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绝品

《娇娇师娘(与爱同行)》117-120 节

fu44.com2014-08-23 14:11:17绝品邪少

正文
第117章【血战到底】

  面对大明的军队,安南北征大元帅王森不由微皱眉头。从前面的逃兵发回的消息来看,这一次是大明皇帝御驾亲征,而且武艺超群。大明国的援军正在源源不断的往这边方向赶来。

  如果大明王朝倾全国之力来攻打安南,安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这一战,根本没有任何胜的可能,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拖延时间,让胡汉苍能逃回安南,重振王国。

  这个时候,本门守将送来的求援书信越来越急,王森一咬牙,便将城中的预备队向北门派出去,不管怎么样,先挡住了北门的猛将悍卒再说。

  一天血战,尽管大明王朝倾尽全力,但是钦州城内的十五万安南军还是抵挡住了进攻,安南军伤亡超过五万,大明军这边也超过两万的伤亡。如此大规模的伤亡,这在双方的交战史上,从未有过。

  凌峰一直看着大战的进行,心里也很紧张,很多时候,他都想亲自上场,可是他还是忍住了,毕竟战场上的事情,不能每次都由他一个人去解决。大明王朝要的是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而不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皇帝。如果自己要做逍遥快乐皇帝,那么自己手底下就必须有一群无数不能的文臣武将,在自己逍遥的时候,他们依旧能支撑起整个大明王朝。这才是凌峰所想要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出手的原因。张辅,必须要成长,要变成大明王朝的中流砥柱。

  深夜,凌峰站在城外,遥望钦州城池,脸色凝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城外的护城河,已经被彻底填平。就算自己派出骑兵,一直冲到城下都没什么关系。

  此时已经是四更时分,城上的安南守兵大概已经睡熟了。今天实在是苦了他们了,就在快三更时,众军刚回营睡得舒服,突然听到城外只呐喊声狂起,吓得一整天无所事事的安南守兵慌忙回到城头,准备迎接大明军队的真正的猛攻,想不到他们还是干打雷不下雨,只是大喊着不让城上守军睡觉,闹了大半个时辰,才收军回去,让城上安南守兵满腹怨恨,怅然下城休息去了。

  守军没有睡好,城外张辅部下十万军兵却已是养足了精神,远远躲在军营中,列队准备,随时都可以出营攻城。

  钦州城下的大明士兵喊得凶狠,大部分士兵却在远方的营寨中,埋头睡得舒舒服服。睡醒了吃,吃完了接着睡,便是度假,也从未有这么舒服过。

  在城下摇旗呐喊的士兵,也是一个时辰一个轮换,回去吃饭睡觉。一天里,大半时间都在睡觉,到了夜里,再睡不着,便从最远处睡觉的营寨,来到城下近处的营中,准备夜里的突袭行动。

  城头上的安南守兵,虽然不敢怠慢,但是外面黑夜漫漫,自然看不到敌营中的动向。而且经历了刚才那一吓,已经被“狼来了”的喊声弄得麻木,虽然还在盯着外面的动静,却也是不大上心了。

  一个安南守兵在城头上走得疲倦,靠在城墙边,正要休息一下,忽然听得后面有一声闷哼,似是跟自己一同巡逻的同伴发出来的,不由心中一惊,回头看去,却惊恐地看到,一张杀气腾腾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咧开大嘴,恶狠狠地狞笑!

  安南守兵心胆俱裂,张开嘴,正要大声惨嚎,忽然头上厉风袭来,一柄灵力凝聚成的巨锤,重重砸在他的头上,将他的头颅,砸成了无数碎片!

  与此同时,在城上守兵们暂时休息的营帐中,发出了阵阵轻响。凶猛的兵器狠狠地劈在熟睡的守兵咽喉之上,将他们的惨叫声扼杀于腹中。夜色中,依然是一片宁静,只有灵刀掠过颈部的嗤嗤声,在黑暗中轻轻回荡。

  这就是张辅在第一天久攻不下的战术调整,用少数士兵每个时辰都在假装攻城,骚扰安南的钦州守军,伴随骚扰,安南守军自然无法入睡,而大明军队趁机养足精神,等一天一夜之后,张辅派出三千人组成飞虎队,翻越城墙,直接进行夜袭。

  安南军队那些熟睡中的士兵,尚未清醒,便已被砍杀,无声无息地做了糊涂鬼。

  而城外的大明士兵们,远远地焦急等待。直到张辅帅打了个手势,各方部队才悄悄地带着精兵,脚底和马蹄都绑着麻布、棉花,悄无声息走到城门前,仍然没有看到城上的士兵发出任何一声示警的呐喊。

  心惊胆战的士兵们,警惕地仰面望着城头,那里,依然是黑沉沉的一片,守兵们像是都睡死了一样,丝毫没有发现这支趁夜接近的部队。

  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缓缓响起,翻越城墙的大明飞虎队,这个时候慢慢的将吊桥放了下来。

  大明的士兵们踏上吊桥,悄悄地向毫无设防的钦州城中行去。

  十万大军从东西南北门进入,逼向远处敌军居住的房屋。城头上,到处都是死亡的守兵尸体。有些守兵的脸上一片茫然,有些守兵脸上的表情却是恐惧至极,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苏琥一马当先,走在军队的最前面。他带上军中所有的骑兵,共计三千铁骑,挥枪前指,沉声道:“众骑兵听了,随我冲上去,宰了王森,人人皆有封赏!”

  众骑兵已经睡足了一整天,精神抖擞,此刻都聚精会神,跟着他悄悄地宾士起来,向城市中心驰去。

  在街道上,一队巡逻兵挺枪走过,恰好迎上这支军队。为守的贼将看着迎面驰来的团团黑影,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出他们身上的盔甲样式,却也觉得事情不对,不由大声呼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哪位将军的手下?”

