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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身 131~148)作者:李赢强

2020-11-06 10:04:08

欲念之身
作者:李赢强

2019/6/4发表于:SexInSex.net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在宿舍里歇了一下午算是好些了。地下累倒的癥状大多数跟中暑差不多,
缺氧、闷热、湿气重,然后呕吐、头晕。大多数的上来吸两口新鲜空气就好了。

  下午五点多,我觉得好多了,能下地走走,发现宿舍门并没被锁,就推门出
去看看。院子大门被锁了,这个点儿,院里没什么人,打手们大都不在,下屯子
玩的没回来,看井的应该和机械班在井边打牌,王哥也不在。院里只剩下李婶儿
和老齐父子。她们各自在厨房和猪圈忙活,没看到人,想到此时是逃走的好机会,
我拖着有点重的腿,四下寻觅。却没看到什么可以逃走的地方。

  四合院只有一个大门,四周大都是面房,只有猪圈后头有一小块围墻,砌得
很高,上面还有玻璃碴子。不过再难这也是唯一的出口,于是想尝试从这里翻出
去,刚走到墻根,却听到有人过来,我来不及闪躲,只好假装脱了裤子在这撒尿。

  过来的是李婶儿,她来拿豆饼。见到我沖着墻根撒尿,不觉害臊,反骂到:
「小屄崽子,葛这撒尿不怕耗子咬你牛子,躲开点,别撒我豆饼上。」

  转过头去,见她提个空泔水桶,就在我旁边蹲下来捡豆饼,此时我才发现,
我的鸡巴正对着的都是豆饼。她不害臊,我害臊,提了裤子转身赶紧走。

  再回宿舍门口时,大门上的子门开了,张强、李鑫和几个打手从外面回来,
而此时厨房里也飘出来馒头蒸熟的味道,看来是快到晚饭了,他们在外面浪够了
回来的,再过一会儿,工人也得上来了。

  见到我在门外站着,一个打手沖我骂到:「肏你妈的,谁鸡巴让你出来的,
滚进去。」

  妈了个屄的,老子出去了肯定弄你。

  进了屋,不一会儿,那个打手过来锁了门,再一会儿,工人们陆续都回来了,
依然是往常一样,沖洗、吃饭、然后回屋里。

  大概八点多,大家就都回屋里了,八点多,在没关灯之前,门外已经锁了,
打手们也都去歇着了,这时是三队难得的轻松时刻,没人看着,能聊聊天,放松
心情。

  没别的消遣,没烟抽,没牌打,只能听陈三儿吹牛。陈三儿还不就是吹他当
年在赌场上怎么叱咤风云,这小子多少回玩点鬼,就是出老千,不过算不上什么
高手,听他吹牛的架势,就知道他顶多是混过地下的牌局,输赢不过几千的水平,
最后还不是输了几万块,没多大本事。

  我闭目养神盘算着出去和偷懒的计划,不过这里没有一样是受我控制的,想
抓住机会很难。

  陈三儿吹牛的时间,刘海儿和小驴子经常趴到我旁边,想跟我套套近乎,我
偶尔搭理他们一下,俩人见我都不热情,更感觉我是干大事的,不好打扰。

  这个王哥管三队还有一套,关了宿舍里灰暗的小灯泡以后,门口有个开关就
打开了,这玩意是个声控灯,传感器在三队宿舍,灯泡却在打手宿舍门口,一旦
我们这窝有点风吹草动,那屋就亮灯,然后打手们就过来管教一番。屋里人睡觉
打呼噜一般不会弄亮声控灯,因为那个感应器安装在靠门口的地方,主要是怕有
人撬门,而且感应分贝调到很高,一般是打架或者喊叫才会惊动。

  又过了几天,三队送来了几个傻子,有一个算是半傻,听得懂人话,另外几
个就纯傻了,别说干活自理都困难,连张强都说没见过这么傻的,根本没法用,
没几天就送走了。只剩下那个半傻的。

  这个傻子没名没姓,自己知道自己叫狗子,但是别人都喊他傻子,他也答应。
不知道自己多大,不过看这样子也就二十出头,大个子,体力不错,当然就成了
被欺负的对象。

  煤窑用傻子干活这种事我以前在新闻上看到过,山西和河北特别多,东北其
实不多,下场很惨,多半是死在井下。

  傻子虽然不懂事,但是并不是那么好欺负,来了没几天,陈三儿他们就欺负
他,白天指示他干活,晚上逗他玩,有次小二故意把尿撒在傻子饭盒里,让傻子
喝,然后还骂他,傻子听不懂还跟其他人一起嘿嘿乐,再然后,小二越玩越兴奋,
趁着关灯没人看得见,偷偷爬到傻子身边,揪傻子鸡巴毛,傻子开始疼得不知道
是咋回事,后来实在太疼了,就跳起来反抗,这傻子一身蛮力,一拳下去,就把
小二的鼻梁打骨折了,小二一喊,惊动了声控灯,打手们来的时候,小二捂着老
二在地上打滚,陈三儿带着大果子几个人把傻子摁在地上打。打手们问咋回事,
陈三儿说傻子疯了无缘无故打小二。打手们不傻,这种事见多了,叫他们停手,
然后踹了傻子几脚,这事就算过去了。

  第二天,陈三儿他们看张强没跟着下井,就联合把傻子打了一顿,小驴子心
软,看着傻子被打,过来拽我,希望我出头帮帮傻子,不过见我冷漠地连看都不
看那边一眼,有点失望,转身要走,我只对他说了一句:「时候不到。」

  傻子被打的很惨,头破了,手脚也有十几条伤口。张强不在的时候,井下就
只有三队的人,升降机旁边有一个步话机,有人累倒,可以跟上面联系。傻子被
打的太惨了,王哥不得不把他送到屯里的卫生院,全身缝了二十多针,在卫生所
住了一天院才回来。

  傻子去医院,花了钱耽误了产量,这笔账王哥早晚还是要算在我们头上。谁
动的手,王哥也是心知肚明,不过你没证据也不好直接教训陈三儿。

  没打,这事不能就此罢休,首先王哥扣了队长张强一个月奖金,然后未来的
两个休息日都没了,全队包括张强,连续下井8 天,简直是地狱。

  到了第九天,王哥终于放过了我们,休息一天,所有人都没力气闹了,休息
日除了老焦几个还去洗洗衣服,其他人都躺在床上歇着。

  这期间累倒了五六个人,小二鼻梁被打骨折也照样下井,他本想装病休息一
天,结果被打手发现了,一顿鞭打。

  休息的工夫,来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张强病倒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张强得的是肾结石,不算大病,疼起来要命,窝在床上动不了,以为自己腰
折了,王哥这才不得不把他送回家,让他老婆给他弄到医院去,一去就是一个星
期没回来。

  几天没见到队长,三队也并没有轻松,不过见到张强几天没回来,我这心里
也打起了算盘。

  明天是休息日,这天晚上我把刘海儿和小驴子叫到跟前。

  「明天把消息放出去,就说张强回不来了,王哥要找个新队长。」

  「啊?新队长啊?」小驴子很诧异地反问。

  我直接给了小驴子一巴掌,「他妈的,小点声。」

  俩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听命就是了。小屋里的传播速度还不快,没有
一个上午屋里人都在讨论张强的事。

  三队其实也不关心谁当队长,谁当都一样,不就是从二队再找个人来看着我
们么,所以三队这屋八卦的都是张强的身体情况。

  流言还不就是以讹传讹,我只叫小驴子和刘海儿传出去张强回不来了,谁知
道到了下午,就有人说得到準确消息:张强是得了癌癥,活不了几天了。这传言
被描述的绘声绘色,连他媳妇是怎么扛着他在医院里跑上跑下的,他妈知道他得
癌癥哭的多惨什么的都说的跟真事似的。

  三队的传言没过一天也就平息了,关键是这消息传到一队二队那里。

  于是这选新队长的事也在一队二队里传开。三队队长可不是谁都愿意干的,
因为三队队长并不轻松。三队常年是产量不过关,一欠账,就要扣队长的钱,而
且三队三教九流都不是善茬,不像一二队都是本屯的老实村民,所以天天跟这帮
人在一起,没点本事还镇不住他们。据说这张强家里很困难,他为了多赚点钱才
来当队长的。一二队的工人最低工资是1400一个月,队长是3000,工人干得好,
队长有权利把小红花发给你,可以累计当奖金发放。三队的工资是700 ,一年一
发,也没小红花,队长也是3000,不过每个月都要扣几百。张强上有老下有小就
为了赚这两千多工资才主动当这个队长,他老婆在家种地,日子过得也不轻松,
这一病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农村人实在,东北农村人就更实在了,大家都不愿意受气担责任,所以都不
愿意为了多赚几百块钱而站出来当三队队长。

  时间一天天过去,到了第四天,这个谣言没了新鲜度,于是我又让刘海儿传
了第二条谣言:胡老大有意在三队内部选一个队长出来。

  这个谣言还是挺热闹的,很快不光传遍了一二队,更传到打手耳朵里,不过
王哥的手下们也不敢去问王哥,所以一直到王哥委命新的队长之前,都不知道有
这条谣言。

  其实这院子很小,想要查一条谣言很容易,打手们只要用脑子想一下,这个
新闻就不攻自破,可是只要你的谣言有根有据,很多的人是希望它发生的,也就
没人深究消息到底是哪里传出来的了。

  王哥新委任的队长是一队队长的亲弟弟潘世明,这小子不到四十岁,在一队
仗着自己哥哥是队长也经常偷懒。王哥是黑社会出身,他选管理人才一般也是选
欺软怕硬的混混,潘世伟和潘世明都是屯里小恶霸的类型,仗着自己本家弟兄多,
在屯里横行,小学毕业就出去打工,在外面可就不是你能横行的了,没少挨揍。
这哥俩回村以后不久就来到七队煤窑打工,没想到这欺软怕硬的脾气反受到了王
哥的认头,于是升了潘世伟做队长,而潘世伟则是利用职务之便,把小红花都给
了弟弟,让他每个月能多拿600 多的奖金。

  潘家兄弟都当上了队长,两人在七队工人阶层更是横着走。

  第一天当队长,自然是给大家下马威,在井下,踢傻子,打驴子,欺负老实
人,当然了肯定跟陈三儿等人近乎,物以类聚嘛。

  这段时间老焦和老许两个老赌徒也加入了欠债帮,其他人并没有什么组织可
言,于是变成了被他们欺负的对象,而我的周围有刘海儿和小驴子,再加上被刘
海儿拉拢来的小栾,比较团结,比其他人受欺负少一点。

  潘世明打了驴子,一看就知道是陈三儿瞅我不顺眼所以怂恿潘世明打的。这
个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才一个下午,不会做人的潘世明就把迷糊帮的人都得罪个遍,傻子被踢了,
也知道不敢反抗,哭哭啼啼一下午。

  晚上吃饭,王哥心情好,大发善心,给三队加了肉菜,杀了两只鸡炖了一大
盆土豆上来。肉肯定被陈三儿等人抢个精光,确切的说,不用抢,大果子和小二
都会抢了留给他吃。等我们上桌的时候,就连土豆也没剩多少了。两个菜盆放在
靠门的一个床铺下层,大家围着吃,床铺上能坐五六个人,周围能站着七八个人,
所以要分两波才能吃完。

  傻子屁股被踢青了,坐下都疼,只能站着吃,我们吃第二波都是迷糊帮的,
菜不够吃了,就只能用馒头沾汤。我翻了翻菜,妈的,一块肉都没了,于是站起
来,回头一看,老许和老焦这几个欠债帮的边缘人物还在端着饭盒吃。于是径直
走到老许面前,他坐在下铺床板上,端着饭盒看到我站在面前,多少有点怕。

  我见他饭盒里有块不小的鸡屁股,一筷子就夹了起来,装到我饭盒里。

  「你……」老许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同样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他。这一幕,
让全屋的人都停下来看我,没人说话,老许看了5 秒,怂了,把目光移到自己饭
盒里,低头继续吃,我这才转身回到放菜盆的床铺这边,其他人也回到自己状态,
吃饭的继续吃,聊天的继续聊。

  一回来,小驴子就站起来给我让了个位置,自己蹲到地上。我没有直接坐下,
而是把鸡屁股扒拉到傻子的饭盒里,然后才坐下继续吃。

  傻子得了鸡屁股,高兴的哭了出来,本来想表达感激,看没人说话,自己也
不知道说啥,默默地吃了肉。这一幕,全屋人也是看在眼里,都是摸不到头脑。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潘世明本来也想像之前在一队一样偷懒,奈何上次打架出
事,王哥管得严,所以当上队长后连续几天都陪三队下井。

  这小子是真不会管理,下了井就明目张胆地和陈三儿等人聊起天来,还和陈
三儿一起欺压其他人,陈三儿也狐假虎威,好像自己成了管理阶层一样。

  这井下的面积其实很大,三个队,每队一个井,距离挺远的,而且挖的是不
同深度的,一队挖的是40米深的,煤层高,但是量少,所以每天工作量还挺大的;
二队是60米深的,属于中煤层,煤层薄,但是量大好挖;最惨的就是三队,深煤
层,煤量大,但是不好挖,而且深层巖石多,比较硬。下井之后三十几个人分布
在矿洞不同角落,很自然形成五六个人一伙,大概的分工是四个人挖,一个人推
车,其实推车是个轻松活,所以大家是轮流推车的。

  潘世明上任五天,他已经很喜欢陈三儿这个兄弟了,竟然还偶尔分一两根烟
给他,这可是三队从来都得不到的好处,不过呢,只有晚上吃饭前才能找机会快
活。

  到了第六天,一如既往地在井下和陈三儿偷懒,不过呢,陈三儿再偷懒也不
肯能完全不干活,毕竟有产量指标在那里,所以潘世明也得抽时间去别的人的地
方瞅瞅。来到我们这边的时候,是一个挖的比较深的矿洞,高度能差不多让我一
米七多的个子站直,于是潘世明在我们这边伸个懒腰。

  这边有我、小驴子、刘海儿、小栾几个人,再远一点点,是老焦和老许的另
外一组人。

  潘世明伸完了懒腰,就顺脚提了小驴子一脚。这小驴子吧,还真是个驴脾气,
别人对队长和打手都是笑脸相迎的,他却好像是个不服的表情,你说不揍你揍谁。
踢完了,小驴子也不敢反抗,潘世明骂了一句,就转头站在洞边,脱了裤子撒尿。

  此时,我站直了,向小栾和刘海摆摆手,示意过来,又做了个「嘘……」的
手势,叫大家小点声,矿井下灰暗的帽灯照不亮整个矿洞,每个人也只能看清一
点自己前方的东西。小栾和刘海儿心领神会,却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恶作剧,只是
悄悄地走过来,而此时我离着潘世明最近。

  潘世明这一泡尿又臭又长,看他在抖鸡巴了,估计是尿完了,虽然看不到后
面,但是也能看得出,有三个矿灯帽的灯光在向自己接近,不过还没等潘世明转
头,我的铁铲就敲在他的大腿膝盖后侧。潘世明膝盖中伤,单脚跪在地上,一边
转头,刚要吼出来,却被我抓满煤灰的手摁在脸上,沾满煤灰的手指抠进眼睛里,
手掌摁住嘴巴,让他发不出很大声,顺势就把他头摁在地上。矿灯帽一滑,头并
没有磕在石头上,我另一只手还拿着铲子,用这个干他是在太狠,于是扔了铲子,
拳头招呼他老二和胃部。

  小栾和刘海儿看楞了,没想到我出这么一招,俩人傻了两秒,我一只手摁着
潘世明脸,擡头用下巴示意他俩过来帮忙,这俩人才一起上下其手,摁住了打。

  直到看这小子快动不了了,我才叫他俩停手。直到这时候,小驴子才意识到
要过来帮忙,凑过来看。灰暗的矿洞中,这一幕虽然隐蔽但是估计逃不过不远处
老焦和老许的视线。

  打完了,留下潘世明在地上抽搐,我们几个则是躲得远远地。

  不多时,潘世明被送到地上。

  当天晚上,好久没出现的胡老大匆匆赶回七队。直到吃饭,三队的人也没受
到惩罚,这让所有人都不安起来。尤其是小驴子和小栾。

  这一幕老焦和老许一定是看到的,他们还不报告给陈三儿,然后再报告给王
哥?

