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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If?》第二章 国家领导是皇帝(10-13完)

fu44.pw2015-03-18 16:37:54绝品邪少

正文             (10)除旧布新  云吉班不但把小桃香训练得色艺双全,更让她拥有了好品味与好厨艺──品味是因为有钱人、好东西看多了,自然培养出鑑赏能力,而好厨艺却是因为──「她不红」。这些年来因为人不红,反而让她有许多时间接触厨房事;讲好听是天赋与生俱来,但事实上却是一直没什么客人,怕被责骂只好往厨房里躲。而云吉班的酒菜在京城本就有名,加上小桃香人美嘴甜,厨房老师傅们也都愿意传授她各种绝窍。  除夕日管家的嬷嬷也回家过年去了,小院中就剩我与小桃香两人。一早我还在赖床,她就爬起来忙里忙外,太阳还没下山,一整桌年夜饭就准备妥当。  「请少爷祭祖。」小桃香在房门口道,「喔?好!」我起身回道。  在二十一世纪的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年的感觉了,家人都不在,即使是年夜饭也是一个人随便吃吃;去年过年则是在桂平陪爷爷奶奶过,家里上上下下几十口,除夕夜好不热闹;今年过年君儿正在准备大学入学考试,晴儿现在已是上海家中总管,要负责张罗过年期间所有大小琐事,在北京城就我与小桃香两个──这算「小俩口」吗?──我不知道。  「少爷……我……」  「怎么啦?」贴完春联窗花,正准备点香祭祖的我闻声回头,只见穿着大红新棉袄的小桃香语带哽咽地呆站着。  「这……这……」小桃香神色激动道:「少爷您愿意让小桃香过年穿红的,就已经是对小桃香天大的恩惠了……但……这……」  「呵呵,你是说这个吗?」我手比了比案上。  「是……」  「没事,就这么办。」  「但照规矩,就算是夫人的祖上也不能摆上牌位呀!」小桃香激动道:「今天小桃香只是个丫头,少爷您怎么能帮小桃香家里摆上牌位?」  「现在已经是民国了,民国男女是一切平等的。」我微笑道:「况且,你也不是丫头身份。虽然我还没禀报父母,但我也没把你当丫头看;现在祭了祖、磕了头,以后你就是家里人了。」  「谢谢少爷厚爱……呜哇~~」小桃香大哭起来,道:「从小小桃香就没爹没娘,也没祭拜过祖先,谢谢少爷,我给您磕头~~」  「傻桃香,快起来!」我连忙趋前将她扶起身,开玩笑道:「大过年的不准哭!今天是你第一次祭祖,快擦擦眼泪让祖宗们见见漂亮的小桃香!」  「嗯……」  「见过祖宗们就要好好保重自己,以后曲家子孙们祭祖时,你才能笑着让他们祭拜呢!呵呵呵。」  「啊?」小桃香又惊又喜道:「少爷的意思是愿意让小桃香……」  「呵呵,也要看你肚皮争不争气呀!」  「谢谢少爷!」小桃香激动得跳过来抱住我。  即使是有满桌小桃香做的好菜,两个人过年能吃多少还是有限。听到我说她以后是曲家祖宗牌位上一分子后,小桃香整个晚上又害羞又兴奋,虽然拼命地夹菜、劝酒,却也一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是满脸羞红地不断傻笑……  年夜饭后两个人也没什么事好做,小桃香整个人还是傻傻的,没吭半声,更没抵抗就被我抱进房脱了个精光。  卧房中春光绮妮,我把小桃香搁在床上,先让她仰卧着把双腿抬高,还没待我仔细用舌头清理完十只脚趾,小桃香就已经高潮了两次;接着舌头顺着脚踝而下,舔往她粗粗的小腿时,小桃香又克制不了全身抽搐了半晌;等到我开始舔吸起她西关节后面的嫩肉,小桃香全身就像打摆子一样,浑身上下关节不停登登作响。  当我将她翻身露出浑美无瑕的臀肉时,小桃香已瘫得连呻吟力气都没有。我把枕头放到她小腹下让完美的臀部曲线更加突出,接着用舌头从尾椎开始往下,滑过菊门,最后来到无力挣扎的小阴唇。  执着的口交让小桃香一而再、再而三地攀上绝顶,而蜜穴与菊门的双重刺激更让阴唇间的蜜肉被淫汁糊成一片,狼狈不堪。当我进入小桃香身体时,她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全身发汗,闭着美目的脸上堆满了幸福笑容。  小桃香像是剪断了丝线的木偶,趴在床上翘起屁股任凭我在后面抽送。我一下俯身把玩她的乳房,一下直起身子快速抽插,不久后阴茎便开始抽搐,一股股灼热的精液由马眼朝她阴道射出。  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在这个送旧迎新、万物回春的夜晚,我一次又一次在小桃香体内散播春天的种子,直到忘了时间,两人相拥沉沉睡去。     ***    ***    ***    ***  初一大早我便去给段祺瑞伯伯拜年,在段府我又给王占元遇着,便又被拖去给袁克定拜年。从小历史课本读多了,我对袁家一点好感也没有,但王占元拉着我一直要我同他去,不得已只好一同前往。  忙完要回家已近中午了,王占元说他天没亮就去排队给袁大总统拜年,到现在粒米未进,为了表示感激,我力邀他到家中便餐。  「哈哈哈,几个月不见,弟妹真是明艳动人呀!哈哈哈哈!」一见小桃香,王占元便开怀大笑。道:「老弟有你的,女人就是要天天干,干久了才会越来越漂亮!哈哈哈哈!」  「大帅您过奖了。」小桃香笑得如桃花绽放,福一福身道:「不知道大帅要来,一点粗茶淡饭还望大帅海涵。这第一碗是鱼翅,还请大帅尝尝。」  「哈哈哈哈,弟妹连鱼翅都能自己烹,真是不简单,不简单呀!」  「大帅您先尝尝,今天嬷嬷回去过年,小桃香一个人笨手笨脚,如有怠慢请大帅多多包涵。」小桃香笑着闪到后面去。  「呵呵呵,没事没事。」王占元笑道:「没想倒这姑娘这么能干,配给老弟正刚好。这样老弟一人在京,煮饭的也有了,缝衣服的也有了,落落大方、接待客人的也有了,人面桃花、这洗脚、暖被子、帮小兄弟泄火的也都有了,哈哈哈哈!」  「都是托老哥您的照顾呀,小弟敬您一杯,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仰头乾了一杯道。  「哪的话哪的话,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分彼此,俺也祝您学业猛进、早生贵子呀!哈哈哈!」王占元再乾一盅,道:「只是这地方狭小、人手又不够,怕是委屈了弟妹。」  「哪的事,人口简单就好,屋子够住就好。老哥您已经照顾渊翔够多了,这样就够了。」我再敬一杯。  小桃香快手快脚又端来几只碗碟道:「别顾着喝酒,吃菜,吃菜呀!」不多久工夫,桌上就有了一只火锅、五只大碗、六个小碟。  「哈哈哈哈,上馆子也没这么多好东西。」王占元笑着夹菜道:「萃亭老弟快从实招来,你一个月也不过就几元钱,快说,是不是偷偷干了什么好买卖,不然哪来办得了这桌好酒好菜?」  「哈哈哈哈,不是我攒的钱多,是家里的好姑娘本事大。」我饮下一杯,头稍微一回就见着小桃香身体半隐在门后对我眨眼睛。我稍一会才会过意,连忙使眼色同意小桃香的想法。小桃香隐身进房中。  「哎呀呀,蓬头垢面让您见笑了,小桃香先给大帅拜年,祝您勋业日隆、名扬四海、财源广进。」小桃香梳洗化妆,换上旗袍、套上缎面皮袄,整个人容光焕发、艳丽绝伦道:「我先敬大帅三杯!」  「哈哈哈,这是哪家的福晋还是格格呀?怎么给萃亭老弟拐带来了?俺得马上去报官才行!」王占元笑得合不拢嘴道:「财源广进,说得好!俺就喜欢这个财源广进。哈哈哈哈!」  「这袁大总统与孙文、黎宋卿、黄克强都联合发表四巨头宣言了,接下来肯定是国泰民安。」小桃香又举杯道:「这升官发财还少得了大帅吗?」  「哈哈哈哈,真是好姑娘,懂事又会说话。」王占元道:「萃亭老弟呀,你千万别瞧不起小桃香,老哥我当年也不过是马弁出身。男人要做大事,身边一定要有能干上得了场面的女人,这小桃香教得好、手腕强,身子又乾净,老弟你可要千万好好爱惜呀!」  「哎呀哎呀,这还不都是老哥您给做媒。」我道:「渊翔珍惜都来不及了,哪敢欺负她呀!」  「哈哈,萃亭如果敢欺负你,你就来找俺,俺给你出气!」  「呵呵呵,大帅对小桃香恩重如山,少爷对小桃香情深似海,这是小桃香三辈子烧了好香呢!」小桃香银铃般笑道,朵朵桃花又在她颊上绽开:「来来来,吃酒吃酒!」  小桃香坐下来一下就把场面搞得闹热滚滚,在我的同意下,不一会她就不知从哪摆出了30只酒杯,与王占元喊起拳来。这王占元哪是小桃香对手,不多久30杯就饮了个乾净,其中至少25杯是王占元吞下。第一轮喝罢后王占元不服气,改要与我喊拳,喊拳这种东西我本来就不会,但在小桃香偷偷在耳边通风报信加持下,居然我也赢了快20拳。  「哎呀,你看看,俺都忘了。」王占元满脸通红朝外喊道:「副官,拿钱包来,俺还没给弟妹发压岁钱呢!」  「这怎么好意思呢?那我给大帅磕头。」小桃香双颊微微泛红,说罢便跪了下去。  「哈哈哈哈!」王占元从皮包中抽出一个大红包送给小桃香道:「几百块钱给弟妹零花零花。呵呵呵呵!」  「倒是说起发财,老哥有一事相求。」王占元满脸堆满笑意道。  「呵呵,做生意渊翔是外行,但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还请老哥千万别见外。」  「倒不是做生意。」王占元眼神一敛道:「过年后令尊就要到北京述职,届时还要请老弟夫妇替俺做点工作、美言几句。」  「诶?」  「虽然这四巨头发表了联合宣言,但西南各省还是掌握在国民党手里,大总统令不过江。」王占元道:「跟这些读书人讲道理,大总统是讲不赢他们的,但中国岂可四分五裂,俺接下来看打一仗是免不了的……」  王占元沉吟半晌续道:「打仗不过就是钱粮弹药……」  听得王占元开战的看法,我心中一凛,笑着道:「自己家的东西,老哥何必见外,到时候渊翔一定在旁尽力美言。」  「哈哈哈哈,爽快!」王占元立刻自乾一杯,又打开钱包道:「别的事老哥也帮不上忙,倒是这里500元弟妹快收着,先把家里好好整理整理、备点好酒好菜,等到你家老爷子来京俺再来好好请安。」  我朝小桃香点点头,她便老实不客气行了个大礼把钱收下了。接着又是喊拳吃酒,好不热闹,直到外面天色渐暗,几乎醉倒的王占元才让副官搀扶起身。  「小老弟你要多小心。」