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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千岁】(1-10)作者:葱油肉烧饼

2023-04-17 21:3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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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千岁】

作者:葱油肉烧饼

***    ***    ***    ***
  
母后千岁1 秘密

  承泽有个秘密。

  承泽是嫡长子,是皇太子。今年二十有五,有一太子妃,叁孺人,四子,二
女。家庭安定,子嗣昌盛。为人处事,人皆称赞宽和谦逊,皇帝陛下对他也很满
意,夸奖他进退有度,是合格的储君。

  这一句夸奖背后,承载着皇帝陛下对承泽未来的期许。

  承泽有个秘密。

  尘世中,人人皆有秘密。更何况天家之所,藏污纳垢,多少腌臜事隐匿其中

  承泽有个秘密。

  这个秘密不可说,不可念,如被压抑的火,稍有不慎,便会吞噬他,烧得他
尸骨无存。

  承泽有个秘密。

  诸臣都赞皇太子殿下礼贤下士,都以为皇太子殿下亲和有礼,却无人发现,
皇太子殿下那漆黑的眼眸下平静流动着的,惊世骇俗的欲望。

  七月,有信报传来。说是滁州有一人纠结一群村夫流民闹事。那人有些本事
,集结的刁民越来越多,竟成一支小规模军队之势。他身边有文采的,写了一篇
檄文,上面历数朝廷为政之过失,痛骂君王无德。檄文其中,还提到了君主任由
皇后干政,「牝鸡司晨」。

  「放肆。」

  御帘背后,一道女声响起;一声放肆,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听不出情绪。
这一声放肆,却有千斤重量。诸臣工纷纷下拜,口称「皇后息怒」。

  唯有皇太子承泽安然站在那里,抬眸,对上御帘背后的人。

  被造反首领痛骂「牝鸡司晨」的皇后本人,即端坐在那道御帘背后。御帘以
珠玉缀成,挂在御座左下侧,隐蔽了皇后的身影,杜绝了诸臣窥探皇后的机会。
承泽却仿佛能窥见皇后,能窥见她穿着上朝的朝服,那是金与白交织着的重重轻
纱,将她温柔地包裹,又衬得她威仪万千,高傲不容人轻慢。

  他似乎能瞧见,皇后的脸紧紧绷着,不许自己透露过多的情绪。但她那双狐
狸眼,恐怕早就燃上了熊熊烈火,恨不得亲手烧死反贼首领,还有那帮子跟着首
领起事的狗腿子们。

  「皇后,勿气。」重病缠身的皇帝陛下开了口,安抚着自己的爱妻。

  皇帝近几年身子越发不好,上朝理政逐渐变得勉强。他信任妻子,允许她垂
帘听政,替自己掌控朝政。近日来都是听着诸臣、太子和皇后的意见,这一日,
难得的讲起了自己的看法。

  皇帝说,民有所怨,说明为君者德行有亏,底下民不聊生,才会有人揭竿而
起,剑指朝廷。

  他说到后来,声音越发沉痛,自责施政有误,致使百姓生活困苦。

  「这一切都是朕的过失啊。」皇帝沉重地叹息道。

  「陛下——」皇后带着哭声唤道。

  御帘传来衣裙窸窣的声响,皇后跪了下去,身旁的宫娥、太监随之下跪。

  皇后说了好些话,她自责无能,不能替君王分忧,还成了君王被指责的错处
。她语声哽咽,声声凄楚,好像她真是那么觉得似的。

  皇后都这么说,诸臣更加惶恐,一口一个「臣等惶恐」「臣等无能」,个个
匍匐在地,谁都不敢起来。

  承泽也跪了下去,口称儿臣不能为君母分忧,说得动听,诸人听了,无不动
容。

  但皇帝掌政数十年,也不真是软弱之人。他当庭点了几个有经验有能力的将
领,再拨兵两万,一番安排,皇后、诸臣皆恭敬奉旨。

  皇座之下,朝堂之上,承泽恭顺地跪在地上,只首朝下,无人瞧见皇太子的
笑容,轻飘飘的,若有似无。

  承泽有个秘密。

  皇后母仪天下,高贵典雅,一言一语皆为天下女子表率。许多人都说皇后殿
下端庄持重,威仪非凡。承泽听了,觉得可惜。

  因为他们看不到,也就欣赏不到,欣赏不到,也就不明白,那张带着泪痣的
狐狸脸,是多么的——

  妩媚动人。

***    ***    ***    ***

  母后千岁2 心事

  皇帝的病越发重了,身体也越来越差。整日里宿在寝宫中,太监如水地将汤
药往里面送。可惜太医们想尽了办法,也无法挽回皇帝陛下的颓势。他们日益忐
忑,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那日子迟早要到来,可太医们止不住地害怕,害怕那
一天真来了,自己会丢了性命,甚至殃及全家。

  眼见着那一天终将会到来,皇帝在床上偶尔醒来,张口吩咐的,皆是大事。
皇帝像是也明白自个儿的身体状况,虽然说话时气若游丝,可是皇帝做的安排都
是稳当当的,布置提拔的那些重臣,都是能够保证未来尽心辅佐的贤德之人。

  这天下午,承泽探视了皇帝,从寝宫退出来,在宫娥的引领下,在偏殿见到
了皇后。皇后正坐在案几旁,手持一本奏折。看到亲儿子进来,她露出了欣慰的
笑容,向他招了招手:「我儿来了?」

  承泽也不急,负手慢慢踱步过去,好好地打量起皇后。

  皇后今年四十有五,因为保养得宜,长发乌黑,望之人如二十余岁,仿若正
当青春妙龄。她眼角下点的那滴泪痣,又平添了一点娇媚风情。

  这正是朝臣担心她的原因之一。皇帝陛下本人缠绵病榻,也不过比皇后才大
了几岁,可现在已经是白发苍苍,病容憔悴。皇帝自病后,精力不济,许多事交
由皇后打理。不少人在心里忐忑着,唯恐皇后由此沉迷权术之道,然后……

  多少人惴惴不安,生怕有朝一日,皇后重蹈前朝武后旧事。

  这些人的心思,皇后如何不知?眼看皇帝大限之日将近,多少事加诸在一起
,皇后那张妖媚的脸也被愁云笼罩,那些忧思愁绪占据了她的心灵,承泽怎么赶
,都赶不走。

  承泽想着许多事,缓缓走至她身边,嗯了一声。这未免太随意,他连见礼都
不曾行。皇后看出他反常,来不及斥责他礼数不周,因为担心儿子,她担忧地问
:「我儿有什么事?」

  承泽先是扫了一眼奏折,假装注意力在奏折上,宽大的手掌按住奏折,长长
的手臂撑在案上,他说道:「儿臣却有一桩心事,近日被烦扰得食不安寝,夜不
能寐,辗转反侧,心不能静。」

  皇后以为是朝中风云使亲儿子烦恼,温柔地笑起来,如他小时候一般,五指
抚上他的脸:「我儿担心何事?放心,有母后在。」

  不管外界如何揣测皇后,承泽知道,她这句话是真的。一直以来,皇后尽心
照顾他,是个合格的母亲。

  他顺着她的手,埋在她的肩上。皇后虽以为不妥,想到近期事多,以为儿子
是因为那些事,对母亲暂时生出依恋之心,也就没有多想。

  他眷恋地享受着她片刻的温柔,贪婪着呼吸她怀抱中的气息。他贴上皇后的
耳朵,喃喃道:「皇后,别的男人都可以,为什么不能是儿臣?」

  此话一出,皇后脸色瞬间僵硬。还未等她反应,下巴已经被自己的儿子生生
捏住。顷刻间,痛楚传遍全身,眼泪染红眼眶。她一声轻呼,她的儿子已经扼住
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她到这时,才看清自己的儿子。

  他生就是皇帝与皇后的杰作,面目上可以找到他们的影子。继承他们两个优
点的他,那张脸可以说是个美男子。只是他此刻露出的阴鸷,与再不想隐瞒的情
欲混在一起,完全不似平常那个温文尔雅的皇太子。

  「你——!」那双狐狸眼写满了惊怒、恐惧。皇后说了一个「你」字以后,
再说不出其他。

  她该怎么做?大声呵斥他吗?

