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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6-7)作者:voxcaozz

2018-10-24 09:00:05

【嫐】(6-7) 作者:voxcaozz   第六集 聚会(3)   屋子里边的赵世在低头抽了一口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没完没了下去,急忙转移话题说道:「嘿嘿——这两年咱家发展挺快的啊,立了开发区建了工厂,不时就传有上下班的大闺女小媳妇被人拉进棒子地里一通祸祸……」杨伟见话题转变,不好直接开口再问,便扯了一个之前听闻到的消息问道:   「村西头老王家的媳妇儿据说大秋前儿被人拉进棒子地里一通祸祸,不知是真是假?」赵伯起撇着嘴,不屑地说:「这人也是,非得学那泰森搞你妈的强奸,判你个五年七年的那不是脑子挨驴踢了吗!哼——这种人到了监狱里也他妈的少挨不了打!」紧接着他又说:「还别说,自打咱这儿开发区建了厂子之后啊,确实家门口有过几起这样的事儿,我拉座前就没少听人翻翻……你猜怎么着?都说这村西头老王那个娘们是被人拉进棒子地里,其实她那是跟人在窑坑的破房子里搞瞎巴呢。怎么说呢?容我想想……」杨伟饶有兴致地看着大哥们,就看他捛着胡子沉思了一会儿,紧接着就听大哥们说道:「这个事吧,要说也不怨老王的娘们,谁叫老王他输钱了呢,把家都给输了个底掉,又没钱还账,最后人家提出了一个要求,要睡他娘们。嘿嘿,结果最后就给睡了。当然了,细理咱不太清楚,反正该钱的老王是同意了。据说那天晚上他把人家让到家里就跑出介了,不知道他娘们当时反没反抗,总之后来那俩人还就搞一块了。按理说弄了那么几次之后也就碓账了,谁知道后来俩人背地里依旧有着码密,偏还叫老王给知道了,给气得要死要活的。你说这叫什么鸡巴玩意?娘们让人肏是你老王自个儿答应的,你己个儿乐意当那拉皮条的,能怨谁?   后来见娘们跟人搞得火热他心里又受不了,揪来揪去的,这不有病吗!呵呵——你们说他老王贱不贱?贱不贱!   我分析吧,老王之所以生气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娘们跟人搞瞎巴是由被动变成了主动,味儿不一样了。你想啊,把媳妇儿让给别人肏前媳妇儿是不知情的,而后知情了、主动了,似乎脱离了老王的掌控,老王的心里当然一万个不乐意了,甚至心里还会比较呢,到底媳妇儿的心里耐谁多一些呢?会不会用一些自个儿没体验过的招数跟别的男人用,变了心?不耐他了!」对于老王的那些个做派,赵伯起打心眼里是嗤之以鼻的,他觉着那老王己个儿都乐意戴绿帽子做活王八了,还故弄玄虚反复给自个儿戴套,一会儿兴奋的没法,一会儿又沮丧无比,来来回回就要那个劲儿,这不是心里有病吗!做人做成了这样儿,干脆不要做了。   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见杨老师正聚精会神听着,赵伯起唾沫横飞口若悬河继续说道:「并且我还听说老王那话儿不咋地,满足不了己个儿的老娘们,而他又见不得老娘们快乐,拥给这事吧,那老王不知道别扭多少回了。嘿嘿,话说回来,你说他媳妇儿不骚能让人惦记吗?就痛痛快快挑明了得了,省得装鸡巴蛋玩,不都结了吗!咳咳——嗯咳咳,杨老师啊,你刚才说的棒子地里的事儿其实是另外一件,不过也是老王那娘们办出来的,村西头的铁蛋知道不?就是他办的。嘿嘿,这铁蛋艳福不浅啊,十七八的混小伙子把个大他那么多的娘们给办了,还是当家子的长辈,话说回来,老王那骚娘们倒也不吃亏,这岁数能尝到童子鸡的味儿,也不赖了。   嗨,我就说了,这搞瞎巴绝对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就知道己个儿吃独食,怎么也得叫自家老爷们跟着一起吃吧,省得他总在心里那个啥哈!心理懂不?媳妇儿让别人日了当然得纠结一下,还得反复纠结哩——不纠结就没……呸,都已经那样儿了老王还放不开手脚,成天嘀嘀咕咕的你不行就离婚得了,还嘀咕个屁啊,你妈个屄的,一个嘀咕孙,贱!……嗨!我说老疙瘩,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咱们说了半天的话净让你听音儿了,你说说看,你觉着我说这话怎么样?」