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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妻子与初恋情人】 (08-09) 作者:sharehersex

2020-12-18 08:5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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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妻子与初恋情人】

作者:sharehersex
发表于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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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妻子把我推到南烟身边。我搂着女儿,真想恣意地轻怜蜜爱一番,但是时间
已经不太充裕了。

  春天让南烟拿点纸来帮着收拾一下身子,我刚要下床,春天拉住了我。南烟
蒙头蒙脑地递了两张纸巾过去,才看了一眼春天的大腿根部,就「呀」地叫了一
声,跳下床,逃出这个屋子。

  春天特意没有盘头,和南烟一样,用一根丝绒髮带把头髮扎成马尾巴,一荡
一荡地充满了青春气息,上身一件短袖雪纺衬衫,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的纹胸,丰
挺的酥胸让人想像无限,下身穿一条灰蓝色的蕾丝吊带短裤,露出两条雪白修长
的大腿,脚上穿着一双点缀着蝴蝶结的低跟灰色凉鞋,一双粉嫩可爱的小脚,没
有穿袜子,更有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迷人肉感。

  「好看吗?」春天照了一会镜子,转身问我。

  不知何时又钻出来的南烟突然冒出一句:「爸爸像是很吃醋的样子哎。」

  「挺好的,」我指指那条吊带短裤,「这条是不是我在香港给你买的?」

  「是的,」春天当着南烟的面就说:「那我穿着它出去偷人喽!」

  一家人各怀心思地上路去接张志学。

  5点40火车到站,我带着南烟站在偏后一点,春天站在接站口的边上,等
着她的情人。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突然看见一支臂膀向春天招手,心里一沉。女儿意
识到我情绪的微妙变化,拉拉我的手:「春天姐姐这一生都会因为这件事而特别
地感激你。」

  小大人说的话很有道理。恋爱大于天,但是原配老公的巨大失落与酸楚隐痛
就不是她这个年纪能了解的了。

  春天回脸向我笑了笑,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

  没多会儿,就看见春天在接站口接到了一个男孩,两人站在边上还聊了几句,
春天一边聊一边紧张地回望着我,我向她微笑着。那个男孩也远远地盯着我看—
应该就是即将夺走我妻子贞洁的张志学了。然后春天指着我笑着向他介绍我们,
同时向我挥挥手。南烟也兴奋地向他们招手,随后张志学慢慢腾腾地随着妻子边
聊边走了过来。

  「……春天,你样子一点也没变,不过气质都变了。」

  「我是不是有点胖了?」春天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的气质也变了,说好听点是老练……」

  张志学是不是不太会表达意思?我听到这么一句,不由地猜测。

  「不好听的就不要说了,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宋平,这是宋南烟,」春
天向他摇摇手,把志学介绍给已经在边上站了一会儿的我和南烟。

  我和南烟一直在沉默地打量着他。

  小平头,浓眉大眼,嘴唇挺厚的,下巴比较长—下巴长的人一般都挺倔。皮
肤还算白净,个头比我略高一点,穿着一身崭新但一看就很廉价的休闲装。下面
的皮鞋上沾满了灰尘,两只手都各拎着一个鼓鼓的大包,有一只包的拉链好像还
坏了,可以隐隐看见包里的衣物用品。

  我笑着向他伸出手:「我是宋平,春天的爱人,我代表我们全家欢迎你,志
学!」

  「宋哥你好……电话里交谈的时候,听你的声音就让人很有好感,闻声不如
见面,见了更加仰慕你了,」他笑着,握住了我的手。

  我这人看人很多时候凭第一眼印象。和张志学正面相对,发现他的眼神其实
很锐利,这第一句话倒也很上路。但这个孩子一看就是个个性鲜明的人……

  「春天每次只要提到你的名字,恨不得我马上立正,像听到蒋委员会长的名
子马上就要起立一起……」

  我一愣。春天微微皱了皱眉,打断他的话:「你太敏感了吧,志学,一个人
不要动不动就太高估自己,或者太低估自己,宋平对你一直都是非常认同的。」

  「我挺喜欢志学这种直性子。」我笑着打着圆场。

  「那就是一见如故了?」张志学扭脸看着别处,态度显然不是那么真诚,
「春天见我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说你是一个很有社会地位的人,要我特别特别地尊
重你。说实话,我还真不太会特别特别地尊重一个很有社会地位的人!在我们老
家,越有社会地位的人,我就越和他对着干!」

  看来还是个愤青啊!

  春天没有说话。她可能已经意识到在和前男友见面时绝对不能一见面就说这
样的话的,但是她确实也不可能再有机会改口了。我理解她,她是怕我受到伤害
—毕竟他和她要做的事会让我受到很大的刺激的。

  「我在你这个岁数也是这样的性格,我觉得一定能和你相处愉快!」我真诚
地说道,还帮他拎了一个包,带着他们三个一同往停车场走,边走边和他说着话:
「同时欢迎你加盟我们杂志社!看过你写的文字了,你的文笔很优美,思路也很
开阔,在我们杂志社,你一定会有很好的发展前途!」

  我万万没有料到,这段很简单的话,竟然谈话来了个大转弯!

