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历史

大明星加色版20~24

fu44.pw2015-02-06 13:53:03绝品邪少

正文第20章  我机械式地抽动着阴茎,龟头的每次推进都能真切地感受到剖开层层膣肉的阻力,小穴里畅美的紧握依旧销魂,可我总是不由自主地联想起另一个男人的身影,许舒不可能背叛我们的爱情,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万恶的淫妻癖在作祟……  我停不下来,疯狂的欲念佔据了灵魂,彷彿有个魔鬼控制了我的身体,而我只能旁观着自己将越变越硬的凶器一次次残暴地挺进许舒的体内。  “……  唐迁哥哥……  你……  好凶喔……”  许舒美丽无匹的脸庞上洋溢着动人的神采,半阖的眸子温柔地望着我,两只不安份的小手抚摸着我的后背,顺着肌肤的纹理用指尖轻轻扫过.我赤红着眼,紧紧盯视着她的眼睛:“喜欢……我凶吗?”  “喜欢……  爱我……  好好爱我……”  许舒呢喃着,勾住我的脖子,送上香甜的热吻。  鱼水交融的愉悦并没有抵消勃发的饥渴,我惊恐地发觉许舒的柔情正在不断地滋养着污秽不堪的灵魂,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慌乱地拉开脖颈上的双手仰起身子。  下意识的逃离让许舒发现了异常,我不敢接触她探究的目光,喘息道:“许舒……我要凶了哦!”  “坏人,就会欺负我……”  许舒娇哼着打开双腿勾上了我的腰部,牵引着我去佔有她。  顺着前进的势道,我奋力一挺,坚硬无比的阴茎凶狠地贯入了火烫湿滑的小穴,许舒“嗯”了一声皱起眉头,似嗔似怨的眼睛里笼上一层朦胧的水汽。  我複杂地看着心爱的女人,好几次想抛开一切告诉她真相,可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在她痴情的眼眸里,我看到自己肮髒的倒影。  我疯狂地抽插着,脑海里不断闪过淫乱的画面,尽管我一再的强迫自己不去想,但是心底的欲望告诉我,只要放下道德的负担就能享受到美妙的性爱欢乐,就像往常一样,我又一次地败给了强大的魔鬼,只是这次我内心的挣扎比较强烈而已。  许舒没再说话,张着小嘴不断发出一声声天籁般的呻吟,丝亮的秀发散在洁白的床单上,让她绝美的面容平添了三分撩人的性感。  从她的眉梢到脚尖,无一处不是完美到了极点,虽然我对此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可是每次一看到她,我仍然都要被她的美丽所震撼。  记得初次见到她的那个雪夜,我曾在她美丽无匹的容貌下几乎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当时她给我的震撼至今我仍铭刻在心,深烙在脑海里.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现在都已是我的爱人,但我还是无法对她免疫,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让我目驰心摇、神魂颠倒。  可是,她也同样全身赤裸地深情注视过另一个男人,即使那人只是一个叫做“阮海”的演员,我的阴茎正是因为他而怒挺。  老天啊,我到底是怎么了?  龌龊的意淫带来了强劲的马力,我的状态好极了,像是不会停止的永动机.爽利的抽插让整条阴茎酥酥麻麻的畅快到了顶点,却又无一分泄意。  听着身下肉体结实的碰撞声和许舒越来越高亢的吟唱,我害怕这个讽刺的事实将会在未来改变些什么,可我抓不住,汹涌的快感几乎湮灭了理智。  “啊……唐迁……”  许舒突然向后仰起了脖颈,双手紧紧扣住我的手臂。  当她喊我名字的时候,敏感的阴茎同时感觉到了来自娇嫩肉壁的颤栗,我知道许舒的高潮即将到来,一股子男人的征服感油然而生,我深吸了一口气,卯足力气一下下夯进小穴深处。  “唐迁哥哥……  啊……  你好……  厉害……  啊……”  连续抽插了十余次,随着许舒一声拔高的娇吟,小穴内的淫水沛然涌出,紧凑的阴道倏地勒紧. 反哺的力量大得惊人,像要将我的阴茎排挤出去一般,而许舒向上承起的胯股分明是不愿我离开她的身体.藉着滑腻的淫水,我把被挤出一半多的阴茎奋力深顶,尽根而没的阴茎前端碰触到一个圆鼓鼓的肉囊,抵着龟头一下下地跳动,像是婴孩贪婪吸啜的小嘴。  异样的刺激让许舒浑身一颤:“啊……  射给我……  哥哥……  啊……  来了,来了……  啊……  嗯……”  我没有射,坚挺的阴茎渴望更多的刺激,看着心中的女神扭曲出一副欲仙欲死的媚态,我却被莫名的悲愤感压得怅然若失起来。  如果是以前,我并没有本事让许舒享受到酣畅淋漓的性爱,我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也抵挡不了她的风情万种.但是,凭藉着不可告人的意淫,我却做了回真正的猛男,真是可笑之至。  霍然警醒地头脑里一片空白,唐迁啊!  你究竟都在干些什么呀?  你不是一向自诩清流吗?  现在怎么跟屁一样在女人身上逞威风呢?  你和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有什么区别?  许舒从我身上松弛下来,满足地闭上眼睛,摊开的双手轻轻地摩挲床单,回味着高潮后的余韵,恬静地说:“好舒服……”  我默默无言地退出她的身体,从床上下到地上,在散落的衣服里找出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唐迁,你……你怎么又抽烟了?”  当初为了许舒戒烟,后来箐箐和张总的事情让我重新染上烟瘾,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找不到更好的东西来排挞纷乱的思绪. 这么多年了,烟,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朝许舒无奈地笑了下,并不想解释,她已经缓过神来,嫩白的肌肤上隐有诱人的绯色。  许舒立刻发现了我的目光正游曳在她的敏感部位上,忙拉扯过被单掩盖住曼妙的胴体,一骨碌爬起,正襟危坐道:“我才不管你们男人什么什么的习惯,我不准你抽烟,你是怎么答应过我的……”  顿了下,她惊疑道:“呀!你怎么还硬着?”  我很想给软不下去的阴茎一拳,郁闷地吐出一口浓烟,将只抽了几嘴的香烟丢出窗外,心里暗暗决定,来吧,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  不然,我一定会被毁掉的,也可能不止是我,箐箐已经无法挽回了,如果连许舒也……  “许舒,我要和你说件事。”  为了不让自己怯缩,我鼓起勇气准备向她坦陈一切。  许舒以为我指的是箐箐,垂下眼帘,幽幽说道:“你们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和箐箐好好谈谈,三天后再下决定好吗?”  汗,我真是一个矛盾的人,才刚反省完,被许舒这么一打岔,那点可怜的胆量一下又没了,我心下急得要命,嘴巴里恁是憋不出一句话来。  许舒见我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先“噗哧”一声笑了:“好啦,你要说什么先上床来再说,光溜溜的……难看死了!”  说着举起身边的枕头要砸我,这个无心之举让她身上的被单滑脱下来,两颗嫣红的蓓蕾在怒耸的乳房上颤悠悠地晃动着。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谁知许舒又提起被单遮挡了我的视线,羞愤欲绝地嚷道:“大色狼!”  这?  唉,我的许舒真是天下第一薄脸皮,都一起睡了那么多次了,还这般纯情。  心尖儿一荡,我迅速地爬回床上,许舒假假地推拒着不准我向她靠拢,我哪吃她这套,一手抢过被单,整个人也钻了进去,拥过许舒喷香的身体,两人一起滚倒在床上。  “唐迁,你要说什么快点说,别动手……啊……”  许舒慌乱地左右躲闪,可我灵活的手指还是如愿地攻入了她的腿心,所触处一片黏滑,我忍着笑打趣道:“嘿,什么东西滑溜溜的?  糟了!  我屁股上和背上都黏到了,难道是……”  我夸张了一点,只是在左腿下方有一处凉凉的湿意。  许舒被我古怪的神情打败,气呼呼地背转身去,把光滑的背脊留给了我,蓦地呼吸一窒,我留意到她原来腰背上的那道小伤疤已经不见了。  我掀开被单,充足的光线照射在完美的曲线上,白净如玉的后背没有任何的瑕疵,我忍不住问道:“许舒,你什么时候动过手术了?那条伤疤呢?”  许舒闷声道:“不知道!弄丢了!”  我叹着气,爱怜横溢地抚摸着原来伤疤的地方,轻声道:“许舒,其实……我更愿意你留着,只要我看到它一次,就会提醒自己一次,你曾经为了我连性命都不要……”  “你耍无赖,明知道我耳根子软还故意说给我听!”  许舒不甘心地哼道,声音软绵绵的彷彿有一肚子的委屈。  望着那张绝美的侧脸,胸怀涌起阵阵暖意,我右手从她的颈子下边穿过去,将心爱的女人紧紧揽进怀里.“你这一走就是大半年,这段日子我想你可把我给想坏了,呵呵,现在能抱着你在怀里,我都有些在梦里的感觉,好梦幻!我刚才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说着说着,我欣喜地发现曾经流失的信念正一点一点回来,一时间竟然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骗人!”  许舒仰起小脸,一双灵动的眸子忽闪忽闪地望着我:“谁会相信大男人主义十足的唐迁也会多愁善感呢!  我不在你身边,你还不是照样搂着花妖精夜夜春宵?  你和她新婚燕尔的,好得蜜里调油,哪还会想着还有一个孤苦零丁的女人,一个人在外面寂寞难熬啊?”  许舒话语间流露出些许忸怩的羞涩,以她的本性,这半年实在是太难熬了。  我甚至可以想像在夜深人寂时,许舒忍受不了对我的思念,撕着枕头被子的抓狂模样。  我心疼地吮着娇嫩的耳垂,喃喃道:“不会了,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会让你感到寂寞了,你是我的唯一!”  “你要离开箐箐了?”  许舒试探地问。  我一凝,黯然道:“抱着你,闻着你身上的香味,我才真正会感到幸福,只有你在我的身边,我才会有归属感……许舒,我发现怎么亲也亲不够,怎么爱也爱不完,除了你,别的女人都无法给我这种感觉!”  “我……我……”  许舒忽然一把推开我,指着我的鼻子质问道:“可箐箐怎么办?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  许舒的反应和我预料中的一样,我摇摇头,苦笑道:“都这样子了,我还能怎么办?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她已经不爱我了,我……”  “唐迁,你怎么知道她不爱你!”  许舒俏脸一寒,激动地翻身坐起,道:“你要是敢不要箐箐,我……我跟你拼了!”  我也跟着坐起,按住她的肩膀,用尽量克制的声音道:“许舒你冷静点,箐箐她变了,你还记得我们结婚的那天吗?  她竟然带着她叔叔住到家里来,一整个晚上……  刚才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箐箐,我和她是不可能了!”  我说这些的时候,脸皮烫得要命,恨不得将自己塞进洞穴里藏起来,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一辈子都不愿意让许舒知道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但是许舒并没有表现得太惊讶,只是板着脸不吭声。  我感觉不对劲,小声道:“箐箐都跟你说了?”  许舒的目光瞧向了别处,半天没有作答。  我则期盼地看着她,希望她回答出实情来,随着沉默的时间变长,心底忽然就轻松了许多,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啊!  虽然我不会瞒她,但是那些肮髒龌龊的行径从我嘴里说出,不啻於拿刀剜肉的痛苦。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许舒把目光转向我,淡淡地说:“唐迁,你好伟大!”  冰冷的眼神让我打了个哆嗦,她轻笑道:“想撒手不管就推卸责任,你真是个大男人!”  