你家!既有了娘子,我也不跑了,就在这姑苏城中,与何义那个王八蛋决一死战!”

众百姓大声欢呼起来道:“好了!有汤哥儿带着兄弟在,我们的妻女财产保住了!”

先前救出来的大美女们,有人就大着胆子去牵自己相中的混混们的手,混混们吓的想跑,却被人群哄笑着拦住。

张老先生怒道:“你们这些混人,是嫌弃姑娘们的身子吗?”

内中一个混混道:“有姑娘肯嫁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只是家贫,怕养不活娘子而已!”

牵着他手的美女低声道:“只求与你白头到老,小女子自会缝补,贴补家用,不用相公养活!”

张汤怒道:“什么话!既有了娘子,我们兄弟,自会努力赚银子养家糊口,若要娘子养活,那还是好汉吗?”

城楼上有人喊:“何义那狗官带人来了!”

张杆也带了人狂风般的跑了回来,大叫道:“汤林!你个呆鸟!还不带人散开躲起来!我们手上没有真家伙,硬拚不得!”

众人闻言,一齐散开,放何义的三千阳澄军进城,顿时鸡飞狗跳,有了美人娘子的混混,无不拚死保护自己的娇妻,就在这街头巷尾,水巷小桥之中,趁夜色用手中的竹枪菜刀,伏击官军,姑苏的父老们,也是大门紧闭,配合混混们,把三千阳澄军耍的团团转。

何义带来三千阳澄军,可这城中的年青壮泼皮,何止三千?再加上北方来逃荒的青壮,人数已经突破一万大关,姑苏城中河网水汊,星罗棋布,地形复杂,泼皮们都是地理鬼,在家门口和官军捉起迷藏来,外地到姑苏来当兵的,还真找不到他们,只能落得个挨打的份。

何义的兵丁如往常般的分散开来搜人搜钱,却被早已计议好的混混们躲在暗处,各个击破,死伤惨重,姑苏的美女们被混混们牵着素手,四处躲避官兵的捉拿,人人都感觉到原来混混们和官兵比起来,混混们是这样的可爱。

闹到午夜,官兵们一个美女也没捉到,忽然有人大叫道:“大家快看呀!赵大哥已经袭了阳澄军的大营了!”

何义闻言,向东北看去,果然大营的方向火光冲天,大营内有朝廷供给阳澄军的各种军需器物,战船马匹,还有他私人的全部家当,妻妾美人,急传令道:“不好!我们中计了!速传令回营!”

阳澄军的兵将们也没料到混混们会去劫他们的大营,大营失守,那他们所有的家当也就没有了,无不惊慌,不等何义传令,闹哄哄的就往大营跑。

赵五轻易的就袭了阳澄军的大营,杀光了留守大营的一百多名士卒,命二百多名混混起出了大营内的两车金银珠宝,搬出的军服刀枪无数,混混们纷纷换下自己手中的竹枪,拿起桐油精熬过的白蜡杆钩枪,丢掉桑弓竹弩,换上了真正的弓弩带在身上。

韦狗剩带人找到了不少木笼,笼子里关的全是一丝不挂的美女,足有三四百名之多,有姑苏城本城的,也有北方逃荒来的,长的都非常漂亮标致,不知什么时候,被何义掳来,关押在大营狎玩。

牛展找到了一条铁矛,倪猴子、韦狗剩等大混混,也找到了各自趁手的像样兵器,赵五令混混们把东西装上阳澄湖边的十二条艨鳅战舰之上,叫韦狗剩、倪猴子带二百多名混混,把物资、美女,先从水路送回缥缈峰,然后叫人放火,焚烧大营,通知姑苏城里的汤林、张杆等人。

韦狗剩在前面开道,战般刚行至金鸡湖边,夜色中就发现水面上有小船挡路,韦狗剩插着手中的钩枪,在战船上大喝道:“那小船再不让开,某就要撞你了!”

小船上一人着月白色道袍,负手笑道:“韦狗剩!你不认识我么?”

韦狗剩定睛一看,笑到:“哎呀!原来是安先生!这深更半夜的,您没事跑到湖上来做什么?前些时候央您替我起个好名字,您老想到了吗?”