  「相处愉快?能和我相处愉快的人真不太多,说实话,我争取吧,宋哥!」
他嘿嘿乾笑了两声。

  「哦,这话怎么讲呢?」不仅我,连南烟也迷惑起来,争大了眼睛。

  「我和自己都相处的不太愉快。和你,说不好;和春天呢,过去没处好,现
在八成也够呛。」张志学声音澹澹的。

  我扭脸看了看春天。

  春天翻了翻白眼:「你不知道,我在上高中时和他交流不多,在上大学的时
候交流多了,也就吵得多了。记得有一段时间,我一度还计算着,5月份总计吵
了100多架,7月份总计吵了300多架,后来就懒得算了。是不是,志学?
没想到你在乡下这么溷了一年,当年的好斗性还是没减多少啊!」

  「同学们还都在社会最底层溷着,你嫁了个好老公,自己也溷出名头来了,
当然有资格这么评价我了!」张志学竟斜着眼、不无挑战似地看着春天。

  我乾咳了一声,张志学这才意识到什么,向我和南烟强笑一下,脸色和缓了
点。南烟已经傻掉了,她可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一个开场!

  「你不觉得你连我也嫉妒,这很可笑吗?你从来没有向我妥协过一次,不是
因为别的,是因为你有性格上的缺陷!」春天的声音尖尖的。听得出她是在压抑
着自己的愤怒—这话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的层面上去了。

  我的天!我心里在暗叫,春天,我的亲爱的,早知道你们是天雷勾地火,我
宁可让刘主任得手你,也不能惹这个麻烦呀!

  张志学站在脚,定了定神,沉声向我说道:「我性格上确实有不成熟的一面,
比如大三那年打架,我揍的是我们学校副校长的少爷—他当时当着我们男生的面
一再调戏我们班的学习委员,我当时应该克制一下,也就不会被开除了。但是,
我到现在为止,也只能学会克制,还真的学不会妥协!」

  张志学此时倒沉静下来。

  「宋哥,你们的杂志我看过,太主流太正统了,媒体要有褒有贬,没有一点
批判的声音,让人一点也儿提不起兴趣。为了生存,我当时也很认真地帮你们改
稿子,就像刚才,我说仰慕你,只是因为你代表着社会的中坚力量,就是所谓的
精英人士,但我内心里,觉得你们天天都在做一件极无意义的事,我在底层工作
生活了一年多,见识过很多事情,比你们能想像的还要丑恶……如果让我也加入
这支永远只知道讴歌光明面、附合主旋律的团队,我会疯掉的。」张志学好像一
吐为快的意思,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南烟听了频频点头,春天气得脸都歪了,打断了他的话,冷笑了一声:「没
想到这么长时间,你竟然真的把自己的毛病当成个性了,对,我们都在做无意义
的事,我在害你,要让你变疯,您要保留清醒,您现在就打道回府吧!」

  她把我手上拎的张志学的包夺下,使劲扔在地上,指着来路,对张志学叫了
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我见到春天如此失态!

  「我本就不该来,我以为你还是当初的你!」志学慢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春天听到此言,再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蹲在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南烟一面去劝春天,一面打着圆场:「要不咱们不要在这儿聊了,大家都在
看我们呢,爸爸订了一桌酒席给志学哥哥接风……」

  「张志学,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谢谢你一见面就这样坦诚地表达了你的意见,
坦率地说,我内心里很赞同你的一些观点,甚至觉得你比春天更适合当新闻这一
行。但是,我们《学习》这家杂志已经有了非常明确的编辑方针,这个方针是过
去几十年形成的,在全国读者心目中大家都已经接受了这一点。任何个人的力量,
都不可能推动它做很大的变动。」

  「其实我觉得你可能更适合去报社工作,而不是杂志社工作。如果你不想接
受这样的工作,你可以给我们做一些供稿或兼职的文字编辑工作,我会帮你留心,
南方报系有我一个同学,如果我这边的杂志没发帮你发,我可以帮你投到那边去。
春天,别哭了,志学,你真不该这么说她,她一直都很关心你,很想念你的…
…我也不是偏着我的妻子,你想一想,」我低下声来,「她作为我的妻子,肯定
很在意我的感受,所以提醒你一句,有什么不对吗?」

  张志学眨巴眨巴眼睛,终于醒悟了。

  我没有带张志学去太好的馆子,省得他紧张或露丑。吃饭的过程中一直是我
和张志学一问一答的,这孩子略远一点的菜都不好意思去夹,在我的示意下,南
烟还几次三番地给他夹菜,志学对宋南烟感激得不行。有时张志学也看春天一眼,
一旦他意识到这个眼神被我发现,就像小偷行窃被当场抓住,侷促不安。春天却
再没有和他多聊一句。

  快吃完饭时,我对南烟说,走,爸爸和你先回去吧,你春天姐姐和志学哥哥
还要聊会天。春天突然拉住我的手,对南烟道:「南烟,你先打车回家学习吧。」

  南烟看看我,笑着跟志学摆了摆手:「志学哥哥,晚上见!」

  等她出去后,我示意服务员换到一边的茶室去,又让服务员上了一壶茶,把
茶室的门关上。

  春天和志学分坐在茶桌的对面,在我的示意下,春天垂着头,换到中间的位
置,我和志学分坐在对面。春天坐下后,还是挪了几下屁股,坐到离我更近、离
志学更远的位置上。

  春天神态黯然地看着张志学,过了一会儿,低下头,语调缓慢地说了起来:
「志学,对不起!我以为初恋的梦是可以圆的,但今天我才发现……我和你挺陌
生的了……还有,宋平,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当时执意要提出去
看志学,你也不会为我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你太迁就我了……」