  苏琥冷冷一笑,在马上张弓搭箭,嗖地一声,便将利箭射出。那为首的贼将只看到一点寒光扑面而来,还未及叫喊,便已听”噗”地一声,利箭狠狠扎进他的咽喉,直达后颈,沉重的冲力将他整个人撞下马去,倒地身亡。

  后面的安南士兵未曾见到什么,便见将军一头撞下马死了,不由惊慌呼喊,上前准备救治将军。

  马蹄声狂暴涌来,黑暗之中,一名白袍将军手执亮银枪,满目杀气,如闪电般飞驰到近前,狠狠一枪,将最近的一名巡逻兵挑飞到空中,用力一甩,将他的尸身掷出数丈,鲜血自那人的胸膛狂喷而出,洒在后面的同伴身上。

  一众安南巡逻兵,尽都大声惊呼起来。一时“敌袭”之声,震响在街道之上。

  呼声初起,便见大批骑兵如暗夜魔君,狂驰而来,手中钢刀寒光闪闪,凶狠地斩在安南巡逻兵的头上、脸上,惨叫声震天响起,整队巡逻兵,在转瞬之间,便被屠杀得一干二净,横尸街中。

  既然已经露了行藏,苏琥便不再掩盖自己的踪迹,挥动刚挑杀了数名敌兵的血腥长枪,放声嘶吼道:“跟我上,杀光所有的贼兵!”

  被鲜血激发了凶性的骑兵们,同声嘶喊,狠命鞭打着战马,沿着长街,向前方疾驰而去。

  被惨叫声、厮杀声惊醒的贼兵,纷纷赶来,拦在大路之上,虽然是衣甲不整,但刀枪在手,亦有一股让人难以轻视的气势。

  苏琥却是不管不顾,催马疾冲,挥枪狂刺,枪尖总是在一个难以想像的角度刺来,破开敌人的防御,直取要害。挡在他面前的敌兵贼将,无人能挡住他神出鬼没的枪势,纷纷惨叫倒下,被后面驰来的大队骑兵踩得骨肉成泥。

  十万大军同时挥动屠刀,整支军队,便似无可抵挡的钢铁洪流,在大街上疯狂宾士。任何敢于站在他们面前的敌人,都在他们凶猛的长枪、钢刀攻击之下,血染当场,成为了他们通往胜利道路之上的垫脚石。

  安南统帅王森在房里,总是睡得不踏实。虽然身边有几个从当地富户中抢来的美貌女子同床相陪,他却总有点胆战心惊,不时会睁开眼睛,看看外面黑暗的夜色,侧耳倾听,是否有厮杀之声。

  终于,在黑暗的房屋外面,传来了喊杀惨叫之声,兵刃撞击的轰响,与战马狂奔的蹄声混杂在一处,直向王森的耳朵里面灌了进来。

  王森骤然惊醒,惊慌地抬起头,仔细听了一阵,确定这不是自己疑心生暗鬼,慌忙披衣起床,也不管床上吓得哭泣缩成一团的几个女子,只顾起身拿刀,连甲胄也顾不上穿,便大步向外面跑过去。

  刚出了卧室门,便觉脑后一阵寒风刺骨,狂涌而来。王森暗叫不好,慌忙伏身闪避,只觉寒气森森,自头顶一掠而过,头上的头发,已被削了几根下来。

  王森身子猛地前蹿,回身迅猛拔出佩刀,满脸凶相,恶狠狠地回头凝视,要跟这胆敢偷袭自己的贼子,决一雌雄!

  一看之下,他眼中微微错愕。那人躲在黑暗之中,只有淡淡的黑影,勉强可以借着外面传来的微光看出他身上的甲胄破破烂烂,鲜血自满身的伤口中流下,像是一个伤兵。

  王森虽然惊讶这人受了这么多伤,怎么还能不死,甚至还有余力偷袭自己,却也凛然不惧,挥刀怒吼道:“好狗东西,本元帅就是打闷棍偷袭人起家的,你还敢偷袭起本元帅来了!过来,让爷爷一刀砍下你的脑袋,让你知道爷的厉害!”

  那黑影冷笑一声,大步冲过来,伸出脖子,像是让他砍的样子。

  王森一怔,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听话的敌人,可是看他的姿势,正合心意,也不多想,挥刀便砍,宝刀带着寒风,在那黑影的颈间,一掠而过,果然是安南军中有名的快刀手,砍起脑袋来干净俐落,毫不拖泥带水。

  “咔嚓……”

  刀狠狠斩在脖颈上,就象平日里快刀斩人首级一样凶狠,快速斩截,尤有过之。

  不够被砍的不是黑影,而是王森,黑影的身手,比王森更快,更狠,更准。

  王森斗大的头颅带着一股血箭冲天而起,在那张脸上,犹带着惊疑恐惧,不敢置信的神色。

  在他尸体后面,那黑影不屑地一脚将王森的头颅踢飞,道:“草包,竟然敢对抗我大明王朝?”

  随着王森的死,战斗已经变得没有任何悬念。

  所有人,只需等待黎明的到来,那将是大明南征将士们前所未有的荣光。


第117章【血战到底②】

  黎明,阳光,照耀在钦州城的城头之上,大明的旗号高高飘扬。

  据守在城上的士兵们个个红光满面,想着今天打了胜仗,晚上定然要大加犒赏三军,口水忍不住流了出来。要知道,这可是御驾亲征啊。这是南征部队收复的第一座城池,而且重创安南军的主力,意义非凡。

  原来的钦州城城守府已经改成了元帅府,张辅站在正堂之上,俏面上满是兴奋欣喜的表情,用力拍着面前苏琥的肩,众人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张辅兴奋地大声道:“苏琥,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一会儿本元帅会跟皇上为众爱卿请功。”

  也难怪张辅这么兴奋,昨天夜里,副帅苏琥率军突袭,从已经松懈下来的贼兵手中夺了北门,两万大军突入城中,大肆砍杀着刚刚惊醒的贼兵,一直攻到钦州城的中央,由副帅苏琥亲手斩了贼将王森的头颅。