我拿捏不准许舒为什么这么说,对待箐箐的问题我不认为我的决定有错. 我整理了下思绪,缓缓道:“命运总是会捉弄人得呢!  我和箐箐的结合就是一个错误. 第一次,箐箐的出轨是因为误会,我了解箐箐的性格,那次我没有怪她,但是这一次……  许舒,箐箐喜欢的生活我给不了,你觉得我是在推卸责任吗?”  如果不是面对许舒,我一定会吼出来的。  许舒体贴地握住我的手,柔声道:“唐迁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今晚会回来吗?”  “为什么?”  我无心地问了句,随即皱起眉头. 今晚八点多的时候,许舒还打电话来说最快也要下个星期一才能回来,原以为她和劳尔斯的出现只是一个惊喜,难道是其它的事情?  许舒接着道:“你记得上个星期天晚上你做了什么吗?”  这谁能记那么清楚,我不解地问道:“有关系吗?”  许舒叹了口气,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带了个女人回家?”  天啊,是范总!  我霍地记起那天的庆功宴,我确实是带着范总回来的,而且还和她……  “是范总……”  我的声音生涩难鸣.“你和范云婷的事情箐箐都知道了。  你就是这样,每次都要我帮你擦……  那个!”  许舒狠狠白了我一眼,忽又抬起我的下巴笑道:“知道错了?”  我点头,颓丧到了想死的地步。  难怪那天之后,箐箐离开我去上海出差了两天,她一定很痛苦,也是那时候被张总乘虚而入的吧?  一切都已经明瞭,她是故意找劳尔斯气我的!  我转念一想,瞬间背脊发凉,以箐箐的性格,她会第一时间找我闹的呀!  为什么她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呢?  “箐箐很爱你,你怎么老是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箐箐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不想看到你们互相伤害……”  相爱的人互相伤害对方,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痛苦。  我看见许舒的眼角边已悄然滑下了一滴眼泪,我感到心脏剧烈地收缩,全身的痛楚如无边无际的海洋一样沉厚。  我心里明白,不是我不爱菁菁了,只是彻底的失望让我选择放弃,我对她的爱和对许舒的爱是截然不同的。  对菁菁我更多的是经历风雨之后的成熟的感情,带有一点责任感和宿命感。  而对许舒,那就是对完美女神的迷恋,是没有道理好讲的,是梦幻的,带有一点童话的色彩。  我唐迁何其庆幸,同时得到两个大美人的垂青,如今,一个是我的小娇妻,一个是甘愿委身作情人的红颜知己。  忽然之间我很伤感,好想哭,但我却笑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抹去了许舒脸上刚滑落的泪珠,道:“今晚你为了我哭了好几回,可见我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许舒,对不起!  你不用担心,我这就去把箐箐抢回来,你等我!”  在许舒的唇上深深吻了一记,飞快地起身穿衣服。  我再也收不住心,一想起客厅里的黑鬼还抱着自己的老婆,我急得要疯掉,当初箐箐和张总只是一时糊涂,我决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匆忙间一排衬衫的钮扣被我扣得乱七八糟,许舒捋顺秀发,嘴角边悄悄浮起一点不易让人觉察的笑意,只在一边饶有兴緻地看着我忙得焦头烂额. 就在我蹭上拖鞋的时候,许舒笑道:“你急什么呀,好像我也是受害者吧,你能解释一下你的行为吗?”  我的汗一下子全冒出来,是啊,我最对不起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许舒,你等我回来给你磕头!”  我狠狠甩了自己两巴掌。  许舒轻“嗤”一声,懒洋洋地从床上下来,俏生生地站到我的面前,凑过小脸呵气如兰地说道:“是不是我离你比较远,你就露出本性来了呢!家里边放着一个大美人还不够,还要到外头去拈花惹草,不知道唐迁哥哥晓不晓得人家也很难过呢?”  我汗如雨下,完了,这次全完了,箐箐背叛我的时候,我清楚地知道那是如何的绝望,每每想起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许舒对我的爱至死不渝,甚至她可以毫不犹豫地为我牺牲性命,这次重逢本该是美好的,不想我却亲手送给她背叛的伤害。  许舒一敛笑容,恶狠狠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唐迁哥哥。”  她的脸蛋越凑越近,我只好往后仰,许舒逼得太急了,我一个收势不住,摔在了床上。  我艰难地抬起头,许舒的眼神正玩味地打量着我,我诚恳地说:“许舒,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要怎么样惩罚我都行,我唐迁他妈的就是个无耻小人!”  想想许舒突然深夜到访,唉,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你说的,那好,我不许你去!”  啊?  我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许舒一巴掌拍在我脑门上,坐到了我旁边,将魔鬼般的身体偎在了我身上:“你把箐箐抢回来了,我怎么办?今晚你可是我的,我不要箐箐来打扰我们!”  说着,许舒竟然开始帮我解衬衫上的钮扣,我一下急了,连忙去拨拉她的小手:“汗,许舒别闹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谁知许舒手上使劲一推,将我推倒在床上,一翻身骑到了我的肚子上,径自解着我的衣服道:“哼!反正箐箐都那样了,你还急什么啊?”  我倒!  顿时很无语地看着许舒耍起小性子,她装作很气愤很委屈的模样儿真是诱人极了,不过就算她赤裸着身体,她的手臂依然巧妙地掩盖了胸前的两点嫣红乳头,小腹下缘的三角地带也被故意后翘的臀部压到了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但就是这样的视角,反而更激起我的欲念。  “拜託,你刚才不是还要我和箐箐谈谈吗?  这事情宜早不宜迟,你先饶了我吧!  我怎么能因为我的错而害了箐箐呢?”  我可怜兮兮地哀求,我怕脑袋一热就把箐箐给忘了。  “啪”,最后一颗衣扣解开了,许舒摊开手掌,抚摩着我的胸肌,甜甜地笑道:“怎么会呢,箐箐也许很开心也不一定。”  我摇摇头道:“不可能的,那黑鬼这么长的东西,跟驴一样。”  我比划了一下,大概三十厘米、手电筒粗细的棍子形状,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箐箐对着我笑的那一刻。  许舒羞得扭了我一下,胸肌上立时传来火辣辣的痛楚,我龇牙咧嘴地问道:“好许舒,让我去找箐箐吧?”  许舒低着头不闹了,开始帮我把衬衫上的衣扣一粒粒的扣上,我知道她正难为情呢,知趣地闭上嘴巴,谁知极爱面子的她赌气地回了我一句:“你又不是女人,你就知道?”  汗!  我认真道:“虽然箐箐的出轨是我一手造成的,但她还是我的老婆,不管她喜不喜欢,我都要阻止她继续犯错. ”许舒若有所思道:“是吗?”  “那肯定了!  无论如何劳尔斯是不能留在这里,必须赶走他,至於箐箐……  她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我抱起许舒,将她放到床上,刚想转身走时,许舒又勾住了我的脖子,展颜笑道:“心疼了吧?  我挺佩服箐箐的,对你就得下狠手!  叫你敢花心!  叫你招惹女人!  你现在有我、有箐箐,还有我妹妹,外边还勾搭了不少,大情圣,你好厉害喔!”  晕死!  我又好气又好笑,许舒吃起醋来还真不客气,专门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碍手碍脚,偏偏我还不能反抗,若是在平时她敢这样逗我,我一定把她……  我强按住十万火急的心思,再次恳求道:“许舒,我想找箐箐。”  许舒怔怔地看了我一会,道:“我陪你下去吧!”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睛里似乎藏了些什么.第21章  “不用了,这件事我来处理。”  不是不相信许舒的能力,换作别的事情我会痛快地答应,毕竟她曾经帮了我许多次,而且我也喜欢依赖她,只是有些时候男人必须去面对、去承担责任。  “你?还是省省吧!”  许舒直接丢了个卫生眼给我:“你那臭脾气只会坏事,你伤了箐箐多少次你清楚吗?”  我汗道:“我有我为人处事的原则,你别担心了,我会让着箐箐的,既然是我的错我就会向她陪罪。”  “那劳尔斯怎么办?”  许舒问道。  我一时语塞,还能怎么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棒子解决,但这个不能说。  许舒狐疑地看着我:“你该不会想打架吧?”  “没有的事。”  我忙矢口否认道:“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我不会那么极端的。”  许舒撇撇嘴,哼道:“信你才怪!保守点我还是得跟你下去,箐箐那边你搞定,劳尔斯交给我,就这样吧。”  这怎么行?  不找劳尔斯霉头我还真咽不下这口气,这个色鬼勾引我老婆都勾引到家里来了,将来保不准还会有麻烦,留着这祸根终归不是个事。  许舒见我没吭声,笑着亲了我一下道:“怎么了,担心劳尔斯会缠着箐箐?  我保证他会消失在你的视线。  至于箐箐,唐迁哥哥,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帮不了你。”  我汗,“消失在你的视线”是什么意思,将那黑鬼人道毁灭吗?  看着许舒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跟着轻松了不少,不过箐箐那边就……  我叹道:“唉,我会努力挽回的。”  “你呀……”  许舒顿住,伸过手来揉着我的脸道:“你看你一点精神都没有,一张苦瓜脸又老又丑,真是的!”  只要想想箐箐的老拳,我还能笑得出来吗?  我心乱如麻,这回箐箐的反应和上一次大相径庭,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许舒拍拍我的脸颊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好啦,只要箐箐爱着你,还是有机会抢回来的。”  是啊,只要箐箐还爱着我就还有转圜的余地,我精神一振,不过瞬间又蔫了,我真是无耻透顶,竟然利用箐箐对我的爱来博取同情。  看着许舒回到床上重新穿戴起文胸,我心里边百般滋味杂陈,感觉没有了许舒自己什么都办不了,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叶尖香,我和箐箐的爱情也不一定会有结果,如今她又为了我的混帐事而奔波……  呆呆地杵了一会,许舒轻盈的回到我的身边,道:“看什么呢?走吧。”  一袭淡紫的睡袍,晶莹的雪肤,乌亮的秀发,许舒的美由内而外,高贵典雅的气质自然流露,清澈灵动的眸子里透着一股自信的从容,我唐迁凭什么去亵渎呢?  我一颤,涩声道:“对不起……”  双手捧着头,无尽的悔恨直让我想痛苦地死去。  “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许舒轻声地说,温柔地将我的双手打开,让我看她的脸,那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笑容,“就算我傻好了。”  “许舒……”  盈满胸口的爱意全迸发了出来,我坚定地看着她:“我爱你!  我会让你一辈子幸福!  相信我!  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哪敢相信你呀!”  许舒戏谑一笑,道:“我跟你的帐以后再慢慢清算。”  我罔顾一切,紧紧地将心爱的女人拥进怀里,颤抖着吻上她的唇,无论未来还有什么艰难阻碍,我都要牵着她的手,陪她到老,一生一世。  