王占元临上车突然回头道:「你们蒋百里校长名气是够大,但北洋中要拉他下马的人也很多,你别与他走太近……到时战事一起,俺就去向段总长要求,把你调来当参谋,有个战功,以后还怕不能升官发财?千万记得……别与他走太近呀……」  「渊翔知道了……」     ***    ***    ***    ***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快10点,自从到这个世界以来还第一次睡到这么迟。小桃香捧来热水让我梳洗,还不忘娇嗔两句。  昨晚送完王占元上车,回屋内她已不胜酒力趴在桌上。我先将她抱上床,把桌子收拾乾净后,擦完脸洗完脚才回房去。小桃香虽然喊拳了得、酒量也不在话下,但整晚她为了保护我,不单是我喊拳输了她喝,就连不喊拳她也故意追着王占元闹酒,最后才能把酒量通海的老狐狸给灌醉。  小桃香的醉态憨羞得让人舍不得,我拿来热茶让她饮下、清理好吐出的秽物后,才上床小姑娘就发现她已自行脱去衣物,大白羊似的自动卷了上来。  小桃香吱吱呜呜地耍赖了半天,拗不过她,我便又打开了她肥肥的双腿。大肉棒才一进到小穴中小桃香就乖了,满脸通红,笑得如春花绽放;插弄了半天也不见她高潮,就搂紧了我满脸傻笑睡去。  「少爷最坏了,就只会欺负小桃香……」小桃香踩着碎步忙里忙外,经过连续几天摧残,明显步伐有些蹒跚,嗔道:「事情都给您做完了,小桃香一点用也没有,这样少爷就有藉口不要小桃香了……哼……」  「哪的话,都快给你吸乾了,哪还敢欺负你呀?」不知哪来的灵感,我也突然贫嘴道。  「哼……」小桃香俏脸一羞,啐了一口又忙着出屋去。     ***    ***    ***    ***  小桃香没有娘家可回,正好我也没有好好逛过北京城,初二、初三两天便携着她四处逛逛,买点小玩意、小东西。  初四早上约10点,任公与校长便来了,有嬷嬷回来帮忙,小桃香很快就备好一桌酒菜。长辈们在,她也不敢坐下,便肃立在旁候着。  任公不怎么喝酒,校长也非贪杯之人,与王占元那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豪迈作风相去甚大。  「这鲍参翅肚烧得真好,在北京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梁任公道:「你又没去过广州,怎么学会的?」  「任公过奖了,只是照着以前班子里的老师父教的做,只有皮毛而已。」  「呵呵呵,冲着你这道皮毛菜,到时你家老爷到北京来,就由我给你当介绍人吧!」任公笑着道:「方震,你道这醋鱼与东坡肉如何?」  蒋校长道:「老师您别考我了,带兵练兵才是我的专长,吃饭吃菜可就一窍不通了。」  「方震客气了,我看这鲜、滑、嫩、脆、软五项兼具,应该是及格了吧!」任公笑道。  「老师您比我内行多了,我还真不懂。」蒋校长答道。  「那就聊聊你在行的吧!方震,你看这世局如何?」  「世局方震不懂,倒是组阁这件事如不能和平解决,怕是下一步就要有变化了。」  「嗯,宋教仁主张责任内阁制,与袁总统间意见相去甚远,而宋教仁与孙文间亦不和。」梁任公啜口小酒续道:「唉,还记得之前在东京听他说过,像孙逸仙那样的野心家做领导人,中国革命要达目的,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  「嗯,打天下可以浪漫革命,治天下就需要智慧了。」校长道:「老师您也赞成宋教仁说的,中央与地方之关系及许可权是皆当依法理,据事实,以极细密心思研究后规定吗?您同意他说的『只有议会政党责任内阁,才是救治不良政府的医生』吗?」  「这次国会大选国民党大获全胜。」梁任公道:「孙文本来就只会吹牛皮,没有领导能力也打不了仗,国民党里真的能武的是黄克强,能文就是宋教仁。宋教仁主张『内阁不善而可以更迭,总统不善则无术变易之,如必欲变易之,必动摇国本』这话是没错,只是袁大总统好不容易说服隆裕太后让幼帝退位,立下建立民国的头等首功,要让他同意实施责任内阁制,怕是难如登天啰!」  「要让中国快速强大起来,还是得走军国主义的路子……」蒋校长道:「实施责任内阁制怕是如同欧陆各国般内阁更迭频仍,这对国对民都不是好事。」  「嗯……」任公突然望向我道:「萃亭你有何看法?」  我听到梁任公与蒋校长他们批评孙文的话,正惊讶着怎么与从小课本里学的不一样,突然要我接话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嗯……怕是不让国民党组阁,孙文会恼羞成怒吧!」混乱之间我脱口而出道:「更何况北洋系也不能长久坐视南方各省处于半独立状态,所以最有可能的是故意不让宋教仁组阁,激怒孙文动手,趁机让北洋各镇循粤汉路南下,一次解决南方问题。」  「呵呵呵,很有见解。」梁任公笑道:「继续说!」  「打仗要钱,袁大总统上台后听说国家财政稍有改善,但也还不到库有余银可以任意出兵的地步。」我拼命地搜索脑海里对民初政治的记忆,故做沉思道:「要打仗就得先借外债,只要跟着借款走就知道北洋是不是打算动手了。」  「呵呵,方震你把学生教得不错呀!」任公笑道:「以后不带兵还可以去巡捕房查缉命案。」  「呵呵,没有的事,是福尔摩斯探案看多了。」我抓抓头笑道。  「去年六月大借款的事才吵了一阵,但八月后六国银行团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事情就停顿了下来。」梁任公沉吟一下道:「从入冬开始,周学熙财政总长就为了到期庚子赔款的事,成天给洋人追着跑,都快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根据民国二年各省所造预算表册,单陆军一项总数就要二万万元,其中各省裁兵要用去二千七百万元,不裁兵政府就不可能开源节流,但要裁兵就势必得再借外债。但就算国会同意借外债,照萃亭看法借来的钱也未必用在裁兵啰?」  「嗯。」我接着道:「除了借款外,另外一个信号就是部队调动了。」  「喔?北洋军南下可是大事,即便只是动员都非同小可。」蒋校长道:「难道南方都不会采取相应措施吗?」  我补充道:「要打绝不会动到北洋精锐,一定是让双方缓冲地带的杂牌军先动手,像是山东的辫子军、毅军等北洋附属杂牌部队。张勋、倪嗣冲、赵倜他们要向政府效忠必定奋勇向前,但打赢了就是消灭南军,如果打输了也趁机解决这些杂牌部队,到时北洋精锐再出也不迟。」  「嗯,真是个借刀杀人的渔翁计。」蒋校长道。  「但这样一来,方震你就要小心了。」梁任公道。  蒋校长道:「喔?老师请说。」  「如果北洋军打的是这样的如意算盘,军校是培养军队骨干干部的,他们必不能长久忍耐你当保定校长。战争没结束前,段总长必会对你百般刁难,如果你受不住自行他去就正遂了他的意,而就算你忍了下来,等到北方打赢,段某也会找尽理由逼你下台。方震你可别太天真,进退之间自己要多拿捏,别中了他们的计。」  「学生知道了……」校长回应道。  「我看这萃亭小小年纪,却还真的有些见识。」任公道:「萃亭呀,以后你在学校里要帮校长多留意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去向校长说说,别让你们校长着了人家的道。」  「是,渊翔知道了。」     ***    ***    ***    ***  这顿饭一直吃到天色渐暗,梁任公与校长才回去,但宾主心事重重,酒菜动用得极少。而当我还在沾沾自喜时小桃香点醒了我——新年尝手艺是假的,找个人们听不到的地方讲讲话才是真的──只是没想到我这只「呆头鹅」居然把任公准备要向蒋校长说的话给点破。  「少爷呀,小桃香多说两句您别不高兴……怕是以后三天两头任公都会藉口吃粤菜跑到咱们这来,这点小桃香挡也挡不了……少爷如果在家,就千万记得少说两句……您是晚辈,不开口没人会当你是傻瓜,如果惹出了什么事,您都没开口也没人会找您碴……老爷在位子上,各方都会卖您脸的,但可千万别真的往里跳,谨慎点……」  「嗯……」小桃香提醒得一针见血,正好把我从云端拉回来。  「呵呵,那不忧心军国大事,就只能来消受美人恩啰!」我思考一会道,接着一把就把小桃香搂入怀中。  「哎呀……少爷讨厌呀……」小桃香故作挣扎。     ***    ***    ***    ***  学校放假到元宵后一天,剩下的十多天中除了每天早晨出去四处走走,晚膳后就是小桃香「受死」的时间。  幸亏这小姑娘听话,在我去保定这段时间每日乖乖按时运动,两个多月下来不但原本就挺俏的双臀更加结实,骨盆腔也因为有好好锻炼而更加强壮起来。初六、初七之后我试着加大抽插力道冲击花心,小桃香不但已不觉疼痛,慢慢也迷恋上那种给大龟头插进胃肠的快感。  转眼返保的日子就到了,小桃香虽是依依不舍,但也在我半哄半强迫下发誓绝不再冒险自己跑到保定找我。     ***    ***    ***    ***  「呜~~呜~~」汽笛长鸣,列车开始缓缓向前移动,月台越来越远,终于见不到小桃香的身影。  闭上眼,雪白的丰乳、圆润的躯体、粗壮的小腿与美不胜收的翘实臀肉自然浮现眼前,几乎两夜没睡的我不一会就沉入梦乡……                 (待续)===================================  后记:   (1)三年多没去福冈,原本后续已完成章节中有福冈这个场景,这次      到日本出差正好重新去确认一下写的地理环境有没有错误。   (2)这篇文章原本最刚开始的名字是「回到民国当军阀」,后来觉得      太过直白,所以改成现在的名字。不过事后看看如果用「回到民      国当军阀」应该点进来看的读者会多很多吧!呵呵呵。===================================             (11)战云密布  「啪~~啪~~啪~~啪~~」  「爹,您别再打了~~呜呜……」  「老爷~~别打了~~呜……」  「孩子的爹,要打也不能这样打呀!虽然我们家有三个儿子,但你把翔儿打死了,教君儿怎么办呀?」  「让他到保定念军校,就已经当他为国捐躯,没这个儿子了。王八蛋~~让你出来念书,你给老子在外面讨小老婆,你老子我都不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啪~~啪~~啪~~啪~~」  「爹~~」  「老爷!」  「王八蛋!