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诱惑

【冷香谷】第廿一章 郎情妾意

fu44.pw2014-11-09 15:50:49绝品邪少

  第廿一章 郎情妾意

  但是,最令蓝天鹏和萧琼华不解的是,这位美艳如仙的丽宫女主人「冰川女
侠」,乍然看来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再看「清云」道人,也
以外宾参见一派之尊的礼节,稽首躬身,而「托克公子」盖普文,早已和其它诸
女一样,俯身跪在地上,早已没有来时的傲气,想必是感于「冰川女侠」一的一
句话,救了他的一条命,而以大礼跪拜为谢。蓝天鹏看罢,立即示意萧琼华收剑
,两人以外宾拜会一派之尊的礼节,肃立拱揖,微躬上身。

  「冰川女侠」一等诸女高呼「叩见宫主」完毕,立即谦和的肃手说:「两位
贵宾免礼,请「清云」道人恭请两位贵宾「莹宫」奉茶。」

  「清云」道人立即恭声应是,并转身向蓝天鹏和萧琼华,谦和的说:「少谷
主和萧女侠请。」

  蓝天鹏和萧琼华也不答话,再向「冰川女侠」微一躬身,跟在清云道人身后
,沿一道花径,迳向一座绮丽花园中的晶莹殿前走去。「冰川女侠」一等蓝天鹏
两人走上花径,立即命令诸女走立,并吩咐即刻收葬被斩为五段的「红袍大帝」
的尸体。最后,才望着俯跪在地的「托克公子」,沉声说:「盖普文,本宫主早
已至此,你可本宫主为何救你不救「红袍大帝」。」

  跪在地上的「托克公子」,赶紧诚惶诚恐的说:「晚辈不知,尚望宫主示意。」

  冰川女侠冷冷一笑说:「红袍大帝,狂妄无知,仅凭几分蛮力,鱼肉乡里,
欺侮女子,是以本宫主不救他,而你盖普文,除对本宫主纠缠外,尚无大恶,是
以救你……」

  话未说完,「托克公子」早已连连叩首说:「多谢宫主救命之恩,并宽恕晚
辈冒渎之罪。」

  「冰川女侠」微一颔首说:「今夜之事,望你离去,不必再提,传扬开对你
盖普文的颜面也不光彩,你知道吗?」

  「托克公子」连连叩首说:「晚辈晓得。」

  「冰川女侠」微一颔首说:「晤,你可以走了。」「托克公子」再度叩首起
身,觑目看了一眼「红袍大帝」那堆尸体,展开轻功,直向正东冰崖瞳如飞驰去。

  萧琼华一面前进,一面不时转首看了一眼「冰川女侠」,她想到方才被「冰
川女侠」以严肃的语气阻止她惩戒「托克公子」于前,又要向对方躬身施礼之后
,仔细想来,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但是,她想到对方是一方首领,而且是外界一
直传的神秘人物,假设不是「清云」说出丽宫的秘密,还不是一样的视「冰川女
侠」为天女?再说以泱泱中原侠女,岂肯失礼于西域化外的女子。念及至此,芳
心一畅,郁气全消。

  穿过面前的紫竹林,蓝天鹏和萧琼华的目光倏然一亮。只见前面一道晶莹矮
墙,缕有梅花砖孔,两只栖凤,共街一只牡彤花,确是个别致美观的月形园门。
门内是一片绚丽花园,假山湖石,一式通体晶莹,形如白石,又似水晶,加上四
周的奇花异草,和对面莹官大殿,在皎洁的月光下照耀下腾腾陇陇,闪闪烁烁,
恍如天上仙境不似尘凡人间。莹宫左右有门侧殿,均有朱漆回廊,弯弯曲曲,分
别通向深处各殿,在高耸的针松间,逸出晶莹的殿瓦和飞檐。

  三人沿着花径前进,两边花圃间,俱是中原少见的奇异大花,大淡紫,有血
红,有浅黄,有粉红,芬芳扑鼻,满园生香。莹这殿阶广台上,静肃的立着八名
红衣背剑女警卫,另有四名霓裳女子,恭迎在殿门下。蓝天鹏和萧琼华,在「清
云」道人的引导下,登阶在趋殿门。这时莹宫大殿内,灯我通明,恍如白昼,殿
中金碧辉煌,形如中原的皇宫大内。八名女警卫,纷纷施礼,四名霓裳女子躬身
相迎。进入殿门一看,这才发现宫灯照耀的大殿内,锦屏层层,不知是何用意。

  走在前面的「清云」道人,一到锦屏前,才侧身肃手,谦和的说:「少谷主
,萧姑娘,请。」蓝天鹏和萧琼华也不谦逊,迳自绕屏进入,这才发现,每层锦
屏后,都是一个阵设豪华的广间,每个都有四个待女肃立伺候。

  「清云」一直肃手说:「请。」蓝天鹏和萧琼华也就不客气的一间一间的深
入直进。

  直到第五个广间,里面陈设突然与其余四进现然不同,在一座高大锦绣绣壁
下,分设四张玉桌锦墩,中央却有一张红玉锦被大椅,一望而知,那张红玉大椅
,就是丽宫主人「冰川女侠」专坐的。蓝天鹏游目一看,颇觉奇怪,每一个广间
里都有待女伺候,唯独这一间,一个人影也都没有。这一间特别广大,除了一椅
四桌四墩外,别无他物,仅中央锦破玉椅的一侧,悬放着一块晶莹云板,和一个
小绒锤。游目打量间,「清云」道人已肃手请蓝天鹏和萧琼华两人,往右侧宾位
的两张玉桌坐下来了。

  「清云」道人,一俟蓝天鹏两人落座,立即低声音说:「少谷主和萧姑娘请
勿见疑,这里是「秘议宫」……」

  蓝天鹏立即不解的问:「为何在秘议宫会客?」

  「清云」道人谦和的一笑说:「稍时两位知道了。」说罢,自己运至左侧的
第二张玉桌后坐下。

  蓝天鹏却迷惑的说:「现在我们虽然已到了冰川高原的丽宫,方才见了「冰
川女侠」,仔细想来,连我自己也闹不清我们前来是为了什么?」

  「清云」道人欠身一笑说:「贫道方才已说,再等片刻两位就知道了。」

  蓝天鹏一听,只得改变话题问:「方才来时,那两个缠斗「托克公子」和「
红袍大帝」的霓裳女子看来剑法不俗,为何还斗不过对方两个徒手?」

  「清云」道人叹了口气说:「不瞒两位说,那两个霓裳女子,就是现任主人
「冰川女侠」的同一代姐妹,她们不愿手杀「红袍大帝」和「托克公子」当然是
怕树强敌……」

  萧琼华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说:「我今夜杀了「红袍大帝」,不是为此
地带来了麻烦了吗?」

  「清云」道人立即正色说:「萧姑娘则不同,您非但没有如此地树敌,而且
为她们解除了两个经常前来纠缠不休的歹徒。」

  蓝天鹏是不解的说:「在下不懂道长的意思。」

  「清云」正色解释说:「这两人恶障,经常来缠,目的要娶「冰川侠女」为
妻,并且还要自为宫主,其实,他们却不知,现在的「冰川女侠」,年龄尚不足
二十岁……」

  蓝天鹏和萧琼华虽然事先早已知道了丽宫的秘密,但这时听说现在「冰川女
侠」还不足二十岁,也不由惊得脱口一声轻啊,震惊的说:「真的?难道每届丽
宫的女主人,都活不过二十岁?」

