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都市

【被迫夺舍的悲催人生】 (9-11) 作者:日光美少女

2022-05-21 09:41:53

【被迫夺舍的悲催人生】

作者:日光美少女
2021/3/31发表于:首发SexInSex

第九章

王永恩:张喜的五号机,38岁,上海本地人,出身于一个建国前是资本家的中产知识分子家庭,从小生的丰神俊逸、聪敏好学,16岁就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北大,并一直读到行政管理学博士学位,在求学期间,和自己博导的女儿,自己的小师妹徐韵婷情投意合结为连理。

而自己博导的丈夫、岳父大人徐树森在共和国司法系统就任高职,在他毕业后直接动用关系把他空降到上海市公安局,新婚妻子徐韵婷也随他从北京嫁到上海。他从区分局的科级干部做起,一直做到市总局法制办主任,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同时他还兼任中国公安大学客座教授、公安部特聘专家。

总之,这个身份让张喜压力很大……明明想当个闲鱼富二代来着,怎么就一下子混入官场了呢,最关键的是……

自己一下子成了之前一直很敬重的徐老师的丈夫,同时还是小汐的干爹!?

张喜有些绝望:事情真如他所担心的那样,他一不小心就“杀”了一个身边关系还比较亲近的人,这次是王永恩,下次难道就是徐老师,或者小汐和贝贝?他紧紧攥着拳头,脸上阴晴不定。

“嗯~~~你醒了啊?”徐韵婷微微缩着身子侧躺着,迷迷糊糊的发出一声娇腻的呢喃,胸前衣领敞开、露出白花花的一片有些耀眼。

“我去上个厕所,你接着睡吧。”张喜没敢多看,另外知道她昨天睡的晚,说了一声就下床走出卧室。

来到卫生间,可以看到洗漱架上整齐的摆放着自己、徐老师、小汐三人的牙具和毛巾,他小便完后,一边拿起牙刷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那张略有些陌生的脸。

五号机真算得上一个地道的美男子:剑眉星目、鼻正口方、唇红齿白,带着一种令人亲近的儒雅和侠气,头发茂密、发际线位置刚刚好,还有一个美人尖,个子虽然只有175cm,但比例协调、双腿修长,身上也没什么赘肉。

而且他这个人勤奋自律、工作认真,对妻子也是体贴爱护,虽然身居高位但从不贪污腐败搞外遇,顶多是和单位觊觎自己的女同事们搞点小暧昧、平时喜欢看看小黄文,有点小闷骚,却也无伤大雅。

这个五号机越是完美,张喜心里越是内疚,之前的一到四号机,一是自己和他们关系不熟、夺舍他们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二是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小毛病:一号机是个狗资本家的后代,还是自己那破公司的领导;二号机别的毛病没有,只不过是个爱偷窥妹妹隐私的死妹控;三号机是个尤物美女,但也是个出卖肉体的公交车;四号机是个死宅熊孩子,人生也没什么追求,人没了也不是太可惜……

张喜实在给自己找不到一个心安理得夺舍王永恩的借口,但这件事确实也不是他自己可以控制的,明明已经那么努力的苟活了,还是狼狈的丧命,他只能让自己先不要去想那么多,还是得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他现在已经从王永恩的记忆中找到了四号机死亡的后续:昨天李峰父子在高速被渣土车追尾后,四号机当场粉身碎骨丧命,李峰被安全气囊保护,但也多处骨折,钱芳接到通知并赶到医院的时候,只看到儿子支离破碎的尸体和重度脑震荡昏迷不醒的丈夫,当场晕了过去。晚上小汐给张喜打电话没通,然后给钱芳打电话得知了这件事,也是如遭雷亟,叫上同样不敢相信的贝贝、以及当时和她一起在家里的徐老师一同去了医院,于是和贝贝双双晕倒在医院,现场乱成一片。

她俩陪钱芳在医院待到了后半夜,多次哭到没气,最后在钱芳的坚持和徐韵婷的劝说下回到了家,现在正在一旁的屋子里休息,张喜洗漱完站在小汐房间的门口内心无比的纠结,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他真想立刻冲进去,告诉小汐和贝贝他还活着,然后和他们相认,但说自己是谁呢?陈凡?那自己就是杀死李俊鸿的凶手,怎么面对贝贝?说自己是李俊鸿,那么怎么和另一间房的徐老师交代?她们又会不会把自己当成一个疯子?

他只能带着这些难解之题先去上班,然后再去想办法,但他又有种紧迫感,因为这件事解决的越慢,对小汐和贝贝的打击也就越大,尤其是小汐,他无法想象连续失去挚爱之人的小汐内心会有多么痛苦,只要想一想,自己都有种揪心的感觉。

下楼之后来到地下车库,王永恩的司机小马已经站在一辆帕萨特警车门口等着自己,行礼问候之后打开车门让他上车,然后启动车子开往警局,一路上也很知趣的没有和领导搭话,车开的相当平稳和让人放心。

张喜坐在车的后座,心里还是稍微有点阴影,他现在想的是自己也该学学开车了,王永恩本身就有驾照,他只要复习一遍交规,然后稍微练练车技融会贯通一下就可以了,要不总让别人开车,把小命交到别人手里,也是叫人心里不太踏实。

其实他在市局的家属院里有一套单位分的不小的房子,但为了照顾妻子上班方便,还是在她学校附近买了这套房子,每天上下班一共十多公里的路程也可以接受,主要是夫妻两人住在一块儿,也方便“造人”。

到了单位,他有些心虚、但故作镇定的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作为整个市局第二梯队的主要领导,一路上也是频频有穿着警服的人问好,他按照王永恩平时的习惯一一点头回应,然后就走进了自己宽敞气派的办公室。

一进屋,就有手下前来汇报工作,他脑子急速运转,尽量表现自然的把他应付走,他经历了总共六个机体之后,发现每个机体大脑的功率、或者说是智力还是有所差别的,脑子最迟钝不好用的是三号机欧阳澜,其次是一号机董煜辰,然后四号机李俊鸿和零号机基本处于同一档位,二号机陈凡比他俩稍好一些,最强的还是现在的五号机王永恩,不愧是当领导的。

还没歇过神来,就又被通知去开会,在一帮公安大佬环绕下瑟瑟发抖的开完会之后,已经中午了。中午一帮大佬一起到食堂领导区用餐,一边吃一边谈笑风生,张喜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早上就没吃饭的他只想多吃几口,但还是不小心被艾特了几次,他都简单应付过去,好在王永恩平时也不是话多的人,没有被人察觉出异样。

午餐过后他回到办公室,正掐着头想休息一会儿,门被敲响,然后一个娇俏可人的警服妹子拎着一个保温饭盒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把饭盒放在桌子上,然后攥着手俏立在他办公桌前。

“领导,这是我昨晚煲的滋补汤,帮我试试毒呗……”警服妹子含情脉脉的说。

张喜认出她来了,这是今年刚硕士毕业被招到自己部门的胡思晗,还是自己北大的学妹,貌似第一次见到王永恩就被他才华横溢、风度翩翩的样子征服了,然后变成了小迷妹成天跟在屁股后面,算是他在单位的第一号暧昧对象。

他打开保温饭盒,看见里面满满的枸杞、人参、杜仲、茯苓、巴戟天还有一片片硬币大小的胶状物体……妹子,你放这么多牛鞭是什么意思,让我补哪儿啊?企图心何其的明显!?

