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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逍遥侯》第二集 逍遥江湖41-45

fu44.com2014-06-28 17:31:43绝品邪少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十一章 公主失踪 中计受袭  “什么,冷大人?”听说是吏部冷大人来到武昌府,深夜来访,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别玉寒忙放过王幽兰,自千叶影儿身上爬起,依依不舍地把正坚挺的东西放回去,整理整理衣服,赶往前院。  只见前院站立好多手持兵器的黑衣汉子,来到大厅,只见冷大人坐在大堂正中,身旁左手坐着天山二怪,右手坐着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别玉寒并未见过。祝伯垂手站在一侧相陪。见别玉寒进来,天山二怪连忙站起使礼。别玉寒连忙上前拱手向冷大人请安。  冷大人快步来到别玉寒面前,一把抓住别玉寒的胳膊,一脸焦急地急急道:“朝阳公主失踪了。”  “什么?”腿间因那又仰又挺的东西而带来的涨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双膝发软,差点儿没跌倒。跟在别玉寒身后进来的几位夫人也皆花容失色,齐声惊呼,脸上因刚才的床事带来的娇羞和慵懒一扫而空。  “公主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失踪了呢?”别玉寒无法相信朝阳公主会失踪不见。  “当然是因为你姓别的了,说不成大家都要跟着你倒大霉了。”冷大人尚未开口,一直大咧咧坐在那里的老者冷声截道,言语中充满敌意和忿恨。  “这位是?”别玉寒这才想起此人,连忙问道。  冷大人一拍脑袋:“看我都急糊涂了,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大内侍卫副统领韩天行韩大人,皇上责成韩大人负责寻找公主。”  原来二十多天前朝阳公主带着冷如心、宫女莲儿和大内侍卫张成、芮霖偷偷离开京城南下。张成、芮霖见公主如此,怕皇上怪罪,偷偷让驿站快报皇宫。皇上大惊,立派天山二怪带领二十名大内侍卫离京追回公主。天山二怪一行追至信阳府地界便失去了公主一行的踪迹,四处探访无人知其下落,忙九百里加急飞报皇上。皇上大怒,立刻派韩大人和老臣带领五十名大内侍卫和锦衣卫飞马赶来,搜寻公主下落。临行前皇上说了,找不到公主,所有人不准回京。  别玉寒此刻已恢复了冷静,知道这韩副统领领了这倒霉差使心中有气,问冷大人道:“你们怎么知道公主一行是在信阳府失踪的?”  “张成、芮霖每到一处便偷偷送快信回宫,最后一封快信是从信阳驿站寄出的。虽然裘氏兄弟晚公主十余天,但马不停蹄,只比公主一行晚一天到了信阳府。”  “我们兄弟立刻赶往百里外下一座驿站,得知公主一行并未到达,张、芮两人也未象以往一样留下信件。我们查访了周围数十里所有村镇的客栈都说未见公主一行人投店,所以我们立刻九百里加急报送皇上,同时扩大范围,只到冷大人和韩统领来到,也未发现公主一行的踪迹。”  “张成的信上说公主是微服到武昌府,拜访别公子来着,我们便到这里来看看公主是否来到这里,现在看公主一行是真的失踪了。”冷大人摇摇头,满脸悲痛,毕竟自己的独女也一起失了踪:“老夫临行前皇上口谕,要公子和柳总捕头务必将公主找到,平安送回京城。”  此刻柳三清已经赶到,听了事情的经过,皇上的口谕另他大为头痛,现在算来公主已失踪了五天之久,找起来谈何容易。众人商议了半天,也找不出个好办法,别玉寒长身而起:  “既然大家都没有好办法,总不能老坐在这里。我看这样吧,柳总捕头立刻把所有捕快撒出去,启动所有的眼线,不单是公主一行,就是江湖动静尤其是五毒教和飞鹰堡等的动向要尽快查清,方圆五百里都不能放过。冷大人、如玉和两位婆婆留守这里等待各方消息,负责联系。我和韩大人等立刻沿官道向北与留在路上的大内侍卫汇合。那地方在下走过几趟,群山联绵不断,如果对方人多,一定会走官道的,也许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转头对千叶影儿道:“影儿,带上你那几只鸽子,用来与冷大人联系。对了,现在需要人手,兰儿,能不能请师夫她老人家出来搭个手?”  “师父三天前就离开回黄山了。”王幽兰回道。  “噢?”别玉寒应了一声,吩咐道:“沈兄,请你与狄家兄弟跟随裘氏兄弟立刻动身,沿官道向北,我等随后赶到。”  听说冷如心一同不见,沈岩早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此刻听别玉寒如此说,一提剑鞘,迈步出门,龙兄鼠弟和裘氏兄弟跟着出门。  别玉寒留下花妖协助甄如玉她们守卫别府和冷大人,自己带着千叶影儿、王幽兰、杜隽和祝二随同韩统领一行离开武昌府,快马追赶沈岩等人。  奔了四五个时辰,天色渐亮,只见前面勒马站立十数人,正是沈岩等,见是别玉寒等赶到,裘氏兄弟上前,递上一块腰牌:“这是张成的腰牌,是弟兄们搜查时在孝感镇南路边发现的。兄弟们搜查了附近山上,捣毁了三处盗匪窝都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看来是带着公主她们离开逃逸去了?”韩天行接过腰牌,查看一边。  “可发现打斗的痕迹?”别玉寒问道。  “发现了少许血迹,不知是何人的?”裘氏兄弟答道:“我们想既然有人受伤,应该不会走山路,但大路在这里分成三条,不知应该沿哪条路追下去。”  别玉寒环视四周,想起双娇燕的天山雪犬,如果她们两人在就好了,当下对韩天行说:“看来我们必须分头追去,我带人向东,韩大人向西,同时通知柳总捕头自武昌府向上下游搜寻,大人看如何?”  韩天行一向待在京城皇宫里,此刻早已没了主意,听别玉寒如此说,回道:“一切听别公子的。”  “好,公主她们在对方手上,一切小心行事,不可造次,无论谁发现了公主的踪迹,以信鸽通知对方。”别玉寒说着,千叶影儿自车内递出一只装着两只白色鸽子的笼子,裘云接过。  别玉寒双腿一夹,当先向东面路上冲去,祝二一扬马鞭,众人快马跟上。韩天行一挥手,带领众侍卫向西绝尘而去。  这条道似乎很偏僻,紧靠连绵不断的大山,一口气奔出百余里,前方才看到一座茶肆,众人奔去,开茶肆的是位小老头,立刻迎了出来招呼众人。连喝几口茶水,别玉寒问道:“老伯,近日生意可好?”  “有什么好的,这地方这么偏僻,半天都不见个行人。”茶肆老板回道。  “既然如此偏僻,老丈为何在此开设茶肆?”别玉寒问道。  “虽然偏僻,但往前不到五十里便是黄冈县城,由此向东北三十余里是红安镇,向南不到百里便是赤壁县城,过往的客人总要歇歇脚,喝口茶,问问路,所以也是个卖茶的好地方,养家糊口勉强可以了。”  别玉寒见众人都喝完茶,等待出发,自怀中掏出些许碎银尽数扔给茶肆老板,翻身上马。  “谢谢公子,给多了,给多了。”  “老丈留着吧,这里如此偏僻,挣钱糊口不容易。”  “这两日挣得钱够老头子一家用上很长一段日子的,谢谢公子了。”  千叶影儿掀开车窗帘子:“请问老丈,可是近日有很多人自此经过?”  “对,对,三日前十数人还有两辆马车自此经过,喝了老头子的茶也给了不少银子。老头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福气,赚得这么多银子,诸位大爷太阔绰了。”老头子说的时候不住地点头,脸上的笑容好像刚娶了一位十八岁的大花姑娘进门似的,满脸皱纹拧成了一朵皱皱的花。  问明了方向,大家精神大振,催马扬鞭向东北方奔去。奔过红安镇,前面茫茫大山,崇山峻岭挡在眼前,不见任何能行车马的官道。一行人折回红安镇,四下打听无人见过茶馆老伯所说一行车马。红安地处偏僻,见到这群舞刀弄枪的男女吓得唯唯诺诺,不少人更是远远看着稀奇。  “难道茶馆老伯骗我们不成?”千叶影儿问道,立刻叮嘱:“麻烦沈兄带领狄家兄弟立刻到前面大山出仔细搜索,看有无车马痕迹和遗骸,一个时辰后赶回茶馆汇合。”  沈岩带领狄家兄弟上马飞速而去。大家飞马奔会茶馆,只见茶馆早已人去楼空,祝二在后面水缸里找到一具被剥去衣服的尸体,看来这位才是真正的茶馆老板。  “他们为什么杀害老伯?”王幽兰不解问道。  “可能是怕老伯告诉我们他们去的方向。”别玉寒答道。  “那为什么还留下人扮成老伯在此?”杜隽问道。  “是啊?”别玉寒想想也不合情理。  “只有两种可能。”千叶影儿突然开口:“要么他们刚刚经过此地不久,或是藏在离此地不远的地方,所以才引开我们。”  “对,影儿说得对,立刻给沈岩他们留下记号,通知他们在赤壁码头汇合。影儿、祝伯,你们四人前往赤壁,我和兰儿、阿隽前往黄岗,不论发现什么情况不许轻举妄动,今晚三更赤壁码头。”  大家立刻沿官道分头奔去。  三更时分,三拨人汇集在赤壁码头,每人脸上的沮丧之情告诉彼此都无发现。别玉寒烦躁地在渡口前度来度去,不断问自己:“怎么会毫无线索呢?”  “绑架了朝阳公主和冷大人的千金,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当然要隐秘了,更何况绑架她们的人肯定不是一般江湖之流。”千叶影儿望着东流的江水:“单靠我们这几个人来找公主,无疑是大海捞针,但愿柳捕头那里借助官府的力量能早日找到公主。”  “官府就知道欺压百姓,这种事还能指望他们?”杜隽在旁嚷道。  “我看不如找丐帮吧。”王幽兰在旁道:“丐帮为江湖第一大帮,弟子遍天下,消息最为灵通。”  “对!”千叶影儿高兴地一拍手:“兰儿妹妹说得对,即便丐帮不知公主她们的下落,但了解一下近日附近江湖和官府的动向也许会有帮助的。只、只是如何去和丐帮说让他们帮助我们呢?”  “我有办法。”王幽兰自怀中掏出一块雕刻精致的木牌:“这是我师父当年行走江湖时对丐帮老帮助有恩,老帮助送给师父的丐帮施恩令牌,这次下山师父给了兰儿让兰儿需要时求助丐帮的。”  “据说丐帮的施恩令流传江湖的只有五块,兰儿妹妹竟有一块,真是太好了。”千叶影儿接过令牌看了看,交换给王幽兰:“那就请兰儿妹妹和相公走一趟,找找附近的丐帮弟子吧。”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就数乞讨的多,丐帮弟子自然也多,二人在赤壁城西的土地庙里找到五六位正在吃喝的叫花子,正是丐帮中人,王幽兰亮出了丐帮施恩令牌说要立刻见当地丐帮的头儿,几名叫花立刻匆匆离去。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一名年约三十的汉子匆匆赶来,自报是丐帮赤壁分坛的坛主李三。听完别玉寒的问话后,李三答道:“赤壁一带一向平静,但两日前小的们在码头看到一艘大船停泊在此,船上下来两人,却是五毒教的左右护法蛇叟毒婆,匆匆买了好多食物便回船。小的也是几年前随蔽帮万长老到云贵时见过,才知二人。”  “他们现在何处?”别玉寒急忙问道。  “傍晚前这条大船突然离开,逆流向西而去,到何处小的不知,但小的已派人赶往武昌分舵通知完舵主去了,二位到武昌询问完舵主也许能打听出那条船的下落。”  有了消息,着实让人兴奋,得知五毒教离开许久,不敢耽搁,众人飞身上马,迎着稀疏的星光沿着江岸往上流奔去。  天未亮,众人赶到武昌府,按着李三的指引来到武昌分舵,却见霹雳丐万衡与一位中年乞丐坐在大厅正中,想必是完舵主,拱手施礼:“别玉寒拜见万长老和完舵主,事出紧急,唐突造访,还请二位谅解。”  见是名满江湖的别玉寒带着三位娇妻前来拜访,慌忙迎上让入上座,听明来意,完舵主吃惊道:“完某是刚刚接到李三的报告,据跟踪的弟子报,那条大船在武昌东面南岸靠岸,当时有几辆马车接应,往南而去。