那安先生安自在,久居金鸡湖边,能卦会算,精通天文地理,足智多谋,尤善各种机巧御甲之术,大笑道:“自此以后,你就叫韦明成如何!”

旁边站着的泼皮笑道:“韦明成有什么好?还是狗剩叫得顺口些!”

安自在笑道:“尔等俱是做大事的人,若是以后在沙场上通名,这狗剩二字,就报不出来了!”

韦明成大笑道:“只是跟着赵大哥去太湖做做湖匪而已,我们这些泼皮,能做吊的大事!当初我家老子替老子取这名字时,也没指望什么,只是想着有钱人家的狗,能将吃剩的狗食,分一些与老子吃,能填饱肚子不饿死,就心满意足了!

先生!您替我起的名字不错,以后你们这些王八蛋,可都得喊老子韦明成,不准再叫老子韦狗剩,但是您的卦算的不准之极,葛家的妹子葛子葛燕儿,您算她是王妃的命,如今却已经嫁给我们的张杆五哥,做了混混的老婆了,吊的是一品诰命、王妃之命!改明儿有空,我把你的卦摊砸了吧!”

安自在也不生气,笑道:“韦明成!切莫如此颓唐,我包你日后门排画戟,位列瓒缨,你们不是去太湖吗?这战船大,若是你们乱走,卡在内河中,不上不下就惨了,不如跟我来吧!”

韦明成笑道:“谢先生吉言,只是老子现在身无分文,给不得你彩钱,先生啊!你的船小,只是一个舟子摇撸,慢吞吞的在我们前面划,大伙儿跟在你后面,岂不急死?”

安自在笑道:“休得夸口,我赌你们跟不上我!”

韦明成笑道:“先生输定了!”

安自在手一摆,小船在湖中转了个头,如飞般的驶在前面水面上,船尾划出一条水箭出来。

韦明成叫道:“见鬼了!这安先生会驱鬼弄船不成,来--!弟兄们使劲,追上安先生!让老子看个明白!”

赵五和樊若兰双马并络,复带了三十多名泼皮,跨上三十九匹大宛良马,飞奔到半路上埋伏,等着何义前来送死。

牛展笑道:“大哥!我搜了不少大个的爆竹来哩!等会儿我们一个几个,缚在竹竿上,骑在马上边投边冲如何?”

赵五笑道:“好玩!若兰要吗?”

樊若兰兴奋的俏脸透红,妖笑道:“要!我也要!多给我几个!”

王富笑道:“大嫂会投标枪吗?”

樊若笑道:“你放心吧!我投的比你们的大哥都要好!”

赵五道:“等会儿我们挑骑在马上的砍,只要宰了战将,余下的小兵就会四散跑了,驱散小兵之后,我们杀入姑苏城,大开府库放粮拿东西!”

樊若兰披披小嘴笑道:“什么拿东西?抢劫官府就是了!还说的那么好听!”

赵五嘎嘎傻笑两声。

王富道:“大哥!官兵来了!”

姑苏的阳澄军中,几乎全是步兵,只有战将方才骑马,手中拿的都是桐油精熬过钢尖倒钩白蜡杆枪,寻常刀剑是砍不断这种枪杆的,比不得晋阳城中的禁军,拿的全是铁杆兵刃。

这群阳澄军也是倒霉,这次兴冲冲的跑进姑苏城,连一只老母鸡也没捞到,反倒折了上千人,几乎全是被躲在暗处的泼皮打的闷棍,死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闹哄哄的往回跑,来时三千,此时连两千也没有。

赵五笑道:“那骑在黄膘马上拿刀的,就是何义,吊样!那马比我们的马差多了,是大晋产的土马!好!冲锋!三十步外点火投枪!”

牛展、王富等人,奋勇上前。把兵器挂在得胜环上,一手拿着松木火把,一手抽出背后缚着的爆竹标枪,三十步外把引信点着,对着阳澄军的队伍中就投。

“噼哩吧啦”的爆竹声响起,何义大怒道:“都不要慌,泼皮们只会来这一套,分几个人快去把这些不敢正面交锋,只会捣蛋打闷棍的地痞,全给老子抓来!”

