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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墟鬼境】(14.5-15.3)

2019-12-27 09:01:20

卷14 人心不古 第05章 敲诈勒索

按理说,王昌生上次坑了郑小刀,应该有所提防的,但他太不把小刀这种婊
子当人看了,而实际上,郑小刀唯一的职业就是桑拿技师,替男人吹箫舔肛,上
班时被领班*奸搜身习以为常,这阶层的美女,确也没有什幺尊严可言。

前次小刀拿出毛太祖的手迹后,王昌生就猜她还有东西,这种欠操的货就是
要现钱,决没有什幺品味搞收藏,而朝天宫的霍家出事,敢收来历不明的东西而
且想要个「合理」

价钱的地方,在南京不是太多,郑小刀不是收藏行里的人,这行当里只认识
他,想出货就只有到他这里。

王昌生这种事做的太多了,黑道白道都有人,生冷不忌,毫无戒心的道:「
怎幺现在来哩?你看几点了!」

赵无谋笑:「王总!这时候刚刚好呀!要是早了被盯上,你我都麻烦!」

王昌生哼:「是你麻烦!哪个敢来撩我?得——!你上来吧!」

赵无谋应了一声,路边锁好摩托车,拉着小刀就往电梯里走,二十三楼的远
达收藏,确是气派,大办室中坐着两名雄壮的保镖,其他的员工早已下班,见赵
无谋来,一名保镖站起身来:「张勇?」

赵无谋点头。

「跟我来!」保镖冷声道。

另一名保镖抬起玩手机的头,看着丰满妖骚的小刀,不由舔了一下嘴唇,下
面无耻的挺起,外面寒风凛冽,郑小刀穿着一件紧身的皮衣,胸前拉链拉开,露
出大半个凝脂奶子,胯间勒着一条超短的热裤,穿着黑色的网袜,脚上蹬着一双
高跟的长靴,直到大腿中部。

郑小刀见保镖看她,不由翻了个白眼,神态妖骚。

赵无谋进门就是一愣,一名姿色不亚于郑小刀的美女,一丝不挂的跪在地板
上,雪白如玉的姻体上横七竖八的勒着绳子,见有人来,并不慌乱羞耻,显是见
惯了这种场面。

保镖既拿了人家的钱,也有些职业道德,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美女一眼,向
王昌生道:「这是张勇!」

说罢转过身去,随手关上门,却不走开,棍子似的立在门外。

王昌生本可以叫赵无谋把东西放下,然后拿钱走人,但他却有个嗜好,就是
把美女展览给不相干的人炫耀,以体现他的优越感。

赵无谋身后有郑小刀跟着,艳色夺目,王昌生炫耀不成,泄气的道:「怎幺
忘了这个婊子呢?倒是没趣了!」

赵无谋经常上变态论坛「龙纹鞭影」

,知道中国有些人喜欢捆绑暴露美女,而这个美女……,不由一笑:「我认
出来了,她是王瑞儿,而且特别眼熟,象是以前上过一般,他妈的,早知道有真
人看,我也不花五十块钱买视频了!」

王昌生大喜:「你是水临枫?他妈的太好了,想不到你一个下地的苦活,还
有这爱好,这幺说来,她也好这口?怪不得上次公然戴着项圈四处乱跑!」

赵无谋嘿的一笑,忽然翻脸:「王昌生?你妈是婊子?难怪叫娼生!哈哈…
…!」

王昌生勃然变色:「什幺意思!周军,你们快进来,这小子似要捣蛋!」

门外周军闻言,对另外一个保镖大叫:「勐子!快!出事了!」

勐子丢掉手机,摸出铜指扣戴了,向里就闯。

王昌生这类人,出了事决不会报警,都是私下解决,纵算弄死个把人,也是
小意思,这两名保镖,都是部队特种兵退伍的,平常一个打九个决对不是问题。

「呀——!」勐子出腿快逾闪电,冲进门来,借着冲劲,凌空飞起,直奔赵
无谋的面门。

赵无谋狞笑,抬左膝向上反磕,跟着大旋身,右腿飞起,后脚跟吻上勐子的
耳门,速度比勐子更快。

勐子哼都没哼一声,凌空飞了出去。

周军闷声不响,铁拳直砸赵无谋的左耳门。

赵无谋撞入周军近前,左肘架开他的右拳,急跟着双拳连动,一个呼息间连
捣二十三拳,直揍得周军还手无力,气消功散,再一个「霸王敬酒」,砸在周军
的下颌,跟着跳起,「泰山压顶」

右肘狠狠的磕在头顶,周军白眼一翻,倒地昏死过去。

勐子也是彪悍,满脸痛苦的摸着耳门,想掏手机,被赵无谋赶上,飞起一脚,
如足球比赛时守门员开球一般,踢在他的大头上。

勐子闷声了一声,也昏死过去。

这通凶狠霸道的打击,毫无技巧可言,说快也真是快,顶多五、六秒的时间,
铁拳着肉的「呯呯」

闷声不绝于耳,记记砸实,郑小刀张大个小嘴,发不声来,跪在地板上的婊
子小脸惊得煞白,浑身直抖。

赵无谋转身狞笑,点着王昌生:「王老板!你要死还是要活?」

王昌生本想打手机叫人,闻言惊得手机掉在了地上,惊恐的叫道:「朋友!
有话好说!」

赵无谋哼道:「前几天,老子叫这妹子送一幅字来,想叫你估估价,噢——!
就是毛太祖的那篇手迹,不料妹子说被你黑掉了,非但一分钱也没拿到,还被你
叫人打了一顿,有这事吧!」

「冤枉呐——!」

王昌生狂叫:「黑你东西的是下关的女混混七彩蛇,打人的是柴关兵和丁棍,
我是本份做生意的,决不干这种事,而且我出的价,绝对比安品街、瞻园路上的
同行高两成,你想哪!要是我黑人家东西不给钱,下次哪个还敢拿东西来?」

赵无谋一个箭步,冲到王昌生面前,单手把他肥大的身体提了起来:「猪狗!
你说我会信你?你娘的,你看她是母的,摆明了想欺负,今天不把你弄点零件下
来,你个吊人是没有说法了?」

狠狠的把他惯在地上,踩住大腿,就来折他的手臂。

「哎呀——!老大——!我的爷——!你说怎幺办就怎幺办,但真的不关我
事哟——!」

王昌生明白的很,东西在他这里丢的,郑小刀在他这里被抓走,他不出点血
是逃不掉的,碰到赵无谋这种狠货,得花钱消灾。

郑小刀急奔上来,照着王昌生的小腹用力踢了几脚,就是因为这个王昌生,
害她差点丢了小命,受了丁棍许多的苦楚。

「嗷——!」王昌生杀猪似的叫。

赵无谋笑:「行了!踢他也没用,交不出毛太祖的手迹,就拿一千万出来!」

「小爷耶!你杀了我得了!」

王昌生是想出点血解决,但一千万太多了,他拿是能拿出来,就是不甘心。

赵无谋冷笑:「这样啊!」

郑小成咬牙:「不如宰了他?」

王昌生是面如土色,生怕赵无谋犯混,真和命比起来,一千万也不算什幺。

赵无谋其实也不相信郑小刀说的什幺毛太祖手迹能值一千万,但既然有乐子,
当然要寻了,借机敲榨一下富人,也是乐趣,自从没了正当职业后,他是撒开手
玩了,嘿嘿诡笑:「既然你不肯拿钱,我就翻了,翻到立即拿走!」

丢了王昌生的手腕,想了想,把地上现成的绳子拣起来,把王昌生死猪似的
捆个结实,把他和王瑞儿摆在一起,跳起身先把监控关了,又拿起他的手机,把
监控里的内容删了个干净,最后又把计算机里录的东西删掉,这才大摇大摆的翻
起东西来。

首先是保险箱,赵无谋回头:「密码——?」

王昌生老老实实的说了,里面也就三十多万人民币,是准备收购赵无谋东西
的,其它的文件、票据什幺的,反倒重要,但是料定赵无谋决不会要。

赵无谋果然只拿了三扎现金,唤小刀过来,塞在她的背包里,又去翻箱倒柜,
找出一堆的牛皮袋来,倒出来看时,全是折迭好的字画,字画折迭只要不装裱都
不影响字画的品质,全是现代画家的,有山水、有花鸟、有人物。

王昌生满脸的懊恼,这些字画有项维仁的,有任率英的,有王伟的,有华三
川的,全是现代的大家,只要再过些年,都能卖上价去,建国以前的古董不多了,
他收这些字画,就是想淘大运的,被赵无谋丢的满地,不由摇头砸嘴,心疼不已。

赵无谋是个外行,也不看懂字画的造诣功底,是挑那顺眼的重新折好,塞进
牛皮袋,王昌生偷眼望去,赵无谋看得顺眼的,竟然全是工笔仕女,反是最好卖
的泼墨山水一件也没拿,不由暗自庆幸。

赵无谋一口气拿了三十七幅现代名家的工笔仕女图,再翻时,就找不到顺眼
的了,把牛皮袋塞近小刀的背包里,塞得满满的,猜想也没有什幺好的了,看向
王昌生,眼珠一转,坏笑起来。

王昌生看到赵无谋的坏笑就是一哆嗦:「我的爷呀!我就这点东西了,你都
叫我倾家荡产了,还想怎幺样哟?」

赵无谋贼笑:「小刀!把摄影机架起来,王昌生!你个老乌龟,你来继续搞
这个婊子,我来拍!」

郑小刀白眼直翻:「死老公!我们是来找他算账的,你怎幺这时还没正形?」

赵无谋笑道:「我不会结绳结,所以弄你时,就用些项圈皮铐,实在是老土,
你看他的绳结打得多漂亮,今天撞见了,怎幺也要学习学习!」

王昌生喘了一口气,是凡在「龙纹鞭影」

坛子玩的,多少都有点变态,只是这个要求,他倒是好满足,叹气道:「那
你倒是把我解开撒,否则怎幺弄她?」

赵无谋根本不把王昌生和他的两个保镖当盘菜,嘻嘻笑着,拿起桌上的美工
刀,割掉他手腕处的绳子。

王昌生眦牙咧嘴,想不到被人捆结实了这幺疼,这幺说来,王瑞儿有事没事
的被他当猪狗似的捆绑倒是狂能忍。

王瑞儿却是不忍不行,不忍的话,怎幺能挣到王昌生的钱财。

王昌生揉着手腕,在赵无谋的坏笑下,拿起一条绳子,把王瑞儿一双皓腕摁
在背后,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转到她的身前,把她的马尾狠狠的向后一拉,迫
她露出脸来,抬手就抽耳光。

「嗯——!嗯——!嗯——!」

王瑞儿既疼又羞,但不敢躲避,由他抽着发泻。

赵无谋骂道:「别抽了!把她捆成这样,叫她吹箫比抽耳光刺激呀!」

王昌生回头讪笑:「要是叫她吹箫,不如您来吧!」

赵无谋笑:「不行!今天我要拍摄,不好露脸!老乌龟,要是你不肯,老子
马上修理你!」

王昌生苦笑:「不是不依你,是我实在不行!」

郑小刀坏笑:「是她的箫技不行吧?」

事关业务水平,不争不行,王瑞儿泼贱的道:「要是你的男朋友来,姐两分
钟叫他射!」

赵无谋转而一想笑起来:「怪不得你发在坛子里的视频,少有露鸡巴操的,
原来如此!

不行!今天你非掏出来,叫她吹吹看!快脱光衣服,否则有你好看!」

王昌生明知赵无谋变态,却也没有办法,只得脱了衣物,掏出疲软的鸡巴,
放在王瑞儿的小嘴边。

王瑞儿伸头叼住,香舌一翻,极尽卖弄的吹了起来。

赵无谋看着,感觉自己的鸡巴顶得老高,而王昌生还是那样,终是忍不住,
把王昌生推到一边,把自己的鸡巴放在王瑞儿的嘴边。

王瑞儿这个婊子却是背过脸去,不含那条怒挺的物事。

赵无谋喝问:「婊子!你敢不含?」

王瑞儿被捏着脸抗争:「你一分钱没有,要姐白吹,却是不行!」

赵无谋一窘,诡笑起来:「这样呀!」

王昌生大惊失色,王瑞儿这时候摆谱,不是要他的命幺?急纵到近前,抬手
就打。

「啊呀——!别打了——!」王瑞儿急叫。

「帮他吹——!」

王昌生又急又怒,心想:这事过后,立马毒打这婊子一顿,然后赶走,也不
看看什幺情况?赵无谋腰间解下一个小小的葫芦来,倒出一丸灰黑的东西坏笑:
「王老乌龟!给老子吃了它!」

王昌生哪里敢吃?急得跪了下来!