  她的偏殿与皇帝的寝殿隔着的,是一道长长的纱帘。一帘之隔,皇帝为病魔
折磨已久,刚服了药,眼下正在沉睡。若她真有什么动静……

  丹蔻鲜红,细长的指甲死死扣住木案。她在颤抖,因为愤怒而颤抖,因为恐
惧而颤抖。

  假如皇帝真的知道,他的嫡长子对他的生母做出这样的事……

  他没有给她足够的时间去考虑,偏过头,做出了更令人惊骇的事。

  他吻了她。

  皇太子吻上了皇后,就像是寻常情人一般。

  殿中侍奉的宫娥太监,虽在几步以外,个个垂首等待贵人命令。可这样的情
景,也是强迫性地,钻入了她们的眼睛。有几个胆子小的,摇摇欲坠,眼看着要
晕了过去。

  这时候,还是太子身边的内监,无声地扫过去一眼,眼神冰冷,如锐利的匕
首,划在她们的脖子间。

  那些宫娥们,太监们回了神,一个个恢复了平常的神色,闭上了眼睛,恭敬
地低下了头。

  都是在宫廷浸淫许久的老人,天家里什么脏事儿没听过。他们惊骇的是皇帝
陛下犹在,皇太子殿下竟然对皇后殿下做出这样的事——甚至皇后殿下还是皇太
子殿下的生母。这已经是越过了人伦纲常。

  可,那又怎样?

  皇太子殿下是即将继位的新君,谁会同新君过不去?人,都惜命啊。

  那个吻还在继续。

  皇后颤抖地更加厉害,可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害怕,她害怕惊醒了皇帝
。一旦皇帝知道此事……必然会质疑皇太子的德行。是,明眼人都知道皇帝将逝
,可权力依然在他手里。谁能保证他怎么处置皇太子?也不是说皇后的未来必须
依靠皇太子保证,她还有两个儿子,没了皇太子,那两个儿子依然在继承顺位上
有优先权。

  可皇帝会怎么处置她?!

  这与夫妻情分无关。皇太子与皇后,谁都不能保证皇帝怎么取舍。皇太子是
皇帝一手栽培,委以信赖,托以江山之人。她是皇后,也是女人。自古以来,将
灾祸的事推到女人头上的,还少了吗?

  所以,皇后在害怕。所以,皇后不敢声张。

  她只能任由她的儿子,皇太子殿下做下如此背德之事。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一层一层的薄汗蒙在皇后的鼻尖上。她的身子还在颤抖
,起初是因为惊惧,后来,又好像有别的原因。

  一个盛夏的午后,蝉在树上鸣叫,扰人心神。殿内沉香缭绕,用来降温的冰
鉴似乎失去了效果。皇后觉得细纱紧紧缠住她的身躯,使得她呼吸越来越困难。

  皇帝陛下犹在沉睡,人生已经临近尾声。

  而他的儿子,嫡长子,他与皇后的亲儿子,此刻正在一帘之隔的偏殿内,与
他的母亲,口舌相缠,津液相交。两人大汗淋漓,一人是心惧,而另一人……则
是因为沉迷于她的气息,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愫终于得到了释放。

  那长久以来隐埋在心底,不敢说与人听的隐秘情事,即将迎来满足的那一天

***    ***    ***    ***

  母后千岁3 承温

  在盛夏,皇帝薨逝,新君继位。

  承温进入大行皇帝停灵的宫殿,殿内只有皇后一人。

  皇帝薨逝,新君继位,听起来是最应该发生些什么大事的时候,这段日子却
非常的平静。

  各处早有准备,待老皇帝一走,该做的事,该走的流程,一样不差。众臣在
这段时间投入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力保所有的事不出差错。新君也不是小儿,他
已成年,辅政已久,除却在老皇帝灵前悲痛万分,其余时刻沉稳老练,已现人君
之姿。

  承温是皇长子,老皇帝的长子,不过不是皇后所出,没有一个嫡字,也就不
是第一继承人。但他和皇后感情很好,平常时候,寻常人总称赞皇后与他母慈子
孝。

  老皇帝去后,承温每次见皇后,都是在人前,他按着规矩行礼,搀着她的手
,要她节哀。皇后似乎听不进去,在灵前一个劲的哭泣。他惊讶于她如此痛苦,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皇后是一个刚强的女人,轻易不对别人展现自己的柔弱。想
想皇后和老皇帝夫妻之间有叁十年的感情,老皇帝对皇后宠爱有加,这么一想,
皇后悲痛欲绝也不奇怪。

  现在,应该改叫太后了。

  承温听说了太后屏退了所有宫娥太监,独自一人留在老皇帝灵前。他满心焦
急,担心太后会做出傻事,着急忙慌地赶往老皇帝棺椁摆放的宫殿。

  同守在外面的太监废了好些唇舌,那老太监想到太后平常极为疼爱皇长子,
想着皇长子也许能劝慰太后几句,于是担着被太后责罚的风险,放了承温进去。

  承温进去时,偌大的一个宫殿,老皇帝灵前,只有太后一个人低低地哭泣。

  「太后。」他疼惜地唤道。

  太后止住哭泣,看到他,眼中略带惊讶,她明明叫人谁都不许放行。

  「太……母亲莫怪底下人,他们也是关心母亲。母亲……节哀。」他走了过
去,劝慰她道。

  「我与陛下叁十年的夫妻,度过了多少日夜,怎能不哭?」她拿出丝帕,掩
面擦泪,语带哽咽。

  承温跪在她身边,望着她的脸。

  她瘦了。

  这几日参与老皇帝的丧事,又整日在他灵前哭泣,几乎熬干了她的心神。纵
是如此,她脂粉未施,身穿丧服,发间褪去了华丽珠翠,只有白花点缀,现在哭
起来,犹是梨花带雨,叫人怜爱。

  仔细想想,上天真是格外优待美人。

  也许是因为在儿子面前,太后收起了眼泪,「叫你们担心了,」她说,「明
明你们自己也不好受,我做母亲的,如今应该先记挂你们。」

  她担心地看着承温,皇帝的皇长子。一个叁十五岁的大男人,也是满脸憔悴
,可见最近大家都不好过。

  「母亲能想着儿子们,已经是儿子们的福气。」他这样说。末了,他升起一
个愿望,「母亲……能不能抱抱儿子,」他怕她起疑,赶紧强调了一句,「像小
时候那样。」

  小时候,她确实抱过他。

  那时候老皇帝还没登基,领着这个儿子去见自己刚过门的媳妇。他一开始也
不安,担心这个媳妇悍妒,不好相与。好在她没说什么,只说了会将这个儿子当
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

  她还记得皇长子刚刚来到她身边的样子,像一只被人捕捉来的小鹿,大大的
眼睛里全是担惊受怕,那是出于对未知前途的害怕。一个小孩子,怕成这样,她
心底生了怜爱,将他日日带在身边,就连夜里睡觉,老皇帝没来的日子,她也叫
了他来,抱着他一块睡。

  所以两个人的感情是那样好,后来的皇子全都比不上。

  太后想到承温小时候,脸色和缓,考虑到最近儿子们各有各的难受,也不疑
有他,照着小时候的样子,揽他入怀。

  对着孩子,她到底是慈母心肠,她感慨地想。

  他埋进她的怀里,双手环住她的腰肢,眷恋地闻着她的体香。真是有许久,
许久,没有搂着她一起睡了。自从皇太子,如今的新君陛下出生以后,他就没有
这个机会了,他遗憾地想。

  两个人之间,安安静静的。可很快,太后发现了不对劲。

  她想推开他,可她发现,他已经环抱住了她,力道之稳,不许她挣脱开。

  「承温!你在做什么!」她惊呼。

  「母亲,母亲。」他的眸色中,是止不住的情欲和迷恋。

  说起来真好笑,他已经是一堆妻妾的丈夫,一堆孩子的父亲。可他在自己生
父的灵前,抱着自己名义上的母亲,渴望着她的怀抱,渴望着她的爱抚。

  上一次,新君陛下对她所做之事骤然浮现在她的眼前。那日的记忆袭来,她
发现自己又陷入了同样的境地。她急急地推开他,又不忍心惊动外面的人,只能
哆嗦着,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急促地唤道:「承温,承温!」