阳澄军众军卒也是郁闷,来时路上也是如此这般,不是爆竹焰花,就是窝弓竹箭,甚至尿屎盆子,打了就跑,官兵们漫山遍野的追人,疲于奔命,却是拿不住一个混混,混混们都是本地的地头蛇,又整天满城的跑,年轻力壮,闭着眼睛也比他们地头熟,上哪拿去?

爆竹声响中,赵五一马当先,冲着何义就到了,背后抽出从日本人手中抢来的宝刀“逆天双斩”,混乱中举手就斩。

第四章  议渡灾年

何义“哎呀”叫了一声,急用刀中大刀去挡,一声轻响,赵五左手的逆天斩削去了何义的刀头,若无阻滞的掠过何义的颈项,一颗好大的人头就滚了下来,右手刀随手劈在一名亲兵的头顶上,顿时盔开头裂,葫芦变瓢。

汤林、张杆带了城内的泼皮,拿了官兵丢下的兵器,又从官后面撵上来痛杀,官兵顿时叫起苦来,有名当兵的惨声道:“是哪个王八蛋四处传言姑苏人温顺的?我操他十八代祖宗,他娘的,比北地的人还要凶悍哩!我不干了!”扔掉长枪,掉脸就逃。

马是好马,刀是好刀,赵五的脑海里忽的闪过一套刀法,正是那名天外来客植入他意识深处的五招十三式“横拔逆斩”, 急纵马向官兵丛中冲了进去,双手的“逆天双斩”舞动过处,衣甲平过,血肉横飞,阳澄军见他双刀厉害,主将又死了,哪有心情接战?有一人逃跑,其他人也都皆无战心,发一声喊,丢了刀枪盾牌,朝四野里各自逃命去了。

樊若兰的玄冰梨花双枪挑飞最后一名将官,回看赵五时,只见他勇不可挡,双手刀招精奇,心下暗惊,若是交起手来,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

王富对牛展道:“老牛!看到了吧!这才是大哥的真本事,刀过处并无一合之敌!”

牛展咂舌道:“天哪!这哪里是在交战,就是在屠羊吗?跑得慢的都不行!”

赵五瞬间刀下连毙百余人,哪有人再敢靠近?赵五喝道:“丢下兵器逃命的免死!”

樊若兰道:“不用叫了!你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哪有人敢和你接战,早就给你吓得跑光了!”

赵五把双刀插回背后的刀鞘中,纵马跑了过来,对樊若兰笑道:“我很凶吗?”

樊若兰道:“你们这群人是泼皮吗?就这片刻功夫,杀的一地的死尸,不下五六百人,天下的泼皮若是都像你们这样就糟了!”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一齐收了兵器,纵马挤了过来,齐声笑道:“大嫂!我们确是如假包换的泼皮!”

樊若兰媚眼一翻,怒道:“早叫你们不准叫我大嫂的!”

四周数百名泼皮一齐哄笑道:“是!大嫂!我们以后决不再叫就是!”

樊若兰无可奈何,满面透红,恨的一咬贝齿,拨马就往姑苏城跑。

赵五道:“若兰哪里去!等等我撒!”

泼皮们跟着震天般的大叫道:“大嫂哪里去!等等大哥撒!”

樊若兰又加了一马鞭,那匹大宛良马跑的更疾!

赵五苦笑道:“你们这群吊人,跟着老子喊什么!这下好!鸟儿飞了!老牛、老王、老老张,你们可令兄弟们,打扫战场,收拾战利品!我们姑苏城中见!我去追若兰!”

汤林扬笑道:“大哥重色轻啊!有了大嫂就不要我们了!”

赵五拨转马头,笑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只是最近天凉,不得不先寻件漂亮衣服穿穿!不能总光着吧!弟兄们莫怪!” 双腿一夹马腹,如风而去。

从泼皮一齐笑道:“大哥自去寻衣服,我们不怪你!寻到时也借我们大家穿穿撒!我们也光着难受哩!”

赵五回头怒道:“放屁!这样的衣服,却不能借与你们穿!”