胡思晗大眼睛布灵布灵的、期待的看着他,好像在等着他抱着桶一口气喝完然后打个嗝发出赞叹,张喜盛了一小勺轻轻抿了一口,说:“不错。”然后就放下勺子,他怕喝完下午在单位无法正常上班。

警服妹子一脸难掩的失望,撅了噘嘴就甩哒甩哒离开了,张喜摇摇头,心说妹子,不是你不够优秀,是哥的心太累了,暂时没有心情搞这个,咱们来日方长……

他刚刚把保温盒盖上然后来到沙发上想在上面眯一会儿,门又被敲响了,进来一个娇媚的少妇,烫着稀碎的卷发,身材凹凸丰满,一进来就给了他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儿。

张喜无奈了,这是他的暧昧对象二号杨雪,是他手下一个副科长,同事好多年了,在她自己还没结婚时就对他有企图,结婚后更是经常故意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抱怨自己婚姻不幸福,有时候还会单独约他吃完饭,目的不言自明。

“小胡狸又来找你了伐?哦呦~还给你煲汤啦?我看看……册那!这个绿茶婊!”杨雪看着满罐的牛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张喜缩在沙发上挤按睛明穴,头疼的一比,早上还觉得这个“王叔叔”是个完人,结果一来单位就这么玩人……绿茶婊这题对我来说可超纲了啊,要知道程序员的鉴茶水平一直是白给的。

把杨雪撵出去后,他才得空小憩了一会,然后,下午他又了去下面分局检查工作,等忙完之后分局领导还要请吃饭,他一再婉拒才得以脱身下班,然后感觉人都不好了,他今天相当于一边解压缩记忆数据,一边调取数据进行高强度运算,脑子有点过载了。

他从前还以为程序员就是世界上最累的脑力劳动者了,现在一对比,发现这些人民公仆的工作也不轻松。当他精疲力尽的正要回家,并头疼的想着怎么处理家里那摊事的时候,电话响了,一接原来是自己现在的老婆徐老师,电话一通她就焦急的说道:“老公,贝贝失踪了,你赶紧帮忙找一找!”

“什么?!!”张喜大惊失色吼道,连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似乎是有些意外丈夫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徐韵婷顿了一下,然后说:“就是下午的事,早上你走后没多久我们就都起来了,然后一起又去了医院,老李的情况也稳定下来了现在从ICU出来了,他公司那边来人帮了不少忙,我看钱芳状态太差就把她拉回家来了,让贝贝陪着她在家休息,小汐的状态好像还不如她,我就带她回咱家陪她说话,过了一阵钱芳忽然过来问贝贝有没有来,然后我们又给贝贝家里打电话,她爸妈说她也没回自己家,然后我们就猜她是不是去太平间看俊鸿那孩子去了,结果去了医院也没找到她……老公,你知道吗?小汐和贝贝好像都是俊鸿的……”

“哦……”张喜安静的听她说完,心中已经乱成一团,他担心贝贝会不会因为“他的死”而做傻事,同时心中非常后悔自己没有早些想出办法安她们的心,哪怕私下把她俩叫出来先说了也好啊!

他先强作镇定的和徐韵婷说自己会帮忙找人,然后挂了电话,想了一下,快速的拨给区分局和总局科技处的同事,和他们说自己有个非常亲近的晚辈失踪了,让他们出动警力并通过监控网络、定位手机等手段锁定失踪位置,然后自己也改道回单位,跟进调查情况。

等他回到单位进了科技处的时候,这边的技术人员已经找到了相关的监控视频:就在医院门口不远处,当贝贝正行尸走肉般的走在路上时,一辆老旧的轿车停在她身边,然后有人把她掳上车后就开走了。

他们的作案手法很成熟,一上车就把贝贝手机弄得无法定位,而且这辆车的车牌是假的,不知一路上换了几回,就算是技术处的同事全力以赴,也只是大概的猜测到他们大概去了杭州方向,走的还是没有监控的小路。

张喜立刻动用自己几乎所有的人脉,先是给市刑侦总队的副队长朱世军打电话说明了情况,然后又通过岳父那边的关系联系杭州市公安局的一个熟人帮忙协作。他打完一系列电话,坐在椅子上等朱世军过来,心中既为贝贝至少没做傻事而舒了一口气,又忧心于她的安危。

朱世军也已经下班要往家走,接到电话时候很快过来,看过监控视频后,双手抱怀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久才有些严肃的和张喜说:“老王,事情可能不太妙啊……这可能是个大案!”

然后他拉着张喜回到他的办公室,让他等自己一下,出去了一会就拿回厚厚一打文件递给张喜,说:“按这件事的保密等级,这些东西应该是不能给你看的,但以你我交情,加上你也算半个事主,就给你了解一下,不过千万不能外传,如果被媒体报出去影响就太差了!”

张喜看了一下,都是一个个的透明文件袋,上面写着姓名、年龄、籍贯、编号等,然后里面都会有几张纸:一张是一个年轻女性的照片和个人资料,其他都是监控画面、口供等……

他一边看着,朱世军一边介绍:“这些都是最近3年来的失踪女性人口,她们分散于全国各地,但主要是东北、两湖、江浙、川渝、两广的居多,共同特点都是非常漂亮的年轻女性,绑匪作案的手法非常一致,他们都带着胶皮面具、组织性极强,凶残狡诈,往往是三人一组、配合周密,会有一个司机和两个持枪悍匪,有几次我们差点就抓到他们,但都被他们成功逃离,还牺牲了我们两位警员……公安部已经为这件案子成立了专案组,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们最终会把绑到的女性运送到江浙沪一带……”

“我们猜测这个犯罪组织应该不是单纯的人口贩卖,为此我们几乎扫遍了江浙沪一带所有的低端到高端的卖淫场所,甚至连某些平时不能动的私密会所……”朱世军给了张喜一个“你懂的”的眼神说:“都被明察暗访走过几遍了,但还是没有发现哪怕一个失踪女性,刚才我看你家侄女被绑架的情况……基本可以断定是这个组织所为!”

张喜惊得几乎瘫在椅子上,他没想到自己还未解决好更换机体后的麻烦,就来了一个这么大的打击,虽然相比小汐来说,他最初只把贝贝当“工具人”,目的并不纯粹,但经过半年的朝夕相处、一次次的灵肉合一,他也已经爱上了这个敢爱敢恨、呆萌可爱的小萝莉,他现在无法想象如果她接连遭遇心上人横死、被绑架、然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更糟糕的事……而她还只是着从小被宠大、未经历过任何磨难的小女孩,再说的悲观点,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见张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朱世军感觉有些对不起朋友,他这个毫无背景、纯靠自己敢打敢拼升上来的屌丝干部,老家又总有一些不好拒绝的亲戚来上海找他办事,好多次都是王永恩帮忙解决的,所以他一直感觉亏欠,这次好不容易求上他一次,他又没能给解决。

“老王,你不要太担心,这个案子现在已经有一些进展了,上面也盯得很紧,应该快破了,孩子应该会没事的。”朱世军安慰着他,同时自己心中暗暗发誓最近要死磕这个案子了,不信以被自己“黑面神探”之名,还弄不了他们了,他决定今晚就加班!

