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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If?》第四章 陆军大学(5-7)

fu44.pw2015-03-18 16:37:49绝品邪少

正文              (5)西直门内  下楼用早膳时巡捕房的人早就到了,带队官长先说明昨夜接获警卫人员通知招商局招待所遭人闯入行窃,小偷逃走时于路旁暴毙,至今尚未查出身份,接着便请教是否有物品遗失。我的标准答案是小偷撬窗时发出声响,经我喝斥后便纵入庭院中逃走;至于长相,因对方蒙面故未见着,而后续状况因警卫人员已经出动,夜色昏暗不知后续状况,但因对方尚未潜入屋内,因此清点后确定无财物遗失。  「那可知道是怎么死的吗?」我问道。  「瞳孔放大,身上肌肉紧绷,可能是天冷加上行窃失风一时紧张,心脏麻痺吧!」官长道:「看他的样子是外地人,生面孔,不是咱这的惯窃。门房说您昨晚回来时交代说有人跟踪,可能是您下火车时就给盯上了吧!最近这种盯梢外地商贾,夜间再到旅馆下手行窃的案子也发生了几起,估计是这伙人干的。您还会继续在天津的话,请还是多注意身边闲杂人等,这伙人可能还会再出现的……」  「喔,明白了,谢谢您。」我起身送客,顺便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银元塞到官长手中:「让各位长官忙了一夜,对不住,请各位喝茶。」  「少爷客气了……客气了……要不要我派两个弟兄这几天陪着您?」官长马上笑意堆脸,像只摇着尾巴的哈巴狗。  「没事的,没事的,各位长官忙我就不送了。」  巡捕房的人刚出门就远远见到黄远生从大门外晃进来。  「远生兄这么早就来了呀?吃了没?给你煎两片土司?」  「好冷好冷……」黄远生搓着膀子道:「土司不用,有没有热咖啡?」  「给黄先生端杯热咖啡!」我回头朝小廝道。  「呵呵,才与你分开几个钟头,果然马上就出事了。」黄远生啜口咖啡道:「你们这咖啡不错呀!」  「这是招商局自己进口的,南美货。」  黄远生一口气饮尽,再要了一杯道:「方才我跟着去看了尸首,尸体上没有外伤,就两只眼睛瞪得像牛铃,那对瞳孔张大得像猫眼一样大。」  「方才巡捕房说是心脏麻痺。」  「或许吧……我干记者这么多年,看过的尸体没有一千也有五百,第一次看到死人眼睛张得这么大的……」  「呵呵,远生兄,您该不是要说他是遇到鬼了吧?」  「呵呵,是不是遇到鬼要问萃亭兄才知道了。」黄远生啜了口新送来的咖啡道:「方才听巡捕房的人说,死者是外地人。」  「是呀,说是近日横行的贼帮。」  「但我听旁边老巡捕说,这尸体样子看起来像日本人,而且尸身皮肤白净,手上也没有粗茧,不像是此道中人。」  「喔?」我故作惊讶。其实昨晚看到对方的身手,我就直觉对方不是普通窃贼。  「呵呵……难不成萃亭兄也学过什么绝世武功,昨晚发一掌就把对方给震死了?」  「黄兄您爱说笑了……对了,什么风这么早就把您吹来了?该不是一大清早就有人给您这位大记者通风报信了吧?」  「呵呵,当然不是,这种横死凶杀的事情太多了,中国治安太坏、人民的苦难太多,就算发了稿子报纸也不会登……」黄远生笑道:「我先卖你一条消息,几天后才会见报,但你要先通知谁,要不要让任公、段总长还是让等等先让辛慈知道,就看你怎么打算了。」  「喔?什么消息?」  「日本公使日置益绕过外交总长,秘密去见袁大总统……」  「啊,二十一条……」  「什么?萃亭兄你说什么二十一条?」  「哦……」刚才一开口我心里就叫惨──自己怎么这么不经大脑呢?一下就露馅了。  「萃亭兄你说什么二十一条?」黄远生急切地问。  「呵呵……」我心念一转,正好掌握机会化危机为转机,道:「远生兄您接下来要问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绝对没办法给你任何答案,但您提到日本公使觐见大总统这事我不会说出去。我能给您的提示就是『二十一条』这四个字,能查出什么猫腻就看黄兄您的本事了。」  「哦……」黄远生脸上阴晴转换,沉默半晌笑道:「呵呵,本来是想多追问追问的,没想到却让萃亭兄给将军抽车了。」  黄远生将咖啡一仰而尽道:「萃亭兄你这四个字实在太诱人了。我本想告诉你等会见到辛慈,顺便要问你昨晚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不用解释,昨晚那个车伕我猜就是辛慈扮的!但现在我对洋人为什么要找你已经没兴趣了,我现在马上回北京,待会就请你帮我向汉纳根先生转达歉意,说临时京里发生急事,我下次再携礼到他府上致歉。」  「至于死了个日本人的事,还是提醒萃亭兄您多多留心四周。」话毕黄远生起身就要走。  「呵呵,既然远生兄不打算赴约,小弟也没那个勇气单刀赴会了。」我也跟着站起道:「反正再过四天就要开学了,我现在就跟您一起回北京,路上有您照应总比我一个人自己乱闯好得多。」  黄远生闻言愣了一下,道:「这话也是,那咱们就一起走吧,想必那些跟踪你的人也料不到你临时跑走。那我看你回北京也不用回家了,我先帮你安排个地方待一下。走吧!」     ***    ***    ***    ***  临时决定赶回北京果然让跟踪者措手不及,黄远生在天津有自己住所,所以无须另外打包行李,我的行李则故意靠在背后再拉起车蓬掩饰,两辆人力车离开招待所没多远后方就多了「同伴」,当发现跑到半路我们突然转向火车站时跟踪者显然慌了手脚。  黄远生道:「看来汉纳根家有内贼,对方才会看到我们突然转往车站一时反应不过来。」靠着他北洋第一大记者的招牌,我们很快就弄到车票上车。  「嗯,正好可以看看有哪些人跟着。」我望向购票台方向道,方才那个负责跟踪的进入车站就慌了手脚,不知该去买票还是赶快打信号给同伴。  黄远生四下张望道:「看来就一个人跟着,不是很专业。」  「或许吧,到北京再看看啰,应该会有其他人等着我们吧……」  「那是肯定的,而且应该人手更多,不会再让我们溜了。」黄远生笑着道:「所以咱们在杨村下车,折回天津吗?」  我把行李放上行李架道:「我看倒也不必,他们应该只是想知道我的行踪,未必真的要对我如何,不然早就下手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我直接回学校去,让他们慢慢在围墙外面等,呵呵呵。」  黄远生踮起脚帮我推行李道:「我看也不用那么麻烦,找个学校里的工人塞点钱给他,随时监视着你就好。」  「哈哈,那他们也要动作够快,才能在我离校时追上我呢!」  「哈哈哈哈……」黄远生朗笑坐定。  