急招手道:“若兰等等我!”赵五的骑术原不及樊若兰,越追越远,好在知道她定是去姑苏城,也不怕找不到她。

天光大亮的姑苏城中,赵五一不做二不休,把新任姑苏知府李青山并众公人师爷,一古脑的全宰了,大开姑苏城的粮仓,贱民一齐大声欢呼,手拿破碗破锅,准备盛出米来,饱餐一顿。

赵五带着人,撞开粮仓大门,蜂涌往里走,前后几十间粮仓走下来,众百姓都面面相觑起来,以富庶闻名天下的姑苏粮仓里面,竟然空空如也,连一粒米也没有,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几只饿的皮包骨头的耗子窜来窜去。

士绅张德富以拐杖点地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呀!看来我们姑苏城的百姓,就算反了官府,也无粮可吃,注定逃不出饿死的命运!”

跟在后面的男女老幼,一齐大哭起来。

樊若兰拎起一只四足乱蹬的耗子笑道:“你们别哭呀!这姑苏城中还有耗子,我们那儿,别说耗子了,连树皮草根都吃完了,老百姓们饿得吃黄土、吃死人!”

张德富叹气道:“樊姑娘!这耗子能吃吗?”

樊若兰笑道:“怎么不能吃?吃起来肉味鲜美的很哩!”

汤林搂着新娶的娘子张云娘笑道:“不妨事!以后你跟着我,没有粮吃时,我自会潜到太湖深处,弄好大的鱼上来,让你吃饱!”

张云娘俏脸飞红,紧紧的依在汤林雄壮的虎胸上。

赵五不干心的道:“我们再去把姑苏府库打开,看看有没有银子,没粮不要紧,只要有银子,也能从他处购得粮来!”

众人闹哄哄的跟在赵五后面,砸开姑苏府库,别说银子了,连寻常的器物也没有一件,四处挂着蛛网,看来是空置很久了。

赵五叹气道:“看来只得在四郊寻些野菜湖鱼充饥了,等得今年稻子熟了,大家才有饱饭吃!”

一个老婆婆叹气道:“就算等到稻熟之时!朝廷定会派人全部征走,我们还得饿肚子!”

张杆怒道:“今年我们不给了!横竖是个死!大家拼了吧!”

众泼皮都攘臂应道:“对!拼了!这样的朝廷!我们还要他做甚?”

赵五道:“现在连知府也给我们宰了,诺大一个姑苏城,总得有人主执不是?我们兄弟,只会拚杀,不会主理府库之事,为之奈何?”

张云娘怯生生的道:“赵大哥!就算知府没死,他也只会向我们逼税,不会管我们死活的,我倒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汤林笑道:“小亲亲有好办法就说,大哥也不是外人,不必和他客气!”

赵五笑道:“是啊!我们兄弟之间,不分彼此,张姑娘既做了汤老四的娘子,就不必和我客气!”

樊若兰披披小嘴道:“云娘!这些泼皮整天叫嚣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要听他们哄骗!得防着他们一点!”

张云娘羞笑道:“若果是那样!云娘愿做汤林哥的一件衣裳,只求日后不要嫌旧丢掉就好!”
汤林忙把她搂紧,低声在她耳边道:“别的女人就是衣裳!云娘你是我的心肝,丢不得的!”

樊若兰内力高深,听得分明,低啐一声,将小嘴凑到赵五耳边道:“五哥!你说!我是你的衣裳还是……!”

赵五嘿嘿低笑道:“当然是心肝!男子汉大丈夫,有些时候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嘿嘿--!”

张老先生咳嗽了一声道:“云娘孙儿啊!有话快说!现在大家都已经没饭吃了,你们几个还在这里打情骂俏!”

葛燕儿急挣开张杆的虎臂道:“张先生说我们俩人哩!快放开!”

张杆笑道:“他说的是他家的孙女儿云娘和汤老四,说我们做什么?”

张云娘俏脸更红,却舍不得挣开汤林的虎臂,羞声道:“可以请我爷爷和姑苏城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代姑苏知府事,鼓励有粮的富户,拿出粮食来,和在野菜中煮粥吃,再搭配湖里的鱼虾、捉捕满城的耗子,应该可以熬到今年稻熟!”

张老先生道:“现在大家都看到姑苏粮仓中的粮都已经尽了,粮食更是奇货可居!就算这城中还有大户家有粮,又怎么肯拿出来,给大家渡过饥荒呢?”

张云娘道:“爷爷!我们可以先把我们家的存粮带头拿出来,分给大家解难!”