和朱世军说了几句话,张喜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感觉自己需要好好的静一静,甚至开始有些怀念自己当初一号机和三号机的迅速暴毙了,真是活得越久,死了之后要擦的屁股就越多。尤其是这次,以李俊鸿的身份活了将近一年时间,而且也付出了很多精力与情感,自己都感觉完全融入到这个初三少年的身份中了。

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又是一堆:1、如何跟自己现在的“老婆”徐老师相处,人家夫妻两人感情那么好,自己夺舍了她丈夫自然理亏,而且说不上哪天自己又挂了多添一个未亡人,张喜自认不是一个道德底线有多高的人,但也不想让自己坠入魔道;2、如何处理王永恩的生活,像他这种年富力强的、未来前途无限的干部职场压力太大了,而且之前的二号机陈凡和四号机李俊鸿自己都活得那么努力最后还是一场空,搞得他有点提不起奋斗欲了;3、贝贝失踪的事,他现在内心对这个女孩感觉充满了亏欠,所以他要花很大的精力在寻回贝贝的身上;4、如何让小汐和钱芳走出失去家人挚爱的阴影,对小汐自己已经决定和她坦白一切了,但钱芳怎么办?

想了良久他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自己可不可以直接毁掉王永恩这个身份?比如和单位的女同事出轨并故意让徐韵婷发现,然后伤她的心、并让自己身败名裂,连工作也丢掉最好,甚至他更邪恶的想,如果自己以王永恩的身份对小汐做点什么,会不会在自己死的时候让所有人拍手称快呢?

但他很快内心又否决了这个想法:人的爱恨情仇不是简单以善恶来衡量的,他做那些恶事对徐韵婷的打击,不一定就比死掉的伤害小,一个杀死的只是她身边爱人的肉体,一个杀死的却是她一直以来坚信的美好,而且他确实到现在也不确定自杀之后还能否继续夺舍,欧阳澜那次说到底还不算自杀,当时想的只是拼命搏斗,如果自杀之后不能夺舍,那么自己不敢自杀,又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死,万一把五号机玩废了之后他忽然福神护体一下子活到寿终正寝,自己岂不是要哭死……

张喜越想越头疼,然后就感觉很饿,他抬头忽然看到桌上的保温盒,打开看了下,竟然还是温的,也没管其他就拿起勺子一口气把它吃干净了,然后决定先回家。

司机小马一直在停车场等着他,看见他过来,也没有表现出等了时间太长的焦急,把领导送上车后,稳稳的向领导家里驶去,路上,他习惯性的偶尔瞄一眼后视镜,看看领导的状态,然后暗自揣摩他此刻的心情,然后……

他看到领导神色有些鬼鬼祟祟的坐在车后座,警用制服裤裆处耸立起高高的一大坨!!!小马立刻瞳孔放大、菊花一紧……

张喜此刻心中默念妈卖批,胡思晗这个小浪女到底放了多少猛料,他吃下去不到半小时就要爆管儿了!他记得刚才的汤里确实有不少中药,以及……差不多一斤半的牛鞭!这是弄死多少公牛啊!怪不得他都吃饱了!

他赶紧想些其他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幸亏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糟心事儿,想了想竟然真的有效果,大铅笔从HB软到了4B,裤裆处终于看起来没那么色情了。

小马脸红红的,正在犹豫“是选择前途还是节操”这个问题的时候,再偷瞄领导那里已经软下去了,他心中竟然还有点小失望……

张喜很快到了家,拿出钥匙打开家门,一进门就看见徐老师陪着脸色苍白的小汐坐在沙发上,见丈夫回来,赶紧上来问有没有找到贝贝。张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真实情况告诉她们了,但叙述的时候注意了一下措辞,尽量让情况显得乐观一些。

即使这样,小汐还是情绪再次崩溃了,她甚至开始想起自己的堂姐陈小雨曾经看着她小声念叨过一句“丧门星”,虽然陈小雨当时就被二叔二婶一顿混合双打,但这三个字还是像根针一样深深的刺进她的心里,只要去想,就疼得无法忍受。

后来在张喜的爱情魔力攻击下,以及身边干妈干爸、钱芳和贝贝一家的集体宠爱下,她慢慢不去想这些伤心事,但李俊鸿的死和贝贝的失踪,一下子让她的心失去了所有的防护壳,并且被疯狂摧残得千疮百孔。

她开始真的认为一切的悲剧,根源都是因为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她害了父母,害了哥哥,害得欧阳姐姐逃往外地鸟无音讯(张喜后来看没必要,就不留这个马甲了),害得自己的男朋友、初恋李俊鸿惨死,害得自己的闺蜜贝贝被人绑架生死不知,虽然现在徐韵婷夫妇对她很好,但她真怕自己哪天会把他们也害死……

徐韵婷看见宝贝干女儿变成这个状态,心疼得直掉泪,她把小汐搂在怀里一顿柔声细语的哄,却不见任何效果。张喜看这情况感觉不能这样下去了,对徐韵婷说:“婷婷,你先回房间,让我单独和小汐聊会儿吧?”

“你?”徐韵婷摘下眼镜抹了下美艳俏脸上的眼泪,水汪汪的美目睁大,疑惑的问。

张喜苦笑了下,解释说:“你忘了我是双硕士学位了?我还有个心理学硕士学位呢不是,我试着开导一下小汐吧……”

徐韵婷顿了一下,不过以她对丈夫的了解,既然说出这样的话,证明有一定的把握,所以也没多想,就柔声说:“那你和小汐说说话,我去贝贝家和他们两口子说一下贝贝的事。”说完叹了口气,就去换衣服了。

张喜领着已经有些失了魂的小汐来到她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被徐韵婷布置的很漂亮,她是真的把小汐当成亲女儿了,甚至决定以后就算是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会继续把小汐宠在家里,有她这样一个会照顾人的姐姐,小宝宝也一定会很幸福。

听着外面门响,确定徐韵婷已经出门了,张喜才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一切准备,对着小汐说出了第一句话。

“小汐,其实我认识你哥哥陈凡……”

……

【未完待续】

第十章

这句话仿佛是打开了小汐记忆大门的钥匙,她一下子从那种“断了电的机械姬”的状态中回复过来,眼神也不再空洞和死气沉沉,终于出现了一丝生命力。

“你以为所有的悲剧都是你造成的吗?不,其实是我造成的。”张喜语气坚定、眼中饱含深情的望着她。

看着并没有回话的小汐眼中闪过否定、莫名其妙和一丝好奇,张喜继续说:“小汐,接下来我会告诉你一个最大的秘密,而且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只会告诉你一个人!”