黄远生心知我不可能再透露任何有关二十一条及辛慈的秘密,我们两人就这样一路各自望向窗外回到北京。     ***    ***    ***    ***  按照日本陆军军事学校二级学制,士官学校(相当于保定军校)负责养成教育,把一个普通中学生或部队选送投考的士官培养成军官,举凡一个校、尉级军官应有的战术、兵器、筑城等军事知识、思想、军官仪态以及作风等都应达到一定要求,而陆大则为培养高级统帅和参谋的陆军最高学府。  到了陆军大学报到,才知道陆军大学与保定军校之间跟本「他X的」不是同一回事……  陆大校址在西直门内崇元观旧址,但是因为学员大多都携家带眷、校舍不敷使用,所以不供住宿,学员得自己想办法在北京租屋居住,每天自行准时到校上课。同时学校也不供伙食,学员要自行打理三餐,只有出外演习时才由学校统一代办餐点,学员还要自己另交伙食费……  所有学员均为现职带薪入学,薪水由原保送单位照发,所以来自不同省份的同学们生活条件天差地别──浙江省特别优待该省学员,除了原职薪饷外如有困难另外发给补助,而每年暑假发给参观和回乡探亲旅费;而浙江籍学员中级军官又居多数,原本薪水就高,如葛敬恩同学官拜上校、月薪达300元,浙江同学们一齐在西四牌楼礼路胡同租大宅、僱厨子,过着十分优裕的生活。  但福建省选送十名学员中虽有上、中、少校各一员,但其余七人都是下级军官,当时福建省财务困难,认为学员离开岗位到北京深造后就不能支领原薪,一律月发50元津贴,学校当局也没有依校章向福建交涉补贴费用,使学员在校生活十分困难,不但无力购买参考书籍,更谈不到参观和探亲。  陆军大学除了上课会印发讲义给学员外,各种课本、参考书籍甚至上课用的文具纸张都必须学员自备,最夸张的是战术作业要用的地图还得向学校贩卖部购买──所以来自于穷省的同学们没钱买地图,只能跟富省的同学借地图来自己描绘。  我到校身份是「陆军总长副官」──保定毕业后正式任职少尉,所以拿掉了「见习」两字;本来王占元要我补到他第二师去占个「团附」缺,但我以年纪太轻、无暇前往湖北报到为由婉拒了,事实上原因是知道第二师在湖北军纪太坏,为了自己后续发展还是少沾惹为妙。  陆大四期决定招收插班生早就在军界传得风风雨雨,而我这个「陆军总长副官」以陆军部保荐身份考上后,全北洋都清楚明白是怎么回事。因此当我一到校报到,迎接我的并不是热情的欢迎,而是冷眼旁观的排斥与背地里的冷嘲热讽。  不能住校其实也不错,晴儿、桃香都在上海不在身边,许多事情原本还担心没办法好好照顾──学校不供宿舍就住自己家里,学校不供三餐家里也派了个忠心的老妈子到北京来帮忙煮饭──同时晴儿也派了几个忠心耿耿的伙计过来,协助处理设立北京实验室以及将保定工厂转移回桂平的事。  将实验室搬到北京是为了方便课余继续「研发」(其实是山寨)新产品,而将烟精工厂偷偷移回桂平,则是因为考虑到既然辛慈都知到了工厂在保定,朱尔典、康惕与北洋政府知道是迟早的事,为了保密还有避免麻烦,工厂搬家越早越好。现在老家又有二哥坐镇,各种基本化学操作、管理二哥也没有问题,正好搬回「老巢」确保安全。  陆大为培养高级将校课程重点在军事学术,有战术、战略、战史(拿破崙战史、普奥战史、普法战史、日俄战史等)及参谋业务(包括军制、装备、辎重、输送、动员等等)、邻邦军备,兵要地志,军制、军队人事法规、军队教育、兵器、野战筑城、永久筑城、地形、谍报勤务、图上作业、沙盘作业等,另外每周还有马术课程。  至于非军事课程部份有: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国法学、国际公法、心理学、逻辑学、数学(微积分)、外语(德、英、日)等。其中战略、战术课程讲义是参照日本陆军大学,但所用地图则为中国地图。陆大的课程原本是照抄日本,但民国三年起则参酌了欧战的一些经验,由教官依据最新战况将相关知识补充到课程之中。  陆大第一年的课程主要是非军事课程,而军事部份也是比较基础的军制、兵器、筑垒、地形、交通等,要追上不难。本期陆大教官中除了三位日本教官外其余都是本国教官,而各科的上课方法是采取专题研究式,每一科目每星期选定一个主题,如兵要地理、应用战术和后勤实用课题等,经过教官讨论、讲评后,印刷成册分发各学员。  主要课程仍由日籍教官讲授,由教育长担任翻译,其它课程由校聘请专职或兼职教官讲授,如教育部长汤化龙兼授国际公法和外交史,而日、英、法、德各国语文都另请专人教授。有时也会邀请出国视察和留学军事人员到校作报告或开会座谈,使学员们能瞭解世界形势和科学进步情况,加深体会和理解。不过本国籍教官素质参差不齐,很多课程教了等于没教,而全体中外教官除了战术教官郑桓外,素质均在保定军校之下。  除校内课程外每年又有两次由日本教官分为三组,每教官率领一组前往外地举行战术实施或参谋旅行,出发前由教官发给「想定」(教官预先视察实地制好想定)并加说明,到现地后依据预定「想定」,学员即结合好地图,标绘好情况在图上研究(考虑腹案),然后作认领乘马,整备图囊图板行装等准备工作,到现地即乘马侦察,对照实地研讨攻击、防御、遭遇战、登陆或反登陆各种战法在图板上作业。  在一地完成了一个科目后,又转移宿营地在另一地形进行另一科目的演习,直到按计划完成各项预定科目为止。各学员依照想定命题,通过实地侦察作出答案,经教官审核后加以讲评、提出原案或附图说,回校后交印刷所照印,分发各学员作为这次演习参考资料,这种实习成绩较一般为重。     ***    ***    ***    ***  这两个月时间除了每天到陆大上课,放学后就是回家钻进实验室玩我喜欢的实验。陆大的教官们当然无法预见接下来三年在西线战场上飞机、坦克、毒气将扮演重要角色,更无法预见步兵、炮兵战术战法将出现革命性的彻底变革,教官除了强调国家总动员的重要外,战略战术还是一次世界大战前那套,连马克沁机关枪的重要性也未曾着墨;至于日常作业上,经过保定军校的洗礼后我已经掌握了让教官们满意的战略、战术要领,至于未来会出现的观念不提也罢,说了教官无法接受也平白招致同学忌恨。  辛慈再次出现的时间比我预期的晚了许多,年后天津一别再见面居然已是清明时分。  不过说也奇怪,照当时黄远生的说法应该各国都在找我,而且在天津也确实发生了跟踪事件,但当我回北京至陆军大学报到后整件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每天离家上下学未见着闲杂人等,三月份底伙计们搬迁保定工厂也丝毫未见着有外人出现。  而黄远生在我向他暗示有关「二十一条」的消息后迅速查出相关内容,公布于世后举国譁然,各界人士纷纷向袁政府提出质问,并掀起抵制日货的行动──上海首先发起储金救国运动,工人、店员、贫苦学生、人力车夫、乞丐都捐出微薄所得,以供对日开战之用──在这种大混乱之中黄远生人也不见了,或许是受到北洋政府与日方过大压力躲起来了吧!  