许舒热烈回应着我,闭上了眼睛,用心感受着我的渴望。  良久,我们才恋恋不舍的分开,默默凝望着对方,无尽的爱意在这一刻倾泻,仿佛千言万语都是多余的。  我长叹一声,牵起许舒的小手,道:“走吧。”  两人从许舒的房间出到外边,二楼的走道和先前一样,只开着几盏节能灯。  走了几步就看到楼梯口,楼下客厅里的白炽灯透了上来,他们结束了吗?  心口一揪,下意识地想找根棍棒,手上不觉紧了紧,我转头看见许舒可爱地朝我扮了个鬼脸,亲昵的神情仿若一股春风抚过心田。  我果然是沉不住气呢,无奈地摇摇头,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也变得稳重起来。  渐渐地走到楼梯边,我没有犹豫,一步迈了下去,很快就下到了楼梯的转角处,对着楼梯的墙壁上还有几条拉长的稀薄精水,像鼻涕一样恶心的粘挂着,我看了一眼就脸上发热,忙把目光转向了大厅。  宽敞的大厅一览无余,除了那个单座沙发略有移位外,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异常。  “人呢?”  我不敢细想,强烈的不安感袭上心头。  许舒跟我对望了一眼,安慰道:“也许劳尔斯先走了,箐箐在你们房间里呢。”  他们在我的房间里可能还更大一点!  我愤怒地握紧了拳头,这劳尔斯也太猖狂了,说不得手机里的视频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这事我不想让许舒看出苗头,故作颓丧地道:“希望箐箐已经想通了。”  说着我当先一步往楼上走去。  许舒紧紧跟在后边,不过她没再说话,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这时候我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事情,体内一股邪火四处乱窜,疯狂驱散了理智。  来到自己的房间前,转开了门把手,奇怪的是门没有反锁,也许箐箐压根就没介意我进来吧?  我狠狠掐了下虎口,剧烈的痛楚带来一丝清明。  房间里头一片安静,走廊的光线散了进去,我看见箐箐正垂着脑袋坐在木地板上,身体倚靠着床沿,双腿不自然地蜷缩在一起。  劳尔斯不在?  心上的石头一下落地,浑身紧绷的神经立时舒缓开来。  “箐箐?”  许舒惊呼一声,从我的身后跑到了箐箐的身边,我这才发现箐箐的不对劲,赶忙跟过去察看。  仔细一瞧我冷汗就飙了出来,箐箐换过一身天蓝色的睡裙,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垂拢在胸前,露出小半张苍白的脸蛋,下唇被牙齿咬得很深,双肩止不住地颤抖。  我一阵气苦,什么出轨背叛的纠结一股脑抛远了,只想将眼前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搂进怀里好好疼惜一番,可当我的手伸出去时,箐箐忽然睁开了眼睛,漠然冰冷的目光硬生生让我僵化当场。  “箐箐你怎么了?肚子疼吗?”  许舒焦急地向我打眼色,可我哪敢乱动,一肚子的话都烂了霉了。  箐箐蹙着眉头,紧紧地按着小腹,双手的指节由于用力过度而发白,我看得心疼无比,定是那条驴鸡巴给害的,真想拿把刀切了那条万恶的阴茎。  “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忐忑地说,自从发觉箐箐是在作践自己后,我一点也没有责怪她,反而有种窃喜的心态,我知道我才是罪魁祸首。  许舒在旁边帮腔道:“去医院看看也好,唐迁你傻啊,还不抱着箐箐,她这样能走吗?”  说着使劲推了我一把。  汗,许舒赶鸭子上架一般倒把我搞得手足无措,见箐箐没反应,我只好硬着头皮一手从下边抄起她的腿弯,将她横抱在胸前。  “老公,我不想去。”  箐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是两人闹矛盾以来箐箐跟我说的第一句话,特别是“老公”的称谓让我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错觉。  我还没开口,许舒已经插话道:“花妖精你想疼死吗?自己的身体也不懂得爱惜……”  “大魔女你会安什么好心,你是想把我骗到医院然后独占我老公是不是?”  箐箐嫣然笑语,转而看我道:“随便你吧。”  许舒也不是善茬,大眼睛一眨,笑道:“你的老公我才不稀罕呢,又老又丑坏毛病一大堆。不过,他要是送上门来,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这位老熟男,谁叫你是我的好姐妹呢。”  说话间,许舒飞了个妩媚的眼神过来。  我脑门突突直跳,这个,两个女人一台戏啊!  几句话不到我就身处漩涡中心,当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眼看着箐箐又要说话了,赶紧道:“我决定了,我们先去医院!”  不容她们发表意见,抬步就走。  身后传来许舒得意的娇笑,“咯咯”的声音如黄莺啼鸣,分外的清脆悦耳,“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哼!”  箐箐气恼地白了我一眼,像是怪我不给她面子,我装作不知道,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前赶,走出没多远才发现没带钥匙和钱包,倒回房间里头,先把箐箐放到床上,再从衣兜里掏手机,想想等下要去医院,干脆换正装好了。  箐箐一直安静地看着我,我偷偷地瞄了她几回都被发现了,等我换好衣服再去抱她的时候,箐箐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虚伪!”  我头皮发麻,闷声将她抱起,箐箐又道:“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箐箐问道:“你什么意思,摇头又点头的?”  我苦笑道:“事情太多了,也不知道怎么说。”  箐箐闻言,神情一黯,我心中不忍,嗫嚅道:“箐箐,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汗,我这乌鸦嘴,什么重新开始,根本就没结束又怎么能开始呢?  我急辩道:“箐箐,你怪我吧,怎么惩罚我都好,求你,求你别做……”  “唐迁,你好虚伪!”  箐箐咬牙打断我,陌生的眼神再次刺痛了我。  我无力地应道:“是的,我就是个伪君子,你骂的对。”  “放我下来!”  箐箐用力地在我怀里挣扎起来。  我愕然,不明白箐箐突然就攥紧了我的衣领,她激动的神情更像是经历了莫大的痛苦。  “不行,你现在必须去医院检查。你就当我虚伪吧,我不希望你再为我受到伤害。”  我抱紧了怀里的女人,不再理会她的抗拒,脚下不停地走,心底空茫茫的好不难受。  “唐迁,你放开我。”  “不放!”  “好吧,我告诉你,去医院只会让你难堪。”  “什么?”  我低头,箐箐的泪水糊了一脸,她轻蔑地笑着,一字一顿道:“你还不明白吗?我是吃了避孕药才肚子痛的。”  我踉跄了一步,自嘲地笑道:“谢谢你告诉我,另外我也告诉你,我还是要送你去医院。”  “虚伪!”  箐箐说,不过声音倒是弱了不少。  耽搁了这么会,到门口时许舒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真是大明星,换装也比我快多了,她的脸蛋被长长的鸭舌帽遮了大半,长长的秀发在脑后随意地扎了一束,黑色的风衣内是一套得体的粉色长裙,叫声蹬着双凉鞋,手里头拿着一副咖啡色的大蛤蟆镜。  见到我时,许舒甜甜一笑,迎了上来。第22章  夜凉如水。  炎炎夏日里的晚风带着一股子的暖意往车厢里灌,车子高速地在街道上飞驰,昏黄的路灯一盏盏地被抛离。  箐箐望着窗外,一头乌亮的秀发随风飘舞,明灭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有种朦胧的凄美。  叁个人保持着微妙的沉默,我不知道她们在想着什么,一晚上的反复挣扎让我筋疲力尽,整个人像被抽干了一样,空落落的异常难受。  人民中心医院似乎眨眼即到,我还恍惚着箐箐已经先一步下车,看着她孤寂的身影,心口蓦地一阵收缩,无法言喻的苦涩弥漫全身。  刚推门下车,就听见许舒唤我:“唐迁。”  我回过身,许舒正在车内朝我招手,“妳傻啊,也不给箐箐找件外衣穿!”  我重重地往脑门上一拍,方才走得急,竟然没留意箐箐是穿着睡衣出门。  边感激地朝许舒点头致意,边脱下外头的衬衫追箐箐。  她没走多远,我快走十几步就赶了上去,不由分说地把衬衫给她包住,箐箐看了我一眼,无动于衷的笑了下。  我不善于说些讨女人欢喜的话,见到箐箐有反应了,也不管是讥笑我的惺惺作态还是觉得多此一举,我借着这个机会自我检讨道:“不好意思,我,我总是不懂得照顾人。”  箐箐停住,上下打量着我,我随着她莫名其妙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白色的吸汗背心配西裤没什么不对啊,大男人在街上打赤膊的又不是没有,箐箐伸手一指,道:“妳有小肚腩了。”  箐箐好看的嘴角泛着一丝细细的笑纹,我怔了下,半天才回过味,这不是在传递讯号吗?  我一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虽然还没有冰释前嫌,但良好的开始就是成功了一半啊!  箐箐忽然探手覆上我的额头,奇道:“又不烫,妳不像发烧呀,怎么流这么多汗?”  “汗,我这人就是容易流汗……”  我嘴拙的毛病又犯了,当我发现不对劲时箐箐正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就像以前她恶作剧时的神情,相似的一幕牵起阵阵爱意,我强忍着心底的酸涩,握住箐箐的手道:“对不起……”  “哎呀,腿好麻。”  箐箐夸张地叫了一声打断我,勉强笑了下,我将她拦腰抱起。  “别去了,我不痛了。”  箐箐自然地搂住我的脖子,微侧着小脑袋。  看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我轻轻摇头,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她我不在意。  凌晨出入医院的人很少,门口两边稀稀落落地停着十来辆侯客的的士,空旷的大街上响着不同频道的广播声音正是从他们的车子里飘来的。  的哥们叁叁两两地扎堆闲聊,或是独自抽烟解乏,我和箐箐的出现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我小心地护着箐箐的敏感部位以免走光,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还是有人惊叹出声。  我假装没听见,心里边又骂了自己一回,下次做事情一定要考虑周到,落下手尾就太不应该了。  进入医院大堂,除了挂号收费的窗口有几个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外,倒没什么人,把箐箐放到休息区的椅子上,正打算去挂号时,箐箐拉住了我的衣角。  “陪我坐一会。”  箐箐拍拍她旁边的位置。  我依言坐下,顺便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燃,等着箐箐开口。  这一等就是半支烟的功夫,箐箐忽然侧过身子抱住了我,说:“别动,就这样让我抱抱。”  我没动,任凭她抱着,感受着箐箐熟悉的脉动和发香,往日里的情愫丝丝缠绕进心头。  人是动物中的一种,有时候言语不能传达的含义动作却可以,直到手指传来尖锐的烫伤感我才发觉香烟烧到头了,肌肉的本能收缩弄醒了箐箐,她抬头低声道:“走吧,我想回家了。”  这一刻,我真的不忍拂了她的心意,也许是怕我坚持,箐箐解释道:“妳知道的,紧急避孕药会引起身体的不适应。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我当然知道这些医学常识,可我担心的是另一层没说开的真相,嘴皮子动了几下,我艰难地发声问道:“真的……没事吗?”  箐箐有意地避开我的眼神,尴尬地点了点头。  