“其实我就是陈凡……”张喜自顾自的开始说起一些小汐自己都记不清的童年轶事、已故父母的样子、两人单独相处时发生的一些事、甚至家里亲戚的人员构成等。

他没敢从本尊和董煜辰说起,一是不想让小汐知道自己“杀”了她哥哥,而是这两人她根本也不认识。

这时候小汐的脑子已经乱成一片了,她无法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张喜为了趁徐韵婷没回来之前把该说的说完,开始继续说自己被杀的细节,然后就说到自己变成了欧阳澜。

他又说起自己身为欧阳澜的时候是怎么来到小汐家、和她说了什么话经历了什么事、两人又在一起睡觉时说过哪些悄悄话……

“所以说,哥哥我从来就没救过什么人,我是变成了欧阳澜之后,怕你因为我的死而担心,又不敢和你说出我变成了女人的事实,才骗你的……”

小汐愣愣的看着他,喃喃到:“如果从来没救过什么人,那……”她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是的,欧阳澜并没有去外地,我当时是被那个包养她的人杀死了,然后就变成了李俊鸿……”张喜有些难以启齿的说出了这个事。

小汐苍白的脸一下子涌上血红,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声音颤颤的问:“那……那你还……”

“对不起小汐,从小到大哥哥一直最爱的就是你,甚至到我当时死的时候,我都认为这只是咱们从小相依为命的兄妹之情……但当我成为李俊鸿的时候,虽然一开始接近你也只是单纯的想保护你,但我发现自从在身体上我们不再是兄妹之后,我对你的感情也渐渐发生了变化……我以为自己会一直以李俊鸿的身份活下去,所以才追求你,想和你在一起,不想你离开我身边,谁知……”

“我现在觉得这是一种诅咒,可能也是对我爱上自己妹妹的一种惩罚吧,虽然我想把这件事瞒上一辈子谁也不告诉,但看见你伤心的样子,我除了和你说出实话,实在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不那么伤心……”

小汐现在的样子有些奇怪,不知道什么样的情绪都乱哄哄凑进她脑子里纠扰成一团,开心?愤怒?害羞?困扰?忧虑?还是不知道什么……她现在心中已经相信了张喜说的话,既是因为他说的那些别人不可能知道的细节都能吻合,也是因为她从内心就愿意相信这些是真的。她也瞬间想起了之前“欧阳澜”和自己说过某天她会不在,而“李俊鸿”直接说他哪天会死,然后以另一种身份来找她,还有送她电动玩具的事……

张喜继续说:“因为背负这种诅咒,我虽然不想、但也无意中伤害到了附体之人的性命,并使他们的家人失去至亲,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做才能避免这样的事继续发生,只能好好的活着尽量别死,但是……我现在这个身份也很尴尬,现在是你……”

“对喔……”小汐有些发傻的念叨:“现在你是我干爸……”

“是啊!”张喜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现在已经当过你哥、你男朋友、你爸……不知道以后你有了儿子,我变成你儿子可怎么办,就凑成小汐全家桶了……”

小汐被他鬼畜的想法搞得整个人都凌乱了,然后瞬间怒火冲天,用小手狠狠的打了他的胳膊几下,气呼呼的说:“都这样了,你还瞎说!”

“唉,我真怕到时候伤了‘咱儿子’的性命……”张喜唉声叹气道。

小汐看着眼前的“干爸”无耻的样子,不知道自己是该羞、该气还是该原地爆炸,第一次出现了类似贝贝的宕机状态,张喜看着她槑槑的样子没敢再说“到时候作为儿子又该怎么和妈妈相处”这样的话。

说笑完,张喜又开始正色的和小汐说:“妹妹,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也是我唯一可以无条件信任的人,我现在有重要事情需要你帮忙……”

看小汐终于重新开始运行程序,他继续说:“首先是失去亲人的钱芳妈妈,你现在的身份合适、放假了时间也充足,可以多陪陪她让她走出阴影,我挺对不起她的,毕竟她儿子也算是被我’误杀’而死……”

见小汐认真的聆听和点头,他继续说:“然后是徐老师,我现在中的这个诅咒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没命,如果到时害她丈夫死了,也只能是你来多陪她……”他说道这里显得有些无奈。

小汐忧心忡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点头。

“还有贝贝……”张喜忽然感觉有些难以启齿:“我会以现在的身份全力的寻找她,但如果她安然无恙的回来,怎么解决这个关系的问题……”

小汐登时感觉一阵小火苗从胸中熊熊而起,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她杏目圆睁、小鼻子气得一抽一抽,一套大慈大悲千叶手拍了过来,同时大发娇嗔:“让你好色~让你沾花惹草~让你左拥右抱~”

张喜又拦又挡的躲开,脸上讪讪的笑着说:“嘿嘿……这不也是当初为了接近你,然后那什么,一个没把持住嘛……妹妹,原谅哥哥好不好?”

“哼!”小汐撅着小嘴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

“唉……我也是担心对贝贝说实话她没法接受,但也不想继续骗她了,我想的是先什么都不告诉她,然后等过些日子看看她能不能自己走出来……”

“你想始乱终弃!?”小汐却是更生气了,大大的、可爱的眼睛中闪着雷电,仿佛要劈死他。

“唉……难道?”张喜心中一惊。

“你个魂淡,我打死你!你都那什么……她了,还想不负责任!”小汐不顾眼前这个人的身体是“干爸”,一顿粉拳连环炮一样轰过来。

张喜躲都没敢躲,抱着胳臂承受着,心中流泪,可爱的妹妹变暴力了,好伤心。还有贝贝的小嘴是因为被自己开发过度了吗?怎么这么松啊……现在这情况,我这兄长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默默承受了一顿妹妹的毒打,张喜有点委屈的说:“我也想负责任啊,但李俊鸿毕竟是她的青梅竹马,我要是说实话,那不是相当于杀死他的凶手吗?”

小汐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刚刚坐下,就对他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儿,然后就一扭头:“哼!大笨蛋!”

张喜一愣,心说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然后自然陪着笑脸对妹妹一顿谄媚和恭维,然后小汐才“极不情愿”的说:“笨死你啦~~我问你,你是不是拥有李俊鸿所有的记忆?”

“基本上可以这么说……”张喜点点头。

“那你不会和贝贝说你这些次都不是……夺舍,而是融合到了一起吗?”

“对喔!”张喜恍然大悟,真是当局者迷,他竟然一直没想到这个说法,如果按照这个说法,那徐老师岂不是也可以……卧槽,我在想什么鬼东东,罪过罪过!

他看着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的妹妹,简直爱死了,然后就要上去抱着亲一口。而妹妹还在那里暗自纠结这样骗贝贝算不算为她好,看见“王永恩”撅着大嘴扑过来,啊的一声尖叫就躲开了,涨着小脸、颤着小奶音说:“你……你不能亲我!”

