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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恩仇录续》16-20

fu44.com2014-06-18 10:08:58绝品邪少

               (16)  陈家洛看着外面的闹市,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这里他远远看到了李沅芷,心中又喜又奇,心想:她应该是跟十四弟去了杭州啊,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正要打招呼,却见她旁边站着一个俊俏的公子。这青年,陈家洛也不陌生,正是长得和自己有几分神似,那日被他们抓着当人质的福康安。  见他们两人谈笑风生,可见交情不浅,陈家洛也不敢贸然出声了,因为福康安是识得他身份的。  他们驾着马车来到红花会分舵。这分舵也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虽然红花会当日进宫行刺失手,可因为分舵隐秘,也没暴露。这里的分舵主名叫姚方,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做事也颇为干练。一见到陈家洛,一阵激动,眼泪都快出来了,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陈家洛把他扶起道:“自家兄弟,哪里来这许多俗礼。”  姚方这才站起身,那边红叶走过来说想出去看看走走,陈家洛同意了,怕她们不识路,又叫了姚方安排几位兄弟跟着她们三人出去了。  陈家洛坐定后问姚方这些日子什么情况。  姚方说道:“这段日子,清廷对我们倒是不像之前那么严查,可能是以为我们流亡在外了吧。不过上个月,他们成立了一个叫江湖都护府的部门,专门统管江湖事务,登记各大帮派弟子的资料,像一些超过百人的门派,都派人进驻管理。”  陈家洛眉头一皱,道:“这招可真歹毒的很啊。”  “可不是。现在江湖兄弟一见到我们,便如见了孤魂野鬼一样,都不愿意搭理我们,唯恐惹祸上身。”姚方苦着脸说道。  陈家洛道:“无妨。咱们红花会做事,也从来不曾靠着别人。对了,十四当家现在也在北京么?”  姚方道:“十四爷从外面回来,才停留一天,就到杭州了。不过十四奶奶现在在北京,听说是她父亲被清廷关起来了。说是怀疑他和我们有关联,私通反贼。她留在此地伺机搭救,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因为她现在整日和清廷的人在一起,我们也没敢接近她。”  陈家洛道:“嗯,如果她不主动找我们,我们就别接触她,以免给她带来麻烦。另外,朝廷里我们安排的人,必要时也帮她活动活动吧。”  姚方道:“我们先前也做了不少努力。李可秀本身也跟我们没关联,只是主管这件事的福康安可能上次被我们所挟,心里愤怒不平,所以想找个人发泄罢了。估计李可秀再多坐几天牢子,也可以出来了。”  陈家洛点头道:“这也是。”  两人许久不见,言谈甚欢,不觉已是中午。周绮、张娟娟和红叶从外边回来,个个兴奋不已,陈家洛见了问红叶道:“怎么样?好玩吗?”  红叶点点头,俏脸兀自还带着兴奋的神情说道:“早知如此,我早早便回来了。”  陈家洛一笑道:“现在来还不都一样。难道现在来,这里就比以前差了?”  两人说了一阵后,姚方说道:“总舵主,现在可以吃中饭了。”  吃过午饭后,张娟娟就跟陈家洛提出要去山西王家。因为她之前也没和陈家洛说过她儿子的事,所以陈家洛也只以为她想那边的人,要回去看看,于是眉头轻皱说道:“过阵子不行吗?这么急做什么?”  张娟娟见他面色似有不悦,知道他会错了意,忙说道:“是这事耽误不得啊。”就把她儿子的事情说了。  陈家洛闻言这才释然,转而说道:“既然如此,那行吧。我叫人陪你一道去吧。”  张娟娟心想自己以前多多得罪了王家,此行如有红花会的相随,行事定然方便很多,王家对自己再有意见,总不得不卖几分面子给红花会。于是,欣然同意了,说道:“好的。红叶就不随我去了。此去路途遥远,我怕照顾不了她。”  陈家洛道:“随你的意思吧。”  张娟娟收好行李,向众人告别后,就带着几个红花会的兄弟向山西奔驰而去。  周绮看着张娟娟远去的背景,问旁边的陈家洛道:“总舵主,我们什么时候去杭州?”  陈家洛说道:“不急,且在这儿多休息几天吧。难道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不觉得累吗?”  周绮一笑,没说什么了。  再转过头来说李沅芷自从到北京,就听说父母亲都被朝狗关了起来,罪名是剿贼不利。心急火燎之下,也就没和余鱼同去杭州,独自留在北京托关系,找熟人。可人情冷暖,那些平日和父亲称兄道弟的人一听说此事莫不是讳言莫深,婉言推托,李沅芷心情郁闷之极。  这日她正漫无目的在街中行走,不期看见了福康安,那日她在雍和宫远远见过福康安,她并不知道福康安是乾隆皇帝的私生子,但她想,乾隆皇帝既然肯为了他放过了将红花会一网打尽的大好机会,这人在乾隆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于是起了结交之心,上前施了个礼说道:“小女子见过福大人。”  福康安不防有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识得自己,一愣之后,细看李沅芷,觉得眼前这位姑娘虽长得不算绝色美人,但却是月眉星眼、双眸剪水、素齿朱唇、玉体生肌,嫣然巧笑间更是显得艳若桃李,加之她浑身散发着一股野性,福康安纵然久历花丛,但所见之都是王家贵族,名门望族之女,这些女的要不就是温柔可人,要么就是高贵大方,见了自己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不似这年青女子这般笑意盈盈、活泼大方,一时之间,他也有点飘飘然了。  李沅芷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心里也有些恼怒,俏脸一板,又叫了声:“福大人。”  福康安这才回过神来,看见刚刚还杏脸含笑的美人,此际变成了一个冷美人,忙一揖身道:“对不住,小生刚才一看到姑娘,就想起了临出门之时,一个老和尚跟我说的话,故才有所失神。”  李沅芷好奇地问道:“咦,你见到我跟老和尚有什么关系?”  福康安说道:“我来时刚好看到一个老和尚在化缘,我打赏了他几个碎银,那和尚就对我说,阿弥陀佛,看施主面相丰满,眉宇间有红光流动,今日出行,恐得天上仙子垂青。我这一路走来,还在想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仙子下凡呢。现在不期而遇,真可谓是善人有天降之福啊!”  李沅芷只听他站立当场,侃侃而谈,心里也知他是一派胡言,但听他赞扬自己漂亮,芳心也是窃喜,暗想这人长得俊,说话也挺乖巧,当下心里对他少了几分恶感。  福康安平日自诩风流倜傥,虽然算不上学富五车,但于琴棋书画多有涉猎,见得美人面色稍缓,心下大喜,各种赞誉之词更是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说了好一会,才切入正题问道:“请问仙子芳名?”  李沅芷这才想起自己见他目的,说道:“我叫李沅芷,是杭州李提督李可秀的女儿。”  福康安心思敏捷,知道了这位仙子找自己的目的了,说起来这李可秀还是他亲自下令去抓的,当下装作惊讶地说道:“咦,我早听说李总兵有个冰雪聪明、美若天仙的女儿。