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打死你!」  「铁花兄息怒,听启超一句话吧……」  「啪~~啪~~啪~~啪~~」鞭子继续无情落下,也不知跪了多久,眼前一黑我就昏厥了过去……     ***    ***    ***    ***  保定军校第一期的修业年限定为两年、四学期,课业以军事学为主,又再分为平时课业(校内科目)与特别课业(终日课业),平时课业又分学科与术科两大类。平时课业中「军事学」包括了:战术学、兵器学、筑垒学、地形学、军制学、马学、卫生学及经理学等等。  平时课业内「外国语学」课程非常重,两年要上425节课,是所有课程中最重的一科,我们要在英文、法文、俄文、德文、日文,五种语言中自行选读一种。这个选读也相当有趣,东北出身的同学多选择俄文、日文,江浙同学多选英文,而我们广西同学大部份读过洋学堂,多少学过点法文,选读也以法文为主。本来在二十一世纪的我英文就不错,日文普通听说读写也能应付,于是便选读了德文。  至于典范勤务部份多是复习性质,在功课理所占比重不重。  至于平时课业中术科部份则包含了校内教练、野外教练、马术、劈刺术、体操等等。其中除了马术是我不擅长外,其它以我的身体素质都能高分通过。  「特别课业」部份则以演习、见习为主,包括:工兵作业见习、测图实习、野外战术演习、野营演习及野外筑垒实习、兵器及火药制造见习、炮槓操法、手枪操法、兵棋等。其中兵器及火药制造见习课程最重,一共要见习25天;其次是测图实习,要到野外实际进行测量绘图21天;而除了另实施15日野外战术演习外,其余的特别课业都仅实施一至三天。  蒋校长为了让教育合理化,将一年依据气候不同分成温、热、寒三季,每季作息时间稍有不同,其中每天第一堂课都是早上7点40分、11点45分休息吃午餐,下午温寒两季1点开始上课、热季则沿至1点30分,其余作息时间皆相同。  蒋百里校长相当重视课业,规定一学期考三次大考,各科以一百分为满分、60分为及格,凡学期通算有三门以上不及格者即降期,毕业考试有两门以上不及格者就留级。连续降期或留级两次则直接开除。当教官请假时校长代为上课,蒋校长学养、表达俱佳,同学们反而常期待教官请假,因为就能亲炙校长教学。  此外校长常集合教官举办朝会、进修会,针对军事学授课内容要求各教官预先试演、试教,对教官们无法详细掌握要领部份,也都亲自示范、说明,务使每位教官都能真切掌握授课要点,确保教学内容正确无误。  每周六下午是所有人最期待的重头戏,校长固定集合全体教官、学生于尚武堂,亲自讲述古今中外军事名人的言行。蒋校长演讲的所本是梁任公着的「中国之武士道」乙书,校长不但分发我们一人一本,每星期还依各章要点,另做衍申演绎。     ***    ***    ***    ***  蒋校长慷慨激昂道:「一曰常以国家名誉为重,有损于国家名誉者,刻不能忍,如先谷、东书、却至、雍门子狄之徒是也。一曰国际交涉,有损于国家权利者,以生死争之,不畏强御,如曹沫、蔺相如、毛遂之徒是也。  一曰苟杀其身而有益于国家者,必趋死无吝无畏,如郑叔詹、安陵、宠高、侯嬴、樊于期之徒是也。一曰己身之名誉,或为他人所侵损轻蔑,则刻不能忍。然不肯为短见之自裁,不肯为怀忿之报复,务死于国事,以恢复武士道之誉,如狼潭、卞磌子、华周杞梁之徒是也。  一曰对于所尊长,常忠实服从。虽然,苟其举动有损与国家大计或名誉者,虽出自所尊长,亦举抗责之,不肯假借,事定后,亦不肯自宽犯上之罪,而常以身殉之,如鬻睺、先轸、魏绛之徒是也。一曰有罪不逃刑。如庆郑、鹰然之徒是也。一曰居其职也,必忠其职,常牺牲其身乃至牺牲其一切所爱以殉职。如齐太史兄弟,及李衅、申鸣、孟胜之徒是也。  一曰受人之恩者,以死报之。如北郭骚、豫让、聂政、荆轲之徒是也。一曰朋友有急难相托者,常牺牲其身命及一切以救之,如信陵君、虞卿之徒是也。一曰他人之急难,虽或无与于我,无求于我,然其为大义所在,大局所关者,则亦总身自任之,而事成不居其功。如墨子、鲁仲良之徒是也。一曰与人共事,而一死可以保密,助其事之成立者,必趣无吝无畏,如田光、江上渔父、溧阳世子之徒是也。  一曰战败,宁死不为俘,如项羽、田横之徒是也。一曰所处之地位,若进退维谷,不能两全者,则择其尤合于义者为之,然事过必以身殉,以明其不得已。如锄麂、奋扬、予兰子之徒是也。  一曰初志在必死以图一事者,至事过境迁以后,无论其事或成或不成,而必殉之,以无负其志。如程婴、成公赵之徒是也。一曰一举一动,务使可以为万事法则,毋令后人误学我以滋流弊。如子囊、成公赵之徒是也。」  「诸生,所谓『武士道』者,中国古昔虽无此名而有其实,则假彼通用之名词以表扬吾民族固有之天性,固无不可也。日本之武士道,垂千百年,而越久越烈,至今不衰,其结果所成者于内则致维新革命之功,于外则拒蒙古,胜中国,并朝鲜,仆强俄,赫然为世界一等国!」  校长稍停续道:「若吾中国之所谓武士道,则自汉以后即已气风歇灭,越积越懦。其结果所成者,于内则数千年来,霸者迭出,此起彼仆,人民之权利,任其铲削,任其压制,而无丝毫抵抗之力。于外则五胡人而扰之,辽金入而扰之,蒙古满洲人而主我,一遇外敌交锋即败。至今欧美各国合而图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国民昧昧冥冥,知之者不敢呻吟,不知者莫知痛苦,柔弱脆懦,至于此极,比之日本,适为反对。」  「今人常有言日:文明其精神,不可不野蛮其体魄。余谓野蛮时代者,所以造成文明时代之作用也。地球当太古之时,仅有荒荒植物之世界者不知几何年。此植物世界时代,孕育全地球之氧气,使之浓厚,又埋藏其植物之本质于地中,而为石炭。假令地球无此若干年植物世界之时代,恐养气不足于用,而石炭亦且无有。其能造吾人今日文明之时代耶?然则吾人当未进人类而尚为动物之时。角逐于山野,以力自卫,而此体力养成,至今日尚获收其效用。」  校长语锋一转道:「自世益文明,用力之事募,体力遂日益柔薄,此可为文明时代一大忧患之事,甚则或可至以体力渐销,而人类竟至绝灭,此毫非过虑之言也。故近时学者,百计千方,时思所以维持此体力之道,若种种体操之事,与学科并重。甚哉养力之道,固若是其要也。」  「惟我中国,自秦汉以来,日流文弱,簪缨之族,占毕之士,或至终身袖手雍容,无一出力之时。以此遗传,成为天性,非特其体骨柔也,其志气亦脆薄而不武,委靡而不刚,今日为异族所凭陵,遂至无抵抗之力,不能自振起,而处于劣败之列。考其最大之原因,未始不由于此。此尚武之声,所由日不绝于忧时者之口也。」  「彼日本崛起于数十年之间,今且战胜世界强国之俄罗斯为全球人所注目,而欧洲人考其所以强盛之原因,咸曰由于其向所固有之武士道。而日本亦自解释其性质刚强之元素,日武士道,武士道,于是其国之人,咸以武士道为国粹,今后益当保守而发达之。而数千年埋没于海山数岛间之武士道,遂至今日其荣光乃照耀于地球间。」  蒋校长振起右臂呼道:「诸生呀!此武士道者,岂为东洋日本所专有之一物哉?吾中国者。特有之而不知尊重以至于销灭而已。吾闻之也,凡有绝大之战争往往赖有雄伟之文字,淋漓之诗歌,而后其印象日留于国民心目之间,否则不数年而黯晦消沉以尽。故战争必伴文学。为今时人所屡唱,盖非文学,则无以永战争之生命也。又岂特战争而已,凡社会中有超奇事故,杰特人物,又必赖有所以纪念留传者,而后融化其超奇杰特之气风于全社会中,渐渍积久,而成为一民族所有之特性。」  「今我中国四万万人,生活条件已与战斗条件相左,更遑谓文明其精神、强健其体魄,要革新国家,就要先革新国民的精神和思想;要强国富国、要超欧假日,就要弘扬我中华民族尚武精神。诸生,尔等即为国民前锋!」  校长语毕,千余师生一致起立热烈鼓掌欢呼。  而除了每周六精神演讲外,校长又仿照德日两国军校前例,每月举行官兵大会餐乙次,另邀请名士到校勉励师生。几个月下来同学们无论在体魄上、学业上还是精神上都有了显着进步,同学们对校长的情感与信仰亦与日俱增。     ***    ***    ***    ***  在校生活稳定而充实,在荣誉感驱使下我们不断提高自我要求。一整天强调仪态下来,到晚餐时全身肌肉都痠痛得不得了,而当天气阴雨时大家更是屡出奇招,不但想尽办法把洗好的制服弄乾,更比赛谁能把制服烫熨得最平、最挺。  而课程亦相当有趣,与我理解或想像中的军校不太一样,基本上是参照德国与日本的军事教育,课程上从基本的战术、兵器、测量、筑城等开始,进一步到战史、战术、运输、辎重、兵器等等。课程内容难度不高,基本上用当年我预官入伍训的记忆就能应付;在术科上我也名列前茅,不管射击、劈刺还是运动、器械操,除了骑马我的本事还待磨练外,其余项目在同期中我也是数一数二的。  让我在同学中大受欢迎的是「大家考试都要靠我」。受过长年严格的学院训练,加上这几年自己也指导研究生,做学问、抄笔记、画重点,本来就是我的专长,而以前大学时代在补习班打工当「名师」、「名嘴」的经验,更让我对「考前冲刺」、「考前猜题」学有专精。好好在课堂听讲,看看廿世纪初期的军事理论与我在廿一世纪所学有何不同,本就是我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而能当上同学们的小老师,更让我有动力把精神集中到课堂上。。  而对自己「开外挂」的状况有深切认识,上课时我也不敢随便造次,深怕惹出麻烦来。  课程中胡叔麒的日俄战史讲得很有趣,但无奈一方面他本人没有自己到过战场(我可是到过旅顺参观过203高地、鸡冠山、扇子山,也翻译过一本日俄战争研究的英文书),另一方面第一次世界大战还没爆发,欧陆各国也还没认清日俄战争真正的启示,所以听起来虽然是有趣,但心中总是知道他并没办法讲出精随──很多重大的历史教训都要靠事后总结才会发现核心,就算我臭屁想拿一些知道的内幕出来表演一下,教官同学们也是完全无法接受的。  胡教官的课特色在于每一战役中的每段再分做数个小节,每节先以实况做课题进行图上作业,接着再依据日俄双方的本案对证讲解──这些军事院校科班的幕僚本事倒是我之前没有好好下过功夫的,认真听课受益匪浅。  朱鼎勋教官的战术学也上得好──如果想要知道在连级没有机枪、步兵没有手榴弹、没有迫击炮、没有RPG火箭推进榴弹、没有弯刀地雷、没有丰田小货卡,甚至还没有发明钢盔的年代要如何作战──朱老师的课绝对是你的首选。