“啊?为什么啊?你还是接受不了哥哥吗?”张喜心中一凉,不能和妹妹玩亲亲,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不是……啊!我不知道,反正这个你这个样子不可以!”小汐凌乱的说完,就“哒哒哒”跑出去了。

张喜孤独的坐在那,心中响起《一剪梅》的BGM,想着和妹妹的双修之路真是艰难而道远啊……等了半天见妹妹还没回来,他才去卫生间敲门把躲在里面的她叫出来,并发誓不经允许不再亲她,然后趁徐老师还没回来,再起和她交代一些事。

这回他不敢再开玩笑了,认真的和小汐说了自己这个“异能”的机制:他每次夺舍,都会夺舍一个前任机体活动期间见过的人,所以这里就有个漏洞,如果他刚夺舍一个新的机体,还没来得及看见任何人就死了,是不是就彻底完蛋了;而且他现在不敢保证自杀能否让异能生效,甚至不敢保证正常情况下异能每次都生效,所以他很有可能说挂掉就真的挂掉了。

他也把邻市那间放着保险柜的公寓的事告诉给了小汐,并把门和保险柜的密码、以及交房租的账号给了她,这样就算哪天自己真的玩儿完,小汐的生活也有保障。

小汐现在内心其实已经基本接受了“哥哥有夺舍别人的异能”“哥哥和男朋友是一个人”这些事,并心里默认成为了他最忠实的小助手,虽然因为少女的清纯、羞涩、矜持一时间还无法接受四号机以外的身体和自己亲密接触(貌似哥哥的身体也可以,但小汐酱是不会承认的!),但也仍然把他当做自己最重要的人,因他为自己着想而感动,也为他前途未卜的命运而忧心。

两人正说着,徐韵婷也回来了,张喜和小汐从房间出来,她看见小汐状态明显变得好多了的样子,心中大喜,不由崇拜的看着自己的老公,眼中都闪出了小星星。

张喜让他们娘俩再聊会,自己先去洗漱睡觉了,他今天这一天脑子一直在高速运转,加上现在已经晚上10点了,他已经困的不行了,所以几乎是当他洗漱完换上睡衣躺倒床上的那一秒,就立刻睡着了。

这里要说一下,王永恩这个人睡觉的姿势是双手放在身体两侧、脸朝上躺得仿佛纪念堂里的毛爷爷(手动狗头保命),而且张喜附身到每一个机体后,有两样东西很很难改变原机主习惯的:一是睡觉的惯用姿势,二是一些个性化小动作,比如李俊鸿的挠头、王永恩的挤按睛明穴、陈凡爱挖鼻孔、欧阳澜爱撩头发……

人睡着之后,生理反应就不受大脑控制,然而他不久前刚喝了两斤装的加料版巴戟天牛鞭汤,所以当徐老师和小汐说完话,也是有些疲惫的进屋时,就看见他身上的空调被掉到一边,然后宽松的短睡裤裆部支起了一个大帐篷。

看着自己老公竖着大屌安详的睡在那里,徐老师呆萌的歪了歪头,拿起床头柜上画了一堆圈圈的台历看了一眼,冷艳无双的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她今天穿了一件V领的樱色碎花雪纺连衣裙,腿上穿着透明水晶裤袜,她动作优雅但迅速的摘下眼镜、散了散没有盘起的如云秀发、脱下连衣裙和裤袜,并解下黑色无痕胸罩、褪下同款小内裤,哼着小曲就去了浴室。

浴室的水哗哗的响了十多分钟,徐老师就皮肤白里透红的、围着浴巾、带着防水浴帽、哼着小歌走了出来,然后脚步一顿,又到客厅书架上拿起红酒倒了半杯,仰起天鹅般优雅的脖子一口喝完,就心满意足的回到卧室,并小心翼翼的关好门。

喝了酒之后徐老师的娇腻皮肤上很快浮上一片酡红,像是披上了霞光,她解下浴巾和防水浴帽,用浴巾擦了擦自己头发和赤裸娇躯上未干的地方,然后把秀美的长发甩到一侧、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无酒精湿巾,跪在床上动作轻柔的拉下丈夫的短裤,用湿巾小心的擦起那根高高竖起的阴茎。

感觉擦的差不多了,徐老师脸凑过去、翕动琼鼻闻了闻味道,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从床头柜上拿来一大瓶透明润滑液,在自己初雪般的温软玉手上挤出一些,搓热了之后,双手均匀的抹满整个茎身,然后又怕浪费似的,把剩余的残液抹在自己私处,然后又补了一些用中指抹到里面……

做完这些动作后,徐老师两条雪白修长的玉腿轻轻迈过丈夫熟睡的身体,正对着他的阴茎,咬着嘴唇微微的下蹲,素手轻轻扶住它对好位置后,缓缓跪坐了下去……

张喜今天真是困极了,他有生以来都很少睡得这么死,好像也没睡多久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摆弄自己的小弟弟,但他真的不想从睡眠中走出来,就随它去了,执着的呼呼睡觉。

直到感觉自己的肉棒挤入了一个湿滑绵软、触感惊人之处,里面的层层褶皱仿佛无数只亲亲鱼在轻吻着自己肉棒的皮肤,而里面的紧致和吸裹又像是旋涡一样要把他的灵魂顺着肉棒吸入无尽之渊……

“嗯!?”张喜瞬间睁开了眼睛,正起脖子就看见昏黄的灯光下徐老师光着美艳绝伦的身子、两只手扶着他的腰骑在他身上,圆润的屁股正一上一下的起伏、套动着自己的肉棒,胸前两只丰满的酥乳随着她的动作颤得像要掉下来,一张冷艳的俏脸像是被春泥化了晴雪,露出惊人的媚意……

他一下子精神了,我这是被徐老师被迷奸了?张喜的灵魂都在颤抖:原来你是这样的徐老师!你的……花房里为何如此爽得要人命?

张喜在理论上还是有些见识的,他无比的肯定徐老师的小蜜穴是个绝世名器:初极狭,路若不通;行至寸处豁然开朗,宛转崎岖、似有活物;尽处骤收、有如泥径……

张喜看着这个平时优雅的冰美人、自己这一年来的老师、长辈正脸含春意的主动和自己交媾,心情有些五味陈杂:说开心吧,自己良心有些过不去,夺舍人家老公已经够内疚了,还和人家人妻啪啪啪就有些无耻了;但徐老师的肉体又是如此美妙,35岁的她身上找不到任何可以用负面词语来形容的部位,岁月偏爱的只给她留下了馥郁销魂的美好。

他有些控制不住的,伸手扶住她夹在自己身体两侧的大腿,抓捏着臀腿上的美肉、感受其蚀骨的酥软,下身也不由自主的向上挺动,配合着徐老师的节奏,追寻更多更刺激的快感。

“老公~~你继续休息,我自己动就行~”徐韵婷见张喜醒了,有些娇喘吁吁的摇曳着娇躯,贴心的她不想让已经劳累一天的丈夫辛苦,心里却有些吃惊丈夫的肉棒今天为什么这么坚挺。

床头灯温暖的昏黄灯光和另一边某些电子设备发出的微弱蓝光交织在徐韵婷汗湿娇嫩的肉体上,像是给她打上了一层妍艳、立体、还有点赛博朋克的滤镜,她平坦的小腹随着纤腰的扭动隐隐显露迷人的马甲线,这副绝美的画面给张喜的感官就是——活色生香!