大手一挥,赵伯起那叫一个兴奋,说得兴起唾沫横飞,表面上是说给杨伟听的,其实内里只有他自个儿知道,见贾景林不时偷瞧着这边,稍一停顿便拍了一下桌子,断喝一声,要那贾景林表个姿态。这一吵吵,自然要喝一口酒了,便吆喝起来,叫众人都把酒盅子抄起来,一时间屋子里烟雾缭绕,喝得面红耳赤,酒精上脑之后说出来的话越发肆无忌惮。   这边聚在厢房里的人自以为在这小天地里无人打搅,又没了娘们在一旁干扰他们,还不逮着什么说什么。他们也不是没考虑过杨书香的存在,见杨书香离屋这么长的时间,以为他跑去玩了,说话便开始无所顾忌,他们哪知道隔墙有耳,如果知道的话,定然不会如此敞开篓子,顺嘴胡秃噜,多少得回避一下不是。   杨书香正听得津津有味,当然也无法揣摩到大人们的心思,虽看不见厢房里的情境,也不知道爸爸听到之后是个啥表情,但赵大嘴里所讲的关于老王和铁蛋这一大套内容杨书香是踅微知道的,但有出入。   他记得那好像是夏天前发生在本村西头的事儿,因刚好是暑假假期末了玩得心野了的时刻,对那些闲七杂八的事儿哪有那么多功夫扫听,倒是在树荫凉的地界儿听那些个大人们七嘴八舌嘻嘻哈哈的议论过,后来王宏嘴里也翻翻过,如今再次听来,原来细理上还有这么一出。   「妈妈曾不止一次对我说起过赌博的危害性,说如果将来我要是沾了那玩意就剁我的手……想必妈妈对那老王一家子的事儿也是一清二楚,才会三番五次地跟我提及,还说以后叫我不许再往秋月姐家里跑,因为那里招赌,长此以往便给带坏了……」厢房里的对话刹那间勾起了杨书香沉思,他知道妈妈的那份良苦用心,还不都是怕自个儿误入歧途,其实去秋月姐家里也只是为了看她爸爸捣鼓火枪,为这事儿杨书香不止一次地跟妈妈解释过。   「什么鸡巴玩意啊!掐巴掐巴放锅里一炖没个好东西!」输钱败家虽然说各村之间都有这种类似的情况,但把自家媳妇儿给输出去却头一次听,原来里面牵扯出来的东西竟然是这个样子。狗咬狗一嘴毛,谁也甭说谁。惊愕之际杨书香小声骂了一句,至于说那铁蛋玩老王媳妇儿杨书香也知道有这么个事儿,反正也碍不着己个儿,犯不上在这事儿上矫情。   黑暗笼罩下的苍穹看不到半个星点,风早就停了,却分外寒冷,像在酝酿着啥,在寂静时分显得空荡荡。那如勾的新月更是时隐时现,情不搭意不搭的,消极怠工。   朦朦胧胧的沟头堡便处于这样一片墨色之中,它守着北面冻僵了的青龙大河,东临宽阔的结冰伊水,南十里又挨着那已经随着改革开发而风生水起的泰南县城,这一疙瘩大小的地界儿当它静悄悄时,谁又知道隐藏在夜色下那一间间房子里的内容?   滚烫的水顶着壶盖汆了出来,咕嘟咕嘟欢快地涌溢着,流淌滴落在炉盘上发出了呲啦声,杨书香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赶紧把水壶从炉子上提了起来。   「呼——天儿还真冷啊——」杨书香在热炉子旁熏得脸儿有些发红,这一到了外面立马觉察到了寒冷。紧走两步给堂屋的暖瓶沏过了水,又急忙提着打好了的水壶跑回锅炉房里。说实在话,虽然「搞瞎巴」这词儿人尽皆知,杨书香也并不陌生,但搭伙过日子这话的意思就让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了,又因为国外的生活与众不同,听起来极为新鲜,杨书香便和开始前一样,坐在一旁听他们大人继续翻翻起来……贾景林抬头看了一眼赵伯起,仍旧一句话没说,只是眼神里透着一丝复杂,倒把对面暗自留心观察的杨伟惊得心如擂鼓,他心说:「不简单,这里的事儿绝对不简单!难道说在国外他们俩一起搞了女人?还是说……」盘旋在杨伟脑子里的除了他想知道大哥们他们在国外的际遇,他的脑子里又窜出了贾景林的媳妇儿褚艳艳,身体猛然哆嗦了一下,瞅着其他三人也是喝得脸红憋肚,他忙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又迅速驱散脑子里的那个身影。这事儿杨伟想起来就觉得对不起老哥们,即便只是那么一次也觉得有悖良心,并且事后总是让他提心吊胆,他这脑子里一转悠,便又觉得时过境迁没被发现便是福大命大,如果没有当时的那一步走,也不会有现在的突破,难道这便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天意不天意的杨伟也说不清楚,反正那事儿都过去了,自当烂在肚子里没第三个人知道。一想到现在自个儿升职又加薪的事儿,那可是实打实的名利双收啊,并且又打开了一个新的局面,难免意气风发之下沾沾自喜起来。   杨伟瞅着赵伯起似醉非醉模模糊糊的样儿,就刚才他那侃侃而谈的劲儿绝对是个大新闻。