  她小声哀求着,想提醒他:「承温,承温!我们是母子,你不能违背纲常!」

  「母子,母子。」他神色迷茫,呢喃着,吻上她的耳垂。太后挣扎得越发厉
害,可他身材魁梧,哪里是太后能挣脱得的?他含住她的耳垂,仔细舔弄,太后
不住地发抖,他反而搂地她越紧,他想温暖她,用自己灼热的体温温暖她。他的
手摸索着,在她的腰间找到了系着的腰带。

  「承温!」她按住他的手,眼中尽是哀求之色。

  不要,不要。

  承温不管不顾,狂乱地说:「我非你所出,你算哪门子的母!」

  他还说道:「何况父皇坐拥后宫美人,母亲,你就是安慰安慰自己又怎么了
?!」

  忽的,太后僵直了身子。不过,她的手依旧死死扣住他的手,不许他解开腰
带。

  承温放开了手,另寻他法。他见太后没了动作,急不可耐地,凑上去,用嘴
封住了太后的唇,舌尖细细品尝她的滋味,那在梦中一遍一遍上演的景象,终于
成真。

  他记得幼时她抱着他,唱着哄儿童入睡的歌谣。但他没有心思听,只顾着汲
取她的体香。她的体香淡淡的,从薄薄的寝衣中透出来,引诱着他。他因此早早
开了欲念,只是不敢动,因为那会老皇帝还在,他会死的。

  他受了多少年的折磨,后来长大了,有了女人,方才得到一些解脱。可她的
幽香还是会在不知什么时候,围绕在他的身边,飘在他的鼻间,荡在他的心间,
勾的他心痒难耐,欲火难消。

  今天,今天,他终于忍不住了。

  吻还在继续。

  他不是文雅的汉子,吻也是重重的,似乎是执着着,想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
印记。可她没有褪去衣衫,所以只能隔着那些轻纱,带着热浪气息,吻在她的身
上。

  他渐渐地往下,越过腰带,那腰带已经不成阻力了。她不肯解,可难道必须
通过腰带吗?他的手沿着裙摆,摸上她的大腿。也不知太后怎么想的,她的嘴边
溢出一声呻吟,大腿跟着他的手,慢慢地弯曲起来。

  他像是得到了某种隐秘的许可,吻也来到了那里。舌尖轻轻舔上光滑洁白的
小腿,接着是大腿,顺着腿往上,那是一条隐秘,细长的小道,指引着他,指向
了花园最隐秘的地方。

  指尖一勾,系着亵裤的丝线懂事地滑落。先是只窥到一处,紧接着,慢慢扯
下亵裤,那一处的风貌逐渐全部呈现在他面前。

  他暂时没有动作。

  太后身上穿着层层轻纱,太宽,太大。宽大到能全然掩盖住他的头。

  她静静地望着屋顶,他没有动作,她也不出一声。

  这一刻,她全身火烫,又是不一般的敏感。似乎听到屋外的脚步声,她心虚
地微微拢住轻纱,想把他全盖住,省得被别人发现,她的下面埋着他——先皇的
皇长子。

  还好,那只是外面太监的普通走动,似乎是交换了值班的人。

  她略松了一口气,刚松懈下来,下一刻,脚趾勾起,有一声想冲破喉咙,她
紧咬嘴唇,死死守住,身子绷得直直的——

  他的舌尖,分明舔弄在,通幽之处。

***    ***    ***    ***

  母后千岁4 孽子

  承温带着虔诚,吻在了太后的花心。

  他能感到太后的变化,这时候两个人都敏感得很。太后的体温正在升高,双
腿靠拢,夹在他的两边。他的头顶是太后的重重轻纱,将他掩盖在衣服下。

  舌尖熟练地钻过来钻过去,仔仔细细,沿着外面的瓣肉描绘花心的图案。那
是一条贪婪的蛇,吐着蛇信子,它第一次来到这花园,便被这花园迷了眼睛,在
花园的路径上来回扫荡,流连忘返,眷恋不舍。

  随着承温的动作,情潮一波又一波,扩散在太后体内。她的身体上泛着潮红
,似画家落下了一笔又一笔。下巴扬起,她的双手死死捂住嘴巴,情欲吞噬了理
智,残存的理智全用来封住自己的口。她不敢发出一点动静,生怕泄露出去,让
外面的人都知道殿中的丑闻。她是羞耻的,深深知道在丈夫的灵前,和他的长子
做出这样的事,是何等的罪孽和羞耻。可那快感也不是假的,那快感混杂在羞耻
之中,在无形中,一寸一寸,侵蚀她的肌肤。

  「孽子——」她刚这样说,下身一暖,一声「啊——」冲破了喉咙,幸好她
抑制得快,那声娇吟只是轻飘飘地飞了出去,缥缈地消失在空中。

  是他用嘴含住了她的核,包裹住她的肉。舌尖勾勒得更加细致,好像他就是
是那个画家,在她的身上精心描绘着自己的画作。

  她浑身发颤,双股战战,汁水无声潺潺,沿着花园的路,往外流淌。落在他
的嘴里,他好似喝到了琼浆蜜露,上好佳酿。

  他卖力地吮弄,太后的呼吸声越加粗重。她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一半为迎合
,一半则是出于不安。

  突然,他的嘴离开了花园。没有了舌头的搅弄,她随之生出了一种空虚,马
上又打起来精神,侥幸地猜测,这是算好了?

  她确定自己没有得到满足,她还未能达到高潮。可他如果愿意放弃,谢天谢
地,至少在中途退出,可以避免更难堪的事情发生。

  「母亲,母亲。」他呢喃着。

  她低头看去,他已经从裙摆退了出来。那副景象更叫她揪心。

  他的眸子里,泛着情欲的浪潮,根本没有放弃的心思。他的嘴角挂着汁液,
太后看了,羞得直欲捂住自己的脸。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他像是未得到满足的孩子,贪婪地贴近太后的脸。嘴里喊着母亲,母亲,恬
不知耻地渴求太后嘉赏他,更多的满足他。

  她转过身,脸不敢看他。她明白他的意思,她能感受到他某处的炙热紧紧贴
在她的身躯上,蓄势待发。

  只待她给,只要她愿意给。

  「母亲,母亲。」一个叁十五岁的壮汉,抱着她,用撒娇的口吻,央求着他
名义上的母亲,这副场景可真滑稽

  他也很久很久,没有同她撒娇了。

  「你啊……」太后叹息着,他小时候,经不住他闹,她松了口,就是这样宠
溺纵容的口气。

  他知道,他得了她的允许。他刚想动作,可太后竟是比他还快了一步。

  她转过头,先是舌尖轻轻拨弄,舔起他的脸,将他嘴边的汁液全部舔得干净
。他震惊于她的主动,一时间忘了动作。水葱指尖轻柔地插进他的发鬓,这个国
家曾经的皇后,现在的太后,承温名义上的母亲,忘情地与他接吻起来。两个人
耳鬓厮磨,唇齿相交,似情人,不似母子。

  他再也顾不得,顺势扑倒了她。

  这时候,她绕开了他的衣带,脱下他的内里,那昂扬之物急不可耐地跳出来
,露出了自己的狰狞面目。

  那是另一条长蛇。

  它沿着之前「伙伴」探好的路,熟练地钻进太后的裙底,来到花园门口。它
没有急于一时,而是沾上从花朵处流出来的滴滴露汁,在花心口慢慢缠磨,它在
等待着。

  太后喘着粗气,凶悍地揪起他的衣领,浓重的气息裹着情欲的浪潮,拍打在
他的耳边。他看着身下的她,满意地笑了起来。

  身子往里面一挺,长蛇拨开一瓣瓣的花肉,直往花园最深处冲去。她的唇皮
就像是身下的花心,娇娇滴滴,战战栗栗,轻轻发颤。

  慌乱中,她扶上丈夫的棺木,借着摆放稳固的棺木,在地上往上爬。她靠在
棺木上,弓起了纱幔下包裹的身,张开自己的双腿,依靠在他的身上,凭着他饱
满精壮的肌肉,夹住了他的腰。调整完姿势,她也已经是蓄势待发。