今日一见姑娘,才知古人诚不欺我啊。我经常见着李总兵,怎么也没听说你在北京?”  李沅芷一听说他见过父亲,又惊又喜,问道:“福大人见过我爹娘?他们还好吧?”  福康安说道:“也说不上好,也不能说不好。”  李沅芷瞧他说这话就跟废话一样,心里也有些急了,问道:“你说话怎么这样,不就跟没说一个样。”  福康安说道:“他关在牢里,身子不自由,能说好么?但是他们又不愁吃不愁穿,也不能说不好吧?”  李沅芷说道:“福大人,你能帮我救救他们吗?”  福康安装作为难的表情沉吟片刻后说道:“你爹娘犯的可是株连之罪,我可不能给你打包票,我尽力而为吧。”  李沅芷一听,心情大为兴奋,她知道这青年在乾隆心中的分量,他这么一说,那自己爹娘的事情就有不小的指望了,于是对福康安有了几分好感,看着他也觉得顺眼了。  福康安见李沅芷笑意盈盈的样子,分外可爱,心中也是一阵欢喜,说道:“李小姐,救你爹娘的事情,我们容后再议。你现在有空吗?陪我逛逛吧。”  李沅芷存心要讨好他,自是求之不得。  于是,两个人在外边东游西逛直到了傍晚。福康安才将李沅芷送回她所住的客栈,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从暗处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当日关东三魔之一的腾一雷。当时在回疆,顾金标死后,关东六魔从此变为二魔,哈合台经过一段日子与腾一雷接触后,不齿于他的为人,所以就找个借口走了,腾一雷则来到了中原,恰好福康安因建立江湖都护府,广招人马,重金之下就把他招了进来。  福康安一见他二人,心里头一怔,问道:“你们两人怎么会在此地?”  腾一雷说道:“大人一日不见踪影,老爷唯恐有失,就命我们出来寻找。”  福康安一副满不在乎地说道:“眼下天下太平,再说天子脚下,哪里来的事情?”  腾一雷说道:“是,小的多虑了。对了,小的有一事向大人禀报?”  福康安说道:“什么事?”  腾一雷说道:“适才和大人走在一起的女子,似和红花会有不小的渊源,大人可得千万小心,莫中了她的伎俩。这女子外面看起来貌美如花,实际狡猾无比。”  福康安一听李沅芷和红花会有牵连,心里一惊,问道:“你所说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  腾一雷说道:“是小人亲身所历、亲眼所见。”于是,就把当时兄弟三人在回疆与陈家洛、霍青桐、李沅芷等人的恩怨说了一遍。至于他们三人被李沅芷捉弄一事,当然是绝口不提。  福康安听了后说道:“奇怪,那她应该是和红花会的人在一起才对,怎么孤身一人在这京城?”  腾一雷说道:“大人忘了,她的爹娘现在都被收押在牢,她这次应该是前来营救的。”  福康安点点头说道:“不错。你现在马上去知会天牢管事胡大人,从现在起,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探视李可秀。”  腾一雷领命而去,另一人问道:“那李沅芷怎么处理?”  福康安道:“你马上组织兄弟给我守在这,看她平日去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接触,记住,把她所有去的地方和接触的人都给我记下,一日一报。”  那人答了声:“是。”  福康安回头去看着李沅芷亮着灯光的房间,心里一阵惘然……               (17)  外面的福康安固然心情复杂,灯光下的李沅芷何尝不是如此。  灯火一闪一闪的,李沅芷的心也是一跳一跳的。凭着女性的直觉,她感到福康安说道时透出的那种爱慕的眼光。有时候她真想甩手而去,可是另一个声音告诉她,要救爹娘的指望就全着落在这个青年身上了。于是,她不得不留下来,陪着福康安到处走。福康安人长得俊,说话也善于讨好,李沅芷这一天下来竟不知不觉地过了。  是真心也罢,假意也好,李沅芷仿佛回到了未遇到余鱼同之前的日子──无忧无虑、开心快乐。可自从那天在路上碰到风流倜傥的师哥后,她的心就被他紧紧相吸,不由自主地想着他,时时傍在他身边,纵然历尽千辛万苦也在所不辞,可一旦真正结成夫妻后,李沅芷才发现一切皆不如人所愿,因为余鱼同心中只有红花会的兄弟,为了兄弟,他可以不顾及她的感受,在她伤心郁闷的时候,他也不会哄她开心,甚至于她敏感的发现在余鱼同的心中还有着别的女人!  李沅芷痴痴地坐着,脑海里一会儿是福康安俊朗的面容,一会儿是余鱼同豪爽的笑声,直到外面传来了巡夜人打梆子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自嘲一笑,心想自己是怎么了?才离开师哥一会儿,就想到别的男人了!  第二天早晨,李沅芷正在想今日去做什么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福康安。  他见到李沅芷面露笑容问道:“世妹,没打扰你睡觉吧?”  李沅芷笑道:“眼下太阳都到树梢了,便是猪也该醒了。”  福康安说道:“是,是我失言了。”  李沅芷问道:“你大清早来找我,有何指教啊?”  福康安说道:“今日我突然想去城北燕子楼吃醉鹅,但一个人去未免有点孤单,所以想找你一同去,不知道你肯赏脸吗?”  李沅芷说道:“你肯诚意邀我,我当然会去。只是你这般天天玩耍,我爹的事情却要拖到什么时候?”  福康安说道:“世妹放心,这件事从昨天起就成了我心头的第一大事,我会时刻记在心里。不过这事现在有点麻烦,现在有人指认你爹和红花会的有牵连,我一时也不好说话。你也知道,皇上对红花会的人是恨之入骨啊。”  李沅芷脸色一板,说道:“一派胡言,我爹是堂堂一品大员,怎么会自堕身份,去结交那帮贼人。”  福康安说道:“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事需要等皇上冷静下来才能处理,急不得啊!”  李沅芷说道:“那麻烦福大哥了!”  福康安道:“不麻烦,现在咱们就去吧。那地方去得晚了,可就没有位置了!”  听福康安这么一说,李沅芷也对这个地方感兴趣了。两人边走边聊,来到了福康安所说的地方。李沅芷放眼望去,只见面前是一个碧波荡漾的湖面,湖面上建着一个小阁楼,大小和外面的酒楼也差不了多少,风格也是大致相同,小楼周围种着些许花草。  李沅芷一下哑然失笑,说道:“便是这个地方么,我瞧着也平平无奇。”顿了顿又说道:“嗯,这样地方在我们杭州是常见,但在京城也算是凤毛麟角了。”  福康安笑道:“世妹,你也太小瞧我们京城人了。倘若只是单为这湖光景色,也不至于吸引那么多人。”  李沅芷“哦”了一声,见他有意卖关子,也不再说话。  这时,从湖那边开出一艘小船来到了岸边,想是来接客人的。见着福康安,打了揖说道:“福大人,今个真早。”  福康安也不说话,当先走到船里,伸出手去扶李沅芷,李沅芷一怔,犹豫着要不要让他扶,眼光一触到福康安真切的目光和船上两个船夫向这边投过来的眼神,心中终究不忍他在旁人面前丢了面子,于是也伸出了玉手,让福康安的大手握住了自己。待得福康安的大手紧紧握上了自己的手,李沅芷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行为有多么不妥:对方或许无心,旁人却未必无意。  上得船后,李沅芷想要将手抽回,不料福康安却丝毫不松手,反而拉着她到了船头坐下,李沅芷被丈夫以外的男子拉着手,一颗心不住怦怦直跳,脸也有点烫烫的,所幸这趟行程不远。  不一会,小船就靠在了小楼旁。福康安却依旧不放开李沅芷的手,李沅芷心想这酒楼中人来人往,万一碰到熟人可就不好了。于是,手上用劲一挣,终于挣脱了福康安的大手,看到福康安投过来的带着惊异的目光,她忙说道:“你先进去,我紧一下鞋带。”