  只有刘海儿颇为得意,总是安慰小驴子和小栾,意思跟对了大哥,只有我强
哥敢这么出手。

  第二天上工前,胡老大也没查出是谁动的手,于是众人一起受罚,下井前,
所有三队的人都脱光了,打上几鞭子,然后才下井。

  其实小栾和小驴子不知道,老焦和老许是我故意让他们看到的,这俩人就算
是说了是我干的,我硬说不是,顶多挨一顿打,胡老大没证据,不可能单凭这俩
人一句话,就至于我死地,而且如果陈三儿等更多人站出来指证我,那就太假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很多人知道。当然也有可能是老焦和老许干脆不敢把我供出去。
总之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的狠。

  胡老大没有在这种事情是纠结太久,罚了三队一个休息日,又打了一次,也
就算了,潘世伟也不敢怎么样,不过他确实有在私下里查问三队的目击者。

  胡老大再没追究,潘世伟也不好隔山打牛。这件事之后,欠债帮除了陈三儿
以外,其他人都有点怕我,而迷糊帮的人,也自然聚集到我附近来,傻子上次得
了我一块鸡屁股的恩惠,也是对我很感激,只是他不懂得表达,光会沖我乐。见
胡老大又是几天没安排新的队长,我又有了下一步打算。

  又一个工作日,我叫刘海儿又放了一遍消息,还是胡老大有意在三队里找一
个队长。说起这胡老大,自从上次潘世明被打之后,就再没出现过。这次的消息
我让刘海儿放的更详细一点,等传到打手耳朵里的时候,真是弄不清消息哪来的,
三队的人说是一队的人说的,一队的人说是二队的人说的,二队的人又说是听三
队的人说的,闹不清楚。

  很快这消息也传到了王哥耳朵里。王哥是个粗人,这天晚上突然沖进三队宿
舍,揪起一个就打了两巴掌,想说啥,没说出来,就骂骂咧咧地走了。第二天,
却又和颜悦色地来跟大家宣布一个重要决定。

  「那啥,你们不是想选新队长吗?那啥,胡哥说了,样你们各葛选,俺们这
叫民主,样你们那啥,各葛选,那个啥,那个啥,投票,啊,明天早上,那个啥,
那个把票投上来。」说完叫手下每人发一个纸条,就是他妈的小孩写作业的田字
格纸撕的,然后又给了两根铅笔。

  没说记不记名,不过呢,宿舍里组织发票收票的就是老朴,王哥走后,这工
作就被陈三儿的人抢了过来,这谁写谁,还不是一目了然。

  本来这迷糊帮的人数和欠债帮的人数相当,除去中立的老朴几个人和傻子外,
我们迷糊帮可能还多一两个人,本来是有把握赢的。然而,我却叫小驴子把消息
放下去,叫迷糊帮的人都不要选我,而是选陈三儿,大家虽然不情愿,也看不懂
我搞什么名堂,但还是听了。

  第二天早上,陈三儿的人把票一个个抢过去,就连陈三儿也诧异到自己竟然
可以这么高票,这才屁颠屁颠地交到王哥手下手里。然后由老朴唱票。谁知道这
老朴他妈的不识字,然后又给回王哥,更可笑的是王哥他妈的也不识字。

  王哥叫了一个小弟来唱,三队这帮文盲,写的东西是五花八门,念得大家都
忍不住哈哈笑。

  这一次唱票我才知道,这陈三儿本名叫陈磊,只有跟他近的几个知道,于是
有那么五六票就写了「陈磊」的大名。再然后就是一大堆人写的「陈三」,还有
不会写的,干脆用拼音写「chensan 」,弄得唱票的人拼了半天。39人的三队,
除了两个人写了「李强」,还有一个写了老朴,一个写了小二,一个写了老许,
剩下的清一色都是陈三儿。

  中立的五六个我管不着,迷糊帮的都写了陈三儿,两个李强,一个是傻子写
的,这傻子还是念过书的,会拼音,另一个我猜是老朴。

  陈三儿得意中榜,唱完了票,不免得意忘形,虽然也很诧异自己能得到这么
多票,不过还是跳梁小丑一般,说了几句恭维大家的江湖套路话,什么各位擡举,
小弟不才之类的。

  王哥当场宣布陈三儿任命为三队队长,然后就离开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接着是吃早饭的时间。陈三儿沈浸在当上队长的喜悦中,吃饭的时候已经开
始和小二等人盘算着怎么欺压我们迷糊帮的人。

  饭后,大家就準备下井干活了,正在领矿帽的时候,来了一个打手把陈三儿
带走了,说是胡老大来了要找他谈谈。

  陈三儿一天没下井,单凭小二和大果子几个人也不敢欺压我们,就这样,一
天就过去了。

  晚上下工,再回到宿舍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只见陈三儿被打得皮开肉绽,接近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可是他只能穿着背心
趴在床上。屁股和大腿上全是伤口,没一处干凈的皮肤,脸、嘴、脖子都是淤青,
见我们下工回来,擡头看和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所有人惊呆之时,只有我若无其事地进屋换衣服,然后端着盆出去洗脸。接
着小栾和刘海儿带着迷糊帮的人也都离开準备吃晚饭。欠债帮的见此状,也都不
敢上前看望,装作和陈三儿不熟的样子,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大难临头各自飞说的就是这个呀,平日里跟在陈三儿身后「三哥,三哥」的
叫,出了事形同陌路。

  也许这就是没文化的人的劣根性,陈三儿并没有给小二他们什么关照,反而
还对他们发号施令,他们得到的只是欺负他人之时得到的一点点心理上的优越感,
却不察觉自己又何尝不是瓮中之鳖。

  陈三儿很惨,直到熄灯后,才有大果子偷偷拿出饭盒,里面盛了点菜,有半
个馒头,黑暗中餵他吃。端饭的时候,小二竟然还拦了大果子一把,怕陈三儿连
累到大家。

  陈大果子没理马虎二,但是陈三儿是真疼的吃不下饭。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準备去下工,领工帽的时候,见到王哥在门口,我从排
队中走出来,到王哥面前。

  「王哥,给陈三儿送医院吧,感觉他快不行了。」

  这一句,又是弄得在场所有人都楞住。

  王哥擡头打量了我一番,示意手下人去看看。又回头问我:「你叫李强是吧?」

  「嗯!」

  「陈三儿的医药费你他妈出啊?」王哥恶狠狠地反问道。

  「从我工钱扣呗。」

  「哎呀我肏,你挺大方啊?」

  这两句对话,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北。

  「妈的,干你自己活切。」

  我返回队伍,拿了工帽下井去了。

  陈三儿被王哥的手下送到了医院,住了一天院才出来。回宿舍以后也是歇了
好几天才上工。

  这几天,欠债帮里发生了变动,没人再围绕陈三儿了,都敬而远之,陈三儿
得知是我向王哥求情,又被王哥罚了他的住院钱,回来的时候还是主动像我道了
声谢。之后我也没理他。

  欠债帮的新核心是马虎二,这个小二叫马虎,却一点不马虎,他完全继承了
陈三儿对待迷糊帮那一套,带领欠债帮偷懒,而且这个小二比陈三儿坏,陈三儿
是属于喜欢吹牛和被吹捧,所以你喊他一声三哥,他就给你笑脸,小二却是坏到
骨子里的,只想着偷懒,在井下一点活不干,又没队长看管,下井就睡觉,吃饭
抢菜。不过呢,这个小二可没陈三儿那拉拢人心的头脑,欠债帮的人也都不踏实
跟他报团。

  很快又到了休息日,王哥又来搞一次投票,这次还是内部选一个队长。小二
第一反应竟然是害怕,会不会新队长又像陈三儿一样被揍?这屋的人包括陈三儿
在内都没弄明白,为啥要打新队长。

  但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小二还是决定竞选队长,队长对于他的诱惑,除了
可以少出工,还能偶尔跟一队二队的人多来往,蹭根烟啥的。

  这一次我就不再让贤了,小栾和刘海儿再次问我咋投的时候,我告诉他们投
我,让他们很高兴。

  没悬念,欠债帮分崩离析,迷糊帮本来人就比他们多,于是,我以23比12的
票数战胜了小二当选队长。

  公布票数后,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热闹讨论,三队又平静了下来。

  休息日下午,王哥安排三队打扫院子和打手宿舍,干活的工夫,见到胡老大
骑摩托进来,不一会,有打手叫我去见胡老大。这一下,又让全队菊花一紧,难
道新队长又要被教训?

              第一百三十五章

  胡老大的办公室是靠里一间不大的厢房,除了胡老大办公,还有王哥住在这
屋,吕会计来算账也在这屋,所以这屋里有张旧办公桌,还有一堆的账目和文件。
靠里有一个小炕,王哥平时就睡这。

  「胡哥!!!」见面行礼。

  打量胡老大的形象,是一个同样个子不算太高的瘦子,有点谢顶,穿的衬衫
和西裤,有点小老板的样子,四十左右的年纪,还是看得出农村人的气质。

  「你就是李强啊?」胡老大坐在靠椅上,打量我。

  「嗯呢。」

  「多大了?」

  「33!」其实我还不到26,不过这一年在三田晒得黢黑,又饱经沧桑地在外
面混了这么久,也看不太出来年纪,为了压的住刘海儿他们,我一直也对他们说
我33岁。

  「行啊,年纪轻轻,还挺有能耐呀。」胡老大摆了摆手,让小弟出去,屋里
只剩下我和他两人。

  「胡哥,我不明白你说啥。」

  「别给我整哪没用的,给我都忽悠地一楞一楞的?借跃江手打陈三儿,你是
人才啊!!!」

  「胡哥,你说啥呢,我听不懂,这七队都是你的地盘,谁敢忽悠你啊?」

  「行,这都是你能耐,我不在乎,说吧,你想当这个队长,想咋地呀?」

  「哎呦,胡哥,你别逗我,我哪想干啥,我在这一个多月了可一直都是老老
实实的啊,这不都王哥把陈三儿打了么,你这又整投票,这不都怕挨揍才把我选
出来的么?」

  胡老大心里明镜,冷笑道:「怎地?你这队长当得还不情不愿的了?」

  「不是,胡哥,你要瞅我不顺眼,就把我撸了,这队长,我干不干无所谓。」

  「别介啊,就你干吧,别人还得挨揍啊!!!」

  我没得回他,只得呆呆赔笑。

  「说说吧,没别人,你这个队长想怎么当啊?」

  「额……胡哥你别误会,其实我就是觉着咱们三队太惨了,这么憋着,出…
…出人命……」

  「那你有啥高见啊?」

  听胡老大还这么文绉绉的挖苦我,我也不用再装傻了。

  「我就是想给咱三队申请点福利。」

  「啥福利啊?」

  「咱们三队能不能每个月也发点工资出来啊?」

  「你要工资干啥?」

  「买点烟啊,买点酒啥的呗。胡哥你看,咱们三队都不是正经工人,天天赠
么干多辛苦啊。」

  一说要工资,胡老大面露难色,有点不情愿。说实话,三队虽说是承诺了一
年结一次工资,不过除了欠债的以外,没听说过有哪个是干满了一年还留在七队
挖煤的,所以不知道过去离开的人是不是都拿到了钱。

  这个问题我有想过,其实这种小煤窑基本没啥安全措施,且不说矿洞坍塌、
瓦斯爆炸,就是常年在井下作业,人都很难不得病。气管炎、肺炎、呼吸道感染、
湿热病、营养不良、中毒等等问题,正常你一年不自己走,估计也要惨死在井下,
所以胡老大才定了一年的工期,让你干一年就走,当然也有身体不好提前领盒饭
的。至于离开的人是不是都拿到工资,我猜是没有的,换作任何人,给你关了一
年劳教,能放你走,你就得磕头了,还敢要工钱。而这些离开的人也不免有些得
了病,出去还得自己治的,也正好别连累煤窑。

  而一年结一次工资这种说法其实对于刚抓进来的这些打工仔还是有诱惑力的,
不仅能盼到自由,还能发你八千多的工钱。那个年头,你要是在外面混得不好,
一年能拿回家个万八千的,都算是不错了。所以辛苦点有盼头是值得的,而陈三
儿、老焦他们出头遥遥无期的,就没那么期盼了。

  书归正传,面对胡老大的犹豫,我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

  「胡哥,你看这样行不?咱们每个月给每个人发一百块的工资,完事剩下的
到年终再发,行不?」

  胡老大当然是不愿意的,毕竟这一百块都是不想给你们的,再说三队有一半
是欠债的,哪来的多余工资发给他们。

  「不行不行,陈三儿他们还欠着我几十万呢,我跟谁要切?」

  「那个,胡哥,这样,我是这么寻思的,俺们三队每天现在的产量是差不多
一百五十吨,你给俺们发这一百,我给你把产量干到两百吨,咋样?」

  「怎么着?每天多出五十吨?」

  「啊!每天多出五十吨!」

  「出不来咋整?」

  「出不来,不发这一百块,完事儿,你再罚俺们休息呗。」

  胡老大皱了皱眉头,晃了晃脑袋,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额……行,你能保证就行,出不来,我他妈先处理你。」

  「行啊!!!」

  胡老大看我胸有成竹的样子,暗暗打个激灵,难道又被我耍了?不过他又不
怕我,反而对我感兴趣起来。

  「你这个队长也出个价吧?」

  「我要一千二,每个月发六百,剩下的到一年一块发。」

  听到我的要求不高,胡老大很轻松地就答应了:「行,就这么定了。」

  「胡哥,我还有个要求?」

  「啥?」

  「一百块能不能先发了?」

  胡老大又一皱眉寻思,干得过,毕竟得先给点甜头,才能要求提升产量。

  「行,明天我就给你们发钱,明天下了工,上我这来领。」

  答应完胡老大,我一个人出了办公室。

  此时三队的人都已经回了宿舍,我回到宿舍时,全屋的人都很担心的看着我,
小栾和刘海儿看到我没挨打,都迎上来看。

  「强哥,你没……没……没事吧?」小栾问到。

  「没事,跟胡老大聊聊天,没事。」

  接着他们也没敢多问了。

  第二天下了工,我就被王哥叫到了胡老大办公室,胡老大叫王哥数了整整3900
块钱给我,几个月没见到沈甸甸的真票子,我也很兴奋,不过马上又说到:「胡
哥,能给俺们换点零钱不?」

  「零钱?」

  「啊,对呀,咱们三队买烟啥的还不都葛王哥这买,都拿整票子多不得劲?」

  「我哪卖东西给你?」王哥奇怪的问。

  于是我说了让王哥兴奋的想法。

  这三队不像一队二队,他们休息日可以下屯子,想买啥买啥,院里除了家伙
不让带,一队二队的人想带点烟酒小吃是没人管的,不过,这些农村人都拮据得
很,带了好吃的,队友们还不跟着蹭甚至抢着吃,所以最多也就是带点烟。

  我跟王哥说,让他来经营个小卖铺,就卖点烟、啤酒、花生米、乡巴佬蛋什
么的下酒菜,卖贵一点,也就是了。比如3 块一盒的白宇宙,你卖10块,三队的
人又出不去,还不只能在你王哥这里买,再贵都有人要,这钱还不都是你王哥赚
的。

  王哥当然是一百个同意。胡老大也是被这个主意惊得点头称赞。就说这烟,
你省着抽,两天一盒,一百块也就只能抽二十天,抽完了,你就只能忍着(当然
三队平时没多少能抽烟的时间,下井不能带烟,熄灯不能抽烟,只能晚饭后和休
息日抽,实际一盒烟能抽好几天)。为了下一个发薪日到来,只能拼命干活,你
要是想吃想喝,那就花得更快了。

  当晚,我就回到宿舍里,把钱发了,三队上下所有人无不对我敬佩不已,我
这队长当得,不光没挨打,还给大家要到钱了。我把发钱的事一说,三队上上下
下都欢呼了起来,打手们进屋来警告,这才安静下来,不过我马上又说了工作要
求。

              第一百三十六章

  这产量如何提升,其实我早就盘算好了,我们七队煤窑的三个挖煤小队一共
一百人左右,每天要出500 吨煤,听上去很大的数目,但其实不难实现,每个人
相当于要挖5 吨,也就是5 矿车,三队挖的是深煤层,出煤产量不如一队二队,
所以我们三队39个人,现在的产量只有150 吨左右,相当于每个人连4 矿车都不
到,不过我在井下一个多月的经验,其实一个人挖五矿车煤是轻松的,挖六矿车
煤也是可以实现的,并不难,只是之前陈三儿带着欠债帮一直偷懒,弄得产量总
是不足。