  「清云」道人黯然颔首的说:「不错,方才两位看到的那样霓裳女子,其中
有一名靥罩薄纱的那是上一届女主人的姐妹。」

  蓝天鹏却不解的问:「奇怪,怎的未见有年事高的女子担任警卫,何以都是
少女?」

  「清云」道人有些感慨的说:「莫说年事高的女子,就是刚刚学步的女婴,
也不在少数。」

  萧琼华不由惊异的问:「可是因为天已入夜,她们都安歇了?」

  「清云」道人点点头:「不错,不过就是白天两位前来,也见不到她们。」

  蓝天鹏和萧琼华不由齐声问:「为什么?难道将她们监禁在某一个地方不成?」

  「清云」略微迟疑的说:「这话很难说,如果说不是监禁,她们在后宫又不
能随便出来,若说她们被监禁,她们同样的可以下山到镇上购买物品。」

  萧琼华接口说:「总之,要得到许可才能外出,否则便不准离开后官一步。」

  「清云」立即颔首说:「不错,她们的唯一职责,就是养育那些周岁以步的
女婴。」

  萧琼华继续问:「那么丽宫中有没有中年女子呢?」

  「清云」道人毫不迟疑的说:「有,她们俱都在后宫里担任煮饭洗衣等协商
辛苦的工作……」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年龄较长者,应该功力也较别人为
高呀,为何……」

  话未说完,「清云」淡然一笑说:「那是当然,功力高的中年女子,多派在
夜间担任巡查警戒的工作,像两位方才看到那位靥罩薄纱的霓裳女子即是。」

  萧琼华听得精神一振,不由关切的问:「看她的容貌,并不像是中年女子嘛。」

  清云淡然一笑说:「那是因为她穿着同其了少女一样的霓裳,加之在月光之
下,脸上又罩着一层薄纱之故。」

  蓝天鹏听得剑眉一蹙,十分迷惑不解的问:「道长,请恕在下失礼,在下对
道长如此清楚丽宫的事,十分不解,可否请道长见示?」

  萧琼华心中一惊,也接口问:「还有,方才我们细看「冰川女侠」总觉似曾
相识……」

  话未说完,远处已传来少女的朗声说:「宫主到。」

  「清云」道人一听,首先起身,神秘的一笑说:「两位要知道的谜,马上就
可以得到答案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自然不便再问,由于「清云」已经离座而肃,因而两
人也站起身来。随着少女们的呼声,终于听到了一阵环佩叮当轻声响,而且,逐
渐走近。锦绣绣壁后,首先走进两个秀发披肩,身穿拖地银裳的少女,同时向蓝
天鹏和「清云」道人施和恭声说:「启禀贵宾,道长,宫主见到。」

  说罢,各自退至两侧,「清云」道人仅颔首会意,并没有说什么,蓝天鹏和
萧琼华静静的站着,也不知应该有什么动作。随着佩声的清晰接近,蓝天鹏的目
光一亮,那位绝色美女,丽宫的女主人「冰川女侠」,在六名银衫少女的簇拥下
走了进来。「清云」道人,立即稽首,微躬上身,蓝天鹏和萧琼华,也同样的微
欠身。

  「冰川女侠」雍容的颔首一笑,肃手廉和的说:「两位贵宾请坐。」说罢,
雍容的走至玉椅前,直到蓝天鹏和萧琼华落座后,她才向「清云」道人肃手,自
己也随之坐在红玉锦破大椅上。「冰川女侠」落座后,立即拿起绒锤,在云板上
「叮叮」击了两下。云板虽小,「叮叮」之声却极悦耳,而且,整个莹宫中,嗡
嗡有声,且有回应。云板一响,八名银裳侍女,立即躬身施礼,鱼贯退了出去。

  蓝在鹏和萧琼华趁机仔细打量「冰川女侠」,她的美,的确称得上天生丽质
,难怪上届的丽宫女主人,选中了她,但也害她。所幸途中遇到了「清云」道人
,在来此途中,讲述了丽宫的秘密,和「冰川女侠」的接替内幕。否则,两人冒
然前来,看到这位年龄尚未满二十的绝美少女,而心里却以为她就是昔年曾向「
银衫剑客」邀请比剑的「冰川女侠」,真不知在如何惊异,如何震骇,怕不对她
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大呼老前辈呢。

  心念间,八名银裳侍女已退了出去。「冰川女侠」这才举起纤纤手指,将罩
在脸上的那层薄纱,轻轻的取下来。薄纱一除,蓝天鹏的心头不由怦在一动,不
自觉的有些有脸红,因为,眼前的这位未满双十的少人,实在是太美了,这与他
小时候听老蓝福讲故事的天上仙女几乎一样的,而且,和画中的月中嫦娥并无二
样。

  当然,这并不是「冰川女侠」比萧琼华和兰姬几位绝色少女美,而是「冰川
女侠」的美丽另有一种气质。萧琼华也看的暗赞不已,她觉得「冰川女侠」的确
称得上美艳无双,世间少有,尤其「冰川女侠」雍容、娴静的气质,是她和皇甫
慧,欧阳紫,以及兰香姬所没有的。

  只见除了薄纱的「冰川女侠」绽唇一笑,露出两排编贝般的晶莹玉齿,用她
剪水般的双目,望着蓝天鹏和萧琼华,谦和的说:「我已知道这位是蓝少谷主…
…这位姑娘的尊姓芳名是……?」

  蓝天鹏立即欠身说:「这位是在下的表姐萧琼华。」

  「冰川女侠」立即微一欠身说:「原来是萧姑娘,久仰了。」

  萧琼华也欠身谦和的说:「不敢,方才莽撞之处,尚主宫主原谅。」

  冰川女侠立即歉声说:「萧姑娘,你是客,对方才的事,应该说抱歉的是我
,而且,还要多谢你的斩奸儆恶,为我除去了两个纠缠不休的狂徒。」

  蓝天鹏一直想着「冰川女侠」为何知道他身份的事,因而插言问:「请问宫
主,您是怎的知道,在下的来历和身分?」

  「冰川女侠」毫未思索的一笑说:「家兄在月前已半少谷主要来的事告诉我
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听得一愣,不由同时自语似的说:「家兄?」接着,两人又
同时迷惑的问:「请问令兄是哪一位?」

  岂知,坐在对面的「清云」道人,竟含笑起身说:「就是贫道。」话一出口
,蓝天鹏和萧琼华,脱一声轻啊,真的愣了,细看「清云」道人,眉目间果然与
「冰川女侠」一样,难怪方才两人一见「冰川女侠」时,便有似曾相识之感。

  「清云」道人,微一欠身,歉声说:「非常抱歉,贫道虽然逛语犯戒,但了
为救自己的胞妹脱离苦海,保全生命,不得不虚诈作假,祖师知之,当明贫道之
不得已而为之。」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一定神,再看光颜娇丽的「冰川女侠」,
这时已花容惨淡,黯然的低下了头。