说完借势蹲下,摆弄几下后和福康安来到了大堂。  其实现在距午饭时间,也还差了一大截,可这大堂里十几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早有人上来领着福康安和李沅芷来到了楼上雅座。李沅芷坐定后,才发现大堂中央有个台子,看来是表演用的。福康安叫了几个点心后,就和李沅芷闲聊,李沅芷瞧着这点心也是平平无奇,心底下是纳闷:瞧他把这地方说的那么好,眼下可全不是那么回。  李沅芷正好奇的时候,突听到台上传来了乐声,李沅芷也略通音律,可她听这乐声短促却动感十足,乐器更是自己前所未见,心中大感兴趣,心想这又是哪里来的高人雅士作出这种与传统截然不同的曲子。  这时,只见台子左边鱼贯走出一队衣着光鲜、款式又与中土全然不同的舞女,这些个舞女无一不是身材健美。待她们一转身,顿时台下掌声,喝彩声、欢呼声响成一团。  李沅芷却险些将手中捧着的茶杯打翻在地,原来这六名舞女都是清一色黑面孔,真可跟木炭差不多,偏偏牙齿白如象牙。李沅芷平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心想:这世界竟有此等黑人,还是化妆的?  福康安似乎看穿李沅芷的心思,笑道:“世妹,这些人皆来自化外之邦,名叫印度。”  李沅芷闻言说道:“原来如此,这世间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  谈话间,台上丽人随着乐声翩翩起舞,传统中原舞步都讲究柔,然而这印度舞却显得刚劲有力,举手投足间无不充满着动感,加之那富有感染力的音乐声,李沅芷觉得心中直有一股冲动也想试试一下,再环顾四周中,食客们个个表情丰富,身子随着律声轻轻晃动,有少数人更是站起随着台上美人一起跳动,心中不觉好笑。  不久,这段舞曲才告一段落。  福康安问道:“怎么样?”  李沅芷答道:“还好,谢谢你啦。我好久不曾这么开心了。”  福康安看到李沅芷秀丽的脸蛋是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美眸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更显得俏丽无匹,一时心动脱口说道:“只要你愿意,我让你以后都快快乐乐的。”  李沅芷一怔,芳心一阵慌乱,说道:“那敢情好。对了,福大哥,我要回去了。”  福康安说道:“好的。”  福康安结过账后,和李沅芷走出来,看到小船靠了过来,李沅芷先走了上去,两人回到了岸边。  李沅芷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这边面如冠玉、风度优雅的福康安,心中好生复杂:他对自己虽是有意,但自己却是有夫之身,又怎么能接受他?偏偏爹和娘的事情都要着落在他身上,又不能太疏远他。  福康安也是看着李沅芷,他心里知道李沅芷对自己未必无意,久历花丛的他知道像李沅芷这样的女子绝不可冒进,所以他宁可放长线钓大鱼。他对自己魅力大有信心,尤其是李沅芷有求于己,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将这矜持而又美丽的女子抱上床,尽情地享受她那鲜嫩的肉体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在路上行走着。突然,李沅芷感到脸上凉丝丝的,回过神来,发现天上飘下了小雨,两人互视一笑,均加快了脚步。不曾想这雨来得突然而且凶猛,不一会。小雨已经变成大雨。噼哩啪啦砸在地上。不一会儿,两人身上都已湿透,偏偏这儿又是城外,连个躲雨的地儿都没有。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个破屋子,忙躲了进去,福康安拍着身上的湿衣服,边抱怨道:“这鬼天气,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下起了这大雨。”  半晌没见李沅芷搭话,正感奇怪,转头向李沅芷看去。这一看,顿时再也收不回眼光。只见李沅芷俏生生站在门口,看着外边飞舞的大雨,若有所思,美丽的脸蛋是尽是忧愁,也不知道是为眼前大雨所忧,还是为她的父母所忧。  因为她早晨出来的时候穿着单薄的衣服,现在一经湿透,顿时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这样一来,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不但更体现出来,而且透过湿透的衣服,她那欺霜傲雪的肌肤隐约可见,胸前两个硕大浑圆的乳房向前顶起、呼之欲出,包裹着它们的黄色肚兜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裂。李沅芷不知道春光已经外露,直到福康安走到身边,她这才反应过来。  顺着福康安热切的目光,下意识往下身一看,不由得惊呼一声,双手捂在胸前,俏脸一下变得绯红,杏眼瞪了福康安一下。福康安心中的欲火再也控制不住,伸出双手搂住李沅芷,嘴巴在她脸上乱吻起来。李沅芷猝不及防被福康安用力抱在怀里,脸也被他亲吻着,更感觉到他那急促有力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一时全身变得火热,芳心也不住乱跳。直到福康安的嘴吻上她的红唇时,她已经软绵绵靠在福康安的手臂上了。  福康安得意地吐着舌头,在李沅芷的口腔里打转着,嘴巴也不断吸吮着李沅芷伸过来的香舌,两只手不老实地来到了李沅芷的胸前,握着一个丰满的乳房揉捏着,隔着一层衣服,他细心地感受着李沅芷胸部的柔软和弹性。  福康安久历花丛,他看到李沅芷俏脸已然变得通红,媚眼半合半闭间蕴含着无边的春意,知道李沅芷已经情动,知道再加一把力,就可以拥有这个女人了。于是,他的嘴唇离开了李沅芷的小嘴,眼睛看到里边有一处干净之处,就凑到李沅芷耳边,说道:“世妹,咱们到那边吧。”  李沅芷一听这话,原来意乱情迷的神智一下变得清醒,看到自己躺在福康安怀里,而福康安的一只手还在胸前抓捏着,一时又羞又恼,用力推开福康安,退开两步,说道:“福大哥,请自重!”  福康安眼看要功亏一篑,心中也是郁闷,但心中欲火大盛,也顾不得许多了,说道:“世妹,纵然你我相识时日虽短,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难道你没感觉到吗?”  李沅芷道:“我知道,可我不能接受你。对不起,福大哥。天下好姑娘多的是,以你的人才尽可找到比我好百倍的。”  福康安道:“世上芳草何其多,我却独爱你。世妹,莫非你心中对我没有半分情意?”  李沅芷道:“福大哥对小妹的好,小妹并非草木,岂能无情。奈何,奈何……”李沅芷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已经有夫君的事情说出来,却见福康安满脸祈盼的神情,遂把心一横,想站让他死了这条心也好,于是说道:“奈何小妹已身有所属,只好辜负你的好意了。”  福康安一听这话,如遭电击,半晌才说道:“你这是真的,还是推诿之词?”  李沅芷说道:“事关小妹清白,岂可儿戏。”  福康安苦笑道:“却不知是哪一位公子有这样天大的福气,得到世妹的垂青?”  李沅芷说道:“他也只是世间一平凡男子,入不得你的法眼,不提也罢。”  福康安说道:“既然如此,你何必念着他!如果你因为嫁过人而拒绝我,那可真小看于我了。我岂是那世俗中人?别说你嫁过一个人,便是嫁过一百个,你在我心中还是冰清玉洁,纯洁美丽的天上仙子!”  