先不说老王媳妇儿的事儿,就他话里头的隐含味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那简直比四年前的那次学生暴动还要令人难以置信,难道说真跟老苏解体后一样,在国外能那个样子,能性开放……杨伟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急忙伸手去解衬衣领口下的第三个扣子,往常轻而易举就解开了,今儿个竟然费劲吧咧怎么也解不开。   见贾景林始终沉默不语,赵伯起也不催促,他看了一眼赵世在,小儿那头发锃亮,脸儿打理得也是倍儿干净,赵伯起指着他说:「呵呵——小儿啊,你在针织厂里可够风光的,又耐跟人耍钱,老王家的事儿你应该不陌生吧,嘿嘿……咳咳——这一点来看,我们都得向你看齐啊……我说老哥们啊,看见没,小儿都出息啦,你可真得开开窍了。」明明之前说的是前门楼子,半截给改成了鸡巴头子,说得乱七八糟的,虽说也明白了七七八八,但最初的话题没有得到答案还是让人心里不上不下,挺难受的,所以杨伟在解开衣扣之后忍不住插嘴说道:「周瑜打黄盖那是两厢情愿的事,明明是老王有错在先,他不说己个儿赌钱赌输了,还找借口说别的,这就是那老王的不对了。不过话说回来,咱家这边要是女人敢主动偷情搞瞎巴的话,那可确实够浪的,胆儿也……」未说完,他又不着痕迹地把话题改了过来:「在外搭伙过日子,回来怎么办?一拍两散吗?还是偷偷摸摸继续暗度陈仓,那就不怕家里人知道?」赵伯起朝着杨伟摆了摆手,别看说得热闹,真要是说给杨老师听这事一时半会也讲不透彻,便缓了下来,只把注意力看向赵世在,并不回答杨伟提出的话。   点了根烟,赵伯起优哉游哉地吸了一口,说道:「小儿这手能,又是师傅,这厂子里的娘们儿还不上赶着往你怀里撞啊!还别说,咱村里这年头的娘们儿们的思想可都变得开放多了,都学会了城里人的那套了,一个个穿得多骚啊,再要过个几年,我看啊,就跟国外的那些务工的娘们儿一样,赶超米苏喽!」赵伯起舔头抹嘴的一通白呼,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还不时捋着他的八字胡,看得出来,这酒是喝美了。   窝在锅炉房里,杨书香竖起耳朵屏气凝神听着厢房里的对话,关于后面听到的内容,因语焉不详,他只听个懵懂懂,莫名其妙:「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国外务工的妇女们到底怎么个思想不一样了!一会儿说赌博,一会儿又扯搞瞎巴的事儿,这回又来个女人倍儿骚倍儿浪,半不啰啰的咱就不能把话都说全了吗?难道在国外女人还敢光屁股裸奔不成?」生活里,杨书香接触的女人似乎哪一个也不像赵大所描述的那样,至于说浪,班里的那几个丫头片子倒是够能闹腾,说话也冲,但这也好像不是大人们嘴里所说的浪,顶多算是个疯。   要说疯吧,杨书香马上能联想到班里那些丫头片子,首先就是说自个儿班里的那三美了,其次他又想到了女生给自个儿送情书的事儿。对此,杨书香不温不火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别看他跟女同学闹来闹去,但一码归一码,谈情说爱的事儿他还真没多大兴趣。   咂摸着大人们嘴里提到的事儿,听他们前头提起了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杨书香搜刮着脑子里的信息回想当时看到的电视剧的内容,那个叫阿春的跟王启明之间确实胡拉狗扯,明着讲是爱人关系,实际俩人之间弄出来的事儿就是在搞瞎巴,难道说赵大和贾大出国之后也跟别的女人搞了瞎巴?   想及至此,杨书香的心里一颤,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可转念一想,又立马否认了心里头的猜测。这事绝对不可能发生,要说小赵叔搞瞎巴杨书香还信,就贾大那三脚踹不出个屁的样儿也搞瞎巴,谁信啊!再说说赵大吧,平时也没见他如何花哨跟哪个女人动手动脚,对于这样一个挣钱如命的男人,杨书香的心里很难想象得出赵伯起是那样的人……见贾景林往烟袋锅子里续烟丝,赵伯起念叨了一句:「老疙瘩你半天也不见动静,又开始鼓捣你那破烟袋锅子了,这可不行!这成天趸菜卖菜的跟人打交道,咱这嘴劲也该练出来了……明儿个你嫂子就回来了,别人的菜我都管送,你己个儿家的我可不管,回头你己个儿来拿!」