  这次我把每人每天的工作定量,由老朴记录,每个人每天必须挖6 车,每挖
一车,老朴记一次,人人不许欠账,欠一车,扣十块钱,直接从这一百的工资里
扣,如果谁病倒了,休息一天扣三十块钱,但是如果你平时挖得多,比如每天多
挖一两车,可以补病假的产量。

  量化工作,提升产量,对于三队的人确实有点不情愿,尤其是欠债帮的,而
迷糊帮的就无所谓了,他们每天本来都要挖六七车,习惯了,反倒无所谓。没关
系,有了钱的动力,肯定能完成任务。

  第二天上工,我没有跟着下井,而是被王哥叫上跟着李鑫和两个打手下到屯
里进货。因为这个小卖铺的建议是我提的,所以王哥也有意让我去选商品,认为
我更了解三队需要什么。

  我照着1000块的标準进货(其实只花了几百块,因为我跟王哥说好了一切商
品翻几倍卖),主要是烟,最便宜的榆林才五毛钱一盒,没烟屁的,连老太太都
不抽,所以我直接进3 块钱一盒的白宇宙,另外还有少量乡巴佬蛋、酒鬼花生、
哈尔滨啤酒等奢侈品。

  回到七队,已经是快下工的时间,三队的人果然超额完成任务,每人六车,
没人欠账,除去我和老朴,一共222 吨。

  虽然比平时累点,不过看到王哥的小卖铺开业,已经一个多月没抽过烟,没
喝过酒的三队,乐开了花。

  虽然这价格是贵的离谱,不过,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还有克制能力,每个人
都只买一点点。

  屋里不抽烟的没几个,都是憋得快不行的,几乎是人手一包。

  酒和下酒菜第一天是没人买的。

  临熄灯前,我走到身体刚恢複的陈三儿旁边,悄悄地给他塞了一个烟盒大小
的东西,然后对他说了句「偷着玩」,然后就去睡觉了。

  陈三儿偷偷摸出来一看,扑克牌,又惊又喜,小心翼翼地藏到枕头下,睡了。

  这帮恶徒有了资本,肯定閑不下来,只是刚开始放松,又增加了工作量,没
多少閑暇时间。

  直到我上任后的第一个休息日。白天依然是干活,晚上放松了,陈三儿开了
赌局。

  这两天过去,基本上每个人除了花十块钱买了包烟,其他的都在裤兜里。

  要知道三队这些人不是打工的就是欠债的,可不比一队二队的人老实,牌局
一开,下注的观望的,围了陈三儿里三层外三层。

  开始只有大果子和老许带着几个欠债帮的下注,炸金花,一毛两毛的底,但
是各人也都没有那么小的零钱,都记账。

  别看是一毛两毛的帐,但是人一旦沾了赌那可是无底洞。牌局虽然只有晚上
和休息日能开,不过没出三四天,就有人输光了一百块。输光了你就看着呗,看
别人玩呗,可是烟瘾上来可就不那么好支撑了。于是在之后的三五天内,三队出
现了蹭烟不成打架的事件,也有公然质疑陈三儿出老千的,还有人指责我不该让
陈三儿主持赌局的,还有偷钱的。

  宿舍里的争吵惹来打手们几次训教,不过这宿舍里,我管的还是比较严的。
熄灯后不允许玩牌,不允许带烟下井,不允许打架。我有罚钱和扣工分的权利,
屋里人都怕我。

  我是不允许小栾、刘海儿和小驴子他们几个迷糊帮的玩牌,所以他们的钱控
制的很好,除了买点烟都存下来。

  宿舍里有了贫富差距有什么好处?有钱的就可以花钱买工分,不用出工,陈
三儿利用牌技赢了两百多块钱了,五块钱买一个工分(一工分就是一吨煤),一
天六分,也就是三十块钱,所以陈三儿只要出三十块钱,就能买自己一天不上工。
对于这个设定,王哥是任由我管的,只要不耽误产量。而三队设牌局一事,其实
王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没过几天就有抽光了烟,又没钱买,憋得难受的,于是就向陈三儿卖工分,
每天就多辛苦一点,多挖两车煤,好歹能换包烟。

  到了休息日,有大把票子在手的陈三儿开始挥霍,买啤酒,买小吃。这段时
间有了钱,小二和大果子、老焦等人又围到了陈三儿周围「三哥」长「三哥」短
的叫着。陈三儿买了小吃自然拿出来招待几个小弟。他这人就是喜欢显摆,故意
在三队队友面前显示自己的本事,这几天已经有些看出门道但苦于没证据抓他老
千的人也是对他咬牙切齿。

  不过呢,这狗改不了吃屎,再输,他还进,三队的平衡就打破了。

  这段时间,看欠债帮享受着香烟、啤酒和小吃(其实只有陈三儿在享受),
有些迷糊帮的人也耐不住寂寞,守着手里有限的一盒烟,想要存点钱的念头逐渐
松懈下来。于是有些人动摇了,加入了赌局,开始挥霍自己的钱,这其中就包括
刘海儿。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这种不平衡当然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有利益才有动力,但是一旦贫富差距太
大,矛盾就大,到时候不好管理,要知道这群盲流要是憋的几天没烟抽,什么事
都搞不好要做出来。

  我再三警告过刘海儿,可是将近不惑之年的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三天挥霍
了自己的一百块。他怕我骂他,于是偷偷卖分给别人,这小子没分寸,为了快点
把钱赚回来,于是卖了一天五分给老焦。陈三儿看出别人在怀疑他的老千,于是
做了个公平局,大家轮流坐庄发牌,这你就怨不得别人了,不过他的鬼把戏可不
止换牌那么简单,他还是能控制牌局走势,让跟他亲近的小二、大果子、老焦等
人多赢,迷糊帮的偶尔能赢两局,还是输多赢少,所以老焦有了钱也学着买分偷
工。

  刘海儿卖了5 分,就是多挖5 车,这哪是人能做得到的,当天就累趴下了。
歇了一天。

  我做事要公正,不能因为刘海儿是我小弟而偏袒他,连续两天,因为刘海儿
和老焦的旷工,产量有所下滑,好在没低过200 车,王哥没追究。不过再这样下
去,买分的人越来越多,每天的产量可就不好保证了。

  我给刘海儿垫了钱,跟别人买了工分把这个空缺补上了。当天又给三队下了
新的规矩:每天买分不出工的人数不準超过两个人,每个人不允许连续两天买分。

  这条规矩虽然遏制住了偷工的人数,保证了每天的产量,可是自从我上次借
给刘海儿钱开始,来我这借钱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我自己每个月有600 块钱,我不抽烟,实际没啥花销,而且我可以跟随王哥
的打手下屯子给小卖铺进货,需要啥可以在屯子里买,可以用正常的价格买东西,
所以花不了多少钱。但是我的钱也不能白借给你们,我要放贷,借一毛,还我一
毛五,这个利息可不低。

  跟我借钱,每人最大额度不超过50块,最久借一个月,到了下一个发薪日必
须还钱。我这一招主要是给欠债帮的人定的,这帮人大都是烂赌鬼,几十块钱满
足不了他们的欲望,借了钱就要多干活,算是对他们贪婪的惩罚。

  三队的热闹沖击着一队二队的眼球,最近三队的牌局玩的热火朝天,二队离
我们近,经常有人在晚上来串门。其实一队二队来串门,打手是不拦着的,各队
不在同一天休息,但是每天晚饭后到睡觉前的时间是一样的,以前一队二队的人
都嫌弃三队,所以基本上不来往,现在,看我们有牌局,就过来看看。

  三队宿舍外有两个打手看门,一队二队的人可以进,三队的人不许出。三队
关了门,在最里的床铺小声开局,其实外面的打手也都知道。

  二队的人来的多了,就偶有跟着凑热闹玩的,他们一二队是严禁打牌的,因
为胡老大认为他们是合同工,来去自由,如果有娱乐活动会耽误工作,而我们三
队有了娱乐活动反而增加产量,就默许了。同样是人民币,三队只能买王哥小卖
铺的东西,那价值等于正常钱的三分之一,所以同样是一毛两毛的底,二队人来
玩满不在乎,我提示过陈三儿,如果有二队的人来串门,狠狠地硬,别说这小子
还真有两把刷子。只是最大的问题是,有外来的钱进账,三队的平衡就打破了,
陈三儿赢了二队的钱,这工分向谁买?

  所以对二队甚至以后一队的进局,我得有所準备。首先,王哥规定一队二队
是不允许玩牌的,所以表面上是要禁止一队二队的人来玩,不让你玩你可以看,
你不能摸牌,你可以下注,我安插了小栾在旁边管理,二队的人可以向小栾下注,
压局面上的庄閑,下注按赔率返钱,比如庄家赢赔1.5 倍,閑家赢赔2 倍,由于
外局是玩赔率的,所以不设上限。

  我跟陈三儿聊过,二队的人押注比我们沖,以后二队的人来玩,主要赢他们
的钱,赢了钱,我和陈三儿对半,虽然不能总买工分偷懒,但是可以有更多钱买
啤酒和小吃。陈三儿当然是一百个高兴。

  然后我又控制来三队玩的人数,最多不超过10个,要知道,三队这小屋本来
就40来人,再挤进来10个人,站的地方都不够了。

  如此到了第二个发薪日,算上我放出去的高利贷和外局赌注赢的钱大概赚了
400 多,再加上两个月的工资,我手上有1600左右。

  来七队煤窑已经两个半月了,自当上队长以后,我的日子过得滋润了很多,
不怎么下井,还能下屯子买点日用品,牙膏牙刷毛巾筷子什么的,对于有洁癖的
人,这都是奢求品。

  这段时间差不多每周都可以下屯子进货,每次都是和王哥派的两个打手和二
队队长李鑫一起去。

  一起去了三四次,几个人也都熟悉了,两个打手分别叫亮子和木头,俩都是
当过兵的,不光他俩当过兵,这七队的打手几乎都是退伍军人,只有王哥和俩跟
班不是,胡老大也是,老齐也是。这董老板开发七队煤矿,就叫来了退伍回来的
胡老大做管事的,让自己的保镖王哥辅佐他。这个胡老大别看长得猥琐,可是当
年在部队还当过连长,当时的部队转业军人已经不分配工作了,于是胡老大为了
管理七队,凭自己当年的关系陆续从部队弄了好多退伍的军人,这帮大个子,能
吃苦又能打,三队看门的就三个人,但是如果三队造起反来,40个人不见得打得
过三个打手。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亮子和木头都28左右,退伍三年了,一直跟着胡老大,平时轮流在三队看门,
他们也看出我与众不同,不像是在外漂泊的打工仔,当上队长以后,他俩还都对
我毕恭毕敬的,偶尔还叫声强哥。

  李鑫对我可就不止恭敬了,简直是崇拜,三队在我的管理下,井井有条,而
且不似以前死气沈沈还总出人命,现在一片生机勃勃,干活的热情甚至超过他们
这些合同工。

  熟了以后,李鑫也给我介绍了一些他和他妈的情况。

  煤窑是五年前开发的,最早的老板不是董老板,董老板三年前接手时候,设
备和矿井情况都基本成熟了,技术人员也大多数都留了下来。李鑫对于七队很特
别,他能当上队长,是因为他爸,而不是他妈。李鑫的老爹是煤窑以前的工人,
矿洞倒塌,压死了。那时候的老板还不是董老板,李鑫是本屯子人,那个老板赖
账赖不掉,又赶上当年的产量不行,就把这四合院赔给了李家,还赔了不太多的
钱。再然后煤窑就转手给了董老板,这董老板看这四合院确实很适合当煤窑宿舍,
想买下来,李婶儿不卖,只租给董老板。李婶儿这么考虑主要是家里有两个孩子,
一个是不成器的大儿子李鑫,还有一个是刚上大学的二儿子李彤(李佳彤),这
样,她每年可以得到几千块的租金,再要求让李鑫当上队长,一年能存下两万多,
自己给七队养猪,也能赚一点工钱,一年总共能存下三万多,够李彤上学,自己
还能剩点。

  李鑫在七队干了两年了,不怎么用下井,所以能坚持这么久。一般的工人最
多也就是干一年就走了,受不了这累。

  李鑫说他再干几个月也要出去打工了,煤窑的工作他也坚持不住了。

  这半个月,大货箱又拉过来20几个人,送到了空閑的宿舍,组成四队,这一
堆人更杂,欠债的,要饭的,迷药的,啥都有,胡老大看我管理有方就让我顺便
当了四队队长,用一样的方法管理四队,但是并没给我加工钱。

  四队人少,我索性这几天搬到四队床铺来睡。这两个宿舍来回管理,免不了
出出进进,时间长了打手们不再阻拦我出入宿舍,只是不允许我出院子。

  四队人少,叫他们跟三队一起下井。我已经五六天没下过井了,打手们不管,
井下让刘海儿和小二他们看着,又有老朴记工分,我得了清閑,白天在四队宿舍
睡觉。

  一觉睡到大中午,今天四个队都下井了,院里没剩几个人,我去老齐的厨房
瞅瞅,这父子俩正在摘菜。前面说了,老齐也是部队炊事班出来的,可惜手艺一
般,带着他儿子,大锅里菜跟猪食差不多,又脏又难吃。拿了俩洋柿子,还是回
屋里找点零食存货吧。

  今天三队是陈三儿和老许偷工,陈三儿有的是钱,不过我有规定,不可以连
续买分偷工,所以陈三儿就认準了隔一天一休息。

  正要回四队宿舍的时候,却闻到打手宿舍里飘过香味,过去扒窗户一看,原
来是李婶儿一个人在屋里,弄了个电炒勺,在煮挂面。原来这李婶儿也吃不惯老
齐的大锅饭,都自己做着吃,还经常让李鑫来吃。打手们则是由老齐另外做饭。

  煮挂面,本不是啥好吃的,但是换做这个地方,可就是上等美食了。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仗着自己是队长又和李鑫很熟,撞着胆子想推门进去
蹭碗面吃。

  门一推,却惹得屋里的女人一声尖叫。

  原来我扒窗户看的时候,李婶儿正在煮面条,从窗户转过来推门的工夫,李
婶儿竟然脱了衣服要换,她之前穿了一件绿色的外套,就是餵猪时候穿的,估计
是把面条下锅以后想换件干凈的,就在此时我推门进来。

  只见李婶儿光个膀子,一对下垂的大白奶子一蹦一蹦地,正拿起一件紫色的
线衣要穿,下身也是只有同样颜色的线裤。

  此时我是进退两难很尴尬,老旧的木头门要使个大劲才能推开,我这一推,
一只脚已经踏进屋里,不进不出的当口,李婶儿骂了起来。

  「小屄崽子,滚出去!」说着拿线衣挡在胸前,然后躲到她自己床铺的帘子
后头,我被骂得很尴尬,羞了一个红脸,退了出来。

  面吃不到不要紧,不过这几个月没见大白奶子,心里着实痒痒的。

  俗话说酒足饭饱思淫欲,现在我在七队算是吃得饱,睡得好了,可惜就是没
女人肏. 这满院就这么一个母的,再丑也是个屄呀,要是能肏一下,也能解解渴
呀。

  想着想着我就想硬了,不过这种色心也就停留了一会儿,现在可不是想女人
的时候,等出去了,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本以为今天也会就这么过去,没想到晚上还是出事了。新来的四队鱼龙混杂,
又没有经历三队那样的管教,没有队长在井下,果然镇压不住。有几个人以老朴
少计分为由,和老朴、小栾、刘海儿争执起来,在井下打了起来,好在井下都不
敢太乱来,被旁人拉开,也没人受伤。只是当天的产量差了好多,尤其是四队,
他们23个人,只定了100 吨的目标,这么一闹,一天只挖了50多吨。

  今天王哥白天不在,等到晚上回来,产量不足,肯定要发飙。我这个当队长
的得先出手。

  老朴和刘海儿跟我讲了来龙去脉,确定了主要闹事的几个人,这四队还没给
发过钱,有恃无恐。我作为队长没权利打,但是有权利罚。

  吃饭的时候,我来到四队责问。

  「今天谁闹得事?」

  没人回答,甚至是不理我,当我不存在,各自吃各自的。

  看来不给点颜色不知道你李爷爷什么人,一脚下去把菜盆踢翻,整盆的白菜
炖豆腐就都翻在地上,在吃饭的几个大个明显不是好惹的,站起来就要沖我来像
是要揍我。这铁盆翻在地上,惊到门外的打手沖进来看,几个混混这才不敢上前,
站在原地一副不服气的表情,看着别处,下巴撅得老高,有个表情兇神恶煞的还
啐了口口水。