张老先生道:“那是自然,但我们家日日都在施粥,粮也已经尽了!”

赵五笑道:“这好办!哪个王八蛋若是不肯将存粮拿出来,分给大家渡过此劫,老子立即带人去抢!”

樊若兰一敲他的大头,笑道:“五哥!现在人人自危,都不想被活活被饿死,纵是有私心藏些粮食,也在情理之中!人家好好的人家,不偷不抢的,就算有些存粮,也是平日里的辛苦积蓄,你去打劫他们,和朝廷那些狗爪子又有何异?纵算要抢,也要找那些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你个大泼皮!难道只会杀人放火的胡来吗?”
张老先生道:“樊姑娘说的在理!哥儿!你可千万不能胡来!”

赵五笑道:“既如此也罢!但对那些趁机哄抬粮价的奸商,老子就不客气了!”

有人笑道:“姑苏城中,大小粮号,早就无米可买了!难道赵家的哥儿不知道?”

张杆笑道:“我们泼皮!哪有钱卖米,果是不知道!”

赵五道:“我们昨夜从阳澄军的大营之中,倒是搜到不少粮草,我们的兄弟都是穷苦人家,又都是姑苏本地人,虽然平日里不三不四的胡混,可也不会眼看街坊家的老娘小孩儿饿肚子不去理会,兄弟们在太湖上混,湖鱼野蒿,都能吃得!我们可以先把抢到的军粮拿出来,分给大家,大家和着野菜汤、耗子肉省着点吃,我立即回去,召集兄弟,纵兵沿太湖边,专抢那些为富不仁的大户和贪官污吏,应该可以熬到秋收稻熟!”

张老先生苦笑道:“想我张家,世代以诗书传家,想不到今日把嫡亲的如花孙女儿,下嫁给泼皮,这倒也罢了!现在明知你们为非作歹,聚众抢劫,却又不能阻止你们,真是有负圣贤,惭愧呀惭愧!”

汤林笑道:“老头儿!昨天夜里你还叫我们丈夫不平拔剑起呢,如今怎么又是一套说词,颠三倒四的,是不是得老年痴呆了!”

张云娘是知道她爷爷心中矛盾的,看了一眼汤林,低声道:“林哥!你既是疼着云娘,看在云娘的面上,也该对我爷爷礼貌些,下次若再是这样,云娘可要生气了!”

汤林大惊,立即柔声哄起美人儿来。

第五章  吴越反王

人群中走出安自在先生,后面跟着韦明成等数十个泼皮,安自在笑道:“赵五!且不要想着纵兵抢人家,先想想朝廷征剿的大兵吧!”

赵五认得安自在先生,笑道:“防着哩!一路是应天总兵府的,一路是江南提督府的,他们来时,我们下太湖就是!怕他个球!我说韦狗剩、倪猴子,老子要你们两个先去缥缈峰,怎么你们两个兔崽子,会和安先生在一起?怪事!”

韦明成笑道:“大哥!如今我改名叫韦明成了,不叫韦狗剩了,大哥以后千万改个口,怎么说我如今也有娘子了,若是以后生了娃,这样狗剩狗剩的叫,脸上也不光彩是不?”

倪猴子也笑道:“安先生也替我起了个好名儿,叫做倪峰海,替葛二条起了个葛英义的名儿,替鲁铁蛋起了一个鲁铁义的名儿,替鲍秃子起名叫鲍守信,替伏三娃起名叫伏连城,替时白板起名叫时天俊,替汪大狗起名叫汪大虎,替祁阿牛起名叫祁田平,替强大壮起名叫强丰康,全是好名字哟!”

赵五听得头晕目眩,砸嘴笑道:“等会儿没事时,你把他们的名字都对照写在纸上,不然我记不得,既是你们都得了好名儿,安先生也替我起个好名儿如何?”

倪峰海惊讶道:“怎么大哥你识字吗?真是怪事了!怎么以前我们都不知道呢?”

安先生笑道:“赵哥儿四岁就由大儒起蒙,怎么会不认得字?赵哥儿!你的名儿要我起吗?久旱逢甘霖,泽润天下生,名、字都是御赐的,安某怎敢逆天而改?”

