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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烟波楼】(5.4-5.6)卷五完

2020-08-25 09:34:26

第四章 降国诏

“大汗饶命啊,大汗。”萧烨浑身颤抖,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匍匐在完颜铮的腿边,不住的哭喊求饶。

“哼,要饶你性命其实也未尝不可,只不过…”完颜铮话说一半,却是故意吊起了萧烨的胃口。

“只不过什么,大汗但有所命,我,我,我定当尊崇。”

“好!”完颜铮稍稍点头:“念在你大明皇帝的面子,只要你颁布一道旨意,令这大明臣民不得抵抗,我便饶你不死。”

“这?”萧烨语音一滞,他知道若是此令颁出,他萧氏声望无疑跌至谷底,届时大明子民尽皆臣服,即便是有那勤王之师,亦会受到这旨意的牵制,出师无名。

“陛下,万万不可啊!”却是那淑妃痛声呼唤唤醒了萧烨的神思:“陛下,死便死了,此刻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可此令一下,我等还有何面目面见列祖列宗,还有何面目面见这大明的子民啊!”

“哼!找死!”完颜铮恼火于这妇人打断于他,登时一脚蹬出,直将那淑妃踹得老远,淑妃嘴溢鲜血,腹中翻滚,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捂住肚子痛声呼喊。可完颜铮哪里肯就此放过,当即一把将她扯起,见这淑妃虽是已为人母,但在宫中保养得却有如少女一般皮肤细致,身姿绰约,完颜铮不由得一时间眼睛一转,忽然笑道:“萧烨,你若是不从,不但你要死,你的妻女,都将不得好死!”

旋即在那淑妃身上一扯,那锦绣宫装立时扯开,露出一抹艳红之色的丝绸亵衣。

“哈哈,穿得这般风骚,还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完颜铮大手一挥,便将那团柔滑的亵衣扯下,淑妃胸前的那一对白乳登时弹了出来,正弹在完颜铮的手掌之处,完颜铮只觉这对白乳生平罕见,壮硕异人,不由心中暗爽:“看来是捡到宝了。”

“畜生、畜生啊!”萧烨手指颤抖的指着完颜铮,却又不敢骂出别的话来,那淑妃毕竟与他夫妻一场,此刻竟是被这贼人当面欺辱,生平大耻莫过于此,一时气得萧烨七窍生烟。

但那完颜铮却也不是善与之辈,这边正把玩着淑妃身上的浑圆妙乳,那边见萧烨竟是对自己指指点点,当即抽出腰间凶刃,随手便是一刀,竟是迅猛轻快,一刀斩下,直接将萧烨右手伸出的那根手指给切了下来。

“啊!”萧烨一声狼嚎,显是痛入心扉。

“你若再叫,我便剁了你这只手!”完颜铮冷声道,立时吓得萧烨不敢再喊,但那份十指连心的钻心疼痛却是侵蚀着他的神经,萧烨双手紧捂,鼻间微微蹙动,忍得极为辛苦。

“来人,拿纸笔来!”完颜铮心知这一声威吓,这萧烨已然再无反抗之意,也不待萧烨答应,当即吩咐擒来的宫人太监拿过纸笔玺墨,便在这大帐之中摆开,完颜铮笑道;“你大明天子已降于我,他们身为大明臣民,难道还有不降之理?

莫非你期盼看到你的臣子另立他人为帝,恭立别人来取代你的位置?”

“是啊,我是大明天子尚且如此,他们凭何过得比我好?”萧烨骤然落难,身心俱疲,此番惶恐之下不由得心态也变得有些扭曲,完颜铮一番威逼利诱,总算是为他寻得了个不成借口的借口:“权当是为了活命罢!”萧烨一声叹息,终是执起笔来:“天下风云攘攘,皆由气运所夺,大明延绵不过百年,然气运已然北顾,今有鬼方完颜雄主天威,得天眷之幸,败我大明于燕京城下,怜我子民,朕实不愿再动刀戈,今次降于北主,惟愿北主仁德,体恤我大明百姓,止兵戈于燕京一役,凡我大明臣民,亦不可再向鬼方用军,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完颜铮虽是不通文墨,但那句“亦不可再向鬼方用军”他还是看得懂的,满意点头之余上下揣摩着这张诏书,当即喝道:“来人!把它给军师送去。”

见得侍卫拿过诏书而去,完颜铮不免好整以暇的望着这帐中情景,想着手中还抱着这风韵犹存的淑妃,当即淫念再升,那不安分的手再度攀了上去。

“啊!畜生你住手!”淑妃渐渐自疼痛中回过神来,见这完颜铮对她欲行不轨,当即大喝。

“喊什么,你的男人都降了我,你还敢放肆?”

淑妃面色铁青,完颜铮此言登时让她不知如何反驳,她本是名门闺秀,自幼诵读诗书,明辨礼仪大道,可此刻一面是君威夫钢,一面是礼义廉耻,权衡再三,竟是出人意料的使劲一甩,竟是从完颜铮手中挣脱开来:“我李氏没有男人!”

“哦?”完颜铮虽是有些恼怒,但见她如此激动,不由伸手止住欲擒拿她的士卒,当即笑道:“你不认他这个皇帝了?”

“我大明只有死战的皇帝,没有投降的皇帝,我李氏早已多年没了夫君,只与启儿相依为命。”

“贱妇敢尔!”萧烨于地上听得大怒,当即破口大骂。

“你若是我男人,就当大骂这北方蛮夷,纵是舍得性命,也要叫世人得知大明萧氏风骨,而今你却卑躬屈膝,令大明臣民不得抵抗,较之我一介女流都有不如。”萧烨沉溺女色,后宫宠妃频繁,已是多年未曾再见这淑妃,而淑妃却对他那些丑事尽皆了然,当即越骂越狠:“你昏庸无道,迫害忠良,是个有负天下的昏君我也认了,可你罔顾人伦,连启儿的女人也不放过,萧烨,你安为人乎?”

“贱妇!贱妇!”萧烨虽不敢与完颜铮这等蛮夷动手,可对这淑妃却是毫不畏惧,当即便她冲来,他手上有伤,可脚下却不慢。见着淑妃当前,抬脚便是一踢。

“啊!”营帐之中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叫喊,却是萧烨抱着自己的大腿直跳,原来他一脚踢下之时,完颜铮却是抢先一步,抬脚先将他踢飞出去。

“大汗,你?”萧烨不理解的望着完颜铮。完颜铮却是眉头一挑,冷声道:“本王答应饶你一命,却容不得你对本王的人撒野!”

“可大汗,她是我的女人,她…”

“这里没有你的女人,这里所有的,包括你,都是本王的奴隶。”完颜铮蹲下身来,声音越发寒彻入骨,待说道“奴隶”二字之时,却是眼神朝着远处默默不语的拓跋香萝看了一眼,拓跋香萝自幼草原长大,自然知晓草原战争中若是灭了部族,那部族残余无论男女尽皆成为奴隶的规矩,听得完颜铮此言,心中更是一紧。

“兀尔豹,把他给我押出去。”

兀尔豹稍稍上前,一把提起那蜷缩成球的萧烨,朝着完颜铮嘻笑道:“那大汗你好生享受,我便不打扰了!”

完颜铮脸色稍稍宽松下来:“这几个女人还有点用,不能让你给肏死了,这样,前军中抓获的宫女妃娥无数,任你挑选。”

“好嘞!多谢少主啦!”兀尔豹喜笑颜开,却是连称谓都换成了当年的“少主”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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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兀尔豹引着侍卫押解萧烨而出,营帐之中此刻只剩一男三女,唯一有些功夫的萧念却是被架在邢架之上动弹不得,完颜铮咧嘴一笑,却是先将那蜷缩在角落的拓跋香萝搀起,笑道:“香萝公主,好久不见啊。”

拓跋香萝委实不想与他答话,可这完颜铮却是不依不饶的调戏与她,大手一把将她扯起,径直抱在怀中,那有着几分熟悉的蛮舌已然在她耳垂边缘舔舐,惹得她浑身一激,当即疯狂扭动起来,可这完颜铮力道甚大,哪里是她所能避开,双手环抱,将她牢牢固定在怀中,却是将她拖向李淑妃所在之地,冲着淑妃淫笑道:“你说你没了男人,那我做你的男人可好?”

淑妃李氏当即大喝道:“我大明女子各个忠贞,誓死不从!”李氏此话颇为豪壮,但完颜铮却是不屑一顾:“想死?我便偏不让你死。”言罢却将怀中香萝朝地上一扔,自己便伸手朝着淑妃狠狠一推,直将这淑妃推至香萝身上,二女跌撞在一块儿,正自疼痛之时,完颜铮已然骑上身来,顿时压住两女,一把捏住淑妃那罕见的珠润大奶,淫笑一声:“你不愿做我的女人,你也没资格做我的女人。”

忽然伸出手指,朝着这三女纷纷点道:“你,你,还有你,你们都只配做我的母狗!哈哈哈哈。”

正说道“母狗”一词,完颜铮骤然动手,朝着那淑妃臀间狠狠一拍,惹得这淑妃痛呼一声的同时,那另一手亦是使劲儿一拽,将淑妃的半边母乳捏成一团麻球儿形状,淑妃痛得再不敢言语,只得轻嘶呼唤,完颜铮知她吃痛难当,当即松开手来,一把扯过淑妃的裙摆,只听“哗”的一声,那丝绸润滑的宫装长裙却是被撕了个粉碎,活生生将那团雪白的翘臀坦露出来。

“不愧是生养过的女人,这屁股就是比她们两个要翘得多。”完颜铮哈哈大笑,大手不断在这团蜜臀之上把玩,忽然想到之前这李氏的咆哮所言,不由问道:“你刚刚说你还有个儿子?”

李氏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又被他揉臀袭胸甚是耻辱,只恨不得一头撞死,可这贼人竟是提及启儿,当即寻得一处倾泻点,转过脸来嗤笑道:“哼,你这蛮夷,只能欺负那不是男人的皇帝罢了,我儿萧启虽只年方十五,但定是位仁爱之君,若是他来当政,定然痛击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夷。”

闻得此言的萧念却也来了精神,顺着李氏之言道:“正是,我那启弟能文能武,身具圣龙血脉,注定是天命所归,现今他已南下,待他日重振旗鼓,定会将你等赶回草原。”

“萧启?”完颜铮双目微凝,一把提起被压在最底下的拓跋香萝,问道:“可是于庆都王庭中救你出去的萧启?”

“哼,正是,我启弟能在你大漠王庭之中来去自如,他日取你首级,定然易如反掌。”拓跋香萝沉吟不语之时,却是萧念抢过话来,继续朝着完颜铮讥讽道。

“哼,原来是他!”完颜铮稍稍站起身来,众女不知他是和用意,但见他语意之中似有异常,不免有些疑虑,却见得完颜铮朝自己腰带,那一身戎装顷刻间卸下,完颜铮面色变得甚是狰狞,朝着胯下的二女吼道:“你们可知道,便是这萧启杀了我的父汗!”言罢又朝着萧念一指:“他杀我父汗,今日我便肏他的老母,你,你们都是他的亲人,今日我一个都不放过,来日战场相见,我定要在万军阵前肏给他看。”

言语之时已然将自己剥个精光,露出他那只黑铁长枪,朝着手中猛地吐了口唾沫,往那长枪端头一抹,便顾不得许多,拦腰扶起李淑妃的翘臀,将长枪稍是对准,口中一声轻吼,那长枪便毫不留情的顺着李淑妃的后庭之地插了进去。

“嗷!”的一声,李淑妃泪洒当场,痛得无以复加,多年未曾行房的她哪里经得起完颜铮这等强壮蛮人的长枪,更何况还是后庭之地,当即肩头一松,身子骨竟是脱力了一般坠了下去,直压在香萝的脸上,完颜铮也不管她如何,双手紧紧握着那团挺拔翘臀,一个劲儿的狂肏起来。

随着完颜铮的这一阵抽插,李淑妃身子没来由的顺势朝下前方挺动,直压在香萝的身上分外难受,香萝本就体弱,此刻被这二人压在自己身上动作,更是痛苦不堪,一想起这眼前妇人是萧启之母,当即恶吼道:“完颜铮,你住手,有本事你冲我来!”