辛慈大使这次是直来直往,透过陆军部说是有重要函件转交总长,直接约我到德国使馆取物。其实从去年底陆军部发生倒茶茶役装置炸弹事件后,中外媒体纷纷揣测是袁大总统要杀芝泉伯父,伯父几乎就都待在府学胡同家里。  府学胡同的住宅虽然与陆军部仅有一墙之隔,侧门又与陆军部军需司走廊相通,但段伯伯就是不去上班;最近为了二十一条的事,芝泉伯伯更是完全消极抵抗,一切政务都交给徐树铮次长办理。而因为我的饷条还挂在陆军总长办公室,所以许多不便公开跑腿的事情就交由我来办了。  辛慈道:「萃亭兄快三个月不见了,更是英姿焕发呀!在陆军大学学习得好吗?」  「哪的话,每天除了上课还要支援部务,常常做作业到半夜呢!」我故意僵硬微笑答道:「今天大使来想必不会只是叫渊翔来拿包裹的,大使请直说吧!」  辛慈正色道:「上个月我们在印尼交给令姑丈六艘船、在纽奥良与巴拿马另外交了十一艘,这样德国总共已经交给你们四十四艘船……」  「公平交易,五千万美元我们也付清了。」我继续故作僵硬道:「大使今天是要谈哪件生意呢?」  「坐下来慢慢聊……」辛慈吩咐仆役倒茶,道:「喝点红茶行吗?要不要加糖?」  「不用,谢谢!」我点起根烟,深吸道:「一个月二百万条烟,还不够德意志陆军抽吗?」  辛慈就座啜茶道:「呵呵,百万雄师就二百万条烟,肯定是不够的,尤其渊翔兄也知道那效果。抽的时候是精神百倍、勇气十足,行军打仗几天几夜不睡也没事,去年入冬之后我德意志陆军能再西线稳定战局,曲兄您功不可没呀!」  「您客气了……」我再吐一口烟,静静道:「烟精配方的是上次您在天津已经提过了,我也告诉了您,二亿美金没得谈!」  「你……!?」  「难不成辛慈大使您当天开价是两千万?呵呵,这数字的话真的就贻笑国际啰……」我弹弹烟灰道:「没得谈我就先回陆军部覆命了……」  「小朋友,你这样狮子大开口,难道都不会担心吗?」辛慈笑着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生意就是这么回事,我出价、你接受,我们就成交。」我起身道:「现在每月就是交两万箱、二千一百万美元……辛慈大使,今天打欧战的是贵国,不是小弟,如果嫌贵或是东西没有效果,贵国可以好好考虑……」  「诶,萃亭老弟,话可不能这么说。」辛慈见我面无表情、态度强硬,连忙道:「我国一年总预算也才八亿多美元,您这样开价真的没办法谈。」  「呵呵,打仗就是这么回事,要吗一枪打死,要吗半死不活……辛慈大使,这是贵国的困难,不是小弟的问题。」我道:「您可以与贵国陆军部研究研究,到底万宝路有没有价值,若没有战略价值,真的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这……」辛慈面有难色道:「那您的意思呢?」  「上次交给您的小礼物,不知道您是否喜欢呢?」我话锋一转道。  「哈哈哈哈……」辛慈突然脸色一变,朗然大笑道:「萃亭兄果然有趣,有趣!有趣!」  我转身缓缓坐下道:「喜欢就说喜欢吧,我喜欢辛慈大使喜欢我的东西。」  「您提供的数字没错,零点六毫克就可以杀死一个成年人。」辛慈笑着道:「可惜这种武器与我国政策不相符合,但还是谢谢您的礼物。」  「呵呵呵,辛慈大使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点起第二根烟道:「一月份贵国在俄国就已经使用溴化物化学炮弹袭击俄军了……最近……应该是在准备使用工业用氯气,在法兰德斯攻击法国人吧?」为了逼辛慈摊牌,我决定泄漏出未来世界知道的情报。  「哦……哦……」辛慈脸上阴晴不断变化,喉头「咕噜咕噜」作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需要满嘴仁义道德,如果你和我都是讲仁讲义的,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你并不需要知道,你问的问题应该是:『可以怎么帮助德国打赢欧战?』才对。」我吐出青烟续道:「潘朵拉的盒子已经被你们德国人打开了,现在不需要再讨论仁义道德,要讨论的是怎样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在最短的时间内打赢英法两国吧!比起你们德国现在使用中的、还是研发中的毒气,我的礼物毒性更强、重量更轻、漂浮散布更快、挥发效果更好……一句话,买还是不买?」  「哦……」辛慈语塞无言。  「一毫克杀死一个人,一公斤杀死一百万人……」我吸口烟道:「辛慈大使这不需要我教吧?用齐柏林飞船或飞机喷洒在法军的阵地、交通线、集结地带,造成一个三十到五十公里宽的毒气带,欧战就会在一天内结束了……」  「这……这……这……」  「我可以保证你、保证德意志帝国,不将这个礼物卖给朱尔典、康惕……」我吐个烟圈道:「但当然前提是看辛慈大使还有您尊贵的祖国,对打赢欧战这件事情看得有多么重要了?」  「你……你……你手上现在有多少?」  「呵呵呵,如果辛慈大使要买个几公斤,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怎么卖?」  「大使您说呢?」  「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辛慈喏喏道。  其实我也不知该开多少……糟糕,这段时间只是拼命催促助手们日以继夜生产,却忘记先想想要卖多少钱这件事情了。手中握着「大规模毁灭」的钥匙,居然却忘记帮毁灭欧洲文明这件事情订价……  「只需要一次唷……只要一天……」我玩着纸烟,用言语逗弄辛慈掩饰心中的不安。  「哦……」辛慈搓着双手,还是吐不出个数来。  忽然间一个数字闪过我的脑海──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凡尔赛条约中总赔偿金额是三百亿美金,德国政府从1921年一直还到2010年才连本带利还清。  「如果大使没法开价,那就三亿美金吧……一公斤一亿美元……」我摁熄烟屁股道:「大使呀,你好好跟贵国政府研究研究,一天中打赢英国法国值不值三亿美元?好好算算战争成本、人命损失,就知道我的价钱不贵了!」  「我知道……」  「你们一天内杀死三百万法国人,打赢欧战、让法国一个世纪内再也站不起来,也就不需要另外向我买烟精配方了,不是吗?」  「如果这么算,真的不贵……只是……」辛慈满脸犹豫。  「没什么好只是的了,一口价,给您三天时间答覆!」  漫长的沉默……  辛慈像是变成了一尊雕像似地动也不动,仰头沉思……  经过了约莫五、六分钟时间,辛慈缓缓开口道:「给我三个月时间,我向政府报告同时筹钱。