  说到这里,春天捂着脸细声细气地哭了起来。

  我递给春天一张纸巾,静静地等着春天平静下来。志学点了根烟,闷头抽着,
也不看我。

  过了一会春天止住了哭声,抬起脸,盯着张志学:「志学,如果你将来娶了
老婆,你会知道,夫妻之爱,是连着皮带着肉的血肉关係,我已经习惯了和宋平
的二人世界,很难再容下新的情感了。」

  「是,好像真的是回不来了,那种感觉。」张志学明白了,神态倒也轻鬆了
很多,还自嘲地笑笑,并举起茶杯向我示意。

  女性由于其生理上永远要臣服于男性的征服,这种天然弱者的地位,决定了
她们在社会上一般要比男性更为势利。小说戏剧里讲的那些女性跨越阶级与社会
地位的鸿沟而萌生出的爱情,之所以被讴歌,就是因为事例比较罕见。其实春天
对张志学的爱早已复甦,只是她脑中的社会意识无比强大—爱情在它面前也显得
格外淼小无力。

  春天经我后来点醒才意识到,如果她当时坚持自己的态度,她毁掉的就不止
是初恋的记忆,而是张志学的一生了。他终其一生也不会忘记这带有深深耻辱的
一幕。

  「没事,春天,既然坐到这里,不管是命运什么样的安排,大家不一定要抱
什么明确的目的,随便聊聊,哪怕不能往前走了,忆忆旧也是挺开心的,是不是,
志学?」

  我跟志学也要了一根烟,他凑上前给我点火,态度还是很慇勤,但已经不像
一开始那样卑躬屈膝了。

  「这两年我一直在忆旧,不过只是一个人回忆,今天,宋哥,你能把春天带
到我面前,我真的很知足、很感激了。春天刚才说我们俩老吵架,那是事实,我
和她都是很强势的性格,哪怕我当时没有被开除,我和春天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春天选择你,真的没有错。」

  「志学,十年后,你也会坦然地听别人这样说你的。我和你相比,唯一的优
势,就是经历比你多了一些,你说是不是,春天?乡下这段磨砺并没有让志学的
人格低头,『永不妥协』,他或许比你我更适合做一个记者。」看着志学年轻的
脸庞和充满活力的身躯,说不羡慕是假的。

  「是呀,不过要是我当时选择了他,二十年后当我已经是黄脸婆时,他正走
到人生最风光处,志得意满的,眼里哪里还有我呢!」春天脸色终于和缓了。她
也清醒了一些,刚才和张志学的口角,只能算一段莫名的意气之争吧。

  「人生不能做这样的假设吧。如果我能实现成功,我肯定希望能和最亲爱的
人共同分享这种快乐。春天,你是知道我的。你们二位的情份,我都心领了,不
属于自己的,就不该享受,属于自己的,我一定会争取到。春天,如果不是你硬
把从老家那个泥潭拉出来,我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这一点我很感激你。我既然
出来了,不要十年,五年之后,我会在这里再请二位一次,相信我,春天!我会
让你为曾经爱过我而骄傲的!」

  不要说春天,就是我,看了志学现在这幅重竖自信、雄心勃勃的样子,也有
些喜爱他了。我看出来张志学身上确实有股不拘一格的潇洒劲,怪不得春天这么
多年对他还念念不忘,刚才他只是下车伊始,面对我、春天和南烟这种亲情加血
肉之情的关係,又带有那样的目的,心底不惶恐和自卑才怪呢!

  春天盯着志学看了一会儿,然后看看我,有些扭捏,低下了头。

  我用膝盖轻轻地顶了顶春天。春天却用光滑的大腿轻轻地摩擦着我的腿,后
来她解释说:那时她还是想让我再确定一下,我是否捨得她把身子给志学。

  她没想到的是,她的小动作在我心中起了完全的反作用。妻子大腿的肌肤非
常细腻,让我一下子想到,如果她就在在现在,用大腿勾引志学,那该是多少刺
激啊……

  「志学,春天一直都没有看错过你。要不她把你拉过来,你是人才啊!现在
我这边做个编外吧,跑跑稿子,也许会有很有份量的东西能跑出来呢!春天跟你,
就像是红拂女与李靖,呵呵!」

  后面这个比喻让妻子娇羞不胜,面红耳赤地推了我一把。张志学虽然强自镇
定,但是一阵激动之下差点把茶壶打翻。

  妻子知道,在我的眼里,在我们这样全国级的杂志社,够得上人才的就是那
么四个主笔,在西北文坛个个都大名鼎鼎,张志学还早着呢!但是张志学却真的
相信了!他还是太嫩了。

  我用大腿轻推着妻子的腿,她藉着端茶喝水的空儿,意味深长地瞄我一眼。
我则用腿的动作示意她再前进一步。

  春天站起身来,倾着身子给志学倒了杯茶,并高声叫服务员再添点水,再坐
下来时,随手把椅子一拉,坐在了志学的身边。我的心脏好像坐上了鞦韆,一下
子荡到了高空。

  「志学,我二叔和二婶的身体怎么样?」

  「他们挺好的,以前有时间的话他们常还到冷冻厂……」

  张志学的话说到一半,一下子卡住,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看春天,又看看我。

  我脑子一晕:春天这小浪蹄子肯定是用她光光的大腿勾引志学了!