李沅芷忍不住心中一阵感动,说道:“福大哥,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厚爱,只是今生我是无此福分了。”  福康安说道:“世妹,不瞒你说,自打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暗下决心,今生非你不娶!你可以拒绝我,但我会用行动告诉你,只有我才可以给你幸福、快乐。只希望你给我机会,让我证明,好不好?”  李沅芷看着福康安,蓦地想起眼前这场面,当年苦追余鱼同的时候是何等的相似,真可谓应了那句话: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李沅芷心头一软,明知道这样不对,还是禁不住点了点头。福康安还要再说中,李沅芷打断他的话说道:“福大哥,你的心意我全明了。现在我的心很乱,你别再说了,好吗?”  福康安只得作罢,李沅芷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心疼,转眼想到余鱼同,心中稍微平静,可终究觉得有些尴尬,于是说道:“福大哥,我要回去了?”  福康安看着外面瓢泼大雨,问道:“外面雨还这么大呢?”  李沅芷笑道:“福大哥,小时候看到有本书上讲到一个故事。一日天下大雨,道上行人纷纷飞奔,只有一人却缓步行走。旁人奇了,问他干么不快跑。那人道:‘前面也下大雨,跑过去还不是一般的淋湿?’。我现在也已经湿了,哪还有什么可怕的?”  福康安一怔,正在品味着她的这话时,只见李沅芷已经嫣然一笑,跑入雨中,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只在空气中留下些许清香,证明她曾经来过……          (18)终失贞 道是无情总有情  福康安看着外面的大雨,终是不敢冲出去。好不容易等到雨停了,这才走回去。  走到自家门前,看到一顶轿子从里面出来,那轿子来到福康安身边,停了下来,窗帘打了开来,露出了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孔,正是福康安的娘。  她看着福康安笑道:“安儿。”  福康安揖了个身道:“儿臣,参见额娘。”  傅恒氏说道:“你也好些日子没去拜见皇上了吧?”  福康安说道:“孩儿近日公务繁忙,是以不曾抽出时间。”  傅恒氏面色一沉说道:“胡说。天底下难道还有比面见皇上还要重要的事情吗?你年纪轻轻的,凡事都要懂得轻重缓急。如若皇上一个不高兴,便是你有天大的功劳也是于事无补。你可明白?”  福康安道:“孩儿知错了。孩儿明日就去面见皇上。”  傅恒氏这才面露微笑,说道:“嗯,瞧你这个样子,便跟落汤鸡一样。赶快进去洗了吧。我现在就要进宫了。”  福康安垂手说道:“恭送额娘。”  看着轿子往宫里的方向去,福康安心想自从小时起,额娘因为要照顾宫里的姑姑,每隔上三、四天就往宫里去,他自己也知道此身的荣华富贵都是因为额娘所致,所以对这位额娘他还是很感激的。  第二天早上,福康安一看到过来开门的李沅芷秀发蓬乱、星眼微闭、面色泛红,浑身似是有气无力的。大吃一惊,问道:“怎么了这是?”  李沅芷苦笑道:“想是昨日淋了雨,所以着了风寒。”  福康安道:“那赶快上床休息啊。”说完,不由分说地扶住她虚弱的身子躺到床上,替她掩上被子后说道:“你且歇着,我去帮你叫郎中。”  李沅芷感激地“嗯”了声,看着福康安远去的背景,心里头觉得热乎乎的。  不一会儿,福康安带着郎中急匆匆地赶回来了。  郎中给李沅芷切脉、开方子后说道:“令夫人只是小恙,照着这方子抓药,服它个二、三天就没事了。”  李沅芷一听郎中把自己称作是福康安的夫人,心中一阵害羞,也不知道如何去反驳,干脆转过头去,不去看福康安带着些许微笑的脸。  福康安心中却是大为喜悦,重重打赏了郎中后,唤来店中小二,吩咐他去抓药,煎药后来到床边坐下说道:“只图一时痛快,这下好了吧。淋了雨还得让我要伺候!”  李沅芷道:“如果你觉得麻烦,大可离去。我不会说你无情无义的。”  福康安笑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别说是几天,就是一辈子照顾你我也愿意。”  李沅芷“呖”了一声,说道:“你再说这些疯言疯语的,我可不理你了。”  福康安神色一黯,也不再说话,李沅芷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微感歉意和不安。两人就这样干坐着,直到小二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福康安拿着药碗轻轻的喂着李沅芷,李沅芷本想拒绝,可看到他诚心诚意的样子,终于没说出口……  在福康安的悉心照顾之下,李沅芷第三日就恢复了健康。她是个天生闲不住的人,这么闲了几日,待得身子一好,就跑出去了。她徘徊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心情却有如煮沸了的开水,半刻也不得平静,脑海一下闪过余鱼同的样子,一会儿想到福康安多情的眼神。  突然,她被人撞了一下,身子一个晃动,险些跌倒在地,回过头来看时,撞她的中年汉子已经走远,又发现自己袋中多了张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道:“城中老王,十四爷已经到。”李沅芷又惊又喜心想:师哥回来了。  于是加快脚步,来到所说地点,看见周围似是无可疑之人,敲了敲门,里头开门的是一个青年,看到是李沅芷,说道:“十四奶奶,你可终于来了。”  李沅芷也不认识他,只轻轻问道:“十四爷,在里头吗?”  青年道:“在的。”  在门关上后,他把李沅芷带到里面大堂,李沅芷来到这里,才发现在场的人可不止余鱼同一个人,最惊奇的是除了先期回到中原的文泰来夫妇、无尘外。陈家洛和周绮、霍青桐也在。她见众人个个表情凝重,似乎是在讨论重大事情,也不出言打扰,悄悄来到余鱼同旁边的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原来是周仲英老爷和余鱼同师伯现在任武当掌教的玄冲近日被朝廷抓了起来,近日被押送到了北京。他们是赶过来设法营救的。  徐天宏说道:“现在情况不比往年,咱们在里面的人,一个都说不上话。”  文泰来一拍大腿道:“照我看来,跟那群狗贼也不用客气。咱们现在人都到齐了,大不了去地牢闯它一闯,最不济,咱们再回塞外去好了。真他娘的受不了这口气。”  他这么一说,群中也有几人迎合。徐天宏因文泰来身份地位比自己高,也不便当众反驳他,只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陈家洛。  陈家洛说道:“四哥当真是血性汉子。不过这劫牢里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非到不得已,不可使用。焉不知道这是贼子早就给我们设下了天罗地网,只等我们往里面钻呢。”  文泰来听了不作声了。  陈家洛又问徐天宏道:“七哥。你可有什么妙计?”  徐天宏笑道:“本来是没有。可现在看到十四妹,心中有了些计较。只是不知道可行不?”  文泰来道:“最烦你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便说,说错了,也不会要了你命!”  徐天宏反问道:“各位兄弟,可知道当日我们能在皇宫全身而退,可是托了谁的鸿福?”  群雄面面相觑,心想这哪是谁的功劳,分明是全部人努力之故,但他们素知徐天宏智计过人,说话断然不会无的放矢,于是均静听他的下文。  