  「清云」道人沉重的继续说:「两位有什么话,尽管发问,现在整个莹宫中
,就我们四人,这里是秘议官,没有人敢走进来偷听,两位尽管放心。」

  蓝天鹏略微迟疑的说:「在下有一下疑问,不知当问不当的问。」

  「清云」道人立即凝重的说:「贫道以为,没有比丽官的秘密更重要的问题
了。」

  蓝天鹏一听,知道没有不可问的问题,立即真掣恳切的问道:「在下想请道
长解释一下和宫主的胞妹关系。」

  「清云」道人一听,毫不迟疑的沉声应了个「可以」,随之缓缓坐在锦墩上
,深深吁了口气,才以沉重的心情说道:「首先贫道要说明的是宫主的母亲是贫
道的继母,而且是贫道拜在昆仑掌门「玄清」仙长座下以后才迎娶的。当然,我
的继母就是此地丽宫中的女弟子,她老人家为了另谋人生幸福,请求上两届的这
主准许她下山选择夫婿,她老人家选的夫婿,就是贫道家父,一位刚刚失去妻子
的中年人。继母在和家父成婚之前,曾明言在先,她老人家的第一个女儿,在届
满周岁之后,必须送往冰川高原的丽宫中作替身。」

  「当时家父曾经表示反对,但为了获得另一个他喜爱的妻子,最后他不得不
答应这件事,可是当继母真的生了玉妹时,家父又舍不得把玉妹送来了。继母深
知丽宫的法规厉害,到了玉妹周岁那天,家人吃了喜筵,就在那天晚上,母和玉
妹一齐失踪了。家父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儿,就此分离
,终生不得再见,真是痛不欲生,大哭失声。」「清云」道人说至此处,神色黯
然,声音低沉。高坐玉椅上的「冰川女侠」,也早已娥眉轻螫,明目噙泪,掩不
诠内的悲戚。蓝天鹏和萧琼华对这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妹,也不禁报以同情之心。

  「清云」道人继续低沉的说:「贫道原藉河南,且家父又不习武功,迢迢数
千里的路程,要他老人家如何追赶,因而,怎能不忧,又怎能不急呢?而贫道的
两个弟弟,也都在外经商,不在他老人家的身前。几个月过去,一天,我继母一
个人仆仆风尘的赶回家去,夫妻见面,抱头痛哭,这对家父来说,多少得到一些
安慰,但是,几个月的病体折磨,他老人家的也就此不起了。」说至此处,「清
云」双目湿润,「冰川女侠」已是珠泪潜然了。

  「清云」道人继续说:「当家父弥留之际,贫道恰巧云游河南返回故乡省亲
,一眼赶上见有父西归前的最后一面,当时情形,十分悲惨,家父临终时,尚握
着继母的手,不停的呼关玉妹的名字,并要求继母老人家答应他,无论如何要将
他唯一的女儿救回家。当时为了安慰家父的心,使他老人家西归无虑,继母和贫
道,都一口答应家父,无论如何也要把玉妹救出丽官,使她享受以一般少女应该
享乐的快乐和幸福。」

  说至此处,「清云」道人不由感慨的摇摇头说:「话是这样对父说出去,他
老人家也欣慰的含笑归西,可是这件艰巨而棘手的事情,却一直拖到今天,而且
,她老人家也一向诚实无欺,绝不因事情困难而打消了救玉妹的念头,这十多年
来,她老人家仍不辞辛苦的长途跋涉,冒着风吹日晒的风霜之苦,每年前来西域
一次,来看贫道和她老人家的独女。当然,继母所寄望的玉妹芳龄及等,以便向
前任宫主请求,带玉妹下山择婿,了却心愿,以慰家父在天之灵。」

  「清云」说至此处,黯然一叹说:「没想到,今年春天,继母再来时,玉妹
无知,已接受了上届宫的印剑,答应留任丽宫的新主人了!这件事令继母伤心极
,也失望到底,这才前年去找贫道商议,并告诉了丽官女主人,在届接替的秘密
,并说玉妹接替了女主人,也就等于判了死刑。」

  萧琼华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说:「会有这等严重?」泪落香腮的「冰川
女侠」,立即凄然点了点头。

  「清云」道人也颔首说:「不错,因为据贫道继母说,丽官的女主人尚无一
人活过三十五岁呢。」

  蓝天鹏却不解的问:「为什么活不过三十五岁?」如此一问,高坐在玉椅上
的美丽的女宫主,立即含羞垂首,带雨梨花娇靥上,同时飞两片红霞。

  蓝天鹏一看,顿时想起「清云」道人途中告诉他的话——只要「冰川女侠」
的春心一波动,她的生命,就算进了枉死城。念及至此,蓝天鹏觉得十分不好意
思,因他怕「冰川女侠」怀疑,而令他有明知故问之嫌了。

  「清云」道人自然看到「冰川女侠」和蓝天鹏两人的神情,因而也技巧的回
答说:「当时贫道也有此一问,继母在不得已之下,只得迫令贫道先向天盟誓,
绝不透露丽宫秘密与他人,她老人家才告诉了贫道有关丽宫主人的事。」说此一
顿,「清云」道人,再度会意颇深的望着蓝天鹏两人继续说:「当时贫道听后,
自然要问继母如何救玉妹的生命,这时继母才说出上届玉宫女主人「冰川女侠」
,曾经飞柬邀请「银衫剑客」比剑的事……」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插言问:「这与在下师伯比剑有何关连?」

  「清云」道人继续凝重的说:「因为丽宫女主人在接任时饮下药物,必须令
师伯的「金刚神功」以其至刚如火的真力,将她本中的药毒逼出……」

  话未说完,蓝天鹏以恍然的口吻,说:「原来「冰川女侠」柬邀师伯前来比
剑是另有用意的呀?」

  但是,萧琼华却一旁望着「清云」似有所悟的问:「这么说,道长费尽心机
邀我们来丽宫济览美景,也是要我表弟为令妹解除体中的药毒了?」

  如此一说,「清云」道人立即惶愧的站起来,真诚的宣了一声佛号,向着萧
琼华的面稽首惭愧的说:「贫道曾有言在先,为了告慰先父在天之灵,以及解除
继母之忧,贫道虽班语犯戒,在所不惜,少谷主和萧姑娘,侠肝义胆,菩萨心肠
,当不会不念贫道一番孝心,而加责难。」话未说美丽的女主人,早已掩面缀泣
了。

  「清云」的话至情至理,新接任的「冰川女侠」也在那里哭得伤心,尤其令
蓝天鹏和萧琼华感到的是「清云」道人的一片孝心。但是,疗伤虽然无问题,可
是萧琼华怕的是又多了一位同室姐妹,「冷香山庄」上,又多了一位绝色的少夫
人。

  蓝天鹏心地善良,他觉得莫说这中间还起源于「清云」的孝心,就是一个陌
生人相求救人,他了会不惜消耗体内真力而答应下来。是以他微蹙剑眉,迟疑的
问:「只是不知在下能否为宫主解除体内解毒?」

  「清云」道人一听,心中大喜,知道蓝大鹏已答应了为他胞妹疗毒的事,是
以忍不住兴奋的脱口的说:「能,能,绝对能解除……」

  但是,萧琼华却淡淡的问:「如何解毒?」

  清云道人说:「据贫道继母说,如在一年之内用「金刚神功」只需片刻工夫
,假若满三年,解除的希望就减少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关切的问:「不知宫主接任几个月了?」