  太后明白,接下来,是更大的暴风雨。

***    ***    ***    ***

  母后千岁5 天谴

  露汁打湿了花朵,滋润了丛林,花瓣一瓣一瓣张开,花心几乎没有任何抵抗
,为来势汹汹的长蛇打开蓬门,任由它长驱直入。

  太后还残存着一些理智,那些理智催促她开了口:「孽子……!」斥责的话
染上了情欲的暧昧,更像是娇滴滴的嗔怪。

  她现在矛盾极了。

  情欲燃烧着她,理智折磨着她。她沉入迷乱里,一双手臂缠绕上他的后背,
越缠越紧;嘴里不住想说指责他的话,想痛斥他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
,仿佛她被分裂成两个,一个勾着她,让她尽情徜徉在情欲的海里;另一个端起
她平常的脸孔,向她痛陈这桩事的危险性。

  他们两个今天都穿了白纱素服,随着两个人的身体黏在一起,白纱交缠,分
不清谁穿的哪件。那白纱混合在一起,汇成乳白色的河。河流源自两处源头的交
汇,平静的河面下,潜藏着摆不上台面的暗朝汹涌。

  「孽子,」她犹在坚持,起先,还能说出完整的话,「你这是要气死谁?陛
下知道了……」她还没来得及说完,身体最隐秘的地方猝不及防地被重重一撞。
瞬间,太后花容失色,又是一声「啊——」奔出嘴边,飘荡在殿堂之上。

  「孽子……」她苦苦支撑着最后的理智,还想说些什么斥责的话。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动作还是很温柔的,温柔地在她身体里搅弄。她被他搅
弄得心痒难耐,娇躯本能地反应,主动贴上他健壮的身体。

  隔着白纱,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也能感受那比她年轻十岁的身体的鼎盛。他
的肌肉紧致,身子精壮,欲念澎湃,这一切的一切,诱惑着她:抱紧一些,再抱
紧一些。

  他的温柔造成了她更大的空虚,他像是收到了暗示,她的手臂紧紧相拥,她
的身体在呼唤他。因此,他不在意太后的话,而是听从了她身体的召唤。

  他慢慢加重了力道,直到她提到先帝,不提先帝还好,一提先帝,他反而越
发受了刺激,狠狠向她的中心撞去。

  「啊——!」

  他听见了,她的娇鸣。那娇鸣犹带着她的克制,又是她被春情浸染的证明。

  那一声娇鸣是诱惑他的春药,勾引着他,在他本就不想管束的欲火上,再添
了一把柴。

  长蛇昂着头,又往里面啄了几分。他搂着她,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耳垂,
动情地揉搓搓,引得太后全身痒酥酥的,在他的揉捏中,化成了一滩水。她只有
无力地捆住他的脖子,只有这样,她才能保证自己不滑下去,她的手臂像是绳索
,在他脖子后面打了结,绑住了他,好防止她不被欲念冲刷走。

  太后觉得现下她是大海上,孤独的一叶小舟。明明柔弱不堪,却承受着疾风
骤雨的摧残。那小舟在海浪中,在风雨中,摇摇晃晃,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葬身
在这无边大海之中。

  她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在海面漂浮着的理智越来越少,快要被吞没了
。现在,只能听到她断断续续地说:「孽子……陛下……你要……遭天谴……」
即使这几个词,也是她失去了力气,用气息说出来的。

  承温在她身体里钻弄着,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加重了
力道。那力道增猛,使得她话不成话。他抬起她的大腿,暗示她,虽然不知她有
否感受到,但他要暗示,他要和自己的温柔告别了。

  「母亲何必惧惮鬼神,」他喘着粗气,贴在她的耳边,「若父皇真的有灵,
降下天雷,也是该劈死儿臣,因为是儿臣先对母亲无礼。」他说着,又是粗猛地
挺身一记,撞向她身体最幽静的地方。

  她用力封住自己的嘴,她要死了,她真的要死了。

  「可是母亲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皇
帝的棺椁。

  先皇的棺椁静静躺在那里,无声无息。那是已经失去了生命的物体。

  他欢快地说:「所以你看,母亲,哪有什么鬼,哪有什么神?」

  他欢快地撞向她,在她体内冲刺,如一道急流,劈开她的花心,不断冲刷着
她身体。长蛇是滚烫的,燃烧她的身。看着她努力忍住啼鸣,又被情欲折磨得死
去活来,这模样是给予长蛇的养分。它在冲锋战争中,变得愈加粗壮,滚烫。那
是他生命力的展现,太后很好地感受到这一切。她的双腿夹住他的腰,夹得更紧
了。

  他说的没错。现在,大殿外,晴空万里,盛夏的季节,燥热不堪。殿内没有
宫娥太监们的侍奉,两个人此时已经是大汗淋漓,身体黏答答的,轻纱也变得沉
重,因着汗水浸透,两个人的丧服粘在了一起,难舍难分。

  这两个人的身份,在先皇棺木下,大殿上,他还一口一个母亲,他哪里把自
己当母亲?这是对自己母亲该有的恭敬?可她能说什么?她不也是,一面呵斥他
,一面又本能地打开自己的大腿,承受他的暴力,承受他给自己带来的欢愉?

  若有神灵,若先帝有灵,最好现在就降道天雷,只劈在这大殿上,劈死她算
了。

  可什么动静都没有。有的是从身下传遍全身的快感,和两个人压抑着的,低
低喘息声

  那个在她脑海里,端起面孔教训她的「太后」急速地小了下去,身影不再清
晰可见。情欲逐渐掌握了掌控权,她搂着他,满腹春情,悄悄呢喃唤着:「承温
,承温。」

  他瞳孔一缩,身子一颤,差点失守。她唤他的名,显然与从前不同。她不是
在唤自己的儿子,而已经是在唤她的情郎。她的声音是那么动听,那么悦耳。那
呼唤勾动他的欲念,使他的欲海翻腾,翻腾起最凶涌的波浪。

  长蛇膨胀到顶点,它的动作变得更加急猛,在她的巢穴里攻城略地,贪婪地
掠夺着她的一切。

  他吮吸,他占据,他汲取,他想要。

  她配合着他的动作,迎合着他,满足着自己。

  他吻上她的唇,勾弄她的舌头,搅得她心房天翻地覆。沾着她的津液,他舔
过她的脖颈,舌尖沿着脖颈往下,急切地想要探索更为隐秘的地方。

  她似乎终于唤回一点神魂,一手继续勾住他,一手则是急忙来阻止,抓着自
己的衣领。载满情欲的眸回复了一些严厉,她忙不迭地摇头。

  她知道他想干什么,可是不行。

  那些衣纱繁琐,平常都有宫娥侍奉穿戴。要是两个人就此解开,恐怕穿戴都
得费劲,到时候一个不慎,可能会惹人怀疑。

  他知道她的心思,略受了些打击。长蛇也觉得委屈,在里面更凶悍地为主人
略地。

  可是不解开又怎么?

  他舔过她的衣领,舔过她抓住衣领的柔荑,引得她又是一阵颤栗。他抬手捂
住她的唇,她不解,迷惘地扭动身躯,以为他是害怕她叫出来。

  下一刻,身子颤动地越发厉害,她随即明白过来。

  他确实应该捂住她。

  他隔着那些素纱,吻上了她的胸。

  他确实应该捂住她,因为他的吻,她的呻吟差点攻破她的防守。

  现在,带着老茧的大手捂住她的唇,她浑身发颤,拼了命地克制自己,还是
有一缕娇吟,溜出她的嘴边,透过宽大的手掌,传到他的耳朵里。

  「嘤——」那声音在克制中,犹带着无边的娇媚。

***    ***    ***    ***

  母后千岁6 纯孝

  承恩没有喝过太后的奶汁。

  这是理所当然的。他见到太后时,已经是断奶的年纪,何况他有保姆乳娘,
哪里用得着太后纡尊降贵,给他喂奶。不过,太后的几个儿子也都没有尝到亲娘
的乳汁。太后这样的贵妇,怎么会让自己去喂奶,忍受婴儿咬噬之痛。

  那会儿他还懵懂,还没产生不该有的欲念。可他被她抱在怀里,已经有了好
奇的念头。

  她的乳汁该是什么样的?