五毒教在江湖上一向心狠手辣,行事机密,我和万长老刚刚商量过,通知弟子不可监视太紧,惹来杀身之祸。”  “监视的弟子可曾发现什么?”千叶影儿急急问道。  “五毒教做事一向神秘,以毒著称,更是在岸边一里外布置了暗哨和毒阵,跟踪弟子不敢靠近,没有看清什么异常,所以在下和万长老才放弃紧密监视。难道五毒教这次到武昌府来和别公子有关?”  “原来如此!在下的一位朋友失踪了,可能和五毒教有关,所以才来打听一下,谢谢万长老和完舵主相助。”别玉寒问明上岸的具体地点,立刻告辞寻船过岸。  过了岸,寻着马车辕辄痕迹向南奔去。奔出十余里后马车轱辘印突然没了,别玉寒心急如焚,飞身离鞍,脚点路边青草,向前飞去。  “别大哥的轻功越来越好了。”王幽兰看到别玉寒人如大鸟般向前飞去,白影转眼即没,不禁开口赞叹。  “别相公这身轻功江湖上能出其右的不出三五人,恐怕只有神尼师父、神龙不见、乔肥爷和龙风能和别相公相提并论。”千叶影儿不住点头。  此刻别玉寒已经返回,一挥手:“前面有马车驶过的痕迹,可能有人故意掩盖,大家加把劲。”  精神大振,大家挥鞭向前,不到五里,前方大树上突然跃下一人。  “师父?!”王幽兰惊叫道,却是黄山神尼站在前面路中间。  “你们怎么来到此地?”黄山神尼诧异问道。  听了别玉寒的叙述,黄山神尼点点头:“原来如此,老尼四日前刚离开武昌府,发现三十年不出江湖的蛇公毒婆出现此地。”  “蛇公毒婆?”千叶影儿叫道。这里知道二人的几乎没有,二人为上代五毒教左右护法,三十年前名满天下,后来在毒上败给了唐门奇才‘无毒手’唐鹰飞,不再行走江湖。  “所以老尼心中纳闷,便悄悄跟踪。两日前发现五毒教将三男两女带上一艘大船,便一路跟踪至此。”  “那肯定是公主一行了?”别玉寒喊道。  “有可能。”黄山神尼点头道:“我曾听送饭的丫环喊朝阳公主公主的。”  难掩心中的狂喜,别玉寒双手一拍:“太好了,请神尼指明方向,我们这就救公主去。”一提马缰绳就要带头冲去。  “慢!”黄山神尼拦住别玉寒:“公主被关在五里外一处隐蔽的山庄里,对方有很多高手守护在那里,单是蛇公毒婆老尼就没把握对付的了,想起兰儿讲你曾与公主相识,所以才回来找你,要小心才能救人。”  “神尼说的是。”千叶影儿上前对别玉寒说道:“如此看来公主她们一时没有生命危险,咱们应该商量个完全之策才是,否则反而打草惊蛇,将公主她们推入危险之中。”  二人的话提醒了别玉寒,别玉寒冷静下来:“神尼和影儿说得是。大家进入树林隐蔽起来,将路上痕迹擦去,以免被敌人发现,跑了一天一夜了,大家在树林里轮流站岗休息,养足精神,准备晚上救人。沈兄和明镜、如月赶到江边放鸽,通知柳捕头和大内侍卫天悄悄于黑后赶到此地。烦劳神尼和在下再走一趟,打探对方虚实,再议救人之法。”  天近三更,别玉寒和神尼才赶回树林,此刻柳三清带领十几名捕快,韩天行和天山二怪带着几十名大内侍卫等候此处。别玉寒将自己的救人计划说给大家,几经商议,三更时大家分批出发,赶往五里外的山庄。  山庄并不太庞大雄伟,座落在树木密布的山坡上,背靠湖水,却是十分隐蔽,黑夜中更是透露着几分诡秘。别玉寒和黄山神尼带着祝二、沈岩、王幽兰、柳三清和天山二怪借助树林的掩护,悄悄躲开对方的明岗暗哨,来到关押朝阳公主的大堂不远处。大堂为两层砖木建筑,别玉寒已经探明公主和冷如心就在楼上,待到天近佛晓时,借助佛晓前的黑暗和敌人最为困乏警惕性不高的时候,别玉寒绕到大堂后方,俏无声息地攀上二楼,来到朝阳公主和冷如心休息的房间窗前。与此同时,黄山神尼也接近二楼前方的窗户。  只听山庄外碰的一声,一只烟花在空中炸开,正是千叶影儿的五花炮。按照讯号,别玉寒和黄山神尼在炮一响的刹那间掌劈木窗飞身飘入屋内。  别玉寒刚进屋,左右一阳一柔两股掌力滚涌而来,别玉寒立刻感到呼吸窒息,提起十成功力,施展神龟八步,将两股掌力一挡,人已自两股内力汇合前冲了过去,站在朝阳公主床前,落地时人已转身面对偷袭自己之人。只见朝阳公主与冷如心的床前左侧坐着一位老头子,披头散发,黄色的头发如枯草般竖立着,两眼空洞着像瞎子般,宽大的灰色衣服笼罩着瘦小的身子,一双露在袖外的手乌黑乌黑的皮连着骨,不见丝毫的肉。右侧却是一个老婆婆,头上只有几根稀疏的银发,脸色白的毫无血色,一双手同样白中透青,两眼上翻,不把别玉寒看在眼里。  “二十年不出江湖,竟有如此后辈,好功夫。”声音阴柔虚无,有气无力。  “谢蛇公夸奖。”别玉寒双手一拱见过礼:“二老世外恬静这么多年,临老又来趟这浑水呢。”  “五毒教的事,我们两个老骨头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了。”仍是阴柔虚无,有气无力。  “这江湖上还没人敢如此管我蛇公毒婆的闲事。”毒婆一开口,声如洪钟,把别玉寒吓了一跳,女人嗓门比男人还男人,倒是第一次见到。  “是吗?为了朝阳公主在下只好得罪了。”见黄山神尼也冲进屋内与鹰爪王童刚斗在一起,祝伯自楼梯口冲上与五毒教主缠在一起,看来沈岩、王幽兰、柳三清和天山二怪也已拦住埋伏在大堂四周的对方高手,自己可以放手保护朝阳公主,对付蛇公毒婆了,当下对二人不再客气。  “好!”声音虽是有气无力,一股威猛的掌力袭向别玉寒。别玉寒玉树临风,蔚然不动,左手挥掌迎上。  蛇公一声鄙夷的冷哼,加大掌力,腥臭扑鼻而来。原来蛇公练的乃是毒沙掌,在毒沙中搀了十六种蛇毒,此刻以五毒教的独门内功‘五毒神功’发出,扑鼻腥臭到来时掌也到了别玉寒跟前。不知多少江湖成名人物命丧在这毒沙掌下。别玉寒知道自己百毒不侵,来时每人又都服了影儿的‘百香丸’,更是不惧,当下要给对方一点颜色。二掌相交,碰的一声,蛇公身子连晃三晃,空洞的眼睛猛地睁开,射出一道冷光。自二十余年前败给‘无毒手’唐鹰飞那老怪物,还是因为对方的毒术比自己更高明,这么硬接自己毒掌的还是第一人。当下冷喝一声,双掌齐出,十成功力再次击向别玉寒。  别玉寒试出对方内力高强,朝阳公主就在身后,不敢大意,更不敢躲闪,挥掌接下。此刻毒婆手一挥,一条长蛇自袖中飞出,掷向朝阳公主。别玉寒一直就防着旁边的毒婆,见状后退了一步挡在朝阳公主面前右手一挥,出鞘逍遥剑削向毒蛇。谁知蛇皮坚硬无比,缠在别玉寒的剑上,别玉寒一惊,正要加力斩断毒蛇,身后一痛,大叫一声,身子向前撞出,与此同时,一股透着淡淡五彩颜色的轻烟将自己围住。  千算万算,别玉寒把一切都计算在内,却没算出自己想尽一切办法要救的朝阳公主和冷如心会在背后给自己一下。  她们当然也不是朝阳公主和冷如心,但知道为时已晚,别玉寒喷出一口鲜血,蛇公的双掌借机袭了进来,毒婆的毒蛇已缠向别玉寒的脖子。如此剧变,让武功高强的黄山神尼和祝二吓了一跳。好在武功高强之人的武功总是比别人高一些,黄山神尼大喝一声,左手扬出,五柄飞刀自袖中飞出,尽数扎在毒蛇上,虽然皮硬,但黄山神尼尽力掷出,力大无比,毒蛇脱离毒婆的手,自别玉寒脖子旁飞过,被钉在墙上。  与此同时,祝伯奋不顾身,背后挨了五毒教主长蛇一击,人来到别玉寒身后一刀‘劈天三式’中的‘天上人间’,拦住了蛇公跟进的双掌和朝阳公主手中的长剑。别玉寒已翻身飞出窗户,落向院中。  正在与‘双英掌’交手的的王幽兰自眼角瞄到别玉寒自窗口跌落,大吃一惊,双刀一舞,逼退‘双英掌’,人挡在别玉寒身前。  见别玉寒受了伤,‘双英掌’看到机会来了,奋勇当先,要立大功。刚扑近王幽兰,两声惨叫,一向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双英掌’携手同扑黄泉,胸前分别插着一只逍遥芒。旁边与沈岩交手的五毒教护法蛇叟毒女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领功。  别玉寒缓缓站立起来时,五毒教主、蛇公毒婆和黄山神尼、祝二先后自楼上跳下。双方自动停止打斗。韩天行带领的几十名大内高手已按计划攻了进来,将五毒教众围在中间。  千叶影儿来到别玉寒跟前,将一粒‘还魂丹’塞入别玉寒口中。  “‘还魂丹’这次救不了他的命了。”五毒教主格格笑道:“他中了一剑两掌,还有敝教的五阴五阳粉,你会忽冷忽热、痛痒难忍、不出一时三刻五窍出血而死。”  “朝阳公主和冷姑娘呢?”别玉寒不理她所说,冷冷问道。  “当然在一个不会让你轻易找到的地方了。”五毒教主仍是格格笑着。  “原来如此。”别玉寒翻然悔悟:“你是故意透露行踪,一步步引别某到此的。”  “解元就是解元,聪明。”五毒教主一竖大拇指:“就凭丐帮想跟踪我五毒教?哼。”  使了半天的劲,就是把自己送上来让人宰割。朝阳公主只是诱饵,敌人的目的在自己,置自己于死地。忍住心中的怨气,沉声说道“把朝阳公主和冷姑娘交出来,你们就可以离开。”  “我们走了走不了就不用你操心了,还是先救救你自己吧。”五毒教主嘻嘻地来回度了两步。  “不交出公主和冷小姐,谁也别想走!”韩天行见折腾半天弄出个假公主,火冒三丈,厉声喊道。  “大爷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拦得住。”一位刚才与天山二怪打斗的黑衣精小汉子嘿嘿喊道,话音未落,两个黑球飞向韩天行。韩天行刚要挥剑去挡,千叶影儿急道:“别碰!”  韩天行慌忙躲闪,两个黑球自身旁飞过,身后的侍卫为其阻挡了视线,躲闪不及,被黑球撞到,轰轰两声响,五名侍卫被炸得全身着火,哀叫倒地,顷刻毙命。  韩天行看了,又惊又怒,又是暗自侥幸听了千叶影儿的话。千叶影儿看了看眼前黑衣汉子:“你是江南霹雳堂三雄中老二还是老三?”  “大爷是老三薛三。”黑衣汉子仰头向天,甚是傲慢。  “江南霹雳堂一向是独来独往,今日来趟这浑水,想是活得不耐烦了。”千叶影儿知道对方火器厉害,决心除去此人,暗做手势,明镜、如月取出了鬼见愁。  “大爷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话未完,别玉寒突然飘了过去,去势之速并不见快,刹那间到了跟前,让人不可思议。五毒教主和毒婆挥动手中毒蛇,蛇公双掌齐出,假朝阳手中软剑刺出,假冷如心双手撒出五阴五阳粉。黄山神尼等人放要冲上去,只见别玉寒已钻入对方人群中,闪过两条毒蛇,剑磕软剑,左手一挥,两颗黑球迎上蛇公的双掌。蛇公不敢硬拼,撤掌闪身。童刚一动,已被黄山神尼拦下。  这功夫薛三已被别玉寒抓起扔向对方人群。众人大惊,有了前车之鉴,如躲蛇蝎般四处躲开。但仍有数人躲过了薛三却忘了蛇公闪开的两颗霹雳蛋,迎头撞上,被炸身亡。  只见薛三在地上怪叫连连,双手乱抓,转眼已体无完肤,惨不忍睹。  “教主可看得出薛三受了何伤?”别玉寒负手站立场中,一身白衣,玉树临风,语音却是冷酷无比。  “你把五阴五阳粉全转他身上了。”五毒教主惊叫道,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身已负伤的别玉寒仍如此凶猛,着实让人心跳。  “那太便宜他了,我还点了他十六处大穴,全身经脉倒置,柳捕头,比起你们少林的分筋错骨手如何?”  柳三清浑身一抖,说出的话更让在场的人打个冷颤:“少林的分筋错骨手差远了。”少林的分筋错骨手已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点穴术岂不更是可怕。  别玉寒冷目如电,射向假朝阳:“阴妖,你刺杀皇上在先,绑架假冒公主在后,其罪当诛,你是下一个。”如不是突然听到阴妖将内力运的软剑时抖出的细微风声和同时抖来的特殊香气,使得别玉寒突生警惕,将护体神功刹那间运至后背,使出缩头乌龟之招,以后背龟壳挡着辞向后颈的那一剑,恐怕当时就血溅楼上,一命归西了,此时怒火万丈,誓要对方今夜毙命于此。  向前迈了一步。五毒教主苗羽蔚连忙喊道:“住手,你别忘了公主还在我们手上,如果我们中有人不能平安回去,公主立刻没命。”  “你在要挟我?”  “你没有选择。”  “好,今日就先饶了尔等性命。别某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公主她们任何人被损一根汗毛,如同此人。”