  王森战死的消息一传开,贼众军心大乱,不战而溃,在黑夜中乱作一团,被苏琥手下两万大军斩杀无数。

  见城中火光冲天,另两处城门外,两位主将也不甘人后,紧接着便收到了张辅的紧急战报,道是已经攻破城门,于是他们立即提兵攻城,果然城中贼兵早失战意,城门一攻而下。

  苏琥拍马挥刀,亲率大军冲进城中,却见贼兵正在四散溃逃,再无完整的防御。大批贼兵按照苏琥事先的安排,逃出西门,却被埋伏在路上的朝廷军队突出攻击,斩首无数,余下的也大半降顺,做了俘虏。

  乱哄哄地杀了一夜,到天明时,大局已定。贼军十五万人,被斩首五万余,俘虏十万余,剩下的也都溃逃无踪,而朝廷军队的损伤相比下却很下,而且大半是在白天攻城时的损失,此战攻克钦州,可称大捷。

  现在,张辅正在挥动手掌,猛拍苏琥这位爱将的宽厚肩膀,表示欣慰和赞许。

  苏琥苦笑着,拱手谦谢,只道是托了元帅洪福,才能一举攻下敌城,此战当然是元帅的功劳最大,而他苏琥不过是元帅的一个马前卒罢了。

  张辅见他不居功自傲,心下更是欢喜,将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大笑道:“苏琥,你立了这么大功劳,我一定上报皇上,为你加功请赏!”

  黄中在一旁看得眼热,想想这苏琥初次出战,便立了如此大功,将来前程不可限量,不由暗生结纳之意。对于他的聪明和勇猛,也不禁暗自佩服,暗下决心,将来自己一定也要多立功劳,不踏平安南,自己绝对不会班师回朝。

  各营将官,看着苏琥被元帅手拍在肩上,时而抚摸头部,如此亲热恩宠,天下少有,都不禁眼红,羡慕不已。

  前往钦州的大道上,尘土飞扬,一支五万人的安南军队,正在中速行军,向北方推进。队伍中旗帜纷乱,士兵穿着各种杂色衣裳,走起来也不甚整齐,看起来像是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

  这支军队的领袖,竟然是一个看上去年约二十余岁的女子,一身淡红色劲装,外穿深红皮甲,头戴金冠,上插雉鸡翎,长着一张瓜子脸,相貌颇美,只是眼神中,微带一丝凶狠,正是胡季的遗孀,安南有名的女将阮青青,因为是胡季的第四房妻室,人称阮四娘。

  阮四娘本是江湖卖艺女子,刀法精熟,又生得美貌,被胡季看中,纳为妾室。虽为妾室,但阮四娘武功高强,精通兵法。她跟随胡季南征北战,为胡汉苍夺取安南政权立下赫赫战功,传言她的武功更在胡季之上。此次北征大明,阮四娘连克防城钦州,直到胡季要发兵南宁,她感觉不妥,便回安南招募士兵,想给自己丈夫当援军。没想到她却听到胡季战死沙场的消息。愤怒之下,她带着新招募的五万新军,直逼钦州而来。阮四娘的勇气,可谓惊人。

  阮四娘勒马站在道旁,回头看着自己新招的军队,心下暗叹。虽然自己部下有五万大军,若论起战斗力,只怕及不上自己原来带出那些久经战阵的家兵一半的威力。她现在也只有寄希望于大明大军刚刚经历连续作战,身心疲劳,自己能一鼓作气打败大明军队,为自己夫君报仇,怎么说都好,自己一定要杀了那个苏琥。

  虽然带着这么一支兵,战斗力远不如自己希望的那么好,可是阮四娘也是无可奈何。

  阮四娘正行走着,忽然听得后面马蹄声响,一骑小红马飞驰而来,马上坐着一名少女,唇红齿白,清秀美貌,两颗小虎牙,从笑嘻嘻的小嘴中露了出来,显得俏皮可爱。

  红马驰到阮四娘身边,那少女抱住阮四娘的胳膊,笑嘻嘻地道:“娘,你在想什么?”

  阮四娘勉强笑道:“没想什么。你怎么不在后队呆着,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的女儿胡玉娇噘起小嘴,娇声道:“后面都是些老兵,一个个又脏又臭的,有什么意思!还是跟娘呆在一起,舒服得多!”

  阮四娘摇头道:“在前面危险,你还是到后面压阵去吧。”

  胡玉娇皱起了可爱的小鼻子,笑道:“现在在大路上,会有什么危险。这一片地盘,不都是我们安南军的地方吗?”

  阮四娘皱眉道:“按理说应该是这样,附近不该有什么大明的军队。只是我派出几拨探马,一直都不见有人来回报,所以心里奇怪,担心会出什么事。”

  胡玉娇笑道:“那还不简单,他们不回来,说明没有什么事。若是有事,象他们那样胆小怕死,还不早就跑了回来报信?”

  阮四娘想想也是,自己派出的探马人数众多,就算真的有敌军在前面截住,也不可能杀光所有的人,总该有人逃回来报信才是。

  这一支军,继续向前行进。

  阮四娘忽然一抬头,陡然看到前方高山峻岭,山势巍峨,不由暗自心惊,喝道:“再派出探马,上前探路!”

  几骑马自军中驰出,飞驰而去,驰入山中大道。不多时,便见他们在山中打出旗号,显示前面无有伏兵,可以放心进入。

  阮四娘虽然心中疑惑,却也只得随着大军向前行进。

  大军前锋,渐渐深入山中,阮四娘举目观瞧,那些探马已经驰入山岭深处,只能远远看到些许背影,心中疑惑:“他们不回来报信,如此深入,倒是卖力得过份了些!”

  再手打凉棚,向前眺望,却见山岭后面,有飞鸟惊起,惶声鸣叫。阮四娘忽然一惊,大声喝道:“军兵都停下!前面有埋伏,不可再前进!”