  借着打手们的威势,我继续发问。

  「再问一遍,今天谁闹事?」

  还是没人回答。

  「行,不说是不?今天的工分全记到三队,下个休息日接着干啊。」

  说完就出去了,留下四队的人一个个不服气的样子。

  晚上王哥回来,看了一眼工分簿,四队全队零分,而三队也没比平时高多少,
一下子就明白了,出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说四队的不服管,在井下罢工,于是
王哥叫打手们点了院里的灯,各队正要熄灯睡觉的时间,把四队的人全部拉到院
里,也不问缘由,扒光了就打,二十个打手对着二十个四队工人,鞭子不够用,
柴火垛里抽几条树枝,我在三队屋里,听着外面哭爹喊娘的哀嚎。

  这帮当过兵的出手果然是有数,打了二十分钟,都皮开肉绽了,但都不会重
到要去医院,打完了回屋忍着,第二天还得上工。

  哎,打了一顿就老实了,第二天我不得不再跟着下井看着,四队的人被打的
很惨,有的人甚至一晚上疼的没睡着觉,干活自然都没有力气。

  「完不成工作,接着挨揍。」看着干活不怎么卖力的四队工人,我警告他们。

  尽管恨我恨得咬牙切齿,但是惧怕再次挨打,只得不顾死活玩命干,只是他
们被打的太惨了,终究还是没完成产量。只有70吨,当然了,都这个德行了,我
也不好再为难他们,三队多出的产量匀过来给四队,让他们勉强过关。下工时,
四队知道自己产量不够,看到王哥和打手并没责罚,如同大赦。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二天就是休息日,我没有那么狠让四队继续上工,得到了休息,四队的人
也好歹该领我情了。

  其实我问过老朴,闹事的就是四队两个混混一样的人物,段坤和姜波,这俩
年纪都不大27、8 的样子,还都是迷糊进来的,在外打工没着落被骗进来的,只
是这俩人年轻气盛,瞅谁都不顺眼,看着三队陈三儿吃香的喝辣的,觉得不公平,
这才闹事。

  这世界不公平的多了,你少抽两根烟就觉得不公平,还他妈的过不过日子了。

  尽管这件事平息以后,四队守了规矩,不过段和姜对我的仇视一直没有散去。
这段时间我为了不上工,得培养两个靠谱的副队长,首先小栾和刘海儿是不靠谱
的,陈三儿是个不错的人选,有心眼,可惜他比我还懒,有空就歇着,靠赌局活
着,而老焦和老许人不老实,信不过,最后只能选择人性还不算坏的陈大果子,
尽管看得出小栾、驴子和刘海儿有点不高兴,不过管理可不是只靠感情的。

  至于四队,最好的人选就是段坤和姜波。没别的,这俩是楞头青,你对他好,
他就忠诚。晚上悄悄拍了两包烟给他俩,告诉他们等下个月,就可以跟三队一样
有零花钱。对于提拔和信任,这俩年轻人还是吃这一套的,以后再没给我惹过事。

  这天又是四个队都下井,我白天要下屯子进货,而这天刚好陈三儿也下井,
其他人都没什么钱买分了,所以院里除了我跟李鑫,没有其他工人了。

  说说这下屯子进货,王哥把控着小卖铺,其实就是个装东西的柜子,三队的
人要买啥,直接找亮子和木头,给了钱拿过来就是了。话说三队的消耗不大,为
啥要经常下屯子进货,王哥把进货的权利给了我,起初我是要试探性的拿货,以
满足三队的需求,怕进错进多,后来则是为了我自己能经常下屯子玩,毕竟总是
关在院里憋的难受。由于跟李鑫交流比较近,每次下屯子进货,他也总跟着去玩。

  有木头和亮子跟着,下屯子也只能去老供销社(以前是集体买卖,后来承包
给个人,开了商店)进货,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偶尔的,我主动掏腰包,可以
请木头和亮子吃一顿,这俩人也觉得我会办事,对我的态度更加放松,从监视变
成同行,有时候聊得有趣,就在屯子下多呆一会儿,四处逛逛。

  今天没多逛,中午在屯子里吃了饭,就回去了,李鑫说要去找人玩,我就和
木头亮子一起回了七队。

  回来睡了一觉,起来想去撒尿,看院里没见到有打手,我就不想去厕所了。
这厕所只有六个蹲坑,一百多号人在这拉屎,又都是男的,臭的要死,所以没人
的时候,我宁愿走到猪圈后面墻根去撒尿。今天也没看到李婶儿,我才敢去猪圈。
这猪圈养了6 头猪,平时很少看到李婶儿出来餵猪,她为了避嫌,毕竟这帮工人,
经常下工回来在院里脱光了沖洗,所以李婶儿一般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才出来。

  其实我有想过对李婶儿下手,因为她不是工人,应该进出自由,也许有钥匙。
这帮当兵的做的防御设施,跟他妈的监狱一样,所有的墻垛和屋顶都上了玻璃碴
子和铁丝网,墻又高,没梯子上不去,大铁门从上到下卡的死死的,没有缝隙,
只留一个上锁的小铁门,屋里所有人,如果没有钥匙是绝对出不去这个铜墻铁壁
的。我当上队长以后,在院里活动还是自由的,如果能偷到李婶儿的钥匙,那估
计是最容易下手的,可是后来听李鑫说,七队一共就6 把钥匙,胡老大一把,王
哥一把,剩下的几把分给几个管事的打手,他妈也没有钥匙。

  撒完了尿,路过浴室的时候,看到里面冒热气,而且有水声,知道里面有人。
这时间已经来到十月中,很冷了,浴室的锅炉才準备开始烧,这样工人们洗澡变
得麻烦很多。我本以为是老齐在调试锅炉,走了进去,却在外面更衣室看到里面
是个女人在洗澡。

  还能有谁,李婶儿呗,这个时间,她肯定以为院里没人了,就在这洗上了。
只见她一丝不挂,蹲在地上,浴室里没有喷头,她拿了一个很大的塑料盆,里面
有热水,又用一个瓢,蒯一瓢热水淋在身上,然后反複搓着身体。

  李婶儿也是农村干活的妇女,身上晒得黑,可是奶子特白,挺大的,稍微有
点下垂,小肚子有点肥肉,像是猪下踹,屁股很大,整个人算不上很肥,我隔着
蒸汽能看到屄毛浓密。我傻在门口三秒,李婶儿虽是正对我,可是隔了一道门框,
又有蒸汽,一时间竟然没发现我。我这精虫一下子就从鸡巴沖到脑子里,真他妈
想沖上去,强奸了这娘们儿,可是理智让我暂时放弃这个念头。

  强奸一时爽,可等工人和打手一回来,我还活不活了。

  悄悄退出浴室,关门声还是被李婶儿听到了,喊了两声「谁,谁?」

  ……

  自打上次看了李婶儿的大白奶子之后,我这几天晚上一想起来,鸡巴就硬的
像个铁棍,再回想起从前跟丽姐、咏莉、小慧肏屄的情景,硬的更是睡不着觉,
不过想着想着,想到咏莉,急切的心情又上心头。白天偶尔再见到李婶儿时,她
那大白奶子又映入脑子,实在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今天又看了她全裸的身体,
黝黑的屄毛,肥白的大屁股,晚上怎么能睡得着。不行,我得想办法肏她一炮。
不过这天底下的屄都不是白日的,你就是貌若潘安也不是随便能日屄的。王婆对
西门庆说,要得这武大郎的婆娘,非是满足五个条件,「潘驴邓小閑」。别被A
片里的情节骗了,以为女人都是吃春药长大的,每天都像发情的母猫。现实中任
何一个女人都不是随随便便让你得手。

  书回正传。

  连续两天,我都没下井,前一天下了屯子进货,今天是二队休息日,李鑫又
约我下屯子玩。现在我跟亮子和木头熟得很,只要没啥事,想下屯子就跟他们打
声招呼、再花点钱犒劳他们就行。

  话说这李鑫前一天下午没回七队,其实是去看孩子去了,别看他好像不太懂
事,跟个孩子似的,其实已经27岁,比我还大两岁,只是他一直以为我33. 这小
子20出头的时候就结过一次婚,那时候不懂事,上初中的时候,是学校的不良少
年,风云人物,初二的时候就把给初三的学姐开了包,20出头的时候,把屯里刘
大头的二姑娘给弄大了肚子,没招,结了婚,可是俩人都不到法定年龄,没领证,
过了2 年就过不下去了,也没办什么离婚,孩子本来是给了李鑫,可是李鑫家的
条件太差,家里还有个上学的弟弟,那一年又赶上李鑫老爹死在煤窑,实在养不
起,就把孩子给了老刘家。李鑫每个月给老刘家500 块的抚养费。这刘大头是屯
子里的杀猪的,一共生了仨闺女。杀猪的都横,李鑫也不敢赖账,昨天又是给孩
子送钱的日子。不过今天他又想着去见孩子他妈。

  这刘家二丫头叫刘英,后来有幸见过一面,长得还行,听李鑫说身材挺好。
刘英比李鑫小三岁,也就是19岁生了孩子,今年孩子5 岁,刘英24岁。这丫头上
学的时候也就没想着要考学,按他杀猪的老爹给她安排的人生,就是到了年龄安
排个不错的人家嫁了,然后生孩子种地过日子。没想到刘英给李鑫弄大了肚子,
不得不下家李家。李鑫和刘英离婚后,刘英又相了几次亲,因为带着个孩子,不
好嫁,最后嫁给了外地来屯子里开药店的小郑大夫。这个小郑大夫,这年31岁,
瘦高瘦高的,据说是哈尔滨人,上过两年学,说是大夫,其实就是来开个药店的,
也不知道动懂不懂医。小郑好像腿有点毛病,走路一瘸一拐的,也不是很严重,
让他跑步怕是为难他,所以30多了也没个对象,不知道是看準了三道沟哪好,落
户这里,开了药店,这对于刘二丫头算是个条件不错的对象。不久就被撮合到了
一起。

  李鑫离婚后这几年也没搞过对象,他家条件不行,而且人品也不咋地,又是
屯子下面队里的,屯子里的姑娘哪有看上他的,李鑫也就光棍了好几年。最近再
去见刘英,刘英已经是第二个孩子的妈了。李鑫虽是吊儿郎当,但是形象上总比
小郑大夫强,也不知是刘英得不到满足,还是李鑫又发了色心,这俩人这两个月
又勾搭上了。当然这都是李鑫说的,具体是不是李鑫一厢情愿想要调戏人家有夫
之妇,而刘英根本对他没兴趣也说不定,具体咱就不知道了。

  四人再下屯子,我也没啥事干,不用进货,就陪着木头和亮子俩兵哥哥出入
屯子里混混常去的地方——网吧。

  跟我老家永新乡赵耙子开的网吧差不多,都是十几台破电脑,围了一群小孩,
打个CS、红警啥的游戏,俩兵哥哥也一样,在游戏中找回当年部队的感觉。我本
想登个QQ跟长春和老家的同学朋友联系联系,问问近况,却被俩兵哥哥强行拉过
来打CS,所以在网吧的俩小时,我付款请客,还没干上正事。

  中午李鑫灰头土脸的来网吧找到我们,非拉着我们去喝点,四个人在饭馆里
要了仨菜,几瓶啤酒,喝上了。不出意外,又是我买单,我这一千几百块钱,要
是天天这么挥霍也花不了几天。

  李鑫在饭桌上诉苦,敢着说自己不容易,什么刘英忘恩负义什么的,看来是
求爱不成吃了瘪。俩兵哥哥都没结过婚也不懂感情上的事,就一直吃自己喝自己
的,只有我还像劝兄弟一样,安慰李鑫几句,这小子还挺仗义的,我们喝了四个
多小时,他买了三次单。说好了是陪他喝酒,他让我出钱心里过意不去,于是早
早叫老板算账,后来又加了酒和菜,又买单。

  四个人从中午十二点多喝到下午四点多,俩兵哥哥没啥事,七八瓶啤酒下去
还不跟玩一样,我是不诚心喝酒,也不敢喝太多,意思意思陪了几个小时,只有
李鑫喝了十瓶,是真晕了,在我们三人的劝阻下才停下来。

  三个人驾着迷迷糊糊的李鑫回到七队小院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 点多了,
三队的人都下工吃完了饭。

  事就这样,你手机天天揣在身上,没电话,放那充会电,出去撒泡尿,回来
七八个未接电话。

  三队和四队被我定下的规矩管的井井有条,可是就这一会儿不在,就出事了。

  今天不是二队休息日么,三队下了工,陈三儿的牌局照开不误,晚上依旧是
二队来了几个人围着下注,大概是陈三儿玩的有点过了,二队来的这几个输了三
百多,这就有点不干了,回到二队,叫了二十多个人,要进三队宿舍跟陈三儿掰
扯掰扯,本来打手们就对二队人来串门的事不怎么管,但是我有规定,不许二队
来玩的人超过十个,只是我定的规矩又不是王哥定的规矩,对二队的人没有力度,
二队沖进来就跟陈三儿几个撕吧到一块,拦都拦不住,三队宿舍又小,除了床铺
就是床铺,哪有空间打架,屋里一片狼藉,血滴四溅,打手们沖进来才平息。

  三队和二队打架,王哥回来,除了要惩罚几个当事人,还要责问两个队长,
赶上我们俩又一块下屯子逍遥去了,王哥见了大发雷霆。

  王哥见我是清醒的,便劈头盖脸地骂起喝的迷迷瞪瞪的李鑫。

  「你他妈的不鸡巴带着二队挖煤,老鸡巴往屯里跑啥,肏你妈的,不好好管
管那帮屄崽子,得得嗖嗖的喝你妈了个屄的酒啊?」

  说实话这二队三队为了点钱,打个架,不算什么大事,俩队长没在场管理,
顶多任他王哥骂一顿得了,谁想到这李鑫早就看着个王小个子不顺眼,大字不识
一个,竟然在这七队小院儿里指指点点,还有多少人背地里说她王哥上了自己的
老母,借着酒劲,竟然和王哥顶起嘴来。

  「我喝点酒咋了?他们几个要干仗,碍着我啥事了,我他妈又不是他爹,我
能管了么?」

  听到李鑫顶嘴,王哥这火腾一下就上来了。

  「肏你妈的,你还有理了,谁鸡巴让你上工时候下屯子喝酒去了?你他妈这
队长不想干了是不?」

  「我肏,不干就不干了,谁稀罕吶!!!」

  「你妈了个屄的,你他妈跟谁说话你肏你肏的?」

  「怎么地,我肏,怎么地了?」

  眼看李鑫越呛越来劲,我也得赶紧拉着点,谁想到越拉着越来劲,这小子竟
然骂上了王哥。

  「我肏你妈的,怎么了,你妈了个屄的,你就一条狗,瞎鸡巴咬啥呀,老子
就不干了,你打死我?打死我?」

  看得出,李鑫对王哥的恨是积压了很久的愤怒。胡老大好歹是连长出身,管
理这一百来个人还是治理有方,而王哥,就是个鲁莽的汉子,大字不识几个,管
理工人全靠暴力,不听就打,李鑫作为队长本应该跟管理阶层处好关系,可是他
这个队长是他妈哭爹喊娘要来的,这小子全然不会办事,根本压不住工人,二队
出了多少事,内部矛盾、产量不达标、偷跑的等等问题,还不都是最后王哥给擦
屁股,王哥给他摆平了二队的管理,不免每次都要当中数落李鑫几句,李鑫虽然
是脸皮厚,但是时间长了,也知道他王哥看不起自己,不拿自己当回事,他不仅
在二队工人面前没尊严,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其他工人。

  反正是不打算干了,就借着酒劲痛快和王哥对骂了一架。

  王哥也没啥文化,自己会的脏话,不超过十句就得重样,不过他的江山可不
是考骂出来的,王哥更喜欢动手。

  没骂几句,王哥就上手了,别看他个子小,但是不用旁边的打手帮忙,几下
就把喝的迷迷糊糊的李鑫摁倒在地上打。这下我就不敢拦了,在旁的木头、亮子
也是等着挨骂的,更不敢拦。