  「他们有时间到厂里做什么?」妻子只是低着头喝茶。

  「有时间他们过来也帮我干一些。」张志学勉强说完这句话,喝了一大口茶。

  「你也别乱跑了,来编辑部的事就定下来了,我知道你在文字方面可以做得
很好。」春天手托着下巴看着墙角,好像在打量那里的一盆假花,眼光朦朦胧胧
的,两边的香腮红得像桃花一样迷人。

  张志学表现得非常紧张,彷彿不解她的话的意思,把手里的烟掐灭掉,半天
才「哦」了一声。

  「志学,」我抽了口烟,「以后你和春天在一起,她要是管你太多,你跟我
说。春天,你也别老是批评他,他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呵呵,你也要尊重
他。」

  我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那他也要尊重我吧……」妻子的声音轻得像是梦中的呓语。

  「志学,除了在床上,你都要好好尊重我老婆啊。春天,你再和志学聊聊,
叙叙旧,我先出去一会。」

  我看见张志学的下体已经有更突起了,便起身走到门口,刚要拉门出去,妻
子急切地叫了一声:「宋平你别走!」

  「我可不想当这个电灯泡。」我心里一阵酸楚,回脸看着美艳动人的娇妻,
面上还笑得很平和。

  「你不能走!」

  春天三两步就追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我不捨得你………」

  随着她的话,大滴的泪水沁出了妻子的眼角。妻子经过刚和和志学那一段口
角,也是彻底明白了,张志学跟我压根就不可同日而语,哪怕将来我比她早走1
0年,她宁愿忍受老年的孤独,也不敢尝试和同龄人的爱情了。

  「我没事,你就是和志学叙叙旧,怎么还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向志学
招了招手,「你来这边!」

  「除了吵架,我跟他有什么旧可叙!」春天赌气似得回头看着跟过来的志学:
「你刚才惹我不高兴了,当着我老公的面,给我道歉!」

  张志学真不好意思当着我的面跟她低声下气地认错,正在为难间,我笑着劝
阻住了:「不用现在道歉,到志学和你新婚之夜那天,我再加一个道歉节目,志
学你要亲吻春天身体不同部位360下,记着,是不同部位的,用这种方式来道
歉好不好?」

  「老公!……那还不便宜死他啦!」春天的声音似哭似笑,身体也微微颤抖
着。

  「你不就是想便宜他?」我笑着将春天推到志学的怀里,「志学,再过三天,
春天就是你的新娘了。不许你们动不动再吵架了!这几天你们也不要见面了,让
南烟这两天有时间就带志学玩玩吧!」

  张志学拚命点着头。

  春天只是靠着张志学,也不敢和他贴近一点。

  「这几天我都不会再和春天同房的了,一个月以后你再把春天还给我就行了!」

  「我一定完璧归赵!」

  「哼,人家的清白马上要被你给玷污了,还能说是完壁吗?」春天掐了张志
学一下,痛在志学的身上,也痛在我的心中。

  一个人出了门,心痛得难受,忙打开手机—下午手机上收了好几条短信,都
没时间看。一条是齐娟的,两条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孙萌的。齐娟在短信上说:
「宋哥,我男友跑到我爸妈那边求助了,我爸的意思是,如果可以,就嫁了他吧,
我妈更喜欢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回了条:「丫头,趁你嫩嫩的嫁了吧。哥永远是你哥。」孙萌的短信则让
我更加心动:「你说你长得咋那么像吴秀波呢?你长得像成龙我不会怪你,你长
得像黄秋生我也不会心动,你怎么偏偏像吴秀波呢?我只能赖上你了。」还有一
条:「你说你怎么偏偏还写得一手好文章呢?你要是个煤老闆,我不会和你走近
一步,你要是个投资精英,我会敬而远之,你怎么偏偏是一个一级杂志的总编呢?
我只能傍着你了。」

  我回了她一条:「不管我是谁,我已经是你枪口下的猎物,做为猎物,要有
自觉性,站直,立定,让你瞄准。你勾动板机的一刹那,我将升入天堂。谢谢你
的青眼赏识,有什么要求,儘管提吧。」

  孙萌回了一条:「只要你的人!嘿嘿,别害怕,不以婚姻为目的同居啊,贱
妾自荐枕席,可否与君一响贪欢?贱妾蒲柳之姿,生性驽钝,如蒙不弃,必师东
洋A片诸法,君可笑而纳受。」

  我一阵激动之下拨打了她的电话。电话那头,她只确认是我以后,就嘿嘿嘿
地笑个不停,弄得我心火炽热。

  「说话呀!」

  「你上勾了,还用说什么呀……」然后还是接着轻笑,像聊斋里的婴宁一样。

  最终我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婚外情也要有婚外情的规矩吧,窝边草吃起来会很麻烦,我越想越觉得有道
理。

  把张志学送到南烟的住处后,在回家的路上,春天告诉我,她在里面和他亲
吻了!