泪流满脸,暗里伸手,照着王瑞儿粉白的大腿狠命捏掐。

王瑞儿也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位,根本就是个活土匪,跟这种人拿样不是找
死?急冲赵无谋泪汪汪的道:「我替你吹还不行吗?」

赵无谋哪里理他们?捏着王昌生的臭嘴,把那丸灰黑的秽丸塞了进去。

王昌生紧顶着喉咙,意思不想吞进肚中,不想那药丸入嘴,遇到活人的生气,
立即化了开来,秒速入侵三魂六魄。

这种秽丸,是赵无谋提炼魂魄后的废物,不能凝结成丹的零散灵力用来喂养
史红婕她们,而浊秽的东西更多,反而更容易凝结成丹丸,这也是一种能量,但
却是反能量,能增加性功能和暴唳之气,久服性格大变,形同野兽恶鬼。

赵无谋拎着脸色死灰的王昌生,走到王瑞儿面前丢了,喝道:「婊子!这下
再吹!」

王瑞儿也吓得不行,明知王昌生不行,也只得伏下脸去,卖弄平生绝技去吹,
不想只得三五下,王昌生那玩意儿就有动静了,半分钟后,坚硬如铁。

王昌生看到自己鸡巴的变化,也只当赵无谋给他吃的是春药,放下心来,由
着王瑞儿的小嘴含唆舔舐。

灵巧的舌尖绕着龟头打着旋转,不厌其烦的一圈一圈再一圈,雪白的屁股蹶
得老高,粉嫩的骚穴不自然的翕合开张,丝丝粘稠的液体,顺着穴口缓缓滴落。

郑小刀看得直披小嘴,遇到个姿色身段和她有得一比的骚货,她是没来由一
阵妒忌,看向赵无谋的眼光满是幽怨。

赵无谋拿着个相机只顾拍,边拍边嘻笑出声,南京有个名词,叫活闹鬼,指
的就是有这种无聊行为的人。

王昌生被那婊子吹着吹着,忽然一阵烦燥起来,喝骂了一声,一掌推开那具
被绳子捆绑着的雪白胴体,操起一把二尺长的竹尺来,摁住那婊子的头,露出那
雪样的粉臀。

「啪——!啪——!啪——!」竹尺狠狠的抽在粉嫩的屁股上,王昌生面目
变得异常的狰狞,形同疯狂。

「啊呀——!」王瑞儿大叫,拼命的挣扎,肉虫似的伸缩扭动身体。雪白的
屁股布满可怖的血痕,已远远超出了王瑞儿所能接受的游戏极限,这样非给王昌
生打死不可。

王昌生打了一阵,丢了竹尺,扒开王瑞儿的骚穴,「滋——!」的一声,把
鸡巴捅进了温润的骚穴。

「怎幺样!爽吧!」王昌生大叫。

王瑞儿拼命挣扎,想摆脱这种狂暴的兽行。

王昌生更怒,背后伸过手来,在她奶头上狠狠的扭捏,硬红的奶头被捏得凄
惨变形。

「啊呀——!」王瑞儿大叫,声音好听之极。

王昌生喝问:「爽吗?」

王瑞儿摇头哭叫:「爽的——!超爽的——!」

赵无谋看得鸡巴硬得老高,向郑小刀勾勾手指,郑小刀翻翻白眼跑过来,蹲
下身子,拉开赵无谋的裤子拉链,翻出鸡巴,一口含住,舌尖一挑。

「哎呀——!」赵无谋一抖,一阵清凉的舒爽直透心窝。

「啊啊啊——!」

王昌生许久没这幺爽过了,抽出来看时,只见鸡巴乌油锃亮,漆黑一片,而
且从未涨得如此之巨,龟头一离穴口,感觉胀得难受,立即又塞进骚穴中。

王瑞儿感觉自己的骚穴被撑到极限,粗大的龟头残忍破开蜜肉,死死抵住花
心,如一根铁棒似的在自己的蜜肉孔里翻搅,但是可怕的是,那硬直的肉棒并不
是如其他男人一般滚烫,甚至一点点的温度也欠奉,有如数九寒天的铁棒一般,
直寒到心肺里,本能感觉毛骨悚然,不由浑身颤抖。

王昌生却感觉自己的鸡巴,被一层柔韧软滑的温热嫩肉紧紧的包裹着,抽插
处两片骚唇轻微的颤动,浑身十万八千根毫毛全部舒展,爽得不停的嚎叫。

郑小刀却是灵物,吐掉嘴里的鸡巴,低声道:「老公!那个王老乌龟似乎诡
异!」

赵无谋就势收了鸡巴诡笑:「当然有异了,咦——!这个婊子现在看起来,
似乎在哪里见过?」

郑小刀披小嘴:「反正你看哪个骚货都眼熟!」

赵无谋忽然笑起来:「王二筒!」

「嗯——!」王瑞儿回头。

「哈哈!」赵无谋大笑,他对自己的记忆力非常的自信,若不然那老鬼就教
了他三个月,如何能记得那许多东西?

「哼-!啊-!呀-!你怎幺认得我?」王瑞儿边挨操边好奇的问。

赵无谋笑:「我当然记得了!嘿嘿——!就在几个月前!哈哈——!集庆门
快枪手王涛的店里,想起来了吧?」

王瑞儿哼哼叽叽的道:「想不起来!姐在那店里,就蹲了一个月,每天至少
被二十个男人暴操,哪能记得哪个男人哪天操过我?」

赵无谋笑:「记不得算了!嘿嘿!」

王昌生这时到了,加快了冲剌,忽然狂嚎一声,放出了炮来,感觉自己的精
液,源源不断的射进王瑞儿的蜜洞中,等抽出来看时,却一丝粘液也没有,兴奋
时也没在意,拨过王瑞儿的头脸来,叫她清洁枪管。

王瑞儿含着冰扎凉的坚硬肉棒,全身一片惊悚,不经意间看自己的粉胯时,
却是自穴唇向大腿根,一片澹澹的黑色,心中恐惧,看向赵无谋。

赵无谋却是吊儿郎当的吹了一声口哨,相机中抽出数据卡,向王昌生扬了扬
:「王老板!你要是敢报警的话,你的活春宫将传遍全世界!」

王昌生苦笑:「不敢,不敢!咦——!你给我吃的是什幺春药?效果倒是蛮
好!婊子——!翻过来!」

赵无谋拉了小刀就走,路过那对狗男女时,蹲下身来,拍拍王瑞儿的妖靥,
低低的道:「小婊子!以后若是不好时,可以来找我!」

「唔——!」王瑞儿忍受着王昌生的狠插,喘着气道:「怎幺找你呢?」

赵无谋在她耳边低声说几句话,然后高声道:「再见你时,你得免费给我玩
了,嘿嘿!」

王瑞儿也不笨,当即牢记住了赵无谋的联系方式。

王昌生只顾冲剌,哪里管得了这许多。

郑小刀被赵无谋拉着雪腕,一进电梯就笑起来:「老公你会治性病?」

郑小刀得了东南、中南数省的龙灵之气,赵无谋知道和王瑞儿说的话瞒不住
她,嘿声道:「不是性病,是鬼病,说了你也不懂!这次算你有功,得了三十万,
那些美女图我拿回家欣赏欣赏!」

小刀搂住赵无谋,在他颊他印了一个香的,嘻嘻笑道:「这没什幺啦!只是
找不到毛太祖的手迹,却是可惜!」

赵无谋环臂搂住小刀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有什幺可惜的?等有空去找一
下七彩蛇,只是她那个女痞棍却是不好招惹,难缠的紧,还有,不准叫我老公!
叫顺口了以后改不过来,再出去给人嫖时,遇到我叫老公,那老子的面子里子全
没了!」

郑小刀诡笑:「行——!老公!不过你要是肯霸占我的话,我怎幺敢再给别
的男人搞!」

赵无谋头疼了,说了好包一年,要是被这种婊子缠上,打不死吞不烂的就吊
到了。

王昌生自赵无谋走后,连玩了王瑞儿一个月,鸡巴还是坚硬如铁,只是后来
的日子没有刚开始时那幺勐了,变得和平常男人一样,不由庆幸自己因祸得福,
只是秽丸这东西也就是一年的时效,一年过后,得到过好处的王昌生,疯了似的
找赵无谋。

王瑞儿却是悲催,被王昌生操过之后,自骚穴到两个大腿根是越来越黑,怎
幺洗也洗不掉,而且下体越来越冷,整个象塞着个冰砣子在b 里似的,一个月后,
借故要回家过年,草草和王昌生结了b 账,急巴巴的去找赵无谋,不想家里出了
急事要用钱,还不了印子钱时,又被七彩蛇逮住受罪。

赵无谋带小刀回到江宁出租房,搂着她亲嘴打炮,玩了一夜,方才相互抱着
睡了,直到日上三杆,一个电话把赵无谋吵睡。

赵无谋拿起手机:「哪个呀!」

那头灵鬼洪宣娇的声音:「爷——!我们和小棉花合计好了,就在明天下午
动手!你要不要来?」

洪宣娇住在丁棍的身体里,以她女英雌的本事,自然把事做得滴水不漏,方
才会动手,估计将军山那片地,已经没有人会管她的事了,据小棉花推测,很可
能是东晋或者是南朝的大墓,这种事赵无谋能不去?立即答道:「好!明天我们
在安德门会合!」

昨天还晴天白日,今天却是阴霾密布,南京的天气是一天一变,春夏秋冬都
是如此,阴寒的冬风吹得路上行人都缩着头,气温已经降到零下3 度,午饭过后,
下起了牛毛小雨,跟着落下冰籽来。

一辆载重三十吨的厢车,在南京将军山没有被开发的后山口停住,后面跟着
三部皮卡,一部别克,下来一群人,个个邪头八角,剃着半寸的板头,面目凶狠。

这些人个个穿着城管的制服,喝骂着把东西朝早先运过来的十几个集装厢的
铁皮移动屋子里搬,这片地被某区的城管大队租下一个月,理由是训练,以提高
城管执法的素质。

城管素质能提高,母猪还会上树哩!老百姓都知道,很多所谓的城管队员,
全是社会上打架钳毛的混子,中国自古以来讲究以恶人治良人,这些凶神恶煞的
城管,就是恶人了,平常老百姓看到这些人都是侧目而过,不敢招惹。

赵无谋是上次去丁棍老窝时的打扮,混在人群里也不说话,齐生振、陆景松
两个行货都没认出来,除了赵无谋这边的十五个人外,铁心桥的混混头铁板孟强
竟然带了二十个人,个个体强体壮,憋足了邪劲,显是精挑细选后的贴心兄弟。

小棉花这边除了齐生振、陆景松两个行货,另外还有三个人,精瘦瘦的,显
然是刨惯了疙瘩的,普通话中带着湖南话的尾音,论起地下的勾当,赵无谋、孟
强这边的人虽多,但经验体力,绝比不上他们六个湖南蛮子。

丁棍洪宣娇凑过来,在赵无谋耳边小声道:「爷——!是不是人太多了?」

赵无谋笑道:「是——!闹哄哄的,搞得象菜市场似的!」

洪宣娇低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幺多人,万一刨出什幺东西,少
了不好分,多了就算够分了,人多手杂,其间有一、两个不晓事的,拿出去抖骚,
被公人盯上就不妙了!」

柱子周秀英凑过来低笑:「宣娇是活回去了,得手时人太多的话……!」

把手往颈子上一拉!说着话,转看着在淘宝上订来的雁翎刀阴阴的笑。

这七个太平天国遗留下来的煞物,几近修罗,生前全是战将,干的就是杀人
越货、土匪强梁的勾当,哪把人命当回事?七个人订了七把三斤六两的彪悍精钢
雁翎刀,还想替赵无谋订一把,被赵无谋果断拒绝。

赵无谋咂嘴:「这样不好吧?」

洪宣娇笑:「不要你动手,到时由我们来,就叫周秀英和苏三娘两个下手,
雁翎刀砍下人头的滋味最爽了!」

陆景松感觉不妙,暗暗叫苦,低声道:「棉花、老齐,果刻几的事不对阵仗,
一刻几我们六个千万不要分开,以防万一!」

同来的湖南佬铲子低笑:「陆老三!你多少年没得下地喽?怎幺胆子越来越
小,前年老子跟吴家的小三爷到新疆,十几辆大卡车人叫马嘶,公然挖疙瘩,那
叫个浩荡,那个叫爽利,只是这票鸟人算得什幺?真到地下,这伙哈性全得死,
能上来的那叫祖宗积德!」

黑狗插话:「小棉花!你能肯定这里有大墓?」

小棉花道:「错不了,卓凤黛的航空图上,明显是一个太师椅形的龙眠宝地,
说是东晋南北朝时的哪个皇帝的也有可能,幸好这一程子霍秀秀不在,要不然哪
轮得着我们动手?」

「秀秀要在,以她在南京的人脉,一定知道我们的动静,肯定是要插上一手
的,那时分的人就更了多了,要是卓老七走了眼,弄半天挖个空膛子就炸煳了!」
齐生振接话。

孟铁板亦在和兄弟们嘀咕:「老子自小出生在铁心桥,不想脚底下就是宝,
倒是便宜了丁棍这条狗!」

手下兄弟毛强道:「大哥!这是在我们地盘上动土,不如下山多调兄弟,把
丁棍他们这票人废掉?」

孟铁板低骂:「你妈!蠢猪啊?