  大军行进起来,一时半刻,哪里止得住。那些士兵又都是不谙号令的,好久才停住脚步,转头向后方缓缓移动。

  陡然间,一阵战鼓隆隆响起,在前方,一支军马在山后冲杀而出,为首的却是黄中,手执长柄大刀,身披战甲,大有猛将之风,让众军观之胆寒。

  张辅收到战报,知道安南援军已经赶到,本想安排苏琥出征,但是却被黄中抢了这个伏击任务。黄中是憋了一肚子火要在这一战中立下战功,因此等到阮四娘的部队进入包围圈,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动胯下战马,一马当先冲出针来,跟随的兵士也是甚快,如风般率大批骑兵冲杀而来,仰天大笑道:“阮四娘,你已入我计中,还不下马归降!”

  阮四娘又惊又怒,挥手拔出柳叶刀,厉声娇叱道:“众将士,跟我退出去!”

  她部下众军,本大都是新招来的兵丁,见中了埋伏,已经心慌,不待她再下命令,便已大步飞奔,直向山外逃去。

  阮四娘领着女儿,拍马飞驰,直向南方驰去。虽然心中也想和前方的大将交手,但本军已落入埋伏,只有从速离开,方是上策。

  陡然间,一支军马从前面斜刺里冲出,将安南军截为两段。那支军人人剽悍,手执刀枪,拦路截杀贼兵,直杀得道路上尸体堆积,血流满地。

  阮四娘看得大怒,挥刀冲上去,厉叱道:“哪里来的贼子,竟设下此毒计,暗害我军!为首的,给我滚出来!”

  一员银盔银甲的年轻小将举枪刺翻面前的敌兵,拍马迎上前来,看着这美貌英武的江湖女子,眼前一亮,再看到她身后那拍马驰来的清秀俏丽少女,更是眼泛桃红,脸上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手中银枪一摆,淡然微笑道:“阮四娘请了!小将苏琥不才,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阮四娘一听,真所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眼睛里、心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和物。对她来说,杀死眼前这个人比什么都要重要。


第118章【美女战将阮四娘】

  “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们先逃出去再说!”

  阮四娘的女儿担心母亲恋战,于是提醒的说道。

  看着面前的苏琥,阮四娘又惊又怒,却知身陷埋伏,不敢恋战,统领部下兵丁,命他们向前冲杀,一定要杀出一条血路,才有逃去的可能。

  苏琥冷然微笑,率领部下众军,将大道拦住,于路截杀贼军,直杀得人头滚滚,场面惨烈至极。

  经历了多场血战,苏琥现在已经近于沙场老将,无论面对何等残酷的战事,也不致于当场露怯。

  今天这一战,却是他献计与黄中面前,并亲自带人去截杀阮四娘派出来的探马。所有派来这个方向来的安南探马,都被苏琥的将士抓住打昏,甚至是抢了他们的衣甲,找些相似之人冒充安南军的探马,骗阮四娘入套。

  胡玉娇怒视着那俊俏少年,手中挺起红缨枪,便要驰上前去,与他比比枪法,却被母亲大声唤住,带着她和一众亲兵,向斜刺里冲杀过去,只要尽快离开险地,再做道理。

  苏琥见她们想逃,正要率军前去拦住她们的去路,苏琥知道皇帝喜欢美女,如果能抓安南大小两个美女献给凌峰,那肯定会得到皇帝的欢喜。

  突然,在苏琥身后,忽然响起剧烈的喊杀声。

  回身看去,却见一员悍将手持一对铜锤,满眼血红,狂声嘶喊着冲杀进来,身后众军也都悍勇异常,不顾性命地呐喊着,拼力刺杀前方的官军。却是胡季前生的爱将李成秀,对去世的主公忠心耿耿,如今见主母阮四娘遇险,便不顾危险,带着部下精兵,一路冲杀进来,只求能将主母救出。

  被这一支生力军从外面冲杀而来,苏琥的士兵阵脚顿时松动,被冲得一阵散乱。阮四娘趁着乱势,带上女儿和一众亲兵,自旁路逃脱。苏琥虽然大喊着部下官军前往堵截,却是也阻她不住,眼睁睁地看着她逃去了。

  阮四娘逃离的时候,其实苏琥还是可以截杀对方的,但是面对如花似玉的阮四娘母女,任凭再铁石心肠的将军,都不忍心射出那夺命一箭。

  苏琥这一迟疑,阮四娘已经率军逃出山口。苏琥虽然也率领官军从后面追杀过去,却也只能掩杀一阵,斩杀了大批安南兵而已,阮四娘还是率领大军,遁逃到南方去了。

  回到后阵,阮四娘立即命令部下军兵准备防御,一边退后,一边抵御着官军一波波的攻击。见安南军防守森严,几近无懈可击,苏琥也无可奈何,只得命部下军兵,四面截杀逃窜的安南兵,尽量消耗敌军的力量。

  这一战,乱哄哄地直杀到天色将晚,双方方才鸣金收兵。

  回到营中,苏琥和黄中清点伤亡人数,伤亡竟然有三千余人,不过安南军伤亡更多,超过万人。

  阮四娘现在的手中,只剩下四万人不到。而苏琥和黄中率领的部队,有三万精兵。虽然人数处于劣势,但是大明军队都是能征善战的精锐,而安南军队都是新组建的乌合之众,因此相对比而言,苏琥率领的军队拥有绝对的优势。

  听着部下众将报上来的战功,苏琥面露微笑,点头赞许,让身边的书记官将众将的功劳一一登记在黄中和自己属下的功劳簿上。对于苏琥的大度,黄中也是钦佩不已,难怪苏琥如此受张辅重用和皇帝的喜欢,这是有原因的。

  天色将晚,众将厮杀了一天,也都疲惫,各自回营休息去了。主帐大营中,黄中和苏琥坐在一起用膳。

  按作战要求,只要抵挡住安南军的反扑,苏琥和黄中就算完成任务,可以班师回朝,等待下一步的作战安排。但是酒席中,黄中和苏琥都决定要将阮四娘的部队全部歼灭,才班师回朝。因为他们觉得只要歼灭了阮四娘的部队,那安南就再无大将可用,更无大军抵御。