  李鑫被打了几拳就没声了,也不知道是打到了要害,还是太不抗揍,直接晕
了。这样王哥也没罢手,又是踢又是打了半天才停手。

  接着又骂了木头和亮子几句不懂分寸,然后对我只说到:回去好好管管手下
人。

  出了王哥办公室,我径直回了三队宿舍,李鑫被木头和亮子擡到厨房旁边的
小黑屋里。关进这小黑屋大概是王哥对七队工人的最大惩罚,因为这小屋里放过
死人。

              第一百四十章

  自打董老板接手煤窑以后,七队小院儿还真没出过啥大事儿,像矿洞坍塌、
瓦斯爆炸、甚至是井下缺氧和猝死等事件都没发生过,不过也死过十几条人命了,
虽然大多数是傻子,也有正常人。

  所有死了的当然都是三队四队的人。傻子们一般有两种死法:一种是太傻了,
不知道吃饭,不知道疼,饿死的,这种能看出来,基本上死之前一两天,打手们
就放弃了,眼看着死在井下,然后直接扔到后山餵狼;第二种是意外,傻子终究
不懂得保护自己,所以经常不小心弄伤自己,一旦伤得重了,比如骨折什么的,
王哥是不可能花钱给你送医院治疗的,伤的轻的顶多弄个车拉走,扔到荒山野林
或者城市接头,让他自生自灭,伤的比较重的就干脆一铲子把脑袋敲漏了,然后
也是扔后山餵狼。

  所以傻子死了是不会再出现在七队小院的,而正常人死了,就不一样了,他
们大多数是积劳成疾,身体极度虚弱,还没熬过一年,就挂了,这种人如果有累
死在井下的,就跟傻子一样处理,但是也有几个是最后死在床铺上的,那就逃不
出队友的察觉了。

  胡老大为了不上三队的其他人感到太凄凉,就把死人的尸体房小黑屋几天,
假意说是通知这人的家属,过两天来拉人,实际上一两天之后,随便外面找几个
人拉走埋了。

  这小黑屋其实就是个柴火棚子,自打装过死人,李婶儿都不在这屋里腌鹹菜
了。

  李鑫被扔到这屋,恐怕是王哥对他最大的处罚了。

  王哥为啥不处理我,虽说我也没犯啥错,但是王哥正在气头上,脸木头和亮
子都骂了,为啥不骂我?其实我早就有察觉,一定是胡老大的授意。

  三队的老朴一直是个中立的人,我们来之前他就是代理宿舍长,这人不拉帮
不结伙,却总是被委任一些管理任务,而且能看得出,他在监视着三队的上下,
就连打手们也不咋管他。老朴,是胡老大的眼线。

  这个不难想象,胡老大需要真正了解三队的情况,只要给老朴一点好处,然
后让他监视三队动态,比弄几个打手天天守在门外简单又省人力。自打我进了三
队,老朴就开始监视,只是我早期的行动过于保密,那时候我谁也信不过,所以
让陈三儿这个大饺子暴露出来,于是枪打出头鸟,第一次竞选队长,胡老大是真
的以为是陈三儿打了潘世明,所以才教训了陈三儿,直到第二次竞选,我明显地
在三队里建立威望,胡老大这才恍然大悟,是被我懵了。

  不过胡老大很器重我,论管理能力,这七队小院儿,除了他自己,难道是王
哥?所以他大概有心想培养我做他的小弟,以后取代王哥的位置,这一点从他袒
护我就能看出来,其实我在三队设赌局,又教训四队新人,还有经常不下井,偷
偷跑屯子里逛,老朴早都报告给胡老大了,是胡老大授意王哥不要管我的行动。

  虽然感谢胡老大的栽培,只可惜,老子没工夫陪你玩,现在装孙子好像要培
养势力,想往上爬,无非是想获得自由,只要老子有机会跑出去,还鸟你胡老大
胡老二,老子当年在三田也是老大,地位不比你胡老大差,哎,不说了……呜呜
呜……

  第二天一早,我準备跟随三队下井,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要求陈三儿暂
时把赌局停了,我也不得不跟着下井装装样子,好歹给王哥一个面子。

  中午刚过,四队有个新来的小孩累倒了,呼吸困难,手脚发冷。我便带着他
回了宿舍,依照平时的做法,扔到宿舍,打盆水给他擦擦脸,让他自己歇歇缓过
来就是了。安顿完这小子,我也没心情再下井,反正这个点王哥不在,我就干脆
在宿舍歇歇。刚回到三队宿舍,就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然是李婶儿。

  「有事啊?」

  「内个,小强啊,内个,婶儿求求你,你跟王经理说说放了小鑫呗。」

  听到她说「婶儿」这个字眼儿,我第一时间竟然想到的是前二婶儿朱丽琴,
和她激情碰撞的画面在脑中闪过一秒,不觉让我胯下有了点反应。

  「那啥,李婶儿啊,你别瞎操心了,王哥就是发发火,消了气就好了,估计
晚上就给他放了。」

  「那……那……小鑫这队长还……还能干不?」

  「哎呀,这个可能够呛了吧。这小鑫也太没谱了,再唬也不能跟王哥那样说
话是不?」

  「小强啊,你看咱五百年前都是一家,你跟小鑫嫩好,婶儿求你了,帮帮忙
呗?」

  「帮啥忙啊?让我保他当队长啊?」

  「啊……」

  「李婶儿你睡糊涂啦?我这队长都是王哥封的,王哥说撤我就撤我,哪有那
本事样你儿子当队长啊?」

  「他们都说你有招,你想想办法呗。」

  「谁说的呀?」

  「他们都说……」

  原来李婶儿问二队和一队的人,最后他们把李婶儿支到我这来了。这个李鑫
也是个可怜的娃,他其实早就厌烦了煤窑的工作,累、危险还不讨好,可是凭他
的本事,上哪打工一个月能赚三千多,所以想离开煤窑只是李鑫的一厢情愿。李
婶儿为了供二儿子上大学,豁出大儿子李鑫的命,因为只要李鑫多干一天队长,
她就能供得起二儿子上学,所以李鑫光从小黑屋出来还不够,还得再当回队长,
她才满意,她起初并不知道我跟李鑫的关系,昨晚李鑫被关了小黑屋,李婶儿得
知情况后,想去找王哥求情,谁知道王哥躲起来不见她,没在小院住,也不知道
去哪了,李婶儿又去二队、一队找人问情况,有些好事儿的就说:「三队队长李
强有本事把李鑫捞出来」。所以李婶儿大早上就来三队找我,只可惜三队一大早
就下井了,李婶儿扑了空,到了下午她一直盼着我回来,一直监视着大门,发现
我回来送人,就赶紧追了上来。

  此时李鑫还在小黑屋里关着,早上和中午也没给吃的。估计还在睡着呢。

  说让李鑫出来难度不大,不过他得罪了王哥,想再当回队长,非胡老大开口
才行,只是胡老大又凭啥帮我,往远了考虑,如果我真投靠了胡老大,顶了王哥,
李鑫的事就不是事,可是现在我都在胡老大的考核期,能不能上位,必须靠我自
己的本事干掉王哥才行,我一心想着出去,哪有那工夫跟你们玩游戏。只是李婶
儿送上门的,我这几个月憋得也是难受,靠这个条件把李婶儿办了应该没问题,
但我还没有有十足的把握弄李鑫出来还送他回队长位置。

  「这样吧,我有空跟王哥聊聊,看能不能给你求求情,但是他要不见我,那
我也没招了。」

  「那不行啊,你得把俺家小鑫弄成队长啊,要不我给你弄点猪肉吃啊。」这
李婶儿也是想的太简单,求人这么大的人情,就一顿猪肉就完了?

  「婶儿啊,你这话说的,我上面这张嘴不差你那口肉。」

  「啊?啥嘴?」

  李婶儿当然是没听懂。

  「李婶儿啊,我是馋肉,但是我不馋猪肉。」

  「那你想吃啥肉?」李婶儿似乎惊喜到抓住了救命稻草,可是有惊奇我到底
想吃什么肉。

  「人肉啊!!!」说着递给李婶儿一个眼神。

  「啊,人肉。」

  「嗯,对,人肉,女人的肉。」

  李婶儿看我脸上邪恶的微笑,不禁打了个冷颤,反映了半天才想明白。

  「哎呀你个小王八蛋,跟你老娘说话没个正经,想占你老娘的便宜,吃……
吃……吃你妈的肉去吧。」

  说完羞红了脸,气愤地转身离开,还差点绊了个跟头。

  看着李婶儿气红的脸,不禁觉得好笑,要不是老子急着出去,肯定把你肏到
喊爸爸。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过似乎这天意就是让你吃这口肉,送到嘴边,推都推不掉。

  我在三队宿舍睡到晚上吃饭,却得来了四队的噩耗。下午被我架上来的那孩
子死了,四队的人下工回来一看,人已经凉了。

  此时王哥也没出现,打手中管事一点的问我了情况,我说下午回来的时候,
还活着,我给他洗了脸,又準备了喝的水。死了追究不了是谁的责任,例行公事,
安慰了四队的其他人一番,叫了俩人把这孩子擡到小黑屋去。

  小黑屋门一开,只见李鑫精神恍惚,他被铁链子锁着,见了人就磕头,然后
大喊认错:「王哥,我错了,我他妈喝多了说胡话……」

  在场的人没权利把李鑫放出来,只好看着李鑫和这个死尸锁在一起。

  关了门,依然能听到李鑫鬼哭狼嚎,本就关了一天,吓得要命,又送进来一
具死尸陪他,不疯才怪。

  别人不敢管,我得管,主要还是同情这个可怜的娃。王哥不再,我直接找管
事的打手征求和胡老大直接通电话的机会,这个倒不是什么越界的行为,作为队
长向老板汇报情况是正常的。

  电话一通,我开门见山,说李鑫罪不至死,给他和死人关在一起,他这鬼哭
狼嚎的,咱们小院儿晚上都睡不了觉了。

  胡老大倒是还给面子,同意我把李鑫放出来,但是要我管教,让我带到三队
去。

  我把李鑫放了出来,给了口饭吃,他这精神才平稳下来。

  两天没上工,李鑫还是闷闷不乐,精神缓过来之后还是想离开。王哥这几天
没怎么回七队,回来也是看一眼就走,不理李鑫母子。

  这时七队迎回来一个老人,张强。这小子肾结石没啥大问题,只是又查出来
肾炎住了一个月多的医院,回来却发现自己三队的队长没了。赶上二队队长也被
撸了,王哥正愁没人用,就把张强任命为二队队长。

  这件事让李婶儿急了,如果张强坐稳了二队队长,那他儿子离滚蛋也就不远
了。她也知道李鑫这两年队长是怎么当的,偷懒不下井干活,真让他当普通工人,
估计都挺不过一个月。

  晚饭以后,我去二队串了个门,意在通知三队赌局重新开张,并且给二队的
人道歉,说明了牌局的新玩法,保证没有鬼。二队人将信将疑,不过大多不领情,
不信任我。

  现在我在院里还是比较自由的,只要不过分,跟打手们打个招呼,去隔壁串
个门不是事。

  刚出二队门,又被李婶儿堵住,拉到一边说话。

  「小强,上次是婶儿不好,你看跟你说内事……?」

  「哦,啥事呀?」我明知故问。

  「那个小鑫队长的事。」

  「内事儿呀!哎,我还以为你说的请我吃肉的事呢。」

  「……不是,小强,你别跟婶儿闹,婶儿这么大岁数也得要脸不是,改明儿
婶儿给你介绍个对象!」

  你可拉倒吧,你要有对象介绍还让你儿子光棍,跟老子在这打哑屁,有意思
么。

  「婶儿啊,我跟你说吧,我是有媳妇儿的,但是你说在这儿跟监狱似的,那,
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呀?」

  「哎呀,你别说了,你这不为难你婶儿么,你婶儿就一老娘们儿,咋能跟你
那样呢?」说着李婶儿有点急得跳脚了,像个扭捏的大姑娘。

  「哪样啊?我还就跟你说,这大姑娘我还真就不爱吃,就爱吃老娘们儿!」

  「你…你小子可别蹬鼻子上脸,俺,内个,就不行。」

  「那好,不行我可走了。」

  看我转身要有,李婶儿又双手拉住我。

  「哎呀,你个崽子,就不能商量商量么?你这让婶儿这老脸往哪搁呀?」

  「别拉拉扯扯的啊,我可没时间跟你闹,行就行,不行拉倒!」

  老子又不是泡妞,一个老屄,没时间跟你软磨硬泡,调戏你是我的乐趣,你
要是老不知趣,这么矜持,老子就没性欲了。

  见我有点烦,甩了她的手,她还真有点不敢追上来,任凭我离开。

  ……

  赌局重开第一天,晚上二队就过来十来个看看我所说的公平局是啥样的,其
实换汤不换药,不是陈三儿主持,大家轮流坐庄轮流发牌,为了避嫌,二队的人
不再只玩外局,允许上桌,这样他们就可以摸到牌了。牌局开设在床铺上层,铺
上可以坐三个人,其他人围坐在这个床四周的上铺。不能很多人一起玩,里面一
层入局的大概十多个人,外面是围观的。牌局移开,马上分成了两个阵营,三队
和二队。

  不让陈三儿摸牌,三队这边以陈大果子为首,他下注,三队的人就跟着下注,
他不下注,三队的人也都弃牌。今天陈三儿没耍把戏,二队的人起初很谨慎,不
过看到有输有赢,没啥猫腻,就放开了玩,毕竟一两毛的底。

  本来陈三儿计划二队没了防备再开始让大果子出千,结果牌局刚入气氛,却
见到张强进来,强拉着两个二队的人就往外扯,还大骂到:「你们是他妈的给我
惹事儿是不?说了多少次不让玩儿?」

  这张强刚回来就被任命队长,心里有负担,见到二队的人玩牌,怕王哥责罚,
想用威严震慑,结果二队的人怎识你那套?这帮人以前都是直接归王哥管,李鑫
从来不发号施令,再说你张强跟我们以前都是二队工人,一点威信都没有,凭啥
听你的。

  拉人拉不动,张强反转过身来骂我:「李强,你他妈胆儿挺大呀?赶在屋里
让人玩儿牌,你他妈翅膀硬了?信不信我告王哥去?」

  我不出声,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谁知这句话没惹到我,反倒让在三队睡了
两天的李鑫怒了,从上铺的床板上跳了下来,沖到张强面前,上去就是俩嘴巴。

  「肏你妈的张强,装你妈了个屄的犊子,管人你还管到三队来了,你有个鸡
巴本事,告王哥,王哥你是爹呀?」

  原来张强骂我没所谓,他提到王哥,让李鑫不爽,这才上去教训他。

  别看张强身材高大强壮,可见到一屋的人都对他怒目而视,也不敢反抗。

  「行行行,你……你们等着。」说完想往出走。

  三队本来就这么大点地方,都站在地上简直是人挤人,门口已经站满了人,
张强想出去,挤了半天没挤动。这一下,二队的人和李鑫都急了,他妈的你张强
出去还不就是给王哥告状,那还得了。混乱中,李鑫带着几个二队来玩牌的人揪
住张强衣服,拉回来又要打。三对的见状都躲开,跳到床铺上层,给二队的人腾
出空间表演。

  此时张强在二队人的簇拥下几乎没有反抗机会,短短一分钟,就被打残了。
打手们沖进来时,张强的衣服已经没一块整布了,满脸是血。

  打手们拉开众人,把二队的人遣散回二队宿舍,李鑫也跟着回去了,张强被
带到王哥办公室等王哥回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打的时间并不长,看上去却很狼狈,好在都是皮外伤,张强过了一会就清醒
了,等王哥一回来,他就一五一十地说了来龙去脉,而且他跟二队三队的人都熟,
能叫出所有参与打他的人,数了数才发现,都是他们二队的人,竟没一个三队的。

  一共11个,算上李鑫。其中不乏某些人只是抓了一把,踢了一脚的,甚至还
有没打到他,比划了一下的,也不知是他张强记仇还是他添油加醋,反正是把来
三队玩牌的人都数了一遍。

  法不责众,你这么多人一起闹事也不好办,二队的人不比三队的,你给他们
惹毛了,甩手不干了,大不了一个月工钱不要了,农村人虽然穷,但大都是可杀
不可辱,打罚不能过重,好在有带头的,有主犯就干主犯。

  妈的又是李鑫,王哥也是个急脾气,先不管怎么平息此事,就先把李鑫又抓
了过来。

  李鑫来了,对张强怒目而视:「没有,我没打他。」

  眼看着李鑫身上有张强的血迹,这小子死鸭子嘴硬不承认,气的王哥张手就
要打他,李鑫此时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没有就是没有。