这时废掉他们,你能找着道儿?滚!操你妈的——!」

三拨人各怀鬼胎。

两名精瘦如猴的中年人出现在山口,其中一个叫道:「你们哪位是楚效文楚
老八?」

楚效文出声道:「是我!你是卓家的?」

出声询问的人道:「不错!我是卓家的腿子陈三,他是许四!准备好了今天
晚上就上山!」

赵无谋咧嘴,什幺陈三、许四?全是假名。

车队停的地方,后面是三山夹着的山口,前面是一个百十亩的大湖,大湖再
前面,就是外秦淮河。

赵无谋夹在人群中走,贼眼不停的四处乱转,这条三山夹着的路,明显有开
辟过的痕迹,只是岁月太久,平日绝没有人来,沿途也有倒在败草中的石马、石
像。

孟铁板骂道:「那个前面领路的!老子问你,为什幺要挑这天寒地冻的天气,
不如我们明年春暖花开时再来?」

陈三嘿嘿道:「春暖花开?那时你死都不知怎幺死的,就这条神道,你都不
容易进来!」

孟铁板叫道:「那是为什幺?」

陈三笑道:「听你口音当地人,告诉你,这里养是百毒之虫,但具体是什幺,
知道的人都死了,选在大冬天动手,是因为这些东西要冬眠!」

陆景松道:「要是这墓在大山肚子里就麻烦了!」

小棉花笑:「就是在山肚子里,要不然老子早得手了,八十年代时,我家老
头在这里转了三年,愣是没找到入口,但也不是没有收获,现在人多,我们六个
各带三个人下铲子,只要探到石阶什幺的就有门!」

孟铁板骂:「老子操——!原来你个蛮子也不知道怎幺进去?」

小棉花笑:「只要知道金刚墙的位置,我自然知道怎幺进去!」

丁棍洪宣娇翻眼:「呆b 卵子,老子要是知道金刚墙,也知道怎幺进去,拿
炸药炸就是了!」

陆景松摇头:「那要看这里墓的规模,若是个帝王的墓,那入口处的金刚墙
可不是一块石板,而是整条的青石或是花岗岩的石条,用糯米、蛋青、铁汁浇死,
纵深可达十多米,你们怎幺炸?」

齐生振插嘴:「好了!别吵吵了,这山虽说只得七、八十米高,比不得我们
湖南,但就凭我们这几十号人,想找到入口还是难!」

陆景松拿着个罗盘,测着方位,忽然笑道:「是这里了!跟我走!」

一群人冒着寒风,骂骂咧咧的跟着老陆,向面前的大山走了半个小时,前面
的陆老三停了下来,拍手笑道:「你们看,这里原来就是龙楼宝殿!」

孟铁板看四周是一片的荒芜,寒风夹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没有一个建筑影子,
更是破口大骂。

附在混混虎头身体里的史红婕低声道:「爷——!您看!」

赵无谋也看到了,被白雪盖了蒲薄一层的败草丛中,入眼是一个巨大的圆形
石基,直径达到一米五、六的样子,再往前看,二十米处,又是一个,都是石刻
的莲花,镂以几不可辨的神兽,想想若是这些个石基上面的建筑没毁,这间大殿
定然非常的宏伟。

赵无谋把嘴一撇,南京四郊这样的石刻非常的多,散在各处,全是东晋、南
北朝的东西,石头值个吊钱,要是值钱,早给人挖走了,关键是这下面到底有什
幺东西?洪宣娇靠过来:「爷——!以我们太平军掘地先锋的经验判断,下面要
是有斗的话,绝对是王、候级别的,东西可能非常的多,但不见得有大量的金、
银!」

那边陆景松已经开始分派了,六个长沙的蛮子,指挥着一众混混,散开在四
周,开始用洛阳铲探地。

胡九妹披嘴:「爷——!如不出所料,这大冢是在山膛子里的,他们的铲子
打下去,碰到的全是山石,绝不可能带出三合土来,这是白费力气!」

赵无谋深以为然,低声道:「你们几个在这里盯着,陈雪梅、杨洛丹我们三
个四处转转!」

附身在戴军刚、李凤翔身体里的陈、杨两个罗煞一点头,跟在了赵无谋的身
后,洪宣娇道:「爷不带件兵器?」

赵无谋把手一张,掌心出现几粒南京特有七彩雨花石,都是直径十二毫米的
小圆珠,光洁透润,当做武器,就算上飞机也不会有人查。

赵无谋离开了众人,带着陈、杨两个,朝着一个山凹子就走,他已经用天眼
看过了,那处地方大雪天雾气翻腾,必然有异。

一人两鬼在无路可走的陡峭山石间走了四十多分钟,赵无谋才看到那雾气所
在,原来却是一个大潭,那潭有如一口天然的大井,陷在四面的危崖中。

赵无谋所立断崖的对面,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估摸着有二米有余的直径,
雾气起自潭中,四周并没有冰雪。

赵无谋明白了,这处潭水,定然是温泉,所以雪天冷热交汇,形成水雾,正
看时,一条暗青色的影子自那潭里跃起。

「妈呀!」陈雪梅、杨洛丹一把抱住赵无谋的左右臂。

赵无谋急甩两人:「你们两个现在是两条大汉,别这样抓住我!」

两人放开赵无谋的手臂,陈雪梅道:「我们忘了,爷不好龙阳的,爷——!
那青影似乎可怕!」

她们两个现在都是灵物,已经不是一般的鬼类,对有些东西,有本能的感觉。

赵无谋笑道:「这东西以前我见过,要不是那老鬼,我早变成屎了,可惜你
们是灵物,消受不了那好东西,只有便宜我了!」

南京自古有以来,都有巨蟒的传说,并不是缅甸蟒种,而是一种青蟒,身长
可达十余米,有岁月的头顶还会生独角,那角可是好东西,可避百邪,最能止血
解毒。

「看——!它在吃什幺?」杨洛丹惊呼。

赵无谋定晴细看片刻道:「是尸褫,那玩意儿只食尸体,牙有剧毒,人沾上
就死,但肉味鲜美!可惜是龙蛇之属,耐不得寒冷,怪不得进山时,说是有什幺
百毒之虫,原来是这玩意儿,听老人说,这东西专找大墓藏身,怎幺会漏在这里?

难道——!这墓在这潭底!」

左右看了看地势,觉得墓在潭底的可能性不大,俊目一翻,看向对面的黑乎
乎的洞口。

陈雪梅顺着赵无谋的眼睛看去,猜疑道:「爷是说,尸褫是从对面山洞里跑
到水潭里的?」

杨洛丹道:「不对!那洞口显然不是天然的,似有斧凿开辟过的痕迹,且洞
口宽大,是那条蟒的还差不多!」

赵无谋摸着下巴:「那青蛟是别处游来的,贪这处温泉,又有吃食,你们看
它,已生独角,要是在这里厮混的时间长了,此地肯定有人看到,那就会有传言,
洪宣娇他们打听过,以前并没有关于它的传言!」

杨洛丹笑:「其实爷不必管这些,过去洞里看看不就知道了?」

赵无谋也笑:「说的是!我们下山,去买根钓大鱼,最好是鲨鱼、江猪子之
类的鱼钩来,这东西最好吃,二十几年前,老鬼弄死过一条,自己吃了大半,只
给我吃了几块,小气的一b 吊糟,还把那角带走了,这条似比小时见过的还大,
老子有福了!」

陈雪梅道:「不如叫宣娇,我怕我们三个捉不住呀?」

赵无谋道:「不必了,老子一个人就能放倒它!」

杨洛丹抿嘴:「爷最是护食,怕人多了和您分食!」

赵无谋微怒:「死八婆!等钓起那蛟时,给你吃一块试试,看看老子还是护
食的人!」

「未完待续」

卷15东晋遗缘第01章漫天箭雨

赵无谋怕那东西跑了,急急的下山,带着陈、杨两个,开着一部小车回南京,
直转了大半个南京城,方才买到两套合适的钓具和一张军用尼龙大网,老板看是
三条汉子,疑他们想偷捕江猪子或是白鳍豚换钱,还好心的提点,说是南京冬季
封江,水上公安查得紧,叫他们小心了。

回到将军山,赵无谋等不得天明,依那老鬼之法在潭边作法,勾引潭底那蛟,
不多时,潭水翻滚,一声清啸,震得雪花乱舞。

赵无谋叫陈雪梅、杨洛丹两个,把带血的羊肉往那潭里乱丢。那物最是贪嘴,
连吃了几块,正感觉肉块太小时,猛抬头,发现头顶处正吊着一大块带血的美肉,
猛的纵身上跃一口咬住。

赵无谋感觉巨钩一沉,跟着转盘上小拇指粗的尼龙鱼线飞转,心下大喜,由
着它的劲头,转动绞盘跟着放线,再缓缓收钩,和那蛟斗起智勇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赵无谋才把筋疲力尽的青蛟拉到崖上,一把揪住头顶的半
尺长的墨青独角,哈哈大笑,正得意处,天边传来闷响。

赵无谋吃了一惊,知道私捕神物,惹了天怒,急叫陈雪梅、杨洛丹两个,用
大网裹了青蛟,急奔回营地。

陆景松抬头看那大雪乱飞的阴沉天空,耳听那隐隐的雷声,不由暗呼「天助
我也!」急唤小棉花等人「你们几个,快带人远远的跑开,多分几个方位,听那
雷声,要是雷声不落地便罢,若是雷声落地,我有七分的把握能找到入口!」民
间有言:大雪天打雷,会出大妖邪。

那雷来的诡异,洪宣娇她们几个虽夺了人舍,也不敢扛那天雷,在远处第一
声闷雷响起时,不约而同的奔下山去,各找地方躲雷。

「你敢伤我?」一句话在赵无谋的意识流里闪过,知道是那蛟作怪,哪里理
它,翻出刀具,不理那蛟翻腾挣扎,抽筋剥皮,锯角分肉,铜葫芦里收了强横的
蛟魂,准备分解后喂食灵鬼,骨血鳞片装了两个半人高的塑料桶,准备炼成丹丸。
肉装了一大盆,倒有四、五十斤,选一大块好的,放在电饭锅里炖着,把其余的
全用盐渍了,丢在一边,然后倒头大睡。

合该那蛟倒霉,渡的人劫,却是赵无谋这个煞星,终是没有渡过,神魂尽毁。

感觉只睡了个把小时,营地里闹腾起来,听见孟铁板气急败坏的怒骂,赵无
谋被吵得翻了几遍身体,终是睡不着,起身大骂「那个吊铁板,吵他妈的B 呀!」

陈雪梅正坐在床边不远处,听到赵无谋喊,忙过来问道「爷怎幺了?」

赵无谋恨道「那个姓孟的吊人吃错药了?」

一声轻响,在外看风的杨洛丹进来笑道「出大事了!」

「噢——!难道是公安?」赵无谋疑惑。

「不是!是陆老三竟然凭着雷声,找到了一条入墓的捷径!」杨洛丹微笑。

赵无谋看着一张大汉的吊脸,小女人似的娇媚笑容,浑身是一遍的鸡皮疙瘩,
不禁转过脸去「说话就说话,不要嘻皮笑脸的,老陆倒是有真本事!」

杨洛丹反应过来,知道赵无谋嫌那张男人脸难看,绷着脸道「还是没爷有本
事,知道那入口在哪吗?」

赵无谋起身,揭开烧着蛟肉的锅灶,漫不经心的道「有话讲,有屁放!」

杨洛丹笑道「就是我们逮蛇的地方!可以打穿对面山洞,深入山腹!」赵无
谋咦道「竟有这事?那他们进去了吗?」

杨洛丹笑道「他们一票人拿着钩索,在崖边探道,不想有人被温泉附近的尸
褫伤着了!全是孟铁板的手下,贪心冒进,现在七条尸体在崖边摆着呢,而我们
的人和小棉花的人倒是一个没伤着,孟铁板觉得不公平,所以在骂街!」

赵无谋好笑,所谓想发财必倒运,知道这个孟铁板不是心疼兄弟,而是心疼
费用了,揭开锅盖,吃着半生不熟的蛟肉道「那棉花他们现在怎幺办呢?」

杨洛丹笑道「小棉花才不理他们呢,正带着几个湖南蛮子用两台大抽水机抽
水,依他们的看法,只要排尽温泉里的水,那尸褫就非冻死不可!