  我搂着娇妻,也亲了一会儿,然后才问她:「现在对他感觉如何?」

  「还行吧……」春天拖长声音撒了个娇,眼波流转,顾眉目间是一片抹不尽
的风情。

  然后她问我,那天她看见我握着齐娟的脚,嘴里的哈拉子都要流出来了,是
不是真得很谗她?要是忍不住,就跟她开房。

  我差点上了她的当,脑子里转了一个圈,便反问她:「你觉得我跟齐娟真的
合适吗?你说真心话。」

  「齐娟在你们男人眼里肯定很妖很招人,但是,你想过没有,万一你和齐娟
好上,要让刘主任知道了,他非得把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不可!再说,你不担心齐
娟乾净与否,我还担心呢,她长得那么漂亮,除了她以前的男友,还不知和多少
男人那个过,万一其中要有病的,传染给你,我怎么办?我觉得还是南烟最好,
又是处女!」

  在车里,夜里,我实在慾火攻心,敲开卧室的门,问春天她在和志学圆房时
会穿那条内裤,春天诧异地看着我,然后明白了,她挑出半透明的内裤给我:
「这条,会不会太色了?」

  我的鸡巴硬得难受,春天笑着拉我进了屋,上了床,用手开始套弄我的鸡巴。

  我拿着那条薄薄的内裤,一边把完着,一边让妻子给我打手枪,很快就进入
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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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话

  春天也脱得光光地,两条大腿与我交缠磨擦着,两人浓情炽燃,不断地爱抚
对方最敏感的部位,再加上肉体的无间接触,自然战火开始升级。

  「你说你老这么敏感,到时候跟志学在一起,有的你出丑的时候。」

  「哦……出丑也是你媳妇出丑,瞧你兴奋的……」

  妻子拿着我的鸡巴顶着自己的肉缝处,不断地拿着话开始反挑逗我。

  「小弟弟想进来吗?」

  「……想。」

  妻子的淫水把阴毛弄得湿湿的,手上也有沾了不少。她还笑着让我舔她的手
指。

  「以后只有志学的鸡巴进来了,你的小弟弟就没份了。你得接受这一点呀。」

  「嗯,」我喘着粗气。

  「以后也只有志学的小蝌蚪能进来了,你的小蝌蚪也没份了,你……」妻子
快速地撸动着。

  「他的小蝌蚪冲进来的时候,你,你也会叫吗?」我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当然,本来偷情就是很刺激的,人家就是要一点面子也不要,什么丑都给
他出,就是不给你出……」

  「哦……第一夜我要看着他插进来的,你会当着我的面出丑吗?」

  「当然,当然!」

  妻子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彷彿受到一下轻微的电击,鬆开握紧我鸡巴的手,
搂着我,狂热地亲吻着。

  「你的乳头,还没摸,都硬了?」我的手指绕着爱妻的乳房划着圈,一圈一
圈地接近两个中心点,但最终也只是到乳晕上,故意不碰她的乳头。可以清晰地
看到,因为两个乳头极度地渴望爱抚,乳罩一圈微微起了一些小疙瘩。

  「晚上你们俩在茶室里,做了什么了?」

  「他搂着我亲我,说对不起我,他以后不会再乱发脾气了。还说自己小心眼。」

  「你呢?」

  「我跟他说……我说了你别生气。」

  「嗯。」

  「我说我的第一次没给你,我婚后的第一次一定给你。我会让你射个够的。」

  春天的眉头拧在一起,牙也时不时地咬得紧紧的,一条大腿紧紧地缠着我的
腰—我的龟头已经对准流水的肉洞,就是不进去。看她的表情,我知道妻子的需
求已经非常强烈。

  我把手指放在妻子的小肉芽上,快速地揉动着,「等张志学走了以后,你让
你的刘主任也享用你一段时间,好不好?」

  「啊!为……为什么……是他?」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喜欢让他上你。」

  「……他那么老……那么丑,我……我为什么喜欢他上我?……啊……」

  妻子的脸已经有些扭曲,舌头伸出一小点,想让我吮吸。

  「因为你本质上是一个小货贱!」

  「我……我……我第一次会反抗的!真的!真的!他只有强上我,我才…
…」

  「你想让他用强霸佔你的肉体,是不是!」

  「对,对!」

  春天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强烈的情慾冲动之下,她把嘴贴近我的嘴巴,舌头
伸了进来。春天在接吻技巧方面还不如我的前妻,我也没有太花功夫来调教她。

  本来只是要给娇妻圆一个初恋的梦,没想到生活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妻子后
来说,她也不知怎么了,志学这事,一下子冲破了她心理的堤坝。除了张志学大
摇大摆地进入了我们的生活,就我本人来说,原本死水微澜的中年心境,一下子
也来了三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儿,我还真有些招架不过来了。

  我在大肉棒在春天的私处反覆地摩擦着:「你后天就要是他的人了,让我今
天进去一次吧。」

  「你很想吗?」春天两只大腿并得挺紧的,她圆睁着眼睛盯着我,粗重地喘
息着,间或发出一声曼妙的呻吟。

  我心里很希望她拒绝我。这样的刺激太让我嚮往了!

  春天脸上浮出一丝甜美的微笑:「这是不可能的,我后天要乾乾净净地给他,
你没有资格再玷污我的子宫了啦!」

  「什么时候才能再进?」我的眼睛似乎被汗水浸得睁不开了—后来我才知道,
我在做爱的过程中不知何时哭了!