神秘一笑,赵伯起心道:「我己个儿的媳妇儿好办,那还不是我要她干啥她就干啥,现在只要老疙瘩再一吐口,只等将来艳艳生了,咱就能搭伙尝尝……」甫一想到将来的美好日子,赵伯起只觉得卡么裆里一阵火热,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他现在倍儿需要泻泻火,可婆娘现在回了娘家,没地界儿发泄啊,就赶紧打消心里的念头。正了正身子,赵伯起笑道:「今儿个酒没少喝,来吧,杯中酒一干回介睡觉!」贾景林抬眼看了看赵伯起,憨笑了一声,回国之后他可不敢把外头的事儿告诉婆娘,这要是让褚艳艳知道了,以她那咋呼性子,还不……这情形顿时引来了赵伯起的注意,赵伯起指着贾景林笑道:「别忘了,回头来我家拿白菜,哈哈——」。   他俩并未注意的是,这一切都被杨伟看在眼里,可有一点,这赵伯起又在关键时刻闭口不语,弄得杨伟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是实在拿大哥们没辙了。   干掉酒盅里的酒,众人均醉意朦胧喝得差不多了,那赵伯起摇摇晃晃起身朝着杨伟点头告辞,拉上贾景林便走出了厢房,出了院子走进胡同,黑灯瞎火地咕哝起来:「你呀,怎么还跟木头疙瘩一样呢!也该机灵机灵了!看人家新民还是你当家子呢,虽说早前曾揍过秀娟,现在还不是敞开了挂,由着来了。想当初咱哥俩在国外那是多风光,把钱挣回家不就是都想让日子好过些吗,如今日子好过也该变通变通啦——别思想那么守旧……」他踉踉跄跄边说边走,老疙瘩闷着个头,始终犹犹豫豫不敢回应赵伯起。出了胡同,绕过几株枣树,朝北扎了下去,分道扬镳时,赵伯起拍了贾景林一巴掌,又找补了一句:「我说兄弟啊,你也该爷们一把了……」……水壶里的水已经把屋子里暖瓶灌满了,杨书香把水筲踅摸了出来,坐在炉子上,开锅之后他架着长形澡盆来到了厢房,此时赵大和贾大都已经离开了自个儿家,而爸爸正在收拾碗筷,小赵叔陪在一旁坐着。   「要洗澡?」听小赵叔问,杨书香点了点头。   杨伟仁收拾好一切把脏水盆子端了起来,招呼着赵世在:「走,外面说。」就在他们走到院子里时,杨书香听到小赵叔说了一句:「杨老师,这天够冷啊,你看这月亮带死不拉活的,估摸着得下雪了。」爸爸那边倒着水,笑着回了一句:   「弟妹不在家看着你,得你的便儿了,说,你小子又惦着祸祸谁?」「呵呵——厂子里的骚娘们那么多,瞒着嫂子我给你引荐引荐?」「快拉倒吧!哥是那种人吗!我说小儿,到年他红婶儿出国可都五年了,保国也十一了,她啥时回来?」「回来也让我心里别扭,还不如现在这样呢!杨老师,你多给我拿两盒,再等你回来可就过年了!」「你可搂着点,远嫖近赌的话没听过?这前后村的都是熟人,让人逮着可就不好了!」杨书香用手和楞着澡盆里的水正竖着耳朵听着,随着杨伟返身回来带进来一股凉风,他回头看了一眼。杨伟把水盆放在八仙桌子旁朝他念叨了一句:「赶紧洗,回头看看书介!」说完,转身走出厢房。   大人们说话云山雾罩的,可小赵叔和爸爸之间的对话杨书香还是非常明白的,所说的多来两盒无非就是多要几盒避孕套,己个儿家不知有多少呢,都是妈妈拿回来的,也方便发放,自然也就没少便宜小赵叔。   也懒得琢磨他们大人之间话里的意思,嫌一水筲热水不够用,就把堂屋里的暖壶预备了过来,把棉门帘挡好,杨书香脱掉衣服就躺进了澡盆子里,把腿一伸,脑袋斜靠在澡盆子上,这一躺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冷风夹着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激灵灵地搅了杨书香的好梦,睁眼一看,原来进屋的人是他妈妈。   撩开门帘,柴灵秀迅速钻进厢房,她手里拿着脸盆,走到暖壶旁倒了点热水,见儿子似乎迷迷糊糊,忙说道:「你怎么还睡着了,紧着点别冻感冒了!嗯?换洗的衣服怎么没拿出来?!」见杨书香努了努嘴指着一旁凳子上的脏衣服,柴灵秀摇了摇头,瞪了一眼儿子:「什么不用我给你操持啊……」放下脸盆,柴灵秀心急火燎地跑出厢房时的那个背影被杨书香看到,他心里一突:「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冷的天她怎么穿成这样儿?」原来柴灵秀身上穿着的衣服实在过于单薄了,曲线玲珑的样子总能在不经意间勾起人的遐想,那上身裹着一件白色秋衣,高耸的胸脯颤颤巍巍像充了气的皮球,跳来跳去极不安分。