萧念在旁亦是心里不好受,她自幼母妃早逝,与萧启亲近,淑妃历来对她颇为关怀,待之犹如生母,此刻见她受辱,亦是怒不可遏:“你个狗贼住手!你、你冲我来!”

完颜铮丝毫没有停歇之意,肆意的在这李淑妃的股道之中冲刺,每一次都被那臀间美肉夹得不能再前才肯罢手,稍稍抽出便再狠狠挺入,见这二女各自叫嚣,却不免回嘲一句:“自今日起,你们都是我的母狗,哪里有你们讨价还价的余地!”

言罢空出一只手来,一把揪住李淑妃的发髻一扯,直将李淑妃的长发扯散开来,腹间又是用力一顶,顺着揪住秀发的手同时发力——“啊!”李淑妃痛呼一声,自上而下的疼痛稍稍有些让她迷失,完颜铮便继续这般抽插,肏得她痛声连连。

罗钗摇曳,芳华尽落,李淑妃本自名门,即便是当年在宫中与陛下行房都是规规矩矩不曾有逾越之举,心中如何能忍受完颜铮这般侮辱,那激荡在股间的阵阵刺痛与头上长发被控住的无奈,立时激得她咬牙切齿,不堪受辱的她却又动弹不得,只能别过头来朝着完颜铮不住的谩骂,可她终是个知礼的妇人,又哪里会些什么粗言痞语,翻来覆去无非便是“蛮夷、狗贼”等词,完颜铮肏弄半晌,不时也冒出几句“好大的奶子、这屁股真真给劲儿,肏得他娘的太爽了”的污言,反倒把她给说得羞愧难当。

便在三女的谩骂之中,完颜铮越肏越勇,那活儿猛然肿胀开来,完颜铮毫不犹豫的自李淑妃的股道之中抽出,却是将那李淑妃侧身翻转开来,与拓跋香萝并排而卧,自己疾行两步,竟是蹲坐在二女中间,将那乌黑长枪甩在拓跋香萝与李淑妃脸盘,一股腥臭浓精登时激射而出,滚烫的白精溅洒在二女脸上,李淑妃与香萝此刻尽皆有气无力,只顾得上喘息匀气,任凭着白精溅洒亦是无可奈何。见着这美艳两女的脸上纷纷沾着自己的秽物,完颜铮心情大好,当即又剥了香萝的衣物,自己探下身去双手齐出,各自同时伸入两女的蜜穴之中。

“嗷!”随着完颜铮的手指伸入,二女不由得同时翻滚扭动起来,鼻息急促,娇声连连,完颜铮那软化的长枪当即又有觉醒之意,但他亦不急于一时,继续抚慰着胯下的一对美人儿。

“啊!淫贼,你杀了我罢!”李淑妃遭他后入颜射一轮,已不似当初那般硬气,但言语之间却是一心求死,连带着扭动的身躯也变得安分许多,完颜铮却是嬉笑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这母狗还是好生活着罢。”言罢放肆大笑一声,手中越发用力,那李淑妃与香萝一个久旷多时一个又受尽皇帝调教,此刻遇到完颜铮这般淫辱之举,哪里还有不丢盔弃甲的道理,完颜铮还未把玩多时,两处小穴竟是同时紧缩,一齐涌出淫水来。

“哈哈,我就喜欢看你们这群母狗出水。”完颜铮收回手来,见得二女各自痉挛不休的瘫在地上,双腿紧紧夹住,却依然掩饰不住那穴中涌出的丝丝涓流,完颜铮好整以暇的站起身来:“你们好生流着,我先去安慰下咱们的大明公主。”

旋即行至那邢架之前,用手稍稍捏住萧念的玉首,淫邪无耻的朝着萧念打量。萧念气将不过,又四肢被制,气急之下,一时抿了抿嘴,一口香痰吐了出来,完颜铮反射般侧身一躲,但依旧为能躲过,只觉脸上一阵别扭,稍稍有些恼火,但看着萧念这股愤怒模样,却又当即释然:“嘿嘿,你尽管吐,待会儿被我肏得高潮了,我看是你的香津玉液好吃,还是我的肉棒浓汤好吃。”言罢却是大手一抹,自脸上将那团香津擦去,却是并未急着净手,竟是将那手朝嘴边一放,极其猥琐的将那团香津舔了进去。

“呕…”萧念有些作呕的看着这蛮夷动作,心头更是惶恐,却见完颜铮取过腰刀,将她双脚的枷锁除去,双手各自扶起一只大腿,来回把玩抚摸,嘴边还放肆调笑道:“啧啧啧,真是比那草原上的肥羊还要白嫩几分,今儿个定要将你这白花花的身子肏遍,让这世人看看大明的公主是个什么模样。”言罢双手一挺,将那雪花花的玉腿提了起来,腹间稍一用力,挺在萧念的玉穴洞口。

萧念的玉穴先前已被兀尔豹撑开几分,此刻还未见愈合之兆,完颜铮的长枪挺入,又是磨得她穴间一痛,还未来得及痛呼之际,完颜铮已然尽根没入,那长枪直刺娇嫩花芯,萧念“嗷”的一声皱眉痛呼,可还未待她呼出声来,完颜铮已然俯身上来,一张淫色密布的笑脸凑至萧念眼前,那张恶心的大嘴已然在自己的脸颊之侧舔舐起来。

“呜呜!”萧念左右摇晃着俏脸,不想让他靠近,可那穴间的刺痛再一次传来,虽不及兀尔豹那般刻骨铭心,但亦是枪枪贯顶,让她一时无暇他顾,只得任由着完颜铮在她脸上与胯间肆虐无度。

“嘿嘿,什么狗屁公主,老子肏的就是公主,拓跋家的公主被我肏了,你萧家的公主,还不是得乖乖任肏,等着吧,他日我挥军南下,便带着你们几个,到时候拿下萧启,便在他面前这样肏你们,看他还有何颜面。”

娇颜落泪,本是清宫之中的无忧公主,国难当头,却也只能随着萧氏的落寞化为敌人的肉欲玩物,萧念已然记不清完颜铮在她身上射了多少回了,只觉脸上、胸间、腿侧尽是沾满那腥臭黏滑之物,苦不堪言,这完颜铮每每射完,便寻那地上的二女发泄,逼迫她们或用嘴,或用手,甚至于用那淑妃的傲人胸乳与香萝的豆蔻小脚,每每挑弄一番便再度提枪上马,插入萧念的体内,每每有了射意,便果断掏出那根长枪肆意在外抽射,却是做到了将她射得体无完肤。萧念彷徨无措,已然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连带着心头的痛楚都淡了几分,神游天外,只盼着早日死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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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北郊的一处荒山之上,燕北之战仍未结束,自燕京东城破城之后,北门也渐渐无力把守,鬼方人自然长驱直入,可埋伏在外围的韩显与赵乞儿两支残军却是一时攻守相易,突然变成了丧家之犬,韩显知兵事,心知此刻向南必是落入鬼方人的包围之中,只好领着这两支人马朝着北郊撤去,寻得一处荒山暂作歇息,可天还未亮,却又叫鬼方的哨探追了上来,这会儿已有鬼方大军包了过来,韩显唯有下令死守,依托地形勉强一战。

“韩将军,令尊可曾醒来?”却是那新任的武林盟主赵乞儿行至韩显身前问道,二人率众逃离之时,韩显拼了命自城中救出其父韩韬,奈何韩韬气急攻心,于战阵中又中了鬼方蛮子一箭,故而一直昏迷不醒。

“家父仍未醒转…”韩显面色凝重,旋即朝着赵乞儿稍稍一拜,望着那源源不断围上山来的鬼方人叹道:“赵兄,你我一见如故,却不想这么快我二人便要共赴黄泉了。”

赵乞儿脸上尽是血色,但却为显丝毫颓意,见得韩显如此说,当即大笑道:“赵某生前能得韩将军这一知己,死而无憾了。”

“说起来也是我连累了你…”

“诶,韩兄哪里话,若不是你带着我们朝北而行,此刻怕是早已全军覆没了,如今据守此山,虽是死局,但只要迟一日不死,那便有多一日的希望,就算即便最后战死于此,也能多杀几个蛮子,岂不快哉?”

韩显却是未曾想到这赵乞儿这般豁达,稍稍摇头道:“赵兄说来轻巧,却不知此地虽是易守难攻,但也绝难撤离,此刻被鬼方人包围,围杀咱们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赵乞儿见他隐隐有些死志,不由摇头道:“韩兄,赵某是过来人,这世事万物虽有规律法理可依,可却也有奇迹发生,韩兄切莫灰心啊。”赵乞儿三年前与秦风坠落山崖都能逢凶化吉,此刻面对这等局面,自然要淡定许多。

韩显闻言仍有些不安,但碍于颜面也只能敞开了心扉:“好,咱们便与这鬼方人好好斗上一斗”

韩显等人便是这般守在山中三日,鬼方人每有突袭均被他利用地势之利所退,久而久之,鬼方人也不再强攻,直将这山头围困起来,韩显军马早已困乏,这山中又寻不到补给,不出两日,已然断粮断水了。

“哎,恨不能再提刀秣马,斩尽鬼方蛮夷!”韩显长叹一声,心中甚是凄苦。

赵乞儿却是自腰中解下一壶酒饮了一口,旋即将那酒壶递至韩显:“来一口吧,最后一口了。”

韩显微微一愣,他常年自律,此刻却是再不想守这戒律,怅然一笑,接过酒壶便将那最后一口烈酒饮入。

赵乞儿点了点头:“韩兄,赵某生平散漫,但生平有一憾事,今日想将此事托付于你。”

“赵兄,只怕你我今日都活不成了。”

赵乞儿却是打断他的思虑:“赵某半生邋遢不堪,只想做个行侠仗义的叫花子,直到遇到那烟波楼的琴枫姑娘,才知这世上竟有如此清丽脱俗之人。”

“哦?”韩显却是好奇起来:“赵兄莫非爱慕于这琴枫姑娘?”

“在旁人面前,我洒脱自然,无拘无束,可偏偏在这琴枫姑娘面前,我却连话都说不清了。”

“那赵兄所托之事?”

赵乞儿终是正色起来,朝着韩显稍稍一揖:“韩将军,你有将帅之才,他日北伐,定是国家栋梁,而我赵乞儿不过一届江湖草莽,一条烂命不足为惜,今日大战之际,我定会全力护得你周全,赵某不才,愿舍却性命助你突围,只愿韩兄他日南下有幸见得琴枫姑娘,告诉她一声,『夜孤山后的叫花儿子还念着她』,能换来她一声挂念之色,我便心满意足了。”

韩显当即起身,急道:“赵兄不可,我乃大明之臣,死战沙场乃我分内之事,赵兄本就是来助拳,此刻应是韩某率兵掩护赵兄人马突围。”

赵乞儿微微摇头:“韩兄切莫再争了,赵某心意已决。”

韩显亦是情急,当即说道:“赵兄有所托,难道韩某就没所托了吗?韩某今日率众掩护赵兄突围,但求赵兄突围之后,寻得那烟波楼惊雪将军,昔日大同府的小将无用,有负将军厚望,但愿来生再入惊雪将军帐下,以尽今生遗憾。”

“你?”赵乞儿却是有点难以置信。

“哼。”韩显却是嘴角一翘,似是再说:“只许你喜欢烟波楼的人吗?”