  王哥是直脑子,管你认不认,揍你就完了,反倒是李鑫来起劲了。

  「凭啥打我,我葛三队歇着,他来找人,跟我有鸡毛关系?」

  「怎么着?他…他…不能管你呀?」

  「凭啥管我,我又没耍。」

  「你没耍?那他抓你干啥?」

  「我哪知道,我没耍,不信你问他。」

  王哥擡起得手又落下,反问张强:「他玩没玩?」

  张强想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到:「他…没玩…」

  「没玩他…他打你干哈?」

  「我也不到啊,他就…就上来就干我。」

  「你他妈放屁。」李鑫赶紧回应到。

  「我哪知道你凭啥打我?」张强又道。

  王哥乱了,闹不清咋回事,就叫人把我喊来。

  「咋回事啊?」王哥直接问我。

  「没咋的呀,张队长刚才进屋就扯二队的人回去,还扯他(我指着李鑫),
完事儿,他不是说现在算俺们三队的么,说凭啥回去,张队长就拐了他一肘子,
完事他就推了他一把……」

  「行行行……什么玩意儿,他推他,他拐他的,你就说,谁打谁了?」

  「他打他,完事儿了,他又打他!」我分别指了指张强和李鑫。给王哥说的
更糊涂了。

  「你放屁,我哪拽他(李鑫)了?」张强指着李鑫质疑地问我。

  「你他妈闭嘴。」王哥喷了张强又来问我。

  「那二队的人凭啥打他(张强)?」

  「他(张强)抓完了他(李鑫),他(李鑫)不咘唥么,他(张强)就去抓
二队的人回去,还说人不样耍牌啥的,完事儿,他们(二队的人)就不干了么…
…」

  「我不说不让耍么?」王哥质疑地问我。

  「没样玩啊,俺们三队的人打升级,没耍钱啊,他们二队的人就来瞅瞅。」

  「你放屁,你们在哪炸毛子!!!」张强又跳起来说。

  「你他妈闭嘴。」王哥又喷了一句张强。

  王哥也是个糊涂蛋,这半天,估计他都没听懂我们说啥,反正公说公有理婆
说婆有理,但他听得出来我和李鑫都在说张强的不是。王哥没招了,带着我们去
宿舍问,没想到二队和三队竟然同一口径说是张强先动的手,没人耍钱。能想象
得到,张强在三队当队长,大家就不喜欢他,你来抓赌,二队的人也排斥他,众
叛亲离。

  张强当时就傻了,不知道说啥话好。不过王哥虽然头脑简单,但是张强好歹
是自己提拔的二队新队长,当众教训他等于打自己的脸,大家都下不来台,于是
把张李二人又带回了办公室。各打二十大板,俩人都被骂了一顿,没深究,又被
放了。

  李鑫得了便宜,气都撒在张强身上了,张强反倒吃亏了,老大个不平衡。最
要紧的,打张强的不光李鑫,还有十来个二队的人,你让他回去管二队,他咋办?

  有打手在,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出工,见到李婶儿又逮着王哥不放,还是想谈李鑫队长的事。他
这个队长是当时李婶儿跟董老板的代表吕会计谈的,胡老大是执行人,王哥压根
不想理她。

  王哥推脱了一通,又逃了。

  第二天张强没敢跟着下井,我便怂恿李鑫,叫他跟着二队下井。

  李鑫自然是不愿意,他想离开,又抹不开他妈李婶儿的絮叨,想着在三队宿
舍混几天日子,等王哥烦了主动赶他走,他妈就无能为力了。但是我还是劝他,
第一,王哥对他记恨在心,张强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王哥不会轻易
让你离开;第二,王哥是黑社会出身,你李鑫离开七队还要在三道沟混,低头不
见擡头见,你不是七队人,王哥肯定跟你过不去;第三,想离开有很多办法,但
是不捞一笔,不是太亏了么。

  李鑫听了我的话,下了井,当天就带着二队的人偷懒。这二队的人虽然并不
怎么看得起李鑫,但是关系大家都不错,他组织点什么,二队的人会响应。张强
来二队当队长,二队的人不太满意,因为张强这人比较小气,跟二队的人关系一
般,李鑫在的时候都是不怎么管,干活靠自觉,张强来了,又是呵斥又是骂人,
大家不喜欢他,再加上抓赌这事儿。所以李鑫一忽悠,就有好多人跟着起哄。二
队的指标是一天200 吨,当天只完成了110 吨不到。

  平时一队二队很少会不达标,煤窑的产量在一定时间内是固定的,一个矿洞
够挖几年,一队二队的人又大多是靠自觉,因为只要产量不达标,就会扣钱,大
家都不愿意。不过今天,二队的人为了整张强,豁出了一天的工钱。

  张强见产量不达标,也不敢说自己没跟着下井的事,王哥骂他的时候,他只
能听着。王哥不管二队人是不是整你,产量不够,你队长担责任。

  马上入冬了,北方地区都开始供暖了,各地正是用煤的时候,也正是煤价高
的时候,耽误一天的产量,后果很严重。

  张强被扣了600 的工资,第二天硬着头皮下井,李鑫虽然没下井,但是二队
依然不给张强面子,张强见大家偷懒,也只敢催促几句。就这样,二队产量比前
一天还少。

  连续两天产量不达标,张强的工资被扣了1500,还不如不当这个队长,而他
本人也是个没有耐心和担当能力的人,当晚被王哥骂了以后,就辞职了,而且是
辞了七队,回家了。

  王哥虽然很气,但是也颇感无奈。后来听说张强回家之后,就去鸡西市里打
工去了。

  张强当晚离开,李鑫也回到二队宿舍,我叫他先跟着二队干两天,无论是当
回队长,还是想办法离开,都要再忍耐一段时间。第二天,我和陈三儿偷懒没上
工,再加上小栾,在宿舍里研究牌局的事儿。

  三队的牌局如今有点太招摇了,胡老大和王哥虽然是睁只眼闭只眼,但那是
在保证三队产量的前提下,最近天气冷了,还维持原来的产量是越来越辛苦,最
近已经开始连续有人累倒。

  牌局还得继续,但是对内陈三儿少玩点花样,对外暂时不开放了,我又主动
出钱和陈三儿一起给二队的人买了几包烟赔不是,这事也就过去了。另外我承诺
给三队再争取福利,要大家一定要保证产量。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上午讨论了情况,下午我準备去澡堂子洗个澡。

  天冷了,七队的澡堂子早就开始烧水了,大冷的天已经没人在院里沖冷水了,
可是澡堂子太小,每个人晚上都来洗,那得三四个小时,所以天气冷了,出汗少,
工人们干脆几天一洗。

  我当然自由,都是趁大家不在的时候洗。澡堂子的锅炉是下午才开始烧,我
得去洗头一水。

  一进澡堂子,就看到扑面而来的蒸汽。

  有人?

  再往里看时,一个大白屁股正对着门,屁股上面是披肩的长头发。

  这里介绍一下澡堂子的构造,这个澡堂子是一个厢房改造的,有两个房间,
一个房间是更衣室,就摆了一个条凳,几个脱筐,另一个房间大一点,就是浴室。
浴室里面贴了瓷砖,一排冷水水龙头及腰高,接水你得蹲地上,靠里面则是一个
大锅炉,锅炉的上水和下水一头在浴室里,烧煤的一头在墻的另一侧,锅炉房,
锅炉房旁边就是小黑屋。七队一共两个锅炉,一个烧热水,另一个烧暖气,七队
缺啥都不缺煤,宿舍虽然很拥挤,但是还有几片暖气片,能保证工人冬天不冷。
再说回浴室,浴室和更衣室的门只有门框没有门,而更衣室的外门是片木头门,
包了铁皮,冬天又上了棉帘子。这门没个锁,也没个插销,因为七队上下都是男
的(除了李婶儿),没啥好防备的。

  这大白屁股蹲在那里,还是用一个瓢蒯热水浇在身上,然后用手搓一搓。

  这李婶儿平时是绑了个头发,洗澡的时候放下来,还挺长。

  见着景象我还能没反应,飞速脱了衣服和裤子,光着身子沖过去,从后面抱
住这女人。

  女人被吃豆腐,刚要喊叫,我用手捂住她的嘴。

  「嘘……李婶儿,是我啊……」

  「呜呜呜……」李婶儿想反抗,却不敢反抗,她知道是我抱住她,更不敢反
抗。

  「婶儿,你看你也太客气了,洗好了,等我呢是不?」

  我一只手还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可就环抱着她去抓她大白奶子了。这一抓,
给李婶儿吓得一激灵。而我也是久旱逢甘雨,瞬间鸡巴就硬了。此时我是蹲在她
后头,她蹲在我前面,鸡巴刚好戳到她屁股的位置,她也感觉到了,又一阵挣扎,
两人全身裸体,她背上又湿滑,按说只要用力挣扎,她就能脱身,可是她怕了,
不敢太过用力挣扎,任凭我玩弄她的奶子。

  「婶儿,舒服不?让大侄儿给你搓搓后背?」

  我还捂着她的嘴,听到我调戏她,李婶儿哭了。

  「呜呜呜……」隔着我的手,哭的很用力。

  「我说婶儿呀,何苦呢,你家我李叔都死了好几年了,你不想男人啊?」

  「呜呜呜……呜呜呜……」李婶儿越发用力的哭,只是身体还保持着原来蹲
着的姿势。

  「今天让大侄儿好好伺候伺候你。」

  说完不再捂她的嘴,双手环抱她腰,她还哭着,被我一抱坐在滑溜溜的地板
上,像个小孩一样。

  这时我才肆无忌惮地摸她大奶子,舔她脖子,双手向下去摸她屄毛。

  此时李婶儿除了哭也不会反抗了,任由我摸。

  我似乎得到一点欺负女人的快感,大鸡吧蹭着她的背,越来越舒服。我站起
来,走到她前面,拉起她的下巴,要把大鸡吧往她嘴里送。这一下李婶儿显然是
无法接受的。

  这农村女人也许从来未试过给别人口交,也从来没尝过鸡巴的味道。

  连连摇头,反抗的越来越厉害,见我并没有锁住她,她往后退了两屁股,想
站起来逃跑。我从后面一把拉住,又抱在怀里,两人在光滑的地面上站不稳,都
跪在地上,膝盖都摔疼了。

  此时女人还是只会哭。

  「婶儿啊,你还想不想让小鑫当队长了?」这句问,才让李婶儿哭啼的声音
停止下来。

  「咱不都说好了么,你给我肉吃,我让小鑫当队长,你咋忘了?」

  李婶儿停止反抗,可是又不知道该不该从了我,而此时我的手已经伸到李婶
儿阴唇。

  这女人显然还没做好準备,洗澡的时候,身上滑溜溜湿漉漉的,屄却很干。
我只好搓了一点水,摩擦她的阴蒂,李婶儿此时楞神儿的状态,似乎是任我玩弄,
可是阴道里却还是干缩的海绵。

  这让我怎么肏?

  妈的把李婶儿抱翻过身来,然后给她双腿分开,我去舔她屄。这女人坐劈叉
坐在地上,还是一脸茫然,傻了一样,等我的舌头在她屄上舔了一口时,她才如
触电般,又一个激灵,又哭了。

  不管她哭,也不管她用手轻推我的头,我这舌头又舔到屄了,美味的鲍鱼决
不能松口。

  话说这女人的屄还听嫩,屄毛又黑又长,而且很浓,长满了小腹,屄和屁眼
处却很干凈,黑黑的大阴唇里面却是粉粉的,看来也是久疏战阵。李婶儿的阴蒂
很敏感,舔了几下就勃起了,很大,可以像嘬奶头一样吸。李婶儿虽然是个农村
女人,却也很爱干凈,屄里没有半点异味,舔了没几下,一股屄水流了出来,流
在我下巴上。

  见她流了水,立马挺枪而上,叫她躺在地上,我就压了上去,她把头转向一
边,放弃抵抗,让我自己来,但是地板太硬,我使不上劲,又把她拽了起来,叫
她转过身去,手撑在冷水管上,屁股撅起来,从后面插入。

  李婶儿的屄怎么这么紧啊,大概是好久没肏屄了,李婶儿的屄好像小姑娘的
一样,再配合我几个月没插过的大鸡吧,紧紧地有点拔不动,双手反握着李婶儿
的大白奶子,看着性感的大屁股就在我屌毛前面,更加兴奋。

  李婶儿大概一米六左右,配合我的身高,两人站立后入式高度正合适。如此
抽插了几十下,有点抽不动了,李婶儿的屄紧得有点过分,开始还夹得我快射了,
可是又插了几下,鸡巴被夹得动不了,反有点不舒服。

  此时想把鸡巴拔出来都难。大概是李婶儿太紧张了,亦或者是她太久没做,
阴道肌肉痉挛。

  我拔不出来,只好抱着她坐下,她坐在我怀里。此时我从旁边摸过来肥皂盒,
一只手蹭了几下肥皂,然后用滑滑的手指摸她阴蒂,这下李婶儿受不住了。大鸡
吧在屄里插着,手指滑腻腻地挑逗阴蒂,李婶儿坐在我怀里,叫了出来。

  「啊啊啊……嗯嗯嗯……」李婶儿不敢叫出声,咬住自己的手。

  李婶儿这体重不轻,坐在我怀里,我也很难动弹,而此时李婶儿一兴奋,屄
夹的更紧,甚至夹得我有点疼。

  不过随着又一股热流从屄里传来,我感觉到鸡巴又能动了,于是抱着李婶儿
一上一下,李婶儿只能嗯嗯啊啊的小声呻吟,我的手还在摩擦她的阴蒂,另一只
手抓着她奶子,直到她受不了,自己从我怀里站起来。

  「啊啊啊啊……」

  挣脱以后,李婶儿如释重负,又似乎意犹未尽,站起来伏在墻上,闭上眼睛
呻吟着,似乎还回味着刚刚的快感。

  妈的给老子鸡巴都夹小了,你爽了怎么能不顾老子。于是我又站起来,把她
翻过身来,正对着我靠着墻,屁股坐在冷水管上,擡起她一条腿,鸡巴又挺了进
去。

  「啊啊啊,不要啊……」

  「不要啥呀?」我开始抽动起来。

  李婶儿咬住手不说话,我把她两只手拿了下来,用嘴堵住她的嘴,此时她只
能闭着眼睛反抗。

  这女人怕是也不会亲嘴儿,闭着嘴但是让我在她脸上舔。

  两腿分开,里面又润滑,这下可比刚才舒服多了,鸡巴越插越来劲,尽管咬
不到李婶儿的舌头,却也感觉她很配合,双手从压住她的手,转成去搂她屁股。
李婶儿配合的主动擡着腿,坐水管上有点不稳,我又抱她屁股往上擡一擡,这时
她也主动搂住我的肩膀,保持平衡。

  抽插持续了一两分钟吧,我也说不準时间,感觉李婶儿的屄又越来越紧,一
股股的屄水从我的鸡巴流到我的蛋上,然后滴到地上。

  李婶儿的嘴被我的嘴堵着,自己也咬牙闭着,只能发出「嗯嗯嗯嗯」的声音。

  此时我再控制不住了,一股浓精射了李婶儿一屄,她也吓了一跳。

  射精的瞬间,我他妈就后悔了,也清醒了。男人就是这样,肏前像条狗,事
后嫌人丑。

  老子自打跟咏莉在一起之后,肏的都是啥样的熟女,哪个不是极品,只不过
是我不喜欢小妹妹,不然什么靓屄我肏不到,谁知却为了这么个农村老娘们儿费
尽心思。

  事后再看这女人时,果然一脸嫌弃,脸和手晒得黝黑,眼角的皱纹像五十多
岁的人,手和脚上的老茧跟男人一样,刚才我还舔了她的屄,尼玛,我怎么下的
去嘴。

  这女人全身也就大白奶子值得一抓,全然没一点性感,老子竟然为了这么个
女人丧失了理智。

  仔细想想,除了大学时没能得手的高淑君,这女人还真是我肏过年龄最大的。

  「呜呜呜……你答应俺的事儿,可得準吶……呜呜呜……」

  李婶儿还在闷闷哭,不过不忘提醒我遵守承诺。

  「行了,知道了。」此时我已经对她没耐烦了。洗了洗鸡巴,也没洗澡,穿
衣服出了浴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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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身 (144~148) 作者:李赢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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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身