见到箐箐承认,鬼使神差地,我又想起他们疯狂交媾的场景,这……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意识到不该,我赶忙咳嗽两声掩饰,欲盖弥彰的行为顿时惹来箐箐的白眼。  “虚伪!”  虽然骂的是我,但箐箐自己也闹了个大红脸,挺起胸脯啐道:“妳什么表情嘛!想说什么就说啊,我就是没事,怎么了?”  我汗,连忙摆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  “妳就是那个意思了!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妳唐迁!  一撅屁股老娘就知道妳要拉什么屎!  哼!”  箐箐变脸就跟翻书一样,站起身来一跺脚,走了。  我无奈地叹气,刚刚不好好的吗,一转眼就晴天变阴天,唉,女人啊……  我弯腰捡起遗落在地上的衬衫,猛然间警醒过来,天啊,箐箐没穿内衣裤呢!  我转身就追了出去,箐箐显然还在怄气,我给她披上衬衫,她就一扭肩膀甩开,如此几次,箐箐就是不领情,径自一人往前走。  眼看着又要经过那帮的哥,箐箐反倒慢了下来,那些男人的视线相继被她吸引过去。  箐箐身上穿的那套浅蓝色的睡裙是为闺房之乐做准备的,我喜欢薄纱的料子,配合着朦胧的光线,若隐若现地点缀出女性身体的性感部位,充满神秘的感官刺激。  箐箐就在我的面前向在场的所有人大方地展示着原本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领地,好几次冲动地想抱起她就走,但现在正处于矛盾中心,我吃不准箐箐的反常举动,无奈何只好怀着愧疚的心情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  喜欢起哄的的哥们倒是毫不避讳地吹起欢呼的口哨,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看着他们眉飞色舞的样子并没有出言阻止,心中反而多了份感慨,其实这些为生计熬夜跑车的汉子们也不容易啊,一个时尚的火辣女郎好比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也许连着几个晚上箐箐都将是他们的谈资吧。  面前一黑,我猝不及防地打了个趔趄,要不是反应得快险些就撞上突然转过身的箐箐,我还未开口询问就发现箐箐凑过脸来,促狭的笑道:“伪君子,想不想当男主角?”  男主角?  箐箐抓起我的衣领一掼,嘴唇即碰上两片微凉的唇瓣,感觉像触电一样,全身倏忽麻住,想不到箐箐这么爱作怪。  耳边静了一霎,不知哪里先有人鼓掌,跟着海潮般的掌声响起,叫好声口哨声一片。  箐箐的吻相当热烈,我本能的响应着,云里雾里走了一遭,唇分之际脚下还飘忽得厉害,像踩着棉絮一样混不着力。  箐箐抵着我的额头吁吁喘气,如兰的气息香甜诱人,“老公,我真的好恨妳,有时候,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妳糟蹋了,我更恨我自己,好恨,苯苯的爱着妳,像是着了魔……”  幽幽的倾诉直抵心灵深处,我愧疚得无地自容,默默了半会,只能用最真诚地声音说:“箐箐,我爱妳!  妳说我虚伪是对的,我唐迁确实是个花心的男人,但是请妳相信我对妳的爱是发自真心的,我以后会加倍的补偿妳!  做牛做马的补偿妳!”  一口气说完,我丝毫没有解脱的轻松,定定地看着箐箐,直到她的脸上绽放出妖精式的招牌笑容我才稍稍缓过点气,不过,我马上就意识到我错了,胯间突然一紧,阴茎被箐箐兜在了手心里。  “谁稀罕妳做牛做马了!”  箐箐暧昧地笑着,轻轻搓揉着茎身,我窘迫得老脸发烫,被箐箐逮着强吻了一回已经是快要超出承受界限了,我的天啊,我什么时候被人当街抓过鸟啊?  “哟嗬!好辣的小妞!”  “哥们,使劲再来一个!不能输给人家姑娘!”  “就是!来一个!”  周围善意的哄笑声此起彼落,我是如坐针毡,双手紧紧按住箐箐的小手,眼巴巴地哀求着她,期盼这个任性的大小姐千万别再做出过火的行为。  箐箐颇有兴致地搓了两下我逐渐肿大的阴茎,轻笑道:“妳记住,只要妳敢在外边胡来,我就,让妳做乌龟……”  说着狠狠一捻,痛得我差点掉下泪来。  这么多人围观我真不好意思弯下腰去蹲着,箐箐似乎没想过自己出手有多重,得意地瞪了我一眼就转身而去。  我无奈地苦笑着,强自站了一会,才敢抬脚。  重新回到车上,箐箐这次和许舒坐在了一起,两人正低声说着什么,看见我坐进车里,许舒抬眸递过来一个同情的眼色,这种心有灵犀的语言箐箐也懂,微扬起下巴重重地哼了一声。  发动车子,夜风一阵阵地灌进车里,我惬意地微眯起眼睛,专心的开着车,不时看几眼斜上方的观后镜。  与之前出来的情形完全不同,箐箐和许舒两人有说有笑地说话,尽管她们刻意压低的声音听不清楚,但是从她们的表情里我知道她们正在讨论的事情和我有关。  我情不自禁地微笑,失而复得的喜悦一度让我想高声欢呼,不过我没有打扰她们的兴致,甚至连抽根烟的心思都被我强行克制住了,现在我应该做的就是把箐箐交给许舒……  虽然箐箐的警告犹在耳边,但我并不是很担忧,她都说了只要我再犯错就惩罚我,这个前提是我犯错,经过这次的教训我不认为我还会做胡涂事。  为了箐箐,为了许舒,我不能让这个家再经历风雨了。  黑色的奔驰车很快驶到了家门前,我熄了火,看着她们相携着下车我才掏出一根烟点起。  我是故意落下的,接下来我该去找箐箐,她比许舒更需要我,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如果让误会耽误了夫妻间的感情那是万万要不得的。  抽完第叁根烟,我弹掉手里的烟头,整肃仪容,后视镜里的男人相貌堂堂,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但是又有几分陌生感,这令我不舒服。  回到了家里,一楼的客厅只开着夜间照明的壁灯,我换上拖鞋,慢步走上二楼,楼梯转角的墙壁上的精液被抹掉了,我呆站了会,暗暗捏紧了拳头。  许舒的房间离楼梯比较近,紧闭的门扉如意料中一般,我快步走过,让我没想到的是箐箐正倚在门前等我,她看着我走近,美丽的脸蛋带着些许淡淡的忧伤,我心头一疼,不觉放慢了脚步。  “这里不欢迎妳。”  箐箐先开的口。  平静的语气近乎漠然,我忍不住伸手抱她,箐箐挣扎着,可我用的是全身的力气,不消一刻,我就将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用胸膛顶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干什么,妳放手!”  箐箐愤怒地眄着我:“唐迁,我不想要妳抱。”  “真的不想吗?”  我霸道地凝视着她的眼睛,箐箐倔强地和我对视,终于,她避开了视线,抗拒地扭了一下,道:“去抱妳的大魔女,抱我干嘛!”  汗,这时候她连许舒的醋也吃起来了,我忽然就没了力气,低声道:“箐箐,妳还不肯原谅我吗?”  “妳,妳要我怎么原谅妳?”  箐箐的情绪变得激动:“妳已经是第二次了,或者是更多次,现在都把女人带到家里来了,妳当我是什么,我华箐箐就那么好欺负吗?”  “我不伟大,也没想过要伟大,我只是一个小女人,只想找一个一辈子爱我,疼我的男人。  我不愿意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妳,但我还是做了,最后我换来的是什么?  是妳的欺骗!  唐迁妳告诉我,妳愿意把妳的许舒让给其他男人享用,然后再口口声声地说爱她,说妳毫不介意她背叛妳,妳做得到吗?”  我默然摇头,“换作妳,我一样无法忍受,箐箐,我真的理解妳的痛苦……”  箐箐揶揄一笑,道:“很好!现在呢,请妳告诉我,妳还爱我。”  我当即脱口说出‘我爱妳’叁个字,箐箐鄙夷地看着我,问道:“为什么?  是因为最初背叛的那个人是妳吗?  妳在内疚,所以妳在可怜我,是吗?”  洞若观火的眼神逼视出心底的怯弱,我脸色一白,无言地垂下脑袋,如果不是许舒及时地赶回来,我和箐箐的爱情将走向何方呢?  “唐迁,妳不仅虚伪,妳还自私!”  箐箐忽然往后栽倒,我反应过来时,堪堪抢在她的身体落地前将她接住。  箐箐怔怔地看着我,无神的目光令我肝胆欲裂,我焦急得手足无措,却什么都做不了。  “老公,再说一遍妳爱我好吗?”  箐箐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珠滚了下来。  “我爱妳,箐箐我爱妳一辈子!”  我让她的头部枕靠着我的大腿,凄凉的神情尽在眼底,止不住的苦涩漫延至嘴边,说出的声音颤抖而微弱。  “我已经不相信爱情了,却还是心甘情愿地被妳骗……”  箐箐温柔地摩挲着我的头发,“真希望妳跟我说分手,也许,我就能离开妳了……”  我像给什么敲到了脑门,发疯般地一遍遍在箐箐耳边说着‘我爱妳’,泪水忽然就狂涌而出。  多少年了,我从未如此心碎过,感觉比死还难受,胸口沉闷得透不过气来,最后,压抑地情绪彻底爆发了,我大声地哭喊着,拼命地拥吻着怀里的女人,让她感受到我的忏悔。  良久,我渐渐地回复过来,箐箐一直很平静,有种不带人间烟火的从容。  “好了,另一个被妳伤害的女人还在等妳呢。”  箐箐恬静地微笑,又一次揩抹掉我眼角的泪水。  许舒……  箐箐眼底的不舍是如此的明显,我没有多余的想法,抱起她走到了床边,将她平稳地放下,拉过被单盖好,“等妳睡着了,我再去找她。”  我给不了箐箐全部的爱,如今我能做的只是给她一个安心的睡眠。  箐箐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在我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  我起身关掉了房间里的灯,光线一下弱了许多,我重新回到箐箐的身边,靠着床头坐下。  箐箐翻了个身,侧躺着蜷缩起身体,右手插进我的腿间,紧紧地搂着。  箐箐睡前总是喜欢赖着我,这个睡姿是她平时最舒服的,看着她脸上的满足,我险些掉下泪来,我仰起头,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静谧一片,只余下箐箐均匀的呼吸声。  我暗叹了一口气,轻轻拨开箐箐的小手,我做得很慢很慢,再慢慢地下床,这时,背后响起箐箐的声音,“老公对不起……”  我浑身一颤,缓缓回头,箐箐并没有睁开眼,像是熟睡了的呓语,我忍着心底的酸楚俯下身子在她的额头吻了一记,轻声说:“老婆没有错,老公更爱老婆了……永远爱着……”  默默站了一会,箐箐仿佛真的睡着了,我咬紧牙关,狠心走出了房间,带上门,整个人无力地靠着门板滑倒,心语着箐箐的名字,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如果不是我先背叛了她,箐箐也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夫妻两人走到这一步归根结底是我没有尽好丈夫的责任。  我不会拿箐箐的过错作筹码,这样只会让彼此的隔阂更深,我唐迁再不是男人,做错了事情还是会认。  我从口袋里摸出烟点起,深深吸了一口,巨大的涨塞感觉充满了肺部,醇厚的烟气带来缺氧的晕眩,我闭上眼,让这种美妙的畅快将身体包围……  等我抽完一根烟时,似乎真的好受了一些,我摇摇头扶着墙壁站起,朝许舒的房间走去。  房门虚掩着,我一推开就看见许舒背对着我站立在阳台外边,淡淡的月华洒在她的身上,像是披了一层朦胧的轻纱,玲珑曼妙的身影多了种出尘的味道。  “箐箐呢?”  “睡着了。”  许舒偏过脸庞微微一笑,灵动的眸子璀璨如夜幕里的繁星,我从背后拥住她,鼻端立时弥漫起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我迷醉其间,喃喃低语:“许舒……我是不是太贪得无厌了?”  “是。”  许舒牵着我的手按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拍打着,无法捉摸的口吻既像是开导,又像是自我解嘲:“人类的贪欲,总是不断的被新鲜的人和物所吸引,得到了占有的满足后,就会想着下一个目标,永远无法餍足,所不同的是每个人的自制力而已,从根本上说,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我讶然,按照她的说法她自己也没有脱离贪欲的范畴,想想也是,许舒也是一个人啊,不过我倒是好奇她想得到些什么。  我没问出口,随着她的目光望向无尽远的天际,夜幕低垂,四野一片寂寥,微风浮动间是树叶摇曳的沙沙声。  “箐箐一直爱着妳,妳要好好珍惜她……”  “嗯,我会的,还有妳,我也要好好珍惜。”  许舒回头看了我一眼,道:“当初,我们叁个人选择了在一起,妳还记得吗?”  “记得。”  我沉声应答,大半年前在医院里,她们为了和我在一起而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们既然选择了妳,就准备了接受妳的一切……”  许舒澹然微笑:“人都有私心的,箐箐,她已经忍受了我,对于一个正常女人来说,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现在,许舒也要做得很好。”  “唐迁哥哥,天亮的时候,我将宣布永久地退出娱乐圈。”  许舒美丽的脸庞近在眼前,洋溢着动人的神采,我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刮着她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如梦似幻,却又无比的真实,我颤声问道:“是为了我吗?  可是……  妳现在的事业正如日中天啊!  妳有那么多热爱妳的歌迷影迷。  妳有今天的成就,是花了多少心血和努力才有的呀!  妳还很年轻,前面还有更宽的路好走。  妳一旦失去了……  会快乐吗?”  许舒回过身来,双手搂住我的脖子,一撅小嘴,顽皮道:“我想……  给妳生个孩子,平平淡淡的,快快乐乐的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再也不要演出,再也不要被人群围着,再也不要连出个门都要戴上墨镜躲躲闪闪了!”  我静静地端详着许舒的眼睛,水汪汪的眸子清澈明亮,仿佛汪着一泓古井无波的潭水,而她的语气却像是受到委屈的小女孩。  “路,总是走不完的。  趁我还没走下坡路的时候停止,这不是很完美吗?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迟早是要和歌迷影迷们说再见的。  这时候离开,我将会留给他们最美好的回忆!  况且,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  我讨厌没有自由,没有自我的活着。  在外人的眼里,娱乐圈繁华似锦,好像每个明星都高高在上,其实,里面太多污七八糟的东西了……”  “唐迁哥哥,我讨厌我喜欢妳却不能大声的告诉别人!  妳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我渴望将来能抱着我们的孩子,和妳一起在公园里散步。  我渴望妳能牵着我的手,在商场里购物。  我渴望着能过普通人的生活,我渴望能在人群里大喊:唐迁哥哥,我爱妳!”  我拥着怀里的女人,听着她的渴望,听着听着,不由痴了。  我知道这些都是痴人说梦,就算许舒退出了娱乐界,她在很长的时间内,都还是公众人物。  她所说的这些普通人的快乐,是很难拥有的。  但她的向往仍是感染了我,我痴痴地看着她,轻轻地道:“许舒,我也爱妳!”  我和许舒四目相接,这一刻心灵的交会,胜似千言万语!  我们静静相视了很久,许舒终于轻叹了一声,转头道:“其实,我自己也知道,那种生活,对我来说是一种奢望罢了。我不求别的什么,我只想和妳在一起,永远永远的,再也不要分开了。”  我笑着:“不会的,我们永远永远的,不会分开了!”  我俯下头来,轻柔地吻着她的嘴唇。  真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那我也不用再把爱分给其他女人,正如许舒说的,人是自私的,我不想伤害箐箐,不想伤害许欣,范云亭,还有解琴……  许舒仰起脸庞,柔声道:“唐迁哥哥,这半年来我一直准备着这一天的到来,各方面的关系已经处理好了,到现在才告诉妳,妳会怪我吗?”  “傻瓜!”  我哑然失笑,忍不住刮了下许舒高挺的鼻梁。  “那个……”  许舒小脸突然一红,欲言又止。  “那个什么?”  我疑惑地看着把脑袋瓜垂下去的许舒。  “妳,妳看了我寄给妳的东西吗?”  许舒吞吞吐吐地说着,像鹌鹑一样躲进了我的怀里。  我恍然,原来她在难为情这个啊,好像还没看完她和劳尔斯就来了,我轻松道:“许舒,我看了,现在我还是坚定地说要娶妳。”  “谢谢。”  许舒声如蚊吶,手上却紧紧地攥着我的后背。  我知道她脸皮子薄,故意大声地说:“这有什么好谢的,妳为我付出的还少吗?  我唐迁如果不支持妳就不是人!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妳的演艺事业更上一层楼。”  许舒听了我的话,突然头一低就在我的胸口上狠狠啃了一口,痛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疼吗?”  “汗,这还用得着问!”  许舒小脸蛋涨得红扑扑的,可爱地吐吐舌头:“我想发泄一下嘛。”  边说边用手揉着我的痛处。  “喂,不带妳这样咬人的吧!要发泄有好多种途径,比如……”  我色色地笑了起来,双手往下一插,没入许舒的股间,贴着大腿的内侧再往外用力一分,将她的两双玉腿猛地掰开。  “啊!”  许舒一声羞叫,双手急忙从后边护住下体私处,可哪里有我快,我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隔着睡裙捞了个满把,腴嫩的触感立时勾起我的欲望,我贴着她的耳朵问道:“要不要帮妳发泄出来?”  “死唐迁!  臭唐迁!  看我揍扁妳!”  许舒不依了,举起粉拳就来捶我。  我装模作样地抵挡了一阵,然后乖乖地败下阵来,许舒看着我惨兮兮的模样,先是笑了一会,忽儿幽幽地说:“我想在离开的时候,送给粉丝们一个告别的礼物,也是为了证明我自己……唐迁哥哥,谢谢妳能理解我。”  许舒说的礼物是指那些激情床戏,说实话,我并不赞成她这么做,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心,而且这还是她在演艺事业里的最后心愿,我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不过,作为许舒的男人我可就有意见了,为了不破坏此刻轻松的气氛,我摸着下巴,用玩笑的口吻说:“要说理解也不全对,我是这样想的,大明星许舒拍了个暴露尺度很大的电影,无数的观众对着荧幕流口水,看得着又吃不着的干瞪眼,嘿嘿,等多几个月我娶了妳做老婆,那时候我就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妳是属于我的,妳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只能由我享用……”  许舒眨巴着溜圆的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妳,妳怎么这样啊?”  “我还没怎样呢!”  我迈前一步,坏坏地笑着,居高临下地往许舒领口里瞄,大片雪白的酥胸映入眼帘,一股子邪火腾地自小腹窜上脑际,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恨恨地说:“谁批准妳先斩后奏了?  没跟我商量一声就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妳把我醋死了知道不?  今天我非得把妳绑起来家法伺候一番不可!”  “呀!”  许舒惊叫一声像小兔子般蹦开,一手指着我,慌慌张张地说:“妳什么的家法关我什么事?”  我淫笑着步步逼近:“有人某个地方很敏感呢,等下如果不好好的招供,嘿嘿,看我不让她又难过又舒服!”  许舒顺着我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自己饱满的胸部,仿佛一下明白了过来,边往后退边道:“死唐迁妳耍流氓!  啊!  不要……”  许舒没留意到她身后的落地玻璃,我瞧准机会扑了上去,这次绝不能心软,一定要让她知道欺瞒的后果有多么的严重!第23章  清晨,阳光从外边照进房间,我对光线比较敏感,醒来的时候抬腕看表才八点出头。  扭了几下酸痛的关节,我小心地起床放下窗帘,关好阳台的门,让室内重归幽暗。  轻手轻脚地摸回床,本想倒头再睡个回笼觉的,可魂萦梦绕的心上人就在身侧,突然就觉得睡觉是一种可耻的浪费,于是我索性就睁大了眼睛欣赏起睡美人。  昨天后半夜许舒一直在折腾,现在睡得跟熊宝宝似的,一只脚跨在外边,将被单夹在腿间,不着片缕的胴体大半曝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如云的秀发自然的散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是顶级的黑色丝料。  圆润的肩膀至臀腰处呈现出一条优雅的弧线,轻盈的小蛮腰和挺翘丰满的臀部比例完美到令人窒息,相信任何正常的男人多看上几眼都要乖乖地举旗敬礼。  想想真是可笑,昨晚上我还叫嚣着惩罚她呢,结果反而被她挑逗地欲罢不能,而且在性爱中许舒爆发出的战斗力实在匪夷所思,我射了五次还是六次已经记不清了,从床上做到地板上,再从地板上做到浴室,遍及卧室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还在阳台外边做了十多分钟……  回味着凌晨时的缠绵悱恻,心头涌起无奈的嗟叹,在‘逼供’的过程中,我的淫妻癖又一次的发作了,而且比平时更严重。  天知道我竟然会逼着许舒交待拍摄的全过程,当她羞涩的说起她也有生理反应的时候我真切地体会到了欲仙欲死的快感,那种禽兽般的欲望剥夺了我所有的思考,让我忘情地在许舒的身体上驰骋发泄。  令我倍觉兴奋的是许舒刻意地迎合了我的幻想,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她在床戏中的感受,一开始她还能有所保留,后来玩得疯了也附和起我的淫词浪语,虽然彼此都是第一次说那些下流的话,但是对于已经情动的我们来说排拒感并不强烈,很容易就接受了这种新奇的玩法。  不过,许舒始终不承认她在拍戏的过程中高潮了,即使是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她也没有松口。  这点应该是真的,据她交待的那般,拍戏的时候生殖器外部有一层保护膜挡着,男演员最多只能隔靴搔痒,而且还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是真的亲吻、抚摸。  我能感觉到许舒心中为我守候的那片净土,可惜的是她的身体还是无私地奉献给了喜欢她的粉丝们,没有使用道具服,是真正的裸体出镜……  也许是歉意使然,许舒在昨晚的‘造人运动’中展现出颠倒众生的魅力,用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补偿我,满足我。  曾经在情色论坛里发现一篇意淫许舒的文章,用那名作者的话说就是他做梦都想着许舒的电臀,最渴望的事情是许舒用女上男下的姿势和他做一次。  这可怜的家伙怕是没机会了,可我一直记得他的渴望,并且享受到了许舒电臀的威力,那个过程实在太过于美妙,连续几百个大幅度的抛耸冲击直接让我一溃千里。  胡思乱想间,不觉已经伸出一只魔掌轻抚起许舒丰盈白皙的臀部,兀自酣睡的尤物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侵犯,所幸一晚上的疯狂透支了我所有的体力,不然我还真想做点什么,唉,疲惫的阴茎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呢!  过了会手瘾,我恋恋不舍地下床洗漱一番。  从浴室出来时,色色的大脑已经清醒了不少,看着凌乱不堪的房间,不禁摇头苦笑。  我穿好衣服,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上,推门走到阳台。  别墅区外景布置出自名家之手,葱茏的树木,错落有致的石子路,更远处是一个大型的人工湖泊,一眼望去波光粼粼,水汽氤氲,旁边几栋别墅隐有人语声传来,身处此间,颇有几分宁静思远的味道。  我扶着栏杆极目远眺,空旷的视野令人心情舒畅,思绪也变得清晰,再次亲身体会过箐箐出轨时所带来的邪恶快感让我痛下决心去咨询心理医生,但是昨晚和许舒的完美配合让我打消了念头。  