但为了表示帝国政府的诚意,我愿意在目前的授权范围之内先向您购买半公斤。请问您可以给我什么保证呢?」  「五千万美金您多久之内付款?我不接受下订金这件事,确定付款完成,我立刻交货。」  「萃亭兄五千万美金船款还在我国纽约领事馆帐户里,我打电报过去通知,应该两三日内就可以完成付款。」  「嗯,那我就等贵国完成付款时将东西送过来,届时请辛慈大使选派具有相当化学能力的专家来验货吧!」我再度起身道:「这件事我就等您七天,七天后如果贵国取消交易,这批成品就……」  「萃亭兄您放心,您对敝国的支持这半年多来我们都知道。」谈定头一笔买卖,辛慈表情显然恢复平日奕奕神色,道:「既然与您谈定了交易,就不需要再怀疑您与我方交易的诚信。」  「呵呵呵,倒是如果真的按萃亭兄规画改变了欧洲局势……您……可是要多小心呀!」辛慈笑的时候眸子中再次出现了神采,续道:「难得萃亭兄到公使馆来,让我带您参观一下吧!」  「有钱还是要有命花,我懂的……」                (待续)===================================   后记:   (1)该怎么说呢……我升职了,这段时间很忙、接下来会更忙,但不管      怎么忙,我绝对会写满三部(现在才是第一部而已),绝对不让这      篇断尾。   (2)辛慈的段子很麻烦,考虑了差不多两个月,都在考虑要不要让朱尔      典登场。登场了,这段恩恩怨怨至少要交待四到五节,写到抓狂也      写不完,反反覆覆开了几次头都不理想,最后还是决定不让朱尔典      登场了。   (3)趁着新年假期看看可不可以把第四章写完!   (4)目前写作进度第四章第11节,累计248471字。===================================              (6)虐杀女特务  公使馆内的德国兵营我在保定念书时就来参观过了,不过显然辛慈要带我去的目的地并不是军营。  穿过公使馆内庭,我们走向另一角不起眼的建筑,「这是无线电室,以萃亭兄您的见多识广,无线电您想必早就听过了。」无线电室中排列着数台巨大的发报机,七、八个德国人正忙碌地抄发着各种电文,「这是密码室,」辛慈比着一间关着门的房间,门上没有任何标志:「这里就不方便让您参观了。」  「明白,就算您要带我进去我也不会进去的,呵呵。」我笑着接话道:「省得被您找藉口把我干掉了。」  「呵呵呵……要杀您也不用这么麻烦,况且您现在对我们德意志非常重要,保护您都来不及了。」辛慈笑着道:「这间是照像器材室。」果然房内柜子里陈列着各式照相机与镜头,上面都标示着「蔡司」商标。我仔细端详陈列的各种机型,颇惊讶1915年的照相技术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  「皇帝确认您是对我德意志帝国欧战胜利的关键人物之一,已经下令我们要日日夜夜好好保护您,确保各项重要军事技术不会落入英国人、法国人手中。」  辛慈领我进入隔壁一间标示着「暗房」的房间,一穿过层层遮蔽光线的厚帘就闻到显影剂浓浓的酸味,风乾中的相纸上明显看得出是英法在华重要人物的身影。  「这边走,小心台阶!」辛慈领我进入隔邻房间,巨大的玻璃窗透入明亮的日光,房间中央厚实的原木桌面上摆着一堆照片。  「萃亭兄,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辛慈指着照片道。  照片的第一张是我与黄远生从天津招商局招待所门口,正要登上人力车。  第二张是一个黑衣黑帽的身影搭着人力车跟踪我们。  第三张是我与黄远生从天津车站售票房出来的影像。  第四张是那个跟踪者正慌张地在售票房前张望。  第五张是跟踪者与两名同伙聚集在天津车站廊上。  第六张是跟踪者在北京街头朝我家张望。  第七张是跟踪者正望着我走进陆军大学的背影。  第八张是跟踪者一行三人与一名洋人在北京某茶楼碰头。  第九张是那名洋人从后门走进英国公使馆。  最后一张是两个开着口的麻袋,里面露出跟踪者两名同伙的尸体……  「走吧,为了庆祝今天我们顺利完成交易,我有份礼物送给你!」辛慈拍拍我的肩膀道。     ***    ***    ***    ***  走过小办公室与档案室后就是走廊尽头,辛慈拉开木门,一道小楼梯在昏黄的灯光中蜿蜒而下……  「萃亭兄放心,我保证您平安无事上来。」辛慈笑着道:「德意志帝国还等着您教我们如何使用那份礼物呢!」  下楼首先是坐在桌后的警卫,打开厚实木门后是一条昏暗的长廊。辛慈领我沿着长廊往前进,走廊两侧是一间间囚室,木门上开着小小掩上的木窗,让人看不到里面的状况。  「就是这了……」辛慈停下脚步等待警卫开门。  「嘎吱~~」缺乏润滑的绞链发出乾涩的声音。  「这些家伙就像苍蝇一样讨厌,嗡嗡嗡嗡的飞来飞去,为了怕给萃亭兄添麻烦,我就下令扑灭他们了。」辛慈领着我踏入房间道:「刚刚照片里那两个家伙也不经打,没几下就什么都招了。」  「要不要让行动组的人下来?」警卫用德语问。  「不用,你先到外面等,有事会叫你。」辛慈用德语沉声命令。  昏暗的牢房内只有天花板中央吊着一颗小小的灯泡,圆锥形的黄色光线由上而下,正好笼罩住一个H型的装置。当双眼逐渐适应黑暗后,可以看得出来左右两侧是两支铁架,H型中央横着一片约两寸厚的木板,正中枷着颗留着短发低垂的头颅──是那个跟踪者。  辛慈回头笑着道:「经过我们确认这一伙总共四个,是英国公使馆僱用的日本浪人,他们从上海开始就一路跟着您到天津,主要工作是要知道您跟谁见面,谈了什么,还有就是要找出烟精的秘密,还有烟精工厂的地点。不过他们动手的时间太晚,这段时间正好萃亭兄都没到保定去,他们又没有足够人手跟踪您的助手,所以到目前英国人还不知生产地点。」  辛慈点起烟,房中立刻飘起安非他命的味道。  「呵呵呵,先燻一下,等等萃亭兄会玩得比较尽兴……」  「麻烦的就是这个……一开始先对其他两个动刑,才发现这个是女的,」辛慈掀起低垂的头颅道:「本来是下令一并解决,但底下的那些中国人听那两个日本人说这个还是处女后,说日本处女会变成厉鬼,会倒楣一辈子……反正不知怎么一回事,最后没有一起杀死就对了。」  「手下向我报告后,我想正好这几个月萃亭兄的夫人们都在上海,报告也说您每天忙东忙西,也没有好好排解。」辛慈钳子般的大手抬起少女下巴道:「你相信魔鬼之类的事情吗?不嫌弃就享用一下,用完就送她上路了,哈哈哈哈!」  辛慈的笑声越来越大,脸孔越来越狰狞,「哈哈哈哈哈~~」鬼哭似的笑声不断在房中回荡……  「萃亭兄,你的产品一瞬间就将要杀死几百万法兰西人,几百万的鬼魂将要来向你索命了呀!哈哈哈哈哈哈~~」辛慈双眼瞪大到极限,彷彿眼眶都要撕裂开来。  