  美丽的宫主,立即幽幽的说:「还不到三个月。」说话之间,幽怨轻愁,愈
增妩媚,莫说蓝天鹏看得恰在心动,就是萧琼华了都要在心里说一声我见犹怜。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萧琼华不自觉的关切的问:「不知是怎样的疗法?」如
此一问,美丽的女宫主,立即羞的垂下了粉首。萧琼华看了情形,芳心有些不安
了。

  「清云」道人则镇定的说:「据贫道继母说,一种在天灵盖上将头发剃掉,
将头皮割开一个小洞,然后,少谷主视功力之浅厚,用一指或两指,低在割破处
,使血液逆流……」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惊异的说:「迫使血液逆流,有如万蚁钻心,那
怎么能忍受得住,再说,在天灵上割破一个洞,也会损了面部的美好……」

  萧琼华一听,不由关切的问:「不是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吗?」

  「清云」道人一听,立即望着萧琼华,以期待的口吻说:「另一种方法,就
要萧姑娘帮忙。」

  萧琼华一听,立即大感意外的说:「我?我能作什么?我又不会金刚神功?」

  「清云」道人一听,立即叹了一口气,黯然说:「那就只有用过逆血割洞疗
毒法了。」美丽的女宫主,立即戚然低下了头。

  萧琼华推已及人,当她想到在自己的天灵上留下一疤痕,不管逆血的滋味如
何,就是绝美娇靥上的疤,自己又怎能承受?念及至此,不自觉的沉声问:「道
长将第二个疗作方法说出来,大家听听也不妨嘛,再说,也许还有更妥切的方法
也说不定呢?」

  「清云」道人感激的看了萧琼华一眼,叹了口气说:「第二种疗毒方法,是
萧姑娘手掌,平贴在舍妹脐部上,用吸字诀,将舍妹体中的药毒,循循纳人丹田
内,而后,由舍妹以真力控制毒不让它四散,直到妇女一定的时间,便会排出体
外。」高高坐在玉椅上的美丽的主人,早已听得羞红满面,直达耳后,愈发不敢
抬起头来。

  萧琼华一听,妇女一定的时间,便会排出体外,知道是指女子的经期,因而
,也自觉的靥飞红霞。蓝天鹏听懂了「清云」道人的话意,而且也知道怎的会到
了一定时候自会排出体外。但是,萧琼华却觉得「清云」道人说话很有技巧,他
不说蓝天鹏的手放在「冰川女侠」的脐部上,却说她萧琼华。

  也正因为「清云」的这句话,使得她心中一动,突然问:「不知我的手,抚
在令妹的脐部上,而我表弟的双掌,贴在我的命门上……」

  话未说完,「清云」道人已面有难色的说:「这样太危险了吧。」

  萧琼华却不解的问:「怎么呢?」

  「清云」道人凝重的说:「因为少谷主用的是「吸」字诀,万一不慎将药毒
引起至萧姑娘的体内,岂不害了萧姑娘的一生。」

  萧琼华一听,不自觉的黛眉紧蹙,面透忧色,「清云」道人年事已长,阅历
亦多,自然看出萧凉华与蓝天鹏,明是表组表弟,实是一对自小长大的情侣,焉
能看不透萧琼华的心事。于是,他故意叹了口气说:「舍妹虽然除了药毒,也只
能救她多活几年岁月,至于对家父的诺言,今生今世,算是休想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不由齐声惊异的问:「为什么,道长……」

  「清云」道人再度叹了口气说:「丽宫历届女主人,多为临终之际选择替身
,行妥之后,施即交接,不久也就死去,全宫立即将之安葬宫后。」说此一顿,
看了一看美丽的女宫主,继续低沉的说:「舍妹虽然解除药毒,但却不能选婿事
人,在武林地重大事故发生时,舍妹也绝不可离开丽宫一步,试想,贫道和继母
,如何完成家父临终的交代。」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也不禁报同情的一叹。

  「清云」道人随之望着新任女主人,黯然说:「玉妹,少谷主和萧姑娘的时
间宝贵,他们两位还急于赶回中原参加武林论剑大会,你快唤她们取出金匕首来
吧。」美丽的女主人一听,立即珠泪籁籁而下,同时应了声「是」。

  「清云」道人则黯然说:「如今只有取金匕首割天灵一途了。」

  萧琼华一听,非常生气,不由嗔声说:「道长未免过分爱用心计了,须知我
并没有不答应我表弟为令妹疗毒,只是我不得不为令妹的未来幸福有此顾虑……」

  话未说完,「清云」道人已感激的起身稽首,惶声说:「萧姑娘请息怒,一
切都是贫道的不是,但贫道对少谷主和萧姑娘只有感激,怎敢再动心机。」说此
一顿,不自觉的又慨然一叹说:「凭良心说,不得到姑娘的允许,即使少谷主自
愿为合妹疗伤,舍妹和贫道,甚至少谷主本人,都会有所不安的。」

  萧琼华一听,内心对「清云」的看法非常佩服,因而怒气全消,但她忍不住
坦白的说:「实不相瞒道长和宫主说,我已有了多位同室姐妹了,所以这次的为
令妹疗毒,我不得不慎重的考虑的。」美丽的女宫主一听蓝天鹏已有了多位妻子
,必然是个个美丽,武功俱都不俗的武林侠女,是以,觑目偷看了一眼俊面微红
的蓝天鹏。

  「清云」道人则正色说:「姑娘但请放心,莫说令妹已决心终身不嫁,就是
能够择婿,也不敢服侍少谷主,因为家父的痛苦,贫道等是体会过来的,以少谷
主在武林的声誉及冷云山庄在武林的地位,冷云山的蓝谷主的女儿,怎能让她被
送到这冰川高原作替身的女弟子?」如此一说,美丽的女宫主,早已低下了头。

  萧琼华知道「清云」与他胞妹早已有了默契,绝不趁机给蓝天鹏为妻,为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因而催促说:「既然用第二种方法较完全较安全而无
痛苦,就请开始吧。」「冰川女侠」一听,立即用绒锤的云板上,敲了一下。

  一声击罢,「清云」立即肃手说:「少谷主,萧姑娘,请外间等候。」蓝天
鹏和萧琼华,同时起身,「冰川女侠」也由椅上立起来,以示相送。

  就在蓝天鹏三人走向门外的同时,八个银裳少女,已鱼贯的匆匆走进来。「
清云」道人,引导着蓝天鹏和萧琼华,走进一个锦屏广间内,依序坐下,四个侍
女立即捧上香茶果点来。萧琼华吃了一块糕点,喝了两口茶后,首先关切的问:
「像道长这样在丽宫中,进进出出,好像她们宫中自己的人,难道她们不加干预?
或等到宫主的允许,才准进入吗?」

  「清云」道人莞尔一笑说:「这就是为什么丽官的美丽女孩明明知道当了女
主人会活不长久,但是,她们仍愿意答应接替原因。」

  蓝军鹏立即似有所悟的问:「道长是说,丽宫的女主人,享有许多特权?」

  「清云」道人立即正色说:「何止特权?可说整个丽宫的主宰,生杀予夺,
任由于她,因而,她的亲人,也就成了丽宫中的特权人物。」说此一顿,慨然叹
了口气说:「所幸历届丽宫的女主人,以及她的亲信家人等,都是明是非辩曲直
的贤达之士,否则,后果实在堪虑。」