徐老师就算是骑在丈夫身上主动求欢的动作,也是透着大家闺秀的优雅与含蓄,仙妃般不可亵渎的俏脸上,有着诗书礼仪的气质,但随着性快感的袭来变得潮红后,反而更显得格外的妩媚,她小声的发出“啊~啊~”的撩人细吟,令张喜的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

过了不知多久,平时很注意身体锻炼的徐韵婷,也已经感到有些娇软无力了,丰满的酥胸不停的起伏着娇喘,香汗淋漓的身上反射着珠玉般的光泽,身体前倾、小手支在丈夫的胸前,呵气如兰、一阵阵温热的呼吸打在张喜的脸上,纤腰已经无力扭动。

“老公,你今天是不是吃药了?”徐老师再次勉力抬起臀儿套弄了一下,有些娇羞的问。

“不是,我没有,别胡说!”张喜如何敢说自己喝了单位小女警给的牛鞭汤,只能矢口否认。

他此时却正在翻阅王永恩的相关记忆,发现着夫妻两人的性生活有点特别:首先他们相对于很多结婚多年的夫妻来说,性生活可以说是很频繁了,除了徐老师月经和以及绝对安全期之外的日子,基本都是按做三天休一天的频率来爱爱。但他们的性交目的性又非常明显,除了最初结婚那两年的水乳交融,之后每次都是为了受孕而严格按照时间表来执行。

所以渐渐的王永恩已经有点倦怠了,阴茎每次也都是半软不硬,抹上润滑液之后一进入徐韵婷的绝世名器,用不了几十下就缴械投降了,然后歇一会儿,徐韵婷就再次用小手来抚弄,硬度达标的话就再来一次,不达标当晚就放过他。

其实王永恩的底子本来还是相当不错的,肉棒在亚洲男人里无论是大小还是硬度,都算是佼佼者,而且天赋异禀,时间特别长。最开始刚结婚的时候要不是他怜惜自己老婆,徐韵婷每次都能被干得合不拢腿,但随着结婚时间越长,他因内心的抗拒导致硬度不够之后,攻守关系就互换了。

而两人的体位,也从最开始的男上女下,到短暂的百花齐放,然后很快就渐渐只有骑乘式这一个固定姿势了。徐韵婷也知道丈夫对这种“功利化”的爱爱有些反感,但求子心切的她只能放弃自己的高傲与矜持,一次次的主动把丈夫不情愿的半硬鸡巴塞入自己的小穴,然后主动扭着身子、让它把浆汁留在自己子宫。

所以她吃惊于丈夫今天的坚硬,竟然不输于新婚燕尔把自己干得死去活来、无力承欢那时的程度,她能感觉到它在自己的泥泞美穴里大杀四方、不可一世的威猛,芳心不禁涌上羞喜和甜蜜,一双春雪融化般潮湿的桃花眼,有失焦的望着自己深爱的丈夫,蜜穴里不停分泌出潺潺的爱液。

由于张喜心中并没有王永恩那样的倦怠,反而被徐老师突如其来的逆推、自己心中内疚与背德所产生的禁忌感、加上现在这个在贝贝身上还没有解锁的女上位的新鲜感……种种因素加起来,刺激得他灵魂颤栗,王永恩本来就天赋异禀的肉棒更是硬到极致,就这样还加了个牛鞭BUFF……

很多男人除非是靠嗑药,不然终其一生都可能都很难拥有那种又硬又猛、所向无敌、爽到飞起又不担心会泄身的体验,零号机的自摸经历就没必要说了,他在二号机陈凡和四号机李俊鸿的身上也没有体验过,却在自己夺舍负罪感最强的五号机身上、对着人家的老婆得到了这种体验,真是好羞耻又好刺激……

徐韵婷咬着嘴唇发出阵阵难捱的腻人哼声,身子几乎完全趴在了张喜的胸口,两只丰满酥软的乳房失重的在他身上剐蹭,一头如瀑的绿云洒在他的肩膀、手臂到处都是,香汗不停的从她的鼻尖、下巴处滑落、热热的滴在张喜身上,浑圆的粉臀疯狂的上下摆动,纤腰就像要扭断一样,蜜穴不断的夹进……然后忽然发出一声动人的婉转娇啼,一大股热乎乎的琼浆浇在张喜龟头上,竟是先丢了身子。

她那本来就绝顶的名器一阵阵的蠕动吸裹,爽得张喜脊梁骨发麻,忍不住都叫了出来,但还是精关死守金枪不倒。徐老师高潮后像是被抽去了骨头,无力的伏在张喜胸前,嫀首撒娇般的蹭着他的脸,娇喘得都停不下来,樱唇不断开阖,胡乱的摸索着在他脖子上亲着。

徐老师忘了自己都多少年没有高潮过了,新婚时那些欲死欲仙的夜晚仿佛前生的经历,只有在午夜梦回时才夹着被子寻回些羞人的追忆,但为了能生一个宝宝,她只能放弃那些旖旎的期待,拉着丈夫进行科学的、机械式的性爱,更不忍要求丈夫来满足自己。

张喜双手在她汗湿娇腻的玉背上轻轻的抚着,闻着她头发散发的、女人味十足的馨香,下身却有点不知足的偷偷戳着徐老师高潮后软烂如泥的嫰穴,发出一声声带着水声的轻响。

徐老师随着他几下贪婪的入侵娇躯一抖,发出不堪的哀鸣,勉力扶着他的肩膀仰起脸,又嗔怪又痴缠得看着张喜,腻声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

张喜嘿嘿一乐,心虚的不敢说话,继续向上顶着,主要是发现刚刚高潮后的蜜穴里滑溜溜的、一受刺激还痉挛,太舒服了有点停不下来。徐韵婷被他顶的魂儿都快出来了,又没有力气挣脱,甚至没有心思去想一向体贴的丈夫怎么变得这么蛮横,只是哭叫着连连告饶。

见张喜这才停了下来,徐老师用力咬着嘴唇,桃花眼中的眼泪流了一脸,小鼻子也一抽一抽,委屈的看着他,发出无声的抗议,看得张喜有些无地自容,眼神躲闪着不敢和她直视。

“臭老公,今天怎么这么厉害~”徐韵婷主动的亲了他一下娇声问道,一阵阵急促的鼻息打在张喜脸上。

“嘿嘿,还不是你太漂亮……”张喜只能胡乱应付,难道让他说:我昨天还是李俊鸿,你是我班主任,我经常趁你在黑板上写字时从后面偷看你的屁股和黑丝腿、并且意淫过你;然后我没想到平时冰山美人一样的你私下里这么骚、还拥有绝世名器;加上我今天吃了一斤半牛鞭和各种补药,鸡巴硬到能日穿钢板……

喝了酒而且刚刚高潮过的徐老师甚至没有平时一半的睿智,听了他的鬼话心中满是甜蜜,趴在张喜身上娇羞的说:“可是你的……还那么硬,没有出来,我又没力气了~”