「说残忍,是谁真正的残忍呢?说恶魔,谁又是真正的恶魔呢?哈哈哈哈哈哈……」辛慈声调越来越高、越来越尖:「如果萃亭兄现在对在下说『不』,就证明了你是伪善者,是真正驱动人类去杀害千千万万人类的撒坦──这样你就是德意志帝国的敌人,不是德意志的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来吧!要杀死一百万人之前,先尝尝凌虐一个女人吧!哈哈哈哈!」辛慈走向阴影中的工具架,突然停止笑声,沉色回头道:「萃亭兄现在要怎么玩?」  女人被木枷高度限制,只能坐在地上,抬起头望向我,她嘴边绑上了皮带、口中塞了个比口球小一点的东西,泪水彷彿已经完全流乾了,眼神满是无奈与认命。  「既然只是要让她不是处女,那很简单呀!」看到辛慈正在工具架上翻东捡西,我赶忙道:「把她裤子扯了就好,不需要动刀动枪的。」  「哈哈哈,萃亭兄你打算怎么玩?」辛慈眼露凶光、双手各持一只虎钳道:「嘿嘿,敢杀一百万人,不敢见到一个人流血?让我先把她的乳头夹下来吧!」  不知是被辛慈魔鬼般的气息感染,还是空气中的药物发生了效用,我朝辛慈道:「嘿嘿嘿,你要玩弄女人身体我不反对,但见了血我是干不下去的……你不是说这个女人要送给我享受吗?那我的条件是不准见血,见了血,今天这件事就算了!」  「哈哈哈哈,不用对要死的女特务装纯情了!」辛慈把虎钳放在木枷上,旋转铁架上的把手将木枷缓缓抬高。女人的脖子被木板枷住,双膝慢慢离地、慢慢升高……  女人留着一头杂乱的短发,难怪之前会误认她为男人。她身上穿着类似军装的男性衬衫,下半身却已被扒去长裤,松垮的粗布内裤下露出一对还算均匀的白腿。女人的脸庞是国字型的方脸,耳朵不大却是奇妙的半圆形,眉毛粗粗浓浓是横着的一字眉,鼻子不挺、嘴巴小小的,双颊有点婴儿肥而且有着这时代人少见的微微双下巴,看上去约十八、九岁模样。  辛慈将木枷固定在少女仅能勉强以前脚掌触地的高度道:「嘿嘿嘿,不想见血吗?我答应你,但我也有条件……你要陪我一起玩她,等我玩够了之后你才能开她的苞……开完苞爽够了,我要你一刀抹了她的脖子,不然,我就叫楼上的士兵们下来,在你面前轮流干她,干到肚破肠流为止……如何呀?」  「那有什么问题?」我将手置在少女西式衬衫领口往下一扯,囚室中瞬间四处都是扣子蹦跳的声音。敞开的衬衫内露出的体形不胖却不见骨,圆润的体态很难将她跟有一顿没一顿的浪人生活联想在一起。  「哈哈哈哈~~」看到衬衫间裸出的肉体,辛慈兴奋地大笑,他割开少女的抹胸,拿起虎钳将两粒幼嫩的乳头用冰冷的金属夹起。辛慈也不完全夹住乳头,只让钳口紧咬住乳蒂前三分之一位置,正好让嫩肉整个拉长变形。  「完全夹住就不好玩了,嘿嘿嘿……」辛慈放开手,让两只虎钳自然坠下。  「呜呜呜~~呜呜呜~~」虎钳的重量向下拽引椒乳,少女稍显丰满的乳房硬挺地抵抗,黄豆大小的乳头被垂坠的虎钳夹成欲滴的鲜红,四支钳柄随着躯体的挣扎不断晃动。  「萃亭兄,换你了!你要怎么搞她?」辛慈脸上肌肉扭曲、满是诡异的笑容道:「我们轮流。」  「嘿嘿嘿……」我冷笑几声,从工具架上取来拇指粗的铁链。既然阻止不了惨剧发生,就让自己心底的魔性充分发挥吧!在这个时代,残忍并不是坏事。  我把拇指粗的铁链卷在双乳下晃动的钳柄上,「呜呜呜~~呜呜~~」少女拼命地嚎叫。增加的拉力更使颈子卡在木枷上,压迫住气管与颈动脉,少女拼命踮起脚尖想让自己有更多的呼吸空间,十只趾尖都用力蹬起,变成缺乏血色的惨白。  辛慈道:「你把她再升高点。」我转动把手让双脚完全离地,少女躯体像是快窒息的人一样不停在空中踢动、抽搐。我拉开少女内裤的系绳,粗布短裤立刻因挣扎而掉落,露出阴阜上覆盖面积不大、柔细卷曲的阴毛。  辛慈推来一部固定在架子上、没有把手的脚踏车,教我再将木枷下降,直到少女正好坐在坐垫上为止。「呜……」在空中悬宕了三五分钟,屁股一坐到坐垫上,少女就长鸣一声。  「再放低一点……好……」  我没有想到铁架上固定木枷的夹具是可以转动的,辛慈打开固定栓后,随着高度不断降低,木枷变成垂直的姿态。少女现在屁股上身前俯、头手往前露出枷具,双脚踏着踏板,浑圆的屁股则在坐垫上高高翘起,一对饭碗大的乳房则被虎钳与铁链拉长成下垂的尖笋型。  「这样还不够好玩,我教你!」辛慈笑着取来两根电线夹在虎钳柄上,接着将另一头接到脚踏车轮旁的摩擦发电机上。  「等等!这样还不够好玩!」明白辛慈的打算,我另外取来一条电线。少女早就明白自己的命运,没有挣扎就让我把电线固定在她的阴部。  「给我踏!」辛慈喝斥道。少女也不知是真的听懂还是有听没有懂,两道泪珠从脸颊滑下,认命地开始踩动……  「呜呜呜呜呜~~」才踩了三五下,少女躯体就承受不住电流的冲击,浑身不停颤抖、双脚也滑落踏板。  「啪!」  「谁让你停下来的?给我踏!」辛慈挥起一片厚重的皮板,打在少女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啪!啪!啪!」连续三下清亮的惩罚,臀肉上立刻出现一整片殷红。  「啪!啪!啪!啪!啪!啪!」  「呜呜呜~~呜呜呜~~」少女拼命哭泣,继续踩动踏板,「匡……铛……叮……」被电流刺激乳房膨胀、搐动、颤抖、弹起,虎钳与铁链也跟着摇晃、碰、敲击,发出金属的声音。  「啪!」  「骑快点!」辛慈又赏了少女一记,接着走到门口用德文喊道:「拿些点心过来!」  「呜呜~~呜呜呜~~」骑了十几分钟时间,少女身上布满汗珠,脸色从黄转白、由白转青……只要一减慢速度就会挨打,先是辛慈上场,后来就换我打。电流加上虐打刺激,少女早已失禁,尿水沿着大腿与脚踏车架滴成一片。  我放下酒杯走到少女身旁取下电线道:「哈哈,这样就让她死了怎么行?太不尽兴了吧!」  「呵呵呵,那是当然!那接下来打算怎么玩?」  「先休息一下,接下来看我的。」我把木枷从H架上卸下,沉重的木板加上严重的虚脱,少女立刻摊倒在地上。我取下虎钳与铁链,将少女拖到一旁的钢床上让她躺下,接着在双踝分别绑上皮带,将双脚也固定在木枷上,使女体折起,朝天呈V字型。  我解开少女嘴上皮带道:「咬舌是死不了的,你要叫就大声叫吧!」  折曲的一对纤足正好在脸孔两侧,少女惊恐地用不流利的中文道:「你……你现在要怎么样?要杀我就快杀我!我不会做鬼来报仇的。」  「现在可不是你说了算呀,小姑娘。」我拍拍她的脸庞道。  「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快杀我!」  「呵呵,你想说就说啰!」  「啊~~不要~~不要~~」少女拼命想要挣扎喊道。金属管正一分一分钻入她的肛门中,从她躺下的角度可以看到旁边悬挂的大漏斗。  「啊啊啊啊~~让我死吧~~啊啊~~」少女用日文高声哀嚎。  「原来萃亭兄也喜欢玩灌肠呀,我以为只有日本人才喜欢玩这种游戏。」