徐天宏道:“福康安的功劳最大,众兄弟以为然否?”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心想那日红花会其实已深陷重围,不但内宫高手无数,外边更有千军万马,如果不是福康安被他们抓住,乾隆因此放行,只怕当日众人当真尽数被灭。心念至此,机灵之人已知徐天宏之意,竟是要再抓福康安一次。  陈家洛笑道:“七哥的意思我等已知,只是乾隆上一次已经吃亏,焉知这次还肯不肯为这小子再放过我们一次?”  这才是众人想要知道的,看向徐天宏,徐天宏却是胸有成竹,说道:“换了别个,乾隆自是不会。但为了福康安,乾隆可是甘之如饴。”  众人不解,徐天宏又说道:“福康安是乾隆的私生子,如若以他儿子性命换几个人的性命,只怕乾隆不吃亏吧!”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莫不目瞪口呆,李沅芷更是不敢相信,问道:“七哥此话当真?”  徐天宏反问道:“听说你们交情匪浅,难道他也不曾向你透露半点口风?”  李沅芷粉脸一红,心想:他陪我一起,只会说些疯言疯语,哪曾正儿八经地说过话。想到这,心中打定主意,日后见了他,定要好好盘问一下。  可惜徐天宏谋略过人,李沅芷伶俐过人,也决然想不到福康安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他是乾隆的私生子!  原来徐天宏自那日脱险后,心中就心存疑问,若只论福康安为朝廷重臣之子,也不足以让乾隆如此痛快就放过红花会远去,要知道他对红花会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陈家洛是他亲弟弟尚且不肯放过,遑论他人?是以徐天宏回到中原后,便调动会中精英去调查,终于查到了福康安之母傅恒氏和乾隆关系暧昧,再结合一些情况,徐天宏便做此结论!  众人听了徐天宏一席话,脸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文泰来一拍大腿说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把这小子抓了过来。”  徐天宏说道:“这小子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后,现在身边高手护卫如云,急切间下不得手。”  “这是什么话?他小子难不成比乾隆老儿还难缠不成?上次乾隆还不是让我们抓了过来。”文泰来急着说道。  霍青桐笑道:“四哥莫急。七哥的意思是得寻个好法子才好下手,否则为了捉福康安,纵然是救出了周老爷子等人,到头来又折进去几个兄弟,岂不是得不偿失?”  徐天宏笑道:“正是如此。霍大姑娘果然深知我心。依我看来,这事还要多多劳动十四妹才行。”  李沅芷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徐天宏说道:“你与他相交甚熟,他对你似无防备之心,你下手最好不过。”  李沅芷闻言不作声了,徐天宏又道:“此事也关系到你双亲,到时候抓到福康安,倒可以让乾隆老儿一并把你父母放了,岂不更好?”  李沅芷道:“容我考虑吧。”说完,站起身不顾其他人的惊愕的目光,径自走了出去。  李沅芷心中正自思忖,后面有人问道:“师妹,想好了么?”  李沅芷回头看是余鱼同,见他几日不见,也无半句温存话语,心下大大不悦,“哼”地一声转过身子,冷笑道:“你们平日自诩文治武功,样样精通吗?现在来找我一介弱女子,我可帮不得什么忙。”  余鱼同道:“刚才我想了想,觉得七哥所言很有道理。福康安既与你相熟,想必不会对你设防,你只要略施手段,还不就手到擒来!”  李沅芷道:“你们平日不是以大义著称吗?现在却叫我去做这般下作之事,羞也不羞?”  余鱼同道:“似福康安这种清狗,如何能和他做朋友。咱们讲朋友义气,也要看人不是?”  李沅芷一下叫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有数,用不着你来说教。我不与他做朋友,却来跟你们红花会做朋友,可我得到了什么,爹娘因此都被关进大牢。你们倒好,个个不管不问,走得干干净净。他们,我也就忍了。你呢,可曾把我看成你的妻子,我的爹娘不是你的爹娘?可你也走了。现在好了,听说周伯父让人抓了,全部过来搭救,我想问下,这就是你红花会的为人之道?周姐姐是红花会的媳妇,难道我就是外人?或者说你是在红花会没地位,他们连带着没把我放在眼里?”  余鱼同被她一阵抢白,脸一阵青一阵白,嗫嗫地说道:“我们这不也是来救我们爹娘吗?”  李沅芷道:“我想过了,我不同意你们的计划。我爹娘是朝廷大员,生平最恨的便是你们这些反贼,且他一生为朝廷尽忠尽职,我不想因为这事累他清名。通过此法救他出来,只怕他日后难免不怪罪于我。”  余鱼同道:“伯父念你一片孝心,怎么会怪罪于你呢?再说那朝廷的官有什么好做的,待把他救出来后,我们自可寻一个清静之地,好好过日子,不是好吗?”  李沅芷摇摇头道:“师哥,许多事情是改变不了的。就像你为了红花会可以放弃一切,我爹他也是这种人,如果他知道他是被红花会的人救出来的。只怕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余鱼同道:“周伯父、玄冲道长,你也不想救了吗?”  李沅芷道:“师哥,你们红花会人多势众,为什么非要找我呢。难道你真想陷我于不孝,陷我父母于绝境吗?”  余鱼同也有些火气了,说道:“我看这都是你的借口推诿之词,看来别人说的没有错,你是真被福康安给迷惑了。”  李沅芷一下如遭雷击,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失望的苍白,眼眶里滚动着伤心的眼泪,说道:“师哥,你可知道这一句话,伤我有多深?”  余鱼同道:“你若不想让人怀疑,便须得去证明。”  李沅芷道:“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现在也给你说清楚,你们要怎么样去对付福康安,或者把他杀了我都不管。可是要我去帮忙,那是休想!”  余鱼同知她脾气,见她话已至此,那便是再无转寰的余地了,想起徐天宏等人还等着回话,就转身走了。李沅芷见他说走就走,心里更为伤心,眼泪漱漱流下,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啜泣起来……               (19)  哭了一会儿,才觉得心中稍微舒服了些,站起身刚想去找周绮聊天,才走到大厅,听听无尘道长声音高高扬起道:“什么陷她于不义,当真可笑。依我看来,是她舍不得官家小姐那安逸舒适的生活。十四弟,你年经尚轻,尚不知道人间最是人心难测,我当年何尝不是如此,你瞧我这条手臂,当年便是自逞多情,结果被一官家小姐所骗,被砍了下来的。嘿嘿,前车之鉴啊!不得不防!”  余鱼同道:“小弟时刻把帮中事务放在心头。一刻不敢相忘。这次不能完成任务,心里也亏欠得很。”  陈家洛道:“十四弟言重了。此事十四妹确然有不得已的苦衷,就不必勉强她了。咱们眼下再寻别的法子就是。只是累你夫妻失和,我这才心里过意不去。你先去好言道歉,别冷了她的心。”  余鱼同道:“她现在好好的。不用管她,现在是救人要紧,小弟虽然不才,也知道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的道理。且让小弟留在这里和各位哥哥商议。”  文泰来叫道:“十四弟果真是血性男儿!”  无尘也点头道:“先公后私,方为真男儿。倘若会中兄弟人人都像十四弟这样,何愁大事不成!”  周绮道:“十四弟,我代你去看看她吧。”  