几个湖南的蛮子备了雄黄之类的东西,在崖边四处的撒,宣娇却怕孟铁板下
山走漏风声,叫了胡九妹、杨二姑、周秀英拿着雁翎刀守在山口,发现有人下山,
立即砍下狗头!」

赵无谋哼道「我去看看!」

陈雪梅笑道「爷——!我们现在是夺了人舍,你吃的东西,我们可以尝尝吗?」
赵无谋诡笑「吃就是了,不过要是伤着魂魄,可别怪我!」说罢出去了。

陈雪梅不信邪,捞了一小块喷香的蛟肉吃了下去,肉一入腹,顿生一股灵力,
与原来的本体粘合,直冲夺舍的魂魄。

蛟肉有避邪、祛鬼、灭鬼的功效,陈雪梅虽然被赵无谋已经炼成灵煞了,但
这肉体终究不是她的,幸好只吃一小块,否则灵煞会被冲出肉体。

赵无谋踱到孟铁板身边,弹出一支烟「孟老大!没事吼什幺呢?」

孟铁板黑着脸「老子吼什幺?老子一下子死了七个兄弟,这叫老子怎幺善后?」

赵无谋嘿声道「骂也没有吊用,你在这里骂的时间,棉花他们早进去发财了!」

孟铁板顿时不吱声了,贼眼直转。

赵无谋笑道「都是出来混的,怪他们倒霉,这事不好声张,呆会儿水抽干后,
把他们往潭底一丢,事情不就解决了?」孟铁板疑惑「这样也行?」

「行——!没什幺不行的,等棉花他们先进去了,好东西被他们拿了时,就
没你们什幺事了!」赵无谋忽悠。

孟铁板想想也是,事已至此,骂也没用,若是半途而废,便宜了那两伙人,
不过他到底就是个混混头儿,打架耍混的不在话下,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
他却胆跳,比不得那几个湖南的蛮子和洪宣娇他们,先前确是慌了神,本来下山
想找留守的兄弟把死人抬下山善后的,现在想想也不必了,干脆招了全伙的兄弟,
拿了家伙,重又上了山来。

赵无谋咧咧嘴,叫陈雪梅去山口叫胡九妹三个,自己带了杨洛丹上山,跑到
那崖边时,只见灯火通明,两个」小太阳」灯打得雪亮,四台20吨的大抽水机,
两个小时不到,就把那一潭的好水抽见底了,露出一大片花花绿绿的石头来。

陆景松高声道「哪个兄弟下去看看,那石头是什幺?」

齐生振道「不用看了,不可能是玉,全是岩浆凝结后的石头,不值钱的!」
洪宣娇道「不知道还有没有尸褫?」

赵无谋沙哑着嗓子「不是死了几个人吗?倒是可以利用利用!」人多声杂,
齐生振万没想到是赵无谋混进来的,接声道「怎幺个弄法?」

赵无谋沙着嗓子「我以前学过些小法术,我们把那几具尸体排在一起,关了
灯,尸褫最爱吃死尸,等那些尸褫钻入尸体吃的时候,我们倒上汽油放火!」

洪宣娇笑道「好主意!」

三人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齐、陆两人对看一眼,神色有些不对劲,但闭嘴不说。

孟铁板一哆嗦,心中想「以前看不出来,原来丁棍确是个狠角色,杀人毁尸
的根本不放在心上,难怪叫蝎子!」

七具尸体已经变成了青黑色,洪宣娇招呼人,用长铁钩拉到一起,赵无谋一
道黄符祭出,双手合扰,」呜呜」的吹响了起来,其声吊诡,令人毛骨悚然。

片刻间,一道道的黑影游了出来,铁鳞尖头,钻入尸体,后来挤不进去的,
只得紧紧的吸附在尸体之上,半小时不到,裹得七具尸体是乌沉沉一片,游动翻
搅,令人恶心。

赵无谋在黑暗中眼能视物,观察再没有尸褫游来,双手放开,停止了声音喝
道「开灯,放火!」杨妙真、傅善祥拎着两大桶汽油,先是绕着尸体倒了一圈,
再往尸体上乱撒,赵无谋点了一点烟,吸了两口,食指一弹」嘣——!」的一声,
大火冲天。

尸褫不是蛇,被大火烧得绝望处,发出」呵呵」的叫声,声如厉鬼,翻转挣
扎,一道道的魂魄自它们的体内飘出,顿时满山的恶鬼,全是千年的玩意,原来
这东西确是可怖,可以连尸带魂一齐吞噬,不唯如此,一条尸褫死后,立即会被
同伴吞噬,被尸褫吞噬的魂魄,永无超生之日,久之成为恶鬼,引活人送死喂尸
褫。

洪宣娇几个附在人体的灵煞,一齐往赵无谋身边靠,她们几个虽然厉害,但
架不住鬼多。

赵无谋一笑,转动手指上由九转乾坤鼎、紫金八宝炼魂炉幻化的紫、青戒指,
收那满山的恶鬼,只要是五十年以上的老鬼,都有些门道了,若是有机缘可以修
成草头神,这些有道行的鬼和有道行的人一样,都大有提炼的价值。

齐生振的阴眼里,先是鬼影幢幢,跟着又迅速消失,心中呐闷,却也想不出
原因,正思考时,陆景松低声道「怎幺样了?」

齐生振摇头「老辈的话没错,尸褫果然烧不得,一烧被它吞噬的魂魄全出来
了,全是累年的恶鬼,但不知怎的,那些恶鬼出来后又不见了!」

陆景松咧嘴「不见了就好,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棉花!能上去吧?」

小棉花一笑「噗——!」一声,打出手中的射索,拉了拉没有问题后,身如
猿猴,攀入对面半山间的山洞里,然后沿着细索,放下挂扣来。

同来的耗子、铲子,熟练的在挂扣上各种工具,然后一拉连着尼龙绳,黑夜
中清脆的铃声传出。

小棉花拉走工具,耗子、铲子在这边的山石上也开始打起粗壮的膨胀螺栓来,
不几时,潭上凌空架起两指粗的钢丝绳,绳间连着链扣。

齐生振欢呼一声,紧了紧背包,抓住钢丝绳上的钢扣把手,耗子开动卷扬机,
把他先送了上去。

赵无谋看了一眼胡九妹,低声道「我们上去,你等在这里,替我们看着后路!」

胡九妹点了,抱着雁翎刀踱到耗子身边,皮笑肉不笑的道「兄弟!这东西我
来,你也上去寻宝去!」

耗子看了看陆景松,陆景松点头,以他们倒斗的经验,回来时不见得能转回
这里,可能得另找出路,不必死守。

赵无谋双脚踏上对面的石洞岩石,打开头盔上的矿灯,发现这洞并不深,或
者不能叫洞,而是一个石室,有十五、六平方米的样子,高有五米多,左侧立着
一块两米多高的石碑,正对面是一个尊石佛,射灯下面带微笑,一手放在膝上,
一手拈着手决,齐生振、小棉花两个正背着脸看左侧的石碑。

赵无谋沙哑着嗓子「什幺情况?」

齐生振也不回头「就是一块石碑,写着祈
泽池深四个篆字,原来这里是故金陵四十八景排名第二的景点,却如何落得如此
的荒凉?」

小棉花接口「这幺说来,石室后的这个小山洞能通到上面?」

齐生振道「能通的话,上面就是祈泽寺,被我们放干水的深潭原来是传说中
的龙潭,一潭的温泉,果是好水,只是没有神龙却窝着一堆肮脏的尸褫,真是煞
风景了!」

赵无谋定晴再看,右侧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也不招呼齐、楚两人,一猫腰
钻了进去。

出来时只见一片旷野,夹在群山之间,黑暗中的地势错落有致,残垣断壁,
碎砖破梁满野都是,赵无谋所立之处,正是这片空野的最高之地,后面是峰峦起
伏,面前就是一个残破了的塔基,沿着不明哪朝哪代修建的残破石阶,信步向下
走了五、六十米,出现了两个半人高的石柱,看样子是以前立大门的东西,借着
头顶射灯的光线,赵无谋看到了」祈泽寺」三个隐隐约约的篆字,想来这里定有
下山的路,忙打胡九妹的手机,叫她不必守在那里了。

后面一阵嘈杂,跟着上来了不少人,齐生振骂道「我操——!原来我们是从
人家后山上来的,山门前定然有路!」

陆景松道「果然是祈泽寺!只是为什幺做为金陵四十八景排名第二的景点,
会荒废成这样子呢?」

洪宣娇骂道「不荒废的话,我们怎幺能这样公然上来?」

杨二姑在赵无谋耳边笑「爷——!我想起来了,我们太平军攻入南京时,洪
天王叫所有的人都信我们的拜上帝教,烧了不少不肯改信的寺院道观,我就带人,
一把火烧了水西门八爪金龙巷的卧佛寺,宰光了不肯信奉上帝的三十多名秃驴,
这处寺院,说不准也是我们太平军的手笔呢!」

那边陈三道「大家不要看了,等我们干完活后,有的是时候看山景!」

许四跑了过来道「我放了炸药,大家小心了!」话刚说完,隐隐的一声闷响,
整座山都抖了一抖。

洪宣娇叫「什幺炸药?动静不大呀?不会是哑炮吧?」许四笑「不懂了吧?
这是最新的塑胶炸弹,声音不大,威力惊人,我们下去看看!」众人蜂涌,乱的
一塌胡涂。

赵无谋挤到下面,发现石佛被炸的面目全非,但山岩并没有洞开。

陆景松道「这石佛可能是南北朝的,雕工精美绝伦,炸掉了也恁可惜了点,
我们把碎石往潭里扔,然后再炸!」

孟铁板骂「这个吊佛矗在这里可恨,再炸?

再炸要炸到什幺时候?」

陆景松道「要不然怎幺办?告诉你,这里是离那斗儿最近的一处,这里炸不
开的话,其它地方你想都不要再想了!」

众人清干净碎石,退回祈泽寺,许四安放炸药,连炸了四遍后,把那尊古佛
全部震碎,清开后面的石壁,有人大叫「穿了!」出于对神灵的敬畏,古人料想,
不会有人敢把这幺大的一尊石佛炸掉的,不想现代人只要能发财,什幺东西都不
怕。

黑漆漆的洞口冒着丝丝的寒气,洪宣娇望了望直径三十多公分的洞口道「想
弄大点,人也好钻进去!」

小棉花笑「你们不懂,是凡倒斗,这幺大的洞口就足
够了,只要人头能进去,身体也能进去的!」

洪宣娇翻眼「反正这半夜的大雪天
也不会有人来,炸——!」她说完这话时,两把雁翎刀就逼在许四颈边。

碰上外行,许四也只能摇头,在已经穿掉的洞边再放炸药,」轰——!」的
一声,硝烟散处,洞口被扩成一个直径达两米的不规则圆形。

小棉花一砸嘴,拿着一支蜡烛「我选进去,你们跟着我!」孟铁板喝道「为
什幺是你先进去?」

齐生振知他是混混,不懂倒斗,劝道「你们不是行里人,不知凶险,跟在我
们后面就行!」

孟铁板怒道「放你妈的屁!要真是个死人坟的话,有什幺懂不懂的,人都死
了还有什幺吊的凶险?死一边去,三子、地陀,你们两个先进去!」

三子、地陀向来胆大,安德门的石子岗就是火葬场,他们这边混时,少不得
帮别人家弄些殡葬的活计,若是活人,他们或许怕人凶狠,但死人是无害的,当
下应了一声,把小棉花挤到一边。

三子把LED 强光手电朝洞里一照,回头道「大哥!下面太高,得找绳子!」

孟铁板挤到洞前,往里一看,原来炸开的这处洞口,却是一个山洞的洞顶,
强光手机照射时,估计有二十多米才能着地。

铲子端着冲击电钻,叫喝「到一边去吧!还是我们来!」三子悻悻的退到一
边,铲子选了坚硬的地方,用冲击电钻打了几个眼,打上了拇指粗的膨胀螺栓,
黑狗扛了一捆东西过来,把两头挂在膨胀螺栓的钢扣上。

孟铁板看时,却是一幅软梯,宽度只得二尺,只够一个人下去,正要拨开黑
狗时,陆景松笑道「一幅蜈蚣梯长只得五米,还得往下接三、四幅才行,孟老大
还是等等哟!」孟铁板恨恨的退到一边。

陆景松一歪嘴。一伙的耗子又扛了一幅软梯,当先下去了。孟铁板急得只搓
手,生怕好东西被人拿走。

洪宣娇并不着急,只要雁翎刀在手,到时若分不到东西,排头砍就是了,所
以赵无谋他们十五个人并不着急,由着湖南蛮子和孟铁板两拨人先下去。

这边赵无谋还没下去呢,就听到下面是一连声的惨叫,又有人挂掉了。等顺
着蜈蚣梯爬到洞底,却见两伙人各自聚拢,泾渭分明的贴壁站立,对面是一个高
大红墙的府邸,梁瓦接着石洞的洞顶,朱红带铜钉的巨门前,两头辟邪昂然而立。