便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一声急斥传来:“将军、盟主,援军!援军到了!有人来救我们了!”

韩显赵乞儿面面相觑,登时犹如受惊了的兔子一般蹦起,朝着那山下望去,但见山下旌旗晃动,一支黑甲神兵飞奔而来。韩显痴痴的望着那面不断摇曳着的极为显眼的“雪”字大旗,一时热泪盈眶,竟是跪倒在地上,拉着赵乞儿的手不住的摇晃:“是『饮血』,是“饮血”,惊雪将军回来了!”

“饮血”天降,惊雪已至!世间战场,皆成炼狱!

大明历八十二年春,鬼方新主完颜铮率十万铁骑大破燕京,擒明主萧烨,淑妃李氏、公主萧念、匈奴公主拓跋香萝于帐前,另有鬼方第一勇士兀尔豹率部突入皇城,俘获宫娥妃嫔无数,皆以充作奴仆困于城中,受尽苦难。明主萧烨下诏受降,并节令其大明臣民不得抵御,一时间天下震动,群情激涌。有那前任护国将军惊雪,亲率其“饮血”赶赴燕京,见燕京城破之势不可逆,便以雷霆之势绕至北城,救出大明残军。北汗大怒,遣军围之,不待片刻尸骨无存,鬼方群雄再不敢战,竟只埋首于城头目送其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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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渐渐自马蹄震荡之中醒来,姐姐萧念的话言犹在耳,一时间脑中竟是有些胀痛,甚是昏沉。

“殿下你醒了?”庞青一面御马前行,萧启便在他背上,自是知晓身后萧启的动静。

“庞青,这里是?”萧启四周打量,却见着四周颇是陌生,不由问道。

“殿下,咱们这是按照念公主的吩咐一路向西而行,想必已然脱离了鬼方的追捕了。”

“姐姐?姐姐何在?”萧启突然想起萧念,当即问道。

“这?”庞青一时语塞,但也知此事不便相瞒:“殿下,公主为了救您,孤身引开追兵去了。”

“什么?”萧启双目圆睁,急声问道:“咱们走多久了。”

“回殿下,已经三日了!”

“姐姐!”萧启朝着东边痛吼一声,只觉喉间哽咽,声嘶力竭。他想起了姐姐临走之前的嘱托,想起了姐姐那回首之际的决绝,不由再次痛呼:“姐姐!”

“嘿嘿,太子殿下莫要悲痛,在下一会儿就带你回去与你姐姐团聚。”正在萧启悲痛之时,却是自东方传来一声长啸,一条长髯大汉手持银枪孤身一人御马奔来,却正是那摩尼教的首席护法——怒雷震。

“保护殿下!”庞青闻声色变,他一路奔走,身边亲卫已然只余不到百人,如今又是人困马乏,而来者一看便是武林高手,当即正色起来。

“听闻五妹都曾败于你手,今日某便要好生领教。”怒雷震策马提抢便朝着萧启阵中冲来,庞青当即指挥亲卫迎战,却不想那怒雷震宛若天神一般于阵中横冲直撞,银枪一挥,便是十余条人命,那套势大力沉的枪法,单骑五尺以内,竟是没有一人能近得了他身边,怒雷震也不急于寻萧启一战,他以怒意为基,战阵之上自是越战越怒,越战越勇。

“殿下快走,臣去引开他!”庞青见来者这般勇武,一时也失了分寸,当即下得马来,便要领着萧启逃走,但萧启却是知晓来者的本事,微微摇头:“我们逃不掉的。”

当怒雷震持枪飞马,道割下最后一位亲卫的头颅,似乎只用了不足半柱香的功夫,片刻之前的百余生灵顷刻间化作了地上的尸水,庞青吓得双脚发颤,但仍然护在萧启身前,萧启却是自马上下来,取过腰中的一柄佩剑,绕过庞青,缓缓朝着怒雷震走来。

“你受了伤?”怒雷震见他步履蹒跚,不由蹙眉问道。

萧启默然不语,他知道,此刻多言无益。

果然,怒雷震稍稍蹙眉之后便是冷声狞笑:“即便是受了伤,今日我也要擒你回去!”

“动手罢!”

此刻不是高台比武,怒雷震亦不会在乎什么乘人之危,他跃马西行三日,便是为了活捉这大明最后的皇子,此战,不容有丝毫懈怠。怒雷震先行一步,长枪挥舞,却是怒吼一声,全力朝着萧启刺来。萧启轻咳一声,集全力于手中长剑,默默沉思着昔日夜孤山崖琴枫的开山一剑,周身万物似是静却一般,萧启只觉手中长剑之势已起,当即睁眼而呼:“开!”长剑挥舞,萧启第一次感知到剑气的存在,那曾金色光晕自长剑外围扫出,正撞击在怒雷震的奔雷一枪之上。

“轰!”的一声,萧启潸然倒地,连咳数声,嘴角鲜血越发多了几分,虽是骤然悟得剑气,但终究是有伤在身,内力修为终有不济,又哪里是这摩尼教第一护法的对手。怒雷震长枪一收,稍稍朝着萧启打量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我听说太子殿下才刚满十五,如此天资,可惜,可惜。”言罢却是长枪再摆,毫不留情的再次攻来,这一次,怒雷震重重跃起,于空中贯顶而下,贯顶一枪,雷霆咆哮!

萧启望着这贯顶一枪,只觉浑身上下再也无力挣扎,可他却未曾想过放弃,他的命是姐姐救回来的,即便是一丝希望,他都会去拼上一次,萧启弃了那支长剑,却是双目望向天空,死死的盯着那贯顶一枪,双目渐渐变色,竟是出现了两道金色的光柱。

“哼,原来你身具『圣龙瞳』,难怪有此天资,只可惜,老子这一枪,你这点修为的圣龙瞳却救不了你!”怒雷震自空中识得这失传已久的秘术,却是毫无畏惧,圣龙瞳固然威名远播,可也终究是一种体质,若是没有勤学苦练,又哪里敌得过他近四十年的砥砺修行。

雷霆一枪而下,金光双目而上,两道极光终是相触一体,爆出一阵骇人的火花,怒雷震本以为可以长驱直入一举击溃萧启之时,忽然只觉这极光相触之间似是传来一股极强的杀意。“不好!”怒雷震猛然撤枪,连退数步,却见着自一道紫光自东而来。怒雷震与萧启见这紫光,心中同时一震,当即将头扭向远方,只见大地无垠,东方边际之上,一匹骏马带着两道丽影缓缓前行。

“紫衣剑?秦风!”怒雷震似是还习惯了琴枫昔日在望岳庄的化名,眼睛死死盯住那马前紫衣之人,忽然,怒雷震神色一紧,却见着琴枫的背后,背着一位神色凄婉的女子,那女子与琴枫一模一样,只靠着一身黑衣辨别身份。

“师傅!”萧启望着她二人身影,当即唤道。

琴桦没有回应他,琴枫却也没有理会萧启,二人所骑的骏马依旧缓缓而行,可怒雷震却是心头缀缀,那紫衣剑的一剑东来,正击在二人交手正中,除了分隔自己与萧启的阵势以外,却无伤人之意,可自己摩尼教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她又为何不趁机杀了自己呢?

那便只有一个解释——紫衣剑,绝不暗剑伤人!

琴枫终是御马行至怒雷震身前,紫衣剑缓缓拔出,朝着怒雷震一指:“听说你越战越勇?”

怒雷震受她此言,顿觉颜面尽失,当即强鼓起勇气吼道:“是又如何?”

“死战!”

怒雷震望着那紫衣剑上的点点寒芒,望着琴枫自里而外显露出的那抹杀意,心中已然一片凄凉,哪里还有死战的勇气,但此刻他孤立无援,再无生机,当即强撑吼道:“来罢,死战!”怒雷振挺枪而出,却是企图抢占先机,快步疾行,声势浩大。

而琴枫却是微微摇头,紫衣剑出,不过白驹过隙一般,身影飘动,怒雷震还未看清琴枫的身影,便觉喉间一凉,登时血如泉涌,失了知觉。琴枫望着他那死不瞑目的面容,冷声斥道:“怯战之人,安敢言勇!”

“师傅、师伯!”萧启在庞青的搀扶下行至近前,朝着她二人微微行礼。

“走罢,与我一同回江南。”琴枫只道这一句,便不顾萧启的疑惑,继续背着那神色彷徨的琴桦上马南行了。萧启不明所以,只得与庞青跟了上去,萧启看着那昔日机敏无双却又张弛有度的琴桦师傅此刻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默然不语,而琴桦的气海之中似是有若一潭死水,更叫萧启疑惑万分。

琴桦目光呆滞之余,心中却有如明镜,望着萧启关怀的神色,心中不由一激,眼角不由缓缓落下泪来。

第五章:南都迎

江南水乡,一处寥无人烟的密林深处,却有着一盏闲亭,两名天仙一般的女子正坐于亭中对弈,甚是雅致。

三年时间,“月字号”已然遍布大江南北,隐隐有超过陆沈两家的趋势,可素月从未放在心上,依旧是那身淡绿素衣,从不浓妆艳抹,但旁人观之,却绝不会将这一身素袍的女子视作平庸之辈,素月站在哪里,哪里便是世外桃源。

叶清澜也最喜欢跟素月待在一起,一方面自小习惯了素月的服侍,习惯了素月的茶点与美食,另一方面,也只有素月能与她聊些旁人所不能及的话题。惊雪素来只爱军事,而琴枫琴桦又沉迷武道,而素月不同,琴棋书画,诗酒品茶,乃至于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心事,也只有素月清楚的。

“小姐,该来的人都差不多到了。”素月手执黑子,于棋盘山微微一点,嘴中却是稍稍提点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叶清澜。

叶清澜闭上了眼睛,似是在思索着这破棋之法,又似是在想写别的东西。白衣缥缈,此时的叶清澜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与这密林古树融为一体,波澜不惊。

素月等了半晌并未见她回应,旋即拿起了身旁的茶盏,稍稍掀盖微饮,继续等待着。

突然,密林之中扬起一阵疾风,只吹得那密林古树“呼呼”作响,群鸟尽皆扑腾而起,竟是有序的飞向这凉亭高处。叶清澜微微睁开双眼,似是那眼波之中又多了一分清明之色:“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这一趟免不了了。”

“小姐?”素月观得此情此景,观得叶清澜之神色变化,心中已知于这凉亭棋局之中,小姐的境界又有了突破:“小姐精通占卜星象之术,也算到这大明气数将近,小姐为何执意要如此呢?”

叶清澜微微摇首,那清瘦修长的白臂玉手缓缓执起一颗白子,朝那黑棋包裹之处重重一点,素月登时哑然,这白子置之死地,却已然将那片死地变得明朗起来,白棋顺势连接,竟是对黑棋隐隐有了反包之势,局势瞬间逆转。叶清澜微微叹道:“占卜之道却是能预见一些规律,可这世上亦有太多的打破规律之事,有些事,我不得不做!”