信手一挥,轰轰巨响,薛三所在地方被炸出一个大坑,薛三被自己身上的霹雳蛋炸得尸骨无存。  没能如愿以偿杀了别玉寒,反而丢了‘刀剑二客’和薛三的性命,苗羽蔚看了眼别玉寒,咬牙一挥手:“走!”带领手下慌忙逃走。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十二章 借我宝贝一用 夜探无名总堂  别玉寒请黄山神尼师徒继续隐蔽跟踪对方,监视对方的去向。让沈岩和狄氏兄弟留下帮助柳三清和众捕快查探现场,自己带领众人懊丧地返回别府。  听了所发生的一切,一直在门口和甄如玉等等待大家的冷大人更为女儿和朝阳公主的安全担心。柳三清也没能查出任何蛛丝马迹,第二天傍晚王幽兰快马赶回,报五毒教众越过岳阳府,乘船进了洞庭湖,师父让她回来报信,自己继续跟踪。  难道五毒教就此回自己的老巢湘西深山苗地了?可五毒教的精英全部在此,朝阳公主一行不可能被先行送往湘西。何况两天前柳三清已下令江南所有捕快暗中查访公主一行,不露痕迹地将公主运往湘西怕是不容易。  “既然他们当初没有马上将公主一行杀害,公主和冷姐姐应没有生命之危。”千叶影儿劝慰冷大人和大家:“他们劫持公主的目的现在看主要是借机行刺相公,或是要挟皇上。杀了公主反而百害而无一利。”  “五毒教只是江湖中一个用毒危害江湖的教派,虽然嚣张却无很大实力,即便对付别公子,也不敢绑架公主和冷小姐,冒灭门之险。”柳三清皱了皱眉:“可五毒教与飞鹰堡串通一气,先后刺杀皇上,灭杀朝廷官员暗藏凶器造反,显然是有更大的目的。刺杀别公子也是因为别公子正好参与进去,救皇上破案,坏了他们的大事,所以才要报复。”  “不光是五毒教和飞鹰堡,还有如此多的江湖成名成家之人加入到他们中,一定幕后有人操纵。”千叶影儿点头道:“记得在京城闽南二丑不叫苗羽蔚教主而称她为堂主,影儿一直想不明白,现在看五毒教和其他江湖众人加入到一个组织中了。”  “对!”别玉寒向柳三清望了一眼,带领冷大人、柳三清和祝二、影儿来到密室。  裘飞腾和陶彤看到众人进来,摆出一付死猪不怕热水烫的表情,对问话更是一概不理。别玉寒笑着问柳三清:“柳总捕头对付这种人可有办法?”  “大牢里的玩意儿不少,要不我拿来两件,夹断两根脚趾,挑断脚筋什么的小意思。”  “大爷们在刀尖上舔血过了半辈子,还怕这个,有本事你不使是孙子。”裘飞腾怒气冲冲骂道。  “真够汉子,不愧是荆州大侠。”别玉寒笑呵呵地来到裘飞腾跟前,突然伸手连点。裘飞腾杀猪般狂叫起来,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下。  别玉寒看在眼里,并无出手制止的意思,看裘飞腾叫的查不多了,又是伸手连点,裘飞腾不再叫,却在地上哆嗦起来,脸色苍白如纸。  过了半柱香,别玉寒伸手再点,裘飞腾停止翻滚,颤抖地骂道:“有种就杀了我。”  “怎么会呢?”别玉寒淡淡一笑:“生不如死才是我最爱看的。”  裘飞腾用力一咬,口中毒药没了,再要断舌自尽,发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显然对方早已想到这点,早把自己藏在牙中的毒药搜走,还点了自己的麻穴,看来只有受罪的份了。  别玉寒又是凌空连点,裘飞腾再次狂叫起来,比上次叫得更惨,全身抖的更剧。别玉寒笑道:“柳总捕头,这次在下点了裘大侠十八处大穴,全身经脉倒置,待会再加十八处大穴,他就瘫痪着过下半辈子吧。”  陶彤看在眼里,听在耳中,满是恐惧。越怕越来事,别玉寒来到他的跟前。  “大侠住手,我说,我说。”陶彤连忙求饶。别玉寒却伸手连点,陶彤杀猪般嚎叫起来。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别玉寒伸手一点,陶彤气喘吁吁,抖声道:“大侠这是为何?小的已经要招了。”  “不让你知道别某的手段,怕你不说实话。在下等会还要问裘飞腾。如果你说的不对,到时你可别后悔。祝伯,去让狄氏兄弟买两罐蜂蜜,两箱蜜蜂,把蜜涂到裘飞腾身上。”说着伸手朝仍在嚎叫的裘飞腾一点,裘飞腾晕死过去。  蜜蜂飞过后,裘飞腾已经让人认不出他就是荆州大侠裘飞腾,也终于开了金口。虽然二人不知朝阳公主被囚禁在何处,也不知道此事有谁主持,却交代了吕大人遇害真相和西城灭门案的线索,为千叶家脱了干系。知道了裘飞腾原来是什么雄狮堂黑狮坛副坛主,坛主就是在京城冒充商人鲁春霖的铁算盘贾商贾。雄狮堂下辖三坛,红狮正副坛主双英掌,白狮正副坛主刀剑二客,堂主是何人裘飞腾却说不出来,因为每次堂主现身都是紫巾蒙面。更不知道五毒教主也是堂主,也不敢肯定苗羽蔚就是他们的堂主。  “那么在京城现身与阴妖同时偷袭相公那位紫衣紫巾蒙面人武功高强,恐怕就是雄狮堂主了。”离开密室,千叶影儿突然想起京城那位武功高强的蒙面人。  “那么现在已经出现两位堂主了,但愿他们没有十个八个堂主,否则够我们受的。”别玉寒自嘲道。单是紫衣紫巾蒙面人和五毒教主苗羽蔚就已经让人头痛了,加上他们所笼络的高手和力量,实在让人头痛。  “鹰爪王童刚和飞鹰堡在江湖的名气实力比五毒教大的多,童刚的地位决不会比苗羽蔚低。”柳三清接道。  “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笼络住这么多江湖高手呢?”千叶影儿实在想不到江湖中何人有如此本事,胆敢与皇上作对。  犹如大家的心情天也是灰蒙蒙的飘着细雨,冷冷地打在众人的脸上。别玉寒负手静静望着远方的天空:“雨不会老下,天不会老阴,总有雨过天晴、破雾见日的时候。”  雨没有停,太阳更没有出来,偏偏雨下又赶屋子漏,烦心事又来了。大家徒劳地累了这么久,吃过午饭正准备休息休息,再想下一步怎么办,报峨嵋双娇燕要见别玉寒。  “别大侠,我爹要为大师兄的事来找你算账。”刚进了客厅,‘玉燕’燕怡婷急急喊道。  别玉寒看了峨嵋双娇燕一眼,峨嵋这时候还来捣乱,心中有气:“我现在正为好多事烦着呢,虽然看在在下与贵姐妹有过一些交情的面上,不愿与你爹为难,但如你爹找上门,我怕到时大家都难下台阶的。”  ‘雪燕’燕怡雪一向脾气急躁,见状喊了起来:“难道你要跟我爹动手?”二人早已心议别玉寒此刻姓别的娶了五位如花似玉、身份尊贵的大小姐,爹爹肯定不愿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做小,何况还是俩女儿。如今如果二人打起来,无论如何都没戏了,二人急忙赶来,如今见无法阻止这场打斗,燕怡雪当下就急了。  “是你爹找上门来的,我们还能做缩头乌龟不成?”别玉寒未开口,阿娇先嚷了起来。  燕怡婷一拉正要开口的燕怡雪:“别大侠,我们知道别大侠无错,也跟爹爹说了当时的情况,爹爹把大师兄责骂了一顿。但这两日来老有七大剑派的人说三道四、火上加油,爹才坐不住的,还请别大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爹动手才是。”  看着燕怡婷乞求的眼光,别玉寒的心硬不起来,但现在府里这么多大内侍卫,自己太过软弱传出去成何体统?想要开口,看到燕怡婷怀里突然一露小脑袋的燕怡婷,心里有了主意。笑了笑:“不跟你爹动手也行,但你要答应我个条件。”  “只要不跟我爹动手,别大侠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燕怡婷看到眼前的曙光,急急答应。  别玉寒站起在双娇燕身边缓缓转了两圈,微笑不语,把两位姑娘看得不知所措,两双四只眼睛跟着别玉寒转来转去。这边转着,周围五双大眼睛同样跟着转,不知别玉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要把你们俩最心爱的一对宝贝借我用用。”别玉寒话刚出口,阿娇叫了起来:“不准要,表哥。”  “为什么?”别玉寒不明所以,阿娇挺了挺傲起的胸脯,低声嘟囔道:“都五对宝贝了,还要借,用的过来吗?”  别玉寒明白过来,无法明言训斥表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头对双娇燕道:“自今日起借小黑小白一用,用过后马上还给二位如何?”  紧张过去,松了一口气后有点失望,点头答应:“好啊。”  刚说完,祝伯进来报峨嵋派掌门燕大侠要见主人。别玉寒让祝伯带双娇燕自后门离开,免得让对方看到反而棘手。自己定神想了想,迈步出了客厅。  “原来是燕掌门贤伉俪造访寒舍,晚辈迎接来迟,还望燕掌门见谅。”别玉寒来到大门外,看到燕辰夫妇站立门外,身后跟着门人弟子,远处还站了不少七大剑派的人,立刻迎了上去。  “别大侠现在名满天下,威震江湖,岂是峨嵋能够高攀的。别大侠以晚辈自居,折杀了燕某。燕某担当不起。”燕辰怒气冲冲回道。  “燕掌门如此说才是折杀小的了。别某乃燕家姐妹的朋友,当然是晚辈了。”别玉寒嘻嘻赔笑道:“燕掌门到了寒舍,快请到客厅一叙,也让晚辈一尽地主之谊。”往旁边一闪,拱手要让燕辰夫妇入内。  “慢!”燕辰一摆手,抬头望望别府大门:“听说此宅曾是本朝开国一位王爷的王府,如此豪门大宅,燕某一江湖草莽,岂敢踏足。”  自己如此谦让有礼,对方却一再蛮横无理,简直是不可理喻,心中有气,但想起要借双娇燕的小黑小白,只好忍气吞声,问道:“既然如此,不知燕掌门为何来到别府?”  “听说别大侠将我峨嵋‘混元剑法’跟本不放在眼里,燕某今日特来领教。”燕辰到这里来虽是为了徒弟,但也知道当日高翔说话过于浪荡,理不在他,但七大剑派几日来以此事耻笑峨嵋,燕辰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哈哈哈,原来燕掌门是为令徒高大侠的事而来的。”别玉寒装做恍然大悟:“高大侠那是话说得不是,但在下脾气急躁,彼此动了手,还请燕掌门见谅,晚辈这里向峨嵋和高大侠赔个不是了。”  “表哥话不能这么说。”阿娇突然插口:“表哥虽然动了手,却是为了一位良家姑娘的清誉。对一个女孩子家清誉比生命还要重要,身为名门正派的峨嵋大弟子却出口诬蔑舞县令的千金小姐,是为无礼;造谣中伤,是为犯法;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出言不逊,满口秽言,是为无教。无理、无法、无教,如何配做峨嵋这名门大派的身传言教大弟子,表哥教训他乃是替燕掌门教训违犯门规弟子,掌门何来兴师问罪?”  “你,峨嵋的弟子还用不着别人教训。”燕辰向来把高翔当作儿子和未来的女婿,如今听阿娇在众人面前如此将高翔说得一文不值,心中气极。  “燕掌门此言差矣,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师无先后,我父亲身居二品两江巡抚,仍能守法循理,鞠躬下问,我阿娇虽然一女流之辈,尚对指教我表哥之人万福致谢,何况我表哥是路见不平,见义勇为,行峨嵋等名门正派倡议所为。掌门持掌峨嵋,表率江湖,难道还不如阿娇一小女子吗?”  阿娇刚一开口,别玉寒要阻拦,被千叶影儿在后背捅了一下,便不作声。原来影儿怕别玉寒答应燕家姐妹后会一味忍让,教了阿娇这些话,让别府站在有理一方。此刻听阿娇说得差不多了,别玉寒上前阻止:“阿娇,不可对燕掌门无礼。”  燕辰武功虽高,但逞口舌之能却不成,一向靠老婆在旁指点,此刻霍灵芝一捅正要开口争辩的燕辰,上前一步:“别夫人说得虽然有理,但我们不是为翔儿来此的。翔儿为自己的鲁莽正闭门思过。我们是来领教别公子的武功的。还请别公子请教。”  虽然不想与别玉寒动手,但峨嵋被逼到这份上,骑虎难下,只好手上见真张,高翔所受侮辱不能凭对方几句话就作罢。  “峨嵋乃百年大派,武功源远流长,岂是晚辈所敢看轻?”别玉寒知道无论如何是不能动手的,继续退让,耍起嘴皮上的功夫:“江湖卧虎藏龙,能人辈出,武功高强者难以计数。但武功虽有高低,还要看他用来作什么?五十年前阴阳二妖武功高强,但为非作歹,终为武林中人所不齿。想峨嵋创派二百余年,惩奸除恶,驱鞑虏,复兴汉业,百年前七长老命丧神魔之手。