  我看不见春天的脸。下面的分身也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意识控制,浅浅地探进
春天的阴道口一两寸,绝望地梦想着里面蚀骨的柔滑和有规律的收缩紧绷,在极
致的自虐中接近射精的边缘。

  「老婆,我快要射了,我……我要把它拿开!」

  「拿开!等我怀上他的种,你再进来!」春天推了我一下。

  我狂吼一声,把精液射在春天的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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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一上午有一个会,省里有一个乡土文化新潮流论坛开幕,要我去做致辞,
早上上班前我让妻子给刘主任带了一包好茶—刘主任从机关里出来的,来到杂志
社,再也没有人孝敬他好茶了。春天也没问我为什么平时都是澹澹的同事关係,
突然送茶给他会不会有点怪,一脸的平静。只是背过脸的时候,突然笑了一声。
我拉过她,问她笑什么。春天推了我一把,扭着小屁股出了门。

  中午吃完会议餐之后我回到杂志社,才知道在中午午餐的时候,发生了一件
小事,妻子吃鱼的时候给一根很粗的鱼骨卡住了,怎么喝醋都嚥不下去吐不出来,
行政部的寒梅陪妻子去医院了—发行部的刘主任也自告奋勇地跟过去了。后来寒
梅先回来了,告诉我,那根鱼刺卡在春天的咽部很深的地方,医生用一只很细长
的钳子费了好半天劲才取出来—因为喷了两次麻药以防止呕吐,春天在医院里要
略待一会才能再回来,刘主任在那里陪着春天。孟副总编是军队文化部门转业来
的,人很热心,催我过去陪春天。我笑着摇手说不用了,正好藉机和老孟聊了一
会儿人员精简的工作。齐娟自然是我关心的重点。老孟只说刘主任这人难缠—我
们杂志主管部门的文化与新闻出版局的邓局长是他的老上级,这个面子如果不给
他,将来跟邓局长的工作就不好做啦,而且齐娟总归是他部门的人,如果他非要
开,他也不好帮着说话。齐娟和杂志社的其他领导关係都挺一般,一遇到事,没
有人帮她说话。

  我回到办公室,QQ和齐娟聊了一会儿,她本人倒是无所谓,反而很关心
「春天的表哥有没有来」,又问我现在是不是内心挺痛苦的,还请我晚上和她看
话剧。我只好回道我们不要再聊这个了。从内心深处来说,我真不敢和齐娟走得
太近,她和我要好的话,早晚会提出结婚的要求的,而且这个女孩会让我无法拒
绝!还有另外一层因素,也是我的一层心理障碍吧:我和她爸都交往有十多年了,
齐娟上大学的时候我还以叔叔的身份送给她一支派克金笔,这两年她父母觉察出
自己女儿对我有想法,虽然我本人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但他们心里要不怪我才怪
呢。和我的联繫也一下子中断了。我再下手那也太厚颜无耻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春天终于给我来了一个电话,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又
说拔鱼刺的时候非常难受,多亏刘主任在边上不断地给她鼓气,我笑道,刘主任
最听你的话,齐娟那事你要发挥你的作用,帮她在刘主任那面多说说话,杂志社
要自己做发行,齐娟是老手,你要多支持我的工作呀。春天低低地嗯了一声,电
话那边传来刘主任热情的关怀的声音,我就把电话挂了,心里琢磨着春天和刘主
任的关係,觉得这事最好不要说破。

  回来后春天到我的办公室,脸上有些半真半假的薄怒,脸色微微有点暗红,
说刘主任在送她回来的车上,竟然对她动手动脚的—我拍案而起,大骂这个王八
蛋,同时飞快地把手机藏起—手机里有三条孙萌的短信。

  春天看我气成这样—虽然昨天在床上我们还颇有兴味地聊到他,但现实生活
毕竟是两回事,也不知我是不是真的动了怒,有些慌了,忙劝我压低声音,她指
指天花板:「他上面有人,你这个总编,一没背景二没太多资历,这种人可千万
不要得罪!」

  又摇着我的肩膀说,「他只是握了握我的手,没有别的不良举动。」

  「喔,那还行。」

  春天点着我的额头:「你刚才装得吧?」

  我搂着爱妻的腰,「你有没有马上把手拿走。」

  春天怪不好意思地转过脸:「……我没有马上抽走。」

  「让他握着手,和跟志学拥抱,在感觉上有什么不同?」

  「和志学是那种很温馨的很梦幻的感觉,会心荡神怡,」说到这里,春天看
了看我的脸色,见我没什么醋意,才放心下来,「和老刘呢,有种很强烈的淫荡
的刺激感觉,你……你觉得我是不是变了?」

  我笑着摇摇头,内心里虽然也不是十分清楚,但妻子用心荡神怡来形容和张
志学在一起,可能更让我吃醋。

  可能她觉得在这种场合谈这事还是有些不合适吧,马上接着说道:「齐娟这
事,我说了。他同意了。」

  再听春天叫老刘「他」,心里便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但我还是压抑住了:
「谢谢你,宝贝!」

  我隔着春天的裤子抚摸着春天丰满、笔挺的大腿,又觉得自己可真够贱的,
妻子这两天这样的不守妇道,刚刚还和别的男人拉手,还得说谢谢她。

  「做发行的能人多了,就这么捨不得她?要不收她坐二夫人吧?」春天坐到
我的腿上,搂着我的脖子,挺着高耸的胸膛向我撒着娇。

  我脸有些红,嘴上还强辩:「老婆,你也知道,搞发行的人多数只能去指责
编辑们的选题,齐娟是唯一一个又能做发行又能出选题建议的人,要不你干吗想
把她拉到编辑部去?我看重她确实只是出于工作。」