许舒坦诚地告诉我:夫妻间最重要的是爱情和信任,而性只是调剂生活的一部分,并不是全部。  许舒说的对,我的心理障碍并不可怕,通过临床检验我不仅可以借助性幻想让自己更坚挺、更持久,还增加了许多以前不敢奢望的情趣之乐。  正发着感慨,一阵手机铃声突然从房间里传来,我一下想起熟睡的许舒,赶紧往房间里跑去,在许舒的手袋里找出万恶的源头,看也不看直接掐了,幸好响的时间不长,许舒没有被吵醒,要不然我会心疼死的。  我松下一口气,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一个未接来电,点开来发现是许舒的保镖王炳章打的,应该是工作上的安排吧?  不对,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应该施姐出面才对。  犹豫了一会,我还是决定给王炳章回个电话,今天对于许舒来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日子,实在有情况也只好叫醒她了。  掩上门,我走到阳台上回拨了过去,响了一下那边就接通了,一个低沉的男中音从手机里传来:“小姐……”  “王先生你好,我是唐迁。”  我先截住话头,免得听到些不该听的东西,“是这样的,许舒现在在睡觉,你看……”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自己选择,如果事情不重要就等许舒醒来再说,这个保镖看着许舒长大,对她极是宠溺,即使不怎么待见我,也是默许了我和许舒的关系。  那边沉默了一会,闷声道:“昨晚上小姐让我们看住劳尔斯,现在他硬要过去找小姐,你觉得,小姐会怎么处理这事?”  一听见劳尔斯的名字我就血气翻涌,正愁找不到他呢,现在送上门来倒好,便道:“让他过来吧。”  王炳章应了声好,也没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按照军方强硬的作风,可能真会将劳尔斯禁足,直到他离开中国为止,如果这样也太便宜他了,我不信这个色鬼对许舒没有染指的念头,一定要给他点教训才行。  在阳台上抽了两根闷烟,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看来最后还是得用手机里的视频来威胁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我看了下表,都快八点半了。  蓦地想起还没有做早餐,以前这时候差不多都该叫箐箐起床了,半年多的夫妻生活已经养成了习惯,想不到许舒一来什么都给忘了。  回到卧室里,许舒还在睡觉,我没敢多待,轻轻地离开房间关好门就往楼下厨房跑,印象中冰箱里没什么好吃的,不管了,先用面包顶着好了。  还没到厨房,我就听到里边有声响传出,心头一动,不觉放慢了脚步。  这时,箐箐正好托着一个盘子从厨房里出来,盘子上放着法式面包、烤香肠和两杯热奶。  “你怎么这么早起床?  我还以为你没可能起那么早,许舒呢?  叫她一起来吃吧。”  箐箐将盘子放在餐桌上,转身去消毒柜取餐具。  她似乎在回避着什么,尽管看不出哪里不妥,但我总感觉她稍微有点变化,也许最自然的反应才是最不自然吧。  我有点担忧地看着她一一摆好餐具,又从厨房里端出另一份早餐。  “平时都是你做给我吃的,这回让老婆伺候你,做得不好吃你可别笑话哦。”  箐箐嫣然笑语,美丽的大眼睛里多了些不易察觉地红丝,昨晚她可能一整夜都没睡……  “看什么呢,难道感动到变木头了吗?呀,对不起,我忘记你本来就是根烂木头。”  箐箐凑过脸来,好奇地望着我的眼睛。  我心中柔情涌动,装着正常的咳嗽了两声,道:“是很感动,没想到箐箐也会伺候老公了。”  箐箐不动声色地笑道:“那以后我天天伺候你好不好啊?”  “啊?好!”  “你想得美!”  箐箐佯怒地瞪了我一眼,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做给你吃吗?”  “为,为什么啊?”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因为我生气了!”  箐箐嗤地一声笑起来:“我现在学着转移注意力,以后我生气了我就做东西给你吃,撑死你!”  “我汗!你怎么……”  话到一半我及时地闭上嘴巴。  箐箐乜着我,冷冷地接道:“我怎么会生气?  哼!  你们搞得惊天动地,我还能装聋作哑吗?  告诉你唐迁,你又欠了我一次……”  说着,箐箐漂亮的脸蛋上浮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我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只见她比出三个手指头道:“一晚上,我自慰了三次,记得有人走的时候还口口声声说爱我一辈子呢。”  汗,许舒做情人不是经过你同意的吗?  想不到个性刚烈的你也会偷听……  我知道她是在拿话挤兑我,所以只能哑巴吃黄莲地干瞪眼,箐箐见我苦哈着脸,笑的愈发迷人,“你的大魔女呢,叫她下来一起吃啊,让她尝尝小女子做地合不合口味。”  “她还没醒……也许是旅途太过劳累了吧。”  我心里有鬼,忙低头拉开椅子坐下,抓起面包就往嘴里塞,“嗯,好吃,松松软软的,口感很棒!老婆有成为大厨的潜力呢!”  箐箐习惯性地翘了下嘴角,双手抱着胸坐到了我的对面,这副神情我再熟悉不过了,显然她连开口搭腔都闲烦。  我一边大口消灭早餐,一边硬着头皮夸赞她的手艺高明,箐箐含笑不语,像看耍大刀的卖艺一般,不时还点头致意。  好歹是塞完面前的食物,我已经是满头见汗,刚喝了口牛奶解渴,箐箐忽然就开口说:“老公,你什么时候也能让我像许舒那样声嘶力竭地叫呢?”  我给噎得不轻,哆嗦着一阵猛咳嗽,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而箐箐却委屈地扁起了小嘴,可怜兮兮地道:“不如就今晚吧,我也想试试……”  我晕死!  我唐迁就是西门庆转世也禁不住这阵仗啊!  我连忙摆手,脸红脖子粗地喘道:“不不不是的……  我和许舒……  咳咳……  久别重逢……  咳……  所以情不自禁……  也就这一回了……”  箐箐俏脸一沉,不容置疑地道:“不行!  凭什么大魔女待遇就比我好?  我不管,反正你自己想办法!”  不是吧?  我无语地看着箐箐,她也很认真的看着我。  “这个,过几天行不行?”  我低眉顺气地说,实在是抵挡不住她咄咄逼人的目光。  “行啊,我的老公就一个,用坏了可就没了呢。”  箐箐笑吟吟地应道,顺手取过餐巾帮我擦嘴,温柔得像个幸福的小妻子。  我没感到贴心,只觉得要糟,果然,箐箐放下餐巾,优雅地捋了下鬓边的发丝,补了一句道:“这几天你就好好休养,别碰那个祸害,免得到时候你没那么多劲还硬来,我可会心疼的哦。”  虽然早有提防,可箐箐这话还是让我吃了一惊,我强颜欢笑道:“听老婆大人的话,我这几天一定不找那个祸害,不不,不找那个许舒……”  话到后边我已经垮下脸来,简直是欲哭无泪啊,箐箐抿唇忍笑,却忍得十分辛苦,好看的琼鼻不断地喷出‘哧!  哧!’的笑音,一下又一下,听得分外清晰。  我呆了一下,仿佛也被感染了,跟着她忍笑,谁知箐箐却认真地说:“拜托,老公你别傻里傻气的好不好?”  汗……  我再也坐不住了,刷地站起身,心痒痒地想给她翘翘的小屁股来一顿胖揍。  箐箐似乎看出我的意图,马上也跟着站起来,道:“老公,我先去看看大魔女醒了没有。”  “不用着急,她这会应该还没醒。”  我快走一步,饶过餐桌堵住了她的前路。  “你确定?也许醒了呢?”  箐箐迟疑地说,脚下却飞快地往后退着。  “呵呵,是啊,也许已经醒过来了。”  我大方地让过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箐箐站在原地不动,嗔道:“那你还不上去叫她下来,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真是的!”  “啊?刚才你不是说要上去叫她吗?”  我困惑地问道。  “有吗?”  箐箐的表情比我还困惑,“我真有这样说吗?”  我擦了下额头冒出来的汗水,苦笑道:“好像你是说了。”  箐箐饶着餐桌走到了我的正对面,隔着三米远的距离,安然笑道:“那就算有吧,可我现在不想去了。”  看着箐箐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派头,我犹豫着要不要跳上桌子去抓她。  “叮咚!”  不合时宜的门铃声打断了我和箐箐的玩闹,好心情一下跑得全无踪影,门口的来人十有八九是劳尔斯那个混蛋!  我走过去打开门,一眼便见到他笔挺地站着,手里捧着一黑一白两束玫瑰,无可否认,劳尔斯确实很有男人味,帅气的相貌,高大魁梧的身板,一身人模狗样的黑色西装配上墨镜显得酷劲十足。  “嗨!我的兄弟,见到你真是开心。”  劳尔斯的脸上露出不咸不淡的笑容,还有一口白牙。  “见到你我一点也不开心,我们需要谈谈。”  我压下怒火,冷然道。  劳尔斯耸耸肩膀,无所谓地道:“你知道的,我对昨晚上发生的事表示遗憾,请相信我的诚意,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说是这样说,他看到我身后走过来的箐箐便高兴地抬手打招呼:“唐夫人,早上好!哇呜,你比昨天更漂亮了,像是美丽高贵的天鹅。”  箐箐尴尬地看了我一眼,对劳尔斯道:“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劳尔斯错愕地张了张嘴,道:“呃,我很抱歉,但这一切太让人措手不及了,也许,我们之间存在了点误会,是吗?”  虽然看不清他的视线,但我知道他是在询问箐箐。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人简直无耻到了极点,到现在还心存侥幸,难道他真以为我没发现他和箐箐的偷情吗?  箐箐应该是没听到我开头说的话,她把话语权留给了我,挨着我站到了一起。  强自忍着一脚踹出去的冲动,我指着庭院里的喷水池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我当先走了过去。  “老公,有什么话不好当着我的面说吗?”  我混蛋!  一急躁就忘了箐箐的感受!  回转身想安抚她几句,可一对上箐箐倔强的眼神我就说不出话来,原本俏丽的容颜一片煞白,紧咬的下唇更无一丝血色。  我硬起心肠道:“箐箐,男人的事情就由男人来解决,我希望你能冷静。”  我转头对正自疑神疑鬼的劳尔斯喝道:“你马上给我过来!”  “兄弟,你让我紧张了。”  劳尔斯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我这边走来。  箐箐没有阻止,泫然欲泣的身影是恁般无助,我不忍再看,示意走近的劳尔斯跟住我,带着他走到喷水池假山的背面我才停下脚步。  视线的阻隔只是不想让箐箐亲眼见到我卑劣的一面。  “昨晚上我老婆的滋味还好吗?”  我阴沉地笑着,由于过度的愤怒,捏紧的拳头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劳尔斯一听这话便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显然他早已有心理准备,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手里的玫瑰真漂亮,都送给谁呢?  许舒?  怎么?  还想给我再多戴一顶绿帽子?”  劳尔斯局促地笑了声,很没意思地晃了下手中的两束玫瑰道:“唐先生,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想,我们确实需要好好谈谈。如果可以补偿的话,我可以提供一笔数额不小的金钱给你,怎么样?”  我气得发笑,岳父当初为了让我离开箐箐许诺出数千万,我眉头都没皱一下,如今又有人跟我谈钱,莫非在这些人眼里钱就是万能的?  劳尔斯察颜观色地本领不小,随即换上刻薄地语气道:“唐先生既然不缺钱,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实在见不惯他的嘴脸,一指点在他眼前,低喝道:“我也不想和你多说废话,只是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再敢接近我的妻子和许舒,我就把昨晚上拍的视频发到互联网上,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劳尔斯一下子没听明白,等他明白时我怒不可遏的拳头已然轰到了他脸上,‘嘭’的一声闷响,仿佛是骨裂的声音。  “What the fuck!”  劳尔斯惊怒地吼叫出声,手捂着口鼻踉跄后退,玫瑰花洒了一地,殷红的鲜血从指缝间溢出,一下就染红了黑色的手背。  我赤着眼扑了上去,一通憋屈的拳脚尽往他身上招呼,合该这畜牲倒霉,狼狈躲避间自己绊倒了自己,我哪里还跟他客气,顺手抄起地上的石头就劈头盖脸地砸。  劳尔斯惨嚎连连,双手护着头部到处滚,我砸中几次就被他跳起身,我追过去打,劳尔斯躲不过,手忙脚乱地反击。  感觉身上不痛不痒地中了几下,一骨子的狂性被彻底激出,一边怒吼一边和他扭打在一起,石头太滑还是怎么的,挥动着就没了,可我的手脚也不轻,依然揍得他抱头鼠窜。  “停手!”  一声雷霆暴喝直灌耳膜,震得我脑袋嗡嗡直响。  我循声看去,黑衣黑裤的王炳章正从门口的宾利车上下来,而庭院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保镖模样的人,显然他们刚才也动过手,一个个怒目相视,分站成敌对的两派。  “老公……”  眼前一花,箐箐哭着抱住了我,“别打架,求求你了,我好害怕……”  “别怕别怕,我这不没事吗?”  我拉开箐箐,挤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她的脸上满是泪水,惊惶地摇着脑袋,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箐箐说着,忽然就泣不成声,我默然无语,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  不远处,我看见本该在睡觉的许舒正和劳尔斯交涉着,那黑鬼好像被我砸出了毛病,不时神经质地用中文嚷着:“勾良养的!他马的!”  王炳章则面无表情地站在许舒的身后。  我心底不住地冷笑,强悍的外型不过是虚有其表,男人拼的就是狠劲,我唐迁从来没怕过谁,难道还输给你个黑鬼?  我没有后悔动手打人,这点教训不算什么,手机里的视频才是关键,明星要靠人气吃饭,一个口碑下流的明星还能有多少名气?  劳尔斯敢撕破脸他也别想在娱乐圈混下去!  唉,只是苦了两个心爱的女人为我担心……  温柔地拍打着箐箐的背部,发泄过的身体渐渐回复正常,这时,我惊讶地看到许舒扬手一巴掌甩在了劳尔斯的脸上,平静地说:“滚!马上!”第24章  众目睽睽下的一巴掌似乎打懵了恣狂中的劳尔斯,他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许舒,王炳章从后面站了出来,不卑不亢地用英文说道:“请离开这里,劳尔斯先生。”  劳尔斯讪笑了几声,厚着脸皮留下场面话道:“好吧,那我先去机场接维森导演他们。”  说完还绅士地行了个礼。  看着劳尔斯带着两个洋保镖灰溜溜的退走,许舒在王炳章身边低声交待了几句,后者点点头,朝院中剩下的两个保镖挥挥手,三个人动作利落的坐上了另一辆黑色奔驰车。  我插不上什么话,这样的场面许舒比我稳重多了,况且她和劳尔斯现在还处于合作的关系,如果不是实在忍不住,我也不想让许舒为难。  “轰!”  “轰!”  停放在门前的两辆车子相继开走,许舒这才向我们走来,我一直留意着她的神色,到我面前的时候那个凛然不可侵犯的女神忽然换了个人,一改矜持的姿态朝我淘气地扮了个鬼脸,笑道:“护花使者好威风哦,居然打败了大魔王!”  说是说得轻松,可听在我耳朵里却不轻松,箐箐从我怀里抬起头来,责怪许舒道:“你少刺激他行不行?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话?”  许舒一翻白眼,没好气地道:“箐箐不是我说你,就是你老宠着他,他才打架闹事的,你之前怎么不阻止他呢?”  当时的情形箐箐哪里阻止的了我?  眼瞧着箐箐给许舒堵着了,我赶忙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以免她们吵个没完,果然,这对好姐妹的注意力马上集中到了我身上。  “老公你哪里痛啊?”  “唐迁哥哥,你受伤了吗?”  两女焦急地望将过来,箐箐更是泪水直掉,我皱着眉头又呻吟了一声,心里边甜滋滋的好不幸福。  “哇,你流血了?”  之前箐箐挡住了我胸前衣服上的斑斑血迹,这一让开便给许舒看到了,喊出来的声音顿时紧张了几分。  “没事没事,都是那混蛋的血,你们看,我这不好好的……嗯?”  我怕她们担心,笑哈哈地用力拍了两下胸脯,不想手上的劲力透体而过,痛入骨髓,一下疼得我闷哼出口。  “还说没事?你看看你……”  许舒也慌了手脚,哇地一声哭出来。  箐箐不敢再抱我,慌乱间忽然醒悟道:“去医院!老公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说着一边擦泪一边往车库跑,跑没多远又返回来往家里冲。  我猜她没带车钥匙,这样风风火火的很可能会磕碰到,便喊道:“箐箐小心点,不用急……”  话还未说完,我已经疼得好一阵龇牙咧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从脑门里迸出来。  许舒在边上看着干着急,我有心想安慰几句,可右肋以下的部位火烧火燎地痛着,咬紧牙关捂着患处,剧烈的痛楚才能稍稍减轻一点,我强自挺直腰杆,这回丢人丢大了,想不到那黑鬼的拳头还挺重。  “唐迁哥哥……  你……  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许舒一双泪眼迷蒙,由于抽噎得厉害,双肩止不住地抖动。  我心疼极了,勉强伸出一只手揩抹她的泪水,虚弱地笑道:“没事,真的没事。”  许舒摇摇头,哽咽道:“你别傻了……  我知道你很痛……  呜呜……  你在骗我……  谁让你打架的……”  在我的眼里,许舒是一个迷,即使拥有了她的身心,我还是读不懂她,有时她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玉女大明星,受世人爱慕;有时她端庄有礼,仪态万千,像是典雅出尘的冰山雪莲;有时她落落大方的同人开玩笑、打闹,一派天真烂漫……  无论是哪一个许舒,我总是被迷得七荤八素,而现在,柔弱无助的她反而让我觉得更加清晰、真实。  我爱怜无比地看着心爱的女人,也许她还在睡梦中就被叫醒了吧,身上的衣着仍是凌晨睡前换上的白色睡裙,我能想象地出当她听到我打架的时候是如何的担忧。  “去换件衣服吧,等下,你好陪我去,医院。”  我淡淡地笑着,尽量地保持正常语速。  许舒吸了下鼻子,一挺高耸的胸脯,犟道:“我才不要!  火烧眉毛了还换什么衣服?  难道我不可以这么穿吗?”  我汗,我还没陶醉够呢,许舒的真情流露就戛然而止,虽然她眼里的关切还是那么的温暖,但我总感觉到缺少了什么。  这时,箐箐‘咚咚咚’地下楼梯声传来,不一刻便见到一名鬓发散乱的美丽少妇从大门处冲出。  “老公,你还好吗?”  箐箐还没到近前就气喘吁吁地问,红扑扑的俏脸上泪痕四纵。  我感动地点点头,胸臆难抒,压抑得异常难受,只想着以后再不能任意行事了,到头来受伤的不止是我一个人,还有,她们。  箐箐很快把车开进了院子,在许舒和箐箐的搀扶下我坐进了车子里,可接下来发生了一幕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她们竟然争着要当司机。  我知道她们都是为了对方着想,心中无奈地感概着两个名花解语的女子,逼不得已最后还是我这个患者咳嗽了两声才作罢,由第三者自居的许舒当车把式,箐箐坐到了后座上照顾我。  握着箐箐的小手,我满足地闭目养神,很想就这么过一辈子算了,这样想着,仿佛身上也不那么疼了。  没多久,车子停了下来,地方一点也不陌生,正是市人民中心医院。  箐箐在路上已经打电话安排好了急诊,先有一群护士和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等在了医院门口。  箐箐下车招呼那些医护人员过来,许舒趁机回头跟我说:“唐迁哥哥,你先上去,我马上就来。”  这会她懂事了,我笑笑,道:“嗯,你有空就过来吧,可别耽误了你的事情。”  许舒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嘟起了小嘴:“我有什么事情比得上你重要啊,别说了,我这就陪你去。”  “汗,你这样子出去,给我看病的医生都跑去跟你要签名了,谁还管我死活呀?”  “嘻嘻,你知道就好!”  和许舒开着玩笑,箐箐已经领着一帮子人走到了车边,许舒苦笑着压低脑袋,避开人们的视线,我明白她心里边难受,便也不再多说。  几个医生护士联手将我抬上病床,又是一阵好疼,送到三楼拍了X线胸片检查,状况一下明了:右胸第四条肋骨骨折,断端向外移位,刺伤胸壁软组织,产生胸壁血肿。  手术完成后,我被转移到特护病房,箐箐从家里调拨来一批佣人,把房间装饰了一遍,琳琅满目的日用品,连笔记本电脑也添置了一部新的,床头柜上整齐的摆放着我喜欢的科普书籍。  王妈见到我病恹恹的样子心疼地问了声安,挥退了那些佣人,把着箐箐的手嘀咕了起来,等医生和护士叮嘱完,她也跟着离开,临走还不忘对箐箐使眼色。  “怎么了?”  我笑着问,箐箐身上的家居便服换成了时尚的连衣裙,神情略显疲惫,也许是知道我的病情稳定后整个人松弛了下来。  “没什么。”  箐箐忸怩着笑了下,举起右手的保温瓶道:“对了,王妈煲了药膳粥给你,里边有虾仁、赤芍、当归、郁金……”  箐箐一边说着一边放好枕头,扶着我坐起,我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王妈都跟你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箐箐一惊,答非所问地说:“许舒刚走了,施姐那边追的急,所以她先走了,叫我跟你说一声。”  我好笑地咂咂嘴,示意她喂我抽烟,箐箐埋下头,在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一条软中华,拆封后取出一根放进了我嘴里,低声道:“王妈问我你是怎么受伤的,我跟她说,你为我打架了。”  顿了下,箐箐羞涩地别过头,说:“我打算明天辞了工作,以后就在家里陪你。”  我怔住,随即从心底笑出声来,原来这一架干得忒值,直接去掉一大块心病,张总和老丈人的合作有多大利益我不在乎,但放任箐箐往狼窝里呆着我得担心死,特别是那两天箐箐到底做了些什么,我可吃味着呢。  我的笑声似乎刺激到了箐箐,她转过脸嗔道:“你尽管笑,到时候你吃不下我做的东西……  哼!  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伸手去揽她肩膀,箐箐会意,脱掉鞋子小心地爬上床挨着我躺下,将脑袋轻轻地放落在我的肩头上,幽然道:“老公,对不起……”  “都过去了,我们应该往前看。”  我叼着没点上的香烟,叹了口气。  尽管彼此敞开了心怀,但是那些阴暗的身影并不能即刻烟消云散,在不久的将来或许还会影响到我和箐箐。  时间静静地流逝,箐箐不一会便发出均匀地呼吸声,拥着怀里娇美的妻子,我本该感到温馨的,可我的心境却突然浮躁了起来,因为我还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虽说这两位深爱我的女人相互之间也有了谅解,但在爱情的领域里,是容不得有一粒沙子的。  要想在她们面前轻松地左右逢源不啻于痴人说梦,随着许舒的回归,一场风雨欲来的明争暗斗已经迫在眉睫,我处在漩涡眼上,实在不好做人哪!  还有小魔女许欣的问题,结婚的那晚差点让菁菁发现了真相。  要不是许舒撒谎隐瞒,范云婷的沉默,真不知事情该怎么收场。  唉,想到范云婷,我头就更大了,这个自主独立的女强人偏偏对我痴心不改,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与她相处。  还有解琴母子,我也无法将他们撇下不管。  最后,我若要与菁菁离婚另娶许舒,这两家财雄势大的家长势必会大为震怒。  到时候我该如何应对方能息事宁人,两全其美呢?  拥有这么多女人的错爱,实际上并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恰恰相反,天下最大的烦恼莫过于此了!  