五十年前五位长老二十余名弟子遭阴阳二妖毒手,其他大小数百战更是让人难以悉数,如此济世之武功岂是初出茅庐的晚辈所能望其项背的。如果掌门贤伉俪肯传教晚辈,晚辈必大开寒宅之门,焚香虔诚令授。”  说着,手一挥,大门应声而开,别玉寒躬身虔诚让路。前来兴师问罪变成了教授别人武功,别玉寒一番话将峨嵋捧上了天,处处对峨嵋透着尊敬。自己被峨嵋自己这块牌子给套住,燕辰怒极而笑,连声道:“好,好,好,姓别的不愧是当朝解元,江南神童。老夫说不过你,但你如再招惹我峨嵋,老夫拼死也要与你斗上一斗。走。”  极度疲倦的千叶影儿、王幽兰、杜隽和大家一样各自回自己房间休息,只留没有随行的甄如玉和阿娇带领彩云、霁月和阿娇的丫环春桃、秋香伺候别玉寒休息。  “表哥一开口就要燕家姐妹的宝贝,阿娇能不吓一跳吗?你摸摸,你摸摸,我的头发丝都吓凉了。”四位丫环退出后,阿娇见表哥瞪了自己一眼,知道是为燕家姐妹责怪自己,忙装委屈地叫道。原来这里面有一段故事,一天夜里别玉寒轮流摸着五位夫人精美的胸脯,怎么也摸不够。杜隽的特大号是一付天生的肉枕头,别玉寒最爱枕在上面。不过有一次杜隽一翻身压到别玉寒头上,差点将他憋死。影儿的小巧如椒房,握在手里犹如两颗冰玉,爱不释手。有西域血统的如玉,乳房滚圆翘傲,配上细腰翘臀,前耸后突,形态完美无缺。如果说阿娇滚圆的身子上那对乳房大小相宜,肥瘦适当的话,幽兰因长期练功而使其胸脯健康优美,结实而富有弹性。别玉寒不禁称赞,说是五位夫人这五对胸脯,是别府的宝贝,让人爱不释手。以后每次别玉寒一提宝贝,六人都知何所指。  别玉寒手伸了过去,阿娇一把打开他模向自己光滑如缎的小腹尽处的手:“摸哪呢?摸哪呢?”  “你说你头发丝凉了,让我摸的。”别玉寒装做委屈的样子。  “讨厌。”阿娇白了表哥一眼,偎依在他的怀中。别玉寒顺势将另一侧格格笑的如玉搂入怀中,三人舒适地躺倒在四位丫环刚铺好的锦褥上。  美人在怀,但美人也感到心上人心思没在自己身上,知道别玉寒心系公主安危,体贴地静静待在身旁,不去打扰他。  别玉寒翻身坐起打坐,静静自己的心,借机消除疲劳。太阳西斜时打坐完,报双娇燕来访。  自后门出来偷偷混入人群的双娇燕见别玉寒不但没有与爹爹动手,还给了峨嵋一顶风光的大帽子,欣喜万分,随爹娘回去后找机会偷偷溜了出来。将小黑小白交给别玉寒,教他如何调教指使小黑小白,别玉寒问了些如何跟踪的问题,只到落日西下,华灯初上时双娇燕才有祝伯护送离开。  不知下一步如何办才好,别玉寒迎着夜色漫步出府,来到江边一间酒肆,在临江窗口位置坐下,刚将酒杯挨住嘴唇,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别兄一人喝酒实在无趣,不如小弟来陪别兄如何?”  却是一身银装的荒唐公子。好俊的轻功,来到自己身后都未被自己发觉,别玉寒不得不佩服,点点头,一伸手:“荒唐兄请。”让小二上来一副筷子和酒杯。  “别兄将五位如花似玉的夫人扔在家里,自己独自江边饮酒,怕是有什么事不愉快?”一杯酒下肚,荒唐公子察言观色问道。  “没什么,闷了出来溜达一下,荒唐兄如何到此?”别玉寒不愿更多的人知道公主被劫持的事,当下搪塞过去。  “来找别兄啊,小弟前日给别兄送了大礼,别兄还没谢过小弟呢。”  “别某理当重谢,可惜别某不知如何感谢荒唐兄,现在这里以一杯薄酒致谢了,日后再重谢荒唐兄。”说着举杯敬酒。  酒过三巡,别玉寒问道:“别某有一事不明,不吐不快,还请荒唐兄见谅。”  “不客气,请讲。”  “你我萍水相逢,荒唐兄为何帮助别某,别某实在想不出来。今日请教荒唐兄了。”  “受人所托而已。”  “何人?”  “小弟答应对方不讲出来,还请别兄见谅才是。”  “原来如此。”别玉寒不再强求,但实在想不出何人暗中帮忙自己。对方好像对自己的动向很清楚,当下灵机一动,探视道:“荒唐兄好像消息很灵通,不知这江湖上最近有无什么大动静。”  “江湖上日日都有动静,否则也不会有‘江湖凶险’之说了。”荒唐公子一笑:“不知别兄要问哪方面的?”  别玉寒一笑:“随便问问,酒中谈资而已。”  “好像不只如此,别兄一人到此饮酒,定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小弟听听,也许小弟碰巧能帮上什么忙呢。”  别玉寒欲言又止,荒唐公子看在眼里,突然凑近小声道:“听说近日突然大批大内侍卫匆忙南下,别兄可听说了?”  “噢?”别玉寒心中一惊,这次大内侍卫如此大动干戈,浩浩荡荡南下,恐怕已惊动江湖,自飞鹰堡被抄后,难免大家不对朝廷的动作格外上心。当下问道:“荒唐兄可知他们南下何为?”  “听说他们就住在贵府,别兄还来问小弟?”荒唐公子笑道。  别玉寒尴尬笑道:“别某知道了,荒唐兄是为打听这个来的。”  “别兄既然不肯以诚相待,小弟就不说了,来,喝酒。”说着举杯。别玉寒反而心里上下忐忐不安,犹如一根骨头扎在喉头,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实在难受。  “小弟还有些事情要办,告辞了。”荒唐公子起身一拱手,迈步出了酒肆。  别玉寒忙将一块碎银扔给小二,追了出来。  “如此良宵,别兄不去跟五位夫人亲热,跟着小弟干吗?”  “唉,大内侍卫住在我那里,我哪里还有心事亲热?”别玉寒叹了口气。  “是为朝阳公主么?”荒唐公子一挥手中玉扇,动作潇洒。  别玉寒一惊,伸手拦住荒唐公子:“公子既然都知道了,来找在下干吗?”  “看看你找没找到公主啊,我们是朋友,当然要关心了。”荒唐公子说得有理,因此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胸脯。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荒唐兄?”  “什么消息?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告不告诉你也要看本公子的心情。”荒唐公子瞪了别玉寒一眼。  别玉寒脑子有点大,想起在荆州发生的事情,对这荒唐公子还真是能软不能硬,得罪不得。当下满脸笑容:“荒唐兄的脾气在下早就领略了,别某不才,一直当荒唐兄是朋友的。”  “是吗?我怎么记得有人在荆州想对本人用强来着。”  “可我还诚心诚意在‘芳泽园’请过你的。”别玉寒忙着邀功。  “诚心诚意个屁!”提起‘芳泽园’,荒唐公子火冒三丈,狠狠瞪了别玉寒一眼,迈步上前。别玉寒慌忙跟在后面。  “既然你老是跟在我后面,就带你去一个地方吧。”说着跃上屋顶,向西奔去。别玉寒一纵而上,寸步不离跟在后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来到城西一片民宅。荒唐公子伏身在一座民房屋顶后面,一指前方树荫中一座大院:“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  “听说过‘无名堂’吗?”  “江南三大堂之一‘无名堂’,据说是一个专门收人钱财为人消灾的组织。”  “看来你还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蛋。”荒唐公子瞟了他一眼:“对了,我忘了你守着一个女诸葛做老婆呢。这里就是无名堂在武昌府的据点。”  “你带我到这里干吗?”  “五毒教离船后大船开到这里,然后两辆马车就自船上开到这里。”  “是吗?”别玉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哼,小小的五毒教还想骗丐帮,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别玉寒不禁扭头看看眼前这位,对方有点太莫测高深了,黄山神尼这等江湖顶尖高手都被骗过,他却能跟踪到此。想想自己与眼前这位什么荒唐公子的相处,别玉寒佩服之余不免有点心寒。  “可惜这里戒备森严,如同壁垒。里面不但高手很多,‘夺命刀’冷残‘无情剑’吴青也在里面,所以我不敢轻易进去。所以马车里的是不是公主我可拿不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进去看看。”别玉寒就要起身,被荒唐公子一把抓住:“不能冒险,里面机关重重,到处都是暗哨,进去肯定会暴露的。再说你也不知道公主被藏在哪里呀,你我俩人又如何救得了公主?”  “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去马上就回来。”别玉寒想起小黑小白,起身奔回别府。  回来时别玉寒带来了祝伯、沈岩、王幽兰、韩天行、天山二怪、柳三清、胖瘦二婆、狄氏兄弟和花妖。众人隐蔽好,别玉寒和荒唐公子闪身跃入黑夜中,借助黑夜和树木掩护,潜入大院。  果如荒唐公子所言,诺大的庄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明桩暗哨戒备十分森严。两人靠绝伦无比的轻功,缓缓躲过敌人,来到大院深处,悄悄自怀中将小黑小白放出。小黑小白出来前分别闻过冷大人带来的朝阳公主和冷如心衣服用品,别玉寒轻轻将其放到地上后,小黑小白在黑夜中仰头闻了闻,要向前奔去。别玉寒连忙将小黑小白抱起,沿着小黑小白指引的方向灵巧地闪过岗哨,向前寻去。  小黑小白来到后院,带着二人沿着画廊来到一精致的钩栏木桥旁。二人施展壁虎功悄悄自桥旁越过近十丈长的人工湖,来到潺潺流水环绕的巨大的假山前。小黑小白停留在假山前一凹陷处不再奔跑。  “难道在这假山之中?”别玉寒带着小黑小白绕了假山一圈,最后小黑小白仍停留在远处,二人相视,不禁同时想到这个问题。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门道,不知是否真有机关,别玉寒想如果影儿在就好了,方要上前敲打,只听假山里传出转动声,别玉寒连忙抱起小黑小白,塞入怀中,与荒唐公子闪入山石后,屏住呼吸。  只听一阵轻轻的格格声,方才正要敲打处假山打开,亮出一道门。只见两名蒙面少女走出,身后跟着‘无情剑’吴青和一名大汉。  “小姐下一步怎么走?”’‘无情剑’吴青问道。  “姓别的真是走运,又让他死里逃生。严密监视,要把公主主仆二人衣食住行的每一个细节都记下上报。我自有主意。冷丫头日后用来与姓冷的交涉,如果他不听我们的,就让他再见不着他唯一的女儿。但一定要把姓别的除掉,这里只有他熟悉朱由敏,此人不除,没有下一步。”走在前面的少女话虽不高不扬,不急不徐,但冷的可怕。  “是。”’‘无情剑’吴青拱手答应,似是对蒙面少女很敬畏。  看四人渐渐走远,别玉寒心中一动,对荒唐公子传音入密:“我跟过去看看。”  荒唐公子一把拽住他,同样传音入密道:“想知道那位小姐是谁?还是先救公主吧,免得公主有生命之忧。救了公主,无后顾之忧,再一鼓气捉拿他们四人才是。”  想想也有道理,还是救公主要紧。两人分别将附近可能察觉两人动静的几处暗哨点了穴,跃到四人离开之处,学着’冷残将手按上一处凹处,抓住机关,轻轻一拧,门徐徐打开一缝,两人闪身入内。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十三章 茅山双奇 公主脱险  转过弯,循台阶而下,来到一宽敞的大厅。几只长明灯挂在墙壁上,怪不得门开时外面看不到灯光,是因为这两道弯和台阶。  “鹰豹狮虎龙。”一个低沉的声音自暗处传来。两人一怔,同样的话传来,看来是暗语。两人没有想到对方在这里还会设有暗号,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刚迈步出了过道,无数只暗器飞来,两人忙挥剑护身,将暗器击飞。四柄长剑自不同的方向疾速刺来。别玉寒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使出‘天地共逍遥’将四柄长剑击退。  “武当‘北斗七星阵’?”