  可惜那会儿她没有。后来,则是他年纪更大了,也不能和太后同床共眠了。

  但那时候想想她的亲儿子也不能喝到她的乳汁,他又觉得快活得很,公平得
很。

  当他拥有第一个女人,拥有更多的女人,他品尝到了女人的乳房。许多次与
妻妾缠绵在床,他偶尔会想,皇后会是什么味道的。

  因着这层好奇,妻妾有乳汁的时候,他总会按着她们,品尝她们的味道。他
的妻妾都以为这是他的什么癖好,其实,这只是因为他的好奇心。这好奇并没有
在妻妾上得到满足,只是在经年累月之中,增加了他的渴望,和寂寞。

  现在,虽然隔着层层的纱,但他还是吻上了太后的乳房。

  「承温——」太后躺在他的身下,呼唤他的名字。

  她已经彻底沉浸在欲海中了,只是还抓着衣领。他懂,那是最后的底线。

  何况也不是她真的不愿意,否则不会任由他吻上她的胸,任由口水浇透她的
衣衫,这水渗透下去,在她胸前晕染开来,她怎会不知?她甚至抬起了自己的胸
,好离他更近一些。

  只是今天场合不合适罢了。

  承恩懂得,所以没有执着褪去她的衣衫。隔着衣衫舔舐她的胸,另有一番趣
味。

  不过,可惜的是,他已经吃不到太后的奶汁了。至少,现在,确实已经没有
了。

  但她生过那么多的孩子,在那些岁月里,她一定有过奶汁的吧?他想着,长
蛇越发粗鲁起来。

  可她的孩子们也吃不到啊,他们也有自己的乳娘。

  那么,是谁吃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言自明的。他眼前出现一副画面,看到他的父皇,趴在
她身上,啧啧有味地吮吸着妻子的乳汁。

  这画面实在太刺激人了,至少刺激了他。长蛇高高扬着头,在太后娇躯肆意
扫荡。他用了力,不断冲击着太后,撞在最深处的核心。上面的动作也频繁起来
,不只是舔,他的大手也来到了山丘前,对着衣衫下的地方,用力地按了下去—

  「唔——」快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他按在她的乳珠上,她竭力忍着,忍得
太辛苦。情潮的波浪和忍耐的辛苦携手折磨她,她的额头上,脖颈上,胸前,都
是豆大豆大的汗珠。

  她辛苦,她实在太辛苦了。

  她承受着他的冲击,由着他的分身攻占自己这座城池,任他骑在自己身上,
甚至配合着他,不断与他节奏相合,为长蛇侵蚀她身体最深处提供便利。他揉捏
她的胸,她就弓起身,胸贴着他的脸。解衣自是不能,可她是沙漠中的旅人,求
的是有抱清泉能解她的渴。她低低唤着,承温承温,娇声婉转,求着他来解她的
渴。

  她还挂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往他头上攀去,插入他的发丝,按下他的头。
他吻的更深了,更加缠绵。她知道,胸前现在是水渍淋漓,那里有她的汗,也有
他的液。两种液体混杂一起,正如眼下她和他,彼此交缠,不分你我。两人浸没
在欲海中,放纵着彼此。

  承温加速了动作,长蛇更猛烈地进攻、抽插,花心露汁泛滥,那里同样已经
是汁液与汗水不分,流过幽林,流在腿间,在长蛇不知疲倦地冲锋陷阵下,沾上
了长蛇的身。

  太后不清楚,已经是第几次高潮了。又或者,她一直在高潮中。也许是在他
抱着她,偷偷去解她衣带的时候;也许是他钻入裙底,吻上她花心的时候;也许
是他冲进她身体里,直逼核心的时候;也许是他使唤着长蛇,在她体内攻城略地
的时候;也许是他隔着衣衫,唇与手都袭击上她的胸的时候。

  她不确定是什么时候高潮来临,她只知道自己一直饱受高潮摧残。

  总之,她这次体会到了,她这个儿子的确是厉害,真的是太厉害了。

  老皇帝在世时,夸过皇长子在战场上骁勇善战,越战越勇,非常能干。

  而今,她体会到,皇长子是真的能干,非常能干。

  长蛇肿胀,不断与幽深的核心相撞。他抱得她更紧,知道自己快到极限,越
发急速地冲刺。他真是不舍得,不舍得与她这么快分离。这么多年的念想,哪里
是一次就能满足,一次就能弥补够的。

  蛇头裹挟着热意,已经是准备待发。他打了个激灵,按住太后的身,猛地从
她身体里抽了出来。同时,他像个知道自己闯祸的孩子,求救似的唤着:「母亲
,母亲。」

  太后也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花心颤动,高潮的余波犹在继续,她都合不拢自
己的腿,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忙手忙脚提起自己的轻纱裙摆,扑了过去,赶紧
用衣衫裹住了那条喷涌的长蛇——

  有什么东西,滚烫滚烫的,直直射在了她的衣裙上。

  今日算是结束,不能再去挑逗她柔嫩的花肉,也不能再含住她湿漉漉的花心
,让她的汁液浇灌自己的唇。可他放不下依恋,于是吻上她的唇,那里也有她的
汁。他狠狠吸取,想一次吸个够。可她的味道太好,太美,他陷了进去,实在是
放不开,舍不下。

  这一天临近傍晚,太阳西落,天空昏黄。

  皇长子是拥着太后出殿的。

  皇长子身形颀长,身影高大,太后身躯娇小,大半个身子竟全部被他包裹。
外人轻易不能窥见她的模样。太后深埋在皇长子怀中,在场的人都能听见太后的
啜泣声。皇长子温言安慰,不断安抚着自己的母后。在他人眼里,这是母子间,
何等情深孝顺的证明。

  皇长子一路拥着太后,送她上了轿撵。

  太后进得凤撵后,倒在软垫上,才松了口气。适才,她拢着自己的衣裙,生
怕别人瞧见衣裙上的斑渍。不过也是她心虚。丧服是素白,他那也是乳白色的液
体,兴许别人是注意不到的,可她不敢冒这个险。她捧起自己的衣裙,收拢轻纱
。她当然知道,那一团滚烫是什么东西。她敏感地觉得,那个地方依然在发烫,
似烫破了她的裙子,在裙子上留了个洞口。那团喷涌在上面的地方,被她轻轻捧
起,弯下腰,贴在她的小腹下面。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炽热的体温,像是随时能温
暖她,灼烧她。她低低喘息着,凤撵四面放下了纱幔,厚重的纱幔替她掩盖了秘
密。太后坐在高高在上的凤撵里,无人知晓她的动作。

  承温恭顺地目送太后离去。凤撵走远,他目光关切,幽幽看着她离去。身旁
侍奉的太监瞧了,口中不住恭维皇子侍母纯孝。

  侍母纯孝。

  承温听了,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瞥了一眼身边的太监,像是很受用,随手抽
了自己荷包,扔与了那个太监。那太监收了荷包,对着承温千恩万谢。

  侍母纯孝。

  他一遍一遍在心中念着这四个字,似乎是,在回味咀嚼太监的恭维,又像是
借着这四个字,回味着别的什么。目光又望向太后离去的方向,凤撵还未抬远,
如云的宫娥恭敬地前后围绕着凤撵行走,凤撵之上,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那是他的母亲。

***    ***    ***    ***

  母后千岁7 谈判

  承泽继位,政事平稳的展开。他本就辅政已久,继位后,没有急着展开什么
对旧政的改革,也没忙着在朝中提拔自己的人,过去的重臣,先皇嘱托的忠心之
人,他全都委以信任。如此温和的作风,朝中诸臣无不交口称赞,以为新君贤明
仁德。