这种作战前提条件其实和打BB弹很像,差别是BB弹有连发功能却打到身上不会痛,而单发的手动枪栓步枪速度虽慢,但打到不死也半条命。  基本战术攻、防、遭、追、转在观念上没有太大不同,但在应用细节上则差异甚大。  保定这边教的基本上还是传统「普法学派」──攻击时,密集纵队、刺刀突击,防御时散兵横列、严守射击纪律──至于以前我在步校学的「散兵队形、每人间距30公尺」、「火力拘束、迂回打击」、「两侧配枪、斜射纵射」,因为跟这个时代的军队编制根本不一样,所以大家互相听听就好。  外籍老师则是两位德国教官,一位丁教官讲战术、另一位贝教官讲兵器与射击。德国教官战术课是从一般战斗教起,每个小动作、小细节都不厌其烦重复讲解,务必要做到正确为止,接着每三、四个星期就到野外实习一次,从班、排、连、营一级一级教上去,该冲就冲、该跑就跑,跟台湾军校打野外大家躲在树下聊天真是不止十倍。  而贝教官的兵器课每周均会将天津德商军火模型带来讲解,火炮的部份除了要塞炮之外,其余各种火炮均利用见习机会带我们到德国大使馆兵营中将炮拆开讲解,射击时亦是先带我们到德国兵营模型室中先详细说明一番,再由德国驻军士兵担任助教示范。  因为我的数学程度好,贝教官每次讲解射击都会叫我出来作示范,而各种观测、测量仪器我也都一次上手,而各种枪炮弹药贝教官也都会自备携来课堂,让我们实际体验各种燃烧、爆炸效果。  除了教室外,实弹射击有打靶场、骑术有马场、炮兵训练有炮场、工兵训练则土木工作业场、架桥作业场、爆破演习场等一应具全。而除了出操训练外也常有野外演习,每次至少半天,科目复杂时也会延长到一整日甚至数天。     ***    ***    ***    ***  学校里气象一新,但外面的世界却急遽地变动。  新学期开始我也从「黑军」漂白,每两周得以外出过夜一次。保定到北京快车只要两个小时上下,两星期一次的返家最高兴得当然就是小桃香了。  开学后没多久,三月二十日宋教仁由上海启程前往北京,黄兴、廖仲恺、于右任等人都到上海北站送行,宋刚跨进车门,突然一个穿黑呢军装的矮子朝他开了一枪,凶手随即消失在人群中。宋教仁右腰中一枪,拖到二十二日天没亮就死在沪宁铁路医院。  黄克强公开了宋教仁的遗电,其中写着:「望总统开诚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权,必使国会确立不拔之宪法,则仁虽死犹生。」  有可能改变中国历史发展的第一位政治家这样卅一岁就死了--宋教仁有理想、有学问、有目标、有方法,还有无以伦比的群众魅力,但卅一岁就死在刺客枪下。  没几天刺客武士英就给抓了,并且搜出与内务部秘书往来的密电多份,从这些确凿的证件中证明了买凶杀人的不是别人,正是现任大总统袁世凯和国务总理赵秉钧。  但就在宋案发生后第五天,孙文便邀集了国民党主要人物在上海黄克强家中开会,就在同一时间袁世凯向五国银行团进行大借款的消息也曝光,全国人民都明白了这是北洋政府准备发动内战的军费来源。当天孙、黄二人就分别致电广东都督胡汉民、湖南都督谭延闓,促其发兵讨袁,但显然全国舆论对国民党没什么支持兴趣,但对政治暗杀却是深恶痛绝。  当周我们没有放假,次周我回到北京时小桃香说黄远生到家里找我多次。事情被我料中后,小桃香担心得不得了,千叮万嘱要我少讲话、多小心。  我放假回京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涉入政治活动──每次周六演讲会后赶往保定车站,回到北京家中也都晚上八、九点了──小桃香需求越来越大,久旱的田野在我努力开垦下,已不仅淫水充沛如泉、一经插入就屡屡高潮,更渐渐懂得享受交欢情趣,不单在床上能婉转承欢、体会各种不同体位、姿势快感,现在做爱时更能在我抽插时主动收缩阴道肌肉,让两人间爱的真谛发挥得淋漓尽致。  规律的生活与严格锻炼让我性欲越来越强,每次放假三赶四赶回到家中,随便吃点东西就上床调教小桃香,都要搞到半夜两三点才能结束。春宵苦短,星期天早晨醒来便要不是把小桃香压在桌上、就是把她抵在墙上好好肏弄一番;等到用完午餐要起程返校前,免不了又要把阴茎放进蜜洞里再回味一下。现在每当假日,小桃香都被我禁止穿着亵裤,好方便我随时把肉棒塞进整日永远湿漉漉的小洞里。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荒淫日子,那封该来的电报终于来了……     ***    ***    ***    ***  「啊……」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裂开了,稍微一动就疼痛不堪。我只知道自己是趴在床上,但强烈的痛感让我连眼睛都睁不开。  「儿呀!」  「表哥~~表哥~~你醒醒呀!」  「少爷!」  「嗯……」我侧过头勉强睁开眼睛,强烈的日光让我看不清前面的人影。整个身体好像被人切成了十几块。但更让我懊恼的是,身体受伤成这样居然也没能让我回到原本的世界。  「娘……谢谢您……君儿……对不起……晴儿……对不起……」我努力蠕动嘴唇,勉强挤出几个字道:「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的,都没事的,表哥你别想太多,现在好好休息养伤最重要。」君儿柔声道:「我们都知道了……没事的……」  「父亲大人还好吗?没气坏身子吧?」  「父亲大人没事……」君儿声音中带着笑意,话锋一转道:「哎呀,表哥你好假唷!你应该问的是『桃香呢?桃香怎么样了?』,真是没胆子,呵呵!」  「儿呀,事情始末任公叔叔都说了。」母亲道:「任公一直帮桃香说情,后来就把你父亲带出去了。」  「是呀,最该生气的是我耶,我都还没打你。」君儿道:「等表哥伤好了,再换我跟晴儿好好打你几顿。」  「嘎?」  「不相信呀?表哥你是不相信桃香姑娘没事,还是不相信我会好好的打你几顿?」  「哦……」  「嫌我年纪小,先一顿好打……不经过我同意就收了桃香姐姐、不尊重大老婆。第二顿好打……不相信君儿我有多贤慧,不敢与我说、瞧不起君儿。第三顿好打……让晴儿姐姐哭得死去活来。第四顿打……害桃香姐姐跪了一整天,再加一顿打……」君儿数着道:「哎呀,这样打下去手都痠了,但绝对不能饶你!」  「两位姐姐,到时候咱们仨抄家伙一起打,看表哥还敢不敢瞧不起咱们。」君儿道。  「噗茨……」  「噗哧……」  哭肿了眼睛的晴儿与小桃香都笑了。  「好啦,君儿别玩太过火了,让桃香先起来,别一直跪着。」母亲道:「娘先下楼去了。」  下楼……对,我现在是在招商局的洋楼……  收到电报我就向学校请了假,然后带小桃香来见父母、君儿……才一进厅我与小桃香就都跪下了……小桃香一直磕头……父亲火了就拿枴杖打我……后来任公赶来……  大概是被打得有点脑震荡,昏倒前发生的事模模糊糊的。  「桃香姐姐,我就是君儿,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是,小桃香给夫人磕头……」  「好啦好啦,起来吧!」君儿道:「桃香就桃香吧,以后别再加上『小』字了。」  「是……」  「这是晴儿姐姐。」  「晴儿姐姐,桃香给您磕头……」  「快起来吧,我承受不起。」  「是……」  「好啦,叫你起来就起来吧!」君儿道:「桃香姐,在外面我是大学生、是曲少奶奶,但在家里……晴儿姐姐你说!」  「是横行桂平县,杀人越货、奸淫掳掠、无所不做的女土匪头……」我趴在床上道。  「诶!曲渊翔!你是还打不够是吗?」  「啊?」桃香惊讶得合不拢嘴。  「呵呵……」晴儿捂嘴笑了。  「晴儿,拿家法来!」君儿斥道。  「是,头头!」晴儿笑着转身取来家法。  「君儿,你别吓着桃香了……」  「唰~~啪!」  「哎呀~~」屁股上又挨了一下,我痛得惨叫出来。  「曲渊翔,今天已经先放你一马了,少在那多嘴。」君儿故作生气道:「你倒是很乖呀,跟你成亲一年,你总共就上了两个女人的床,但这两个女人怎么就正好都不是表妹我?」  「夫人……」桃香身体紧绷低声道。  「不要叫我夫人。」君儿笑骂道:「叫头头!」  「头头……」桃香蠕动小嘴叫道。  「嗯,对,这才乖。」君儿笑道:「来呀,把桃香给我扒光了!」  「是,遵命!」晴儿笑着走向桃香。桃香一点也不敢抵抗,呆立着让晴儿脱去外衣长裙、卸下亵衣亵裤。  「呵呵呵,表哥你真有眼光……真漂亮……」君儿走向桃香,靠近身躯深深一闻道:「这味道真好,淡淡肉香、还有点奶味呢!」  「不过还是差晴儿姐姐一点。」君儿突然话锋一转,头也偏向晴儿。  「啊?」晴儿吓了一跳。  「咱们晴儿连下面的水都是香的,对不对?」君儿朝晴儿做个鬼脸,又转头回桃香面前。  「头头别乱说……」晴儿满脸通红道,身旁全裸的桃香也害羞得不得了。  「那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脱?」君儿笑道,手里拿着小鞭子挥呀挥。  「我……我自己脱……」晴儿没想到局势转变得这么快,怎么一瞬间,原本是帮凶的却也变成受害者?  日光洒在两具同样洁白的躯体上──晴儿比桃香稍微高一点点,两个人的头发一乌亮一茶柔、都是卷起盘在头上;就体态来说两人都是圆润型的,晴儿的脸有点婴儿肥、下巴较圆,桃香相较起来下巴较尖了点。晴儿的乳房较大、沉甸甸地挺在胸前,乳晕约是铜板大小而花生米般的乳头娇羞地站在中间;桃香的双乳则大约小了一个罩杯,乳晕比晴儿小,但乳蒂却大若葡萄。  晴儿腰身玲珑却有点丰腴的小肚子,桃香腰身不见圆弧曲线小腹上却没有太多赘肉。晴儿的阴毛纤细而柔软,桃香则是浓密而厚实。晴儿双腿均匀而修长,桃香则粗粗壮壮却不见萝蔔;两双玉脚都是天足,桃香的脚趾稍显粗短,而晴儿上了蔻丹的脚趾则是优雅而修长。  「真好看……真好……」君儿盯着一对白羊,不由得发出赞叹道:「唉……表哥呀,你说咱们家女人都这么好看,以后你行不行呀?」  「哦……」看着这对各有千秋、玉璧似的俪人,一时间我也喉头哽塞,完全说不出话。  「呵呵,真好,都是咱们家的,这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瞧去啰!呵呵呵。」君儿笑得灿烂,两位姑娘则窘到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别害羞,这不就让你们看我的啰!」