荒唐公子喊道,见握剑袭击自己的是四名蒙面青年汉子,更是吃惊,武当‘北斗七星阵’乃武当不传之秘,四人不但会使,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功力。当下不敢大意,短剑举起,叮嘱别玉寒小心。  对方同样震惊别玉寒的功力,一剑便将自己的剑阵给击退。当下同声长啸,再次袭向二人。别玉寒救人心切,不愿恋战,当下同是一招‘天地共逍遥’,将功力提至八成。但听惨叫连连,四剑皆断,四名蒙面青年汉子口鼻喷血向外跌出,显然即使不死也是重伤。武当‘北斗七星阵’虽然厉害,但逍遥子当年凭着这套剑法上少林下武当,先后破了罗汉阵和这‘北斗七星阵’,四人连阵虽然厉害,但如何受得了别玉寒这奋力一击?荒唐公子也被如此功力惊呆了,只到别玉寒喊他,才忙跟了上去。  刚迈入大厅,长明灯突然被人点灭,灭的刹那间别玉寒和荒唐公子都看到大厅两侧阴暗出坐着两名瞎眼老人,满头白发苍苍,恐怕要有七八十岁了,一个独臂,一个独腿。  “茅山双奇。”荒唐公子叫道,赶紧提醒别玉寒:“茅山双奇虽然身残,但因得到茅山老道的秘技在三十年前黑道排名黑道前十,内力武功高强,辨风听音,杀人无数,后来败在刀君手下才退出江湖,据说也只是败了一招半式。”  “想不到事隔三十年江湖上还有人知道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一招也是败,半式也是败,败就是败了。”独臂老人喃喃道,声音甚是凄凉。  “既然二位败过,就不该再管闲事,免得一败再败。”别玉寒冷冷道,知道不战不能过去救公主,当下说话不客气。  “好狂的小子,他们四个能败在你手里,好功夫,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阁下只要胜了我们俩老头子,人就让你们带走。”  “好!荒唐兄为我压阵。”别玉寒不再多话,迈步上前。一股阴柔的指力点向自己双眉之间,却是独臂老人。别玉寒反手一点,却是少林‘无扰指’。  “你是少林派的,当年了音大师最为精通少林‘无扰指’才能使出这等威力。”独腿老者说道,一抬手中拐杖,伴着万重杖影一股凌厉的劲力袭向别玉寒双腿。别玉寒一声冷笑,身子凌空横起,踢出了少林佛影腿迎向独腿老者,同时指向独臂老人,一口气使出少林无定指、无相劫指、和锁指功中各自绝招。  独腿老者拐杖连击,独臂老人独臂连点,重重叠叠的掌影和杖影才终于化解了别玉寒的攻势。尚未喘气,只见别玉寒在空中一翻,人在空中缓缓下落,双手握拳缓缓向茅山双奇击出,正是当日少林方丈无尘大师使出的罗汉拳。  普普通通的罗汉拳,来的平淡无奇,没有一点少林罗汉拳应该有的虎虎风声。茅山双奇忽然凝神屏气,神态郑重地以独腿独臂迎上别玉寒的双拳,两下相击,无声无息,突见茅山双奇剧烈摇摆,人向后顶住墙壁。  “好,好,三十年后能见后辈中有如此高手,老夫开了眼了。”身子微微前屈,每人的后面墙壁凹进半寸许。如此无声无臭却这么大的威力,荒唐公子也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已到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的别玉寒自那日与少林方丈论武后武道修为更上一层楼,此刻平平常常江湖人人会打的少林罗汉拳被别玉寒使出却是浑然天成,惊世骇俗,比之少林方丈恐有过之。  “二老应该知难而退了,免得断送了自己一世英名。”别玉寒见对方眼瞎,故意这般使出,待对方察觉时只能仓猝应战,内力不能尽力发挥,虽然取巧,但能将茅山双奇击成如此,着实让对方吃惊。  “哈哈哈,老夫要进棺材了,还在乎什么名声。只是能痛快一战才对得起这把老骨头。老夫忠人之事,少侠要救人,只有杀了老夫两人,少侠放手来吧。”  “好,别某得罪了。”别玉寒自己也不好受,没想到此地会有如此高手,为了救人,拔出玉箫,长啸一声,人飞身扑向独臂老者,手中玉箫幻起重重叠叠箫影,一片箫风吼罩向对方。身后冷风传来,知是独腿老者袭来。别玉寒一咬牙,接住身后来风,顺势加速扑上。独臂老者虽然武功高强,但眼瞎主要靠耳辨风声来对付对方之招,独臂化作无数掌影迎向对方箫影,谁知别玉寒借助身后之力,如箭般射到,突然箫影一收。箫影箫风突无,老者一惊,不待以耳辨识,别玉寒已到跟前。老者大喊一声,掌影回首,人要往旁边躲时已是不及,只好独掌尽力推出,与别玉寒硬拼。别玉寒的玉箫无声点到胸前生死大穴。老者不愧为三十年前黑道高手,似乎感觉到,立刻身子一侧,让开前胸大穴,独掌照旧拍向别玉寒前胸。  谁知别玉寒突然撒手抛弃玉箫,脚下龙龟八步一滑,紧随后背的拐杖迎向对方的掌力。二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心心相通,立刻收力,身子向旁边滑开。但别玉寒如鬼影般相随,手无声拍出,直到来到对方顶门后方才突然发力,掌力突入对方护体神功,老者来不及惨叫,头颅尽碎。此刻独腿老者的拐杖已追向自己,别玉寒来不及再躲,来了个‘缩头乌龟’护身罡气尽数积聚后背。但听砰的一声巨响,别玉寒身子撞向墙壁,破壁而入。荒唐公子见此吓得叫不出声,却听一声惨叫,独腿老者手中拐杖断为数节。神龟的壳坚硬无比,加上别玉寒的护身罡气,何等威力?老者尚未从震惊中醒来,别玉寒撞到墙壁的身子扑向自己。  中了自己全力一击竟然不死不伤,还能反击,老者着实吓得不轻,双掌自胸前推出,十成功力袭向来者。谁知别玉寒突然赤龙升天,对方掌力自脚下滑过,别玉寒飞身扑近对方,左手爪撕龟头,右手爪点马眼分击对方掌心和手腕。老者双掌一翻,切向对方手腕。双方连续拆了十几招,近身肉搏对瞎子可不利,毕竟耳朵是长在头两侧,比眼睛要慢些。而别玉寒更是欺负对方瞎眼,出手越来越无声,让对方很是吃力,面对面前如此强手,老者更是不敢掉以轻心,但兄弟的死对自己打击太大了。二十招一过,别玉寒突然一转身,双掌自肩上反击,突然要以内力与硬拼,待到对方全力击出,他见对方上当,使出‘龟头反击’之招,以身后的龟壳为兵器,撞向对方。对方武功高强,突然使出自己的杀手剑,独腿一曲以膝盖撞向别玉寒的后背,双手同时化作十柄利剑,扎向对方后颈。别玉寒等的就是这一刻,反正自己护身罡气外加龙皮和龟壳,肯定战便宜,当下运足内力迎上。  一声惨叫,独腿老者独腿尽断,别玉寒毫不留情,双手顺势抓住了对方要嵌制自己喉咙的双手,用力一捏,又是一声惨嚎,双手尽断。  “你,你好狠!”独腿老者瘫到在地上,嘶声喊道。  “在下给过你逃生的机会,你不要,是咎由自取,助纣为虐,绑架当今大明公主,是罪不可恕。”别玉寒为公主之事憋了一肚子气,此刻出手早无仁慈。  “老夫本就是黑道中人,罪孽大了,死又何惧。哈哈哈。”  “那你更是其罪当诛。”老者狂笑中放要咬舌自尽,别玉寒一掌拍出,对方头颅尽碎。茅山双奇成名五十年余年,不出江湖三十年今日重出江湖,竟如此惨死在假山之中,说出去恐怕无人可信。  荒唐公子虽也杀过不少人,但何曾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搏命之斗,凶险无比,惊魂诈定,看着别玉寒,浑身一颤。  能够以瞎眼独臂独腿之残疾而名列黑道前十,武功可想而知,别玉寒暗中调理气息,咽下涌上的一口血,压平自己翻腾的肺腑,及时除去二人击在自己身上的内力,对荒唐公子道:“双奇武功高强,不可不除,走吧。”当先开路,荒唐公子连忙跟上。  有茅山双奇在此,谁敢前来寻死?因此前方再无人看守,飞身过了大厅,便是石室,只见侧面开有石洞,两名少女看着来到跟前的别玉寒二人花容失色,浑身哆嗦着,显然是两名不会武功的俾女。身前小桌上放着宣纸笔墨。别玉寒信手点了二人哑麻二穴,自门上小窗向里窥望。只见一名白衣少女端坐石床之上,低眉敛目,如刀削般美丽绝伦的脸庞虽然苍白疲倦,却依然娇艳高贵,明艳照人,又不失孤冷矜持。身旁跪坐着一位妩媚灵巧的美少女。  正是失踪的朝阳公主。旁边少女正是公主的贴身宫女红莲。  别玉寒与朝阳公主在京城朝夕相处,曾为公主画过像,画家的眼睛不但雪亮,还能记住自己看到并为之入画的每一件美丽的事物,一脚踢开石门,飞身跃入,单膝跪地行礼:“玉寒营救公主来迟,使公主蒙辱受惊,玉寒罪该万死。”  破门之声将原本闭目休息的朝阳公主主仆二人惊醒,见是日日思念的别玉寒,朝阳公主浑身一颤,端目凝视跪在眼前别玉寒,仍是玉树临风,潇洒俊秀,超凡脱俗的气质中不失温文儒雅,久久凝视,不知如何开口。半晌仿佛如梦初醒,一端身子,缓缓开口:“别公子请起。”  别玉寒听命起身,红莲手挽公主右臂,笑中带泣道:“公主说你一定会救我们的。”  朝阳公主淡淡一笑,却如樱花般粲然绽放,荒唐公子看在眼里,忽然心里酸酸的,转身离开。  荒唐公子回来时朝阳公主仍是那样满脸绽放如花地望着别玉寒,两只明眸在灯光下闪闪着,是两颗欲滴未滴的泪珠闪着羞涩而又满是喜悦的光芒。除了那句别公子请起公主便再不知如何开口,静静地痴望,柔情万千,香心如诉。荒唐公子咳嗽一声:“我们还是想法出去吧。”  朝阳公主俏脸一红,连忙站起。被荒唐公子自隔壁救出的冷如心进来见到别玉寒,兴奋地一把抓住别玉寒的双臂,跳了起来:“别大哥,沈大哥呢。”  “就知道你的沈大哥,我可要吃醋了。”别玉寒一瞪眼装做生气的样子,冷如心娇憨地瞪了他一眼,使劲摇他的臂膀。  “你的沈大哥就在外面,咱们这就去见他。”。  进来的张成、芮霖连忙跪倒,放要请罪,朝阳公主一摆手,让二人起来,二人起身谢过别玉寒,别玉寒一回礼,带领大家来到假山石门前。放要开门,别玉寒一摆手:“我一人先出去,你们三人保护好公主,得我信号再出来。”  轻启石门,一探头,妈呀,小桥对面的画廊站满了蒙面武士,手握弓箭,对准假山,为首的正是‘无情剑’吴青。  “姓别的,老夫真是小看你了,竟能找到这里来。”吴青手握刀柄,厉声喝道,显然怒极,别玉寒自然在里面,看来茅山双奇和四剑护卫都已凶多吉少。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别某不但要救公主,还要将你们这帮目无王法,胆敢劫持公主的江洋大盗绳之以法。”  “那样看你活着走出来走不出来。”吴青旁边一位黑衣中年汉子高声喝道:“老子要把你烧成灰,为三弟报仇。”  别玉寒观看此人:“看你的长相可是霹雳堂三雄中人?”  “薛二,老子今日要为薛三报仇,将你碎尸万段。”薛二咬牙切齿道,手一举,画廊中立刻有人举起火把,别玉寒这时看清每支长箭的检簇上绑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小心,那些箭上绑的是西域产的黑油,里面裹有炸药,是霹雳堂威震江湖的独门武器,不输九幽修罗教的火磷箭。”荒唐公子在后面叫道。  “那怎么办?”别玉寒问道。  “敌人守备甚严,人数众多,又是他们的巢穴,我们不占上风,这里易守难攻,咱们还是守在这里等待天亮,设法搬来官兵才是上策。”  “好吧,我通知柳三清调集大内侍卫和衙门捕快来。”按照事先商议的长啸一声。  “阁下想招同伴来送死,那再好不过。”薛二哈哈大笑:“老子正想将你们一网打尽呢。你就滚出来受死吧”  别玉寒也笑道:“这里绿水环绕,假山俊秀,如此风景优雅、清幽恬静之处我们怎么舍得这么着急走,薛老二如也是附雅风流之人,何不过来一同欣赏这水中明月,拂水杨柳?对了,您老兄别忘了带壶酒和两碟小菜来。”  薛二本就不是风雅之人,如今别玉寒当着这么多人面如此说,薛二气得哇哇大叫,连声叫放水,放水。  “气晕了吧。应该叫放箭才是。”荒唐公子在旁幸灾乐祸道。  话刚出口,冷如心在后面尖声叫道:“漏水啦,漏水啦。”  这下轮到对方哈哈大笑了,荒唐公子骂声混蛋,返身查看。只见石厅四壁露出四个大石洞,湖水疾速冲了进来,照这样看,不一会儿就会将整个大厅灌满的,大家所站的台阶恐怕也要殃及,即使淹不着,大家挤在一起,没有空间,对方射箭来将石门烧毁了大家只有挨打的份儿。  别玉寒四下环顾一眼:“荒唐兄,我去吸引敌人的注意,你趁机带领张成、芮霖保护公主上假山,躲在山石后面。”  说着闪身出了石厅,薛三见别玉寒出来,手一挥:“放箭!”