  这一战,可以说决定南征的最终结局。虽然收复安南是迟早的事情,但如果能让战争提早结束,那也是大功一件。对于作为先锋的黄中和苏琥来说,这同样是莫大的荣誉。

  安南军经此一败,损兵折将。即使在收拢败兵之后,也只剩下四万余人,让阮四娘怒叹不止。

  双方的军队人数实力差别,现在已经差太多。光是大明先锋部队,阮四娘都知道自己实力都远逊对手。阮四娘退兵数十里,安营扎寨,与大明军队遥遥相拒。但阮四娘没有认输的原因是,她觉得还有翻盘的机会,尤其对方将领如此年轻,可以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对方主帅拿下,大明军队自然群龙无首,不堪一击。对于擒下对方主将,阮四娘还是很有把握的。

  大明军队和安南部队,都在暗自聚集力量,准备进行一场大的决战。

  又是新的一天。

  在张辅的提议之下,苏琥统军前行,缓缓逼近安南军营寨,在敌军前方远处立下营寨,然后便统军前往敌营前,指名骂阵。

  阮四娘在帐中,正在烦恼,忽听前方来报,苏琥亲自率军前来讨敌骂阵,心下恼怒,当即披挂整齐,率军出营。

  两军阵前,阮四娘身披黄金色盔甲,阳光照耀之下,金光耀眼,手提大刀,跃马而立,明亮眼中寒光闪烁,慑人心魄。不愧是安南第一美女战将。

  而苏琥同样威风凛凛,英气逼人,在他的身后,大批官军正在放声呐喊,指名辱骂阮四娘,催她快些出来,与苏琥决一胜负。

  阮四娘自幼习武,本是江湖卖艺女子出身,后来嫁给胡季,也曾率军出外攻战,自负刀法精熟,哪忍得住这般恶气,当即拍马出阵,手中一双柳叶刀寒光闪闪,在空中挥舞开来,直取苏琥。

  苏琥等得心焦,见她出营接战,正合心意,大笑一声,大喝道:“来得好!”

  两骑马相对飞驰,苏琥大刀劈出,狠狠斩向阮四娘的头顶。

  阮四娘柳叶刀上举,用力御开劈来的刀锋,虽觉苏琥力气甚大,却也不畏惧,打马盘旋,手中一对柳叶刀挥舞得神出鬼没,与苏琥猛烈拼杀在一处。

  两边军士,凝神观看,苏琥和阮四娘在战场中央你来我往,精妙招数层出不穷,刀光闪闪,这般精彩的对决,却是从未见过,让一众军士,不由都看得呆了。

  双方士兵看着那阮四娘魔鬼身材,暗自流着口水,恨不能直接催马上前,将这安南美女将军抱在怀中,回营去偷偷享用。是男人都忍不住这样的想。

  就在双方士兵看得如痴如醉的时候,忽然看到天空中风云变幻,暴雨倾盆而下,间杂着雹子,从空落下,打在众军的盔甲之上,发出叮当的脆响。

  暴雨浇在头上,让沙场中拼杀的苏琥和阮四娘几乎睁不开眼,胯下战马在地上的脚步也有些打滑。苏琥战得不够得心应手,心中焦躁,挥刀逼开阮四娘,大声喝道:“今天先打到这里,明日再战!”

  阮四娘虽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也想将苏琥斩落马下,但是大雨倾盆,眼看着不能战得快意,便挥刀喝道:“暂且留你多活一日!明天早上,我定要你狗命!”

  “哼,咱们走着瞧!”

  苏琥心中傲气使然,对着阮四娘,也是愤怒的说道。

  双方引军回营,官军的营寨,也已建得差不多,黄中又上前督促,终于在天黑之前,将大营建好,众军在里面吃饭休息,养足精神,只待明日上阵厮杀。

  未曾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凌峰突然率大军,在张辅护送下,居然到达了前线大本营。对苏琥和黄中来说,皇帝如此接近前线,这可是头一次。由此看出皇帝对此次南征的重视,而且对于速战速决的渴望。

  苏琥见皇帝御驾亲征至此,心中顿时激起无比的豪情,恨不得马上披甲上阵,再立战功!

  至于凌峰为何会突然御驾亲征至前线,各将士都不是很清楚。只有凌峰心里最为清楚,只因为一个女人,阮四娘,她的美名已经传至凌峰的耳中。


第119章【四娘母女】

  第二天早上,阳光明媚,这绝对是战场决战的好日子。经过昨夜大雨,草地更加的碧翠,鸟虫声不断传来,令清晨更加的美好!

  中军帐中,凌峰坐在帅位之上,微微有点精神不振,原因很简单,昨晚度过了他一年多来唯一一个没有美女相伴的夜晚。没有美女相伴过夜,他真的不习惯了。尽管昨晚天空云雨大作,自己却是独守空房,那种滋味,实在难以忍受。很多次,他都想回一趟南宁,跟安南太子妃她们温存一番。只是看时间很短,也就作罢了。

  一早听到安南军中有美女元帅,而且还要来单挑,对凌峰来说,这是唯一可以振奋精神的。

  这个时候,张辅率领众将站在帐下,等到大明天子的号令。一番前景分析之后,众将士已经是跃跃欲试。

  苏琥想起今天能在皇帝面前立下战功,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便上前拱手道:“皇上!末将不才,愿担任先锋,抓了阮四娘回来,交由皇上发落!”

  “准。”

  凌峰点点头说道。

  苏琥深深一揖,手按剑柄,出帐而去,心底却是一片火热,想着若能抓了阮四娘来,自己一定会受到皇帝的特别重用!

  凌峰见苏琥迫不及待已经出帐去了,再想唤他叮嘱一些细节问题,已来不及,看着苏琥充满斗志的潇洒背影,不免想起自己刚进华山时候的冲动,尽管现在自己也是年轻,可是经过这么多的事情,自己已经渐渐没有了少年的冲动。在苏琥身上看到的,正是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所以凌峰心中大为感动,暗道:“少年勇气可嘉,不枉朕对他的一番期望!”

  苏琥拍马出营,远远看着前面的敌营中,一支军马出营而来,为首一名女将,貌美如花,拍马立于军前,凝视向这边望来。不是阮四娘又是谁呢?