作者:李赢强
2019/9/15发表于:SexInSex.net

              第一百四十四章

  答应别人的事要做到,尤其是女人的。当天晚上,我去二队把李鑫叫了出来,
给他说了我的计划,李鑫听了,只说了「好吧」,也不兴奋,也不激动。

  之后连续三天,二队的任务都不达标,不过差的并不多,也就差二三十吨,
可是连续几天不达标,王哥就不好向胡老大交代了,除了扣二队工人的钱,王哥
没了办法。说是罚钱,一个人也扣不了多少,又没队长,不知道让谁负责。

  终于,胡老大也忍受不了,通知二队再选一个队长,方式和三队一样,内部
投票。

  李鑫高票当选自然是意料之中,这个二队队长早就是囊中之物。

  李鑫二次当队长,可就不是混日子了。他给二队的承诺是改善伙食和解放娱
乐。改善伙食也是我给三队增加福利的项目,而二队开放娱乐,就是允许玩牌。

  这时候的农村人福利意识并不强,只在乎眼前的利益,多吃点,自由点,多
赚点。不像城里人,先问老板给不给自己买保险。

  不过这福利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给的,李鑫承诺一个星期给大家申请到,二队
的人这才放弃了几天的产量处罚,还选他当了队长。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李鑫重新当了二队队长,实际小院儿里的工人阶层我已经掌控了大半。而李
鑫上任,最高兴的还莫属他妈李婶儿。

  事情办妥了,我这色心又起。哎,几天前,泄火以后还后悔自己饑不择食,
今天又他妈这精虫上脑。男人的理智一旦被下半身占据,就他妈顾不得什么质量
了。

  下午我跑到打手宿舍里,主动找李婶儿。这会儿,打手们都出去了,李婶儿
也没在宿舍,那肯定在猪圈了。

  果不其然,李婶儿在餵猪,见了我有点害怕,她高兴于李鑫又能当队长,却
也害怕我再占她便宜。

  「婶儿,来,唠唠嗑呗?」

  「你要干哈呀?」

  「唠唠嗑,能干哈?」

  「你说吧,我忙呢!!!」嘴上说忙,身体却往后退。

  也他妈是赶上我精虫上脑,不然绝不干这上赶着肏屄的事。

  「过来。」

  「你说吧……」

  「我让你过来!!!」

  见我口气不耐烦的样子,李婶儿也只好放下手上的泔水桶,走了过来。

  我摸了摸李婶儿的大红脸,说到:「答应你的事,我都办了,你知道该怎么
办。」

  「小强,那……那你说吧。」

  「去洗洗去,我在你床上等你。」

  转身出了猪圈,看了看院子里没人,又鉆进打手宿舍。

  过了十来分钟,李婶儿来了,洗了澡,换了干凈的衣服,天很冷,她穿着紧
身的毛衣,更显出硕大的乳房和浑圆的屁股。

  也许是沖了个澡,她也没那么紧张了,想开了,一进屋就坐到了床上,把帘
子拉好,用夹子夹上,然后上了床铺。

  这床铺不宽,上铺都放的李婶儿的日用,床下是盆盆罐罐。

  一上床,我就把李婶儿搂了过来,让她坐在我怀里,我隔着衣服摸她大奶。
李婶儿也尽量配合,只是她确实不会调情,半天也不呻吟一声。

  手伸进衣服里,解开奶罩子,她就熟练地把内衣从毛衣领口摘了出来。这下
再隔着毛衣就能捏到奶头了,可是毕竟还隔着毛衣和线衣。我又要去脱她毛衣,
李婶儿便稍有反抗。

  「别脱毛衣了呗,一会儿内帮小崽子回来了,我还得出去呢……」

  此时的时间已经快5点了,说话间,听到大铁门打开,几个打手从屯子里回
来了,李婶儿也听到声音,一紧张,双手抓住我要脱她衣服的手。

  好吧,我也不能让你太难堪,于是没脱她衣服,转手去脱她裤子。李婶儿外
裤下,就只剩一条绒线裤,摸着得劲。我便没脱她绒裤,直接摸她大腿和三角地
带。

  摸到李婶儿那保守的四角腈纶内裤,实在扫兴,索性一把扯下裤子。内裤和
绒裤都拉倒屁股以下,李婶儿以为我就是把裤子拉下来,于是配合地翻了个身,
趴在床上,大屁股露在外面。

  床上很挤,我后背已经靠在墻上了,见李婶儿这么配合,便骑了上去,坐在
她小腿位置,去扯她内裤,此时听到有人开门进屋,李婶儿一把扯住内裤,怕我
此时让她曝光,我也屏住呼吸不做声。

  进屋的俩人是这帮打手中年纪比较小的,平日里对李婶儿也都比较尊重。虽
说这些当过兵的如今干的不是啥正经买卖,可是多少还都对老百姓比较礼貌。

  俩人见李婶儿床铺帘子拉着有点怪,本来想大声说话的俩人,估摸着李婶儿
在睡觉,便小声嘀咕了两句,拿了东西就出去了。

  俩人一出去,我又用力扯李婶儿内裤。不是往下扒,而是想扯断。

  「你干啥呀,一会儿有人进来了,你就这么弄呗。」李婶儿压低了声音,有
点害怕的说。

  我没理她,这破内裤估计不知道穿了几年了,扯了几下,就撕开一个小口。

  「呲啦」一声,吓得李婶儿要坐起来,双手拉住内裤。

  「啪」李婶儿的大屁股被我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闭嘴,明天给你买两条新的。」

  不心疼内裤,李婶儿老实了。

  腈纶内裤两边各撕了个口,内裤从两腿中扯了出来,便成了一张抹布。撕完
了内裤,我又把绒裤提了上去,让李婶儿穿上,这让李婶儿不理解。

  丝袜包臀,懂的人自然爱。没丝袜,绒裤也不错。隔着绒裤,各种揉捏李婶
儿的大屁股,手指又从李婶儿胯下掏过去,隔着绒裤摸她屄。摸了一会儿,明显
能感觉到裤子湿了,手上开始黏黏的了。

  这时候我也脱去裤子,挺枪顶在李婶儿屁股上,然后趴在她身上,双手从下
面掏过去揉捏她的大奶子。

  这李婶儿被我摸得好舒服,竟像头死猪一样趴在床上,任由我趴在她身上玩
弄。

  「嗯……嗯……」玩了一会儿,李婶儿竟呻吟起来。

  妈的,成了老子伺候你了,给你弄舒服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我使劲用鸡巴顶了李婶儿屁股沟一下,本想顶疼她一下,没想到李婶儿这绒
裤质量差,弹力不好,光溜溜的鸡巴一用力,被绒裤兜住,反挫到我鸡巴。

              第一百四十五章

  「哎呦!!!」疼的我喊了一句。可巧,这时又有人从外面进来,刚好听到
了喊叫。

  「谁?」进屋的打手看向李婶儿的床,见帘子拉着,慢慢走过来。

  「李婶儿?是你么?」这打手一边走过来,一边说着。

  此时我跟李婶儿又都不敢做声了,外面的打手正想拉开帘子瞅一眼,却见到
李婶儿把头探了出去了。

  「干哈呀?」

  「哦,没事,我寻进贼了呢?」

  「我看你像贼,干鸡巴啥?」

  「内个,内个,吃饭了……」

  「不用你管,让老齐给我留着。」

  这小子被骂跑了,李婶儿赶紧又夹紧了床帘,进来看我咋的了。

  我裤子已经脱了,只穿着线衣躺在她床上。可是屋里本来灯就灰暗,天色已
晚,帘子一拉上,里面啥也看不见。李婶儿找了半天才找到我鸡巴头,摸了摸,
又趴上去看,我一把把她头摁在我鸡巴上,她没张嘴,整亲在我的蛋上。

  「没正行!!!」李婶儿轻拍了我一下,知道我想干啥了,于是张开嘴用舌
头呵护我受伤的龟头。

  上次在浴室调教了她一番,这次又被我按摩调情了半天,李婶儿已经不再矜
持,全然那我当她老公,很配合,也知道该干啥。

  李婶儿的嘴上功夫很差,毕竟没玩过,只会舔,外面的打手进进出出,我又
不好说话教她,只好任由她发挥。

  舔了半天,她才尝试用嘴巴含住鸡巴,这让我一下子爽得不行,把她屁股搬
过来,成69式。她舔我鸡巴,我隔着绒裤舔她屄。

  安静的互舔了半天,我知道这帮当过兵的吃饭都快,用不了多久,就会进屋,
不好办事了,所以赶紧叫李婶儿翻过来,开始肏屄。

  我把李婶儿的裤子又退到膝盖下,让她直接坐在我鸡巴上。李婶儿的屄已经
湿得不行,一插就深入了。我的双手从她毛衣下伸进去摸她大奶子,黑灯瞎火的,
李婶儿坐不稳,手没抓到扶的,竟然扒着二层铺的床架一上一下地肏我。

  就这么又干了几分钟,我缴枪了,全射在她屄里。可是李婶儿似乎还意犹未
尽,为了自己舒服,竟不顾我感受,还自己坐。我推她不动,又过了半分钟,眼
看她高潮在即,外面的打手们竟吃完了饭,进屋了。

  「嗯……嗯……啊啊啊……」

  李婶儿忍着小声的高潮呻吟,还是被外人听到了。

  打手也是成年人,谁没听过女人肏屄声。先进屋的几个人,隐约听到李婶儿
的呻吟,都停了脚步,静静地等待后面的声音,此时李婶儿已经高潮,捂住嘴,
忍住了后面的声音。

  半天,几个打手想过来一探究竟,还没等拉帘,李婶儿却从帘子里鉆了出来。

  「干哈呀?」李婶儿反问到几个打手,打手也不好意思地转头忙自己的去了。

  李婶儿下了地,趿拉上拖鞋,从二层铺上拿下一件外套,又把帘子整了整夹
好,然后走出屋去。此时屋里已经有五六个打手吃饱了歇着,李婶儿一出去就开
始议论起来了。

  「这娘们儿干哈呢刚才?」

  「谁鸡巴知道,想老爷们了吧。」

  「你瞅见没?乳罩好像没穿。」

  「你他妈看得挺仔细啊?」

  「我看她好像裤衩子也没穿!!!」

  「啥?这玩意你能看出来?」

  「真的,没瞅见么,屄毛都滋出来了。」

  「哈哈哈,滚鸡巴犊子吧……」

  「嘎点啥的?一会她进来你瞅瞅,儿撒,骗你孙子。」

  「好像真的,我也瞅着像。」

  ……

  几个打手的议论,尽被我听个明白。没错,李婶儿没穿乳罩也没穿裤衩子,
下床时,来不及穿裤子,就穿着跟我肏屄时的一身下床去了。外裤也没套,只有
一条绒裤,也许只是李婶儿自己没发现,其实她那条劣质绒裤的三角地带已经很
透明了,裤子被拉伸的地方,屄毛滋出去再正常不过。

  「哎,你猜这娘们儿床上有啥?」

  「啥?还能有个老爷们儿?」

  「哈哈哈,没有我上去。」

  「我他妈就知道你想干她,你不上去你是儿子。来咱仨给他绉上去。」

  「哈哈哈哈,来呀,给他绉上去。」

  听到几个人起哄,此时我心里一紧,万一这几个二货来真的,把帘子掀了,
老子就死定了。

  只听这几个人真的打打闹闹到地过来了,一只手已经伸到李婶儿床帘,却听
到房门一响,李婶儿重新回来,手里端着菜和馒头。

  几个打手老实地回到自己床上,李婶儿先是把饭菜塞进床里,然后自己也鉆
了进来。

  外面再没听到几个打手的对话,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清李婶儿的屄毛,也不
知道他们有没有打赌。

  我跟李婶儿在床上黑漆漆的吃了晚饭,然后就静静等待熄灯睡觉。

  打手们聊天打闹到十点才熄灯,这期间,李婶儿下去收了一下饭盒,尿了泡
尿,而我则是一直躺在床上,困了就睡一会儿。

  熄灯之后不久,屋里的呼噜声就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刚才睡了半天的我这
时倒有点睡不着了。李婶儿这时靠床边,倒是睡着了,她刚才一直守着我,好像
守着自己儿子一样,这时她也累了,轻轻地打着呼噜。

  歇了几个小时,这会儿有个丰满的女人睡在旁边我怎能按耐住。黑暗中抱住
李婶儿,上下摸索。

  摸了半天,李婶儿还在睡,又不能出声,算了,自己办吧。此时李婶儿侧着
睡,头沖外,我尝试去脱李婶儿的绒裤,这次很容易,想把李婶儿他腿分开一点,
却有点难,索性就把她裤子全脱了,再扯衣服却扯不动了。

  我把李婶儿翻过来让她平躺,这时她还是没醒。再分开双腿,想着得挑逗她
一下,不然屄里不湿插不进去。摸向她骚屄的,居然已经是湿的了,刚才她出去
尿尿应该趁机擦过里面的精液,难道没擦干凈。算了不管了,正好给我润滑。

  鸡巴不算十分硬,也就八分左右,却顺利地插入了李婶儿的身体,正想用力,
发现自己的姿势不太舒服,李婶儿竟然双手搂在我的腰上。

  原来这娘们儿早就醒了,怕我太兴奋弄出声,故意装睡,此时很配合我地脱
去上衣,又帮我脱光了衣服,两人赤裸裸地搂在一起,我趴在她身上,借着满屋
的呼噜声,肏起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

  次日清晨在醒来时,是被尿憋醒的,打手们在部队里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一
般五点多就起床了。我醒的时候他们还没起,说明还没到早上,外面也是一片漆
黑,我不敢出去,可是尿憋的难受,只好把李婶儿摇醒。

  此时屋里的呼噜声还是此起彼伏的,借着噪音,我跟李婶儿说想撒尿,李婶
儿熟练地一只手伸出去,从床下拿了一个小盆上来,叫我尿在里面。

  我故意把鸡巴贴着盆尿,以免弄出声。尿完了,又叫李婶儿端下去。可是没
多一会儿,又有尿意,也难怪,从昨天下午4点多上床,这么久了尿当然多。而
且这锅炉到了后半夜火就小了,屋里开始有点冷,我和李婶儿俩人盖一床被子,
腿露在外面当然冻得想撒尿。

  这次量少,可是还想尿出来,再叫李婶儿去端盆,李婶儿却说不行,因为刚
才已经满了,不好再端上来,怎么办?