数十支长箭射向别玉寒,别玉寒人在空中,长袖连挥,长箭放到身前一丈处便被击开,砰砰声中长箭尽数炸开,化作无数火球。  看在眼里,别玉寒心里吃惊,如果这些箭射到不会武功的公主他们身上麻烦就大了。想着人在一支箭杆上一点,人凌空向小桥飞去。长箭如飞虫般跟着别玉寒的身影转向小桥。  趁此时机,荒唐公子一挽朝阳公主的手臂,冲出石门,腾身跃起。张成、芮霖拉住冷如心和红莲随后扑出,向上跃起。数支长箭立刻向这边射来,已经跃上假山的荒唐公子回身挥掌,隔空将长箭远远击开,四人借此登上假山,藏在山石后。  眼见别玉寒连躲带打避开无数如鬼魅般追随的长箭,就要落脚小桥上。薛二双手连挥,四枚黑团两粒奔向别玉寒,两粒奔向木桥。别玉寒知道其厉害,不敢躲闪让其击中假山,以免公主等有危险,当下手指连弹,隔空朝袭向自己的霹雳子弹去,霹雳子在丈外立刻炸开。此时另两颗霹雳子击中木桥,爆炸声中木桥陷入火海中。  别玉寒本要击开霹雳子的同时向下坠落,隔空踢开另外两颗霹雳子,没想到薛二的手法甚是巧妙,后击的向木桥的两颗突然在桥上互相撞机爆炸,此时别玉寒如果再落下,比将掉入火海中。别玉寒临危不乱,右脚在左脚上一点,一招‘赤龙升天’,人向上冲去,恰好躲过射向自己的长箭,在一支长箭上一点,来个‘神龙摆尾’人向后翻去,落在假山前。  长箭再次射向自己,别玉寒恼怒对方凶狠,当下长啸一声,身子原地急速旋转起来,快的让人只看到一团白影,如云似雾,所有射向的长箭都如陷入旋涡中跟着白影旋转起来。突听别玉寒一声暴喝,旋转的长箭突然射向对方群敌,众敌正在惊叹别玉寒如此神勇,突为别玉寒的暴喝震的心神一惊,此时见长箭射向自己,既是惊慌腿却酸软无礼。还是吴青内力深厚,不为别玉寒的暴喝惊吓,见状忙大声喝道:“躺下!”  众人被点醒,慌忙抱头趴下,但仍有十几人动作慢了,惨叫声中,尽数被长箭穿身而亡。冷残喝道:“大家注意隐蔽,射死姓别的。”长箭再次射向别玉寒。别玉寒只好在假山前跳跃着击挡射向假山的长箭,有荒唐公子在后,偶尔漏网之箭也被他一一击落,公主一行倒是无恙。  此刻藏身院外的祝伯等听到别玉寒的长啸,立刻放出五色焰火,急招大内侍卫前来,同时跃入院中,连杀带冲,无奈敌人众多,且训练有素,奋不顾身,一时难有突破,知道大内侍卫尽数赶来,加入战团,压力才减轻不少,冲至后院。祝伯、沈岩手持刀剑和鬼见愁,杀伤不少敌人,凌空虚度,踏点落在水中的长箭,来到别玉寒身边。祝伯接过别玉寒,沈岩和别玉寒闪身到石后察看公主一行。  “沈大哥,你来了。”看到沈岩,冷如心欢叫一声,扑入沈岩怀中。  沈岩拍拍冷如心,对别玉寒道:“别兄,敌人太多,且个个凶神恶煞的不要命,我们这么多大内侍卫才勉强杀入后院,刚才看到童杰带领今百名飞鹰堡的人赶到,我们怕是寡不敌众,得赶紧想办法,时间长了会走不了的。”  “你们不要为我牺牲这么多性命,我留下,你们快走吧,把如心和红莲带走。”一直坐在石头上的朝阳公主突然开口。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救不了公主,大内侍卫谁也不敢后退,否则回到京城也是死路一条。”别玉寒看了眼朝阳公主:“放心吧,我们会救你们出去的。”  “沈兄护住冷姑娘,荒唐兄护住红莲,祝伯和张芮两位断后,咱们冲出去。”一挽朝阳公主柔弱无骨盈盈细腰,朝阳公主脸一红,尚未开口推辞,便被别玉寒带着凌空飞起,冲向仍在着火的木桥。  来到湖边,别玉寒借着祝伯抵挡敌箭,空着的右掌朝湖面一推,一股巨浪汹涌而起,扑向小桥,火立时被灭。别玉寒一声喊,走!,扑向小桥。箭雨中别玉寒脚尖连点,右掌连挥,转眼之间来到画廊,冲入敌群中。人到处,手一挥,逍遥剑已握在手,数颗人头飞上了天。  朝阳公主何时如此腾飞在空,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吓得立刻闭上了眼。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十四章 神尼中毒 教主毙命  剑过处血溅肉飞,别玉寒当先开路,杀出一条血路,与柳三清等汇合在一起。此刻双方高手纠缠在一起,霹雳堂的火器无法使用,但别玉寒等丝毫不感轻松,对方不但人多,蒙面杀手内功虽然不高,却个个阴狠手辣,剑法刀术专走偏锋,诡异阴毒,加上高手如云,十几名大内侍卫已经丧命。此刻大家几乎全被分隔开来,吴青、薛二、四名武功高强的老者,还有童杰、飞鹰堡四大护法无名堂八大护堂杀手已将别玉寒团团围住。  别玉寒挽着一人,身子总不如平时灵活,自己虽然可以冲出去,却不能保证朝阳公主不被伤及。只好便杀便移,来到王幽兰处与其汇合。等到再与祝伯花妖汇到一起,别玉寒密音传密给三位,突然长剑一指,雷霆万钧奔向吴青和四名武功高强的老者。  别玉寒的厉害吴青是知道的,不敢迎其锋,立刻向后闪去,谁知别玉寒一招神龙摆尾,突然转向王幽兰处,与王幽兰同时出手。  与王幽兰交手的飞鹰堡四大护法如何是二人的对手,在二人联手下立刻当即丧命。  吴青等见状,知道上当,立刻暴喝一声,五人扑来。此刻祝伯断肠刀‘劈天三式’一气呵成,头两招过出,无名堂八大护堂杀手八柄剑断了六把,三人受伤,一人丧命,第三招使出时已是劈向吴情。  前次吴情见过‘劈天三式’的厉害,忙运足劲小心迎敌。薛二和童杰被花妖死命缠住脱不了身,眼见别玉寒王幽兰带着朝阳公主脱离自己的包围,薛二右手一甩,三颗霹雳子奔二人背后而去。  别玉寒和王幽兰敌听得耳后风声,施展龟龙八步巧妙闪开,前面正在打斗的壮丁就没这么幸运了,当即数人被炸身亡。  几个跳跃,二人已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关闭的前院大门前,脚尖一点向墙头跃去。就在这时,头顶生风。别玉寒慌忙中逍遥八方将三人裹在剑中,但听砰砰两声响,别玉寒三人也被逼回地上。  站在墙上被别玉寒的内力震得不住摆动的两人却是应该远在洞庭湖的蛇公毒婆。  眼看就要带公主逃出虎口的别玉寒心中又惊又怒。墙上又跃上数人,正是飞鹰堡堡主大力鹰爪王童刚、五毒教主苗羽蔚、阴妖和假扮冷如心的少女。  蛇公毒婆一掌一蛇再次自墙头凌空扑下,一左一右袭向别玉寒。  别玉寒左手一甩,将朝阳公主交给王幽兰,右手长剑抖出十八朵剑花迎了上去。  蛇公毒婆冷哼声中飞回墙头,蛇公左手握著右腕,鲜血自指缝间流出。毒婆那不惧刀剑的五花长蛇断成数节。  飞鹰堡堡主大力鹰爪王童刚、五毒教主苗羽蔚对望一眼双双扑向别玉寒,与此同时阴妖和少女凌空击下,阴妖软剑在夜风中抖的呼呼作响,二人目标却是王幽兰和她手中的朝阳公主。  别玉寒知道王幽兰不是阴妖和那少女联手的对手,想要救却面对江湖两大高手的夹攻,自己刚才连使两剑对付凌空击下的蛇公毒婆被震得气血翻腾,已是十分的不好受,不敢大意,只好希望王幽兰能抵挡一阵,自己咬牙拼命,一招击退两人,再救王幽兰和朝阳公主。  王幽兰知道阴妖的厉害,又抱着朝阳公主,当下只好单刀挥出,硬着头皮迎敌。  “住手!”一声娇哼自旁边传来,一股凌厉的刀气砍向阴妖和少女。  二人顾不得伤敌,忙回身自救。正是一路跟踪他们的黄山神尼。  “师父!”王幽兰惊喜地叫道。别玉寒一剑逼退童刚和苗羽蔚,回头谢道:“神尼一路辛苦了,请神尼保护公主和兰儿,看寒儿如何?”  “小心!”黄山神尼叫道,飞身扑上,一掌推开王幽兰朝阳公主,同时一掌劈向五毒教主苗羽蔚。  别玉寒几乎同时发现苗羽蔚和少女长袖微动,一股轻烟自二人袖中悄悄喷出,飘向自己和王幽兰、朝阳公主,忙大力向轻烟拍去。轻烟被自己和黄山神尼击散,童刚等人却如见鬼魅似连忙躲闪。  别玉寒立刻想起武林人人闻之丧胆的至毒寒冰蛊。  “哈哈哈,长袖微动,冰蛊已出,你等察觉时已为之晚矣。”五毒教主苗羽蔚哈哈大笑。  江湖人不知寒冰蛊被放在袖中绑于手腕上的小竹筒里,手指一按机关被疾射出来,松手指后立刻关闭机关。寒冰蛊极寒之物飞过后留下寒冰之迹在空气中升华为轻烟,不知者常常认为那就是寒冰蛊而着了道。中了此毒的人死都没明白,只是明白不明白又如何?反正无药可解。  别玉寒暗运内力,不觉任何异常,见黄山神尼和王幽兰也无异常,一时不知敌人说的是真是假。  “你的寒冰蛊吓唬的了别人却吓不着老尼。老尼今日要灭了五毒教为江湖除害。”黄山神尼面如冰霜,俏脸含煞,飞身扑向苗羽蔚,显然是动了真怒。  别玉寒为了公主已经大开杀戒,此刻立意退敌救走公主,待后面的敌人等赶来,前后夹击就更麻烦了,立刻挥剑杀向阴妖和少女。  二人见别玉寒逼来,向后一退,蛇公毒婆迎向别玉寒,五人战在一起,知道别玉寒的厉害,四人不敢迫的太近,反而使别玉寒一时无处发威。  苗羽蔚一直惧于别玉寒的武功,不敢使出寒冰蛊怕被对方的强大的功力将寒冰蛊迫回来,伤了自己等人,因为寒冰蛊无药可解。好不容易等到别玉寒大意疏忽、一招使尽回头说话之际使出。今儿见别玉寒和黄山神尼仍能奋力激战,怀疑曾使不少武林高手丧命的寒冰蛊是否对武功高强的二人不其作用,当下气势已衰,与童刚联手低住黄山神尼。其他人见二人未中寒冰蛊,心中又惊又怕,死命抵挡住,希望能来救兵。  眼看天色已亮,敌人已冲出后院,逼近自己这边,祝伯花妖等都负了伤,如此下去,必将前后受敌,后果不堪设想。心中着急,一剑挥出,四人躲闪之际左手一出,两支逍遥芒呼啸着奔向蛇公毒婆,夺人心魄。  蛇公毒婆见过其厉害,见来势凶猛,不敢伸手去接,闪身躲开,但逍遥芒制作特别,顺着二人带起的风声追向二人,二人大惊,连施数个身法躲避,同时挥掌击打。  别玉寒要的就是这点时间,长剑化作一道蓝光,隐隐发出龙吟之声,剑尖蓝光更盛,幻出重重剑光、凛冽无比地奔向阴妖和少女,大有只取其命之势。  二人那敢迎其锋芒,连忙快速后退。别玉寒大喊一声“兰儿走!”  王幽兰揽着朝阳公主飞身上墙,脚尖顺势在墙头一点,人已飞出庄外,没入黑暗中。无了后顾之忧,别玉寒精神大振,剑势不变,直追阴妖,非要取其命不可。阴妖和少女连连后退,见无法躲过奔向自己的剑势,一咬牙,阴妖手中的软剑和少女手中的一双短剑迎上别玉寒的长剑。只听割金断玉之声,一双短剑断为数节,少女惨叫一声,人向外跌去,晕了过去。阴妖软剑未断,人向后飞去,飘落在地时嘴角流出鲜血。  别玉寒正要上前,蛇公毒婆击落逍遥芒后及时赶到,拦住别玉寒。别玉寒顾不上赶尽杀绝,一晃手中剑,长笑一声:“能一日之内连杀三十年前十大黑道高手,真是痛快,‘茅山二奇’黄泉路上走的不远,你们就找他们作伴吧。”  脚尖一点,扑向二人。身形如神龙御风,疾不可抑,重重剑影罩向蛇公毒婆。  听到排名尚在自己前面的‘茅山二奇’死于对方手下,大惊失色,此刻见别玉寒的剑如无数利剑刺向自己,一向心狠手毒的二人魂飞魄散,怪叫着向后死命躲闪。  别玉寒早看到黄山神尼难敌童刚苗羽蔚两大高手夹攻,是以不追二人,空中一招赤龙升天,来到二人头顶,自上而下袭向二人。  刚才别玉寒的话二人听在耳中,见蛇公毒婆失了斗志,此刻别玉寒扑向自己,慌忙后退,苗羽蔚手中长蛇被绞为两节,别玉寒落在黄山神尼前面。  后院突然传出三声金鸣,敌人向后退去。别玉寒正要追击,却见黄山神尼身子连晃,脸色苍白。别玉寒连忙扶著,急问道:“神尼,你怎么了?”  “我中了寒冰蛊。本想杀了姓苗的报仇,可惜让她跑了。”  “什么?”别玉寒怎么也没想到黄山神尼中了毒,硬挺着,叫道:“我给你要解药去。”  黄山神尼伸手要拦,别玉寒已如利剑般窜了出去,对正在溜走的苗羽蔚喊道:“姓苗的,留下寒冰蛊的解药。”  “哈哈。本教主研究二十年才得此药,想要解药再等二十年吧。”苗羽蔚此刻知道对方还是中了自己的寒冰蛊,哈哈大笑。  “那你就去死吧。”别玉寒怒吼道,人如疯了的狂狮,杀入敌群,剑过处,十数人血溅当场。  敌人立刻攻来,放要歇手的众人见别玉寒冲了过去,忙回身杀过去。别玉寒如着了魔,奋不顾身,只追苗羽蔚。苗羽蔚见此情景,吓破了胆,人拼命后躲,身上所有的暗器毒药洒向别玉寒,不但没阻挡住别玉寒,反而毒死不少自己这边的,十数人又当即毙命,剩余的拼命躲闪,反而给别玉寒让出一条追杀的路。  