细腰之下穿得更是显眼,一条蓝色紧身健美裤套在腿上,把个屁股绷得浑圆硕大,两条颀长健美的大腿踩着袜带更是被包得紧紧乎乎,肉感十足。于转身之际,杨书香甚至看到了妈妈的屁股沟子,那一刻他的身体竟有些脱缰不受控制,心里也忍不住泛起了涟漪:「妈妈那两瓣儿大屁股可真……」 第七集 看一眼又何妨   夜空上,新月如钩,微微挂在天际,可有可无。整条胡同显得清冷,悠荡。   树影斑驳,依稀看到胡同里,两道身影缓缓而行,嘴里相互倾吐着心声。   怕褚艳艳有个闪失,出了家门,柴灵秀便搀扶她走出了胡同,到了褚艳艳家里又忙着给她罩了一眼炉子,打点完毕一直唠到八点多钟,见贾景林歪歪斜斜走进屋里,屁股可就有点坐不住了,又不好直接跑回家里,便有一搭无一搭开始应付起褚艳艳来。褚艳艳见柴灵秀有些心不在焉,哪能不知姐妹心里惦记着啥,就揶揄着开始轰柴灵秀。明明心里惦记起男人可柴灵秀嘴上就是不承认,又说笑了一阵儿这才被褚艳艳轰着,抬起脚来走人。   出了褚艳艳家,柴灵秀那两条大长腿跟架着风火轮似的,一溜烟的工夫就跑回了自己家里。把大门用杠子一别,甫见厢房里亮着灯光,她朝着里头扫了一眼,换做往常,儿子洗澡她一准儿会跑过去给搓两把,这不是老爷们回来了吗,便丢下儿子急匆匆跑进堂屋。   风风火火回到家里,柴灵秀三下五除二就把外衫脱了,身上只留下内里的秋衣和健美裤,拿起盆子前朝着杨伟说道:「呼——你等等我啊,等等我,我得赶紧洗屁股介!」踅摸着见屋子里一个暖壶也没剩下,便问杨伟:「壶都哪介了?」一拍脑门,不由得暗道一声:「看我急的,儿子不是洗澡呢吗。」柴灵秀见老爷们投过来一个眼神,两眼猩红,生怕一个不好他再睡着了,连衣服都顾不上披就赶忙跑到厢房寻那暖壶,脑子里只想和老爷们热乎热乎,做那滚炕头的事儿了……也难怪杨书香见到柴灵秀会大惊小怪,这大冬天的妈妈穿得如此之少,他又不是瞎子,心里哪能没有看法。其实柴灵秀内里所穿的衣服应该算是春夏秋三季的着装,尤其就拿那条健美裤来说,最初还只在省城里转悠,没三五个月就摆在了县城里面,一阵风儿似的很快又下放到了农村,几乎成了现代女性腿上必备之物,杨书香也不止一次看到过妈妈穿着它。但这个季节这样的场合以秋衣样式出现,杨书香还是第一回看到,于是,他脑子里泛起涟漪的同时,瞬间就蹦跶出一个字眼:「紧」。   还别说,柴灵秀穿着健美裤的屁股和大腿绷得扥楞扥楞的样子,这个「紧」字用得简直太贴切不过了,到了后来,连同柴灵秀包裹着咂咂儿的白色秋衣也全让杨书香给一个「紧」字代表出来,弄得哥们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儿,直到妈妈翻身跑回来,这才中断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柴灵秀小跑着给儿子拿来了棉袄棉裤,进屋之后夹着手,自言自语道:「外面的天儿还真冷啊!」便又嗔怪了一声儿子:「那么大的人了,总叫妈妈替你操持,也不说叫我省个心,赶紧擦干身子,别感冒了。」本来她是要在打完水之后急着回房休息的,见杨书香从澡盆里站起来,怕他冻着身子,急忙拿来手巾给儿子擦抹,直到前前后后胡噜干净为止。   柴灵秀一把给杨书香披上棉袄,拿起棉裤递给儿子,冬天这杨书香本不乐意穿那厚实棉衣,自来都是穿毛衣毛裤过冬的,顶多天冷的话在里面多加一条单薄裤褂,见妈妈势头强硬,便嬉皮笑脸地把手伸了过去。   杨书香也是摸惯了柴灵秀,伸手就搭在了妈妈的秋衣上,一揉,柴灵秀秋衣里面那似跨栏样的小背心所包裹着的大咂儿就着着实实地被他扣在手中,杨书香又下意识扫了一眼妈妈的大腿,见柴灵秀坟丘高耸时生生劈出一道缝隙,脑子里猛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妈妈的健美裤里面没穿裤衩?」「净瞎闹,麻溜点。」咂头儿都被儿子给捏硬了,搞得柴灵秀浑身不自在,一想着老爷们还在屋里等着,心里犹如长了荒草,恨不得一下子就躺在大炕上,让老爷们趴在自个儿的身上夯个够。   打开了杨书香作怪的手,柴灵秀望了一眼儿子的身体,见他胯下竟挑起来了,心里越发慌乱,急急忙忙收回目光不敢去看,心系着屋子里的老爷们,脸儿便如喝了几盅二锅头,春意盎然艳若桃李,只是一打晃就端起了脸盆踩着碎步跑了出去。   看着妈妈的背影,尤其是她端着盆子一颠一颠的样子,那肉滚滚的大屁股和大腿扥楞扥楞产生出来的蓝色光晕,杨书香的心里竟又莫名其妙产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那味道他说不出来,丢掉棉裤穿毛裤时,卡么裆里那一根肉嫩嫩的阳具便高挑着抬起了头。   