  只有一个人,原本在朝中指点了二十多年的江山,到了这会儿,宛如都被遗
忘了一样。

  也不是没人想提,毕竟那个人在朝中也有自己的势力。可是新君不曾主动提
及,谁也不知陛下什么心思。没有摸清楚以前,谁都没这个胆子,去提那桩事。

  怎么说呢,如果如今陛下还是稚童,或是少年,那么这桩事几乎是名正言顺
。可是新君陛下成年已久,也已成家,做事稳当,因此几乎找不出任何理由,去
提起那桩事。

  江山安定,权力稳当当被他握在手心。他端着温和有礼的笑容,每日同诸臣
工议事,每日也在关心着太后的状况。

  他知道太后有所动作,不过是早晚的事。

  此时,他正走在一处私宅园林。那园林风景是主人家请了名匠精心打理,自
然美不胜收。园林中,假山,溪水,丛林,道路曲曲折折,弯弯绕绕,似乎是主
人家心境的呈现。承泽轻勾唇角,笑容不似平常那么温和,而是带着戏谑,与好
奇。

  他知道皇后,哦,如今是太后,太后已经急不可耐,必定会有所动作。不出
所料,太后遣了人,约了他在此地相见。

  这处,是太后的私人别苑。

  她手握权力那么多年,有一处私宅没什么稀奇。

  他姑且相信她的诚意,费了一些功夫,微服出游,又费了一些工夫,让自己
的侍从只剩下两个人。在侍女的引领下,走在这园林中。他心情很好,一路上没
少欣赏园林美景。

  他这个母后啊……他饶有趣味地笑着,果真是懂得享受的人。

  在园林中走了许久,才看到屋舍的身影,如在层层屏风下与他玩捉迷藏的女
郎,穿过那些屏风,才敢现出自己绰约的身影。

  他吩咐了那两个随从,叫他们与侍女们等在一道。双手推开大门,太后身着
素服,脂粉未施,头上戴着薄薄的白花,跪坐在几案旁,等着他到来。

  他大步走去,掀起袍帘,在她对面落座,靠上凭几,壮似随意地问:「母后
传唤我来,所为何事?」

  说完,他打量了一圈周围,故意用暧昧的口吻说道:「可真是处好地方。」

  眼角几不可见地微微上挑,她真是讨厌他现在这副样子。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她和别人一样,一直觉得自己的亲儿子是个好孩子。过去他是储君,是先皇
与她费了心栽培,眼见着他逐渐成长。她真以为这孩子人品端方,有的时候还为
他着急,毕竟她认为,他是要做皇帝的人。有时候,不必那么讲究仁德。可哪里
知道,他温文尔雅的背后,藏着另一副模样?!

  他现在不是坐在朝堂上,或是在太后宫殿中,恭敬请安的皇帝。他的目光灼
灼地盯在她的身上,这不应该是他拥有的目光。他可以这样看他的妻妾,唯独她
不可以。

  因为她是他的生母,是带大他,教育他的母亲。

  「我有份大礼,想送与陛下。」她说着,拍了拍手掌。

  外面的人听到了她的声音,门吱呀打开,两个侍女领着一行美人鱼贯而入。
那些美人环肥燕瘦,各有各的风情。

  眉目上扬,他不置可否。但这绝对不是他想看见的场景。

  「我精心选了几个美人,想着,供陛下开,枝,散,叶。」她死死盯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

  「母后,」他亲昵地唤着,「如今还在孝期中,您想让儿臣的脊梁骨被言官
戳死吗?」

  孝期?她瞪着他,他还好意思提「孝」字?!

  他要是真在意孝,那一日就不该那么对她!还是在先帝的病榻旁。

  那一日……那一日……

  那天的情景浮现在她脑海。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嘴唇是怎么被这个儿子
深吻,攫取。吻完以后,他还在她耳边落下个轻笑,方才离去。虽然那天以后,
他再见她,给她请安,都是本分守着礼节。可是那一天,他做出的事情,已经是
逾越!

  他摸着折扇的扇柄,她的神色尽收眼底,笑得越加愉悦。

  那笑容太刺眼,她故意忽略,木着脸说:「陛下不满意?」她又抬起手掌,
拍了拍。

  听见第二次掌声,门外又有两位侍女,同样领着一行美女,无声地走了进来
。那也是各有特色的貌美女子,从年少到熟女,应有尽有。

  「唉,」他幽怨地叹着气,「母后,您明明知道儿子想要什么。」

  她坐在那里,轻轻一颤。

  他挥了挥手,示意这些人都退下去。侍女们面面相觑,他的身份,她们当然
都知道,可太后在此,也不知该听从谁的命令。

  眼看着那些人一动不动,他横眉扫过她们,无情地说:「下去。」

  侍女们微微一抖,立刻低下头,带着那些美女们都下去了,知道两位贵人要
谈大事,出去时,都记得合上了纸门。

  「你——!」太后惊怒,这是她的地盘,他怎么敢?!

  「母后,」他冷冷唤道,有些不耐烦。都是太后的错,他想。太后这么费尽
心机,搜罗美女,想与他周旋,可就是不愿交给他想要的。她这样一闹,他有些
心浮气躁,也不打算与她再打哑谜,「想要什么东西,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太后暗暗紧咬牙根,气血上涌,她真的要被这个逆子气死。

  「母后想要继续垂帘听政?也不是不行。过去父皇放手予母亲,朕一样可以
。但是,要看朕的心情。」他开始端起皇帝的架子,「母后,你也该付出一些本
钱。总不能,空手套白狼。」

  说到空手套白狼,他又想到什么,唇边浮现了暧昧的笑容。

  「够了!」她怒道,「陛下都不喜欢?那就算了!」

  她气急,性子一上来,再不想与他说话。从案前起身,恼极了,正想拂袖离
去。

  「母后勿气。」

  他笑嘻嘻地,手臂一伸,捉住了她的披帛,稍稍用力,太后未来得及防守,
娇小的身躯就那样跌了下来,跌坐在他的怀里。

  「逆子!」她怒斥道,伸出手,想推开他。

  可他得了猎物,怎么会轻易放手?他的力量一定是大过她的,她用尽了力气
,可他的怀抱依旧是稳稳的,让她动弹不得。

  两个人现在的姿势,你贴着我,我贴着你,他的热浪喷在她的脸颊上,她又
正好坐在他的关键部位,这姿势,当真是,暧昧至极。

***    ***    ***    ***

  母后千岁8 畜生

  现在的场景真是出乎太后意外。

  「母后似乎误解了朕。」

  他的手臂强健,有力,框住了太后,便不许她走。无论太后怎么用力,都挣
脱不得。他倒是很有自信,两手环住太后的腰,连太后的手都没捉住。太后的柔
荑拼命推着他,他依旧安稳如钟,两个人的动作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他没有和她说,以他们现在这样的姿势,以她那点力道,他全当是男女间情
趣来受用。她越想推开他,倒更像是在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母后以为,朕是什么好色之徒?」承泽靠在她的耳边,对着她耳洞吹着气

  太后的身子软了下来,可又在发抖,是气得发抖。

  她口中不住地喊着「逆子!」,还在挣扎,伸出手,洁白的手掌覆上他的脸
,想推开他。慌乱中,竟然碰到了他的嘴。可无论她怎么推,他都没有动。两个
人的距离连一分都没有远离。太后不敢看他,可余光又能感受到他分明的笑。

  他眼中精光一闪,一张口,舌头灵活地探着头,在她小拇指上轻轻舔了一下
。她如遭雷劈,慌忙收回手。他的舌头追逐着,只在她手背上舔到了一下。

  真是可惜,他想。

  「朕想要美人,」他搂住太后的腰肢,那腰肢太软,他贪上了瘾,越搂越紧
,「什么样的美人,朕得不到,嗯?」

  他自信满满,那是地位赋予他的自信。他有这个权力,有任性的本钱。纵使
今天他看上一个臣妻,只要想想办法,又如何不能拥有?