君儿笑着把自己身上衣服褪下。  君儿比她们俩又矮了半个头,大量运动的躯体结实紧绷却不见肌肉,两颗巨乳骄傲地挺立胸前却不显得突兀;玲珑曲线在腰部紧紧束起,接着以夸张翘起的弹性圆弧延伸到紧实没有丁点浮肉的大腿,跨过膝关节后连接笔直皎洁的小腿,最后在一双晶莹纤足上画下句点。  「啊……」晴儿屏息半晌,才不自主地轻叹。  「好美……」桃香双眼渐渐朦胧,整个人都看得痴了。  「好啦!接下来的就不给你看了!」君儿朝我走来,将我双眼用手帕蒙紧,道:「这就是今天对表哥的惩罚!」     ***    ***    ***    ***  「啊……不行了……啊啊啊啊……」晴儿喘吟着道:「别再搓了……别再搓了……要尿……尿出来了……」  「呜呜……哦……别舔……别再舔了呀……」桃香低泣求饶道:「晴儿姐放过我吧……」  「喔……呜……对……就是那里……啊啊啊……」君儿忘情地呐喊。  「呜……好痛……」只有我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小弟弟一兴奋,全身上下伤口就痛得快裂开,控制不住的眼泪整个喷发出来……                (待续)===================================  后记:   (1)一段时间没发文,手中存稿已有七节、到第四章第一节了。发快点!   (2)回应k5839兄:梁任公比较为人所知的名字是梁启超,他应该不至于      会偷跑到男主角家中去欺负小桃香啦,最多就是拿男主角家当成个聚      会所,会见一些不方便在公开场合见面的人而已。===================================              (12)二次革命  父亲到京述职前后约十天时间就赶回上海去,靠着桃香的好手艺与任公、母亲不断劝说,临走前父亲正式认了桃香,但只是到房间看看还趴着不能动的我,摇摇头叹口气就离开了。  母亲尝了几天桃香的好菜,本想带她一同回上海帮忙晴儿操持家务,但君儿认为不可。  「谁知道北京还会有那个谁带表哥出去风流漂泊。」君儿道:「表哥眼光是不错,咱们家个个都是大美人,但他见一个娶一个,咱们家可没有那么多房间装女人呀!还是让桃香继续给看着省麻烦!」  听说要回上海,晴儿就躲着偷偷哭。几天下来她不仅与桃香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想到一回上海又不知何年何月才再见得到,眼泪控制不住就滴了出来。母亲心疼晴儿但家里又没她不行,在君儿帮忙求情下母亲终于点头让君儿、晴儿在京多留几天,直到我伤势痊愈可以返校时再回上海。     ***    ***    ***    ***  父母返沪后,君儿简直就是在京放大假,每天不是缠着桃香要她弄好吃的,就是要桃香领着他们仨四处去玩。  我躺了快二十天才能起床,出诊医师说要不是我筋骨强健,怕早就是给活活打死了。听医师说伤口都结了疤,君儿歪脑筋就动到了我身上──原本每晚三姐妹的春宫大戏加入了我这个新角色──君儿要不是让我彻夜大战晴儿,就是把桃香绑在桌面上让我修理到失禁为止。     ***    ***    ***    ***  随着伤势日见痊愈,君儿的花招口味也越来越重。  「铛啷~~」骰子在碗里转呀转。  君儿笑得有点小奸诈,大眼睛咕噜咕噜跟着骰子转,道:「十七!单!」  「夫人……」桃香额上沁着细细的汗水,脸颊像酒醉般晕红道:「桃香脚软了……饶了我吧……」  「呵呵,愿赌服输。」君儿扶起脚软的晴儿,让双手反绑的桃香缓缓朝硬得像铁棍一样的阴茎坐下。菇头与肉棒上沾满了黏腻的淫水,已分不清是晴儿的还是桃香的。  「六十七下唷!」君儿凑过桃香鬓边轻咬耳珠道:「来,别挣扎了……」  「一、二……」君儿边数边推着桃香的腰前后移动:「三、四、五……」  「哎哎……哦……」桃香皱起眉头轻轻呻吟。双腿早已虚脱无力,子宫颈被体重紧紧压在龟头上,前后挪移时钮扣般的花心前后左右刮着马眼。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  「啊……啊啊……不行了……要来了……要来了……」  「三十五、三十六……桃香姐也这样不行唷,没数完就到了,要重来唷!三十九、四十……」  「呜~~」桃香知道君儿厉害,闭紧小嘴拼命强忍快感。  「嘿嘿……五十五、五十六……」君儿故意扶着桃香丰腰往下压,让生殖器间更为密合。  古灵精怪的君儿没几天工夫就把两位姐姐浑身上下各「死穴」都摸得一清二楚,现在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让两位姐姐头昏脚软。  好比说这女上男下的姿势,君儿就发现晴儿在面对面时持久力很长,但只要背对着我、蹲着快速上下含入肉棒,晴儿五十下就会泄身,而如果同时舔着她的脊梁,晴儿持续力就会快速下降到三十下左右;桃香的弱点则是只要让她的腿没办法支撑时就立刻三、五下会泄身。  前天晚上君儿把桃香绑上,与晴儿两个一人抓住桃香一只脚踝,让桃香双腿打直、腾空坐在肉茎上,结果连挺动都还没挺动,当菇头压扁花心时桃香就爆发连续不断的高潮,整个人浑身抽搐持续七、八分钟,直到桃香昏死过去为止。  「呜~~呜~~」桃香的双肩不住扭动、两颗乳首也不停颤抖,明显是泄身了,但仍拼命咬紧小嘴,不让高潮的哀鸣泄露出来。  今天设下的游戏方法是:由君儿当荷官负责掷骰子,单数是桃香、双数是晴儿,以三颗骰子的数字加上五十为数,如果掷出豹子就算一百下,被反绑的两人须依数坐上肉棒挺动,不依者「家法伺候」,未达数就高潮出声者须归零重来。  游戏已进行快两个小时,起初一小时两位美妾还能羞答答地陪着君儿闹,第二小时开始君儿有点不耐烦了,使出各种手段欺负晴儿、桃香两个,几十分钟时间两位姐姐已经各泄了十几次。  「呵呵,好事都让你们两位姐姐占去了,别在那装死呀!来来来!」君儿笑着抓起骰子,右手抬高装出好比赌场荷官的姿势:「来来来!下好离手!今晚你们两个没让表哥出来,咱们就继续下去!」  「铛啷~~」  「哈哈哈!十八豹子呀!我的手气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偎在身边的晴儿满脸通红,我放开掌中的乳球扶她起身。  「少爷,拜托快给晴儿吧……」晴儿忍着将巨棒容入狼狈不堪的穴中。今晚虽然已让龟头重覆插入几十次了,但紧闭感还是如同处女首夜一般:「少爷……啊……拜托您呀……不然今晚晴儿与桃香都死定了呀……」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打在晴儿白臀上。  「不可以作弊!」君儿笑斥道:「你们这两个女人!」  「啊啊啊……」晴儿自动快速地前后摇动蜂腰,让自己的花心勾在菇伞上,狠狠地往来拨弄龟头。这是个两败俱伤的招式,虽然容易让我射出,但更容易让晴儿泄身高潮。  「呜呜……嗯……」晴儿俏脸一阵红一阵白拼命强忍着,她知道只要叫出来君儿就会把数字归零重来。肉茎上又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挤压,这是晴儿高潮时阴道鼓肿的明显迹像。  「七十八、七十九、八十……」  晴儿继续快速来回扭动蜂腰,这一轮中她至少已经泄身两次了,却仍强忍着澎湃浪潮、拼命想让肉棒投降。  「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三……」  「晴儿姐姐加油……加油……」瘫在旁边的桃香也微弱地帮忙打气。  「九十八、九十九……呵呵,来不及啰!」  连续不断地攀顶,晴儿美目紧闭、小脸低垂、口沫沿着嘴角无力滑下,秘径也不停收缩挤压、子宫更像贪嘴的婴儿不停吸吮着菇头。  「啊啊啊啊~~」我突然抓住纤腰猛力上挺,晴儿发出垂死般的哀鸣。  「喂喂~~表哥你不能帮她们作弊呀!」君儿笑着作势要打。  「吼!!」我脚尖抵住床面、双腿用力奋力上挺,晴儿娇躯整个被我顶得腾空。晴儿全身体重挤压在龟头上,巨大迫力让睾丸强烈紧缩,亿万精虫瞬间喷入晴儿子宫中。  我轻轻放倒晴儿站起,一块块乾涸的硬块混杂着淫水与精液沾满了巨大的阴茎与阴毛。  「啊……」君儿见我脸色突变,小口微张轻呼出来。强壮的腹肌下面直挺着杀气腾腾的巨棒,君儿不自主地后退,「啊……不要……」想逃的君儿被一把抓住,我翻过娇躯翻过她双手反绑个结实。  「不要……不要……」君儿不明白为何我会突然变脸,本能地想要闪躲。  「不要……不要……」君儿挣扎道。我将她抱起粗暴地丢在床上,小小身躯俯卧床面双腿不停乱踢。我坐上君儿大腿,帮晴儿、桃香解开手腕,示意她们制伏君儿。  报仇时间已到,两位眼袋浮肿、发丝零乱的姑娘忘记下身不适,拿来枕头翻过君儿躯体,让幼嫩的下身整个暴露出来。  晴儿掩上君儿肥瘫的巨乳、贝齿开始咬噬无助的乳蒂;桃香则是推起君儿右腿让它高举朝天、小舌在趾缝间来回滑动──不是只有君儿知道两位姐姐死穴,晴儿、桃香也早就摸清她的弱点。我则对准小阴唇间兴奋翻出的粉红嫩肉,舌尖溜入蜜穴中抵住处女膜。  「唉呀!呀呀~~」高潮的眼泪顺着鬓角滑下,君儿柔弱无助地哀嚎。粉嫩的肉穴中不停吐出一股股爱液,我让舌头在阴蒂与处女膜间来回画动,沾满淫水的手指缓缓没入君儿菊门之中。  「不……不……啊啊啊……」君儿翻着白眼、浑身颤抖。单单玩弄乳头或吸吮脚趾就能让她高潮,手指侵入菊花中更会让她疯狂。  复仇的火焰在床上不断燃烧,两位姐姐联手直取君儿大穴,丝毫不让她有任何喘息机会。混杂着汗水与荷尔蒙的淫荡空气在房中越来越浓、越来越厚……直到四人精疲力尽、相拥睡去为止……     ***    ***    ***    ***  「少爷别动……再一会……再一会……」晴儿脸颊酡红,紧紧抱着我,八爪鱼般手脚并用卷在肩腰上。  「啊……再一会就好……哦……」晴儿秀目微张轻轻喘着。射完精的肉茎丝毫没有消退迹像,硬梆梆地撑开她紧缩的蜜道。  君儿俩原定是六月中返沪,但出发前两天接到父亲急电:「战火将启,津浦路沪宁路皆断,暂勿返沪」,君儿她们就顺理成章住了下来。北京虽说是天子脚下,地面上也有了些紧张,不时见得到军队在车站上下、行进,王占元部也启程前往湖北。君儿虽然爱玩却也相当明理,目下风头不对,她们三个如花美少女白天出门也相当不智,便留在家中由我指导课业,晴儿则向桃香学习织锦与厨艺。  