细看看,大龙周围竟然没有一根毛发遮挡,越发显得它粗实硕大撼人眼球。   伸手一拨楞自个儿的胯下,肉枪朝天怒耸,龙头罩上半截衣服,说脱不脱,从那卡得慌,杨书香都纳闷了:「我这狗鸡咋翘起来了!」滚烫滚烫又隐隐生疼,让哥们心里怪怪的。   回到堂屋,杨书香端着暖壶兴致勃勃地朝着东屋走去,饭后听墙根都给耽误看电视了,洗完澡合计着紧着点时间看上两眼千王之王,过过眼瘾。   昨儿个晚上看的介绍说了,今儿个这集洪彪该去上海请北千王卓一夫了,尤其是片段里播出来的酒楼场景,那卓一夫和罗四海站在楼梯处一上一下碰面的情境,简直让人心里激起万丈豪情,刹那间热血沸腾起来,天下之大唯我独尊了。   南北千王在广东聚会,到底是猛龙过江还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将会是怎样一个龙争虎斗的局面?勾动着杨书香的心弦,让他翘首以盼。   走到门口时正准备撩帘到东屋看电视剧呢,杨书香的身子便被里屋走出来的杨伟拦在了门外。   「干嘛来了?又惦着看电视吧?我说你这一天到晚怎么就不知道多看会书呢?」这杨伟晕头晕脑的跑出来,正撞见儿子奔着自个儿这边过来,身子一拦,堵在了门口处,质问起来。   杨书香看着他那满脸通红的样儿,理直气壮地说:「干嘛?作业都完成了凭什么不让我看?」杨伟原以为儿子会老老实实跑回己个儿的房里,谁知道这小子往那一戳竟然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瞅那意思,要和自个儿对着干了?这还了得!杨伟心道一声,可见平时我不在家前他得多疯了。一时心头来气,杨伟吵吵道:「干嘛不让你看?老大不小了还要我跟你解释原因?」这话摆明了是不讲理了,杨书香的心里也是火不燎的,脖子一耿耿,撇着嘴说道:「看个电视,至于的嘛?」「至—— 于—— 的—— 吗?!」杨伟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出来,眼睛也在此时立了起来,当他看到儿子歪着个脑袋撇着个嘴的样子时,立马回想起今年夏天高考时监考的场景,那个作弊的家伙卜卜楞楞七个不服八个不分也是这副德行,顿时火冒三丈。犹想到后来自个儿半道让人算计给揍了,杨伟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你也敢跟我说这话,信不信我抽你?」杨伟最看不起的,心里也最痛恨的便是那些个匪里匪气的人,只要是跟自个儿搭边的,杨伟都会严加管教,当他看到自个儿儿子摆出这幅嘴脸时,手指头几乎戳到了杨书香的鼻子上,让杨书香心里头一阵阵浮动,心说,这是要动手打人还是咋地,一时间也激起了杨书香的反抗之心,这一回他没有后退,而是迎着杨伟的目光顶了过去,瞪着眼,嘴里吼道:「我犯什么错啦?!」杨书香的心里自然是有杆秤的,每次妈妈打他都是因为他太淘了,弄出来的事儿惹得妈妈担惊受怕,可这次就不同了,因为一点小问题爸爸就吹毛求疵、小题大做,这要是沾上学习方面的更是鸡蛋里挑骨头,还总说什么「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立志时,你要是不好好念书,将来丢我的脸。」你说杨书香他心里能服气吗!   就在杨伟扬起巴掌准备扇儿子前儿,门帘歘地一下被人撩开,这时候,柴灵秀从里屋走了出来。   见父子俩一见面就这样儿,她心里也是一阵郁闷,便哼了一声:「大晚上的说孩子干嘛?」从儿子手里把暖壶拿过来时又对杨书香说:「香儿,今儿个你先早点睡觉,明儿个上午再看重播吧!」进屋前杨书香的这颗似火的心原本激昂澎湃,却被杨伟莫名其妙地泼了一盆凉水,连个适应的时间都没给,那杨书香哪干啊?气得他心里乌丢乌丢的,硬戳在那里就是不走。   「听妈话,明个儿看重播…」   杨书香憋闷着把眼睛望向柴灵秀,在她的身上见那秋衣已经脱掉了,只留下里面露出肚脐眼的短跨栏背心,把个心口上的大咂儿箍得颤颤巍巍,那咂头儿怒耸都翘挺挺支出了两个喜滋滋的凸点。看着妈妈心口上的大咂儿,杨书香诧怒的心也随着那颤抖波动被抚慰得稍感舒缓一些,他仍不丁不八地站在门外,一边用舌头舔着嘴角一边拿眼睛直溜溜盯着柴灵秀的心口,摆出来的样子虽然不似开始前那样愤怒,但是难免就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存在了。   