  可他倒不是那种无所顾忌的君主,他现在想要的,长久以来执着迷恋的,不
过只有一个女人。

  他从侧边贪婪地看着她,她贝齿轻扣唇皮,眼眸中分明浮现情欲的水。但因
为顾及人伦,不得不坚持伸手推他。他的手埋在衣纱之下,抚摸过她的小腹,往
更隐秘的下面探去。

  「畜生!」她还在骂,一个不慎,他如山的躯体抱着她,想旁边倒去。她反
抗不能,杏口微张,一声小小的「啊——」匆忙逃了出来,悠悠飘在室内。

  她还记着外面有人,虽然都是皇家的仆人,可到底,还是尽量不让人知晓他
们之间有这妆丑闻。她顾及着,连尖叫都是那么的压抑。

  两个人的姿势更加暧昧了。

  她俯在案上,他从后背压倒了她。她不安,稍微动了动身体,却发现现在不
合适——她的娇臀后面正对着他的敏感部位。她要是扭动起来,更像是在勾引他

  「母后,母后。」他从她的背后,贴紧她,痴痴地在她耳边呼唤。

  她更加慌张,害怕,想伸手反抗。他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步,大手轻巧紧紧握
住她的两只手腕。

  该死!她愤懑地想,他的手,他的力道,怎么那么大!

  「母后要想动,请便。」他在她耳边呵着气,说着轻佻的话。

  呸!她真想回过头,狠狠啐他一口。可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动
。下巴抵在木案上,苦苦承受两人这样的姿势。

  「咿!」他又有了动作,她惊得想叫,不忘外面有人,苦苦咬着牙根,又是
像之前那样,像惊呼,又像是隐秘的呻吟。

  他的手!他的手!找到了衣袍交合的地方,一转,那手探进了她下半身的某
个地方。她又惊又怕,已经努力克制,可是控制不了身体,在他的身下,瑟瑟发
抖。

  他满意地看着她,那模样,他真的很是受用。

***    ***    ***    ***

  母后千岁9 母子

  他的手已然探了进去,钻入层层衣纱之下,到了最深处,那里是一条丝绸制
的亵裤。只要他松开系亵裤的绳子,那最要紧的地方,唾手可得。

  她在害怕,在发抖,嘴里还在骂着:「畜生!你比畜生还不如!你这个孽障
!」

  又是一下他的动作席来,她惊得一缩,只能闭上双眼,咬紧牙关。她没有办
法了,

  她没有办法了。

  他没有解开那条细小的绳子。他知道,现下发生的一切,已经足够刺激她了
。要是真的解开绳子,也不知她是什么反应。

  他不急,这么多年都等了下来,这一时半会儿,他还忍得住。

  但他伸出了两根手指,隔着亵裤,夹住了两片花瓣,就在里面,夹弄了起来

  「嗯——」

  有什么声音,从她口中泄了出来,泄露她心底的秘密。

  他什么话也没说,手指灵活地挑动着丝绸底下的肉。似乎是感受到丝绸透出
一股濡湿,他自己也觉得不够,索性松开手指,换成了手掌。宽大的手掌,裹住
了丝绸底下,最隐秘的那块肉。

  「唔——」她的喉咙口,发出含糊不清地音节,娇臀的地方,不由自主地摩
擦了两下。

  他知道那不是她的自愿,可还是享受着,她在精神紧绷之下,身体本能的反
应。

  他的自制力很好,到现在,也只是隔着那片丝绸,探索她的幽林,享受花心
处的颤动。不过为了吓唬她,他从后面更贴紧了她。

  她身子一怔——衣纱宽厚,层层包裹之下,还感受不到他最热烈的地方。可
是她又不是什么都不知的处子,她知道那里有什么。她更进一步地,感受到了他
的欲望。

  「承泽,承泽,」她喘息着,低低呼唤他的名字,放下了姿态,「我们不可
以的,我们……啊……」

  他的动作更加激烈了。她的话,一点也没有缓解的动作,反而更激他的欲望
,惹得他故意往她背后一顶。

  「承泽——!」她哀求着他,已经带上了哭腔。

  「母后,」分明是唤她为母,可听起来,更像是情郎痴情地喊着情人,求着
情人给他,「为什么别人都可以,我不可以?」

  这还用说吗?!她惊怒地瞪大眼睛。

  他说着,在花肉的地方,用力按了一下。

  她又是一阵哆嗦,情欲的潮水击打着她,一次又一次。他没有用最厉害的凶
器,只凭着手掌,已经勾得她开始情动。

  不可以——

  不可以——

  她心底一遍一遍告诫自己,用他们的身份警告自己,也出声警告他:「我们
是……」她忍着他手心的挑逗,凭着毅力,说道,「我们是……我们可是母……
唔……」

  最后那个字化了去,被她不得已吞下。他的手掌覆盖着花心,揉搓着它。花
心处汁水潺潺,打湿了那片单薄的丝绸。

  你看,即使不脱下又怎么样?该情动的,还是会情动难耐。

  「子……」她的理智已经被蚕食,仅留的那一点,逼得她吐出那最后一个字。

  他不管不顾,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揉着,捏着,搓着,上半身也没闲着。她
已经离得他那样近,几乎唾手可得。她最隐秘的地方已经被他的手掌控,上半身
,还不是任他拿捏?

  他嘴一张,含住她的耳垂,津津有味地嘬弄起来。太后抿紧了唇,死死抿紧
了唇,她快受不了了,真的快受不了了。她已经快没有理智,只是眼前还有那层
薄薄的身份。可那层身份有什么用呢?那层身份已然是没有用了的,她不是已经
被他压倒在身下,已经对他的身体产生了反应吗?

  真是罪,真是孽。

  那快感是罪恶的,可它确实产生了。

  她没有拒绝的力气了。花瓣娇滴滴地,被他拨开,又夹住了它,揉捏,隔着
一条亵裤,他也依旧能玩出百般花样。

  手在轻纱下,看不见她裙底风情。可他能感受得到,那花瓣的肉任他为所欲
为,变换着形状。花心处渗出了露汁,在丝绸上晕染开来,透过丝绸,沾湿了他
的手。

  手从裙底退了出来,她陡然生出一股空虚,双眼眼皮半睁半合,眼中茫然,
不解,等她迅速反应过来,又有解脱。

  他哪由得她放松?他举着手,手指上能看到无色的液体,暧昧的味道充斥着
室内。手指凑到她跟前,她见到了手指上的东西,羞愧与羞赧,恼极了自己,又
闭上了眼睛。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捏起她的纱裙,把纱裙当手帕,一点一点,把手指上
的东西擦在纱裙上。等擦完了,又举起来,贴在太后的耳边,舌尖轻勾,舔在了
手指上,鼻尖喷出暧昧不清的气息。

  她闭着眼,应当看不见他。可又好像是能看见,看见他的动作,看见他轻轻
舔着自己的手指,享受着她残存的气息。

  「太后,」他亲昵地在她耳边说,「您再仔细想想吧。想要权,就得予朕想
要的东西。您明明知道的。」

  他又搂着她的腰,轻轻啄在她的耳垂上。随后放开她,自己起身,往外面走
去。

  他要她,发了疯的想要她。他当然知道自己疯了,对着生母,产生了占据她
的念头。可那又怎么样?阴阳交合,男女之事,本来就是世间最普通,最正常的
事。母子又怎么?其他男人能做的事,他这个九五之尊,凭什么做不得。

  不过,他不要强迫她。男欢女爱,最好是两厢情愿,强迫有什么意思?需得
双方你情我愿,才能尽享鱼水之欢。他要他的母亲快乐,若她想要,只要他愿意
给,他可以给她。

  他要她点头,要她的自愿。

  他心情很好,甚至哼起了小调。推开门,回头,看到他的母后依旧倒在案上
,一动不动,没有起来。他轻轻笑出声,离开时,合上了门。让她一个人,留在
里面。

  等皇帝陛下走远,太后贴身信任的宫女简槐,才敢站在纸门边,轻轻唤着:
「太后?」

  「都留在那。」她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沙哑,又带着凌厉。

  简槐得了命令,低头恭敬地说:「诺。」

  诸侍女就那样等在外面,没有人知道,室内无声地发生了什么。

***    ***    ***    ***

  母后千岁10 慰己

  室内静悄悄的,唯有她的喘气声。

  她俯在案上,犹自喘息。脸色潮红,胸口剧烈起伏,陷入内心的挣扎。

  她渴,她好渴。

  花心在那边颤颤,张开,收缩。高潮在花瓣里打着旋儿,汁水还在继续流淌
。刚刚,这个地方才被人抚摸过,揉弄过,它才刚刚有了一些感觉,可那人怎么
走了?花心向上,向主人传达着自己的委屈。

  她渴,她真的好渴,她渴极了。她不由自主地埋怨起来,他勾出她的情欲,
怎么就这样离开?就这样扔下她,丝毫不管她了呢?