“没事,你先歇着,一切交给我。”张喜心中此时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心想反正这混蛋事已经做了,他又箭在弦上,那就直接搞完吧。

他抱着她的腰向旁边一滚,屁股一缩把硬邦邦的肉棒拔出来,还发出了“啵”的一声,带着泡泡的浑浊黏液从徐老师微微开阖的嫣红蜜裂流了出来,顺着她雪白的大腿根一直快要流到床单上,让这个有点洁癖的小妇人“哎呀”了一声,连忙用手捂住不断流汁的小穴。

张喜急吼吼脱掉自己身上有些浸汗的睡衣T恤,把徐老师摆成了一个青蛙开腿的仰躺姿势,然后怕她下面仍然太敏感,没有急着插进去,先是双手抓住了她因重力微微呈八字的丰满乳房,然后放肆的揉搓起来,那绵软的手感让他感觉自己在抓捏两只散不掉的液体。

徐韵婷的乳晕不像贝贝那样又粉又淡得几乎看不出来,而是像小硬币那么大、呈梅花般的嫣红色,奶头硬起来之后像是两粒圆圆的QQ糖,划在手心上时,湿湿的、弹弹的。

捏了几下之后徐老师看着丈夫的俊脸想亲亲了,向他伸出两只柔若无骨的修长玉臂并张开了小手发出邀请,嘴唇微微嘟着,显得又媚又萌,张喜心情有些复杂的相应了号召,探下身去捧着她的小脸就开始了一番激烈的舌吻。

徐韵婷紧紧搂着张喜的脖子,湿糯小舌一去不复返的送入他的口中,鼻子里不断发出软腻的哼哼声,两只丰满绵软的乳房被张喜赤裸的胸膛压成了肉饼,伸出一条颀长水润的玉腿缠着张喜的身子,精致的脚儿在他身上无意识的蹭着。

张喜吻了一会儿身下的熟美人妻,直到感觉她已经被激烈的舌吻、和自己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弄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了,心想她小穴应该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就吐掉她的香舌,支起身子,将自己一直都坚硬的肉棒对着她泥泞不堪的凌乱私处霸道的顶了进去。

这是在清醒状态下的首次主动插入徐老师的美穴,张喜完整的体验了一下绝世名器的惊人之处,纵使是洞口那里经过刚刚的交媾之后已经被自己撑开了一些,但当他再次用坚硬抵进去的时候,还是感受到了给贝贝破除那时一般的紧致,再往前行的时候,又经过一道九曲回廊般的多褶甬道,最后顶上一处软烂的肉箍,每次抽插,都要经历好几层的刺激。

他抽动了几下,开始摆弄她熟美的身子,找一个舒服的姿势,不得不说徐老师这身美肉真是极具可开发性,颈细肩窄、腰肢柔软、玉腿修长,怎么玩都很方便。他先是双手抓在她的腿弯处,使她的玉足高翘、粉臀微微抬起,对着小穴冲了十几下后,又觉得有些不好使力,抓起她一条长腿搂在怀里,让她的身子微微侧着,一只小脚儿在自己眼前晃啊晃,令他忍不住亲了一口。

又是一番啪啪啪之后,看着徐老师被撞的随之颤动的乳房摇的诱人,又俯下身对着它们一顿啃咬,余光看到了她腋下无毛的嫩肉,又想起了自己在学校偷瞄时刻从她衬衫袖口处看到的风景,想着自己此刻就能拥有,更觉幸福,把她玉臂往上一推就是一阵舔吻……

徐韵婷感觉自己已经被玩得晕晕乎乎,眼前的丈夫竟像是两人新婚时那样对自己的身体充满着痴迷和求索,她媚眼如丝,内心竟然也像是当初那个初承雨露的小新娘一样湿哒哒的羞怯。

张喜越干越顺畅,也渐渐提高了抽插的速度和力度,他把徐老师的两条长腿架在自己肩上,手托着绵软的臀肉、对好角度用力的一下下撞击到她的下体,一时间臀浪、乳浪翻涌,女人发出的尖声娇啼甚至吓了他一跳,连忙放下徐老师的屁股去捂她的嘴,以免被另一间房的小汐听到。

现在两人的样子就像是在强奸,男人像是要把女人操死一样耸着屁股猛插,女人被捂着嘴发出不堪承受的声音,桃花眼中蓄满泪水,嫀首左右挣扎摆动着,腿儿乱蹬,小手无力的拍打在男人健壮的手臂和身上……然后,她就再一次丢了。

直到见徐老师的一双美目从告饶、到委屈、到迷离、最后甚至翻起了白眼儿,张喜还没有要射的感觉,心中不免都有些着急了,但他又怕真的给这个美艳的人妻女教师给操晕过去,再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于是又不舍的快速捅了几下,暂时先拔了出来,并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

徐韵婷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贪婪的张大檀口用力呼吸着空气,刚才憋的潮红的脸慢慢褪色,美目无神的望着虚空,像是刚捡回了一条命。张喜见她的样子,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徐老师,那什么……对不起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硬,越是着急越是射不出来……”

人妻女教师喘了足足一分钟才回复过来,也没有意外他的称呼,毕竟两人有时候互相称呼对方“王主任”“徐老师”也算是夫妻间的一种小情趣,她向丈夫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又有些委屈的说:“那怎么办啊~我真的有点儿……不行了~”

“要不今天就算了,我现在也挺困的,睡一觉就没事了。”张喜见她本来清丽的私处,现在显得又脏又肿,他也忍痛退了一步。

“不行!我有种预感,今天可能就能怀上!”徐韵婷却是意外的坚决。

“要不……”张喜脑筋一转,有些抹不开脸的趴在她耳边提了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徐老师听了羞得浑身都软了,但也没有拒绝,风情万种的看了丈夫一眼,勉力扶着床坐起身来,去床头柜拿湿巾。“你先用嘴帮我,等快射得时候我再插进去……”想着丈夫刚才对自己耳语的这句话,她就有些羞不可抑,原本王永恩这个老古板因为怕作贱自己高岭之花一样的老婆,没让她做过这种事,而徐老师自己也不可能主动去做,所以就算是后来她夜夜勤奋求子,也只是用小手和润滑液就行了,小嘴到现在为止还是个处女洞。

她用了几张湿巾把张喜那根沾满两人爱液的肉棒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又再次小心的闻了闻,没有感到什么怪味儿,才红着俏脸,把头发捋到耳后,探头小心翼翼的用粉红的舌尖舔了一下。

“很好……用嘴含住龟头……手握住根部……用力吸……舌头转着圈儿舔……小心不要用牙碰到……”张喜指挥着动作生涩的人妻,看着她一副欲语还休的羞怯样子,心中很是有成就感:徐老师,现在我是你老师了……

扶着她上下起伏的嫀首,张喜又忽然觉得缺点儿什么,然后猛的想起来,蹿着身子到床头柜拿起了徐老师的眼镜给她戴上了,这下子更熟悉、也更刺激了。徐韵婷的眼睛有轻度的近视,不带眼镜时视线会略有些失焦,一戴上眼镜整个美目都生动了许多,看着她嗔怪的看着自己、小嘴吃力的含着肉棒的样子,张喜忍不住往里面顶得更深了。