说话有如对牛弹琴,再看看儿子的这幅德行,杨伟用手边戳边粗声粗气地说:   「你看看他现在这吊儿郎当的样儿,都学成了什么?简直就是一个臭痞子!」柴灵秀忙拉着杨伟仁的胳膊,皱着眉头说道:「行了!有完没完啊!赶紧进屋。」一塞暖瓶,这边强行把老爷们拉近屋里,柴灵秀那边又推着儿子的身子,把他劝到西屋。   来到西屋,柴灵秀用手拢着杨书香的头发,耐着心说:「你爸爸说你也是为了你好,知道吗?别生他的气!」心里头堵得慌,可妈妈都那样说了,自个儿还能说什么呢?端详着她,杨书香叫了一声:「妈妈——」柴灵秀答应了一声,把那双手揽在儿子的肩上,笑着说道:「明儿个再看吧,忍一晚上。」被那一阵搂头盖脑的数落,招谁惹谁了,虽被妈妈一阵暖言暖语安慰,但杨书香的心里还是难消怒气,吐了一口浊气,感觉心里头还是倍儿憋得慌,便搂住了柴灵秀的腰,把脑袋扎在了她的胸脯上。   柴灵秀柔软弹丰的胸乳被杨书香的脸压着,不断安抚着他。热热乎乎的同时,杨书香鼻尖上传来了妈妈身上淡淡的体香,他把眼一闭,忍不住吸了一口,这感觉和味道仿佛天热前往脑袋上贴了几片薄荷叶,凉唰唰的让人心里舒坦,杨书香干脆坐正了身子,一把搂住了柴灵秀的腰,把整张脸扎在了柴灵秀的乳沟里。   「还是妈妈的这个地界儿舒服,又大又圆还倍儿鼓,」心头的怒火和压抑瞬息被冲走时,杨书香的心里这样想着,脸来回蹭动两下,就在杨书香使劲儿呼吸时,嘴就触碰到了妈妈的咂头儿,其实之前他也注意到了,可没想到的是,咂头儿的地界儿竟然变得那么硬。   平时也时常抚摸妈妈的咂咂儿,但很少用嘴叼过,甫见那小背心里卜卜楞楞的咂头儿,竟勾起了杨书香的猎奇之心。于是,他张开了嘴,照着那鼓凸凸的咂头儿上舔咬了一下。   刹那间他觉着妈妈的身子颤了颤,不知是不是错觉,便又夹着嘴唇叼了一下,准备用舌头再裹裹,可还没容他在那挺实肥蠕的地界儿享受一时三刻,便被柴灵秀推了一把:「行啦行啦,早点歇着吧!」柴灵秀知道儿子受了委屈心里别扭,本来是想安慰两句就紧着回房的,这一闹腾反倒被儿子缠住了,平时娘俩也有过亲密接触,谁哪知道今个儿儿子竟然用……一时间心如鹿撞,鼓噪得她心里倍儿想和老爷们痛快地来一场,刚转身,又被儿子抓住了心口,脸儿一热,微微皱起眉头,问道:「又怎么啦?」气恼恼变成了嬉皮笑脸,杨书香揉着柴灵秀的大咂儿,笑道:「妈,我没错!」柴灵秀媚了一眼儿子,支吾了一声:「嗯——知道你没错……」掸开了儿子的手便晃悠着大屁股着急麻火地从他的房里溜了出来……杨书香端起暖壶倒了一茶缸子白开水晾着,脱掉衣服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惦记着电视剧里的内容,那暂时被柴灵秀压制下来的躁动随之又闹腾出来。   「成天较真管什么用啊,还没有个记性?以为我是你儿子就可以对我随便颐指气使……在外面受气了回家拿我当撒气筒,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假须须……张嘴闭嘴我给你丢脸了,也不知道哪里让你看不顺眼,鸡蛋里挑骨头一回来就给我摆个臭脸子,干嘛?呸!」杨书香的脑子里捛着这大半年所发生的事情,每每想到爸爸身上时,就气愤连连,越想越觉得窝火。   啐了一口唾沫,一个骨碌身儿杨书香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反正是睡不着觉,干脆掏出了牡丹香烟,点上一根吸了起来,也不怕被人逮着,那一脸的冷煞阴沉,很有一股「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感觉。   撩开窗帘杨书香看了一眼外面,心也似夜一般的沉,他不知道自个儿哪里做得还不够好,硬是每回都挨他数落。   杨书香把手按在了窗子上,玻璃上霎时间印出了五个手印,一丝凉爽传到手心里,虽说现在身上只穿了一条裤头,但是体内的燥热丝毫不减,催发得心里麻纠纠的:「也不知道电视演到什么地界儿了……凭什么不让我看电视,这不瞎搅合吗!什么玩意啊!」有心蔫不唧儿跑到后院爷爷家,可这要是出去肯定得闹出点动静来,翻回头又得受那一肚子气。   杨书香望着窗外发呆,他合计来合计去也没想出个法儿,就跟给什么困住了似的,那难受劲儿别提多憋闷了。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些什么声音,初时断断续续还听不太真,后来那边冒猛子来上两句大音儿,顿时引来了杨书香的注意。   