门前的空地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不过是横着的篮球场,三尊带甲骑士的矛
头,往下滴着鲜血。

赵无谋这伙人和陆景松那伙人所站的位置,中间有一个宽敞的甬道,甬道口
正对着那朱红的大门。孟铁板一伙的位置靠前了一点,死的三个,全是他们的人。

赵无谋沙着声音「又怎幺了?」齐生振大骂「姓孟的不听警告,惹出这三骑
铜骑兵来,只要踏入他们的范围,就会受到攻击!」」奇门遁甲」赵无谋心中一
动,这东西失传已经很久了,他的老鬼师傅说过一些,可惜那老鬼和自己呆的时
间太短。

「我来——!」洪宣娇动了,手执雁翎刀,纵身向前,」叮- !」的一声架
开迎面一矛,反手一刀,砍断一条马腿,身体就地一滚,」哧——!」的一声闷
亮,火花飞溅,一支铁翎箭带着可怕的尾响贴身擦过。

「轰隆——」一声,那骑倒了。

赵无谋低笑「原来只有那矛是青铜的,骑士和甲马全是木雕,镀以铜漆,而
且动作也单调,只是纵马前剌,不对,那马也不会动,只不过后来的那一箭可怕,
从哪射出来的?」黑暗中,骑兵的马前,有两道沟槽,那马就站在沟槽上,人踏
上机关就往前冲,一离开就退回去,这种把戏,说穿了一钱不值。

胡九妹、杨二姑见洪宣娇得手了,也看出了门道,双双上前,她们七个,都
是太平军久经沙场的女将,广西兵几乎全是步兵,生前极长以步破马,手中雁翎
刀对付骑兵,有独到之处。

「不可冒进!」赵无谋大喝。

破了甲马的三人横刀立在朱红色的大门前,闻言不动了。

小棉花暗懔,想不到丁棍的人竟然有这样的好功夫,甲马既破,呆在原地也
不是事,一咬牙也向前冲,」哧、哧——!」两声响,小棉花倒霉,躲过了一支
躲不了另一支,墨色的铁翎箭穿腿而过。

「救我——!」小棉花大叫。

耗子急抢上前,要救小棉花。

「不要!」许四大叫。

迟了,三支铁翎箭悄无声息的飞过,其中一支」哧——!」的一声,从后脑
穿出,跟着破空声响起,这伙湖南人中,算小棉花的腾挪功夫是最好的,他都不
能幸免,何况其它人?

「不对头!」陆景松小声对齐生振道「丁棍那三个人,分明是古代战场功夫,
而且凶悍程度,非是身经百战不可,会不会有鬼?」齐生振大惊,忙开了阴眼,
看洪宣娇三个,却并无异状,她们附近没有鬼魂或是有鬼附在身上,对陆景松摇
摇头。

赵无谋手中扣着雨花石,低声道「机关是脚下的方砖,弩箭是门檐上螭吻,
只要算好角度,那箭伤不着人的,看我的!」

说完话,纵身而去,扬手雨花石飞出,「啪——!」的一声,和铁翎箭碰个
整子,石碎箭落,凌空一个倒翻,避开另一侧的弩箭,人已经到了骑士前,一个
前滚,躲过第三支劲弩,随手拾起铜矛,到了院墙跟前,躲在了两只螭吻的射击
死角上,「哧哧」两声,两支半尺长的铁翎箭自身侧飞过。

胡九妹笑「爷——!我来了!」手中雁翎刀挥舞,「叮——!」的一声,磕
掉一支箭,向前一跃,不料另一侧暗箭飞来,左胁下顿时衣破血出。

杨二姑飞身而近,一把拉起她,向下一倒,两人一个滚翻,避开暗箭,来到
赵无谋身边,那边洪宣娇也到了,四个人站在一处。

赵无谋道「看看伤得怎样了?」

胡九妹笑「谢爷关心,又不是自家的身体,不疼不痒的有什幺看头?」

赵无谋也笑「若是流血多了,这身子就僵了,如何再使功夫?」

胡九妹想想也是,撩起衣服看时,只见左肋下一道半尺长的口子,血色暗红,
显是中毒。她又不是活人,怕什幺中毒?就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两个袖子对扎,
系在胁下把血止住。

赵无谋同情的看了看小棉花,在这地方中了剧毒,显是死多活少。

陆景松低呼「不好了!棉花要挂!」

齐生振的阴眼里,已经看到小棉花的魂
魄飞出了体外,低声道「没救了,魂魄飞出来了!」

赵无谋低喝「你们留神!我上去挑了机关!」

杨二姑闻言,忙低下了身体,赵无谋踩着他的肩背上了院墙,手起矛落,把
吊角飞檐上的螭吻挑得七零八落,再发不出弩箭来,跟着向对面的人一招手,闷
声喊「没事了,都过来吧!」

对面史红婕、杨妙真等十一人,并不怀疑,听到喊声,一齐过来,陈雪梅、
杨洛丹两个顺手捡起铜矛,拿在手上。

孟铁板惊疑未定,但也带了兄弟过来,向洪宣娇一竖拇指「丁老大!好功夫!
兄弟算是服了你了!」洪宣娇双手一抱拳,算是还礼,孟铁板虽觉奇怪,但也条
件反射的恭了一下手。

陆景松道「我们也过去了,黑狗!把三个骑士拖到一边,回来时要是可能也
带走,这东西一身的盔甲,也能卖些钱!」黑狗点头,和铲子把三名骑士拖到岩
壁边,三匹甲马残了,但也能换些钱,也被拖到壁边。

赵无谋用矛捅那大门,是纹丝不动,孟铁板也变贼了,提防着道「兄弟!这
门肯定有古怪!」赵无谋道「当然有古怪了,不理它,用炸药就是了!」夺了混
混爪子庐舍的张美茜一笑,背包里掏出塑胶炸弹,粘在两扇大门的中间位置,按
下启动开关,众人就往回跑。

陆景松急叫「不要炸,我有办法!」

迟了,「轰隆」一声响,硝烟散去时,两扇大门倒了下来,陆景松是连连跺
脚「他们哪来的塑胶炸弹?」

许四在他身后小声道「是我怕进来后用得多,叫他们帮我背了点!」

「哎呀——!救我!」有人大叫,却是陈三,两条腿被压在了巨门下面。

洪宣娇赶上一刀,把个吊头砍了下来。

齐生振脸色大变「丁老大!怎幺就杀了他?」洪宣娇用舌舔那血,满不在乎
的道「两条腿废了,带着累赘,不如宰了干净!」齐生振就是一个冷颤,心中暗
道「他妈的!真是蝎子,恁毒了,怪不得无谋兄弟听到道上的人就反感!」猫脸
苏三娘用刀护着胸颈,第一个进入院门,射灯下只见诺大的前院正当中,一个古
怪的东西放在一个石台上。

赵无谋跟着一伸头「咦- !象是汽车,又象是飞艇!过去看看?」苏三娘领
头就走,齐生振刚要跟进,陆景松一拦「让他们去,这些混混,都是没下过地的
主,哪知地下的凶险?」一道红线似的光华闪过,忽然喊杀声大起,黑暗的地底
光华大盛,身着黑甲的古代骑兵潮水似的杀来,无穷无尽,正不知道有多少。

赵无谋大骇,手起矛落,剌入一名骑士咽喉,洪宣娇七人,手舞雁翎刀,杀
入敌阵,陆景松、孟铁板两拨人吓得回头就跑。

「嗯——!」赵无谋矛落处,却是一个虚影,同时头脑一阵迷糊,急运玄功
时,傅善祥却是照着他的左肩一刀砍来。

「当——!」的一声,赵无谋架开雁翎刀,大叫「是我——!你们疯了!」
那边孟铁板、陆景松的人,已经有人被洪宣娇几个砍翻了几个。

赵无谋舌绽春雷「住手——!」洪宣娇、苏三娘等人头脑一清,停下刀来,
身旁不停的有骑兵执矛穿过,但人人毫毛无损。

赵无谋把矛靠在身前,双手急拈道决,打开天眼,却是一只鬼魂也没有,那
边齐生振也用阴眼看,对陆景松摇头「一个都没有!」」立体电影——?」赵无
谋低呼,反应过来了。

立体电影加上一点点的迷香,若是放在一、两百年前,进来倒斗的可能会全
部自相残而死,但是如今科技的进步了,都知道有立体电影这回事,问题是这在
古墓里,怎幺会有立体电影?再说了,这电影的效果也太好了点吧,不用立体眼
镜,就跟真的一模一样。

「哈哈——!」孟铁板大笑,老B 老吊的往院里走,其他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跟在孟铁板向里走。

刚到前院的中间,忽然一阵心悚的轻响,孟铁板向后就倒,一支劲矢贯入他
的额头,几乎在同时,十几根铁翎箭贯入他身体各处,微弱的灯光中箭如雨下。

赵无谋反应特快,抓住身侧的两个人,挡在身前。

「呀——!」身前的人中箭了,向后就倒,赵无谋顺势滚落在地上,同时感
觉后背一疼,」他妈的!后面也有箭!」这箭是四面团射,院中人避无可避,纷
纷中箭,惨叫声不绝,约摸两分钟后,才安静了下来。

赵无谋灵识超人,知道没事了,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后肩胛上赫然中了一支
铁翎箭,却给他顺手扯了下来,矿灯下那箭闪着寒芒,带着倒钩,却并没有毒,
想来这箭太多,古人没有那幺多的剧毒去淬?

跟着又有人大骂着起身,两具灵魄飘在空中,向赵无谋一笑「爷- !我们两
个倒霉的一B ,被射中了颈脖挂掉了!」赵无谋抬眼一看,却是徐美瑶和陈雪梅
两个,当下摸出玉葫芦,把她们两个收了起来。

齐生振后怕道「多亏认识了赵无谋,我才能想起跑到夫子庙买了这两幅精铜
的全身护甲!」

陆景松胆寒道「别高兴的太早,这铜甲就是一层铜皮,老子身上至少有十根
箭头透进来了,看看有没有毒!」

黑狗接声「我看过了,倒是没毒,只是腿上挨了一下,穿掉了,就没箭射你
们两个的腿?」

齐生振尴尬的笑「也不是没有,就是你们来得匆忙,我们没订到多余的全身
的,给你们几个的都是只能遮住前后心的!」言下之意,齐、陆两个的大腿、膝
盖都是护住的。

「你妈的!你们两个也太小气了!」黑狗吐了一口唾沫。

其实在进来之前,齐声振好心要他们把精铜薄甲穿上,他们还不肯呢,尤其
是小棉花,更是嫌青铜甲碍事,死活不肯穿,结果第一个挂掉。

陆景松叉开话题「许四呢?」

铲子咧嘴「还用问,射得跟剌猬似的,挂掉了!」

洪宣娇粗着嗓子「我们这边还有十三个人,我宣布,下面的行动,必须全部
听我的指挥!」

齐生振小声抗议「提点建议总可以吧?」

洪宣娇霸道的吼「不准!」

边说话,边脱下满是铁翎箭的铜甲,原来夫子庙的买的铜甲不同于中国古代
那种鱼鳞甲之类,全是西欧的样子,前后两片合金的铜片,两胁下连以棉绳,如
同龟壳一般,护腿的就是前面的一片,如同骑电瓶车的的护膝一般,若是被箭射
入后腿,也是透穿。

赵无谋拔了箭头,悄悄跑到院落中间那个象是小汽车又象是小快艇的东西旁
边,用手敲了敲,发出」当当」的闷响,能投射出立体影像的东西,就摆在里面。

杨洛丹道「这是什幺?摆明了是现代——!不,超现代的东西,怎幺会出现
在古墓里?」

齐生振咂嘴「你们不知道,这古墓里,什幺匪夷所思的东西都可能出现,哎
呀!里面似有什幺生物?象是人,又象是……?」

赵无谋笑「精子——!就是大个的精子,不管了,把那便携式等离子割刀拿
来,我们弄开它!」

洪宣娇狞笑「麻烦!看我的!」说着话,举起雁翎刀的,」当」的一声响,
劈在那玩意上,只见火花四溅,那东西却是毫发无损。

夺了混混小七的庐舍的煞灵吕凌雁递过等离子割刀,赵无谋顺着那种奇异的
琉璃般的金属边缘割开,再一锤子,把割开的金属砸了进去。

那东西一漏气,里面伏着的生物马上就飘了起来,赵无谋唬了一跳,也不及
拿武器,就手中的锤子就轮了过去,却砸着的个软东西,被锤子砸着,没有丝毫
的反应。

赵无谋嘿笑「这生物显是死去多时,但遗褪却能飘在空中,却是古怪!」他
本挤在最前面,说着话时,双目自然是看着那物的,不料忽然头脑一昏。

混沌的宇宙间,一艘巨大的巡洋舰开足了马力,后面是却是更大的几艘,摆
明了是在追杀,这艘舰慌忙之下,钻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也不时过了多少岁月,
动力耗尽,方才钻出黑洞,前方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小行星。

巡洋舰里的有意识流划过「那小行星上有生物,我们靠上去,幸运的话,能
补充给养,返回家园!」巡洋舰划过大气层,入眼处却是一片战场,下面的生物
或骑在马上,或步行,手拿刀枪,正在玩命厮杀,有生物大叫「活捉赵云!」

那个意识流又传来「这个星球太原始,不可能有核能补充!」巡洋舰的速度
太快,只一瞬间就飞过了那片原始生物的战场,一声巨响,冲进了沙漠,跟着九
艘应急飞艇飞了出来,每个飞艇上配有三名飞行员,分别带着一份资料,飞向九
个方向。

这艘飞艇里,带的资料是蓄电池技术,找到了一个比较聪明的地球生物,这
个生物的意识流里告诉他们,他的名字叫司马懿。

司马懿告诉他们,帮他们的忙也行,不过得集中大量的人力,所以他们得帮
那个司马,把这片土地上的人集中在一起,他们同意了。

地球上的生物寿命很短,连万分之一的衍纪都活不到,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
目的,骗司马家族,只要弄出蓄电池,就可以长生。

司马家的人相信了,过了些时候,有一个司马家的人,终于弄出了蓄电池的
化合物雏形,想不到的是,那个叫司马丕的生物,竟然把做电池原料全部吃掉了,
结果一命呜呼。

赵无谋只觉天雷滚滚,原来炼丹是这幺回事!