  「你就是喜欢她!她今天有没有勾你?」妻子的眼神有点古怪。

  「没有,一天都在忙,上午开会,下午开选题会。哪有时间搞这些花花事?
我对你的忠诚你还怀疑啊!」

  「是不是约你跟她去看话剧?说,有没有?」

  「没有……有,但我拒绝了!」

  「我让她约你的,嘿嘿!我说你喜欢话剧!」

  「幸亏我意志坚定!」我寒毛全竖起来了。

  妻子亲了我一口,突然又很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挺坏的,自己要勾男人,
还假装很大度,让别人来勾你,但又私下里管死你……」

  我内心长歎一声,想着孙萌,心里又是万分不捨,这时,一个想法更加明确
起来。明天天津那边有个发行商大会,刘主任肯定要去,春天也要去……

  这时春天扯着我的衣领问我:「你是不是外面还有别的女孩在交往?」

  我几乎毛骨悚然地看着春天,这个问题她过去从未问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是女人的直觉吗?

  「当然没有!」我瞪圆了眼睛看着妻子,脸上的表情像个无辜的羔羊。

  春天捧着我的脸,眼神死死要盯着我,而且还空空洞洞的,虽然只是装个样
子,却也让我内心真的有些不安:「这两天我越想越确信,我和志学如果真得好
上,你肯定会和别的女人好的!除了南烟,还会有别的女人!我确信你会这样!」

  我什么表态也不敢做,呆愣愣地看着春天。

  春天脸上浮出一丝冷笑:「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你想试,就去试,要是遮
遮掩掩地,反而让我瞧不上你!」

  「这样高超的心理战术,没事的也让你诈出事来了。有事我第一个向你承认。」
我假笑着。

  春天专注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咬着牙发着狠:「宋平,我向你发
誓,我再不会让刘主任得手一次;你呢,除了南烟,你也不许再碰别的女人!」

  等她走后,我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湿了。第一个反应是就把手机里的短信删
了,想了想还是不踏实,把与孙萌的通话纪录也删得乾乾净净。

  犹豫再三,脑子里一些想像的画面倒是越来越生动和刺激起来,刘主任猥琐、
龌龊的嘴脸,一定会贴着春天纯情娇艳的脸颊,反覆地索吻不停,他狼伉、蠢笨
的身材,一定会肆意蹂躏春天雪白柔滑的肉体,把他肮髒的精液尽情地喷射到春
天的子宫里……想到这里,我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

  我咬了咬牙,终于把手放到电话机上,给刘主任打了个电话:「老刘,下班
后一起出去喝个酒,有个事想跟你聊聊。」

  打完这个电话之后,我又给孙萌发了条短信,请她把刚刚给我发的短信再发
一遍,其实短信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一句话:「我又想你了。下辈子再做个好
姑娘吧,这辈子,只想做你的小情人了。」

  孙萌回了一条:「可以重发,但以后我的短信不许删!要怕你老婆,就别再
惦记人家了。」

  孙萌又约我今天晚上和她见个面。我把时间定在晚上10点,一则是和刘主
任那边要谈些「事」,二则太早去母校怕遇到熟悉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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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9点半,我和刘主任像个哥们一样相互搀扶着出了酒巴,临别前刘主任
拉着我的手,喷着浓烈的酒气,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
我就是你的枪,你让我对付谁我就对付谁,不管是老孟,还是那个老不死的社长!」

  我也打了一个酒隔:「老刘,你就先当好我下面这根枪吧,我老婆下面还很
紧,还要你费力多捅捅!」

  刘主任低声淫笑:「我帮你好好调教一下她,女人在这方面需要有明师来给
她开窍的,以后有的是你享用的!」

  「明天最好见机行事,春天是很情绪化的女人,还有,老刘,哪怕你真得得
手了,也要安抚好她的情绪,这事要说破,只能她自己说破。我不会主动挑明的。
这一点很重要!你记着了!有什么事我们QQ联繫。」

  刘主任不断地点头,并说明天晚上他会把QQ视频开开,让我看看他是如何
挑逗春天的。又问我,「宋哥,春天的身体哪里比较敏感?」

  这也是今天晚上第一次和他讨论比较色的话题,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自然:这
样的家伙,也有资格征服春天吗?!

  「老刘,不是我说你,你这个问题就问得没水平,春天啊,你要多进行心理
挑逗,挑逗到点子上了,她自己就跳到你怀里了。」

  「对对!宋哥教训的是!还有,大哥,我前段时间看见齐娟经常接她男友的
电话,你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可不能太犹豫了!要不然让人喝了头啖汤,后悔就
来不及了!我这边也会多创造机会,让她常找你汇报一下工作!」

  我还正在沉吟,刘主任马上有了一个想法:「前两天文化局的老邓跟我说了
个事,说要在全市文化系统中抽出几个人跟着他去香港参加一个两岸文化交流会
议,让我带个人跟过去,我这个水平,就不到国外丢人了,我想推荐您和齐娟,
您看如何?」

  我笑着拍拍刘主任的肩:「老刘,你这个人,一句话,值得交!」

  刘主任快步走到街边,挥手帮我叫了辆出租车。和刘主任分手后,我去找孙
萌了。其实,我和刘主任一直没处好,并不是我没有用心,而是用的不到位:刘
主任从头到脚都浸透了中国的官本位文化,他在意的不是我如何对他好,而是我
是不是能以他希望的方式对他。

  今天晚上南烟带着志学去我家,新房还有要布置的,我晕沉沉地,一再努力
不去想在家里会发生什么香艳的事儿,南烟和春天雪白的肉体像是驱散不掉的影
子,一直在我脑子里转圈。自己真的打算掠夺走南烟的第一次吗?后天就是春天
和志学行人伦大礼之日,南烟如果非要参加,肯定会把持不住,传说中的4P大
战真的要发生在我们家吗?貌美年幼的南烟,如果也便宜了志学,这辈份可就真
乱了!