辛慈走过来道。  「正好试试……」三百西西的水慢慢沿着橡皮管流入少女肠道中,我又拿起另一杯水。  「灌肠高度是很重要的,太低会流不进去,太高会把肠壁撑破,女人马上就会死了,」辛慈调整了一下漏斗的位置,续道:「你看这个速度,这个速度就差不多刚好。」  「啊啊啊啊啊~~杀了我吧~~不要~~杀了我吧~~」少女满脸鼻涕与泪水嚎道。  「加一点会更好玩。」辛慈拿来威士忌酒瓶,「咕噜咕噜」又往漏斗里倒了大约一杯的量。  「哦哦哦……呜呜……啊……」少女的肚子慢慢胀大,五百西西液体已经完全吸入直肠之中,在金属管与菊花肉褶间冒出了泡沫。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嚎哭也慢慢变成呻吟。  「呜呜……好难受……杀了我吧!」少女全身汗湿、瞳孔放大,意识散乱。  「第一次灌肠不能灌太多,这样五百西西差不多了……你帮我一下,动作要快,不然大便会喷出来。」辛慈拿来一个大橡皮塞,在我抽出金属管的瞬间塞进少女的肛门。  「啊啊……不行了……让我死……让我死……」少女脸色苍白,身体不断颤抖,双手也因在木枷间不停挣扎而失去血色。橡皮塞像巨大的吸血虫,紧紧陷入菊门之中。  「啊……放了我……如果要强暴就强暴,不要花样一大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酒精让少女的呻吟与哭泣声起了微妙变化。  「肠道对酒精的吸收非常快。」辛慈拿出几根细长的钢针,缓缓扎入少女的脚心。「呜……」少女似乎已有点酒醉,瞪大眼睛看着眼旁针尖没入皮肤里面,露出约十公分长度在外。  「嘿嘿嘿……」辛慈又用钢针戳穿红肿不堪的乳头,「啊啊啊啊~~」钢针虽然尖细,但那种疼痛仍让少女失声尖叫。  「最后是这边了。」辛慈要我压住少女的躯体,翻开大阴唇,用钢针将阴蒂刺穿。「呀!啊……不要!啊……啊啊……呜……」身体被我的体重制服,少女只能拼命扭动头颅。  少女被折成V型的躯体上,巨大橡皮塞正随着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直肠不断蠕动,紧小的肛门像婴儿的小嘴一样,正用力吸吮着奶嘴。肛门塞前方是从包皮中翻出、红肿不堪的阴蒂,亮晃晃的银针从侧面中央穿过,伤口上正沁出一滴小小的血珠。V型的大腿下方平躺着两颗结实的乳球,缩回黄豆大小的乳蒂被细针贯穿,成对地因疼痛而颤抖。  少女纤细的脚踝被锁在木枷上,脸旁两侧一双脚掌中心各插着一支长针,针尾正随着双腿的抽搐在空中不停晃动。辛慈摸出打火机交至我的手中道:「烧烧看,看她可以承受多久。」  「啊啊啊啊~~」火焰来回画过少女脚心的针尾,难以承受的炽热让十只脚趾都痉挛般地紧蜷成一团。少女的身体起伏扭动,却完全无法闪躲脚底中央火焰的攻击,「呜啊啊啊~~」惨烈的嚎叫从喉咙中喷出。  辛慈摁住橡皮塞,在菊门中来回转动,少女浑身都冒起鸡皮疙瘩,扣在木枷上的双手拼命摇摆。「呜呜呜呜呜~~」橡皮塞搅动的感觉使少女从喉咙发出激烈哭声,臀肉一下紧缩起来,同时身体向后挺,但赤辣的火焰又逼得她不得不后退,「呜……啊……啊……」眼泪、鼻涕、口水同时用力喷出。  辛慈边扭转橡皮塞,边用手指弹着穿过阴蒂的钢针,金属拉扯着花蒂晃动,颤动的肉珠抖得像是果冻一样。  「嘿嘿嘿!出水了,原来你喜欢这个的。」辛慈搓着钢针下的阴蒂,紧闭的小阴唇间竟缓缓渗出水来。  「不……不……啊啊啊啊……」闪到乳球间的火焰让少女再也无法嘴硬。  「嗯……阴唇之间都湿透了。」辛慈露出得意的笑。  「嘿嘿,乳头也硬了。」我用火焰烫着左乳上的钢针,手指搓揉少女右乳肿胀不堪的乳首。  「啊……不要!」和自己意志无关,少女的肉体开始蠕动,抗拒的力量逐渐消失。  辛慈更巧妙地操纵橡皮塞,同时示意我将打火机交给他,「啊啊啊啊~~」无助的哀嚎自少女口中涌出。辛慈放开摁住橡皮塞的手,超出括约肌控制极限的橡皮塞正像将要穿出地面的竹笋般蠢蠢欲动。  上……下……上……下……左……右……橡皮塞已经从菊门中退出了约三、四公分长度,黄褐色泡沫不停从接合处喷出。  「萃亭兄靠旁边点!」辛慈后退两步,将火焰烧向阴蒂上钢针末端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淒厉的惨叫在囚室中回荡出「嗡嗡」的声音。括约肌再也承受不了刺激,黄褐色的粪便喷泉从肛门中央涌出,橡皮塞如拔开的香槟冲向天花板……     ***    ***    ***    ***  「呵呵,是时间了吧?」我擦擦嘴,放下餐巾。  「嗯,下面应该清理乾净了。」辛慈啜口红酒,擦擦嘴道:「那我就不随你下去打扰……萃亭兄,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嗯,会的。」我起身告退,走出餐厅转向地牢。     ***    ***    ***    ***  漫布房间中的臭味已经抽去,取下木枷、身体被清理乾净的少女手腕上铐着铁环,面前地上放着吃乾净的餐具。  「是时间了,谢谢你……」看到我走进囚室,眼神完全空洞的少女自动走向铁床躺下。她身上的衬衫已被褪去,露出洁白不见骨的裸体。  「自己把腿抬高!」把少女的手腕固定在头顶上的铁环后,我命令道。  少女挣扎地扭腰,努力把自己身体再次折成V字型,让幼嫩花瓣完全暴露在我的视线中。「请好好享用,然后结束我的生命吧!」少女提出恳求,但声音中却没有恐惧。  我把手指伸入大腿之间,抚上还没有完全成熟的阴部,「嗯……」少女鼻子中发出闷哼、躯体微微抖动,浅红色的嫩肉高挺凸出,连最怕羞的花蕊也暴露出来,「呜……呜呜……」少女皱着鼻翼、喉头发出呜咽的喘息。  我的左手在浅红色的肉瓣间摸弄、揉搓刚刚露出头的玛瑙般红润的嫩芽,右手也不停左右抚摸乳房。彷彿是死前的自暴自弃,瞇成一条窄缝的小穴出现在眼前,蜜缝间开始渗出丝丝淫水,洞口嫩红色的处女膜依稀可见,被抚摸的乳首也开始变硬凸起。  我将少女双腿高高抬起放在肩膀上,软滑的大阴唇微微绽开露出内部红腻的黏膜,暴涨到紫黑色的龟头凶猛地朝蜜穴抖动。  「啊……进来了……啊……」少女皱起眉头,无意识地轻呼。  龟头不费力地推开还没被开采过的阴道,接着一口气刺穿贞操的薄膜,「啊啊……呜……啊……呜呜……」花心被龟头残忍地咬上,让少女更难承受的是龟伞退出时扯碎了处女的残膜。柔腻的美穴彷彿黏在龟头上一般,随着肉棒的搅弄不断伸缩变形。  我抱住少女的雪臀,使出腰力让龟头打鼓般朝蜜穴中锤下,紧缩小巧的穴肉紧紧磨擦着肉棒,但大阴茎抽送起来竟是异常的顺利、黏滑,乳房前端的蓓蕾也随着肉棒的冲击在浪潮中上下起伏颤动。  「啊……唔……唷……」少女上气不接下气地喘吟,鲜嫩的肉壁与阴茎激烈摩擦,湿滑的肉洞中菇头不停剧烈撞击。  