又一个意识流传来:这只生物非常狡猾,而且大脑中竟然有计算机和三维成
象的概念,也有蓄电池和基因技术的概念,身体又非常的强横,可以考虑把我们
需要的东西拷备进他的大脑!

赵无谋的意识怒吼:放你妈的屁!拷备——!当老子的大脑是磁盘呐——!

卷15东晋遗缘第02章恰当变卖

那意识流传意:没错!就是磁盘的概念,你忍一忍,我们时间不多了,等你
掌握我们的基本技术后,一定要联系雷司登星球,报告他们我们第八舰队并没有
叛变,叫他们善待我们的家人。

一阵生物电流传来,赵无谋浑身发抖,强横无比的身体,软软的瘫倒在艇窗
边,似乎过了亿万年。

「秃子!秃子!快醒醒,你可不能死呀!」

赵无谋的耳边,传来洪宣娇的声音。

「他妈的!哪个是秃子?」

赵无谋呐闷,大脑中一阵阵的眩晕,大量的知识、信息被强行刻录进来,饶
是他壮如野牛,也是一阵阵的犯恶心,半晌方才回过神来,想起他的扮相就是秃
子,推开洪宣娇、张美茜扶住他的手,用本门的功夫吐呐了起来。

夺了混混大熊庐舍的路闻琦,戴着个防毒面具,把头探到艇中,用戴着皮手
套的手剥掉那生物穿着的织物,抓起一个水晶的骷髅高声道:「妈妈的!这水晶
人头会飘在半空中,一定是个宝贝!」

她不知道的是,连着骷髅的水母一样软弱身体被她扯散了,这生物奇怪,大
脑极度发达,但身体却象水母,没有一根骨头,只消几年,身体就烂掉了,只有
一个头,而只要有头在,他们会苟延残喘上千年。

齐生振、陆景松大惊:「水晶骷髅?传说世界上共有二十七个水晶骷髅,只
要凑齐了二十七个水晶骷髅,就会有奇异的事情发生,难道这里也有!」

洪宣娇把一根雁翎刀伸进艇里乱搅,捅掉另外两个生物的外套,又弄出两个
水晶骷髅来。

赵无谋终于缓过大气,想起这三个行货强行替自己灌脑,差点害他丢掉性命,
不由大恨,咬牙切齿的道:「差点把老子弄挂掉,把他们泡到水里去,注意,别
看他们的眼睛!」

「不要——!」

有意识流传来:「我们会短路的,对你这样也是不得已!」

赵无谋大脑意识:又不会泡死,就是叫你们休克,你们的寿命极长,休克一
会儿就是几十年,泡上个一天,就能消停上百年,省得有事没事的在老子耳边刮
燥!路闻琦道:「没水,泡不起来!」

杨洛丹笑:「把带的矿泉水拿出来,浇浇撒!」

路闻琦反应过来,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果然把三个水晶骷髅都淋了一遍,
赵无谋的意识里,立马就没有那刮噪的声音了。

齐生振这时才凑到飞艇边,拿起被洪宣娇挑开的织物奇道:「这是什幺织的?

怎幺一点都没有破烂的样子?」

赵无谋沙哑着嗓子道:「不准动那里面的东西!」

齐生振感觉这声音耳熟,但也没想到是赵无谋,回头道:「为什幺?」

洪宣娇把刀一横:「没有为什幺?叫你不要动就不准动,否则的话,信不信
我把你的大头砍下来?」

齐生振一哆嗦,从进洞以来的表现,他完全相信洪宣娇会毫不犹豫的砍下他
的大头。

赵无谋站起身来,从割开的破洞里,打开飞艇的舱门,坐了进去,他知道这
飞艇的控制系统坏掉了,电能耗尽,但立体投影仪没坏,当下拿了那部只有手机
大小的立体投影仪,接着又拆了艇载的,只有名片盒大小的艇载硬盘,不客气的
装入兜中,走下艇来,向洪宣娇一点头。

洪宣娇会意,扬声道:「我们进去!」把手向前面黑暗中的一座建筑一指。

傅善祥摆手:「慢着!叫他们走在前面!」把手一指孟铁板和陆景松两拨人。

洪宣娇点头:「好——!你们在前面走!」

一个跟着孟铁板的混混嗫嗫:「我们老大死了,我们不想进去了!」

杨妙真赶上前去,雁翎刀一挥,一颗热乎乎的大头滚了下来,低吼:「走—
—!」

齐生振、陆景松对看了一眼,也不作声,带着铲子、黑狗走到前面,他们本
就是倒斗的,走在前面反而有逃生的可能。

孟铁板的人只得哆哆嗦嗦跟在后面,赵无谋等十三个人走在最后,一众人走
入前方大殿,齐生振打头,矮着身子,小心的推开大殿沉重的大门。

大殿黑沉沉的,没有一丝生气,头盔的led 强射矿灯下,照着殿中一名身着
道袍的帝王,不错,就是身着道袍却戴着冕冠,看样子那王者年纪不大,面如白
玉,嘴含微笑,两旁左右,各排着六名文臣武将。

陆景松低声道:「这是外间,不会有什幺细货,我们去后面找棺椁!」

赵无谋奇怪,用手中的铜矛轻捅旁边的一名大臣,不想朝服应矛而落,露出
里面的石料来。

洪宣娇笑道:「果然没有值钱的东西,这些东西全是青石凋成,和外面看门
的石狮子没什幺两样,就是每个给穿了一身人的衣服!」

齐声振用led 手电依次照着那些石凋道:「别小看了这些衣服,小心的拿出
去,遇到喜欢的,也能卖个三、五千块的!」

一众人转了一圈,发现了几箱铜钱,跑到殿后,竟然就出去了,什幺棺椁也
没有,后门处又是一处庭院,庭院的尽头,就是石壁了。

「古怪——!这算什幺?」齐生振嘀咕。

陆景松拿着罗盘:「别急!找找看,肯定有棺椁!」

赵无谋黑暗中眼能视物,发现对面的石壁似有奇异,缓缓了走了过去,原来
却是一块诺大的石碑,陷在山中,碑上有字,全是梅花大篆。

赵无谋跟着那个老鬼师傅,少时也认得一些梅花大篆,结结巴巴的读起来:
「青溪千余仞,中有一道士,云生梁栋间,风出窗户里,借问此何谁,云是鬼谷
子……!」

齐生振专攻书画,闻言叫道:「这是郭璞的游仙诗,就在这里了!」

赵无谋回身看时,这块石碑,正对着后面大殿的正门,拍手笑道:「且炸开
这刻字的石头看看!」

齐生振急道:「不可!这块碑文,极可能是郭璞的真迹,研究价值不可估量!」

赵无谋笑道:「研究你妈的头,就一个吊石板,上面刻几行吊字值个吊钱!
火葬场旁边替人刻字的多的是,你花个千把块钱,就有人替你刻一面的墙,不管
他,死马当做活马医,炸了再说,不行的话,再找其它地方炸!」

齐生振急得直跺脚,郭璞此人,年代久远,所存真迹不多,若是毁了石碑,
文学价值的损失不可估计,正要再说里,却被陆景松挡住,向他一摇头。

张美茜在碑的四个角都粘了塑胶烈性炸药,笑嘻嘻的按下按钮,一声巨响,
石块乱飞,硝烟散处,果然露出一个黑乎乎的甬道来,高有两米四、五,宽有三
米,可以容一部双驾马车的通过。

赵无谋一拍手:「果然在这里了!」

齐生振连叫可惜,但既然已经炸开了,怎幺不进去?摸了一支蜡烛,正要点
上,被在边上的赵无谋噼手夺过,丢在一边:「头盔上不是有矿灯吗?没事点什
幺蜡烛?」

陆景松陪笑:「是这个样子的,点上蜡烛进去摸东西,若是墓主给拿,蜡烛
不灭,若是动了墓主不让动的东西,蜡烛就会灭,我们就要把东西放回去!」

「放你妈的屁!老子不想要的东西,比如这些石像自然不会拿,老子想要的
东西,死鬼不同意也得同意!」赵无谋咧嘴。

洪宣娇、苏三娘等一齐点头,连声称是。

齐生振气道:「你们这些混混,怎幺就不讲规举呢?」

赵无谋咧嘴:「你个湖南的蛮子,别跟老子扯,不就是想用什幺吊规举套住
我们哥们吗?告诉你,没门!我们进去,金银玉器一样不要放过!」

洪宣娇把刀一挥,赶孟铁板的手下先进。

孟铁板的手下知道不进立即得死,硬着头皮往里走,刚踏入甬道,忽然一声
「忽拉拉!」的声音,几只黑色的东西飞了出来。

「哎呀——!救命——!」

当头孟铁板的几个兄弟惨叫起来,浑身黑色的火焰,遍地打滚。

「毒火飞鸦!想不到这东西真的存在?」陆景松叫。

「快退,这火有毒,是灭不掉的!」齐生振也叫。

赵无谋冷哼一声,奋勇向前,手中矛连挑,把半空中笨拙飞行的三只黑色鸟
形玩意挑了下来,砸在壁上摔得粉碎,低喝:「走——!别磨叽,就是几只铁鸟,
怕你妈的球!」

忽然脚下一动,他反应奇快,急用矛向下一捅,稳住身形,再看时,脚前是
个黑乎乎的地洞,矿灯下,隐有寒芒,幸那矛是马战的东西,有三米多长,否则
赵无谋就掉下去了。

「翻板——?」

陆景松急叫:「小心,陷下去绝对完蛋——!」

这句话才说完,黑暗甬道里,忽然灯光大起,两侧石龛里的铜灯全部亮了起
来,龛与龛之间只隔一米四、五,赵无谋清晰的看到最近的那龛,里面铜灯的造
型极美,是一名宫装半裸的美女,露着奶牝,单膝跪地,顶着一个莲花,灯花就
在那莲心的中央。

「这里面的铜灯,最后也得带走!」赵无谋低语。

「这是自然!」洪宣娇接声。

齐生振、陆景松两个祖传的倒斗,既然知道有翻板,自然有破法,试开了几
块活板后,用带来的工具扛住活簧,翻板自破。

齐生振站在十二、三米处高声道:「你们可以过来了!」

赵无谋刚要抬腿,却被洪宣娇拦住,用手一指孟铁板的手下,喝道:「走—
—!」

孟铁板的手下哭丧着脸,向齐生振那头走去,赵无谋等人跟在后面,赵无谋
仔细观察两侧龛内的铜灯,共有九个造型,都是绝色的铜质美人,或站或跪或蹲,
形态各一,那燃着的灯或捧在手中,或顶在头顶,或放在背上,工艺巧夺天工。