樊若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安先生真会开玩笑!他一个大泼皮会有大儒给他起蒙?说是有上代更大的泼皮给他起赖皮的蒙还差不多!

再说赵五这个五字,我看什么意思也没有啊!充其量说他在家排行老五,但也不对呀!认识他这许久,他哪来的四个哥哥?”

牛展、王富也笑道:“安先生又失算了!大哥自小就在太湖的破船中过活,和我们几个认识差不多快十年了,同我们几个一般,全是贱命,哪会有什么御赐的名字,更没有五个哥哥!“

韦明成大笑道:“安先生!以后你就不要替人相面了,尽胡说八道不是?趁早让我替你把招牌砸了,省得被别人痛打!”

赵五给人道破名、字,不由又是伤感,又是惊惑,忙用话叉开道:“安先生你看!这朝廷的两路军会何时会来?”

安自在笑道:“应天总兵府是发不出兵来的,就在应天府眼皮子底下的青龙山,反了应鸭子,七十八斤鸭嘴提卢枪,无人能敌,前后共和应天府开了七八次战,鸭嘴枪下,挑了三任总兵,大小有名的将官被挑数十人,应天府折损惨重,哪能再征调上万的官军来我们姑苏征剿?”

牛展笑道:“那就是江南提督府的了!”

安自在笑道:“更不是了,江南提督府更是焦头烂额,在他的治下,不但应天反了应鸭子,鱼台山还反了奔雷将雷大胆,八十八斤的合扇板门刀下,连前任的江南提督也给他宰了,官兵历次征剿,他刀下就无一合之将。

罗延庆的南路绿林道大首领定宝山天罡斧李雄,卢龙山双鞭齐远福,立马山铁枪横岭张新,落魂坡大刀郑龙刚,石虎山镔铁棍周彪等等,无不令江南兵马提督损兵折将,闻风丧胆,元气大伤,哪还有兵将再派到姑苏来?”

赵五大笑道:“既如此!我们兄弟可以放心大胆的杀人放火去了!”

韦明成笑道:“安先生算卦,从来不准!大哥千万别信他,不提防叫别路官兵拿了去就惨了!”

安自在笑道:“狗剩!准与不准,你们大哥自己知道!”

赵五笑道:“我自是信安先生!”

安自大笑道:“安某以后愿追随赵哥儿鞍前马后,望哥儿千万莫要嫌弃!”

赵五张口结舌,不信的道:“先生好好的乡绅不做跟着我!那还不成混混了!”

樊若兰笑道:“不怪韦狗剩说先生卦术不准!果然如此!先生好好的一个读书人,竟然要跟着泼皮,是不是昨夜受了风寒了!”

安自大笑道:“姑娘国色天香,若是机缘巧合,其命贵不可言,所谓天机不可滞露,安某只问赵哥儿,肯不肯收容安某?”

赵五笑道:“既是如此,只得答应先生了!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担!”

安自在大喜,忙恭手施礼道:“大哥在上!小弟安自在有礼!”

赵五忙拉住他,笑道:“慢着!先生贵庚啊!”

安自在笑道:“三十有二了!”

赵五笑道:“我二十还没有哩!先生这样叫我,我怎么敢当!”

安自在笑道:“大哥就是大哥!这和年齿没有关系!除了张杆外,牛展、王富、汤林不是都比大哥年齿长吗?就算有人愿给你做儿做女,你也是当得的!”

樊若兰笑的声若银铃,娇躯姻体如风摆杨柳,前仰后合,用玉指点着安自在,却是说不出话来

韦明成咬着手道:“天呀!安先生听说老子要砸他的招牌,不要吓得疯了吧!说出这样不靠谱的话!大哥再有本事,我们替多叫他大哥,有哪个会认他做老爹?”

话音刚落一个娇脆的声音道:“赵五哥哥救了我,我愿做他的女儿!“

樊若兰一看,却是先前在东厂的巢穴见到的、认识赵五的小美女,咬着小小的樱唇,从母亲怀里挣了出来,看了看樊若兰,幼声道:“樊姑姑比采菱漂亮,五哥就不会要采菱了,采菱愿做五哥的女儿,以后好报达他的救命之恩!”

赵五不好意思的笑道:“小采菱!这话从何说起?你才多大一点的人啊?救你只是顺便,采菱不必认真!”