“小姐!”素月微微起身,面色有些沉重的望着叶清澜:“小姐,你这是要逆天而行啊!”

“那你可愿随我一起?”叶清澜却是出人意料的反问一句。

“小姐身边没了我,怕是连茶都喝不惯了。”素月收起苦色,稍稍揭起茶盖,却是难得的露出一抹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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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古都地,悠悠南京城,若说这长江以南的大明江山,就不得不提及这繁盛不弱燕北的苏杭之地,而作为六朝古都的南京,自然也就成了整个苏杭乃至江南的命脉。可这大明治下的南京城却是有所不同,南京设总督衙门,当今有南京总督孙传旻坐镇,历年来也算安稳,但这总督衙门却只有行政之权,而那南京府的兵权却是掌控在江南镇守将军黎锋之手,本来这兵政分离也就罢了,可偏偏大明一朝又有藩王坐镇之情,南京城中尚有一位历王萧平印,乃是先帝幼帝,因幼时与先帝交好,故而被分封至此繁华之都,大明一朝曾有先例,若是战时,藩王对地方有临时督管之权,故而这燕京城破的消息传来,南京城立时便乱成了一锅粥。

此刻的南京总督府,孙传旻虽是坐镇主位,可那历王与黎锋却各自对坐,互相蹬着眼睛。

“孙大人,我大明先祖早有遗训,若是国家危难,我大明藩王有节制督管之权,如今鬼方肆虐,燕京城都破了,难道二位还要在此坐以待毙吗?”历王言语激烈,隐隐有着威胁之意。

黎锋却是对他所言嗤之以鼻:“哼,什么东西,就凭你这荒淫跋扈之辈,也妄想着出兵勤王?”

“你!”历王大怒,朝着孙传旻喝道:“孙大人,您是两榜进士出身,难道也与这无知武夫一般见识?”

孙传旻略作思量,缓声道:“历王虽依却有祖训,可如今我南京城亦是多事之秋,北方沦陷不说,这淮南杜伏勇也对咱们虎视眈眈,此刻将南京城交由历王却是不妥,”见历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孙传旻急声又道:“依下官所见,历王可随着在下先去熟悉这南京政务,待一个月后再跟随黎将军熟悉南京军务,如此两个月时间,历王再接管这南京城如何?”

历王心中暗骂一句,此刻燕京已破,局势瞬息万变,别说两个月,就是多等一天,那燕京逃亡南下的大人们都有可能早来一天,莫说是逃窜在外的太子萧启,即便是随便来个六部尚书,他也未必能安稳掌控南京,历王心中一冷,朝着身后的一名青衣侍从一撇,那侍从稍稍会意,竟是纵身一跃,瞬间便飞至黎锋身边。

黎锋猝不及防之下,那侍从已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直刺黎锋胸口。

黎锋亦是一介武将,岂能毫无还手,见这此刻如此迅捷,当即脚下一蹬,将那桌子蹬开,一个侧身躲过这胸前一刺,转身便抽出腰刀劈来,这侍从一击不中,却是毫不慌乱,当即舍了那柄匕首,背后拔出一柄长剑,再次朝着黎锋迎去,黎锋身经百战,只道这是一般刺客,却不料这刺激正面迎上他那劈砍之忍,黎锋只觉两兵相接之处,一股浓厚的内力随着那柄长剑传出,顷刻间将自己的佩刀化为粉末,黎锋目瞪口呆,还未缓过神来,那侍卫却已靠近,一剑封喉,不容他发出半点声音。

“萧平印,你这是何意?”孙传旻见得殿中变故,当即喝道。

历王却是摆出一副高枕无忧之状:“哼,这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场,孙大人,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你!”孙传旻心中气急,明知这历王蓄意不轨,可如今这历王不知从哪里请来的江湖高手,竟是顷刻间刺杀了黎锋将军,自己此时身为鱼肉,不由得惊惶起来。

历王见他未做回答,也不急于一时强求于他,这孙传旻能力倒还不错,这些年来将南京城打理的还算富裕,此刻只要他不做反抗,他便心满意足了,当即再朝这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拾起自己的匕首,再是一跃,却是跃至这孙传旻的身后,用那匕首稍稍抵住孙传旻的背后,小声道:“孙大人,走吧。”

“孙大人,本王来时便已用您的名义传令全军于校场集合,此刻咱们赶过去恰是时候。请吧!”历王成竹在胸,行走在二人前面,神色傲然。孙传旻被强押着跟在后面,他知道历王想必已经都安排好了说辞,只要他本人出现在校场,即便是一言不发,他都可以名正言顺的掌控南京府,可若是自己出声抗议,只怕还未来得及说完一句话,便会被这刺客毙命当场,两难之下,孙传旻暗自摇头,只能被押着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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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之上人头滚动,上万兵士集结于此等候着上官们的安排,历王出得总督府便与早已安排好的亲卫汇合,径直赶来此地,二话不说,便在护卫簇拥之下登上校场高台,朝着台下不明就里的兵卒们喊道:“全军肃静!”

“全军肃静!”那军中却是早已布满了历王耳目,每一处士卒拥挤之地便有一两人传播着历王的号令,这上万兵士集结嘈杂之地却是立刻安静下来。

历王见状甚是满意,当即唤道:“燕京已破,大明危亡之秋,本王萧平印,奉先祖遗训,自今日起,督管南京!”

“什么?”台下顿时一片嘈杂,这历王于城中口碑着实不佳,常年鱼肉乡里欺压百姓,此刻竟然成了这南京之主,一时间便有不忿者当先质疑:“敢问孙大人,历王所言可是真的?”

孙传旻额上已是泛起了汗珠,心中挣扎不已,历王却是容不得半点差池,便朝那质疑之人身边一名内应使了个眼色,那内应竟是瞬间拔刀,一刀便将那质疑之人砍做两段,众军士还未反应过来,历王已然出声:“孙大人在此,自是本王最好的凭证,可还有不相信的?”

便在这时,那军队之中却已有人跪倒在地,大声呼喊道:“拜见历王殿下!”

“拜见历王殿下!”下跪之人开始此起彼伏,有那历王早已安插好的奸细,有那被震慑住的贪生怕死之辈,也有那进退两难的无奈之举。

但无论如何,终究是全军跪倒,历王见大势已定,当即得意大笑起来,可那笑容还未维持多久,一道幽深迅猛的剑气却是自天而降。

“谁?”那劫持着孙传旻的侍卫突然出声,却是瞬间舍了孙传旻,朝着历王猛地一扑,却是将他推开几步,历王被这一记猛推措手不及,当即便要转身朝他怒吼,却见得那自己原来所在之地却已是插了一柄长剑,那长剑入地甚深,浑身散发着一层紫色光辉,吓得历王连连后退。而此刻那名推开历王的侍卫却已然认出了这柄紫剑,手中颤抖的丢了匕首,却是头也不回的朝着校场外跑去,可即便是他的反应足够快,他依然避免不了一死,紫衣剑现身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紫衣素裹,琴枫缓缓落下,长剑飞掷,那侍卫便再也站不起来。

“你,你是何人?”历王见那武功高强的侍卫就这样没了,已然吓得面色惨白,结结巴巴的朝着琴枫吼道。

琴枫却是并未理会于他,而是淡然的走下高台,缓缓走向一架正迎面而来的马车。

马车缓缓停在校场之中,众人这才瞧得真切,那御马之人竟是一位素衣打扮的绝代佳人,身姿曼妙,容貌清丽无比,这校场本就全是男子,哪里见过如此美丽女子,当即各个屏住了呼吸,似是在等待着什么?没错,他们都在等,他们都想知道,能让这等美女御马的主人又该是谁?

素月轻身下马,缓缓拉起车帘,自车中缓缓走下一道人影。

“嘶!”一时间众人尽皆痴傻了一般,死死的盯着那马车上走下的女子,这叶清澜当真可谓是倾国倾城,一时间竟是让全军忘乎所以,气质卓绝,风华绝代,似是那洞庭之水一般清澈动人,又似是开屏孔雀一般颠倒众生。

“烟波楼叶清澜见过孙大人。”叶清澜拾级而上,每一步都是那般优雅动人,叫人再也离不开目光,即便是年已近五十的孙传旻也觉着心头一阵火热,但他毕竟是一方总督,稍稍思索便回过神来:“慕、慕竹?”

“孙大人,我大明的太子如今已在城外,孙大人可愿随我前去恭迎?”叶清澜微微一笑,甚是温润。

“啊?太子?”孙传旻脑中有些愣神,可也隐隐猜到了慕竹的来意,当即喜道:“既如此,愿与慕竹小姐同行!”

全军立时散作一团,纷纷随着叶清澜与孙传旻的脚步,朝着南京北城涌去,各个都在讨论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可终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那默默待在校场之上的历王却是一片混沌,叶清澜没有理他,孙传旻没有理他,即便是刚刚杀过人的紫衣剑也依旧没有理他,他们的蔑视渐渐让历王所明白——他连让他们杀死的资格都没有,他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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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楼之下,叶清澜与孙传旻并肩而行,但那闲庭信步般的神采却已然让人震惊,那孙传旻贵为一方总督,又是两榜进士出身,气场威严无需多言,可如今走在叶清澜身边,那时不时打量一番的小眼神显露出来,却是让人不免将他视为随从小厮,哪里还有总督气派。

“却不知慕竹小姐计划如何处置那历王?”许是想着能多与叶清澜聊上几句,孙传旻却是打开了话题。

“孙大人可知那押着你的护卫是什么人?”叶清澜微微一笑。

“哦?还请仙子赐教。”

“他是杜伏勇的手下,叫做杜霆。曾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雷霆剑,可自从跟了杜伏勇,竟是连姓氏都给改了。”

“竟是杜伏勇的人,原来如此,我就说这历王向来只知吃喝嫖赌,哪里会有此手段。”孙传旻略作思索,却是好心提点道:“只不过,看校场那架势,似乎这杜伏勇在我军中安插了不少细作。”

“孙大人勿滤,这细作之事,我已让素月去处理了,此刻正是军心涣散,迎回太子,才是当务之急。”

“慕竹仙子说的是。”孙传旻心中微定,这慕竹仙子果不负烟波楼楼主之名,此次出世运筹帷幄已久,每一步都似是在她掌握之中。

“看,他们来了!”

孙传旻顺着慕竹的眼神望去,却见那远处忽然扬起一路人马,旌旗摇曳,衣甲鲜明,孙传旻心中暗道:“看来这是早有了准备,不然逃亡的人马哪里来得这般从容。”孙传旻也不点破,此刻南京上万军马已然驻于城下探望,百姓自然是希望迎来的是一支行装齐整的军马与那气宇轩昂的太子。

果如孙传旻所料,太子萧启便骑行于军马正前,一身金色华服甚是优雅端庄,加之萧启本身就长得俊俏,此刻万军阵前从容而行,更显玉树临风。萧启左右两侧各有一人,左侧之人孙传旻也认得,那是燕京指挥使庞青,想来此次护送太子便是他的功劳,而另一人却是一名白袍女将,身量颇高,身上却不带一丝赘肉,但那看似窈窕无力的身子骨,却是手持着一杆丈八长枪,宛若雌虎在前,威风八面,孙传旻不认得这女将,但却认得她身后的大旗——“惊雪!”

这世上能有几个惊雪?三年前大同关一战,那个扭转乾坤的惊雪如今就在自己眼前,就在南京城外,就在大明太子萧启的身侧,孙传旻望了望身边依然平淡如水的叶清澜,眼中不知为何涌出几丝泪花儿。“天佑我大明,烟波楼在,我大明,便亡不了!”