光是想想,我的头便剧烈的疼了起来,如果没什么奇迹发生的话,我将来的下场必然会悲惨无比!  乱糟糟思考着对策,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过去也不知道,等我醒转时,鼻端弥漫着一丝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提醒着我还身处医院。  “你醒了?”  箐箐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书,一见我醒来便合上书本道:“刚才你们公司的钱小蕾打电话找你,我怕吵到你已经把你手机关了,你要给她回个电话吗?”  “几点了?”  手术后的身体有着明显的不适应感,我晃动下头颅,关节衔接处发出一阵‘毕博’的响声。  箐箐看了下腕表,道:“现在快下午三点了,我怕弄醒你就让你靠着睡,怎么了,会不会不舒服?我帮你揉揉好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看着真心忏悔的箐箐,我一时语噎,半响才开声道:“我饿了,箐箐你喂我好吗?”  箐箐应了声,站起身去取旁边电磁炉上的保温瓶,打开盒盖,一股好闻的香气冲鼻而来,我忍不住赞了一句:“真香!”  贪吃的馋相多半是做给箐箐看的,她的局促似乎被我冲淡了不少,盛了小半碗药膳,小心翼翼地端过来喂我。  吃进嘴里的食物透着爱人的心意,我边吃边说着闲话开解她,渐渐地,箐箐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连她自己不知不觉被我哄着吃了两碗也没发现。  一餐饭吃下来,久违的快乐充斥进这间曾经冰冷的病房,正想着怎么打发接下来的时间,收拾碗筷的箐箐忽然停下手,取来手机递给我道:“忘了还你手机了。”  我笑着接过,一开机就是好几个来电提醒信息,秘书张兰兰打了两个,钱小蕾两个,还有三个全是徐欣打来的。  我先给张兰兰去了电话,告诉她这半个月不去上班了,工作上的安排交给程功和钱小蕾负责,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再联系我。  把手头上的事情交待了一番,我再给钱小蕾拨电话,那边响了两下,我听到钱小蕾埋怨的声音道:“唐总,早上我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  这个老同学虽然叫我唐总,可一点敬意都没有,汗了个,我道:“早上发生了点小意外,对了,你找我有事?”  “嗯,我刚从范总家里回到公司,是范总要我打的,她希望……你能过去陪她!”  我看了眼正在削皮果的箐箐,尴尬地哦了声,道:“范总她病好点了吗?”  “差不多了吧,我看她精神不错,过两天就应该可以来上班了!”  “那就好,我有点私事要处理,想请假半个月,我已经跟秘书说了,这段时间公司里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什么私事啊?”  钱小蕾玩味的声音听着别扭极了,不过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箐箐晃着冷冽的刀锋似无意地在虚空中做了个切割的动作。  我慌道:“没什么,先这样吧,我现在还有事。”  匆忙收了线,我对箐箐道:“范总那边,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嗯,我相信老公。”  箐箐笑吟吟地说,她手上的苹果已经削好,用一根筷子从中间插进果腹里,递过来道:“医生说要多补充维生素,吃苹果有益骨骼恢复哦。”  我道了声谢,接过苹果啃了口,甜中微酸。  箐箐也不说话,就看着我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我顿觉浑身发痒,朝她歉意地笑了下,拿起手机拨给徐欣。  “唐迁哥哥,乱了,全世界都乱了!”  一接通耳边就响起小魔女大呼小叫的声音。  我皱起眉头把手机放远了点,道:“什么乱了,你好好说不行吗?”  电话那边杂音很多,好像还有铁轨撞击的声音,许欣激动地说:“全哭了,我的同学哭倒了一片,男的女的,那个场面叫壮观啊!”  “火车上也是,全部人都在说姐姐的事!”  “你别说不知道啊,我姐姐怎么会突然宣布退出娱乐圈呢?难道唐迁哥哥要和我爸爸决战了吗?”  “哎呀,手机快打爆了,该死!怎么赶上这时候没电呢?”  “还有还有,我现在在火车上啊,晚上就到H市,你等我哦!”  “喂,你不是还要上课吗?  怎么跑去坐火车?  喂喂……”  许欣放完一长串连珠炮后干脆地断电,她兴奋的声音犹在耳边环绕,剩下我和箐箐两人面面相觑。  “许欣修的是新闻专业,现在就赶着来实习了呢。”  不用猜,小魔女肯定是专程跑回来挖掘内幕的。  箐箐不置可否地道:“看下新闻不就知道了吗?”  说着下床拿来笔记本电脑,体贴地放到了我的腿上。  “还是你来吧,我手脚不方便。”  我让出点位置,好让箐箐能和我一起观看。  箐箐笑了下,挨着坐到我身边,侧过身子打开电脑,不一会就进入操作界面。  连上网络,箐箐在地址栏里熟练地打出一个网址,道:“这是许舒的部落格,有关她的消息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这里。”  “哦,我都不知道呢。”  我随口应道,页面上出现一张许舒大幅的玉照,我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许舒浅笑宜人的神态仿若出世的仙子,不沾一丝人间烟火,这就是我的爱人吗?  “啊?  太夸张了,一天的点击率就突破了……  一亿!”  箐箐指着屏幕上的一排数字,惊讶地张大了小嘴。  以许舒目前在娱乐界的影响力,世界上能出其右者屈指可数,我自豪地笑道:“许舒可是个万人迷呢,呵呵,应该说是亿人迷才对!”  箐箐没来由地瞪了我一眼,道:“你就得意吧你!”  汗,我又说错话了吗?  箐箐手上不停,连着进入不同的页面,我目不暇接的看着,忽然屏幕上一花,一个视频被打了开来。  我留意到视频横框上的标题,正是写着‘《芳草》官方预告会’,镜头里出现一排坐着的人,背景是许舒凝望的画面,一身素雅的白裙,赤脚站在溪水潺潺的鹅卵石上,美丽的侧脸微扬,一双星眸含烟笼纱,眺望着远处的山林,仿佛无尽的世界都在她的眼里,充满了隽永深邃的意境。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到来,今天是新片《芳草》的预告会!”  中间一名斯文的中年男子站起鼓掌。  台上台下立时响起掌声一片。  首先说开场白的人我认得,他好像是许舒公司里的副总监。  许舒正好坐在她的旁边,淡妆打点过的脸庞多了几分明星相,晶莹嫩白的肌肤搭配着一件雪纺裙衣,一头乌亮的秀发用粉色的方巾扎起,随意而帅气。  颀长的项颈挂着一条珍珠项链,如此不着边的形象似乎又颠覆了帅气的感觉,呈现出优雅高贵的一面,我看着看着就迷了心神。  可恶的是画面老动来动去,不时有人出面打官腔,我最讨厌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恰好这会一个花白胡须的老人开口了,用的还是我听不惯的英语。  我本想叫箐箐绕过去的,但一见到她津津有味的样子便只好陪着她慢慢看,这老头一讲就是好几分钟,从旁边现场翻译人员的口中我大致听出《芳草》是一部真实的记录片,故事发生在越南,女主人公早年经历了一些悲惨的遭遇,然而她并没有放弃过自己,毅然坚强地生活下去,最后成为一名无私的国际红十字救援人员,获得世界卫生组织颁发的终身成就奖。  我估计那白人老头就是维森导演了,说实话我对他印象极差,大抵是他帮着许舒拍床戏的缘故,不过在访谈中他还是给予了许舒极高的评价:Ivy几乎没有拍摄的死角,这是我多年来唯一见到过的奇迹,是的,是她创造了这部影片。  末了,这老头还不忘幽默了一把:“就算是用最挑剔的眼光也无法找出她的缺点,一定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她太完美了。”  在现场热烈的掌声中,劳尔斯这黑獠粉墨登场,装酷的样子真是极让人厌恶,更令我受不了的是许舒竟然微笑以对,看着两人默契的用眼神交流,我恨不得一拳砸出去。  “老公,我想快进一下好吗?”  箐箐明显是感觉到我的异样,弱弱地哀求道。  我镇定地笑道:“好的,这畜牲看着就是碍眼。”  箐箐拉动进度条,定格了五六次总算轮到许舒,但我也看了五六回丑恶的黑獠,真得致信问问那些好莱坞的化妆师,为什么他的脸上一点伤疤都看不出来呢?  作为压轴出场的许舒并没有令苦苦等候的记者们失望,妙语连珠地回答着各类问题,一些常规的提问之后,有人问道:“许小姐,请问你在戏中吻过劳尔斯几次?”  许舒偏头想了一会,认真地扳起手指头数了起来:“一,二,三……”  当她数到十的时候,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期待着最后的结果,谁知许舒竟然问起劳尔斯道:“我们接吻了几次?”  黑鬼很爽快地说:“五次,我很确定!”  许舒笑答:“五次!”  又有人追问:“感觉如何?”  “怎么说呢,他的唇很厚,吻起来比较有肉感,加上他的眼神,可以让你好投入。我觉得和他拍吻戏是比较容易的。”  应对自如的许舒获得如雷的掌声,看得出他们对于许舒的回答非常的满意,屏幕里的绝世佳人爽朗健谈,我却有点看不下去了。  我希望许舒当初的决定是对的,这部影片是报答她粉丝们的礼物,只是大尺度的床戏会在这个世界上掀起多大的波澜呢?  一想到走下神坛的许舒将任由观众品评她褪去光环的赤裸身体,我就一阵阵地揪心,如果某些龌龊之徒刻意大肆造谣的话,新闻的卖点又会大热吧。  新片预告会的最后,许舒长身而起,面朝着现场的记者们深深一躬,道:“今天,我正式宣布一个月后,也就是八月二十七号,永久地告别演艺界。”  仿佛一锅热油泼进蚁窝,全场一下骚动了。  失控的记者们显然是许舒的影迷歌迷,另一些也是激动得稳不住神,一个个大声地询问,挽留,甚至是大胆地猜疑许舒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胁迫云云。  会场一度失去秩序,许舒静静地站在那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关心她的人们,泪水从眼眶里无声地滚落。  “大家,请冷静一下。”  许舒哽咽的声线让所有人都自觉地安静下来:“我想,是时候离开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十年来,从我十六岁开始是你们一直陪伴着我走过,感谢大家一直对我的支持和鼓励。”  “我能取得今天的成就是和大家分不开的,没有你们,我许舒什么也不是……”  “现在,请容许我离开,我希望你们能够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的决定。”  “不要!  我们不要你离开!  许舒我爱你我爱你!  我不要你离开……”  一名女记者受不了刺激,当场崩溃,跌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现场的摄像机跟踪捕捉到了画面,在女记者的身边又有人被感染了情绪,失去控制地大喊大叫,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冷静些的记者不由自主地纷纷劝说起许舒,就连一些工作人员都出现在镜头里,许舒一一回绝,劳尔斯充当起保镖的角色,帮着她和那些热心的粉丝周旋。  犹如闹剧般的一幕匆匆收场,我看完视频久久说不出话来。  “许舒很爱你……”  箐箐凄楚的微笑令我怅然若失,我抓住她的手,紧紧握着:“箐箐,我也爱你……”  寻着箐箐的唇,我温柔地吻上去。  就在我们逐渐忘情的时候,恼人的铃声再度响起。  我郁闷地按下接听,不想那头说话的竟然是劳尔斯!  “唐先生,找到你的号码可真不容易。”  我冷笑道:“怎么,闲我下手轻了,还想再来一次!”  “不!  当然不是!  我找你是想给你看点东西,希望看完后你能冷静的处理我们之间的矛盾。”  我马上预感到了什么,朝着手机怒吼道:“混蛋!  你杀了你!  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