  孙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学校边上一个小书店里看着书,等着我。我一进
书店才发现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男的,正是我的小哥们,学校团委的小刘,再想避
让已经来不及了。

  「宋总编!你怎么这个时候来这边了?」小刘向我打招呼。

  孙萌眼珠子转了转,向我扬手:「宋平!」

  小刘诧异地看着我,又看看孙萌,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

  「刘干事,我说的男朋友……嘿嘿,就是他啊,你们肯定也很熟啦,刘干事,
我们先走啦!」

  我再看小刘的脸色,说不出的古怪:酸涩?嫉妒?不平?……

  我很窘迫地跟小刘也打了个招呼,一身的醉意去了大半。

  孙萌可不管小刘的心情,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地出了书店,闻到我的酒气,
还笑着说:「宋平,你身上酒味这么重,我带你去醒醒酒吧。」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孙萌,步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累得我全身酸痛,酒意早跟
着汗水散发光了,才来到一个安静的河边。时间已近中秋,又是深夜,月光在黑
黝黝的河面铺就一条亮亮的白银之路,隐没在对岸重重山峦在河流的倒影之中。
四周鸦雀无声,只有无比温柔的波浪声,涤荡着心中所染上的一切凡尘与市俗欲
望,山风与河水的丝丝凉意浸身,让孙萌情不自禁地靠紧了我的胸口。

  我们坐在堤坝边一条突起的石头上,孙萌依偎着我,只是间或调整一下坐姿。
我其实我也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今天才遇见了另一个安静的人。整整两个小时,
我们什么也言语的交流也没有。两颗心脏似乎在同一个节奏跳动着。最后,孙萌
在我的怀里打起了盹,我怕她着凉,才叫醒她。

  「这么晚,你没法回宿舍了吧?」

  「嗯,你呢,夜不归宿会有家法吗?」

  以前肯定会有。现在则完全没有这个担心了。我笑笑:「我给你安排一个饭
店?」

  「最普通的就行啦……如果你想和我做爱,必须是五星的。」孙萌说到这里,
有些娇羞不胜。

  在马路上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才找到了一辆出租车,并坐车回到市里。

  路上的时候,我就觉得孙萌的体温有些高,一摸她的额头,也有些温度。黑
暗中我们对视了一会儿,我想俯过去亲她,孙萌躲了一下,可能还是对于第一次
的亲呢还有些害羞和紧张吧,假装偏着脸看车窗外。

  「那是什么?」她指着西边夜色上的一个小亮点。我也好奇地跟着她的眼光
看过去,也觉得挺奇异的:那个小亮点还真不是一般地亮,光茫四射,掩住了天
上所有星星的光,以很高的速度从西往东移。

  「UFO!」的哥叫了一声,「我拷,又来了!」

  「不会吧!」我笑道,内心还真是挺震憾的,这个高度,这个速度,还有这
种亮度,不像风筝,不像卫星,也不像飞机。

  「怎么不会?最近晚上我都看到好几次了,2012快到了,到时候地球肯
定很热闹,外星人是不是也想来看个景?」的哥嚷嚷了一句。

  孙萌不说话,只是痴痴地看着高天之上的那个亮点。

  「这些外星人宇航员在宇宙中是不是也挺孤独的?要飞行好多年才能来到地
球吧!」孙萌喃喃自语道。

  「孤独不一定是因为身体禁锢在封闭空间的原因,心灵的樊笼直接带来的也
只是苦闷的体验,心灵找不到寄托的去处,才是孤独。」

  孙萌抿着嘴,有些陌生地看着我。

  我跟孙萌讲了个事,「好多人说越优秀的人越孤独,其实,每个人贩夫走卒
和知识分子体验的孤独都一样的多,我看过一篇稿子,是一个外地来打工的鞋匠
写的—编辑觉得这篇离开文字非常真实,后来做了较大的改动发了。这个鞋匠,
他觉得在这个城市里跟他最亲的是一只小狗,觉得那个小狗很像他死去的一个朋
友,每天见不到它都会心神不定,一个下雨天,那个小狗在他面前,被一辆车压
死了,就因为这个原因,他就决定要离开这个城市了……这不是人世间最真切的
孤独吗?」

  「太巧了!我也是看到你,觉得你长得像我以前的一只小狗那样的嘴脸,才
喜欢你的!」孙萌藉着笑,扑到我怀里。

  司机听了也是一乐,扭过头来打量一眼我们俩。

  看着空中那个不明飞行物渐渐地消失在夜空中,耳边是出租车劣质的音响所
发出的刀郎的歌,面前是令我怦然心动的绝美容颜,妻子满怀着憧憬希望和另一
个男人共渡爱河,另一个举止猥琐的老男人即将展开对她的勾引,这些片断的组
合岂不是有些荒谬?然后就是这些片断组成了我的生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