夜里的荒淫游戏在君儿主导下也暂缓下来──这小姑娘不简单,玩的时候比谁都凶,但端庄起来就真是大家主妇模样——睡在床上是四人共枕,但做爱每天就限制了早晚最多一次。  今天早班轮到的是晴儿,君儿一早起来就下楼读英文去了,桃香则忙着准备早膳。早班轮值的人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在怀理赖到我起床为止。晴儿个性婉约而坚定,在床上虽已不排斥任何玩法,但最喜欢的还是男上女下传教士姿势,只要将她搂紧在怀中插入阴茎慢慢磨蹭,亲亲她耳鬓、讲点悄悄话,晴儿就能小火慢燉一次又一次沸腾到高潮,甚至有时连动都不需要动,只要抵住花心讲些绵绵情话,也能使她不能自已、泄得一塌糊涂。  有三具健美的少女躯体加上回到18岁的无敌体魄,我也懒得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世界大事。     ***    ***    ***    ***  「叩叩叩!」  「少爷,黄远生先生来访,说有急事找。」桃香敲门道。  「知道了。」我道,晴儿放开手臂让我起身着衣。     ***    ***    ***    ***  「呵呵,小桃香姑娘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呀,难怪任公到处宣传,往后怕是远生想尝也挤不进府上来呢!」黄远生边吃着笑道。  「抱歉,病体初愈未能远迎。」我朝黄远生拱拱手坐下道:「不知远生先生一早来有何贵干?」  黄远生笑道:「早知萃亭兄在家养伤,特别来向您报告一件大事,顺便再请教您一件小事。」  「嘎?」我道:「小弟在家已经快一个月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远生兄如此客气,怕是小弟一点忙也帮不上哩。」  「先说我要告诉你的事。」黄远生擦擦嘴道:「你们蒋校长昨天自杀了。」  「唉……」闻言我叹了一口气。  「哦?」看我丝毫没有惊讶之色,黄远生倒有点讶异,不过瞬间就恢复神色低声道:「呵呵,梁任公与蒋校长过年起藉口来府上尝家乡味,怕是这件事早在萃亭兄算计之中吧!」  「两位长辈不嫌弃,做晚辈的端菜舀汤都来不及了,哪敢与闻大事呀!」  「呵呵,你知我知,你不想说我不勉强。」黄远生怀中抽出笔记道:「你们校长昨天一早召集全校师生二千余人到尚武堂讲话,大意是:『我到校后曾经教训过大家,要求诸生做的事,各位必须办到,各位要校长做的事,我也同样要办到。诸生办不到,校长便要责罚大家,校长办不到,校长就要责罚自己。现在各位一切都还好,没有做对不起校长的事,校长自己不能尽责任,是校长对不起各位。事情办不好应该辞职。但中国的事到处都是一样,这儿办不好,那儿也未必行得通。你们不许动,不要灰心,要鼓起精神来担当中华民国未来的大任!』」  不知黄远生哪来的资料,照着念起来真如同校长训话在场笔记似的。  黄远生收起笔记续道:「你们校长讲完,就回办公室去,拿出手枪就朝自己胸口开了一枪。」  照以前印象,我记得蒋百里后来好像还干过吴佩孚还是张学良的参谋长,便道:「应没伤到要害吧?」  「勤务兵扑上前去夺枪,子弹没打中心脏,但伤得很重,应该是肺部受了重伤。」黄远生淡淡道:「等等晚点报纸出刊,怕是举国都要沸腾了吧!」  「嗯……」不知如何回答,我只能随意应着。  「蒋校长不在,曲兄还会回保定吗?」黄远生问道。  「请假是为了来京谒见家父母,突遭变故也非萃亭所愿。」我顿了下续道:「但身为军校生,自当一本初衷完成学业。」  「呵呵,官话……官话……」黄远生听了我的场面话续道:「那就说第二件事吧!张少轩已经截断了津浦路,你是要回去帮令尊守制造局?还是真的要回保定?」  陈其美?上海制造局?这段故事以前小时候念三民主义时念过──那不就有机会一枪打死蒋介石?  「制造局?」我问道:「怎说是制造局呢?」  「萃亭老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早膳用毕,桃香端上青茶,黄远生啜了口续道:「袁总统已经发表罢免了江西李烈钧、调胡汉民去西藏、升任陈炯明当广东都督……」  「还有安徽柏文蔚去陜西……」我回忆起少年时硬背起来的名字,不觉脱口而出。  「你看看你看看,萃亭兄您就别装傻了。」黄远生笑道:「调柏文蔚的命令都还没发表呢!我就知道来萃亭兄这会有大秘密,果不其然呀!哈哈哈哈!」  靠妖!我只知道以前课本里写这三个人被袁世凯调来调去,孙文不爽所以宣布二次革命,哪会知道袁世凯不是同一天调动这三个人。  「哈哈,这三个人都动了,孙文、黄克强肯定是要动手。」黄远生道:「那我也卖个资料给萃亭兄吧……如果孙文、黄克强动手,上海方面肯定是陈其美负责。在沪官员都已经被通知了,如果南北战起,过去几个月来北洋军已把制造局建成了要塞,相关人等可以到制造局避难。」  黄远生喝口茶续道:「令尊是招商局北洋方面代表人,制造局又是令尊老地盘。总统招令尊来京,除了讨论兵饷、军火,另一件事就是教令尊到制造局预作准备。」  「现在赶到天津搭船还来得及。」黄远生目光炯炯道:「萃亭兄已有军籍,令尊又负责制造局防务。以制造局的坚固,陈其美肯定是打不下来的,这是现成大功一件,萃亭兄真的不想走一趟吗?」  这些事的发展是我完全没想到的……  「谢谢远生兄厚爱,校长说过『国家之强弱视军队之良否,而军队之良否又以将校为枢纽』。我到上海去世上不过就又多了一个行五出身的北洋军官,却少了一个新式军人。」我沉思一会,道:「校长说过『德日之强盛在于军官热心研究,只要热心研究,今日虽不如人,终有圣人之一日』,上海不少我一个,我还是会回保定的。」  「有志气。」黄远生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向萃亭兄讨教啰!」     ***    ***    ***    ***  眼看战云密布,一直赖在君儿她们仨怀里也不是办法。六月底将她们安置妥当后,我便返回学校。  请了一个多月假学业也还赶得上,术科部份虽然伤势严重,但所幸都是皮肉伤,近两年来不停锻炼的身体素质很快就恢复往日水准。  许多南方同学都不见了,听说都是返回本籍为即将爆发的战争作准备。孙德操听说回四川加入熊克武部队,刘文岛走了、蒋光鼐走了、季正成也走了。李品仙还在,但见到王天培我倒是有点讶异。  「有什么好惊讶的,」王天培道:「时刻未到,不须逞匹夫之勇。」  「喔?」听到王天培这么说我更惊讶。  「国民党孙文自己都在杀自己人。」王天培道:「这种革命党自己内部都搞不定,怎么可能抵挡得了北洋精锐呢?」  「啊?有这种事?」我讶道。  「呵呵,萃亭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李品仙笑道。  「我看是抱老婆抱傻了吧!」王天培道:「绍兴陶成章是与徐锡麟、秋瑾一起创大通学堂的革命前辈,安庆起义失败后幸得逃脱流亡南阳,后来到日本东京当『民报』总编辑,还当了光复会副会长。」  陶成章没听过,但「民报」我听过,以前中学国文课本还有孙文写的「民报发刊词」这一课,还记得当年背得要死,默写不出来还被国文老师扁……  「武昌起义后陶成章号招光复会成员,光复了上海与杭州,还当上了浙江省参议会议长。」王天培看我傻傻的,便一口气续道:「年初陶成章生病到上海法租界住院,陈其美派了个叫蒋志清的小流氓,到病房开枪打死陶成章。」  「啊?」  「现在这个叫蒋志清的跑了也没得对证。」王天培道:「但陈其美与黄克强号称孙文的左右股肱,你认为刺杀陶成章,会是陈其美自己的意思吗?」  「现在孙文叫胡汉民宣布独立,胡汉民公开通电说『时机未至』;孙文叫陈其美、纽永建在上海宣布独立,他们也藉口反对;江苏程德全、湖南谭延闓都是半路出家的国民党骑墙派。」王天培叹道:「只有江西李烈钧还有点实力。但国民党中枢互相争权夺利,党的队伍涣散无力,这场仗是必然失败的。」  「把书念好,下次才有机会。」李品仙同意道。     ***    ***    ***    ***  战事进展的速度远超乎大家想像。整天关在学校里几乎与外界隔绝,仅靠两三天一次弄到的报纸,大家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尽管江西、安徽、广东三省的国民党都督都不打算抵抗,北洋军还是按原定计划兵分二路南下:第一军军长段芝贵统领第二师王占元、第六师李纯,走京汉路指向湖北、江西之线;冯国璋统领张勋、雷震春等部,沿津浦路向南京前进;另外海军也载运部队在吴淞登陆,以图控制上海。  民国二年七月十二日,北洋军第六师李纯部由九江向沙河、十里铺前进,与江西方面林虎部接触驳火,战争正式爆发。  北洋与国民党双方口水多于子弹,宣传战打得比前线还要激烈。  七月十二日江西宣布独立,十五日江苏宣布独立,十八日安徽、广东二省独立,二十日福建宣布独立,湖南迟至七月二十五日独立,而四川拖到八月四日也宣布独立。  七月二十二日,上海方面国民党组织讨袁军向制造局进攻,北洋将领郑汝成虽然逃到军舰上,但制造局仍牢牢掌握在北洋军手中。  打到八月十三日上海的讨袁军瓦解,八月十八日北洋军攻下南昌,到二十八日北洋倪嗣冲部队进入安庆,安徽方向战斗也随之结束。  其他省扽的状况更糟,广东独立后陈炯明无力控制粤境、八月四日就弃职逃走,北洋系龙济光的济军控制了广州;福建部份因领导人不知去向,八月九日就宣布取消独立;八月十二日谭延闓宣布取消湖南独立,而到了九月十二日四川宣布取消独立,「二次革命」完全失败。  北军南下后的兽行令人发指,听同学们说以前太平天国时代,当清军攻下一座城市后就放纵士兵三天任意奸淫抢劫,等到第四天再公布「安民告示」,才禁止这种野蛮行为。九月一日讨袁军放弃南京,雷震春部队从北门、张勋部队从南门进城,挨家挨户进行抢劫,上至天花板、下到阴沟都严密蒐查,所有能搬走的都搬走,许多富户遭抢好几次后还被放火烧掉。  集体强奸与抢劫同时进行,数千名妇女惨遭北洋军强暴,报纸上说光是投秦淮河自杀的妇女就超过了五百人。  由于南京讨袁军司令是湖南人,而坚守南京城到最后的部队也是以湖南人为主,所以北洋军针对南京城中的湖南人进行大屠杀──只要湖南人住家必抢光烧光,湖南女眷必集体轮奸至死,而被押解至江畔用刺刀杀死、机枪射死的湖南人数以千计。  