  李婶儿真不含糊,自己还迷迷糊糊的,却居然一指她嘴,叫我尿她嘴里。

  当真?可是看李婶儿闭着眼睛张着嘴完全不像开玩笑,我也只好把鸡巴插进
她嘴里。

  咕噜咕噜,李婶儿想喝茶一样,把尿全喝了,居然还不反胃,倒头就睡。

  妈的,这一下弄得我又硬了。再鉆回被窝,摸到李婶儿光溜溜的身体,从背
后把鸡巴插进李婶儿的屁股沟里。

  当然这一次肏得并不是很舒服,李婶儿这次是真在睡觉,屄里借着昨晚没擦
干凈的屄水和精液的润滑,勉强让鸡巴插进去,插到舒服的时候,李婶儿也不顾
及地哼哼几声,呻吟完全淹没在满屋老爷们儿的呼噜声中。

  直到早上打手们吃完早饭,各自去忙了,李婶儿才起了床,出去洗漱,也没
管我起床,只是拉好了帘,又给我端了早饭放在床头。

  一晚上干了三次,再加上胆战心惊的睡得断断续续,还是有点累的,等屋里
没人了,我睡到了十点多才起床。

  三队四队现在有人帮我管着,我晚上没回去睡,没人问我去哪了,即便三队
四队的人聊起来,也以为我去二队睡了,不奇怪。

  关于申请福利一事,我也早有打算,我跟胡老大说,拿出三队和四队的一部
分工钱出来,给全队的工人补贴伙食。这个胡老大开始又不太情愿,因为这个申
请是没有产量提升作为条件的,再说三队四队的钱本来就不会真的发给工人,所
以这笔伙食开销是额外的。

  给工人改善伙食这事儿其实胡老大早就研究过,他也知道老齐的厨艺,这老
齐本就是部队干后勤的,这个老革命,在部队的炊事班其实就干过几年的打杂,
并不是啥大师傅。但是改善伙食的想法最终没有实现,主要还是很王哥意见不合。

  这个王哥的意思嘛,工人们干不了多长时间,再说几时死在井下都说不準,
别整那么多福利,吃好了又不会增加产量,没啥用。因为王哥是实际的执行人,
他不同意,胡老大也没坚持。

  所以给工人加菜必须要有个合适的理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首先从情的方
面,最近天冷了,蔬菜越来越少,总是萝蔔炖白菜,工人们的营养跟不上,别说
三队四队,最近一队二队都累倒一大片,每天都有超过5个人累倒,生存问题要
解决;第二,我给胡老大和王哥算了个账,每天给工人加一个肉菜,以猪肉为例,
一百多个工人,每天大概需要20斤猪肉(实际每人吃不到几两),差不多14
0,再算上葱姜配菜,也就150,但是如果能保证工人们不累倒,每天能保证
多出至少50吨煤,哪轻哪重,他们应该有分寸。

  当然王哥大老粗还是嗤之以鼻,胡老大给我机会勉强赞同,只是在钱的方面,
两人都不愿意让步。羊毛出自羊身上,你让牧羊犬剃毛,那哪行,加餐只能从工
人的工资里扣,一天150,一个人也就一块多,就这王哥还乐意,积少成多嘛。

  一天一块,一个月就30,对于一个月只能赚一千多的本村工人,也是不舍
的,好吧,再让步,一队二队的人每个月扣15,剩下的在三队四队里扣,勉强
同意,但是三队四队可就不能这么跟他们说了。三队四队的钱只能从那发下来的
一百块里扣,如今,再扣几十块对于他们可是接受不了。只能跟他们讲,再把产
量提高十吨,一共210吨,这样就有肉吃,三队四队的人才勉强过关。而实际
他们不知道,这多出的产量包括了一队二队一半的加餐费。

  要求三队的产量从150吨加到200吨,已经灭绝人性了,再加到210
吨,怕是会有人提前领盒饭,只是如今,为了我个人的利益,顾不得你们活命喽。

  有了吃肉的诱惑,三队四队的人还是比较任劳的,每天上工都等着晚上回来
那顿肉。

  王哥也真的是抠门到家了,以往一队二队和打手们伙食里的猪肉,有一半是
李婶儿养猪换的肉,另一半才是买的。李婶儿一年养六头猪,养大了,杀猪的上
门来收,一头300多斤的猪换220斤猪肉,分批次直接去肉铺拿,一队二队
连打手和机械班也一百来人,一天才用十斤肉,抠得过分,连打手们都看不下去,
所以每天中午都跑到七队住家或者屯子里打牙祭。

  食材有了,还得有手艺,大农村的哪找便宜的厨艺。那老齐父子俩人赚一个
人的钱,才进了七队,王哥可是不会同意再请人来。不过眼前就摆了一个。小驴
子从前在饭店打工了几年,虽没当过大厨,好歹手艺比老齐好。我把这小子支到
厨房,让老齐父子给他打下手。

  安顿好了二三四队的事,我这个队长也过得越来越轻松了,小驴子不用下井,
在厨房一忙就是一天。肉做好了,先给我留一份大的。

  三队有陈大果子,四队有段坤和姜波,二队有李鑫,基本上不用操心了。买
分轮休的生意还在继续,只是现在我让陈三儿把赌局把严了,没那么多油水,所
以买分的人也少了。

  这天四队的暖气片水管子崩了,我带着三队轮休的刘海儿修了一天也没弄好,
这边刚拧紧,那边又漏水了,拆开一看,才发现进水阀的封闭垫圈断了,工具箱
翻了半天没翻到合适尺寸的。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下屯子买是来不及了,再
说又没有打手在,出不去。看来今晚四队要在寒冷中度过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忙活一下午,又累又脏,拉着刘海儿去澡堂子洗了洗。

  别看我这脸饱经沧桑,晒得又黑,在煤窑干活又看不出来脏凈,可是身上的
皮肤不会骗人。刘海儿给我搓澡直夸我这身上的皮肤像是十七八的大姑娘。

  相比于这些打工仔,我是一路上学没干过粗活,身上细皮嫩肉是当然的。这
刘海儿越搓越上瘾,别他妈是犯了色心想女人了。妈了个屄的,骂了这小子几句,
洗完了匆匆离开。

  这几天我都是在四队宿舍睡,因为四队没住满,床铺宽敞,但是今晚没暖气,
我又洗的白白的,不想去三队跟那帮一身臭汗的挤。妈的,还是去李婶儿床上吧。

  趁着工人没还都没回,赶紧去厨房吃几口热乎的,又趁着打手们没回,早早
躲到李婶儿床上。

  李婶儿晚饭前后还要忙活一阵,入冬了,猪圈也挂了塑料布,猪食太凉了弄
不碎,还得烧水沏豆饼,挺忙的。李婶儿留我一个人在她床铺先睡一觉,準备晚
上再大战。把帘子放下来,打手们都是当兵的出身,比较守规矩,不乱翻。

  这一觉就睡到晚上八点多了,这时候还是三队自由活动的时间,当然已经不
允许出宿舍了,李婶儿还没忙完。王哥这个时间不回来基本上晚上就不回来睡了。

  这王哥其实晚上经常不回来睡,据说这小子在屯子里有个姘头,经常去鬼混。
但是如果他晚上不回来,第二天早上是一定要回来看看的,他自己有摩托车,一
回来就能听到声音。

  今天打手们回来的挺早的,我一个人躲在李婶儿床上,无聊又不敢出声,这
个时间正是打手们来回巡视的时间,所以宿舍里比较热闹。

  这帮打手,平时也不喜欢待在院里,谁他妈的愿意待在监狱里。这个小院密
不透风,白天除了我和老齐父子还有李婶儿,基本上没什么人,根本不用看着。
只有三队四队的休息日才会留下一半的打手看院。

  平时,这帮打手分为两组,一组跟着工人到矿井,在井边守着(井边都有工
棚),以防突发事件,其实也就是跟机械班的人打牌,然后帮助运煤车司机清点
和上称。另一组就轮休。轮休的一组,都是下屯子里玩去,据说,据说啊,我是
还没见识到,屯子里有女人玩,当然他们的主要休閑活动还是网吧、台球厅和老
祖家的小吃铺。

  咱们这个三道沟屯子,距离鸡西市里很近,不过20多公里,所以基本不受
乡里管,现在交通发达,大客车小客车方便,屯子里的人赶集也是直接都去市里。
但是屯子就是屯子,没有正经的饭店,只有几个小吃铺,卖早餐为主,也能弄个
溜炒小菜,七队的打手们基本上都是来这些地方打牙祭。王哥比较抠,打手们的
工资也不高,来老祖家的小吃铺的原因是因为他家有个大电视,兵哥哥们一边看
电视,一边聊天,再要一两瓶啤酒,能过一天。

  书归正传,今天这王哥不在,这帮打手们又放飞自我了,在宿舍里打牌,聊
天,到十二点多还他妈的不睡。李婶儿忙完了回来,也只能跟我躲在床上不说话,
想像上次一样,借着打手们的呼噜声打炮是没机会。

  妈的,挺到了一点多,我看李婶儿都他妈睡着了,我也放弃了,搂着李婶儿
也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的嘈杂,先后听到胡老大和王哥的摩
托声。这帮兵哥哥早就起来出去忙活去了。

  一看表才7点多,工人们已经吃完饭,準备下井。这天是一队休息的时间,
但是看到二队三队四队也都还在院里没出去,有点奇怪,我赶紧从李婶儿身上爬
起来,叫她掩护我出去。此时宿舍里没有打手,李婶儿出去开门,见没人往这边
看,才叫我出来。

  院里并没有太多人,各队工人基本都在宿舍,小院的大铁门意外的开着,王
哥带着大部分的打手在门外守着,似乎是在準备迎接什么重要人物。平时大铁门
上面的小门都是锁着的,上一次开大门,还是四队的人刚来的时候。不过看今天
这架势不像是迎接新人。

  我赶快回到三队,问了一下刘海儿,也不知道,只是打手们通知晚一会儿再
出工。

  不多时,门外来了一辆吉普车,下车的人和胡老大亲切拥抱,热情叙旧,胡
老大把这人引到办公室,坐了也就十几分钟,然后胡老大亲自带着人来各个宿舍
瞅了瞅,最后一个到三队。

  大伙议论纷纷,都猜疑这人是不是董老板。等到我们三队这屋的时候,这人
驻足多时,对每个人都仔细打量了一番。当然也没对谁过多观察,只是我看到胡
老大反複看了我好几眼。还好我留了个心眼,我这洗的白白的,又几天没下井,
穿的衣服都是干凈的太惹眼,他们进屋前,我特意抹了两把煤灰在脸上,又穿了
小驴子的脏衣服。

  那人看了一圈,胡老大陪笑到:「咋样,有没有啊?」

  「啊,呵呵,走吧。」那人同样笑脸回应。

  两人互让走出宿舍。

  来的这人似乎有点眼熟,感觉似乎是见过,刚才一说话,更让我觉得似曾相
识,这人是谁呢?

  出去后这人又跟胡老大寒暄了几句,就出门上车走了,接着,打手们进屋通
知上工。今天胡老大和王哥都在,我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偷懒,于是跟着三队下井
去了。

  「这人是谁呢?」在井下想了一天也没想起来。中午吃着久违的工作午餐,
着实玩不下去,不行上去后还得给小驴子提意见,想办法提升午餐的质量。

  晚上王哥在,不方便再去鉆李婶儿裤裆。不过躺在床铺上,还是想不起来这
人是谁。要是平时,路上见到一个眼熟的人,想不起来也就想不起来了,可是在
这里,如果是和自己有过交情或者认识的人可就不简单了。他能救我出去?还是
我到这来跟他有关?……

  「六子,把衣服收了……」

  晚上熄灯前听到姜波在管四队的人,这一声呼叫唤起了我的记忆。

  六子,六子?陆子?!对,是陆子!!!

  还记得第一次去见严六爷,他的那个马仔,六爷喊他陆子那个,对,就是他,
因为只有那一面之缘,所以记得不深,不过越想越回忆越清晰,没错,就是他。
可是他他来这里做什么?来找我?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一夜。没睡好,第二天还被冻醒了。昨天被这个陆子「逼」
得下了井,忘了给四队修水暖气管的事,结果冻了自己一夜。

  今天两位老大又不在院里,上午老齐準备骑他那个破倒骑驴下屯子进菜,我
顺道蹭他车。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这老齐差不多一个多月下屯子一次,主要是买点油盐酱醋的,到了冬天,七
队吃的白菜萝蔔冻豆腐都在院后头的地窖里存着,肉铺老板又管送,所以老齐很
少出院子。但是出去一次就要进一百多人一个月的油盐酱醋,所以他都蹬个倒骑
驴。

  别看是个三轮自行车,那也比步蹦快。最近李鑫在二队忙的不亦乐乎,没工
夫跟我下屯子放松,但是木头和亮子还是会看着我。昨晚亮子打牌输了钱,今天
偷个懒没跟着,于是老齐蹬着三轮,载着我跟木头下屯子。

  一路上一直还在想着陆子的来意。严六爷跟董老板有交情?或者这七队煤窑
也是六爷的生意?陆子和胡老大相熟,不会这么巧合只是业务往来吧?如果真是
来找我,是因为六爷出了什么事想找我回去做事?那当初严浩斩钉截铁地叫我滚
蛋,不就是意思别去麻烦六爷了么?还是说严浩个人看我不顺眼赶我走?那就算
是六爷找我回去,这陆子怎么知道我在这?难道我来这也是六爷安排的?那昨天
陆子认出我没有?……

  脑子全无头绪,越想越乱,种种假设都无法自圆其说。一路上木头跟我搭话
我也没怎么听进去。

  到了屯子里,就要和老齐兵分两路了,老齐去市场,我去老供销社。木头跟
我到了老供销社,因为来的太早,卖五金的修理部还没开门,我只好坐在修理部
门口石头墩子上等开门,脑子里还在捋着头绪,木头看我今天异样,不似平日健
谈,也就不在跟我搭话。等了几分钟,木头不耐烦了,说他要去卫生所买点膏药
去,叫我等会儿买完了自己去找老齐,要不就自己先回去。

  这小子的老寒腿和关节炎是当兵时候趴雪坷子拉练落下的毛病,天一冷就不
舒服,要贴膏药。

  我应了一声,就认他走了,自己还坐在这等着,想着昨天的事。

  遇事思考是我这两年能活下来的原因,可是像今天这样被一件事绕得解不开,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还是第一次。

  天已经很冷了,坐在石头墩子上很凉,不一会就冻屁股了,站起来走动走动,
这时看到一辆大客车(中巴)停到了供销社门口,车上写着「三道沟——鸡西」。
这是往返三道沟和鸡西的客车,屯子没有客运站,以老供销社这个地标作为站点,
客车也是私人运营的。

  此时见到供销社有十来个人挤着上车,车上卖票的大哥喊着:「往里走,后
来的坐过道」,安排着乘客,我他妈才忽然意识到:现在没人看着我呀,老子现
在自由了。

  真他妈是被这点破事搞傻了,最近这段时间我在七队建立起的威信,让打手
们对我的监视变得放松,虽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此时我是被放过了,
是最佳的逃跑时机。

  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好在这一千多大洋都揣在身上。七队鱼龙混杂,出了几
次偷钱的事,金额小又不好抓,所以钱我都放在身上。

  紧跑了两步,追上了车,还被司机数落了两句。妈的这东北人就是没素质,
只要没见到钱,谁都他妈的跟欠他钱似的……

  我最后上车,只得坐过道的小马扎上,晃晃悠悠到了鸡西市里,在客运站下
了车,摸不着北的四下走了走,这里民风也不知道如何,乱打听又怕被忽悠。

  首先还是找了个电话超市,结果跟三个月多月之前一样,咏莉、王海和老赵
的电话依然打不通。

  身上还有一千多,回长春不是问题,但是如今长春情况如何,丽姐能不能接
收我还是回事。稳妥起见先跟丽姐联系上再说吧。可是丽姐的电话号码我是实在
想不起来了,而且自从上次弄了老钱以后,丽姐的生意扩张了,变成了大老鸨,
现在皮条生意做得很谨慎,一般不接陌生电话,都是熟客推荐或者联系她小弟,
所以只能用熟悉的号码。

  今天的社会信息最重要,我这两手空空两眼抓瞎的可不行,我需要一个手机,
而且要把原来用的号码弄回来,再想办法跟丽姐联系。如果我贸然回长春,丽姐
保不了我,而六爷又不想我回去,那不等于白回去。

  顺着满墻贴的小广告,在客运站后面很隐蔽的旮旯找到一个小屋,门口贴着
很小的俩字——办证。

  火车票实名制还是两年以后的事,不用担心买票的问题,但是身上没有身份
证,容易被警察当成盲流抓了,当然最主要的是我需要用身份证补张手机卡。

  现拍的照片,没有让办证的瞎写,按我的要求填写了真实的信息。想不到吧,
我用自己的真身份证号办了个假身份证。不需要入网(入网的话需要用别人的身
份证信息贴你的照片),只收了一百块的制作费,这身份证能看不能刷。

  跨省的移动号码只能去市移动营业厅本部才能补卡。我要补的那个号是我在
长春办的号,平时只用来联系咏莉、王海、小慧、丽姐和老曹他们几个同学的,
六爷和三田的人不知道。离开三田的时候,好像这个号码里面还有几个月的话费,
没人用应该不会停机。手机我应该留在三田小楼,那天出门是带着松原号的手机
出来的,没实名的,稀里糊涂的可能掉在了出事的车上。

  办业务的小姐态度蛮横,一脸俩月没肏过屄的表情,皱着眉头催排队的快点,
我拿出身份证,说补卡,她刷了半天刷不出来,我说大概消磁了,她只好手动输
入身份证号,查到了电话,还没停机,记录显示已经接近四个月没有他通话记录
了我说没错就是四个月前丢的。营业员说身份证刷不出来,必须提供三个常用联
系人,好在我记得咏莉、小慧和王海的电话号码,这才通过。

  卡有了,手机就买街边店里最便宜的二手手机了,400多的摩托罗拉砖头
机,比新款的小灵通还要贵一百。

  这个号码联系的都是我信任的自己人,补这个号码,还是希望联系王海他们,
希望他们是因为不敢接陌生电话,可能用这个号码联系上他们。可惜还是打不通。
记得的电话号都打不通,现在只能等着别人打进来,如果是老曹打过来就好办了,
他能帮我联系上丽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