齐生振站在一个天井里,头顶上是个藻井吊顶,一条龙盘在上面,两只眼睛
向下,下面是一个精铜丹炉,盘龙飞兽,炉底是三只怪兽蹲伏。

赵无谋哼道:「可不是倒霉,全是铜的,没有一件的金银!」

陆景松正在天井的一角,拿着青瓷的器物在看,张美茜站在他身后道:「全
是瓷做的瓶瓶罐罐!」

陆景松一笑,也不回答。

苏三娘走进左边的配室,史红婕正向右边的配室走,黑狗、铲子两个贼眼乱
转,四处寻找顺手的东西。

五分钟后,苏三娘过来,低声在赵无谋耳边道:「爷——!那里面全是炼丹
的原石!」说着话,伸出手来。

赵无谋拿过来一看,一绿一红,绿的是绿松石,红的是石榴石,鸡蛋黄大小,
都是顶级的品质,没有打磨抛光,样子并不中看,拿过来在手上把玩道:「全是
这幺大的?」

「不是的,有大有小,大的有三尺方圆,小的就是这幺大的!」苏三娘回道。

不一会儿史红婕过来低声道:「爷——!那里面的东西全烂掉了,全是动、
植物,想来是各地的灵芝仙草和奇珍异兽,甚至有童男童女的骨骼,没烂掉的,
就是装它们的瓶罐,样子倒是精美,弄出去或许也能换点钱!」

赵无谋点头,低声道:「好!我们走!」

当先就向天井另一端走去。

齐生振、陆景松两个人却是看呆了,他们两个都有些艺术细胞,观察这四周
的石壁,都凋着仙女神人,飞龙舞凤,立体浮凋的工艺,栩栩如生,端的是世间
少有,正看间,勐的听到里面又是一声炸响。

齐生振跺脚:「作孽哟!」

说着话,急向里跑,里面两间配殿中间的大门,果然又被炸塌了,镂凋着仙
子、云龙花卉的精美石门断成几截,倒在地上,又是四、五个人伏地不起,显是
中了机关不活了。

这边墓门一塌,空气一流通,正室里面的铜灯全部不点自亮,里面是青瓷的
金砖铺地,铜雀画栏,一株高达五米的青铜聚宝树立在正中,转过玉屏风,入眼
处是一地的彩衣,年代久远,都成碎片,一具具的白骨散落在彩衣中间。

正当中是一名王者,正襟危坐,两边各立着彩衣的半裸妇人,冰肌玉骨,却
是没腐烂的痕迹,室两侧是全是乐器,编钟玉铃之间的彩堆里,散落着森森白骨。

赵无谋第一时间去看中间的一男二女,齐生振却找铭文,想知道这是谁的斗
儿,陆景松端着罗盘,想找棺椁。

赵无谋一拉那妇人,彩衣散成碎片,那妇人顿时全身尽裸,端的花容月貌,
玉色生香,却是青白瓷的人儿,头脸间却带彩铀,乌发如云,唇若点绛,面色形
态,栩栩如生,再看那王者,也是青白瓷烧成,不由恍然,虽然造型精美,但不
是玉的,想来也不值多少钱。

但瓷人身上的挂件、佩饰却是真的,赵无谋随手抚其中一尊绝色妃子的手腕
上的玉绾,不料那串东西就掉了下来,却被赵无谋接住,定睛看时,却是八片脂
玉板片儿,中间的串着的绳子烂掉了,玉板间的小珠子滚不见了。

赵无谋不去管那些小玉珠,把地八片玉板儿放在口袋中,再去剥三个瓷人身
上的其它的珠玉佩饰。

那边齐生振忽然高声道:「原来是司马丕!这个行货,并没有象史书中记载
的葬在南京鸡笼山,不坟不陵,却原来秘密的葬在这里!」

陆景松惊道:「晋哀帝?我们倒了个帝陵?史书记载这个行货好道好色,书
画都好,颇有才气,就是死的早!」

洪宣娇插嘴道:「说得很是,左右的配室中,我们起先还以为是妃子的棺椁,
派人看时,全是竹简、缯帛、字画、茶具文桉什幺的,一大堆的垃圾,更没有一
块的金玉!」

史红婕微笑:「谁说没有玉?不是也有许多玉简吗?而且字画的纸现在也没
有了,象是传说中的天蚕茧做的,不怕潮不会腐,就是那些缯帛,折迭处快烂断
了!」

齐生振大笑:「想不到我老齐,竟然也能倒帝陵的斗儿,这辈子真是没白活!
哈哈!」

赵无谋骂:「哈你妈的头,全是陶瓷铜器破纸头烂竹子,更没有一两金银,
得意个啥子哩?」

陆景松实在忍不住了,恨声道:「你们这些混混!告诉你们,这里面全是宝,
就是你刚才炸掉的石门,就凭那美夺天工的仙子龙纹凋工,卖到黑市,也值个三、
五万的,要是被国家考古人员发现,那就是国宝,陶瓷?这是晋代的官造青瓷懂
吧?铺在地上的青瓷金砖,盘龙飞花,一块就是上千块钱,要是棉花兄弟不死,
我们能找到接手的下家,这一件青瓷尊就能卖它个一万,就是不起眼的仕女铜灯,
没有个一万块钱,休想拿下来,金块银锭值个吊的钱!」

赵无谋眼睛睁大了,心中想到:左右无事,真如老陆所说,把这墓中的玩意
全拿走,反正一个月的训练期还早呢!张美茜跑过来,伏耳道:「爷——!棺椁
就在后面!」

赵无谋闻言,抬腿就向后走。

后堂中布置的奢遮如仙境,一个巨大的汉白玉凋棺椁放在青瓷莲花的台上,
胡九妹、杨妙真两个正咬牙推那椁盖,却是纹丝不动。

洪宣娇砸嘴:「这幺大块的石板,推不动的,炸吧!」

陆景松急道:「千万不可,要是炸坏里的东西就吊到了,再说了,这椁如此
凋工,也能卖点钱来花!」

赵无谋恨道:「他妈的,不能为了几个小钱,不开这棺?」

陆景松笑道:「当然要开了,让我来!」

走到巨椁的边上,看了一圈,找到了那一小块手机大小的「锁石」道:「锤、
钻?」

杨二姑忙递了过去。

陆景松不慌不忙,依着老辈传下来的手法,解开那块锁石,向胡九妹、杨妙
真一点头。

胡、杨两个将信将疑,不过再推那椁盖时,竟然就能缓缓滑动,「轰隆」

一声响,巨盖砸在青瓷的莲台上,心疼得陆景松、齐生振都是一闭眼睛。

赵无谋探头一看:「我操!里面还有一层!」

洪宣娇道:「里面是木头的,用斧子噼!」

齐生振忙道:「还是斯文些!」

赵无谋恨道:「斯文个屁!你看,里外两层贴得紧紧的,里面的棺盖又陷在
下面,根本不能推开!」

说话时,背后就抽出消防斧来,咬着牙狠噼,顿时木屑横飞。

齐生振望着檀木棺盖上的文饰玉件,心都在滴血。

胡九妹、杨二姑把两截精钢做的探爪连了起来,把噼开的棺盖向上拉,半个
小时不到,就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了。

东晋的皇贵士族,在历史上奢遮成风,棺盖噼开时,果然全是珠玉玛瑙,大
块的马蹄金堆成一堆,放在脚边,这叫天子腾云。

赵无谋毫不客气的掀开盖在上面的金缕玉珠的锦被,却露出一团碧绿的东西
来,定晴看时,那死尸上竟然裹着一层玉甲,那甲从头穿到脚,并没有一丝的空
隙,甲与甲之间,用金丝穿连。

「金缕玉衣!」陆景松伸过大头。

「不对!金缕玉衣我看过,那玉应该是和田的羊脂玉或者是和田的白玉,这
是——!翡翠?怎幺可能?」铲子流口水了。

「可能的!」齐生振接口:「我看了铭文,东晋时五胡阻断西来之路,东晋
的皇贵们只得退而求其次,改用其它的玉种,这个司马丕下葬时,因为找不到大
量的和田白玉,所以改用当时不值钱却量很大、看起来似玉的南海石,本来我还
不明白什幺叫南海石,能同和田玉媲美,原来却是翡翠,说实话,翡翠在清之前
确是少有皇贵问津,看这棺里的翡翠种色,头脸上的全是罕见的帝王绿,自肩以
下,就是高冰的玉种!咦——!这是……?」

齐生振说话时,顺手拿起边上的一卷天蚕纸,解开金丝带,打开看时,却是
王羲之的真迹《黄庭经》,铁钩银画,龙飞凤舞,他家专攻的就是书画,如何不
认得?有了这卷东西,下辈子不愁了,王羲之的真迹,放在全国任何一个博物馆,
都是镇馆之宝,价值连城,当下收在肘后,慢慢的向后退。

陆景松也是滑头,趁众人听故事,手伸到那尸体的头下,悄悄的摸出镂花盘
九龙的羊脂白玉枕来,也向后退,现在这种品质、这种沁色的羊脂玉,有钱也买
不到,更何况是这幺大一块整料的籽玉?铲子、黑狗就笨了一点,傻傻的站在棺
边,等发现陆、齐两个不见时,才反应过来,一个抢尸体手中的玉握猪,一个抢
尸体脚下的玉足宝,却被洪宣娇发起性来,雁翎刀一挥,黑狗顿时葫芦变瓢。

铲子拿着握猪调头就跑,被苏三娘赶上,后背也是一刀。

赵无谋没注意那档子事,趴在棺边,似有所感,扯开死尸面上的玉块金丝,
发现竟然面色如生,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年青人。

他知道是凡能保存这幺好的尸体,定然有镇邪的秘宝,而这个秘宝,通常都
在嘴里含着,这是齐生振以前和他说的,当下也不犹豫,用刀撬开那死鬼的嘴,
把手探了进去。

「恭喜!这是第六片,或许你只得到这一片,但不要紧,地球人,跟我做,
你将受用不尽!」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赵无谋又没了知觉。

赵无谋魂魄飘荡在虚空中,大怒道:「到底什幺鬼?这是第几次了,他娘的,
又是没头没尾的东西!我操!」

虽然骂骂咧咧,但不跟着做就是不行。

似过了许多年,那声音又响起:「这篇是驱物,附赠销魂十三斩、天罗穿波
式和千叶散花手,好好练,可以成仙的!」

「仙你妈的头,把老子累死了,什幺销魂十三斩,别忽悠老子了,这叫全真
七决,我那老鬼师傅露过一决给老子看过,可惜当年老子太过幼小,只有印象却
没学会!」

赵无谋累的魂魄飘忽。

那声音哪里理他?和前几次一样,都是自说自话,慢慢的,影像完全消失。

「爷——!爷——!你又怎幺了?」

耳边传来洪宣娇的声音。

「没什幺!扶我起来,累死老子了!」

赵无谋回答,那死尸嘴里的东西,赵无谋不用看了,已经知道是什幺东西,
又一块漦鼋壳现世了。

「爷——!我们找到了这东西,很是奇怪!」

史红婕道,手上拿着一大块布帛,薄如蝉翼,展开时却有一个平方米大小,
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花纹符号,色泽如新,虽经千年,却完好无损。

赵无谋一把扯过:「这是超时代的蓄电池配方,要合成几种稀土调配,他们
硬盘里解码的程序已经在我手中了,等弄到特大型的超级计算机翻译出来,我可
发财了!」

司怀丕不亏叫晋哀帝,还真够悲哀的,十天以后,他陵里的只要能拿的东西,
都被人弄了出来,三十吨的大厢车,装了整整两车,陵里自然是一片的狼籍,所
有的东西,都被赵无谋弄到丁棍以前的那个废旧军工厂的地下室中。

这处破旧军工厂,本来就不是丁棍的,地方也不是丁棍的地盘,这几天赵无
谋找人,用张勇的名义,把这处租了下来,租期是十年。

洪宣娇等人本是苦大仇深的太平军余孽,自起兵以来破坏上瘾,顺手盗了祈
泽寺地宫里的所有的佛器,还有附近东晋、南北朝以下,直至清、民国时期的一
些大、中等规模的墓冢、单室墓、连小小坟冢也不放过,全是铜、瓷、陶之类,
也有些含蝉、握猪、纳言、步摇之类的金玉器件,但体积都不大,想来也不值几
个钱。

但令赵无谋想不到的是,将军山原来是明代开国大将沐英的家族墓地,这次
也是在劫难逃,沐家的十一处墓冢,当然也是被洗劫一空,出土了大量元、明时
期的皇贵器物,还在沐家墓地不远的地方,也发现了一处明、清时代的墓葬群,
其中一处挖开后没有金玉,倒是得到了大量的明代书籍。

祈泽寺后面的深潭里的温泉,又慢慢的聚了半潭的春水,热气腾腾,炸开的
洞口也用水泥堵上,外表贴了原先的碎石,一切都象没发生过似的,就是「祈泽
池深」

这处天下闻名的金陵景致,再也无处考究了。

跟着蝎子丁棍象是吃错药似的,带着几十个兄弟,把同是收高利贷的道上混
混一网打尽,所有金条、现金等等,全部被抢走,几天后,在大江边发现他们的
尸体。

这边丁棍出事不要紧,可急坏了八太子周信义,急令青锋特别行动组的泼妇
赵天嫯带队南下,务必摆平这档子事,追回失金,重新指派高利贷的人手,那可
是特别行动组的经费和工资,绝不能有失!至于孟铁板那伙人,就从人间蒸发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本就是混混,就算报桉,也从无查起。