我扯着那对乳房挺动身体,每下都顶到阴茎根处为止。原本扛在肩上的白腿已滑落到手臂之间,随着我一下下有力的冲刺,可以清楚地感觉少女下体的淫水越来越多,阴道壁抽搐得也一次比一次厉害。  「叮铛~~叮铛~~」手腕上的铁环不断发出敲击的声音,少女就像一朵风中飘零的玫瑰,在我有力的冲击下不停地前后晃动。  我跨上铁床、半蹲地骑在少女身上抱着雪臀猛撞,阴道紧紧纠缠着肉棒,连内里的嫩肉都随着血迹翻了出来。「喔喔……啊……呀……」少女的脚趾紧紧蜷在一起,鼻子发出粗重的喘息,喉咙中呻吟也更响了,她用力仰起后背,体内阵阵的痉挛,肌肉有节奏夹紧。  「有快感了吗?嘿嘿,没有枉来人世这一遭吧?」恶魔的火焰在脑海中不断燃烧,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一点一滴流散。  「啊啊……呜……快让我死……快……快让我死……」  肉体撞击声沉闷而淫靡,少女绝命似的哀号让我快感倍增,恨不得把身下这具肉体干穿;每次顶击子宫颈她都会哆嗦抖动一下,让我更疯狂深入前冲。  连续疯狂冲顶了七、八百下,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胸口的郁结,大喝一声抱着少女的腰倏地站起,再狂暴地把女体用力摔回铁床上。「呜呜……」被蹂躏到快昏迷的少女发出猫咪撒娇般的声音,瘫软的乳房、交叠的大腿间尽是疲惫的汗痕,残破红肿不堪的下体布满黏腻的淫水与血丝,雪白的腰肢上浮现出我双手抓出的瘀痕。  「喔~~啊啊啊~~」抑止不了浑身上下快要爆裂开的狂闷,我长声嘶吼,粗暴地抬高少女身体,然后抱住她的雪臀,龟头顶住屁眼用力压下,比平常又几乎大上一倍的龟头带着强大的迫力将少女菊洞一口气捅开。  「呜呜~~啊啊~~」屁眼上传出括约肌撕裂的剧痛,少女张着小嘴一口气哽在喉头,紧握的手指也禁不住颤抖起来。「喔……」肉棒笔直插在那只雪臀正中,龟头被一圈柔韧的肉箍箍着,阵阵快感让我也不住呻吟出来。  「啊啊……好痛……好痛……啊……」臀间传来撕裂的痛楚,少女挺直两条大腿、昂起头颅痛叫着。耳中彷彿听到数以百万计洋人的鬼魂在哀号,噬血魔性完全掩过我的理性……  我停下肉棒欣赏肛门破裂流血的惨态,肛门的皱褶已经完全不见,肉棒顶入的凹处中涌出殷红的鲜血,肠道将龟头包裹得密不透风,本来就雪白又充满弹性的屁股上淌着道道血痕,顺着臀沟蜿蜒而下。  我一口气把肉棒完全沉入肛内,小腹压着打开成一字的双腿中心来回摩擦,「好痛……好痛……呜呜呜……」少女早已支撑不住,一边哭一边讨饶。腰肢勉强地扭着想要逃脱肉棒的穿肠攻击,白花花的雪臀在铁床上挪来挪去,不断滴落串串血珠。  我彷彿要捏爆似地死命抓住少女乳房,肉棒进出间刮着鲜血「叽叽」作响,激发心中魔焰不断燃烧。「呜呜呜……呜呜……呜……」少女脸无血色,只能挺起白白的俏臀,敞开菊门让我肆虐淫乐。  少女真实的惨叫声与脑海中无数军民的哀号声交织成一片,让我完全陷入飓风核心似的狂暴。我什么性交技巧都没用,只是狠狠地快速在肛门中抽插,巨大的龟稜刮着直肠薄薄的肉壁,刮下所有沾黏的粪渍,也刮出更多鲜血。  「哦……啊啊……呜……」少女脸色铁青、秀眉紧蹙,出气多吸气少、呼吸紊乱至极,一对小脚已无力地跌了下来,白皙的娇躯再也无力扭动。  巨大肉棒仍然深埋在肛道中,我抓住少女髋骨鼓起力道展开最后冲刺。少女突然回光返照、发狂似的娇躯一阵抽搐,狂乱般摇晃着头、双脚趾头用力夹紧,发出尖叫:「啊……我不行了……喔……喔……啊……」  「唔~~啊~~」我发出野兽般嚎叫,猛烈摇晃臀部抽插。肉棒即将跨过临界点,尿道在阴茎中不断收缩、膨胀,龟头雨点般疯狂插入菊花最深处。  「哦~~」魔性的嘶吼终于在用最高速度冲刺五分钟后高潮的瞬间自肺腑深处发出,浓稠的精液不断灌入少女迸裂破损的肛门内。身体压在无力摊下的玉腿间,沸腾炽人的肉杵仍然硬梆梆地插在菊穴里面,我伸出左手提起铁环箍住的小手,将少女的小脸拉至面前,右手抄起利刃抵上她的脖子。  脸如灰纸的少女无力地张开双眼,嚅嚅地吐出:「让我死吧……」两滴最后的泪水滑落少女脸颊。  「噗茨~~」利刃划过颈动脉,鲜血瞬间喷射飞溅我全身……  「格勒~~格勒~~」利刃割开气管,鲜血瞬间沿着气管灌入肺泡……  少女的躯体渐渐软化,终于摊成一团无生命的肉块。抽出仍然勃起挺立的阴茎,我浑身是血步出恶魔与厉鬼乱舞的囚室……                (待续)===================================   后记:   (1)升职后忙得跟狗一样(其实是比狗还累)。整个元旦四天假期都在加      班,原本希望新年假期可以写完第四章的,没想到拖了一个星期只      写了一千多字。         (2)其实我自己很不喜欢这一节,主要原因是「突兀」,没头没尾的,      但如果拿掉了后面又要大幅度改写,各位看官就包涵一下吧!   (3)目前写作进度第四章第11节,累计250693字。===================================              (7)陆大四期  辛慈是个守信用的人,我也是。  离开地牢四天后,晴儿电报通知确认收到五千万美元汇款,我也从秘藏处取出半公斤「货品」交给辛慈。  「萃亭兄表现得不错呀,有大将之风。」化装成拉大车中国苦力的辛慈道:「为了德意志帝国永远繁荣,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嘿嘿,货品如果纯度不够,欢迎随时退款或来取在下或在下全家性命。」我阴阴道:「至于地狱,还请大使去参观回来之后,再分享些奇闻给在下听听就好。」     ***    ***    ***    ***  我病了……或是说,中邪了……  二十一条的事闹得全国沸沸扬扬,同学们义愤填膺──我没有兴趣。  德国使用氯气在易尔普斯发动反击,双方损失惨重后,欧战却没有丝毫进展──我没有兴趣。  二哥电报说收购土地及农业组合计划推动进度超乎预期──我没有兴趣。  晴儿与桃香的肚子越来越大,母亲每天认真把她们养成两个肥嘟嘟的小美人──我没有兴趣。  像具行尸走肉每天漫无目的地活着,闭上眼就是少女惨死的模样及千千万万尖啸而过的鬼魂──我,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对来自于廿一世纪的我来说,原本的目的不过是恶搞,搞些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去做的事──去吸毒、去贩毒、去制造毒气、去杀人──但是当真正都做到时,那随之而来的,对自己良知与理性的不确定性,却深深压垮了我作为廿一世纪文明人的自信与尊严。  