悄悄下床,杨书香倚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好像是妈妈在埋怨爸爸。这夫妻之间的口角本来是老公母俩自身的事儿,即便当儿子的也不好偏袒哪一方,更何况是深更半夜发生出来。但此时此刻杨书香脑子里可不这么认为,平时和妈妈一起生活本来就母子连心,不管对错,自然是要占到妈妈的身边的,何况之前平白无故给爸爸来一通数落的气儿还没完全消散,就更得向着妈妈了……「你咋跟个木头似的?刚才吓唬儿子的威风劲儿呢,哪介了?」「今儿个我喝得有点多啊!」「喝得有点多?酒足饭饱了,你跟我打吸溜说这个?」「秀儿,你别急呀!」「酒桌上你跟大哥们他们不是挺拽的吗,现在不行了?我就问你,你知道你多长时间没回来了吗?」「秀儿,小点音儿,小点音儿!」   站在堂屋里,杨书香轻轻扒开东屋门帘把耳朵贴在了房门上,听妈妈指责爸爸杨书香的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解气的同时心里幸灾乐祸地想:「就跟我本事大,你倒是跟我妈来来看呀!哼!怂蛋包!」「两个礼拜了,你没状态?你知不知道你明儿下午就得返回学校介?人家老疙瘩回国之后干的活可比你辛苦多了,都能把艳艳伺候好了揣大了肚子,你要我信你的话?」「用手……我用手给你……」   本来杨书香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张八儿,但一来周末没看着电视剧就打心眼里不痛快,挨了吓唬不说,又睡不着觉还没处撒气。二来也是因为妈妈吓唬爸爸替他出了头,算是让杨书香心里痛快了,就寻思着想看一看,如果妈妈能揍爸爸一顿,那就再好不过了。   杨书香施施溜溜地转着圈,一扫灶台前的墙壁,当他看到供灶王爷排位的窟窿时,心里乐坏了:「天助我也啊!嘿,你就跟我脾气大,我就看看你被妈妈吓唬的样儿,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供灶王爷排位的窟窿有个两尺见方,现在不兴摆排位了,空留着一个窗口。   登上灶台,杨书香把脑袋探了过去。   脑子里幻想着爸爸跪地求饶给妈妈作揖的狼狈样儿,原以为能看到精彩镜头,当杨树把眼睛看向里面的玻璃时,却只看到模模糊糊的玻璃上映出一片黄光,见此情景,杨书香恨不得一拳头把那窗户捣碎了,我日啊,怎么又给挂上帘儿了!   气恼恼地从锅台上下来,杨书香心里又忍不住骂了几句:「早知道这地界儿这么有用,就该把里屋玻璃上的布帘给它扯了」。   「没看到电视剧已经令人很郁闷了,再要是躺在床上烙饼,那也未免太操蛋了吧,今儿个我非得亲眼瞧瞧不可,看看热闹。」杨书香的心里怄着气儿,徘徊在门外转转悠悠也看不到细理内容,要是没听见音儿还好说,听见了看不见,那得多揪心啊!可想而知,隔着一道门又看不到实质性的东西,杨书香的心情。   踅摸来踅摸去的,当杨书香看到墙边上立着的矮脚八仙桌子时,差点没拍自个儿的大腿惊呼出来:嘿嘿,想吃冰下雹子,正发愁怎么上介呢,就让我踅摸到了。说动就动,他蹑手蹑脚踩着马扎扬身迈腿就跨上了八仙桌子,稳稳站在了一尺见宽的枨儿上。   站在八仙桌上,杨书香歪着身子,慢慢把脑袋探到上晾子的玻璃处。   透过上晾子甫见到屋子里的情境,尤其是看到柴灵秀赤身裸体的样子时,当场把杨书香给镇住了。好多年没看到过妈妈的身子,一刹那间骇得他急忙闭上眼睛把头撇到一旁。   嘴里倒吸着冷气,杨书香的心里反复念叨着:「这是咋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于一个时隔多年之后再次见到女人精赤着身体一丝不挂的男孩来讲,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又是那样激情四射充满了无穷的魔力,在灵魂深处反复呼唤着他把眼睛注视过去一探究竟,何况这屋子里的女人又是把杨书香拉扯大的妈妈,感情极深。   我又不是没看过妈妈脱衣服的样儿,这回不就是光屁股了吗,我多看她一眼又怎么了?杨书香只在第一开始时把眼睛紧闭了一下,热血沸腾之下想到了平时和妈妈相处时所看到的,心想,这一次无非就是妈妈脱光了而已,看一眼也应该没什么大事。便豁着胆子把头再次移到上晾子处,当目光触碰赤身裸体时的柴灵秀身上,杨书香的眼睛便再也收拢不住,登时心口剧烈起伏,瞪大了眼睛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