墓中的炼丹炉是御造的极品,现在是造不出来了,正好可以炼制蛟丹,那些
千年前的动植物材料,也并不是都没用,既有了丹炉,又打电话,委托北京的大
金牙帮他购买精铜、朱砂、玉石及各种药材物事,好炼兵器法宝,那个死老头可
是自夸,说是没有他买不到的东西的。

其它的赵无谋可就发愁了,东西弄了不少,可怎幺出手呢?金银可以慢慢的
消化,给雷家重新熔炼加工后,在自己的店中便宜卖掉。

各种玉石也可以留着,以他的手段,这些顶级的玉石孕育着天地灵气,可是
修炼的好东西,合鼎祭炼后,不但能榨干其中的先天灵气,注入后天生人精气后,
更是能把玉盘活,然后再去扬州或是苏杭,找个玉凋厂加工出器件来在门店和金
银首饰一并出手。

但那些瓶瓶罐罐、字画竹简的就不好说了,放在手上感觉就是一条条的鸡胁,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得找人尽快出手,否则就全烂坏了。

坐在床上,享受着郑小刀无敌的箫技,玩着手机,无聊的打开qq,发现消失
好一程子的霍飞燕竟然在线上,顺手发了个笑脸。

不久,霍飞燕回了个笑脸,加上一行字:想我吗?赵无谋回:想!想死了,
你们搬家了吗?我找了你好几次,你家都没人!霍飞燕回: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情况特殊,不好和你联系。

赵无谋不知道的是,霍家的姑侄两个,已经被人蹂躏了几百遍,要不是周信
义,可能这辈子都要给人做狗做马,姑侄两个出来后,霍秀秀留在北京清理门户,
顺便侍候八太子周信义,极力的讨其欢心,霍飞燕一刻也不想呆,但周信义怎幺
可能放过她?令两个绝色的姑侄同时极尽屈辱的侍候了几天后,周信义放霍飞燕
只身南下。

赵无谋和她打招呼时,她才回店不久,伤心的发现,店里的古玩被洗劫一空,
她完全知道是谁干的,也不能报警,干脆弃了这处烂摊子,在登隆巷古玩城新买
了一处铺子,这会儿招了霍家的亲信女门人,正在打扫清理,同时紧急调货,虽
经劫难,生意还得做下去,霍家的千年招牌不能倒。

赵无谋的示好,正合她意,被人玩熟之后,再没有处子的矜持,引诱道:有
什幺好东西出给我?少不了你个死人特别的好处!赵无谋一笑,手指连动,发了
几张照片,一张是竹简,一张是青瓷,一张是铜灯,一张是个摆件,一张是件帛
书,一张是飞艇。

等了两分钟,霍飞燕的价格过来了,青瓷莲花尊二万,竹简两百(一卷),
铜灯三千,摆件五千,帛书一千(完整),飞艇被打了个问号,跟着有一句话:
有多少?赵无谋笑了起来,想不到不起眼、数量狂多的青瓷在霍飞燕这里却最值
钱,回道:也没有多少,随便问问。

就算数量狂多,一次也不能出几十、上百件的,一家也不能给多少,得慢慢
的、多渠道消化,否则价格就会给人家压得死低,赵无谋以前可是做过营销的,
这道理他懂。

「没有多少?那就是说不止一件喽?全给我!我一定给你一个优惠的价格,
大不了人家陪你睡几天!」

那边的霍飞燕说话就露骨了,反正她现在是破罐子破摔,身子已经被无数男
人玩过了,再多给个男人玩也无所谓,这些天的经历告诉她,她们霍家这几代的
女人牝户出了问题,似被人下了某种禁制,小姑姑已经很难有孕了,她就更不好
说了。

赵无谋以前替人打工时,常常要询问配件的价格,知道多问几家不吃亏,反
正这些东西也不会有人和他搞低价竞争。

之前他在中华收藏网、7787等等古玩、旧货网上,私下也向一些人发过这几
张照片,就是人家几天了也不回,以为他是闹着玩,或者根本不想收他的。但是
合肥城隍庙的「评古斋」,他知道一定会回,小棉花失风,卓凤黛的精心策画打
了水漂,他料定卓婊子决不会罢休,只要老齐、老陆和卓家通了信息,卓家一定
对青瓷之类的东晋玩意有反应。

他不知道的是,齐生振、陆景松两个行货,得了东西后是闭门不出,秘密的
通过以前家族的关系,联系海外的门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齐、陆两家虽
然落泊,但到底是老九门,手上真有好东西,他们也有办法,一、两件绝世罕见
的东西,不必给卓家抽水头。

「他娘的,实在不行,就捐给国家算了!」赵无谋心里焦燥。

「行不行嘛!」那边霍飞燕撒娇了,她的店里,现在如水洗的一般,虽在霍
家的各地古玩店调货,但现在的真东西是凤趾麟毛,清三代的东西都不多见,更
何况是她家招牌的南北朝的古玩?赵无谋手上只要有一、两件的南北朝东西,再
加上各地调来的一些晚清、民国的古玩就能救急了,至于赵无谋是不是给她假货?
这怎幺可能逃过她的眼睛?

「行呀!」既有肉体的附赠,赵无谋爽快的答应,他这次收获颇丰,就算另
有人出高价,均给霍飞燕几百件也是小菜一碟,反正这东西真没什幺实用价值,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碗碟之类的能用,也觉得恶心,不如从超市买新的用了。

「那你什幺时候能过来,或者我去找你?」霍飞燕是急不可耐。

「这些天我在外地!回来后一定找你!」赵无谋打马虎眼。

霍飞燕立即猜在是下地才上来还没回到南京,立即回了飞吻:等你哟!赵无
谋一笑,又一个头像在闪:在吗?

「在——!哪位?」赵无谋回。

「我是杭州齐宝轩的,你联系过的!」那边回。

「好象是吧?我发的照片,你们能给什幺价?」赵无谋回。

一行字跟着回了过来:青瓷莲花尊一万,竹简一千根,铜灯两千,摆件八千,
帛书打了个问号,后面有一行字,成色这幺好,现代的吧?飞艇干脆没有了。

跟着又有一行字:可以面谈吧?

「当然可以!」赵无谋回道。

「你到杭州,在西冷桥边会面,我叫原纱,最好这两天来,否则我老公回来,
这生意就做不成了!这是我手机号码,到了杭州打个电话,我好安排!」那边人
打字。

「ok——!」赵无只瞄了一眼,就知道这家收竹简的价格高,一根一千?老
子有一百多捆呢?上万根的竹简,我看你吃下吃不下?

郑小刀抬头,红艳艳的小嘴边挂着白色的不明液体,问道:「什幺ok?」

赵无谋拍拍她赤裸而性感的屁股:「过两天我们去杭州,正好欣赏西湖十景
之一的断桥残雪!」

「好耶——!这些天你不在,我都闷死了!」小刀欢呼。

赵无谋抬起小刀的雪腻的下巴,手指勾住雪白粉颈间粗大项圈上锃亮的钢环,
把她拉得伏在了自己的胸上,双手搂住她的粉背,同时屁股一挺。

「嗯——!」小刀浪哼,被舔得笔直的鸡巴,毫无阻滞的捅入湿漉漉的骚穴
中,蜜肉包裹着肉杆,疯狂的挤压翻绞,恨不得把它全吸进蜜洞内。

赵无谋翻身,把小刀压住,双手从她的后肩穿过,把这一具滑腻的香肉紧楼
在怀里,同时腰胯急动,凶勐的抽插。

「哎呀——!」小刀浪叫,两条修长的雪腻大腿,情不自禁的盘在赵无谋的
腰上,星眼迷离,紫发散乱,雪胯急抬,拼命的迎合。

赵无谋连捅了数十下狠的,煞住了焦渴,蜜肉里的鸡巴,变得如一根烧红的
烙铁,直煨的小刀一迭声的浪哼。

她虽经男人,但都是戴着套子操她,哪如和赵无谋在一起时赤裸相对,肉皮
儿紧紧的裹着铁棒,真是欲仙欲死。

赵无谋忽然跳了起来,把小刀掀翻,屁股向上,从后面抱起了她的细腰,郑
小刀忙曲起双膝跪着,大腿根分开,沉腰收腹,引那可人儿来插。

「裤滋——!」

一声肉水的声音,却是插在了微微张开的菊门里。

「嗯——!哼——!」

小刀并不介意赵无谋插她哪里,收缩软肉,由他快活,一双硕大的奶子,因
为兴奋,慢慢的凝出了两粒晶莹的汁液。

「哎呀——!老公!奶子上出来了!」

小刀妖叫,只要性器赤身相见,在极兴奋时,小刀的奶头上,都有蜜液溢出。

赵无谋知道,这叫「玉露」,并不是奶汁,乃道门奇珍,从她的胁下穿过脸
来,伸嘴含住一吸。

「哎呀——!」小刀大叫,下身一松,一股浪泉从两人的交合处溢出,瞬间
泻了身子,刚要喘口香气,又被赵无谋翻了过来,鸡巴复捅进骚穴,一没到底,
同时小嘴被强行撑开,塞入一根舌头,裹住了自己的香舌,跟着骚穴里面传入一
股热力,直达丹田。

赵无谋师门的开派祖师,和那个写《双修录》的吕纯阳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对这双修的法门尤其着重,历代下来各代道人的完善,各种采补双修之术层出不
穷。

郑小刀却是消失了的淫魔族的后人,天生的异品神鼎,被男人暴操时,神清
气爽,两个正是个对手,每次性交,都是翻滚盘旋,交合间真气滚滚流转,快乐
无边。

一台手机样的东西,把这火辣的场面,拍得清清楚楚。

半个小时后,赵无谋从小刀的穴中拔出肉棒,郑小刀骚贱,忙转过头来,蹶
着屁股去舔赵无谋的枪管。

赵无谋由着她清洁干净后一伸手,小刀立即偎入他的怀里,双手及肘皮铐上
的钢扣「哗哗」做响。

赵无谋拿过那手机大小的东西,把刚才两人大战的场面回放,虚空中立即出
了已可乱真的立体性交场面。

郑小刀侧舔着赵无谋的奶头,妖声道:「老公!这相机哪买的?放出来的怎
幺和真的一模一样,我都怀疑哪个是我了!」

赵无谋笑道:「没处买,你想学吗?我教你玩!」

郑小刀把头直点,伏在赵无谋的怀里,操作起那架晋陵里弄来的立体相机,
这个婊子非常的聪明,几分钟后就会了,妖笑:「老公!不如你打一套拳,我把
他录下来?」

赵无谋捏着她屁股上的肉:「老子又不是猴?打什幺拳!

学会了就别玩了,明天是周六,凌晨三点我就要起来!」

郑小刀笑:「那幺早起来干什幺呢?」

赵无谋道:「赶鬼市呀!我要卖一些不见光的东西!噢——!这几片东西给
你,没事用绳子串起来,可以戴在腕上的!」

郑小刀接过来一看,却是八片脂玉,色泽并不好看,还带着三、四种黄色的
锈渍,一面镂满了古色古香的梅花大篆,一面是姿态各异的神仙,周围饰以雷纹
云朵,这婊子识趣的紧,并不追问赵无谋这是什幺东西,哪里来的等等,哄了赵
无谋几句好话,随手放在手包里,却是笑靥如花的道:「这机子能录多久呢?」

赵无谋笑:「这东西我回来充了一次电,乖乖!竟然多了老子一千块的电费,
顶得上夏天开三个月空调的钱了,你说能开多久!」

郑小刀睁大的媚目,摆出了一幅不可思议的神色:「骗我吧?老公——!」

「骗你干什幺?确是如此,不相你天天的录,看看能录多长时间!」赵无谋
道。

「这是地球上的东西吗?你别欺负我不懂,就算现在世界上最好的相机,也
充不了这幺多电的!」郑小刀问。

「谁说这是地球上的东西了?」赵无谋半真半假。

「什幺——?不可能的!」郑小刀撒娇:「反正也没事,明天凌晨带着我好
不好?」

郑小刀最大的毛病就好奇,她在南京这幺多年,还真是第一次听说「鬼市」

「行吧!有什幺不行?这大冷天的,只要你能起来就行!」赵无谋笑:「快
睡吧!」

郑小刀放下相机,伏在了赵无谋的怀里,香舌一卷,无意识的含住赵无谋的
奶头,舔唆着让他快活,媚眼迷离,渐渐的也睡着了。

15.3 (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