南方同学们个个义愤填膺,大家恨不得把几个北洋元凶扒皮抽骨,但北洋气燄正盛、同学学业未成,现在离校最多也只能回南方当个浪人,对一国、一省前途丝毫没有帮助,经过王天培苦劝,最后大家还是同意暂时留校,待学成后再报大仇。                (待续)===================================  后记:   (1)今日无事报告,呵呵呵!===================================              (13)坠马  二次革命结束,我成了同学间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父亲北洋高层的背景让我被大部份南方同学排斥,而出身南方的背景也得不到北方同学信任。蒋校长自戕虽经日本大使馆派出军医紧急医治已无大碍,但二次革命结束后北洋派趾高气昂,民国二年九月藉口校长病体未愈调任为总统府参议,改派段祺瑞嫡系的曲同丰继任校长。  曲校长到任后,将所有南方籍并参加二次革命的同学都一律视为「乱党」,许多人都被开除;而蒋校长引进的教官、干部更被曲校长百般刁难,纷纷辞职离去,曲同丰正好将原本通国陆军速成学堂的教官、干部找回来,蒋校长半年改革正式走到终点,保定军官学校恢复原样。  曲校长上台后虽然改定校规,规定学生品行成绩占总成绩二分之一,但事实上是只看忠诚度,忠诚度高、服从度高品性成绩就高,原本蒋校长强调的服装、仪容、品性、生活作息等都不再计较。同学间开始出现翘课行为,上课时间在寝室、库房打牌聚赌,甚至有些「红军」还公然翘课离校,邀请队职干部一起到保定城中青楼妓院饮酒作乐,保定军校清新校风荡然无存。  八月底上海局势稳定后,君儿晴儿在家人护送下由天津返沪,留下桃香继续在北京服侍我。曲校长知道我的背景,平日可说是「刻意巴结」,别的同学周末休假星期日一天,校长每周五下午下课后就会主动拉着我一起回北京,让我每星期有两天两夜时间与桃香在一起。  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越来越久,我的思乡病也越来越严重;我不想成大功、立大业,也对国家民族没有任何荣誉感与责任心,这个兵荒马乱的世界真的吸引不了我,即便有三位如花美眷,我还想回去原本简单、单纯、孤独一人的宅男生活。     ***    ***    ***    ***  转眼就是大雪纷飞的冬季,我带着桃香与大包小包、北京政府各大小军头礼物回上海家中过年。父亲还是一样忙碌,母亲带着三女忙里忙外准备过年,我虽然夜夜拥美却难以入眠,不管把自己搞得再累、酒喝得再多,也还是只能听着她们仨甜蜜的鼾声待到天明。  虽然天气寒冷,我还是外出乱晃看看能不能让自己好点,那天不知怎地就晃进了复旦校园。1914年复旦还只是间公学,大学本科尚未设立,春节将至,校园中看不到什么学生,但图书馆却仍开放。  我信步图书馆中,各种外国报纸、国际期刊、杂志一应俱全,新闻中欧洲歌舞升平,完全看不出半年后就要爆发第一次世界大战;我走向期刊区却赫然发现居然有许多以前再也熟悉不过、收藏在学校总图书馆善本区的「古」学术期刊。  天哪!居然有耶!  我看着排在架上的「The Journal of industrial and engineering chemistry」、「Transactions of the American Institute of Chemical Engineers」、「Chemicalabstracts 」、「Zeitschrift für physikalische Chemie」、「Biedermann's Zentralblattfür Agrikulturchemie und rationellen Landwirtschaftsbetrieb」、「Zeitschrift füranorganische Chemie」等英、德文期刊,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翻着一页页先驱者的论文,各种早写入教科书、被大家视为理所当然的理论原典跃入眼帘,许多我以为「更早」出现的理论还不见踪影,而许多我以为「更晚」的理论出现时间却远早于我的预期。  为了打发时间,我开始每天躲到复旦图书馆中,把自己当成教科书作者,拿纸笔一篇篇抄录、整理文献资料,但没几天工夫就连觉得无聊或后来证明理论错误的文章也都抄完了。无奈之余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经打听后我去了趟德国租界,买回一大屋子实验器材与化工材料,试着重复论文中的实验来打发时间。  「好臭!表哥你在做什么呀?」皱着眉头的君儿捂着鼻从门外探头进来。  「没事没事。你别进来,会受不了的。」我戴着自制的活性碳口罩,挥手阻止她进来:「这烟臭但没有毒,那边桌上有口罩,戴上会好一点。」  「好像死鱼的味道……」君儿带上口罩指着我手中烧瓶道:「这是什么?」  「这叫做甲胺。」我缓缓将两瓶溶液混合,小心搅拌。  君儿专注地看着我的动作,问道:「那另外一瓶呢?」  「这个叫苯丙酮。」我道。  「这个比较香。」君儿道。  「对,但你还是后退一点,吸进身体太多还是会不舒服的。」  「这个是要……」  「你慢慢看,先别说话。」我把混合溶液缓缓倒入氯仿:「这个吸进去会昏倒的。」接着把氯仿放入抽气设备挥发,透明无色的结晶一粒粒出现。  「哇,好漂亮唷!」君儿不禁赞叹:「好像变魔术呀!这是什么?」  「嗯,这个东西化学名叫『麻黄素』。」我道。  「那可以拿来做什么用呢?」  「呵呵,是治疗鼻塞、流鼻水跟气喘的好东西。」我笑道。  「喔?是药呀?表哥真是太厉害了,怎么知道会弄这个东西?」  「这是1887年德国化学家发明的,我在期刊中找到,想说自己来合成试试看。」我小心收集好结晶粉末,把各种溶剂收进玻璃废液缸,道:「这东西再加上一点点这个,就还有一个强大的药效呢!」  「喔?这么厉害?还有别的效果?」  我凑近君儿耳边悄悄道:「有增强性欲跟快感的功能……」  「唉呀,表哥最讨厌了……」满脸羞红的君儿跑出室外。  我没告诉她麻黄素还有一个功用:制造安非他命。     ***    ***    ***    ***  在图书馆中意识到今年是1914年让我精神一振。虽然我以前研究专长是有机高分子合成,但这几年在学校里研究主题慢慢转向新药物分子计算机模拟与合成,指导几个学生硕博士论文下来,对流行病学等等多少研究了一下,而去年起在研究所开「药物设计与合成」的课,几场非常重要的疾病战争更是每一单元课程的重要开场白。  中1917年3月据说是由当时前往欧洲的数十万中国劳工,把中国南部爆发的新型流感带到欧洲,后来总共流行了三波:第一波发生于1918年春季,第二波发生于1918年秋季,第三波发生于1919年冬季至1920年年春季。当时西班牙有约八百万人感染了此病,甚至连西班牙国王也感染了此病,所以被称为西班牙型流行性感冒。  根据估计,西班牙流感造成全世界约十亿人感染,二千五百万到四千万人死亡──当时世界人口约十七亿人,所以这波流感全球平均致死率约为2﹒5%至5%──流感死亡的人比整个第一次世界大战死亡的人还要多。其中第二波死亡率最高,光是1918年10月份一个月中,就有二十万美国人在这个月死去,使美国的平均寿命因此比平常减少了12年。  这一波的大流感也传入台湾,在当时造成了约四万余人的死亡。第一波流感于1918年6月初在基隆开始出现,然后蔓延全岛,至9月下旬消失,没有特别显着的死亡率。10月下旬,第二波流感又开始从基隆出现,并顺着纵贯铁路往南扩散,并藉由海运传入花莲和澎湖,至12月中旬结束,造成约七十七万人感染,二万五千人死亡。1919年12月,第三波流感又从基隆开始出现,到1920年2月底结束,造成约十四余万人感染、近二万人死亡。当年台湾总人口只有三百六十多万人,等于是1%的总人口在这次流感中丧命。  在全世界人口只有大约二十亿人的时代,西班牙流感杀死了地球上约2%的人,我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正好可以发挥一下专长,做点对人类有益的事情吧!  但要对抗流行性感冒,手中能够动用的工具实在是太少了。好比说最简单的「检验与隔离」我就没办法,因为牵涉到医生诊断与政府公共卫生管理能力;更简单的「戴口罩与勤洗手」牵涉到人民教育水平与卫生习惯,这我也完全无能为力。可行、能做的还是的还是我的专长──药品合成。  说到生产感冒药,之前为了对付禽流感,我的实验室也被动员参加了「克流感(达菲)」生产技术开发工作,但说真的利用八角中莽草酸的合成路径,绝非当下我一个人以及手中这个简陋的实验室所可以应付;再加上这是个没有医师的年代,在缺乏适当的医疗人员指示下,服用「克流感(达菲)」并不是件安全的事──考虑了几天,「克流感(达菲)」这条路就被我放弃了。  想到为人类治疗西班牙流感,是我觉得来到这世界后想出最好的点子,但没办法有足够技术与原料生产出「克流感(达菲)」,突然溜过脑海的是──感冒糖浆。  哈哈哈,感冒糖浆,从小看电视感冒糖浆广告长大的我,怎么会差点忘了这个好东西呢?我的脑海中立刻出现「国安感冒糖浆」那只鹦鹉。哈哈哈哈!  流感是由病毒引起,说真的,除了服用克流感之外,其它所有的感冒药都是属于「支持疗法」──也就是只能减轻流感带来的各种症状,完全无法消灭造成流感病毒──流感是由病毒引起,因此服用抗生素是没有疗效的。  感冒糖浆虽然完全没有办法杀死流感病毒,但是可以解除头痛、肌肉痛、发烧、流鼻水、打喷嚏、鼻塞、喉咙痛等各种流感/感冒带来的症状,可以有效减轻病人的不适,让病人可以正常作息、协助患者用自己的免疫力打败流感病毒,所以可以说「没效」,但不能说「没用」。  想到这脑筋就清楚了,依照之前协助药厂的经验,感冒糖浆的主要成份包括了:对乙醯氨基酚(台湾叫普拿疼、大陆、香港叫必理通)、甲基麻黄素、抗组织胺、咖啡因等等。其中对乙醯氨基酚合成法在1873年就发明,只需要用硝基苯酚与冰醋酸合成即可,我花了两天时间就弄了出来;咖啡因在茶叶中很多,我以前硕士班时就带了两年大学部学生实验,萃取咖啡因是简单小事,几个小时就可以搞定;至于抗组织胺的功能是舒缓鼻塞症状,与安麻黄素功能近似,加上我真的没玩过抗组织胺的合成,决定暂时放弃。  