  苏琥催马来到战场之上,躬身微笑道:“阮四娘,昨天一战你我不分胜负,今天定要跟你一决高下,不死不休!请阮四娘赐招。”

  阮四娘看着苏琥,想着自己丈夫死于他之手,不由心火上升,咬牙冷笑道:“我阮四娘征战无数,今天不杀了你,我就不叫阮四娘!”

  说着,就要催马前行挑战。

  苏琥根本不等阮四娘前来,便拍马挺枪向阮四娘攻去。怎奈阮四娘立于安南军前,只是一挥手,便有漫天箭雨向苏琥射来,铺天盖地,让他难以抵挡。

  苏琥一边举枪拨打羽箭,一边仔细看着情势,却见敌军防守森严,自己无法冲到近前,没奈何,只得拨马而回,脸色发黑,暗自生着闷气。“阮四娘,你有胆量骂阵,为何不敢跟我单挑!”

  营门忽然敞开,阮四娘亲率军马,自营中驰出,玉容微微有些发红。她催动骏马,冲向敌阵,立于两军阵前。

  苏琥见她来了,眼前一亮,拍马挥枪而出,手中银枪在风中用力一挥,大声道:“来得好!”

  阮四娘也不多说,柳叶刀迎风劈去,斩向苏琥的身体,刀光闪闪,映目生寒。

  苏琥奋力刺出长枪,与阮四娘斗在一处。阮四娘怒火中烧之下,使力甚大,刀势淩厉,狠狠向苏琥斩下。这饱经羞辱的美女,便似暴怒的雌狮一般,对着苏琥疯狂攻击,恨不能一刀将他斩为两段,以报杀父之仇。

  见阮四娘气势如虹,苏琥心中惊讶,虽然使尽浑身解数,拼力抵挡,却已在气势上输了一阵,虽然银枪漫天挥舞,护住周身,也只是苦苦支撑而已。

  大明军中,吵嚷声渐渐平息下来,众将士看着苏琥被阮四娘压制住,心中恐惧,只怕他被阮四娘一刀斩了,那真是奇耻大辱。

  苏琥也想不到阮四娘竟然如此强悍,自己力战之下,竟然完全处于下风。这对于苏琥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更何况还是皇上御驾亲征,这真的是丢尽脸面。鉴于此,对苏琥来说,简直就是生死存亡的一战,于是使出平身力气,全力抢攻。

  双方顿时厮杀一起,刀枪纷飞,观看的人几乎分不清彼此。两人越战越快,半斤八两,双方将士欢呼声彼此起伏!

  就在关键时候,忽然看到对方安南军阵中,一名身穿粉红衣衫的少女拍马驰出,娇声大喝道:“贼军,休得倡狂,看我来拿你!”

  来人正是阮四娘的女儿胡玉娇。

  坐镇大本营的凌峰举目远眺,看见阮四娘母女一起上阵,娇艳动人,心中大动。

  “张辅,你压阵。”

  凌峰转头向一边的张辅打了声招呼,自己拍马冲出,手执亮银枪,大喝道:“那边的女孩,不要乱了规矩,看朕来斗你!”

  “皇上……”

  张辅大惊,没想到凌峰会亲自上阵,拦也拦不住。当凌峰冲出去的时候,张辅他们也不敢冲出去阻拦,这皇帝的脾气,他们心中都很有数。

  阮四娘见女儿不顾命令冲杀出来,心中微急,想到她的武艺是自己亲授,在这个年龄中的少年中,在安南之内,她也算无敌手了,因此心里微微安定下来,只有凝神面对苏琥如雷霆般劈来的沉猛枪势,一边抵挡,一边以潮水般绵绵不绝的攻势来回报于他。

  凌峰马快,在阵中截下胡玉娇,大喝道:“小姑娘,你懂不懂规矩?两将相斗,你横插一手,算什么事!要打的话,跟朕来!”

  凌峰一冲出来,就以朕称呼,胡玉娇是大惊,万万没想到大明天子会亲自上阵,而且对方竟然如此英俊动人,实在出乎意料之外。

  “你就是大明皇帝?”

  胡玉娇大喝一声,道:“我杀了你这个万恶的魔王!”

  “朕是万恶的魔王?”

  凌峰哈哈一笑,道:“朕倒是第一次听说。”

  “你指挥士兵杀我国百姓,又掠夺我国领土,还要帮助前朝国王复国,你不是恶魔王,又是什么?”

  胡玉娇说得理直气壮,甚至自信。

  “朕指挥士兵杀安南百姓!抢占安南国土?”

  凌峰气得差点一头从马上栽下去,道:“朕只听说你们安南军杀我大明百姓!至于掠夺国土,更是无稽之谈!安南本来就是华夏领土,何来掠夺,朕让你们自治,没想到你们反而不知道好歹,竟然反我大明!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少说废话!今天我就要杀了你这个狗皇帝,为安南百姓报仇,为我父亲报仇!”

  胡玉娇气呼呼的道。

  凌峰喝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哪里的土地,朕见你是小姑娘,原谅你的无知,但是你反而咄咄别人,朕就不客气了!”

  “狗皇帝,看枪!”

  胡玉娇说着,银枪一抖,便向凌峰肩头刺去。

  凌峰虽然不想伤她,但是也不得挺起长枪,挥枪抵挡。

  二枪相交,重重地发出一声轰响。胡玉娇当时便被震得玉臂发麻,心中大骇:“怎么大明皇帝如此厉害,我从来没遇上这么厉害的对手啊!”