徐天宏道:“别去。先冷下她,让她受些教训,没准明儿她就回心转意了。”  无尘笑道:“正是如此。须得让她知道这儿不是她耍官家小姐脾气的地方。”  其他人再说什么,李沅芷也没心思再去听了,她的心里只闪一个声音:这些人个个天生凉薄,从头到尾都没把我当自己人看待,如此待在这,还有什么趣味?快快走,快快走……  李沅芷一口气跑回到了所住客栈,看到福康安正在里面喝着酒,一把坐过去,也不说话,抢过酒杯就往嘴里灌,福康安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大跳,及至后来看到她猛喝几口酒后,伏在桌子上哽咽着,于是问道:“怎么了?”  李沅芷抬起头,抹去眼泪,说道:“别问那么多。陪我多饮几杯。”  福康安笑道:“难得你如此有雅兴,我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也不说话,只是酒到杯干,李沅芷到底不胜酒力,又几杯下肚后,人已经神智迷糊,吐字不清了。  福康安说道:“行了吧,别喝了。”  李沅芷道:“喝……这酒怎么……淡得跟开水一样……”  福康安见她真醉了,扶住她道:“好了,好了。我先扶你到床上休息片刻。然后咱们再接着喝,好不?”  李沅芷道:“你……不许骗我。”  福康安把她扶到床上,替她解下了鞋子后,用被子替她掩盖上,又去用毛巾就着温开水润湿了,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脸蛋,李沅芷“嗯”了声,道:“福大哥,你对我真好……有时候我就在想啊……如果能早先碰到你……说不准我就嫁给你……给你当老婆了。”  福康安道:“似你这般聪明伶俐、美丽无比的女子,谁不怜爱你。”  李沅芷道:“不……你说错了……师哥……他……他不喜欢我……他的那些兄弟也都看我不顺眼,你说,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他们老把我当外人。”  福康安心头一动,心想:她的师哥就是她的丈夫余鱼同。那么所谓兄弟也应该就是红花会的人才对,难道她刚才竟是去见红花会的人去了。嗯,没错了,想必是她去见红花会的人,然后到那里语言不合,这才变得这样。  心念至此,便想去问今日跟踪李沅芷的人,看能不能找到红花会的线索,这么一想,便说道:“芷妹妹,你且好好休息,我有事先离开一会。”  李沅芷不自觉地拉住了他的手,道:“别走……陪我说话……我好闷啊……难道连你也讨厌我了吗?”  福康安见她脸色泛红,更显娇艳,双眸含烟,更显迷人,忍不住伏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你是我心中的天使,我对你只有疼爱,哪有讨厌。”  李沅芷嫣然一笑道:“你这人油嘴滑舌,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福康安见她笑靥如花,端的是明艳不可方物,心里突然变得兴奋,也忘了去追问红花会的事,索性坐在床上,双手轻柔的抚挲着李沅芷的俏脸,嘴上说着:“我对你句句是真。”  李沅芷酒劲上来,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闭上美目,倾听着福康安的肉麻情话。突然,似梦非梦之间,她感觉福康安滚热的嘴唇在自己脸上、耳垂、颈边游动着,嘴里不由低声轻唤出来。  福康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欲望,双手将被子掀了去,又将双手放在李沅芷高耸的胸部上揉捏着,随后又将李沅芷的上衣脱掉了,见李沅芷里面穿着红色小肚兜,亦发显得露在外面的手臂,小腹洁白如玉。福康安一把将红色肚兜解开了去,李沅芷的上身顿时尽数显露出来,光滑滑腻的肌肤,一对乳房便如刚出笼的山东大馒头,又白又圆又大的挺立着,峰顶上盛放着一对猩红的奶头。  福康安掩不住心中的激动,双手各握住一个奶子,觉得入手处有着说不出的柔软、道不尽的滑腻。一时之间不由痴了,等听到李沅芷的闷哼声这才回过神来,用手加劲便如揉面团般把玩着李沅芷的两个乳房,嘴时不时也亲吻舔吸着,李沅芷的叫声越来越大。  福康安停住动作,双手解开了李沅芷的腰带,随后把下身衣物脱掉。顿时,一双浑圆雪白的美腿和胯下的黑森林映入福康安的眼帘,福康安坐到李沅芷的身下,打开了李沅芷的双腿,森林中的小溪清晰可见,福康安的双手先是在小腿抚摸,进而慢慢沿着腿部美好的曲线向顶端的森林进军,到了阴部处却又转而向下,就在大腿上来回摸着。  李沅芷勉强睁开眼,说道:“福大哥……别……不要这样。”  福康安温柔地说道:“沅芷妹妹,我是实在太爱你了。你便从我一回,好么?我以后会千百倍地怜你,爱你,不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一边说着,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撑开了大阴唇,现出了里面鲜艳欲滴的红肉,几许水珠滴落在床单上,还有一些还挂在洞口旁边的阴毛上,更显得淫靡。  福康安的右手缓缓伸进湿润的阴道口,先是往上挑着,然后再下撩,最后则是来回不断抽插,阴洞中的精液向外越流越急,越流越多。李沅芷的娇躯犹如一条美人蛇摆动着,嘴里发出令人心驰神摇的呻吟声。  福康安感觉时候到了,于是解开衣物,蹲坐在李沅芷下边,一手张开李沅芷的阴唇,露出里面的阴道口,一手扶着大肉棒抵在阴道处,他也不急着进去,而是用肉棒在洞口上反复按摩好一会儿,这才将龟头对准洞口中,就要向里面插进去的时候,李沅芷突然用手捂住了阴部,说道:“福大哥……求你了……真的不行。”  福康安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闻言他也不说话,两只手去扳李沅芷覆盖在阴部的手。李沅芷本来武艺远比福康安要高,可眼下她酒劲一上来,力气未免有些不足,加上她对福康安不是无意,反而是理不清、道不明。双手很轻易就被福康安拉开了去,紧跟着而来的是福康安的大肉棒慢慢挤了进去,缓缓进入到了李沅芷的身体深处,一股难以言表的感觉充斥着李沅芷的心头,既有失贞的痛苦,也有激情的快感,让李沅芷一下叫了出来。  福康安如愿以偿占有了李沅芷,将大肉棒捅进了朝思暮想的美人的身体后,心中说不出的快感,将整个身子压在了李沅芷柔若无骨的胴体上,嘴巴凑到李沅芷的耳边说道:“沅芷妹妹,我终于得到你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任何人也休想再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李沅芷听了先是一怔,随后失声叫道:“你……你这坏蛋……可把我害苦了!”  说完,两只粉拳在福康安的背上捶打起来,福康安忍受着李沅芷的捶打,下身缓缴动作起来,随着肉棒在李沅芷的体内抽出插进,李沅芷的“击打”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变成抱着福康安的身子,嘴里也不住大声呻吟起来浪叫着,身子有意无意地拨动着迎合福康安的抽插。  福康安一阵狂风暴雨的进攻之后,改用“九浅一深”的方式去刺激着李沅芷,两只手也在李沅芷的胸部上抓捏着,李沅芷身上两处敏感地方尽被福康安玩弄,一时之间,只觉得身在空中飘着,身子扭动的更加激烈。  福康安看着堆满情欲的李沅芷的脸蛋,心中一动,问道:“沅芷妹妹,舒服吗?”  李沅芷下意识地哼道:“嗯……好舒服。”话出口后猛然醒觉,不由害羞地嗔了一句道:“你真坏!”  