经过几天工夫,麻黄素合成的效率越来越高,只可惜没有适当的仪器与标准品可以检测纯度,只能靠着氯仿划分来尽量把麻黄素与伪麻黄素分离。  年假最后几天,我成功合成了甲基安非他命。能够在不违法、不被抓的情况下合成麻黄素进而制造安非他命让我兴奋了好几天。     ***    ***    ***    ***  在调整了口味、剂量后,我的第一瓶感冒糖浆终于完工了。为了方便打入外销市场,我设计的感冒糖浆每瓶是5盎司/140毫升,正好是三天份服用。  埋头搞了一整个年假终于制造出感冒糖浆,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没有事先做市场调查。来到清末民初后我一直没有生过病,实在不知道到底这年头生病的人是吃什么药物。经过请教父亲、岳父及上海其他叔叔伯伯后,我才知道民国3年的今天,生病看西医时会开立阿斯匹灵与含有海洛因的感冒糖浆──父亲还说了个小故事:因为段祺瑞是留学德国学军事的,所以感冒时只吃德国拜耳公司原装进口的阿斯匹灵。  海洛因感冒糖浆也是拜耳公司发明的,海洛因(Heroin)的名字由拜尔药厂注册,该字源自德文「Heroish」一字——意指英雄。最早海洛因在1898年上市时以不会上瘾的吗啡作招徕,更曾用作儿童止咳药,但最近发现该药在肝脏中会转化成吗啡,令拜尔药厂大为尴尬,欧美各国也纷纷禁用,市场上正好缺乏有效的感冒糖浆。  根据调查资料,拜耳公司原装的阿斯匹灵每瓶24颗,卖48美分──也就是1元银元──在与父亲们讨论并参考了阿斯匹灵、海洛因感冒糖浆售价后,每瓶定价20美分、一箱20瓶定价为4美元。当时市面上一包骆驼牌洋烟卖10美分,一碗叉烧面卖20文铜钱、约合2美分,一瓶感冒药约十碗面,正好走薄利多销的路线。  而在产品名称上,全家人提了很多意见,我灵机一动想到个响亮的名字「大力士」,英文就用后世有名到不得了的止痛药名称「Tylenol」。  打着没有海洛因的成瘾性、没有阿斯匹灵会伤胃的广告口号,感冒糖浆内外销比想像中顺利多了,世界各国都还没有任何药物检查、审批规定,只要价格适当、广告够大、经销点够多,销路自然打开。  当上我岳丈的姑父成了第一个买家,透过姑丈在广州与南洋商馆关系,第一批五千箱迅速销售一空,正好这年春天感冒的人不少,「大力士是感冒特效药」的消息一出,许多洋商也直接找上父亲要求批货。因为效果好、药效显着,没多久批发价被父亲提高到每瓶25美分──也就是两瓶卖1银元、四瓶1美元的价位──这样的价钱市场上还是供不应求。  拿着父亲与岳丈的投资,我在保定城郊建立了药品原料工厂,生产对乙醯氨基酚、甲基麻黄素与咖啡因后,再寄送到上海进行掺配。  在不停广告强调「大力士」治感冒、退烧、止痛等功能下,很快群众就不只在感冒时才喝「大力士」,不管是退烧、消炎还是治疗头痛、筋骨痛、牙痛,没事都来喝个几口。因为价格便宜实在,到1914年底时产能经达到每月三万箱规模,但仍不足以满足市场。  没这件事,我还不知道这两年晴儿跟着父母照顾生意学了这么多,在她的协助下,不但内外销生意顺利开展,整个感冒糖浆生产成本很快就清楚了──每箱二十瓶的生产成本,含生产折旧、包装、运输只有60美分,净利高达4﹒4美元,一个月三万箱利润就高达二十六万银元。     ***    ***    ***    ***  相对于感冒药生意红红火,我在保定军校的生活规律至极、也可以说是无聊至极。  一名青年学生在校生活目的不外乎四样:追求纯粹知识、预做职业准备、结交朋友以及追求异性。对我来说,军校本来就不是追求纯粹知识的地方;而「预做职业准备」在开创了大力士感冒糖浆生意后,念不念军校也不重要了,说难听点,就算我即刻休学回家永远沉溺于女色中,三位老婆也肯定会把生意照顾得好好的。  至于后两项中的追求异性就不用说了,任何一个老婆都比我在二十一世纪结交过的女友漂亮、可爱、个性温驯多了;而最后结交朋友部份,在保定能结交的都结交了,剩下要不是他们不想与我交往,就是刻意要巴结结交我,我也懒得与他们来往。  眼看就是民国三年国庆了,欧战开打了两个月,德军希里芬计划凌厉的攻势最后九月中终于在马恩河畔停了下来,同盟国与协约国双方开始展开朝向北海的行军竞赛。德国忙于欧陆战场,中国是否对德国宣战、趁机收回胶州湾成了全国上下重要话题,但面对同学们再一次群情激动、热血沸腾,我的内心却激不起一丝涟漪。  穷极无聊下我开始吸起纸烟,而在好奇心驱使下我拿了些自己合成的甲基安非他命掺入烟草。特殊的亢奋、清醒的神智与完全不知疲劳是何物的感觉吓到了我,但也让陷于绝望、慢慢失去时间感与道德感的我燃起邪恶的念头。  1914年清明节,利用我自己拼装的自动卷烟机生产出的第一包含甲基安非他命的香烟正式完成。  「这烟大家都说好抽,而且一抽下去精神就来了呢,不但做工不累,就连晚上不怎么睡的人起来抽一支,整天就都很有精神呢……」看着红色的包装盒上有一半的面积被白色五边型布满,桃香问道:「这烟要起什么名字呢?」  我嘴角笑笑,心想:桃香你是不知道里面我掺了东西才有这样惊人的提神效果,道:「就叫『万宝路』吧!」  我坚持万宝路香烟一定要用美国维吉尼亚及古巴的烟草,而且绝不能内销。晴儿与桃香在我的要求下,由现在已改调任纽约担任领事的大哥协助登记设立了「美商万宝路烟草公司」;紧接着,我不断催促晴儿二女在美国《Time》、《Life》、《Newsweek》及《读者文摘》上推出一系列以「牛仔」和「硬汉」为主题的平面广告,加上明显的提神、醒脑、强精效果,万宝路香烟立刻一炮而红。     ***    ***    ***    ***  保定军官学校第一期预定于十一月举行毕业典礼,本届同学从七月初开始就被分发到各部队实习。因为老爸的关系我没有下部队,而是直接到陆军部当「陆军总长见习副官」;这种安排原本最高兴的应该就是桃香了,但因忙着大力士感冒糖浆与万宝路香烟的生产业务,桃香已经到上海两个多月,协助分担晴儿的工作量。  转眼即将中秋,为了准备陆军大学插班考试同时管理工厂,我这个镇日无所事事的「陆军总长见习副官」八月底就回到保定。阅罢方才邮差送来信件,晴儿说透过段祺瑞总长的引荐与大哥在柏林的关系,之前送去的一批大力士感冒糖浆测试反应良好,德国陆军部已经下定每月一万箱,预计从十月份开始交货;英国法国也送去相当样品,目前反应也都相当良好,但受限于产能,预计要到民国四年/1915年初才能开始交货。  至于万宝路香烟部份,目前在美国的定价每包12美分,虽然高于其它畅销品牌,但因为广告吸引力大、效用明显,前几批运去的已经全部销售一空。而德国陆军部也已经测试过万宝路香烟,确定每天至少抽一包万宝路烟时,可以让士兵持续行军三天时间不需休息。  晴儿很高兴地报告说,以德国一百万陆军计算,每人每天一包万宝路、一个月就需要三万箱的量,目前德国方面预计下单是每月一万箱,而要满足美国市场每个月另外要五千箱,但维吉尼亚与古巴烟草不够,已试着在万宝路烟中加入河南、江西、云南等地的烟草,测试后客人反应很好,因此已经紧急采购国产烟草使用,预计在年底前可以将产能提高到每月二万箱。  「万宝路烟一箱一百条、每条十包,每箱在美国出货价钱是800美元,扣除原料、机器、人工、海运、关税、广告费等之后,目前核算每箱净赚250美元。当下每月销往美国二千箱,净利八十万美元,年底产能提高后预计每月可销售一万箱、获利三百五十万美元,目前均存放美国纽约银行中,以免国内侦知。请少爷指示后续用途。」  『好家伙,这两个小女生执行力还真强,只告诉她们万宝路香烟的「特殊效果」,还有牛仔广告的方向,她们立刻就用强大的市场行销攻势打下江山。』我想着。  「之前在陆军部看到报告,去年1913年全国陆军的军费才花了一亿六千多万银元,其中50个师粮饷八千六百万元、裁汰冗员花去二千七百五十万元、剩下陆军部采购武器及各种经费四千八百万元……现在产品供不应求,卖感冒糖浆每月赚二十六万银元、卖烟一个月七百万银元,加起来一年利润就有八千七百万银元以上,养50个步兵师都绰绰有余。」  『按照上次看到的1914年、民国三年政府预算,北洋政府总收入只有一亿四千七百万元……』我边走向马厩,边暗忖道:『卖个香烟一年就有八千多万元的利润,到底是我真的有「主角威能」?还是这年代中国的经济真的太落后?1915年美国一个工人家庭的年收入在500美元、合一千银元以上,但中国士兵一年领60银元就可以丰衣足食、买田置产,真的差这么多吗?』     ***    ***    ***    ***  我入学时成绩最差的就是马术,好在这副身躯身体灵活、臂力过人,在不断苦练下也终于有了点成绩──现在我能够当马急驰时,据鞍跳下跳上、往复十余次──当我做这种表演时师友们君叹为观止,我也引以自豪。  同学们都到各地部队见习去了,但乘马都还留在校内马厩中。保定学生因为有马术课,除了每位同学有马一匹外,还有官长用马、輓马、预备马等百余匹,其中有一匹「马头」生得健美但却全身有豆子大小的黑红点子,人们说这是「红纱罩」会妨碍主人。  校内军马多够自内、外蒙古或西北各省,在这成群买来的几百匹甚至上千匹马中一定会有「马头」──马群的头目──随行。马头生得特别高大雄壮,力可敌虎,有天生管理群马的能力,当万马奔腾时如有马匹落队或离群,马头就会去将它们赶回马群来,因而每次购买大批马群时,总免不了有马头随之而来。  这匹「红纱罩」除了专门饲养它的马伕外,任何人都无法亲近它。只要一走近,它就开始乱踢乱咬,加上「红纱罩」力大无比,无人可以制服。  好奇心加上想在毕业前证明自己能力,我趁校中没有其他同学在,要求马伕头目让我试骑「红纱罩」。一开始全饲养班所有大大小小马伕都面有难色,认为「红纱罩」是绝对骑不得的,但经过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每天前去马厩要求,并且他们也知道我的骑术在校内数一数二,终于同意让我试试。  马伕们在头目的指挥下将马鞍绑上「红纱罩」,由三个马伕牵出马厩。我依照原定计划躲在马厩门口的栏杆上,让「红纱罩」从内出来时见不到我。当「红纱罩」一出马厩经过面前时,我纵身跳上马背,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