  太后一个人倒在案面上,喘息犹在继续。她沉浸在高潮带来的欢愉中,没有
停下来的想法。

  室内只有她一个人,她做什么,谁都不会知道。

  她推开案几,直面倒在榻上。轻轻抬起了自己的臀,弓起了身,左手摸索着
,掀开自己的衣裙,深入那条他没有解开的丝绸亵裤,指尖深入,触到花口软嫩
的肉上。

  她在自己的裙底搅动起来,想快点搅起来,渴求着高潮快点来,快点满足自
己。

  太后确实有情人。

  她并非什么贞洁烈妇,为了自己丈夫坚守自己的贞洁。她过去得不到满足,
会为自己找情人,让他们伺候自己。所以才会有新君「别的男人都可以」这一说
法。

  事实上,太后是个欲望极为强烈的女子。众人都说她权力欲熏心,这点不假
,她喜欢权力,因为掌握权力,才能有无尽的享受。在享受权力的同时,她的性
欲,和权力欲一样的强烈。否则,那天在先皇的灵前,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与
皇长子缠绵交合?

  其实也可以说,权力是春药,让她上瘾。她过去将权力握在手心,心神日日
为权力所激荡。如今,要她退居人后,她怎么舍得?

  先皇是否知道她欲壑难填,这可不好说。

  她一直在先皇面前伪装得很好。毕竟,先皇是她的夫,是天子,一手决定她
的命运。何况先皇身体羸弱,她要是揪着先皇日日不放,怕是先皇没被病魔折磨
死,也得被她掏空而亡。

  在先皇面前,她一直忍耐着,努力做个贤妻。

  当然了,纵然身体不好,先皇自己也有难耐的时候。他点的最多的是皇后,
也会点其他妃嫔侍寝。太后过去作为他的妻子,没少为他担心身体健康。

  他们两个夫妻相伴那么多年,感情不是假的。就冲先皇能将朝政交于她,她
也对先皇充满了感激之情。

  但床帏之间,则是另外一回事。

  她是个成熟的女人,自从找别人的那天起,就明白,爱和欲是可以分开的。

  太后找别人,是在掌权许多年以后。她又不傻,在羽翼未丰时,要是做这种
事,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掌权后,虽说要是被皇帝发现,可能也会死,但
她能调动许多资源,为她掩盖许多事。

  她保守着自己的秘密,虽然,很难说有些事没有被泄露出去。凡事,总会有
些痕迹的。

  但先皇从未提及,太后就当他不知。只是太后没想到,自己的亲儿子竟然掌
握了自己的秘密。

  新君深谙她对权力的渴望,没有了权力,她整日郁郁寡欢,才会发生陛下提
出要与她交易地事。

  她想,要是在今天,提出交易的人是其他人,是朝臣,甚至是皇长子承温,
也许她就半推半就,与对方恩爱缠绵。她不是贞妇,对守贞没有强烈的兴趣。如
果有人想和她做交易,以她对权力的热爱,她没有不给的道理。若是一场鱼水之
欢,能换来她继续垂帘听政,那真是划算得很。

  可对方是她的儿子,她的亲生儿子。

  她的指甲太长,嵌进肉里,花瓣吃到了痛楚,可她顾不上了。她的春情被新
君勾了起来,他惹得她一次高潮,可这怎么够?

  她还不够舒服,还不够满足,不够畅快,还不够尽兴。

  真是的,她没停下忙活,心里埋怨着,既然已经开了口,为什么又戛然而止?

  她相信,他绝不是顾及什么母子之情。他都做下这样的事,开了弓,怎么可
能会有中途停下的箭?

  她知道自己已经踏进了他的陷阱,这实在不该。她对他有了反应,有了欲望
。说起来,是他主动强迫的,可是,这难道不是看准了她的弱点,才会放开胆子
,对她做下这样的事?

  她的手速越来越快,双腿也不安分,在隐约间,摩擦起来。花心被她搓弄,
她的身躯隐藏在衣纱下,偷偷摸摸地,跟随着花心颤抖的频率,在榻上上上下下
,来回擦弄。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现在的她,像极了怨妇。哀怨地指着她想要的,
赶快来,赶紧来,来解她的渴。

  她真的渴,渴极了。

  皇帝已经不在,室内只有她一个人。现在,她想做什么都行,只要不发出声
音,让外面的人听见,她怎么做都行。

  她揉搓花心,学着他方才的样子,手掌盖裹住自己静谧幽深的花园。花蕊会
说话的,只是不说人语,它会吐汁,汁水就是它的话。

  快点,快点,她催促着自己。闭上眼睛,脑海中,先是出现先皇的脸,她先
想起先皇与她恩爱的日子;紧接着,是她情人们的面庞,他们是极温柔的青年男
子,在床帏上与先皇不同……

  哎呀,她真是要死了,居然把情人和先皇放在一起比较。

  渐渐地,情人们也消失了,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胆大包天,
在先皇的灵前,对她动手动脚,他摸过她的那里,尝过她的花汁。她想起来,他
的吻,他的唇,他裹住花心的时候,那条灵活的舌头……

  啊——

  她无声,剧烈地喘息着。她听见自己的喘气声,那么粗重。她是个荡妇,她
知道,她早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她回想着承温对她做的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手指夹得更快,花蕊被她抚
弄,吐出的汁水更多,丝绸底黏答答的。

  这是一次高潮,可是,她够了吗?

  不够。

  远远不够!

  手指动作还在继续,花蕊急急抖动着。她闭上双眼,回想着那天承温的身影
,但慢慢地,承温也不见了。

  她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那个背影她像是熟悉,又像是不熟悉的。不熟悉,
是因为他从未在自己的记忆里,趴在她的身躯上,在她身上进进出出。

  可走近了,看见他的真面目,那居然是皇帝的脸。

  哎呀——!

  她身子剧烈地一阵抖动,激烈地表达自己的渴求。

  她真是要死了。

  要是为了满足自己,回想着他方才对自己做的事,这也就罢了。可是,这是
怎么回事?她居然开始出现了幻想,幻想他的亲儿子,在与她欢好?

  哎呀,她要死了,她真的要死了。

  无尽的欲念折磨着她,她的手都有些累了,酸了。花蕊还在经受主人的摧残
,她急促地催促自己,快点,再快一点。

  终于,那强烈的快感姗姗来迟。它席卷了她的身,啃食了她的心,强烈地袭
击着她的脑海。欢愉充满了她的全身上下——她终于觉得满足。

  她的手停下了动作,可还是隐藏在裙底。她舍不得,还在回味着那强烈的高
潮。难怪承温那天恋恋不舍,她自己现在,不也是舍不得放开自己的手?

  等她终于平复心情,那手才退了出来。手指尖沾了什么,她当然知道那是什
么东西。她学着皇帝的样子,用纱裙擦拭自己的手指尖。她闻到了指尖的味道,
那是情欲的味道,那是高潮的味道,那是她的味道。

  她自己都觉得,现在做的事真是淫靡不堪。于是又想起,他暧昧地把指尖埋
在自己的纱裙里,擦干净他指尖的液汁。

  她又想起来,那天在先皇的病榻旁边,珠帘之下,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
与他交吻,她的舌头被迫与他的缠绕在一起,互相交换着津液。方才他还搂着她
,字字句句,都是在表达:他想要她。

  脸方才就因为情爱,泛起了潮红。现在,变得更红了。头脑像是快要炸开,
就因为他,因为他做的那些事。

  她不自觉地,手指又伸进了裙底。花蕊刚刚歇息,接下来,又得迎接主人的
风雨……

  室内,无声,可的确发生了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