  蓝天鹏惊异「噢」了一声,别具用心的关切的问:「道长以为我们方才谈话
时,没有人敢潜人偷听?」

  「清云」道人毫不迟疑的说:「绝对没有人敢进入窃听。」

  萧琼华却不以为然的问:「若是有人偷听呢?」

  「清云」立即正色说:「立即处死,不容辩置。」话声甫落,一个银裳少女
,已由屏外走进来。

  「清云」道人一见,立即关切的问:「可是准备好了。」

  银裳少女立即恭声说:「是,恭请少谷主前去。」

  清云颔首会意,即向蓝天鹏和萧琼华肃手说「请」。于是,由银裳少女前导
,三人退向锦壁广间走去。看看将至锦壁广室门前,由于门上悬了一方锦帘,愈
境内中神秘和紧张气氛。「清云」道人一手掀起锦帘,一手肃客说:「少谷主和
萧姑娘请。」

  蓝天鹏举目一向内一看,只见锦壁主椅两边的四张玉桌已移开,就在玉椅前
数尺外,横置一张落地锦床,高令及飞,十分平坦。锦床上覆着一方雪白丝绸,
下面盖着一人,看不见那人的任何部位,位蓝天鹏知道下面躺着的必是「冰川女
侠」无疑。最令蓝天鹏注意的是「冰川女侠」的腹部位上,尚多盖了一方尺余见
方的红线香帕,在雪白的丝绸上,加上一方鲜红的香帕,格外惹眼,十分醒目。
锦床前放一个圆形锦垫,高度适中,自然是蓝天鹏疗毒行动坐的,八个银氅少女
静静的立在两边。

  萧琼华看了情形,自然也安心不少,她当然知道,那方红经香帕下,就是「
冰川女侠」仅仅露出来的玉脐部位。根据这付设备,「清云」道人早已有了妥善
准备,而他的途中等候,苦费心机,抱着一定成功的打算,他这番孝心,也确令
人感动。萧琼华对「冰川女侠」是否真的是「清云」道人的胞妹,她已毫不怀疑
,因为她第一眼看到「冰川女侠」时,便觉得有些面熟。之后,经过「清云」道
人的解释,在眉目轮廊间,的确的是相像的,而且「清云」道人仪表端正,修眉
细目,隐隐有仙风道骨的气质,确是一位真正有道的佛门弟子,更是匆容置疑的
真实。

  一旁的「清云」道人,却别具用心的向着锦床低声问:「玉妹,你准备好了
吗?」这一问当然是多余,但蓝天鹏和萧琼华却非常需要「清云」这一问,借以
证实雪线床单下的人,是否真的是「冰川女侠」。

  只听雪绒床单下的人,娇羞的说:「是的,小妹准备好了,哥哥。」蓝天鹏
和萧琼华一听,果然是「冰川女侠」的声音。

  「清云」道人继续说:「少谷主和萧姑娘已经到了,现在趁还没疗毒前,先
说几句感激他们两位的话吧!稍时聚毒之后……」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迷惑的问:「怎么,疗毒完了之后,反而不能讲话了?」

  「清云」道人颔首说:「是的,那是已将药毒聚在小腹的某一个部位,必须
日夜提气控制,使它不易再度回窜,否则,非但疗毒无效,相反的加速了它的恶
化后果。」

  话声甫落,雪绒床单下的「冰川女侠」立即谦和感激的说:「俗语说,大恩
不言谢,今天我是的确不知道如何感谢蓝少谷主和萧姑娘了,只希望我们今后有
再见之日,那时再拜谢疗毒的大恩吧。」

  萧琼华知道蓝天鹏不便答话,便说:「将来我们自然有再见之日,万一你前
去游历中原,和请前去摩天岭冷香谷小住几日。」

  「冰川女侠」叹了口气说:「我这一生,只有老死此地了,除非武林有了重
大事故,我是没有理由离开西域,假设在我有生之年,两位能够再来丽宫,我们
仍有见面之日,否则,方才的相送,也就是今世我们最后的一面。」话至最后,
喉间便咽,声音凄然,令人听来鼻酸。

  蓝天鹏心中的不安,完全消失了,代替的是拯救一个可怜少女的心情。萧琼
华的嫉妒和顾忌,也没有了,代替的是油然而起的同情。「清云」道人见蓝天鹏
和萧琼华,都无话说,立即肃手说:「少谷主,现在可以开始了,贫道和萧姑娘
在外面为少谷主护法。」说罢,又向萧琼华肃手说:「请。」

  萧琼华见左右还留有八个银裳少女侍候,心中愈加放心不少,是以微颔首,
迳自走出锦壁广室深垂的绣帘外。八个银裳少女的其中一人,一等萧琼华走出帘
外,立即拿起小城锤,在云板上轻击了一下。走出帘外的萧琼华,却见前面有一
个锦屏间的霓裳侍女,纷纷悄悄的走出莹宫大门。这时,她才知道丽富的纪律,
令山如山,无人敢违,她担心蓝天鹏的安危,不愿远离,就在外间的一张大椅上
坐下来。

  锦壁广间的蓝天鹏,原已平静的心,这时由于八个银裳少女的鱼贯离去,再
度不安起来。他愣愣的望着那方红统香帕,不停的搓着双手,不知何时开始。正
在迟迟不安,蓦闻雪绒下的「冰川女侠」,幽幽的低声说:「蓝少谷主……你为
妾疗毒,救妾性命,就是妾终生不忘的救命恩公,我们虽然今后永不再见,但妾
却永远想念着你……」

  蓝天鹏见这位美丽的女宫主,突然自己称妾,心中一惊,顿时愣了,听到她
愈说愈凄凉,说到今后永不再见,飞头才升起一线凄然之感。又听雪绒下的「冰
川女侠」,继续幽幽的说:「你我一旦有了接肤之亲,便有了一层密切姻缘,虽
然我不能实际嫁给你,但在妾的心中,却心自认是你的妻子了……实在告诉你,
我并非不能嫁人,而是我哥哥坚决要发誓,不可嫁给少谷主,而害你和家父一样
走上痛苦的同一道路。」

  蓝天鹏静静的立着听,他没有接腔,因为他不知道他应该说什么才合适。「
冰川女侠」继续幽幽的说:「在此地丽宫中,还有一条特权规定,如果出官选婿
的女疵子她不愿意把她生的女儿回来作替身。她便必须献出一种武林独步,玄奥
绝伦武功,来赎回她亲生的女婴。」

  蓝天鹏听罢,心中虽然思潮汹涌,但他却不能有所表示和决定。因为,目前
的情形,他必须得征求萧琼华的意见,雪绒下的「冰川女侠」,想是见蓝天鹏没
有反应,才黯然一叹说:「少谷主,我自知福薄,只想希望你返回中原后,别忘
了西域冰川高原上,还有你的一位接肤之亲的妻子,她日夜的等着你,为你守节
至死……」话未说完,硬咽住口,以下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蓝天鹏听得非常难过,不由低沉的说:「宫主,你这是何苦呢?」

  话未说完,「冰川女侠」已戚声说:「少谷主,疗毒完了,你就和萧姑娘离
开此地了,而且不知何年何月,我们才能重逢,也许这一次,就是我们纯情夫妻
的永远诀别了……」

  蓝天鹏低声道:「我想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冰川女侠」黯然一叹说:「这希望太渺茫了,我只希望人你记住,我的名
字郝小玉,今年十七岁,中原河南人……」