福康安哈哈一笑,动作更加快速有力,直到将李沅芷送上快乐之巅,犹自不满足,插在李沅芷体内的肉棒还是硬邦邦的,一抽出来,顿时带出一股精液,流在床上。福康安好玩心又起,右手又去挖弄李沅芷的阴道,李沅芷看着意犹未尽的福康安,有气无力地说道:“福大哥……我累了。你就放过我吧。”  福康安这才恋恋不舍地伸出手指,却放到嘴时吸吮着,说道:“你下边这味道可鲜美的很啊,改天我要再细细品尝。”  李沅芷看他竟不怕脏的去吃着下体流出的东西,心中又是羞又是感动,再看到他一脸的坏笑,忙把头偏向一边,不敢再去看福康安。  福康安激情过后才想到还有正事要做,替李沅芷盖好被子后,小心走出了房间。来到了楼下,这里一个汉子出现了,福康安问道:“今日李姑娘去和什么人见面了?”  那中年汉子答道:“回主子,小的一路追踪李姑娘,途中倒不曾见她和任何人有接触,不过后来她进了城西一户农家,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小的怕惊动了李姑娘,不敢跟进去。”  福康安问道:“这户人家是谁,可曾知道?”  中年汉子说道:“小的刚去查过。这户人家户主姓王,平日也是规规矩矩,不曾听说与人结过怨。”  福康安冷笑道:“是吗?那我就要看看他到底规矩到什么程度。传我命令,你去跟内宫王大人向他调几个曾在雍和宫和红花会打过照面的部下,给我轮流日夜不休的守在王家外面,情报半个时辰一报。”  那汉子领命而去。               (20)  话说红花会这边商议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便散开了各做各的。陈家洛和霍青桐自是呆在一起。  原来霍青桐自把部落人聚到一起后,便交由她叔叔管理。她叔叔得知为了陈家洛,虽然心底也暗叹女大不中留,可奈何青桐心意心决,只好作罢。所以她才能一接到陈家洛的信件,便马上赶过来中原。不曾想陈家洛一路上和周绮、张娟娟、红叶三女云雨,误了行程,所以霍青桐早几天到了杭州,后面就和红花会为了救周仲英来到了北京,也亏得红叶初到北京,吵着要玩几天才去杭州,否则陈家洛早一动身,两人又是擦肩而过了。  其实,霍青桐和红花会群雄来到北京时,陈家洛正准备动身。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报无尘道长和文泰来来了,心中又惊又喜,暗想自己到达北京的事情,此时应该没有那么快传到杭州,那么他们此番前来不是为自己而来,应该是为了别的事情,而且是大事,否则断不会全部人涌到这里来。  心中寻思着走到外面,无尘道长等人一看到陈家洛自是喜不自言,而陈家洛更是喜从心来,原来在人群中他看到一位英姿飒爽、绝世容光的女子,正盈盈对他而笑,那不是阔别多日的霍青桐又是谁?  碍于众人,陈家洛只好压住心头的喜悦,冲她报以一笑,尔后就跟群雄一叙别来之情,才得知原来三日前,周仲英夫妇、武当现任掌门玄冲道长被江湖都护府抓了起来,后面被押往了北京,周仲英既然是徐天宏的岳丈,而且当日他儿子为了红花会而死,红花会上下也欠着他一份人情,所以听到此消息,红花会就全部出动了。  好不容易和群雄分别,陈家洛才觅到机会和霍青桐单独一起,陈家洛见她一别数日,清丽不减,心中颇为宽慰,抓住她湿软细腻的小手,两人尽情地倾诉着别后相思之情、爱恋之情。  陈家洛握着她的小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笑道:“桃花依旧红,玉手香如故。”  霍青桐粉脸一红,嗔道:“死相。”  陈家洛哈哈一笑,把她揽入怀中,双手在她背上抚挲着,脸蛋在她的秀发厮磨着,品嗅着她的幽幽发香,霍青桐在他怀中柔顺的像只小猫,细声低语地问道:“陈大哥,说说吧。这段日子骗到几位小姑娘了?”  陈家洛早有所准备,当下就把和张娟娟还有红叶的事情说了,至于周绮,他仍是犹豫要不是说,毕竟张娟娟和红叶是单身,娶过来也就娶过来了。但这周绮是有夫之妇,偏偏还是自家兄弟之妻,于情于理,皆为世人所不容。陈家洛思忖再三,终是不知道如何说起。  霍青桐听了陈家洛的话,伏在他怀中吃吃笑道:“大哥果真是好本事,这一下就给我添了两个姐妹。红叶妹妹是不是就是刚才给我们倒茶的那个妹妹?”  陈家洛还在想周绮的事,心不在焉地答了声是,霍青桐说道:“这姑娘是不错,貌美如花、聪明伶俐。”话落半会,没见陈家洛答话,抬头见陈家洛模样,不由狡黠地问道:“瞧你这副模样,是不是有什么烦恼事啊?”  陈家洛见她发问,遂把心一横,暗想:我既打算与绮妹子相守终身,那么青桐妹子是我老婆,她早晚也得知道,不如现在就跟她说了,一了百了。  心念至此,口气突转沉重道:“青桐妹子,你我夫妻一体,我什么也不瞒你。但这事确实非同小可,我只怕……只怕说出来你会瞧我不起啦!”  霍青桐诧异地说道:“似你这般知书守礼的书呆子,通通做出什么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情,且说来听听。”  陈家洛于是把与周绮两情相悦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当然隐去了李谷子污辱周绮那段。说完,便仿佛卸下了心头大石般轻松了许多。要知道他打从和周绮相好以来,此事就如一块千斤石头压在心头,尤其是到中原后。此时才得以有人倾诉心中秘事,当然感到愉悦。  霍青桐听了后脸上满是不相信的神情,虽然出乎陈家洛的意料,但千喜万喜不是意料中的那样鄙视和愤怒。霍青桐从陈家洛怀里挣出来,顺了顺有些蓬乱的秀发,问道:“你只管与你的绮妹子相守,是否想过该怎么守?要知道徐天宏可是你的兄弟。此事一旦外扬,嘿嘿,陈总舵主,你就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伪君子,江湖第一大淫贼。”  陈家洛见她神色如常,心放下后笑道:“我当是想不到。不过有你这么位智比天高的好老婆,那么此事便可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霍青桐道:“此事无法可想。我可是爱莫能助了。”  陈家洛也是脸色一转,方才的轻松又被一股忧郁冲散。  霍青桐道:“除非你能放弃目前地位,退隐山林。那周绮姐姐当然也可以悄悄随你而去。此事虽有难度,但考虑设计周全,想要瞒天过海,也并非不可能。否则,你们两个的事情哪怕说得天花乱坠,也不会让世人认可。”  陈家洛道:“退隐山林,我确实考虑过。唉,此事等救出周老爷子再说吧。”  霍青桐笑道:“既然周绮姐姐都让你骗到手了,那么其他如骆冰姐姐,沅芷妹妹,你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们全骗过来算了。”  陈家洛神色大变,苦笑道:“我惹上一个,已觉得天大的麻烦。你还来寻我开心。”  霍青桐道:“这事在你们汉人看来是天大的事情,在我们族看来也只是普通小事。我们族别说是结义兄弟,便是亲兄弟照抢无误。”  陈家洛道:“咦,这事我以前也听师父说过。我总以为他是开玩笑,现在听你这么说,是真有其事?”  霍青桐道:“哪有什么假的。我们族向来信仰真性,何谓真性?其实是尊重人内心对感情,生命的追求。像你们汉人,爱一个人老是藏在心里头,不敢说出来,哪还有快乐可言?”  陈家洛笑道:“那你们族人娶了老婆后,连自家兄弟都要防,这日子过得不稳啊!”  霍青桐白了陈家洛一眼道:“难道你们过得就安稳吗?我看不见得,其实安稳不安稳,还是得看两个人的感情,和信仰无关,像你们尊孔孟之道,还不是满天下的男盗女娼,像你也算得上是深得孔子三味了。到头来难免失足,孔子泉下有知,也只能黯然伤神了。”  陈家洛笑道:“你牙尖嘴利,我每次都说不过你。”  