别玉寒窜过蛇公毒婆四拳之间,挨了蛇公一掌,左肩受了鹰爪王童刚一抓,却全然不顾,直奔苗羽蔚,来到苗羽蔚身前半丈时右手长剑挡开袭击自己的吴青,左手突甩剩下的两支逍遥芒袭向苗羽蔚。  苗羽蔚花容失色,美妙的娇躯拼命扭转,躲过要害,仍被钉在肩上。惨叫方起,腰间一紧,全身无力,人已被轮在空中,却是被别玉寒的逍遥索缠住。  别玉寒将苗羽蔚轮的个圆了又圆,五毒教主浑身是毒,众人远远躲开,唯恐躲之不及。  别玉寒环视四周,厉声喝道:“五毒教如不交出解药,别怪别某手下无情。”  蛇公毒婆等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苗羽蔚哈哈大笑着凄厉尖叫:“姓别的臭小子,本教主的寒冰蛊从来没有解药,本教主就是死也有你们俩当垫背的。”  别玉寒怒哼一声,手腕翻转,五毒教主被逍遥自头缠到脚,翻滚到别玉寒面前,别玉寒一翻她衣袖,对准竹筒一跳,竹筒跳入空中,逍遥剑一闪,竹筒没入苗羽蔚的腹内。  “你!”苗羽蔚花容惊变,俏脸立刻煞白,豆大的汗珠子额头流下。  别玉寒手腕一抖,将其摔落在地,冷笑一声:“没有解药,你就死在自己的寒冰蛊上吧,害人害己,咎由自取。”  话音未落,苗羽蔚开始在地上翻滚起来,惨叫连连。那竹筒里的寒冰蛊量可伤百人,如今被别玉寒尽数迫在体内,苗羽蔚如何受得了?当即毒发,如不是常年与毒为物,早就一命呜呼。  “娘!”被别玉寒击晕的少女此刻醒来,见到五毒教主如此,大叫一声,哭叫着就要扑过来,被阴妖一把拽住。  “记著为娘报仇。”苗羽蔚大叫道,猛一用力,不堪折磨,咬舌自尽。  “娘!”少女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老子给你拼了。”蛇公怒喝着就要扑向别玉寒,被吴青等拦住:“蛇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  此刻身后金鸣三次,一次比一次急。  别玉寒看自己的人几乎个个挂彩,对方退得丝毫不乱,只好看着对方离开。  飞身倒回,连点就地打坐的黄山神尼数处大穴,双手顶住其后背,输入真气为其疗伤。  刚输完真气,大门打开,只见冷大人带领着大队人马冲了进来,冷如心扑入父亲怀中。  冷大人抱住女儿,老泪不禁流下。  “玉寒见过大人。”  “别公子辛苦了,皇上放心不下,派了五百禁卫军日夜兼程赶来助阵,老夫带来助你一臂之力,看来来晚了。”  “不晚,不晚。”这才明白为何对方不输却突然退走。迎着了冷大人而返跟随回的王幽兰见师父就地打坐,立刻奔了过去,忙叫师父。  “师父中了寒冰蛊,我已封她穴道,兰儿快带师父回府让影儿医治。”别玉寒转头对冷大人道:“此事的主谋是为女子,恐怕还在里面,请冷大人借禁卫军一用,搜捕此人。”  “没问题。李将军,一切听别公子指挥。”  “是。”身旁一位魁梧中年将军大声应道。  方转身,后院传来几声巨响,一片火光冲天而起,准是霹雳堂的人炸毁后面庄圆,阻挡追兵。别玉[谢谢您支持啃小说]寒拔地而起,如苍鹰般飞落在一棵大树上,举目四望,喊声向西追,人已落地,翻身上马,向西奔去。  不多久,看到前面狼烟滚滚,有数十人簇拥着一辆豪华马车飞快奔跑。别玉寒等人快马加鞭,飞速追去。  前面就是渡口,一艘大船停在渡口,看来是接应对方的。眼看着前方码头令主一行上了停泊在那里的大船,别玉寒叫声快,跑在最前面,使劲抽了借来的战马两鞭。  马长嘶一声撒开蹄子,突然一个马失前蹄,向前栽去,别玉寒一个长啸,白鹤冲天,自马鞍上掠起,落在倒下的马前。  只见前面路正中突然多出一名老人,岣嵝着背,一身灰布衣裳,双鬓似雪,发丝如银,寿眉如霜,只是满头银丝却似从未整理过,乱作一团。  望着偷袭自己战马之人,别玉寒冷声喝道:“还请老丈闪开。”  老人没有抬头,好像在看自己那双芒鞋破了没有:“年轻人不可太狂妄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眼看敌人已经登船,不愿耽误时间,脚尖一点,人如利箭般窜出,手中玉箫击向对方十三处大穴。  老人仍未抬头,右手抬起,五指一伸一缩,看似平平淡淡,却正好封住别玉寒的攻势。  指箫相交,别玉寒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自玉箫传来,别玉寒脚下连踏七步,将对方内力卸去,人已退后一丈有五。  “玉萧书生的玉萧十三式果然不错,比白云堡和河北连家的点穴功夫强多了,不知这招是哪一式?”  “‘行云布雨’,老丈武功高绝,功力莫测,别某平生未见,这里得罪了。”缓缓将玉箫插回腰间,抽出逍遥神剑。  老者这才抬头看了眼别玉寒的剑,双目猛然张开,目光如电,随即合上。  别玉寒深吸一口气,将功力提至极限,举起手中长剑,剑尖遥指对方,整个动作缓之不能再缓。  老者也缓缓转过身,第一次面对别玉寒,眼中露出了钦佩凝重的神色,慢慢直起背,灰衣同时像充了气缓缓鼓起。  这一击必是石破天惊,鬼哭神泣,后面的人因为二人强大的杀气纷纷躲开,屏气凝神,不敢出大气,前面几匹战马为腾腾杀气所逼,嘶叫着向后退去。  别玉寒的剑尖不住地颤抖,没有任何剑花,只有剑尖的剑芒越来越长,到了半尺左右时,人突然向前跨出一步,‘与人逍遥’刺了出去。  老人在别玉寒跨出一步时向后退了一步,右手大力挥出,手掌发出一股刀气,砍在逍遥剑的剑芒上,剑芒立刻尽失。  别玉寒身形一晃,却又是向前一步,剑芒暴出,指向对方。对方又退一步,手掌再次大力挥出,掌剑相撞,无声无息,别玉寒身形一晃,老者又退一步。  别玉寒出了三剑,进了三步,老人回了三掌,退了五步,没有石破天惊,没有鬼哭神泣,也没有血溅三尺。看似别玉寒占了上风,但别玉寒突然向后飘了一丈有余,止步躬身:“前辈武功超凡入圣,令别某大开眼界,不知前辈大名,还请前辈相告。”  “老夫多年不问江湖之事,哪里还有什么大名?倒是别公子年纪轻轻,学得如此一身功夫,如不是别公子激战[谢谢您支持啃小说]在先,老夫恐接不下你那三剑,别公子让老夫刮目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喜哉?忧哉?”说吧,转身而去,背再次岣嵝,步履缓慢,简直就是一乡间老翁,哪里看得出是一位武功盖世的武林前辈?  目送老翁离去,别玉寒突然以剑柱地,脸上一阵惨白。  荒唐公子上前扶住别玉寒,关切地问道:“别兄可好?”  “没事,只是有些脱力而已。”  “那我们还追不追?”韩天行问道。经历这几日,韩天行知道天外有天,比自己高的人江湖中实[啃小说收集]在不少,自己在紫禁城待的已经落伍了。见到了江湖上这么多厉害人物,更是凡事以别玉寒为马首是瞻。  “有此人在,我们不会得逞的。”看看已经扬帆沿江而下的大船,茫茫江湖当真是藏龙卧虎!  摇摇头:“既然公主无事,回去吧。”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四十五章 公主春情 好事多磨  虽然没有抓住对方主犯,但公主一行无恙着实令大家很高兴。只是说起那位武功盖世的老者,大家谁也想不出江湖中有如此相貌的武林高手,只好以江湖真乃卧龙藏虎来感慨一番,马上开始为胜利庆祝起来。觥筹交错,大家尤其是大内侍卫和禁卫军,虽然死了二十几名弟兄,但任务完成,活着的喝得格外痛快。别玉寒却闷闷不乐,此番荒唐公子居功之伟,却不愿以功自居,在江边便告辞而去,别玉寒本想借此交接一番,未能如愿。好在经此一役,荒唐公子至少不像是对方那边的。还有就是大家的伤都无大碍,唯独黄山神尼为救自己和兰儿、公主舍身中了五毒教主的至毒寒冰蛊,敬了两杯酒,别玉寒让祝伯、沈岩等陪酒,自己起身来到后面,先向朝阳公主问安,便起身到别院察看黄山神尼的伤势。  “影儿,神尼怎么样了?”  “神尼不该中毒后还妄用内力,与童刚、五毒教主两大高手激战,致使寒冰蛊随血脉进入全身大穴。我已以金针连度她二十四处大穴,使血脉停止流动,否则进入了天庭,就乏天无术了。”  “都是敏儿不好,害得大家受了伤,兰儿的师父如有个闪失,敏儿这辈子都难以原谅自己。”随别玉寒一起过来的朝阳公主看到昏迷不醒、面如白纸的黄山神尼,伤心的两行热泪流出美丽的双眼,滑过润如羊脂的面颊。  “公主不必过于担心。”别玉寒劝道,让王幽兰将师父扶起。“我来给神尼运功疗伤。”端坐在黄山神尼身后。  “寒郎激战半宿,听说还在江边应战一位世外高手,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千叶影儿关心地问。  “我没事。影儿和兰儿留下,如玉、阿娇和阿隽陪公主去好好休息。告诉婆婆和明镜她们,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准进听蝉小居,擅闯者杀无赦。”  运足气,双掌缓缓抵在黄山神尼的后背,驱动内力,别玉寒的真气徐徐进入黄山神尼体内,沿着,来到,最后到达天庭,返回丹田。运功一周天,别玉寒收回双掌,王幽兰轻轻将师父放回到榻上。  千叶影儿连忙叫明镜端来参汤让别玉寒喝下,别玉寒喝下,看看黄山神尼,对千叶影儿道:“我傍晚再来给神尼疗伤,辛苦影儿了。”  转身将王幽兰揽在怀里,轻轻擦去仍然挂在脸上的泪珠:“兰儿,你放心,我和影儿一定会治好你师父的。”  王幽兰呜咽着点点头。  公主乃是金枝玉叶,身份特殊,不能住在内宅里,传出去有损公主的清誉,别玉寒和父母、冷大人商议后决定让公主搬往驿馆去住,公主还没有说话,冷如心不干了,历经磨难才见到自己的沈哥哥,又要离开?当时就磨蹭爹爹留在别府。  冷大人刚要开口训斥,朝阳公主开口道:“冷大人,别伯伯,大家说的不无道理,但敏儿私自离京,去驿站恐怕太过张扬了。我看别府的观鹤仙斋地处前院,即可避嫌又可观赏黄鹤美景,不如我就住在那里吧。即方便,有肃静,就让冷妹妹和我住在一起,别伯伯和冷大人看如何?”  “既然公主不嫌弃我儿寒舍,那就委屈公主殿下了。”公主说话虽然客气,但却是懿旨,别蓝心只好如此。  大家如此决定,立刻让霁月、如月带领几名丫环打扫布置,着胖婆带领霁月、如月搬过去负责公主和冷如心的安全,别院外布置了大内侍卫,外加五百禁卫军分布在江边到别府四周,整个别府犹如铜墙铁壁,冷大人立刻派人九百里加急飞报皇上公主平安喜讯。  别玉寒除每日早晚给黄山神尼过气疗伤外,就处处陪着公主,反正这时冷如心早跑得没了影,会她的沈哥哥去了。几位夫人都知公主此番私自出京经历大难都是为了别玉寒,便故意躲开,让二人单独相处。二人诗琴书画,无所不谈,可说是卿卿我我。别玉寒还陪公主游玩了黄鹤楼、归元寺和当年高山流水会面的琴台等武昌府名胜古迹。南方如水如雨如梦如诗如画让朝阳公主不胜欢喜。  “看把公主高兴的,这里虽好,但比起扬州的瘦西湖,留都的秦淮河,美丽甲天下的苏杭远是不如。”别玉寒笑道。  “那当然,本来我和冷妹妹也是要到扬州找寒兄的,只是听说寒兄定居武昌府,才奔这里。不如咱们明天动身,到南京扬州、苏杭一游如何?”朱由敏为自己的提议高兴地跳了起来,信口吟出了南唐后主的:  闲梦远,南国正芳春。  船上管弦江面渌,满城飞絮滚轻尘,  忙杀看花人!  “妈呀,公主,你饶了玉寒吧,这次好不容易救出你公主殿下,还是赶快回京,别再惹事生非了。”别玉寒连忙求饶。  “娶了五位如花似玉的老婆就嫌弃我了,这么着急赶我走?”朝阳公主将嘴高高厥起:“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来,自作多情。”  “公主说笑了,玉寒的爹娘再多给玉寒生十个胆,玉寒也不敢对公主不敬。”  “是吗?我看你现在就在对我不敬。”朱由敏冲别玉寒叫着,小粉拳在别玉寒面前晃来晃去。别玉寒还真怕她在自己美死女人的鼻子上来一拳,忙向后退一步。  朱由敏得寸进尺,逼进一步,别玉寒嘿嘿一笑再退一步,三退两退,一屁股坐在公主的床上,放要慌忙起身,朱由敏又逼了过来,将别玉寒压倒在床上,小粉拳在离别玉寒的鼻子不到三寸的地方晃来晃去,故作狠状:“说,你陪我去不去?千万别说不,小心你这美死女人的鼻子,她们五个到时只有守着这鼻子哭的份了。”  