  蓝天鹏一听,不由自语似的说:「你今年才十七岁?」

  「冰川女侠」郝小玉说:「你是受历届传下来的「冰川女侠」四字的迷惑,
实在说第一届的「冰川女侠」假设不死,这时该是一百高龄了。」说此一顿,突
然又幽幽的问:「你不愿掀开雪绒,再和你将被你抛弃的妻子见这最后的一面吗?」

  蓝天鹏的心很难受的,他这时已忘了一切,完全被郝小玉悲怨凄绝的气氛感
染了,因而,他不自觉的戚声说:「我要,但我不承认这是我们最后的一面。」
说着,俯身伸手,轻轻将发续掀起来,一张绝美丽面宠,立即呈现眼前,一点不
差,一眼是丽宫的美丽女主人——郝小玉。

  郝小玉娥眉轻蹩,微张樱口,秋水般的明目,期待的望着蓝天鹏,晶莹的泪
珠,一颗接一颗的滚着,她的鬃角云发,早已哭湿了。郝小玉的泪水像断线的珍
珠,但她仍没有忘记向蓝天鹏祈求的说:「少谷主,我对你只有一个请求……」

  蓝天鹏立即深情的说:「请你尽管说。」

  郝小玉含泪一笑,却欣慰的说:「少谷主,你哭了。」蓝天鹏点点头,泪珠
立即滴在郝小玉的娇靥上。

  郝小玉愉快的一笑说:「我知道,你不会再忘记我了。」

  蓝天鹏再度点点头说:「我永远不会再忘记你,小玉。」

  郝小玉的眼泪,流的更快了,但她愉快的说:「少谷主,愿我们永远保持这
份美好的回忆,保持这份真爱情。」

  蓝天鹏立即点着头说:「是的,我会的,我永远不会忘记今夜的此刻,更不
会忘记你。」说此一顿,突然想起小玉方才的话题,因而关切的问:「你方才说
还有一个祈求是什么?」

  郝小玉虽然明目含泪,但却明媚的一笑说:「希望你疗毒完毕,不要再掀开
雪线看我。」

  蓝天鹏略微迟疑,终于颔首称「可」,痴痴的望着郝小玉,四目相对,都似
乎有千言万语要倾吐。蓦地,蓝天鹏俯下身去,郝小玉只觉在两瓣有力的唇肉上
,将她那个柔软鲜嫩,娇小高耸起来的樱桃地包溶住,一阵快感,霎时向全身扩
散。她以一颗纯洁的心来品味这令人神奇的感受。这敏感地带,紧紧吸弄在一起
,它似乎已传达了一个讯息。

  她像一朵初放的蓓蕾,只这一点点的唇合,便令她进入有阳光普照的大地,
那颗心花香瓣,在逐渐的开放着!已进入人生崭新的领域,这感受令她迷醉,令
她终身不忘。口中多了一条鲜活灵动的舌条儿,在四处探索新大陆,挑逗起她唇
中每一处神经,旋旋而取之。她贝齿微开,探出小丁香,来欢迎这只陌生的访客
,她似那朵花儿更开放了一些。令她陶醉了,令她心酥骨软。

  良久,蓝天鹏才起身,郝小玉立即满意的笑着说:「能得郎一吻,贱妾已经
终身无悔了,现在就请开始吧。」。

  蓝天鹏一听,再度深刻的看了一眼郝小玉突然鲜红的娇靥,缓缓将雪绒覆在
小玉的脸上。于是他盘膝坐在锦挚上,立即祛虑凝神,缓缓将右手伸进鲜红的香
帕下。由于有了方才的一番深情的谈话和亲吻,两人间的遥远距离,突然拉近在
一起,而两颗爱心,也相并在一起。蓝天鹏将手伸入香帕下,掌心所触滑如凝脂
,暖如温玉,就在郝小玉的娇躯一颤的同时,他的掌心已贴在郝小玉的腹脐上。

  他首先平定内心的思绪杂虑,接着功集右掌丝丝吸引,他要逐渐增加功力,
以减轻郝小玉的身体痛苦。随着蓝天鹏的功力的逐渐增加,郝小玉的体内也逐渐
增加了阻力,而郝小玉也不时「嘤咛」呻吟之声。由于阻力的增大,蓝天鹏的功
力也不得不增强,郝小玉的痛苦呻吟,也随之增高了声音!蓝天鹏虽然听得清楚
,但他却不敢减低功力,因为略微减低一份,都有一阵要旨的回挣力。

  渐渐,蓝天鹏的额角上,已渗出了丝丝油汗,而覆在郝小玉身上的雪绒,也
湿了好几片。「清云」道人和萧琼华,最初尚坐得住,后来觉得时间已超过了他
们所想像的那么慢,两人不自觉的向门帘之内摒息走来。直到走近门帘,方听到
郝小玉的痛苦呻吟声。

  萧琼华一听,立即望着「清云」道人,悄声问:「进展情形似乎非常艰难,
道长想想看,还有什么辅助方法可施?」

  「清云」道人听了小玉的痛苦呻吟,自然也很焦急,因而焦急的低声说:「
除非有灵芝仙果一类的稀世珍品辅助……」

  萧琼华一听,也不答话,即在怀中取出一个碧缕玉瓶,掀开绣帘,蹑步走了
进去,「清云」道人不便跟进,只得留在门外。这时,蓝天鹏的头上颈间,已笼
罩了一团蒸腾白气,但他依然盘膝闭目继续施展「金刚神功」的吸字诀,吸引郝
小玉体内的毒。郝小玉已是双手紧握床边,强自忍耐着痛苦,口中不停的呻吟,
覆在脸上的雪绫已完全湿透了。

  萧琼华走至郝小玉的头部,先轻轻的拍了两下小玉的肩头,接着拔开瓶塞,
立即扑出一阵清凉异香。于是,轻轻掀开雪绫,将玉瓶雪绫下,递到郝小玉的樱
口前。郝小玉虽然看不见拍她的肩头的人是谁,断定是萧琼华,虽然不知道绿玉
瓶里是什么,但根据那清凉醒脑,立即减轻了体内痛苦的奇异香味,她断定必是
梦寐难求的稀世珍品。是以,一等玉瓶送至口前,立即张口吸吮,虽然只吮到了
少许,但她满腹和四肢,已像凉蛇般,蠕蠕游动,而且,浑身的痛苦逐渐消失。

  萧琼华让郝小玉吮了大概半口不到,但也有七八滴,她一面收起绿玉瓶,一
面附在郝小玉的耳畔,悄声说:「快将四肢的凉气,纳人你要将药毒的部位。」
郝小玉一听,立即依言行动,果然十分顺利。

  运功吸引的蓝天鹏,片刻工夫,小玉体内的阴力全失,知道已将药毒凝聚,
立即将抚在小玉腹上的手,撤出来。萧琼华深怕蓝天鹏消耗真力过巨,立即走到
蓝天鹏身前蹲下去,取下绿瓶塞,就向蓝天鹏的嘴里送去。蓝天鹏睁开星目摇摇
头,再度闭上了眼睛。萧琼华无奈,只得收起玉瓶,轻巧的走出帘去。