霍青桐嫣然一笑,突然放低声音道:“周绮姐姐的床上功夫自是让你留恋万分。否则也不会给她惹下这天大的麻烦。”  陈家洛闻言看了看霍青桐,霍青桐因为问了句羞人的话,正感赧颜,粉脸红霞一片,亦显得明艳动人,陈家洛心头一动,附在她耳边说道:“我只喜欢你床上的风情,在我眼中无人能比得上你。”  霍青桐俏目流盼,粉拳捶了陈家洛胸前一下,道:“坏死了你。”  陈家洛自与三女同欢后,心头对儿女风情更见熟悉,见霍青桐娇羞动人的模样,心中又爱又怜,说道:“好些日子不见,不知道你的功夫长进的怎么样,可曾背地里练习?”  霍青桐再也无法注视陈家洛似笑非笑的目光,一把将脸藏在他怀里,一双粉拳鬼画符捶得陈家洛胸部嘭嘭作响。陈家洛双手握住她的手,头一低,在她脸上亲吻,霍青桐欲拒还迎地仰起脸,让陈家洛在她额头、脸蛋、耳朵一一吻过,直到两人的双唇相接,两根舌头紧紧缠绕……  良久,两人移开嘴唇,紧紧抱在一起,陈家洛说道:“桐妹子,我想要你。”  霍青桐道:“我也想。等晚上,好么?”  陈家洛欲火一上来,哪里还能等到晚上,他双手不住地在霍青桐身上游走,口中说道:“不行,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想要。”  霍青桐从他语气中读到了他对自己的眷恋,心中着实高兴,也不忍再拂他意,于是说道:“现在大白天的,在这里……让别人知道了,羞也羞死了。”  陈家洛听她为是这个为难,当下说道:“我们到外边找个客栈,好不好?”  霍青桐心中千肯万肯也不好明着说,于是把头伏在他肩膀,低低“嗯”了一声,算是应承了。  两个人匆匆来到应声一处大客栈,跟店小二说要个独门独户的房间,等陈家洛和霍青桐随着店小二来到客房时,不由惊呆了,原以为独门独户不外乎一个小房间被隔开来,哪里知道这外面看来更像是一个独立的豪宅,房间周围还种着花草树木,掩映着房子,走进房里,只见房间有四间房,还不包括书房和客厅,唯一欠缺的只有厨房了。  店小二问陈家洛要不要,陈家洛心想只是和霍青桐稍待片刻,要这么一个房子,简直是暴殄天物,正要回绝,一旁的霍青桐抢先说道:“不错,我们要了,多少钱?”  店小二答道:“一天十两,包月两百七十。不含餐用。”  霍青桐把一个月的钱付了,店小二喜气洋洋地捧着钱走了。  陈家洛问道:“桐妹,你打算在这长住吗?”  霍青桐道:“这儿不好吗?我在京城的日子就住在这里了,才不要跟他们挤一个地住。另外,你也可以叫你的红叶妹妹、绮姐姐都来住啊。反正房多,再说了,不知道你们想过没有,你们这一大帮人住一起,群进群出的,只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陈家洛道:“这倒是,回头我跟她们说下。”顿了顿,笑道:“走吧,去瞧瞧咱们的睡房。”  霍青桐粉脸一下飞红,嗔道:“要去你自己去。”话虽如此,还是随着陈家洛进了睡房,将门一关。  陈家洛抱住霍青桐猛烈地吻起来,两个人慢慢倒在了床上,陈家洛半撑起身子,看着霍青桐美丽的大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屋迷雾,俏脸通红,樱桃小嘴不住轻启,饱满的胸部随着喘息不住起伏着。  陈家洛解开了她的衣物,只留得一条亵裤,陈家洛望着霍青桐依旧雪白的肌肤,高耸的乳房以及中间深深的乳沟,忍不住感叹道:“上天待我实在不薄!”  霍青桐闭上美目,任由陈家洛欣赏着自己的胴体!  陈家洛欣赏过后,两只手摸上了两个乳房,四指握住乳球,大拇指按着鲜红的乳头轻轻地一抓再一放,感受着霍青桐乳房的弹性与柔软。慢慢的,陈家洛手上加力,双手也不止限于抓放,而更多用上了揉、挤、压、搓等手法。霍青桐呻吟声、喘息声也在加大,两只玉腿也时不时靠在一起摩擦着,她分明感到自己胯间不断有水涌出。  陈家洛双手终于离开了乳房,代之而来的是嘴唇,陈家洛用力吸着霍青桐的乳房,轻啃着乳头,两只手则在霍青桐平坦光滑的小腹上画着圈圈,尔后来到阴部,隔着一层布料按揉着霍青桐的阴部,偶尔还用指尖往阴洞里捅;霍青桐如蛇一般扭动着,她渴望着陈家洛猛烈的爱!  可陈家洛这时却离开了她,她惊异地睁开了眼睛,陈家洛道:“桐妹,你自己把裤子脱了,我再好好爱你。”  霍青桐闻言向下一看,亵裤已经被阴洞流出的水湿润了,紧贴在阴部上,依稀可见黑色的森林,不由得害羞地“嘤”了一声,又闭上美目。  陈家洛脱着自己的衣服道:“快点脱,我都快脱完了。”霍青桐还是不愿意脱,陈家洛自己脱完后,坏笑道:“最后问你一次,脱还是不脱?”霍青桐美眸紧锁,摇摇头,陈家洛一把抓住她的脚掌,在她的脚心上挠起来,霍青桐受不住,连声告饶,陈家洛又问道:“脱不?”  霍青桐道:“我应了你就是。”待陈家洛一松手,霍青桐叫道:“你这人真是坏透了,非要人家做这些羞事。”陈家洛不答话,霍青桐半坐起来,双手抓住裤沿,将裤子脱了去,露出了两腿之间的诱人风景。  陈家洛打开了她的双腿,拨开了茂密的丛林找到了小溪,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撑开,露出了里面的诱人风景,右手中指不住在洞中软肉上轻轻捅着,霍青桐“啊”的一声,叫道:“陈大哥……好痒!”  陈家洛把中指探入阴洞内抠着,嘴巴凑了上去吸着,时不时伸出舌头去舔着已经勃起的阴蒂,霍青桐两腿用力一夹,把舌头挡在了门外,把中指关之于内,陈家洛问道:“桐妹,既然你够了,就来帮我含含吧。”  说完,抽出手指,蹲坐在霍青桐脸上,说道:“桐妹,睁开眼。”  霍青桐一睁眼,赫然看见巨大的肉棒正在脸上方晃动着,羞得她忙闭上眼睛,陈家洛“哈哈”一笑,手持着肉棒放到霍青桐唇边,说道:“桐妹,快!”霍青桐缓缓地张开嘴巴,让陈家洛的肉棒在嘴里抽插着,她时不时地才上嘴含着肉棒用力吸着,用舌头去舔着。  陈家洛自觉时候到了,于是分开霍青桐大腿,肉棒对准了阴洞,慢慢向里插去,感觉肉棒被一团湿润的嫩肉紧紧包裹着,舒服不已。双手扶住霍青桐的细腰,抽插起来,霍青桐激动地扭腰摆臀迎合着陈家洛,嘴里不住叫道:“啊……好爽……陈大哥……你真厉害!”陈家洛狠狠动作着,房间响起了肉棒的撞击声以及抽出时发出的吱吱声夹带着霍青桐的淫声浪语构成了一曲勾人心弦的交响乐。  陈家洛再一次将肉棒插进去后,将霍青桐抱起翻了个身,让霍青桐在上面,霍青桐双手撑住陈家洛的小腹上,身子上下起伏着吞吃陈家洛的肉棒,陈家洛双手时而抚摸不住跳动的乳房,时而去揉捏阴蒂,嘴里时不时地指教霍青桐:“不要只是上下,要多变换一下。”  霍青桐娇喘吁吁:“人家不会嘛!”  陈家洛没办法,说道:“你坐下后不要急着起来,要左右或者前后转动一下。”  “对,就这样。”  一阵疯狂后,霍青桐终于宣告体力不支:“我没力了,换你吧。”  陈家洛将霍青桐摆成了狗趴势,霍青桐将上半身用力压在了床上,好让臀部更加翘起来,陈家洛从背后看着霍青桐美妙的屁眼,以及刚被自己抽插着的尚未合上的阴洞还在向外流淌着白色粘稠的液体,陈家洛左手在霍青桐屁眼周围按摩着,右手在阴洞上揉着,霍青桐叫道:“陈大哥……别玩了……快插进来吧……我好痒!”  陈家洛从后面进入了霍青桐体内,两只手用力捏揉着霍青桐挺翘浑圆,肥嫩的臀部,冲刺几百下后,霍青桐身子一抖,涌出阵阵潮水,陈家洛将她抱起来,搂在怀时,问道:“舒服吗?”  霍青桐长出了一口气后,有气没力地说道:“嗯。你比以前厉害多了。”陈家洛笑道:“不厉害,怎么敢惹上那么多女子。”  霍青桐道:“你就得意吧,总有你被榨干的一天。”  陈家洛笑道:“那我等着。可现在怎么办呢,它没有退火呢。”  霍青桐道:“我太累,不行了。”  “那你用手来弄吧!”陈家洛道。  于是,霍青桐就用手和嘴硬是让陈家洛泄了出来,两人这才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