菱母道:“求五哥认采菱做个义女吧!”

赵五笑道:“我自己吃饭都成问题,采菱若是认我这个干爹,以后有苦吃了!”

菱母道:“实不相瞒,菱儿三岁时,她父亲被差人强拉着去修豹宫,采菱她爹放不下我们母女,逃跑时被乱箭射死,我本要随她爹去了,可是放不下这块心头肉,这两三年来,我们母女也是饱一顿饥一顿的,全无着落。

采菱若是不在街上买红菱,也不会叫东厂的狗给抓了去!当今皇帝无道,四处强征美女,采菱渐渐长大,竟然一天比一天的漂亮,这叫我如何放得下心来!

采菱认了赵五哥这个义父,以后就不用担心被差人拿了去给昏君作贱了!小妇人残花败柳之身,姿容丑陋,有樊姑娘在此,小妇人不敢再追随五哥,愿留在五哥身边,缝缝补补,烧锅做饭的侍候!”

樊若兰红着俏脸道:“谁要嫁他这个大泼皮了!”

张杆笑道:“我们大哥英雄,还只有樊姑娘这样的美人儿,才能配得上!”

汤林接到:“你们没见过龙老先生家的小姐,龙小姐也能配得上大哥哩!”

王富笑道:“你们这群混蛋,要大哥讨几个老婆啊!我们都穷得叮当响,能讨一个老婆就不错的了!”

牛展笑道:“我也要了两个日本靓妞哩!大哥如何不能多讨几个老婆?”

士绅中有人道:“王富!某愿把小女许给你做娘子如何?”

王富抬头一看,正是去年要他救女儿的丝绸老板孟宗归,去年他女儿孟素,几乎被差人拿去充豹房,倒霉的是,这次又被东厂拿了去,复被泼皮们救了回来,他是想通了,就算把女儿嫁给混混,也胜过被公差密探抢到晋阳豹宫做母狗牝畜强。

王富笑道:“某家哪有聘礼与你,你还是找别人吧!”

孟老头道:“无须聘礼,只须你以后善待小女就可!”

安自在小声的在赵五的耳边道:“老大可要想好了,若认了采菱做义女,以后她就是长公主了!”

赵五笑道:“难不成以后我会做皇帝不成,既是她们母女无依无靠,而我和若兰又都不会做饭缝补,不如就收留了她们吧!”

采菱笑道:“谢谢爹爹!”菱母也是大喜,一叠声的称谢。

赵五笑道:“你们母女放心,以后凡有我赵五一口吃的,定不会饿着你们两个!对了!采菱姓什么?”

菱母笑道:“既认了五哥做义父,菱儿又是女了孩儿,不用替她的生父传宗接代,不如就随了五哥的姓吧!五哥也可好好看顾于她!”

赵五笑道:“那好!就叫赵采菱吧!采菱好漂亮哟!”

小采菱小脸红红的用小嘴在赵五的脸上亲了一下。

安自在低笑道:“大哥!此女小小年纪就天姿国色,长成了须不逊于樊姑娘,你可要想好了,真要收她为义女吗?”

赵五笑道:“安先生就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叫人费解!”

安自生道:“那好!只是大哥以后千万要记住,赵采菱是你的义女,万万不能做出有违纲常的事来,叫天下豪杰耻笑!”

赵五笑道:“这是自然!”

安自在道:“虽然应天府、江南提督府没有兵来,但三江节度使郭离,就在浙江余杭大营,浙江并无反晋大旗,须提防郭离调兵来攻!”

赵五道:“哎呀!几乎忘了还有三江节度使这个狗官坐镇余杭!这个狗官要发兵来,如不出我所料,不是由湖州直接令水兵从太湖上攻占缥缈峰,就是用马步三军由嘉兴经吴江,再打姑苏,依先生之计,如今奈何?”

安自在笑道:“很可能是水陆两路官兵齐来,大哥可先发制人,与其坐等郭离来拿我们,不如主动到他的余杭大营觅战!只要击溃了郭离这一支精兵,大哥的地盘就可以东连大海,南达闽粤,西抵德兴、上饶,北到大江,尽占吴越之地,而这大晋的天下内,就又多了一家反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