  其实她那里知道,凌峰刚才这一挡,连一成功力都没有用到。

  二人马打马盘旋,战在一处。胡玉娇虽然自幼习武,招数精妙,却哪里及得上凌峰,被他一通狠杀,直杀得手忙脚乱,破绽渐渐多了起来。

  凌峰却不想伤到她,因此只是猫抓老鼠一般,逗她玩。见她已乱了方寸,暗自冷笑,自己倒卖个破绽,引她来攻。

  胡玉娇迎敌经验终究不足,见凌峰露出老大一个破绽,想也不想,便挺枪刺去,自认为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擒获大明皇帝,那将是改变历史的事件。

  凌峰在马上轻轻一闪身,放过刺来的枪尖,抓住枪杆用力一拖,胯下白马向前冲去,顿时冲到胡玉娇马旁,轻舒猿臂,抓住胡玉娇将使力过巨,失了重心的少女拖过马来,按在马鞍桥之上。

  胡玉娇大惊,口中喊叫挣扎,却被凌峰按住娇躯,挥动手中枪杆,狠狠打在她的香臀之上,痛得不由哭叫起来,只觉背上一只手重重压下,压得她无法动弹,知道自己逃脱不了,便再也不敢动了。

  凌峰将银枪挂在马颈上,拍马而回,在马上迅速动作,解了胡玉娇的腰带,将她倒背双手,捆得结结实实,一直驰到本阵,轻轻地将她放下地面,喝令部下将她看押起来。

  看着四面都有锋利的枪尖对着自己,胡玉娇哭哭啼啼,知道已被大明天子活捉,沦为了俘虏,还被他强行解了腰带,不由心中大羞大恨。幸好她的衣甲甚紧,还有束甲丝绦连着衣裤,这才没有当场掉下裤子,现丑众人眼前。

  大明的军队见皇帝一出马就将对方的大将擒下,当即欢呼万岁万岁万万岁!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张辅他们更是惊喜万分,纷纷出来迎接,恭喜凌峰初战告捷!


第120章【单挑四娘】

  在战场中央,阮四娘见女儿被大明皇帝一把抓去,心中叫苦,手中却不敢怠慢,与苏琥舍命苦斗,只怕自己心中一乱,招数赶不上,若被苏琥打败擒杀,自己的女儿,只怕真的要完了。

  苏琥见凌峰逮了阮四娘的女儿,心中一宽,怒气稍泄,那一股撑着她的气势当即消失,在风寒困扰之下,手脚开始有些酸软无力。

  阮四娘的招数忽然散乱,柳叶刀在苏琥面前虚晃一记,拨马便走,口中娇叱道:“无耻之徒!不要以为你们抓去了我女儿,我就会怕你!你们若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苏琥见她退开,心中一松,拍马挥刀追上去!

  阮四娘拍马疾行,听得后面马蹄急促,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将柳叶刀挂在马颈上,忽然回转身,大喝道:“看招!”

  两道寒光,自她手中射出,向苏琥电射而去!

  苏琥求胜心切,忘了“穷寇莫追”的道理,也只是靠一股怒气强撑着追杀阮四娘,陡然看到寒光袭来,不由大惊,慌忙挥刀斩去,病中大刀失了准头,只斩落一柄飞刀,另一柄飞刀,却直射到胸前,没入了胸膛之中!

  苏琥大叫一声,伏在马颈上,胸膛鲜血迸流。

  阮四娘见状大喜,复取了柳叶刀,回身来攻苏琥。便要擒下敌军主帅,用她来交换自己的女儿!

  就在她拍马驰到苏琥马前,便要下手捉拿之时,忽听一声厉喝响起:“大胆婆娘,休伤朕的将军!”

  弓弦如霹雳响起,冷箭破空,直向阮四娘射来。

  “贼婆娘,休想伤朕的爱将!”

  阮四娘一抬头,见那箭势沉猛,恍若有撕天裂地的威势一般,不由大惊,举刀便挡。

  利箭射在柳叶刀上,轰然大响,阮四娘双膀剧震,心中暗惊道:“好大的力气!大明天子,怎么还有这样的身手?”

  举目看去,只见刚刚擒获自己女儿的大明天子拍马疾驰而来,手中连珠箭发,一箭箭地射向她阮四娘。

  阮四娘实在没想到凌峰竟然如此强悍,当即格挡他的飞箭,可是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阮四娘无奈,实在挡不住,只能挥马而逃,不远处,便是一片茂密的丛林,阮四娘狠狠一咬贝齿,心中暗道:“冲入林中,看我如何伏击他!”

  阮四娘挥动马鞭,狠狠打着战马,拼尽马力,冲进林里,望着高大茂密的树林,她这才停下喘息。

  凌峰救下苏琥,原本可以不追,但是见张辅已经挥动大军倾巢围攻安南大军,战场已经是一片混战,他也就不顾三七二十一,直追阮四娘。这美女不能放走了,如果将她跟刚才抓到的胡玉娇一起放倒床上,那可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享受,是男人都不应该错过。

  阮四娘这个时候也是心念电转:“既然他不肯放过我,索性做翻了他,若能一举擒下大明天子,不但可以救回女儿之命,也可以拯救安南皇室,一举两得!”

  一抹凶狠厉色在这阮四娘脸上现出,她迅速跳下战马,挥鞭打马,赶得它吃疼狂奔,自己却手足并用,飞快地爬上树梢,手拈飞刀,只待凌峰追进林中。

  常言道“逢林莫入”凌峰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拍马追到树林边,远远看着在树木遮蔽之下,似有一匹骏马远远逃向树林深处,正要追赶,忽然心中一动,勒马停步,凭他的武功造诣,埋伏在树顶之上的阮四娘又岂能瞒过他的感应。

  凌峰心中暗笑,一心只想戏耍这悍勇佳人,也不抬头去看她趴在树上的可笑模样,拍马入林,循着马蹄印迹,向前追去。

  阮四娘趴在树梢,聚精会神地盯着他,见他上当,心中暗喜,眼睁睁地看着凌峰驰过自己栖身的大树,结实有力的双腿盘紧树干,一双玉手用力挥动,悄无声息地将两道寒光向凌峰后背射去!

  为了不让凌峰受致命伤,这两刀却是射向他的右肩和后臀,只要他丧失战斗力便好。此次阮四娘是志在必得,分毫拿捏得极为准确,飞刀掷去,已是使尽她平生之能,心里知道,必然是绝不会虚发了!

  听得风声响起,凌峰骤然回身,手中已执上了一柄软剑,如风狂扫,叮当两声大响,将飞刀尽皆击落于地,勒马立于林中,扬头冷笑道:“阮四娘,卿本佳人,奈何变作猴子,趴在树上?”