  「清云」道人一见,立即关切的问:「萧姑娘怎么样了?」

  萧琼华淡雅的一笑,宽声说:「我给令妹服了少许「雪参冰果琼浆露」,药
毒马上凝聚了。」

  「清云」一听,又惊又喜,十分感激的说:「萧姑娘真是太慈大悲的菩萨心
肠,贫道在此我谢了。」说罢,立即向着萧琼华单掌竖什,微躬上身。

  萧琼华急忙还礼说:「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呢。」「清云」道人感激之余,
立即肃的请坐。

  萧琼华坐在椅上,一面喝茶,一面想着方才的情形,锦壁方间中,虽然没有
了那八个银裳少女,但她深信蓝天鹏和郝小玉不会有感情上的纠葛发生。半盏茶
的时间,蓝天鹏已含笑走了出来。萧琼华和「清云」都急忙含笑相迎。「清云」
道人少不得向蓝天鹏感激一番。

  蓝天鹏关切的问:「道长,此地业已无事,在下和表姐……」

  清云道长插言道:「前殿已备好了酒菜,两位吃过早饭再走不迟,再说,两
位辛劳竟夜,必然也早饿了。」蓝天鹏和萧琼华也果真饿了,就在「清云」的引
导下,迟至前殿就席。

  萧琼华听「清云」道人立即歉声说:「贫道非常抱歉,因为合妹凝毒在腹,
不能掌理宫务,贫道相在此照顾几日,不过贫道至少也要亲送二位过河。」

  蓝天鹏毫不介意的一笑说:「道长不必客气,令妹行动不便,道长理应留此
照顾。」

  「清云」道人,突然又面露难色,有些迟疑的说:「其实,贫道不能再随二
位同行,其中还另有苦衷。」

  蓝天鹏轻噢一声,和萧琼华同时不解的问:「道长还有什么苦衷?」

  「清云」道人不答反问:「少谷主和萧姑娘是否在下山之后,取马就走?」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愈加迷惑的问:「道长说话,一向爽快,怎的这次反
倒吞吞吐吐起来呢?」

  「清云」道人,苦笑一笑说:「如果两位拉马就走,真回中原,贫道不再相
送,心中也就稍安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误以为「清云」道人是因为没有亲陪前去,是以,笑着说:
「我问确是取过马后就走,何必再劳道长往返?」

  「清云」道人一听,立即苦笑一声说:「如此贫道也就安心。」

  萧琼华却突然关切的问:「那家客栈中的店伙,道长是否交代过了。」

  「清云」道人含笑说:「贫道寄马时,曾将二位的衣着,像貌说得十分清楚
,贫道想,二位前去取马,应该是无问题的。」说话之间,三人也将早饭用完。

  萧琼华首先望着「清云」道人问:「我们是否还要进去告辞?」

  清云道人立即正色谦声说:「不必了,舍妹正值提气凝毒,不便言语,两位
美意,她道代为谢过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谦和的说:「既然如此,我们不便再进去打扰,为了赶时
间,就上告辞吧。」

  「清云」道人立即肃容郑重的说:「贫道当代舍妹亲送二位过河。」

  于是,三人逞自走了出来,当经过通道,走向殿门时,蓝天鹏几番想回头看
一眼最后那间锦壁广间门帘,但他终于没有敢回看。虽然,看他离开锦壁广间,
郝小玉的幽怨娇靥,一直索绕在他的脑海心田,但此时却又不便跟萧琼华说。萧
琼华见蓝天鹏说走就走,昂然阔步,似乎毫无一丝牵挂,虽然她并未嫉妒吃醋,
但却打从心眼里看得舒坦。

  三人出了莹宫,无色恰好黎明,园中景物具已清晰可见。一出绚丽花园的紫
竹林,蓝天鹏和萧琼华的目光同时一亮只见通往东边冰崖前的花径两边,立满了
红衣女警卫和霓纂女子,其中有不少人的脸上还有一层薄纱。蓝天鹏和萧琼华一
走上花径,两旁的女警卫纷纷躬身施礼相送。蓝天鹏和萧琼华也含笑拱揖示谢。
三人通过花径后,十数名脸上罩有薄纱的霓裳女子,也俱都在随在「清云」道人
身后相送。

  将至冰崖,「清云」道人首先停步向着十数蒙纱女子,谦和的说:「少谷主
和萧姑娘,急事在身,诸位就此请回吧。」

  十数蒙纱霓裳女子一听,只得停身,但俱都以迷惑的目光望着蓝天鹏和萧琼
华,似乎有许多的话要说。蓝天鹏和萧琼华看到,但也揣出「清云」道人救郝小
玉的,丽宫的上下诸女,似乎俱都毫不知情。由于上届「冰川女侠」定要强的迫
替身「冰川女侠」和她一样的吞服药物,终生不得择婿是一种不人道的事,所以
两人也不愿说破。

  尤其,这位美丽的女子,绝对不可与男性接近,莫说获得人生最高的享受,
就是春心一动便要毒发身死,更是可恶之事。这时虽见十数蒙纱霓裳女子,俱都
期待的望着他们两人,但是,他们两人依然谦和的说声「后会」,展开轻功,直
向冰崖上驰去。

  「清云」道人自是不敢迟疑,也紧跟着向冰崖上疾驰。到达冰崖上,雪地之
间虽有女警卫躬身相送,但已不是昨夜的那几个少女,蓝天鹏不得又要挥手示谢。
驰至冰崖平原尽头,三人身形不停,疾泻而下。到达崖下,距离冰川河道已经不
远。

  蓝天鹏首先停止,向着「清云」道人一拱手,说:「道长请回,今后有缘,
定在中原重会。」

  「清云」道人,这才略显羞惭的说:「少谷主萧姑娘,俱是智慧超人,但却
甘愿听信贫道紧邀前来,贫道敢于直言,两位并非不知贫道别有图谋,只是两位
受了贫道的孝心所感,不忍舍妹小玉年少夭折,所以才慨允前来……」

  蓝天鹏未待「清云」话完,已淡雅的一笑说:「道长何必过谦,道长虽动机
谋,孝心可感,在下和表姐,对道长只有衷心钦佩,哪有不悦之事。」

  「清云」道人一听,立即稽首躬身宣了声佛号说:「贫道对少谷主和萧姑娘
的大恩大备,无以为报,谨愿在吕祖爷佛诞之日,多诵真经,为二位祈福祈寿。」

  蓝天鹏和萧琼华愉快的一笑说:「道长请保重,我产就此告辞了。」说罢拱
手,转身退向河边驰去。

  「清云」道人赶紧朗声说:「少谷主萧姑娘珍重,请恕贫道不远送了。」话
声甫落,蓝天鹏和萧琼华已驰上冰川河面,两人仍以奇绝的「身法步」飘闪如电
的渡过冰河。

  两人到达岸上,再回身向仍立对岸目送的「清云」道人挥一挥手,才展开轻
功,直向正东如飞驰去。蓝天鹏和萧琼华没有别人累赘,自然尽展轻功,身法之
快捷逾飘风。随着时间的消逝,红日渐渐升起,雪山冰峰,一片闪烁金光,看看
将至晚夜和「清云」进餐的平崖,两人依然默默疾驰。这情形看在萧琼华的眼里
,十分起疑,因为女孩子都是敏感的。