“臣南京总督孙传旻恭迎太子殿下!”见得萧启已然靠近,孙传旻心中激荡,登时神色一整,拍袖屈膝,双腿跪于城下,以头扣地,山呼恭迎之语。

“恭迎太子殿下!”南京城下,或是有感于天子皇家的威仪,或是心中那一丝被这南归太子点燃的复国希望,一时间南京城中的上万军卒尽皆跪倒,连带着的,还有那南京城中的百姓。

叶清澜却依旧站在那里,距离燕京一别已是三年,三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如此郑重的打量这个大明的四皇子萧启——如今的太子,将来的天子,一晃三年,萧启已然从一个稚嫩幼童,长成了一个翩翩公子,圣龙血脉,当真是命中注定了一般,这十五岁的少年,此刻起便要肩负起天下臣民的重担。

萧启自马上轻轻一跃,神色从容的朝着跪迎的人群走去,他谨记着惊雪与素月两位师伯教他的话,便身子一躬,双手将孙传旻扶起,肃然道:“大明不肖子孙萧启,未能匡扶社稷驱逐鞑虏,有愧于我大明万千子民!”

“殿下休要自责,鬼方肆虐江北,但终究是一方蛮夷,终有一日,我大明便要在殿下引领下杀回燕京,重振我大明天威!”孙传旻顺势起身,好生劝慰。

萧启微微点头,却是绕过孙传旻,朝着那跪倒在城下的南京军民看去,心中感悟良多,稍加思索之余,便朝着那位他心驰已久的仙子看去。三年之前的灯宴之上,他圣龙瞳初开,于闲暇之际却已然能望见高楼之上的叶清澜,可那时他功力尚微,虽是感知得到,但终究是未能瞧个仔细,而今这仙子近在眼前,可依然给他一种强烈的虚无缥缈之感。

她便是慕竹吗?这世上竟有如此美貌出尘的女子?萧启虽是才过15,但那心性已然成熟许多,可如今见得慕竹这般令人神往的仙容,依旧忘乎所以,他出身显贵,又是圣龙血脉的天命之子,这些年来也算是识得了许多绝色美女,可无论是香萝萧念还是烟波楼的各位师伯,与这慕竹小姐相比起来尽皆失了些颜色,或许慕竹也并未有什么颜色,此刻她一袭白衣,轻简从容,不施粉黛,静静的站在南京城门之前,神色安然祥和的望着自己,又让自己生不出半点亵渎之意,萧启暗自咂舌,稍稍沉淀些许,终是走进前来拜道:“萧启拜见慕竹小姐!”

“好。”叶清澜微微点头,却只说了这样一个字,便已转身向着城中行去,素月缓缓上前,朝着萧启温声道:“我与小姐便住在总督府旁的宅院里,你师父也在。”

萧启默默的望着慕竹与素月远去的身影,心中一颗大石终是落下,此行南京,自然是要重振大明基业,有朝一日杀回燕北,可南京兵力较之北方更有不如,他若想复国,必然要借助这烟波楼的帮助,如今慕竹终是认可了他,这精心准备的迎接与那一声“好”字,便已令萧启心中释然,可素月临幸之际所提到的师傅的事却又令他迷惘起来,一想起那南归途中靠在琴枫肩头一动不动的师傅,想起自己似乎感知不到师傅的修为所在,萧启已然隐隐猜到些端倪。

“众卿平身,回城!”萧启一声令下,群臣皆起,自孙传旻以下,南京大小官员军士尽皆散出一条路来,萧启回身上马,便在庞青的护卫下缓缓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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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水势还算平缓,几艘行船流连江面向南而行却也安稳,可令人稍感意外的是,这几艘行船却均是用杆子挂起几条白色丝带,船中家仆随从尽皆披麻戴孝,面色沉重。

“小姐,您还是吃些东西罢,再不吃,你这身子骨可怎么撑得下去啊?”行船之中的一间还算敞亮的房间里,一名穿着孝服的丫鬟侍立在床头,苦苦劝慰着床上的小姐,可那被唤作小姐之人却是无力的摇了摇头:“小莲,我吃不下。”

“小姐,你这哪能行呢,姑爷传信说他已逃了出来,想必此刻就在我们后头呢,可别等姑爷在江南与咱们见面之时,小姐饿坏了身子,那姑爷发起脾气了,小莲可就惨了。”小莲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似是想打破这小姐的心中枷锁,见小姐依然没有动静,只好长叹一声:“小姐,逝者已矣,您一定要看开些啊。”

这小姐闻得此言,却是双目一闭,自眼中流下一抹泪花儿出来,终是开了口:“爹爹,爷爷就这么去了,而我连为他们收尸抬棺的机会都没有,当真不孝。”

原来这小姐便是那嫁予吴越的慕容巡爱女慕容尔雅,此番燕京城破,吴越倒是第一时间安排她先行南下,自己伴着他吴家一行走在后面,吴越为人一向谨慎,此次计议算计鬼方虽是未能成功,但他也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几番周转,便也领着家人轻松南下。

“小姐,小莲没读过什么书,可也知道老爷们是为了国家而死的,如今百姓们提到慕容家哪个不竖起大拇指称赞的,小姐与姑爷也都是好样的,此刻小姐也应该像他们一般,好好调养身体,有朝一日才能有机会为国出力才是啊。”

慕容尔雅却是稍稍感念此言有理,心中痛楚缓解一二,当即想到自己那夫君于国难之时而出,献计引鬼方大军入彀,若不是东城有变,此刻鬼方想必已经被驱逐出去了,哎,一念至此,慕容尔雅不由来了些许精神,缓缓起身坐起,朝着小莲道:“好小莲,我听你的,我得养好身体,相公日后也是国之大器,更需要自己照顾才是。”

“小姐,不好了。”正当慕容尔雅起身就餐之时,房外却是传来一阵急促脚步之音,慕容尔雅眉头一皱,却是见一名清声女婢喊道:“小姐,船夫在船头打捞起一具尸体。”

“啊?尸体?”慕容尔雅神色一黯,不由想到这长江以北已尽遭鬼方屠褥,江河之上漂泊着些许落难百姓尸首想来也不足为奇。

“小姐,不是一般的尸首,船夫说这尸体有些古怪,似乎,似乎还有气。”

船面之上,慕容尔雅披着一件白衣丧服,稍稍朝着人堆走来,却见那面上果真躺着一具男尸,之所以判定为男尸,却是见那胸腹之地已然冒出一块好大的窟窿,窟窿之间的血迹已然流干,那若隐若现的肝肠都有些损毁,透过这窟窿已然能看到他躺下之地的红色船板,这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的人了。可船夫却是说他似乎还有气,微微蹲下身去,用那纤细精致的小手指朝着这男尸鼻尖探去,果然,一股微润热流自鼻尖呼出,这男尸果真还有气。

“小姐,这,这到底是人是鬼啊?”小莲稍稍靠在慕容尔雅的身后,有些惶恐。

慕容尔雅自然也是头一次遇到这般情况,当即也乱了方寸,但此刻却又不忍再将这尸体抛之水中,只好吩咐道:“先将他安置在柴房罢,若是他上岸还未断气,那或许可以寻个郎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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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中,夜八荒正与夜十方相对而坐,极是惬意。

“这么说,贪狼与怒雷震尽皆毙命,如今的护法只剩三位了。”夜八荒微微品饮着手中香茗,缓缓言道。

“正是,烟波楼的实力确实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厉害,三年前我设计于那紫衣剑琴枫,本以为她已命丧夜孤山,却不料三年后她竟是重出江湖,而且这一次修为大进,连我也敌不过她了。”夜十方回想起燕北城楼那一战,琴枫那携天地之势的一剑,心头便是一阵澎湃,如此神剑,世间罕见。

“烟波楼,昔日叶修在世之时,便已参透天地万灵,如今看来,叶清澜更甚乃父,不然也带不出这样四位天地灵秀之女。”

“这燕京一破,那琴桦被人救出,我摩尼教与烟波楼的恩怨可是要放在明面上来了,若是他日一战,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夜八荒微微笑道:“若是战阵之事到还不急,烟波楼出面必然要统筹南面,而这鬼方大军亦要肃清北方,如此划江而治,才是日后决战之时,眼下兄长所要担心的却是那紫衣剑。如今四灵天残阵已破,若是琴枫前来寻仇,怕是再难挡住吧。”

“那八荒有何见教?”

“当务之急,自是要帮着兄长彻底复原伤势,四海长春功若是能再进一步,想必也不会惧那紫衣剑了。”

“莫非八荒有合适的人选?”

“早些时候,我们只将目光对准了烟波楼的几位,可这烟波楼几女尽皆不凡,虽是各自单独行动,但却暗中有着呼应,捉一个琴桦尚且大费周章,更莫说那实力更甚的琴枫、惊雪之流。可今日杜将军的一封信却是让我给兄长物色好了一个上好炉鼎。”

“哦?”

“这是东瀛国的伊贺忍者送来的信,东瀛大将军德川甫仁意欲政变夺权,而伊贺派忠于皇室,却是无甚办法,只能求助于中原,这封信却是被杜将军截下了。”

夜八荒将信递于教主十方,十方粗略看了一遍,眼中却是突然冒出精光:“献出后宫百名?”

“是,只需助天皇解决了这次叛乱,那天皇便答应将其后宫百名处子献出,按理说在中原咱们找那完颜铮索要也未必不可,可势必对咱们的大计有损,此刻兄长若是能去东瀛,一方面也是暂避那紫衣剑的风头,一方面又可趁机修复伤势,听说东瀛伊贺派不乏修为高深之女忍,以为弟估计,此一趟东瀛之行,兄长必可有所突破。”

夜十方暗自点头,心中也觉此事可行,正欲回应,却见得夜八荒剑眉一簇,斥道:“何人?”夜十方这才明白过来,当即朝着门口望去。

门后当即跑出一个人影,扑通一声跪在了二人身前,却正是那肥胖如猪的苍生妒,苍生妒胆战心惊的念道:“教主息怒,长老息怒,出事了,出事了。”

“嗯?”夜八荒一声轻哼,示意着苍生妒继续说下去。

“是二姐,二姐疯了,那鬼方大军进城四处滥杀,竟是有人一不留神把那陆家满门给包了,二姐刚才赶过去,陆家的人已经被杀得一干二净,二姐一怒之下将那队人马全给杀了,如今正怒气冲冲的朝完颜铮王汗大帐杀去,说是,说是要找他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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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随着孙传旻入得总督府中,稍稍打理一二便马不停蹄的朝着府旁一间宅院行去,那宅院不甚繁华,但却别有一番雅致,但此刻的门口却是守着两名眼色凌厉的彪悍,这二人俱是来自饮血军中,烟波楼出世,自然少不了凡尘俗人的打扰,派遣两名凶汉把守着门口,自然是可以免去了不少麻烦。

但萧启终归是要来的,萧启朝那门头一拜,温声道:“还请两位兄弟通报,萧启求见。”

这二人俱是面色冷峻,丝毫未有变化,也不将萧启放在眼中,只是继续相对站立,萧启略微有些尴尬,正欲再次呼唤,却听得一声轻音传来:“太子殿下,且随我来。”却是自院中走出一名素衣仙子,言笑晏晏的朝着两位门人吩咐道:“这位是萧启太子,今后他来便无须通门了。”

素月领着萧启进得院中,却是率先将他引入到一间偏房之中,萧启却见这偏房中云雾袅袅,中间放着一个大圆桶,萧启顺眼望去,却能稍稍看见琴桦盘坐于桶中,香肩微微露出,竟是光着身子坐在水中,似是在沐浴,又似乎是在打坐练功,萧启一时彷徨无措,赶忙向素月问道:“素月姐姐,你可知我师傅她…”

“四妹此刻武功尽失,心脉尽毁,小姐也只能采了南海的龙眼之水为之易经洗髓,以作调养。”

“那这方法可能治愈?”萧启急切问道。

“哪里那么容易,暂且只能修复心脉罢了。”素月伤感一句,再也不似她平日里的淡然之意。

素月再将他引入正厅之中,这正厅之中却是于萧启心境一般,各个沉吟不语,惊雪端坐在正厅左侧,目光冰冷一动不动,琴枫坐在右侧,静静地擦拭着她的紫衣神剑,旁若无人。唯有叶清澜缓缓朝着萧启迎来,轻轻言道:“可曾见过你师傅了?”