看着近在咫尺那张秀美绝伦的脸,眉挑双目,鼻高唇红,如凝脂般光滑的双颊使被上苍精心雕刻的脸庞秀丽清雅,脱尘脱俗,故作凶狠状的娇憨模样让骄傲冷孤的朱由敏露出少女的娇媚。离自己如此近的她说话时洁白整洁的贝齿微露,吐气若兰,处女的气息吸入自己的鼻中,丹田立刻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不该硬的东西突然怒张起来。  “什么东西?这么硬?”发觉一根东西突然顶在自己的腰间,朱由敏问道。  “是在下的箫。”别玉寒的脸发起了烧,连忙掩饰。  “让我看看。”伸手去抓,看清凸起的位置,立刻明白,在慌乱与紧张万分中不能自禁地一颤,本来如雪的娇靥上不由自主地迅速升起一抹诱人的晕红,更是让人荡魂蚀魄。  为了掩饰,一伸手将别玉寒腰间的玉箫夺出,在手里翻转一下,娇羞地瞪了别玉寒一眼:“如果你不答应我,不但打碎你的鼻子,还要拗断你的箫,看影儿她们怎么办?”说着双手握箫,来了个断箫的动作。  “好,好,玉寒陪公主去就是了。”别玉寒不由自主地夹紧腿,吐吐舌头:“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了?”  “你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想起自己说的话实在不是一个身份贵为公主的女孩子该说的,满脸娇红,又瞪别玉寒一眼,把头低下。  第二天朝阳公主刚要吵吵坐船去南京,九百里加急圣旨到,皇上嘉奖此次救公主有功的别玉寒、冷大人、大内侍卫和禁卫军官兵,回京后按功论赏。着朝阳公主立刻回宫,同时加封别蓝心为文渊阁大学士、内阁大臣,别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随公主一同进京入朝。公主虽一百个不愿意,但皇上圣旨一下,公主也不敢当着众官兵违抗圣旨,嘴厥老高,接旨后告诉冷大人和传旨太监,自己身子不适,明日再动身返京,也让别大人准备准备,说完转身回了观鹤仙斋,将自己锁了起来,不见任何人。  冷大人趁势将别玉寒拽到自己房间。别玉寒冲冷大人拱手道:“冷大人招玉寒来不知何事?”  “玉寒,快来坐,坐。”冷大人让下人断上茶,哈哈笑道:“这次世侄救出公主,劳苦功高,皇上日后必有重赏,世侄你的前途无量啊。”  别玉寒连忙谦让,说哪里哪里。  “今天老夫找你来是为了另一件事。”冷大人拽了拽胡子:“你也看得出如心那丫头一天到晚围着沈大侠转,满口沈大哥沈大哥的,可老夫看碧儿那丫环同沈大侠关系不同一般啊。”  “噢,碧儿已被我姨父、姨母收为义女,许配给沈大侠为妾。”  “原来如此。”冷大人如释重负:“既然如此,老夫想请你问问沈大侠对小女是否有意?如果有意,就请沈大侠择日下聘,也好使二人在一起名正言顺。”  别玉寒明白冷大人一生为人正直,做官处世极讲伦理道德,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在外招惹闲言闲语,即坏了门风,又给朝中政敌有隙反击,当下笑道:“这件事没问题,晚辈会给沈兄说的,让他尽早返回八剑堡禀告师父天剑,到冷大人府上郑重下聘,如何?”  “这样太好了,也算了却老夫的心头之病了,老夫先行谢过世侄了。”  江南的春天大多都是在梅雨中度过的,下午时分天又下起蒙蒙细雨,晚上为黄山神尼疗过伤后,别玉寒来到观鹤仙斋见一天都没出屋的朝阳公主。只见朱由敏默默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细雨。  “春晚雨寒,公主不要着凉了。”别玉寒将一件白袍披在朱由敏的身上,正是那件离京时朱由敏送给别玉寒的那件。  “断断细雨无尽时,帘外桃花何处飞?  帘内观花春昏晚,烛染相思寸寸灰。”  朱由敏没有动,轻轻念出这首诗。抓住按在自己香肩的手,人倚靠在别玉寒的身上。她的手温软如玉,柔若无骨,别玉寒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感觉那么充实、温馨、丰满、滑腻、还有一处淡淡的清香。  “倚在你怀里的感觉真好,我才不要回皇宫,我要留在这里,永远倚在你的怀里。”  别玉寒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好呆呆搂着对方。  “寒兄,你喜欢我与你长相斯守吗?”  “便与君、池上觅残春,花如雪。”望着窗外的桃林,别玉寒喃喃咏出苏轼的词。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朱由敏吟出苏轼另一句词:“我们会共婵娟吗?”  “你我如是有情人,纵使相距千里,却隔不断相思一线,有情人终成眷属,古人应该不欺你我吧。”  “相思太苦,我现在就要与你成眷属。”饱尝相思之苦而私自离京的朱由敏一转身,抱住别玉寒。  别玉寒一笑,放要说话,朱由敏的芳唇突然凑上,一股芳香甜美的湿润如玉液琼浆般流入了别玉寒的口中。她的舌尖湿软柔滑,别玉寒忘情的吸啜住对方柔嫩的舌尖,贪婪的吞食对方一股股处女香津。  丁香暗渡,香津盈满,谁又能不意乱情迷,立刻有一股真火从丹田窜起,遍布全身,别玉寒所拥的神枪勃然奋起,昂首挺动……  一刻间二人外衣尽褪,别玉寒抱着对方细腰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入朱由敏的胯下,触摸到她的大腿根部,柔滑细腻,那种肤如凝脂的触感,使别玉寒如置身云端。本已红晕馥馥、霞烧玉颊的祝由敏立刻粉脸通红,柳眉颦蹙,松开别玉寒的唇,呻吟起来。手胡乱抓了起来想推开别玉寒的手,却碰到一硬物,不由自主地抓住,想往外推。发现别玉寒的脸色不对,一脸的幸福、陶醉的表情。天啊,她抓着了他那根东西,满脸羞红,像突然发现自己握着一条毒蛇似,赶紧撒手甩开。  别玉寒却一把抓住朱由敏逃开的手,放了回去,嘴唇堵住朱由敏要开口抗议的小口。朱由敏还要挣扎,别玉寒另一只触摸在自己大腿跟的手突然抠向不该抠的地方,朱由敏浑身一颤,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子抓紧,别玉寒低吼了一声,血脉贲张,胯下的神枪暴胀许多。  当别玉寒把朱由敏放到床上的时候,朱由敏已被轻分罗带,悄脱衣裳,玲珑浮凸的胴体上唯有和洁白的胸衣和亵裤遮掩住那高耸丰盈的乳峰和撩人瑕思的隐密私处。袒露在外的粉臂,盈盈一握的纤腰,修长光滑的玉腿,光洁如玉毫无半点瑕疵。清高孤冷、一向矜持的公主此刻低眉敛目、欲羞还闭,娇怯柔驯中那股媚态和放纵的态度更是让疯狂的别玉寒想看看被最后掩盖的地方蕴藏着何等的天堂。  迫不及待的撕掉公主最后的衿持,一丝不挂的玉体横陈在榻上,无瑕的如美玉雕成。光洁的胸脯上奇峰突起,如羊脂美玉一般,乳峰上淡红色的乳晕正中结着两粒鲜红的果实,艳丽无比。男人朝思暮想的桃源洞口那儿,只见花房高隆,稀疏的茵茵芳草繁殖其上,却罩不住神秘的幽谷。整个幽谷粉红清幽,自小丘下向后长长地延伸,把两岸丰满的唇肉一分为二,本已饱满的唇肉因别玉寒的抚摸而肿胀,将溪谷几乎掩盖住。谷定挂着一颗明珠,谷底鲜嫩的小穴在重叠门户后若隐若现,轻张微合。由于公主的春情如潮而使该处玉润珠圆,娇香四溢。  挤开她的双腿,他发现她已经柔若无骨、春水盈盈不可收拾。别玉寒一头扎了进去,上咬下舔,一双手同时在雪峰上攀上滑下,没有一柱香的功夫还是处女、从未被男人近过身的朱由敏已经连抖的力气都没了,光滑如玉的双腿紧紧夹住别玉寒的头,拼命地喘气,一双还穿着大红绣鞋的金莲不由自主使劲敲打着别玉寒结实的后背。待公主松开双腿时,别玉寒抬头挺腰,双手一分公主的酸软无力的双腿,挺枪对准了该刺的目的地。  就要刺到目标的时候,看到欲焰高涨、本已完全摆出一副任君采撷模样的公主突然媚眼一睁,闪过一丝慌乱。别玉寒大脑深处尚存留的一点明镜刹那闪过,腰一扭,刺在目标旁边的唇肉上,也许是用力过猛,朱由敏发出一声轻哼。别玉寒翻身起来,侧身到朱由敏的旁边,随手拉过里面的被子给她盖上。  “怎么了?”朱由敏张开充血的双目,望向别玉寒。  “我觉得任何人都不能随便亵渎这么完美的身体,尤其是在你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  “敏儿已尝到魂不守舍之感,其乐无穷。已准备好迎接你的雨骤风狂、蹂躏之苦,苦尽甜来,才会是行云布雨、鱼水和谐,真正的于飞之乐啊。”  “这丫头准是淫秽之书读多了。”别玉寒暗自想到,那时西厢之书传遍大街小巷,到处是靡靡之风,公主也不例外。隔着被子轻轻拍拍公主的背:“我觉得还不是时候。”  “看来是神女有梦,襄王无意了。”魂牵梦萦、日思夜想的男人此刻突然在自己的身上停下,朱由敏满脸的失望。  “我虽不是襄王,但比襄王有意不止十倍。”别玉寒将朱由敏搂在怀中:“只是敏儿在玉寒眼里是天人,玉寒岂能这么随便得了公主的身子,玉寒要向皇上提亲,正式娶你为妻,洞房之夜让你受尽雨骤风狂、蹂躏之苦,尝一尝行云布雨、鱼水和谐,真正的于飞之乐。”伸手捏了捏公主的鼻子:“让你飞得高高的,啪的摔下来,摔烂你的屁股。”  此刻朱由敏已经从春潮中恢复了些,听到别玉寒重复自己春潮高涨时随口吐出的话,羞得把头埋进别玉寒的怀中,随手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拉过来盖在对方的身上。  看到被子象是帐篷一样高高撑起,一把掀开,却是自己刚才抓了半天的东西仍然傲然屹立在那里,红通通的独着眼瞪着自己,朱由敏啪的忙将被子盖上,惊叫道:“真吓人,男人的东西都这样?”  “男人的东西长得都是这个样,但长这么长、这么粗,这么硬,这么经久耐用的只有别家这么一根。”  “呸!吹牛。”朱由敏呸了他一口,满脸飞红。  “刚才不是摸过吗?”别玉寒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上按去:“再摸摸,还硬着呢。”  “讨厌,人家才不”话未说完,手已被别玉寒按在上面,人羞得趴到别玉寒的怀中。  公主的手好奇地上下揉动着,别玉寒幸福地闭眼享受,感激地告诉公主:“公主与玉寒今晚有了肌肤之亲,玉寒必不负公主,今日咱们先私定终身,改日向你的皇帝哥哥提亲。”  “谁跟你私定终身了?”公主娇羞地瞪了他一眼。  “我可是在你这里做了记号了。”用手摸摸她的股缝。  “你做了什么记号了?”朱由敏紧张地问道。  “我用舌头在那里写了别某专用。”淘气地伸了伸舌头。  “那我也在你这里按个手印。”说着小手一使劲,旋即脸色黯淡,不满地瞪了别玉寒一眼:“可惜不是专印。”  “哈哈哈。”别玉寒笑道:“你还是不要这么想了,会后悔的。”  “为什么?”  “我夜夜一龙御五凤,她们五个打我一个还天天叫苦。如是你一人,就等着哭爹叫娘吧。”  “真的?你也太吓人了吧。”朱由敏看了别玉寒一眼。  “要不我怎么会是天下第一淫贼呢。”别玉寒得意地说完,马上换成一脸苦相:“不过你按完手印就行了,别老待在那里,人家老这么肿着,很辛苦的。”  “先把你的臭手拿开,人家还难受呢。”朱由敏娇吟道,人完全无力地趴在别玉寒身上。原来别玉寒的手又在那里瞎摸一气起来。  别玉寒的手并没有拿开,人一翻,将朱由敏压在身下,轻轻吻了下去。虽然别玉寒尽最大努力把持住自己没有给公主破瓜,但也是几次兵临城下、险些破城而入。饶是如此,别玉寒凭借熟练高超的技巧,将从未经历人事的朱由敏弄了个一佛出世二佛涅盘,直到夜过三更,最后精疲力竭,在别玉寒怀中昏昏睡去。别玉寒轻轻为公主盖好被子,叫红莲进来伺候公主,转身往自己房中跑去,因为虽然被公主激的欲火万丈,但兵临城下而退兵,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滋味实在难受,自己仿佛要爆炸了。王幽兰和影儿照料黄山神尼不在,只好由如玉阿娇和杜隽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