或许对辛慈来说,杀死法国人、英国人或是中国人、日本人,不过就是杀死一个不文明的「非人类」,与踹死一条狗、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两样,但对我所来自的那个社会而言,不要说杀人、就算打死一条狗也是良心难以承受的重……  我病了……或是说,中邪了……  我的体重大幅下降,双眼深深地陷入眼眶之中、两颊日见消沉,只有乌黑的眼袋一天比一天明显。  我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去跳楼或是用头撞墙之类的,好让我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但后来我想清楚了,这些杀人或是大规模毁灭人群的经验,并不会因为逃离民国四年而有所削减。这就像醒了还忘不了的噩梦一样,将永远如鬼魅般跟着我到不同世界的余生。  我病了……或是说,中邪了……  朱尔典大概是忙着处理廿一条与袁大总统称帝的事,没有再派人来烦我。  之前听黄远生说康惕也在找我,但时间一个月一个月过去,还是没有任何来自法国公使馆的消息。  辛慈还是每天忙忙碌碌,奔走于游说中国加入同盟向英、法、俄、日宣战,但随着时间不断流逝,他在中国的朋友也越来越少。  我每天固定早上起来去陆大上课,下课准时返家,读读每天老婆们固定寄来的书信,指导助手们进行化学实验,然后晚饭后回房做作业。  我的生活像机械钟一样精准,纵使偶尔芝泉伯伯、铁珊哥或是任公伯父招我应酬,我也是尽量当日事当日毕,即使延迟也要当天照表操课,把所有该做的事情做完。  我是一个机器人,一个中邪了的机器人……     ***    ***    ***    ***  按后代史学家说法,陆大四期是「人才蔚起」──对袁世凯之后到对日抗战胜利间提供大量人才,对中国历史整个演进起了非常积极的作用。  陆军大学的目的是培养高级指挥官,而「应用战术」更是陆大课程重点中的重点,在第一、二学年教师战术第三学年教军战术,都是按照日本陆军大学那一套,运用《战斗纲要》及《大军统帅》上的原则,指导图上和现地战术作业。教官们结构想定,写出基本情况、补充情况,要求学员用文字或要图情况判断、决心处置、作战计划、阵地编成、火网编成等。同学们充当同一职务,例如:某师长、某旅长,大家针对同一题目作答,交卷后由教官阅卷分案、讲评,最后公布原案答案让大家参考。  这种战术作业都是单方面的,我虽然「中邪」浑浑噩噩没法集中精神,但回答这种等级的问题还没有什么困难。一般同学战术素养较差,如果能注意战术、战略态势,地形影响及时间、空间关系就已经算素质高的了;但要能深入研究,考虑时间、空间、地形天气影响的就没几个人。广泛仔细推敲思考虽然耗精神,但多能灵活出新。  这种教官原本就设计好一关关状况的战术作业叫「计划统裁」,而陆大二年级开始进行更多的「自由统裁」作业──想定发下后就依据学生答案状况推演后续状况──更有趣的是令学员以军、师长身份进行作业,然后分配演习职务进行统裁,根据同学们的答案选两个不同方案的学员分任指挥官及参谋长让二人去辩论,这样教官不多费口舌而利害自明。接着按指挥官决心继续推导,由教官适时出情况诱导,使错误的方案越显不利。最后教官讲评时,指出头尾间各阶段利弊得失,使同学们心服口服,记忆深刻、受益良多。  陆大四期课程主要的问题点是,因为欧战交战各国自己都还深陷壕沟战泥沼中,改变西线僵持的战术创新还没出现,第一次世界大战最重要的战训──联合兵种指挥与战斗──也还没有归结、融入到准则之中,而在指挥流程、技巧上也还相当僵固。  每天浑浑噩噩地上学、放学,同期一百多位同学还是多少都认识的。  我们这一期在后世有名的非常多:林蔚、熊斌、葛敬恩、姚琮、周亚卫、贺国光、王文宣、项雄霄、刘骥、西北军的刘汝贤、东北军的彭振国、后来当副参谋总长的段云峰、当过军长的王翰鸣、王普、许琨、黄胪初、霍原壁──还有广西老乡、桂系主要人物、广西省主席黄旭初──都是我四期的同学。但如果真正要讲算得上「人物」的,就只有每天在争第一名的两个家伙:郭松龄与徐永昌。  郭松龄字茂宸,宣统元年就由黄花岗七十二烈士方声洞的哥哥方声涛介绍加入同盟会,在辛亥革命期间奉天独立工作上起了很大作用。按照历史记载,民国六年国父孙中山先生展开护法战争,郭松龄担任孙中山的参谋,后来护法战争失败,郭失望返回东北担任张学良的老师,在张学良蓄意安排下民国十年出任东北军第八混成旅旅长,第二次直奉战争出任东北军第三军副军长,民国十四年任东北军第十军军长。  民国十四年底,郭松龄联合冯玉祥宣布打倒张作霖,郭手下五万人为奉军中最精锐部队,强大攻势下张作霖一度考虑下野,但最后在日本关东军介入下郭松龄部败北,民国十四年十二月廿五日与夫人韩淑秀被张作霖逮捕枪决,结束波澜壮阔的一生。  徐永昌少年父母兄姐俱亡,以孤儿身份投入毅军,后来自行伍自学苦读,从随营学堂、将校讲习所进入陆军大学,后追随孙岳升任国民三军旅长、第一师师长兼陕西警备司令。孙岳死后统领国民军于民国十六年率部投入晋系,先后出任绥远省、河北省政府主席,民国廿年出任山西省主席,抗日期间升任军令部长、获青天白日勋章,1945年代表中华民国在日本东京湾米苏里号战舰上与麦克阿瑟一同接受日本投降,后任国民政府国防部长、陆军大学校长等职。不过依据张学良回忆录,徐同学以好色闻名,许多重要战略决策都是躺在美人膝上想出来的。  同期班上有郭、徐两位同学争强斗狠,我们其他人最多也不过就是争取第三名而已。  争成绩是郭、徐他们的事,身上背着走北洋后门的污名,我就算第一名也没什么光彩,反是每周晴儿送来的业务报告让我更感欣慰──四十四条船从中国载满万宝路香烟、大力士感冒药水与猪鬃、桐油横越太平洋,载回满满的钢铁、汽车、肥料、棉花与玉米、黄豆、烟草。  随着端午节过去,气温一天比一天升高,到民国四年(1915年)暑假即将来临。  万宝路香烟终于在北美市场达到每月一万箱规模,透过美国中转对德国、英国、法国军方也每月稳定出货三万箱。大力士感冒药水买通教授与医师的做法也慢慢奏效,透过美国贸易商转口在加拿大、中南美洲、欧洲、非洲等地销售也迅速扩张中。  除了支援二哥在老家办理农业改革之外,其余部份我都指示晴儿收购美国与战争相关企业的股票。自己每个月支领一千大洋──除了支付几位助手薪资,更赞助贫穷省份同学们生活与学业开支。透过无息放贷,渐渐各省同学或多或少都接受我的资助过日子。     ***    ***    ***    ***  入陆大后本来一开始是几位同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