萧启缓缓点头,突然脑中一热,竟是跪下身来:“小姐,究竟是谁害了她,萧启定要替师傅报此大仇!”

叶清澜没有回应他,却是绕过他朝着厅中的正位坐了下来,白衣无暇,双腿并拢端坐,神色淡然的朝着萧启说道:“自今日起,你便唤我『老师』。”

“老师?”萧启当即明白过来,转身朝着素月一看,却见素月稍稍向他使了个眼色,萧启当即明白,当即朝前走去,在素月座前跪了下来:“萧启拜见老师。”

“今后,他们四个也都是你的老师。”

萧启闻言大喜过望,这厅中之人,各个都是天下奇绝女子,能与这等女子相识已是莫大机缘,如今更是可以一齐拜作师傅,叫他怎不欣喜,萧启当即转过身来,朝着素月、惊雪、琴枫各自叩首便拜,三女之前却是有过商议,均是端坐于厅中,接受着萧启的大礼。

待萧启大礼过后,叶清澜却是起得身来,缓缓道:“启儿,你既然已经拜入我门下,今日我便为你讲讲这当今局势。”

“局势?”萧启摸摸后脑,却是不知如何应答:“当前不就是鬼方破了我大明燕京,如今正企图一统天下吗?”

“天下?”叶清澜轻轻一笑道:“这天下有多大,你可知道?”

“这?”萧启一时语塞,却是不敢妄言。

“这天下之大,我亦是不知的,可大明之于天下,却是有若南京之于大明。

大明以北,有那草原游牧,匈奴鬼方均出自草原;这大明以东,虽是一片汪洋,可汪洋之中亦有诸国小岛,尤以那东瀛国最是强盛,早有觊觎我大明之心,如今东瀛大将军德川当政,意欲谋反,故而才耽搁了东瀛天皇的野望;这大明以西,有那天山雪峰,相传摩尼教便是来自于此;而大明以南,又有南疆诸族,各自善武,虽与我大明交好,其实也并未归我大明教化。”

“这?”

“这还不算更远的地方,草原以北,还有极北荒原,野兽丛生,万物难衍,东瀛以东又是一片汪洋,可那汪洋以东又有什么,却是再无人取过,南疆以南虽是群山险峻,可那群山过后却也有着与南疆等族相似的异域小国,而那天山以西,更是广漠无垠的大地,那里战乱不休,百姓丛生,却是有着一个毫不逊色于我大明的强盛帝国。”

“这些都是真的吗?”萧启有些彷徨,他虽然天资聪慧,可却也受了皇家局限,哪里如叶清澜一般游历多年,见识渊博。

“但这些都不是当务之急,如今鬼方正欲一统北方,以待来日挥军南下,而这南京兵马积弱,若不早做防范,怕是会再次重演燕北之祸。”

“啊?”萧启原先心中只道有了这烟波楼的帮助,自己终有一日能杀回燕京,可却未想到眼下局势甚是严峻,即便是烟波里出马,也需要从长计议。

“还请老师教我?”萧启再次跪倒,郑重一扣。

“鬼方声势浩大,铁骑战力强盛,有摩尼教相助,不可急切与之相对,宜徐徐图之;南疆蛊兵已出巴蜀,正与那陕北的李孝广对峙,其胜负如何可静而观之;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彻底收服江南一带,以安民心。首先,据我估计,孙传旻明日便会拥立你登基为帝,你可效仿古制,三辞三请之后便可顺势而行,趁早登基有益于吸附南逃臣子,天下归心;其次,重设朝堂,以亡国之名贬斥腐朽老臣,重用青年才俊,倡武兴兵,以图后进,其三,若我所料不差,那淮南杜伏勇便是摩尼教的三魔将之一,其人有勇有谋,此刻南京各路府兵之中均有他的细作,当趁早将其拔除。”

萧启肃穆的望着慕竹如数家珍似的将天下大事展于眼前,只觉这白衣仙女越发神秘,但他却容不得一丝马虎,他的肩上扛着的是大明子民的希望,是萧氏一族的深仇,怅然之间,萧启眺望北方,已是落下泪来。

第六章 清池泪

一丝朦胧的疲惫感传遍全身,萧逸自昏暗中渐渐醒来,只觉浑身上下似是要散架了一般疼痛,而那胸口之处更是疼得要命,萧逸不知道这是哪里,微微闭眼,回忆起那四川凯旋门中所发生的事。

他本要控制孤峰谋夺整个南疆,然后凭借南疆兵力剑指中原,可他的计划还没开始,便被人无情打破,慕竹,他至今无法看清慕竹,那白衣缥缈得像神仙一般的人物,虽是未着面纱的站在自己眼前,可他始终觉得看不清楚,他已经见过慕竹两次了,每一次都是被揭发阴谋,每一次都是生死大关。自慕竹现身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他已经死了。孤峰那一拳之威宛若九天雷鸣,一拳便将他五脏击得粉碎,自此便断了生机,可不知怎的,虽是身死当场,可他脑中却是隐隐有着一丝意念残存,清楚的看见孤峰还不解气,拖着自己的尸身入得荒山,寻来一只野狗,直到瞧见那只野狗将自己的心肺给掏了个干净,这才放心离去。可孤峰不知道的是,那野狗掏了他的心肺没多久便倒地而亡,过往的猎户瞧见了也懒得掩埋,却是将他的尸身扔入了那条河里,他便顺着这条河一路飘摇。

一想到那野狗吞食自己心肺的惨烈画面,萧逸只觉胸口一痛,当即伸出手来朝着自己的胸口抚摸,却觉着自己的胸腹之地仍然留着一块好大的凹陷,可却似是没有了昔日对穿般的惨像,而自己此刻转醒却也能稍稍呼吸,萧逸登时脑中一喜“莫不是我没死?我的心肺,都给长出来了?”

萧逸思忖之间,却觉着外头一阵嘈杂,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朝着他的方向走来,萧逸不辩情形,只好闭眼继续睡下,果然,木门推开,几名家仆进来用木架将他抬起,朝着外面走去,萧逸虽是伤势严重,可神识尚是清明,虽不睁眼,但隐隐能感觉着被这伙人从一艘大船上抬了下来,一行人人数倒还不少,看样子是大户人家的家眷,刚一下船,便寻了个附近客栈住下,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萧逸被安置在客栈的柴房之中,也无人管他,众人只将他当作活死人看待,若不是这家小姐心善,怕是早他随意扔在野外了。萧逸身子还未好转,只得靠着柴房睡了过去,可还未睡多久,客栈便灯火通明起来,萧逸闻声醒来,却觉着身子骨没有先前那般疼痛,摸了摸胸腹之间的凹陷之处,又觉浅了几分,心中稍稍满意,勉强从地上爬起来,隔着这柴房的窗户朝那客栈外头看去,却是登时眼前一亮。

那来人却是他甚是熟悉的少时好友吴越,而他身后却多是他所熟知的燕京老臣,除了左相父子之外,各部老臣均有在列,可这一路奔波下来均是有些疲惫之色,那吴越年轻体壮,考虑周全,加之吴家的威望,这一路上竟是隐隐成了这一路南逃诸臣的引路人,此刻他带着这伙老臣渡江而来,又有早已安顿好的酒食客房以待,一时间这伙老臣均是对他赞不绝口。萧逸一时压抑住自己破门而出的想法,从这伙难臣的感叹之中,他已然听出了燕京城破的消息,对此他倒是已然没了多少伤感,在经历过南疆一事的大起大落与此次的大难不死之后,萧逸显然成熟许多,眼界也开阔许多,当即沉下心来,静静的站在这柴房之中看着这客栈大厅中的一切。

慕容尔雅头戴白巾,一身煞白的丧服出于人前,当真是女要俏一身孝,即便是见惯了娇妻美色的吴越也觉着尔雅此刻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可此刻却不是时候,吴越摆出一副苦大仇深之状,稍稍握住尔雅的柔嫩小手,柔声道:“雅儿,这几日你心中悲痛,我却未能在你身边陪你,苦了你了。”

“夫君奔波于国事,是雅儿心中不逊于父亲与祖父的英雄,怎能为了陪我而耽误。”慕容尔雅亦是柔声应答,一幅夫妻相敬如宾的画面现于人前,萧逸嘴角一翘,他与吴越少时相熟,那吴越是什么性子他当然了若指掌,不过见他在这诸官之中的威望,若是能将他笼络过来…萧逸摸了摸胸口,只觉那凹痕又浅了几分,体内也渐渐能感受到真气气息,心中一笑,慢慢盘算起接下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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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陕之地,黄沙弥漫。

声势惊人的战鼓之声响起,十万南疆蛊兵齐声一喝,便朝着那高坡之上的“李”字帅旗冲去,一时间天地呼啸,血流成河。

这李孝广却不比是那张凯旋一般的乌合之众,他一身儒服打扮,静坐于这高山之上,他的身后无兵无将,只留着两名道童侍立左右,而他的兵,却各个悍勇不凡,竟是与那南疆十万蛊兵战至一团,未见颓势。

便在两军冲杀之际,一道红影自天而降,宛若鬼神一般落入那战阵之中,长袖一挥,地裂三尺,玉掌一抬,千军胆寒。那南疆蛊兵登时声势大振,杀得李孝广大军节节败退。

那红衣身影自是那南疆神女,此刻的她目露凶光,杀意尽显,战阵之上,却是专朝着那人多之处飞跃,她神功无敌,所到之处绝不留活口,宛若这沙场死神,一时吓得敌军落荒而逃。

“杀!”南宫迷离暴喝一声,全然不顾自己神女仪态,双目冒火,不断的冲杀向前。

“迷离,别追了。”一袭青衣跃至,正是这南疆掌军之人,他稍稍拉住南宫的手,轻声唤道:“歇会儿吧。”

南宫迷离回头望了望他那关怀的神色,心中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绞痛,往事历历在目,似是只有杀戮才能让她稍稍麻木,南宫迷离猛地甩手,再次朝着千军一喝:“杀!”