  于是,她故意漫不经心的问:「表弟……」微皱剑眉,星目远神的蓝天鹏,
一听萧琼华呼她,麻木以的「唔」了一声。

  萧琼华看他也漫不经心的样子,立即低沉的说:「你好像有心事?」

  蓝天鹏心中一惊,正待说什么,目光望着东方一亮,突然惊噫一声,脱口说
:「表姐快看,好像有人来了。」

  萧琼华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只见正东数里外的一座广岭上,竟有十数个灰
黑小点,似是向着这面如飞驰来。打量间,蓦闻萧琼华揣测说:「表弟,你看会
不会是「托克公子」那狂徒,回去纠众再来?」

  由于来人过远,蓝天鹏尚无法看清来人的衣着形貌,是以迟疑的说:「我想
不会是他……」

  萧琼华立即不以为然的问:「你根据什么判断,不会是盖普文?」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除非他吃了熊心豹胆,或是邀来了世外高人。」说
话之间,十数个飞驰而来的小黑点,已有了人形,由于对方是背着阳光之故,依
然无法看清楚。

  萧琼华在「神尼」处学艺时,「神尼」曾有「雪参冰果琼浆露」为她洗眼睛
,是以她的目光格外精锐。突然,她的凤目一亮,脱口紧声说:「表弟,你猜对
了,可能不是盖普文。」

  蓝天鹏立即关切的问:「你看见他们了?表姐。」

  萧琼华迟疑的说:「至少他们的衣着同一式样,同一颜色的。」

  蓝天鹏一听,也竭力凝目细看,一看之下,不由脱口说:「不错,看情形,
他们好像都是一式用剑。」

  一个「剑」字提醒了萧琼华,因而揣测说:「表弟,你看他们会不会是道人?
我看他们头上都一点发誓似的。」说话之间,对方来人又近了半里寺,因而形像
更清楚了。

  蓝天鹏看了一眼,说:「不错,一定是道人,这些道人是哪里来的呢?」

  萧琼华立即淡淡的说:「不管他们哪里来的,我们走吧。」

  蓝天鹏一听,立即反对,道:「不可,万一他们是去冰川高原寻事的,郝小
玉在凝毒静养之中,那岂不是一大危机?」

  萧琼华自觉有理,但她却认为郝小玉的仇家,怎会郝小王正在病中,而且,
这项疗毒消息,她们丽宫中的门人尚且蒙在鼓里,她的仇家又怎会得知?心念间
,突的灵智一动,说:「此地已属于昆仑派的势力范围,别的道派怎敢随意进犯
,前来的这些道人,一定是昆仑派的门人。」

  如此一说,蓝天鹏立即宽心说:「郝小玉是「清云」道长的胞妹,可说已昆
仑派建立了密切关切,昆仑派的门人弟子当不会去丽宫寻事。」

  萧琼华觉得也该走了,因而催促说:「既然不是前去丽宫寻事,那我们走吧。」
说罢,展开轻功,当先向前驰去,蓝天鹏也紧跟着起步。

  这时,对方十数道人,已到了百十丈的岭角下。由于那岭的下面,俱是小树
乱石,看得愈加清楚,十数道人果然都是与「清云」服式相同的道人。蓝天鹏看
了,愈加放心,于是,略提真气,加速飞驰,沿着来时的路径,直向东北方向驰
去!就在蓝天鹏和萧琼华转变方向,加速驰的同时,昆仑派的十数道人中,竟突
然响起一声内力充沛的高吭长啸。同时,那些道人纷纷蜇身,沿着伸向这边的岭
脊,加速驰来。

  萧琼华看了这情形,不由迷惑的说:「这些人该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蓝天鹏却迟疑的:「不会吧?」

  萧琼华立即嗔声说:「那为何转身追来,发啸示警,要我们停止呢?」

  蓝天鹏惊异的「噢」了一声,说:「那我们就等一等他们。」说着,两人同
时停下来,立身之处,恰是一块生满了细草而又平坦的地方。

  蓝天鹏和萧琼华,凝目细看,只见当前的道人和「清云」的衣着相同,年龄
也较长,唯一不由的是他的剑是金丝穗,而他腰上也系着一条金丝「吕祖绳」。
其次两个道人,则与「清云」衣着一样,唯一不同处,是他们两人年龄较轻,而
手中也没有拂尘。其余十多个道人,年龄不二,一望而知是下一代弟子。

  萧琼华看罢,不由迟疑的说:「看情形,前头的这三个人,好像是「清云」
道人的师兄似的。」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突然似有所悟的说:「听「清云」道长说「玄清仙长」
已将掌门大权一传交给了他的大师兄「清风」道长,你看前面这个道人,情形特
殊,会不会就是昆仑派的掌门人「清风」?不然,他的剑穗为什么是金丝的呢?」

  萧琼华略想了想,迟疑的说:「这也未必就证明他是一派之尊的掌门人。」
说此一顿,突然又爽快的说:「管他们是什么人,看他们来了怎么说,我们再怎
么应付。」

  瞬间对方十数道人已到了近前,当前一人傲然卓立,其次等人,分立左右,
另十几人道人,则站了一个半包围的弧形。他们虽然年龄不一,高矮不等,但他
们都有一人相同的面孔,个个神色深沉,俱都面部深沉,俱都面带怒容,显然来
意不善。

  当前背金丝剑穗宝剑的老道,先打量了蓝天鹏和萧琼华一眼,微微躬身稽首
,深沉的宣了个无量寿佛,说:「看两位施主的年龄衣着和相貌,想必就是中原
后起之秀,塞外摩天岭冷香谷中蓝少谷主了?」

  蓝天鹏一看对方这种气势,以及问话的方式,心另就先动了几分气,但是看
在「清云」的面上,淡淡的一笑,说:「未学后进,在下正是蓝天鹏,不知道长
有何见教?」

  当前道人微一躬身,说:「不敢,前闻蓝少谷主,曾言将专程前来昆仑,以
践昔年「银衫剑客」未践之比剑约会,此刻想必已赴过丽宫之约,为何不去本派
总坛,匆匆斜走,难道要就此返回中原不成?」

  蓝天鹏淡淡一笑说:「不错,此地事毕,正要转回中原去。」

  当前道人捻须晒然一笑说:「少谷主曾在中在夸下海口,未奉尊长之命,私
自双双西行,前来昆仑逞能,怎的面尚未见,就要匆匆回去,将来师门尊长问起
,试问少谷主以何言答对?」

  蓝天鹏一听,不由哈哈一笑说:「听道长口气,想必是昆仑派的新任掌门「
清风」道人了。」

  「清风」道人立即执声说:「不错,正是贫道。」

  蓝天鹏再度哈哈一笑说:「在下来上途中,听说是昆仑掌门已经易人,「玄
情仙长」业已仙修,在下听了非常失望,因而才改道前去拜会「冰川女侠」……」

  「清风」道人一听,不由剔眉沉声问:「为何改道前去冰川?」

  蓝天鹏晒然一笑说:「瞩目西域用剑高手,除「冰川女侠」外,就是令师「
玄清仙长」了,既然仙长已经仙修,便无前去贵派总坛的必要了……」

  「清云」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问:「为什么?」

  蓝天鹏也突的剔眉怒声说:「不为什么,因为你不配与在下交手,胜之不武
,怕损了在下的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