  阮四娘本已被这必中的两刀落空而震惊,又听此言,想着自己趴在树上,果然有失仪态,大羞大怒,双手齐出,闪电般地将两柄飞刀向凌峰射去。

  凌峰软剑挥过,飞刀震开,一面举目欣赏着美艳佳人双腿盘紧树干,如同杂技女郎般的优美风姿,一面出言嘲笑,乱其心志。“如果你喜欢做母猴子,不如到朕的皇宫,天天表演给朕观赏如何?”

  阮四娘气得全身发抖,当即双手连挥,身上所带飞刀如连珠箭般飞速射去,却被凌峰一一击落,心中惊怒,知道此次讨不了好去,却也不愿束手待毙,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双手一挥,已经从腰间拔出柳叶刀,刀锋白刃森森,直指凌峰,喝道:“狗皇帝,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凌峰摇头哂笑道:“放心,你不会死,朕更不会亡了!嘿嘿,要弄死你,朕还舍不得呢!”

  阮四娘听得玉颊红云泛起,骂道:“狗皇帝,油嘴滑舌!”

  挥刀便向凌峰攻去。

  柳叶刀起处,铺天盖地的精妙招数齐向凌峰涌来。凌峰却不与她交战,拨马便走,向林中驰去。

  阮四娘一怔,随即明白,他是要趁自己逃走时,再拍马追来,象猫抓老鼠般戏耍个够,再趁自己力竭时轻松抓住自己,不由羞怒,双刀护胸,站在当地不动,冷然看着他。

  凌峰见她不追来,只得拍马绕到她的北面,自己跳下马,一拍马股,让它自己驰开,只留自己一人,在此与阮四娘对峙。

  二人冷然相对,沉默半晌,凌峰忽然大步向前狂奔,手中晶莹刃出,整个人剑合一,便似利箭一般,迅猛地向阮四娘射去!

  见这大明皇帝来势凶猛,却又身法飘逸至极,阮四娘心头剧震,双刀狂挥而出,直劈向他的剑尖!

  刀剑相交,两股大力重重撞在一起,轰然大响。阮四娘整个人被击得向后倒飞,衣袂飘飘,姿态美妙至极。

  阮四娘这一次,却是借力飞遁,心中也自骇然:自己双刀齐出,却挡不住他一剑之力,这狗皇帝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以他现在的年龄应该拥有的实力。难道大明皇帝真的是天子,拥有神仙法术吗?

  凌峰得理不让人,大步向前冲去,一待阮四娘落地,便是狂风暴雨般的剑势疯狂劈刺,直逼得她手忙脚乱,一步步地退向密林深处。

  阮四娘拼命抵挡着他潮水般的攻势,心中暗暗叫苦,却也只能步步退让,直退出百步,亦无半点办法,可以来挡住他的剑势。

  凌峰看她剑招逐渐散乱,暗暗冷笑,晶莹刃电射而出,卷住双刀,用力一搅,只听剑啸刀鸣,那一对柳叶刀,已然被搅到半空,远远飞过天际,噗噗两声,重重插进远处大树上,刀刃深深地嵌在树干里面。

  阮四娘惊叫一声,见那对柳叶刀离得太远,又在树上,显然是无法再拿到手,看着凌峰狞笑着持剑逼来,惊惧之下,回身大步奔逃。

  她本是江湖卖艺女子,身体轻盈,狂奔处亦不失美感,让凌峰看得心头狂荡,想起她女儿在自己身下挣扎扭动呻吟时的风姿,不由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大步追了上去。

  树林中,一名身穿劲装的美艳女子满面惊慌之色,在林间快步奔逃,在后面,少年皇帝,狞笑着挺剑追杀,场面震憾人心。

  阮四娘心知今天凶多吉少,多半便要死在此处,被他割了头颅去报功,一边跑,一边大骂:“狗皇帝,你欺负寡妇幼女,不得好死!”

  凌峰大怒,若不报复,真是枉自己有一身本领了!

  虽然阮四娘本是江湖女侠,轻功不错,但凌峰脚程更快,三步两步便赶上去,晶莹刃拦腰劈去,剑尖在阮四娘纤腰间一闪而过。

  阮四娘跑了几步,忽觉身上有异,低头一看,腰间束甲丝绦不知怎么断开了,轻甲敞开,跌来荡去,甚是不方便。

  她此时只要轻装逃走,反正这甲胄也挡不住利刃袭击,索性将轻甲一解,抛在地上,跑起来果然轻松了许多。

  再跑几步,腰间一轻,阮四娘惊觉腰间缠的汗巾已开,低头一看,当中断裂处,剑痕宛然,这才知道是凌峰下的手,心中大恨。

  那腰带既开,阮四娘所穿淡绿色丝绸长裤跑了这么久,早已松开,一下子便落下去,阮四娘抓之不及,竟将下体露出,幸得还穿着粉红色亵衣,才未当场出丑。

  那淡绿绸裤,一下子落到小腿上,阮四娘跑得娇喘吁吁,被这一绊,当场摔倒,娇躯落在地面之上,幸得前两天刚下过雨,泥土松软,才未擦伤玉掌。

  在后面,凌峰狞笑着举剑逼来,口中喃喃切齿道:“敢咒朕,哼,今天就让你知道朕的厉害!”

  阮四娘倒在地上,赤露着两条雪白修长却又充满弹性与力量的玉腿,看着他持剑逼来,美艳凶狠的脸上,忍不住露出惊慌之色,却硬着头皮,指着他大骂道:“狗皇帝,你、你要做什么?”

  凌峰听她嘴硬,更是恼怒,晶莹刃狂劈而下。

  阮四娘只觉一股劲风袭体,惊惶过后,低头一看,衣襟俱开,胸前衣衫,已经被劈裂,散开两旁,露出了雪白酥胸,幸得还有抹胸裹住,才未被这少年皇帝看个通通透透。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莫大的羞辱!更何况她阮四娘还是安南的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