蛊兵大军尾随着南宫迷离向着敌人的残军冲杀而去,那坐于山头的李孝广却是微微起身,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手中不多时取出一柄羽扇,朝那山下一指。

一阵狂风袭来,却是卷起黄沙无数,烟尘弥漫,顷刻间便失去了敌军踪影,孤峰立于远处,见得此等情景,当即大呼:“迷离,快回来,有诈!”言罢却是领着后军冲了上去,抢着要与南宫迷离汇合一处。可他发现得终究还是晚了些,那狂风漫卷之处骤然生出一股兵马,竟是生生将孤峰的后军给隔离开来。南宫迷离冷眼凝视,她虽是杀意鼎沸,可也不是无智之人,此刻误中敌军阵法,心神也渐渐冷静下来,那烟尘之后,起初落荒而逃的残军却是回马杀将过来,而那四面八方,却是骤然冒出五路伏兵,连带着起初的诈逃兵马,共计六路,各自旌旗晃动,不断的变换着冲杀阵型。南宫迷离好无胆怯之意,选定一路便冲杀过去,可那敌军阵型却是知道她动向一般,南宫迷离每每出招,敌军便尽数散开,本是可以轻易卷起数十人的红袖,每次却只能击中一二残余,铁掌震出,又有敌军结阵以盾相抗,虽是依然悍勇,却是再无先前那般威力。

“迷离!”孤峰见此情形,心中大急,可奈何这阻隔他的一路军马各个装备精良,衣甲甚厚,只是一昧固守,明显便是阻隔之意,一时间却是叫他难以攻破。

南宫迷离身处敌营阵中,明显觉着全身修为受制,这阵法似是专为克制她这类武道高手一般,那几路伏兵皆有坚实巨盾在手,却能抵挡住她的浩荡真气。南宫迷离心中一阵火起,当即再次咆哮一声:“咿—呀!”骤然间那玉手五指尽头冒出一截长刃,南宫迷离单骑红袍便再度朝着敌军冲去,那五指魔刃随手一划,只听“轰”的一声,却是生生将那坚盾破开,盾后之人登时吓得瘫倒在地,四肢颤抖,南宫迷离狠狠咬牙,再度狂吼一声:“杀!”话音未落便是双手齐出,生生用双手将那盾后之人撕成两瓣,“啊啊啊~”惨绝人寰的嘶喊之声传出,一时间那身侧举盾之人再也坚持不住,各个弃盾便走,南宫迷离率队杀来,顷刻间便将一路人马杀得人仰马翻。

“疯了!疯了!”李孝广骤然起身,甚是恼怒,他精心布下这六象狂沙之阵,本欲将这南疆神女毙于当场,却不料这南宫迷离这般疯狂,竟是舍了自身功法,用那蛮杀之法破开一路,眼下她越杀越猛,似是毫无疲倦之意,李孝广甚至觉得眼下的这个女人不是那什么南疆神女,而是一个毫无生机的杀人机器。

一路,两路,三路,四路,五路,六路,南宫迷离已经忘记一切,心中的耻辱时时刻刻的鞭挞着她那颗高傲的心,眼下的她,只有杀戮才能安宁。血染狂沙,身披艳红,冲杀六路,鬼泣哀鸿。李孝广的残军已然撤离,南宫迷离没有再追,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双目无神,甚是骇人。

孤峰猛地扑向她,一把将这满身浴血的女人抱在怀中:“迷离,迷离,你不要这样。”

南宫迷离麻木的身子终是有了一丝温暖,她缓缓将头靠在孤峰的肩上,双目微微闭上,流出两行清泪。

李孝广见大局已定,虽是心中气恼,但也只能无奈的收拢残军准备后撤,却见得远处一名黑衣护卫奔来,悄悄迎上前去,那护卫却是面露振奋之色,向着李孝广拜道:“将军,八荒长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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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云果然瞬息万变,南京总督府本是孙传旻的府邸,此刻已然成了太子萧启的行宫,萧启下榻第一日,以孙传旻为首的南京大小官员便前来参拜,上书萧启继承大统,萧启大怒,直言“帝在敌营,不思救主,岂可承之。”第二日孙传旻再次拜扣,萧启言语稍缓,只言“年少而无为,难当大任也。”至第三日,群臣再请,萧启思虑再三,终是点头,豪言“必率领群臣渡江而击,驱逐鬼方,还都燕京。”故群臣山呼万岁,孙传旻着人拿来早已制好的龙袍为萧启换上,萧启自此便登基为皇,追封先帝萧烨为“灵帝”。

而便在这登基第二日,便有消息传来,左相吴嵩等一干老臣渡江而来,萧启闻言大喜,又率南京百官出城相迎,亲自搀扶吴嵩于南京城下,引领百官入城。

南京总督衙门此时已然变成了萧启的临时行宫,此刻大殿之上已经打理妥当,处处都是金光闪闪,颇有些金銮殿的气势,萧启高坐于龙椅之上,神色肃穆,今日便是他的第一次早朝,此刻台下诸官分列两边,一边是以吴嵩为首的北朝旧吏,一边则是以孙传旻为首的南京文武,两边人数倒还相差无几,此刻尽数跪倒,声势也算浩大,可介于龙椅高座与百官之间,却站着一位白衣少女,那少女神情冷漠,面色恬淡,双手负于身后,静静的站在那里。

当值太监正在宣读早已拟定好的诏书,无非是浅论大明燕京之耻以及新皇还朝于旧都的抱负,当念道“罪在天子”一句时,百官皆是拜倒在地,山呼“万岁”,而萧启却是心头一笑,任由着这太监继续诵读:“念及我大明燕北之祸,举国之臣尽皆降职一品,左相吴嵩降为吏部尚书,原吏部尚书吴廉降为工部侍郎,原…”

这一道指令一下,群臣俱是无话可说,天子亲下罪己诏,那他们各降一级却也是情理之中了,待任命念完,却见那吴嵩缓缓走出上前一拜。

“吴爱卿可有异议?”萧启冷声问道。

“回陛下,臣年岁已高,早些年已感力不从心,如今大明风雨飘摇,正是需要青年才俊之时,臣乞还乡,望陛下恩准。”吴嵩缓缓言道,一时间却令满堂震动,左右二相,慕容章已然倒在了燕京城头,此刻这吴嵩却也要毅然请辞,一时间叫人心中唏嘘不已。

“吴老哪里话,满堂之上以您资历最老,朕刚刚登基,正需要您来辅佐,你若走了,那朕找谁去。”萧启稍稍劝道。

吴嵩却是老眉一挑:“陛下,臣之所请句句属实,若陛下需要股肱之臣,臣倒是有一人选推荐。”

“哦?吴老且说。”

“举贤不避亲,臣举荐臣之孙儿吴越,此子颇有谋略,于燕北之战痛击鬼方,年富力强,于我百官南归之路上处置甚是妥当,假以时日,定可成为陛下得力之臣。”吴嵩重重扣首,这殿上百官这才明白过来,吴老大人这是在为孙儿上位腾出地方,吴越一路上的行事缜密,百官也都认可,故而一时之间吴相一派尽皆跪倒:“臣附议。”而孙传旻却是心中更喜,百官各降一级,他这南京的地方长官却还是南京的当政之人,如今吴嵩请辞,即便是他孙儿上位却也难以一步登天,他孙传旻已然隐隐有升做内相之资,当即率领南京官员一齐附议。

萧启稍稍朝着慕竹看了一眼,却见慕竹并未看他,想来这等小事她还未放在眼里,当即也便点头:“准奏!先任命吴越暂为吏部同知罢。”

正当文武百官跪下谢恩之时,那传旨太监却又开始诵读起来,看来今日的安排颇多,百官均是再度埋首听命,只听得那太监念道:“今有叶氏之女清澜,号慕竹,乃先烈叶修之女,有旷古烁金之谋略,有通天晓地之学识,今我大明困顿之际,得慕竹之助,意欲重振朝纲,特封叶清澜为内相,总领朝中一切事物,钦此。”

“什么?”这一声令下,群臣莫不惊骇,天下熙熙攘攘数千年,哪里有过女相一说,更不用说这从一民女直接升为女相,孙传旻刚刚还做着他的宰相美梦,此刻却也只能摇头苦笑,那可是慕竹啊,虽是心中有些别扭,可是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却又没有人敢反驳,众臣虽是不知这慕竹的神通,可也知道那烟波楼随便派出名婢女,都是统御一方的大将。此刻南京城外驻扎着的饮血营若是有变,谁也不敢拍板说自己能够抵御,是故百官虽是议论纷纷,可却也只好认了此事。

“淮南杜伏勇贼势日大,朕欲出兵围剿,以解我江南匪患。”

“陛下,万万不可啊。”孙传旻急忙出列唤道:“陛下,南朝初立,军心不稳,此刻南京城难民成灾,南京府库救济难民都来不及,哪里来得钱粮征战啊?”

“孙大人不必担心,”一声清亮之声传来,久站多时的慕竹终是开口:“此次出征所需,不必动用南京府库。”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diyibanzhu@gmail.com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那小…叶相从哪里调来钱粮?”

“国之大难,正是大明各界同心协力之时,江南『月字号』掌柜已联手江南沈家、以及冀北的商家合力游说江南富商,集齐募捐饷银,此次征讨杜伏勇之兵饷,可由『月字号』一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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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易主,那皇城之中的景象自是焕然一新,本是崇尚“礼仪”的皇宫里骤然间变成了野蛮人的无边草原。随处可见的军士肆意劫掠,肆意奸淫。

但那皇宫深处,却有一处地方重兵守护,那便是此时完颜铮的行宫,可这行宫却不是原先萧烨所居的乾清宫亦或是御书房,而是那皇城东边的一处有名的景观——华清池!“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这华清池却是前朝皇帝所遗留下来的一处奢华温泉,池内常年水温舒适,早年便有“从此君王不早朝”

的说法,而那完颜铮自幼生长在北方荒芜之地,别说这等奇景,就是那中原寻常人家家长的浴桶都未曾用过,一旦体会过这华清池的舒爽,完颜铮当即下令,他便以此为宫,终日居于此间。

此刻的华清池中却是并不清净,鬼方侍卫们围守在外,也能清晰的听到那池中所传来的阵阵呼喊之声。华清池中水面波荡不已,完颜铮半截身子隐于水中,正在那大明念公主的玉穴之中不断冲刺,二人的器穴虽是都在水里,可那抽动之时所带出的丝丝水花震荡足以表明完颜铮体魄之强,萧念斜靠在浴池边缘,两只玉手却已是被边上的栏杆捆住,动弹不得,而那对精致动人的玉腿却又被完颜铮握在手中牢牢架住,完颜铮一阵猛冲,虽是经由这浴池之水的润滑不再那般疼痛,可这份耻辱痛感却是让萧念依旧挣扎不已。

自那日帐中被完颜铮欺辱以来,萧念便再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完颜铮将她三人安置于此,更是给了修为不凡的她加了一道厚厚的枷锁,这完颜铮正值年少体健,每日里都要将她几人来回折腾个好几遍才肯罢手,此刻的萧念浑身慵懒无力,连日来的凌虐早已让她疲累不堪,即便是没了手上的枷锁,她也难以从这自小征战沙场的完颜铮手中脱逃。完颜铮此刻还欺压在她那曼妙的娇躯之上,即便是她无力的扭摆着玉首,却也难逃完颜铮的掌控,那令人作呕的面容时时刻刻的在自己眼前浮现,不断在自己的香唇之上舔舐,那被压在水中却还要承受着完颜铮的长枪挺动的娇嫩玉穴依然有些酸痛,可完颜铮却是龙精虎猛的一顿猛抽,顶得她芳心直颤,嘴中已开始胡乱呼喊起来:“嗷,慢些,别…别那么深,嗷…你慢些啊~啊,啊…”

而那完颜铮却是丝毫不将她的言语放在眼中,只顾着挺动熊腰,在那温润舒爽的温泉之中扑腾,水花四溢,不断激洒在二人的身上,更是向着浴池周边的湿地之上洒去,而那池边却躺着两道白花花的身影,正是那与萧念一同被擒住的拓跋香萝与李淑妃。拓跋香萝面无神采,正端着一碗白粥朝着淑妃的嘴中喂食,那李淑妃却更是面色寡淡,自那日失身于这北方蛮子,她便再未进过一粒米,如今已是身体气若游丝,但仍旧是抬手拒绝着香萝的喂食。

“娘娘,您吃一些吧。”拓跋香萝低声哭诉着。

李淑妃抬头看了她一眼,却见着香萝亦是眼眶红肿,显然是将那该流的眼泪都流干了,那本是娇俏可人的迷人身段,此刻却在她不该出现的地方任人享用,那雪白的翘臀儿之上还残留着男人的点滴斑驳,淑妃心有所感,温声道:“香萝,你与念儿还小,还未许配人家,活着便还有希望,我不行啦。”

拓跋香萝哭得梨花带雨:“娘娘您这又何苦,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李淑妃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在等启儿,为娘也在等他,有朝一日,若是启儿能杀回来,我便是死了也无憾了,可我若未死,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启儿,去见启儿的臣子。”

“呜呜!”说到伤心之处,香萝与李氏抱做一团,痛声哭诉起来。那完颜铮正自闷声狂插,听得如此聒噪的哭声,当即短了兴致,将头扭向她二人,怒道:“你个贱妇,敢扫老子的兴。”言罢却是稍稍一停,将那长龙自萧念穴中抽出,便拿起长鞭朝她二人走去,萧念顿感穴中一阵激荡,总算能顺畅的呼出一口气来,却见着完颜铮眼神凶狠的走向那池边两女,不由急道:“你,别伤她们,我…我…”可话到嘴边,却是不知该如何用那粗言鄙语表述。

完颜铮正欲出鞭抽打这二女泄愤,却听得门外有人通报:“大汗,夜教主求见。”

完颜铮稍稍一顿,随口唤道:“让他进来。”言罢却是长鞭一挥,火辣辣的打在香萝的粉背之上,香萝“啊”的一声惨叫,哭得越发惨厉,完颜铮正欲再打,那夜十方却已是出现在后口,满脸笑意的望着这池中情景。

“十方拜见大汗。”夜十方一眼便将这池中情景扫过,见这鬼方蛮主毫不节制的在此宣淫,那平日里龙精虎猛的少年体魄此刻却已开始有些虚浮,心中暗笑不已。

“哦?夜教主所来可是还为那疯婆娘的事?”完颜铮放下长鞭,大喇喇的挺着那根长枪在夜十方眼前晃悠,毫无遮掩之意,此次南侵,这摩尼教对他帮助甚大,他自然要客气客气。

夜十方笑道:“大汗多虑了,七欲之事却是误会,既然大汗严惩了那位将官,在下也自当好生约束于她。十方此来,却是有几桩要事。”

“夜教主请讲。”

“八荒长老传信,说他一路西进,凭着那昏君的降诏,一路之上的大小州府尽皆开城以迎,即便是那陕北的李孝广亦是惧于大汗的天威,愿意效忠于大汗。”

“哦?军师办事却是稳妥。”完颜铮闻言大喜,连带着看夜十方亦觉着十分顺眼起来,当即笑道:“摩尼教于我鬼方有莫大功劳,夜教主放心,自今日起,你摩尼教便是我鬼方国教,你与军师需要什么赏赐,但讲无妨。”

夜十方心中一笑:“我若是要取你的江山,莫非你还能应允了?”但面上却是波澜不惊,温声道:“大汗天威,我摩尼教自是甘愿臣服,然此刻还不是庆功之时,眼下南方未定,十方听闻那萧启已在南京称帝,大汗不可不防啊。”

“哼!”完颜铮听得萧启的名字,却是狠狠地回头朝那池边三女瞪了一眼,心中更是恼怒:“那萧启不过丧家之犬,如今他老娘与女人尽在我手,每日被我肏得白浆儿直冒,居然还敢与我为敌。”

夜十方笑道:“那萧启自是不敢与大汗为敌,可他此刻却是要攻打淮南的杜伏勇,一旦其平定淮南,便可集结南朝势力,与我们划江而治。”

“不行!”完颜铮怒道:“不能让他如此好过!”

夜十方连连称是:“在下与八荒长老商讨,建议陛下趁萧启平定淮南之际先发制人,攻打南京,在下愿亲往杜伏勇处做说客,劝其归顺大汗,如此两路合力攻之,南军必败。”

完颜铮闻言眼前一亮,只觉这摩尼教当真是自己肚中蛔虫,自己正想着将那萧启擒拿于此,当着他的面淫辱这三女,此刻这夜十方便送来枕头,当即笑道:“夜教主可有把握说服杜伏勇?”

夜十方心中暗道:“杜伏勇见了我只怕跪迎都来不及。”稍稍思虑再道:“杜伏勇若无大汗帮助,被那南明所灭是迟早之事,十方此行,当有八分把我。”

“好!”完颜铮爽朗笑道:“那三日后,本王便起兵亲征南明,定要将那萧启擒于帐前。”

夜十方稍稍一躬身:“十方先恭祝大汗一统南明。”正欲退走,完颜铮却是眼睛一转,忽然出声:“夜教主且慢。”

“大汗还有何吩咐?”

完颜铮望了望那池中萧念手上的枷锁,又朝着那气息奄奄的李淑妃看了一眼,稍稍走到夜十方身前,小声道:“夜教主神通广大,却不知是否有那调教女人的灵丹妙药,这三个女人本王享用得甚是舒爽,可偏偏一个武艺不凡,一个却又意欲绝食,本王可不想那萧启还未擒回便让她活活饿死。”

夜十方还以为何事,闻得此言当即从怀中取出三颗黑丸,笑道:“这是我摩尼教秘药『叱犬丸』,给她三人一人一颗,保管她们自此便如母狗一般对大汗言听计从。”

“还有这种好东西,妙啊,哈哈,哈哈哈。”完颜铮笑得合不拢嘴,当即接过药丸,朝着那三女走去,强行掰开她三人的小嘴,各自捏住喉咙,强行将那药丸灌入,萧念身体被制,李淑妃又浑身无力,自是毫无办法抵御这完颜铮的蛮力,可拓跋香萝却是牟足了全身的力气摁住了那即将吞入肺腑的药丸,趁着完颜铮不备,稍稍将那药丸拟出,含在嘴里,趁着完颜铮送走夜十方的功夫赶紧将那药丸吐进那池水之中。

这“叱犬丸”的药效却是来得极快,完颜铮转头的功夫,那萧念与李淑妃便已然双眼无神起来,完颜铮走入池中,用手稍稍在萧念脸上轻轻拍打,萧念这才回过神来,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完颜铮的下身龙枪,见得完颜铮靠近,更是发了疯似的挣扎起来,完颜铮还未回过神来,却见着李淑妃亦是从池岸边爬了过来,缓缓游入水中,竟是将手探在完颜铮龙枪之上,不断套弄起来。

拓跋香萝虽是心中大急,可也知此刻不能暴露,只得学着李淑妃的模样爬了过来,强忍着心中仇恨,用她那赤裸的身子靠在完颜铮身上,完颜铮哈哈大笑,见那萧念仍在挣扎,索性探下身来,一把解下那拴在池岸边的枷锁,萧念登时双手一松,如着了魔一般扑上前来,一把抱住完颜铮的前身,张嘴就朝完颜铮的大嘴亲来。

完颜铮自幼随父征战,还未来得及娶妻生子便做了这草原上的可汗,一直以来对女人都是百般凌辱,视之如牲畜,自然没体会过女人的主动服侍,如今见这三女如此热情,倒让他一时忘乎所以,心中直悔竟没有早些朝那夜十方索要这药丸,当即大喇喇的将那李淑妃按置在身下背对自己,将他那挺拔的长枪尽根没入,开始挺动起来。一边肏弄着这突然乖巧听话的忠贞烈女,一边也不闲着,将那曾经的草原之花抱在身前,让她坐在李淑妃的肥臀之上,自己便探下嘴去,手口并用,把玩起香萝的粉嫩娇乳,而他身后,神志已失的萧念双手托起自己的白乳,不断的挤压在完颜铮的虎背之上,极尽摩擦服侍之能事,完颜铮全身尽在享受之际,胯下更是用力了几分,直插得李淑妃浪叫连连:“嗷,好爽,好舒服,啊,主人插…插得好爽,啊…”

一想起刚刚还嚷着要绝食的女人此刻却在自己胯下尽情呻吟,完颜铮连连冷笑,一边抽插一边吼道:“贱妇,你不是要死吗?”

“我…我不敢了。啊,好爽…”

“啪”的一声,完颜铮重重拍在李淑妃的肥臀之上,荡起一阵涟漪,完颜铮眼光一亮,又是想到一个好主意,当即厉声道:“自今日起,我便是你们的『阿爸』,在我面前只能自称女儿。”

“是,阿爸!”李淑妃被肏得连声答应,已是毫无羞耻可言。

“你们呢?”完颜铮一把将香萝与萧念抱在左右,各自在她二人腰间一捏,萧念立刻软作一团,当即魅声道:“阿爸。”香萝心中一黯,却终是无可奈何的跟着唤了起来。完颜铮见她三人如此模样,心中大笑:“来日你们三只母狗随我出征南京,我倒要看看,那萧启认不认我这个爷爷,哈哈哈。”言罢却是胯下一紧,一股浓精重重的灌入李淑妃的玉穴深处,惹得李淑妃气息一滞,美美的趴在岸边,脸色潮红,却是还在回味着刚刚高潮之时的余韵。

激射过后,还不消完颜铮多说,萧念已然蹲入水中,埋头用嘴见那稍见疲软的肉棒含入嘴中,萧念不善吹箫之道,可受着那“叱犬丸”影响,只觉着这长枪宛若仙药一般爽口,竟是主动伸出小舌在那肉棒之上擦拭舔扫。萧念颇有修为,此刻长时间埋头于水中竟是不需换气,这被池中温水包裹着的长枪骤然顶入萧念的玉唇之中,完颜铮只觉又是温润又是舒滑,便自顾自的将手托在脑后,朝着池中的一处阶梯坐下,任由着萧念为他含萧吹曲。

完颜铮正自惬意之时,却撇得拓跋香萝在一旁手足无措,当即怒道:“你这母狗,找不到事儿吗?”

拓跋香萝当即心中一紧,赶忙爬向完颜铮身后,将那小手搭在他的双肩之上缓缓揉捏起来,又学着李淑妃先前高潮时的腔调呼唤道:“阿爸,女儿为你揉肩。”

“哈哈,乖女儿,阿爸这便来肏你。”完颜铮的胯下长龙早被萧念吹得笔直挺拔起来,又被香萝在耳畔边一激,当即一把将其抱起,分开香萝的双腿,便将她放置在自己的腿上,用手稍稍扶起长枪对准了香萝的玉穴口,“滋”的一声便挺了进去。

“嗷~好爽,好爽。”拓跋香萝强忍着心中的不忿,学着李淑妃的模样开始浪叫起来,玉首下移,靠在完颜铮的肩头,趁着众人不察觉时,清泪直流。

“来人啊,把这只母狗带下去喂点吃的,”完颜铮一边肏着香萝,一边想着李淑妃已经几日未进食了,便唤来侍卫将其扶了出去,便在这时,萧念又在他耳边呢喃起来:“阿爸,女儿想要…”听得完颜铮欲火更盛,忽然又是一个主意:“去把那废物皇帝带过来,我给他长长见识。”说完便是空出一只手来,伸出两根手指钻入萧念的玉穴之内,淫声道:“阿爸先给你点甜头尝尝。”

“啊啊,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