直到徐老师被张喜抱着脑袋用力耸动,她不停的因为被顶到喉咙而发出干呕,鼻子里也被呛出泡泡,整个下颚都像是要脱钩了一样,张喜才终于有了射意,然后赶紧一把把她推到在床上,插进小穴,搂着她娇软无力的身子疯狂的插了几十下,在她的浪声娇吟中抵着子宫口射了无数的男汁进去……。

被中出之后,徐老师赶紧拿了个枕头垫在腰下面,自己用手兜着腿弯M字开脚躺在那里,袒露着刚被射满了精液的凌乱女阴,不舍得让任何一滴流出来,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宝宝们,加油冲鸭!妈妈在里面等着你们……”

张喜被她又可爱又性感的样子刺激到了,然后刚刚以无敌之姿战斗了一晚的肉棒竟然再次被唤醒,他小声对身边努力受孕的徐老师说:“我这里,可能又有许多新宝宝了……”

第二天一早,张喜被王永恩几十年如一日的强大生物钟唤醒,转头看了一眼身边海棠春睡的徐韵婷,心中有些五味陈杂。他撑着有些腰酸背痛的身体洗漱完,就继续承担人民公仆的责任上班去了,但是这一天,他竟然想的大多都是现在“自己老婆”的事。

经过昨晚的水乳交融之后,他竟然觉得自己有些爱上了这个平时冷若冰霜,一旦融化后又柔情似水的可爱女人,贪恋她迷人的肉体是一方面,也被她身上那种善解人意、知性优雅、又萌又媚、母性十足的气质所吸引,但他理智上又知道自己不能太贪心去占有她:别的不说,就是小汐那关都过不了,毕竟徐老师现在是她的干妈……而且自己也感觉以现在这个情况,他也没有能力和精力去不断扩充后宫的人数了。

一是自己这个独特的异能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站在别人的角度这个异能太可怕了——说不上哪天那个莫名其妙魂飞魄散的人就是自己。所以如果张喜被某个大佬盯上故意针对,然后找出BUG杀死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二是维护那么多女人的感情,又要她们都接受“天天换新郎”有点困难,要知道没人任何人有义务为他人从一而终,哪天她们要是换习惯了直接把自己给换掉……他想到这里都感觉绿到无法呼吸;三是自己怎么换也都是凡人的身体,王永恩这个五号机的性能力已经几乎是顶配版了,但他想以后也就最多满足小汐和贝贝两个人的需求,当然这里也考虑到了以后她俩的身体会被自己进一步开发。

所以想到这些,张喜就立刻抛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心说顶多以现在五号机的身份,努力给他和徐韵婷留下个孩子,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补偿,虽然这种补偿对张喜来说毫无负担,甚至还有点儿上瘾……

脑子里转着各种的念头,张喜回到了家,然后就看到自己老婆徐韵婷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冷艳的俏脸经过昨晚一夜的滋润以及睡眠的恢复,艳光四射、媚得勾人心魄。

餐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小菜隐隐传来香味,徐韵婷一见张喜进屋,展颜笑道:“老公回来啦,我这就给你热菜!”

徐韵婷也没有吃饭,所以陪着他一块儿吃,张喜好奇的问:“小汐怎么没在家?”

“小汐在隔壁钱芳那里陪她,我刚刚把菜做好也给他们送了一份过去……”说完还有些蹙着好看的眉头说:“钱芳……她情况不太好,你昨天都把小汐给开解的那么好了,有空也去看看她吧。”

“好的,一会儿一起。”张喜点点头,不过他也没什么信心,小汐是因为自己和她说了真相,钱芳就没什么好的办法了。但自己也确实真的担心她,毕竟这一年来母子间的朝夕相处,虽然她的母爱来得有点泛滥,但也刚好填补了自己从小缺失的亲情,内心对她母亲这个身份早产生了认同。

吃完饭后,张喜和徐韵婷一起来到钱芳家敲门,开门的正是小汐,一见面,她眼睛却完全不看张喜,只是和徐韵婷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头往里走了。

徐老师稍微有点感到奇怪,张喜的心中却是一凉:“完蛋!昨晚果然声音太大了……”

……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看见小汐自顾自的走进了钱芳的房间,张喜此时内心慌得一比,以他浅薄的爱情经历,还不足以处理这种“被自己正牌女友发现自己在隔壁房间把另一个女人干得嗷嗷叫”的复杂情况,更复杂的是这个女人还是正牌女友的干妈,而自己则是顶着女友“哥哥&男朋友”的身份,占用的却是她干爸的身体,所以这份混乱的关系到底是合理还是不合理……

难道要解释说自己是被徐韵婷逆推的?这倒不完全是假话,但小汐在这边住了那么长时间估计都没听到任何动静,他来第一天就把徐韵婷干得哭天抢地,他不认为以小汐聪明的小脑袋会相信自己。

自己吃了一个她的好闺蜜贝贝已经够贪心的了,看样子小汐嘴上不承认但也默认原谅了自己,现在连人家的干妈也吃了,是不是真有点不是人了?现在他在妹妹心里的人设应该已经崩得稀碎了,大概成了个泰迪犬的形象吧……万一小汐酱不原谅自己怎么办?张喜想一想,都觉得好难过。

徐韵婷见丈夫忽然陷入了一阵失神,有些疑惑的用手捅了他一下小声问:“怎么了?”

“啊!”张喜缓过神来,小声解释道:“我是在想应该怎么开导钱芳,这次的打击对她来说有点大。”

“唉,是啊,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俊鸿那么优秀的孩子,虽说有点……钱芳这多么年的付出,一下子就……”徐韵婷心中的母性让她对钱芳的遭遇感同身受,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张喜心中怜惜,搂住她的肩用手抚了抚,谁知这时小汐出来看这两人为何还没进去、正好看到这一幕,于是,就尴尬了……她毫无感情的看了张喜一眼,又进去了。

而张喜已经有点虱子多不咬了,虽然他的脸上此时如丧考妣……他和徐韵婷进屋后,就看见钱芳面容憔悴、眼神空洞、头发凌乱的半躺在床上,而小汐则坐在床边护着她,见两人进来,她完全不看张喜,像是在和徐韵婷一个人说话一样开始介绍起了钱芳现在的状况。

原来今天白天他们已经把李俊鸿的后事处理完了,由于被撞得太惨人也太年轻,就没有想着举办仪式直接火化下葬了,和陈凡葬在同一片墓园(张喜内心吐槽:这里是不是已经成为自己的废旧机体回收定点单位了)。而李峰的情况也不太妙:身上的骨折虽然也很严重,休养一阵倒不会留下什么残疾,但大脑受到的损伤导致他一直昏迷不醒,而医生们也都习惯把情况往最糟糕了说,让钱芳做好丈夫成为植物人的准备。

由于钱芳和李峰都是独生子女,李俊鸿在两家老人那里也命根子一样的存在,所以她甚至都没敢把这件事告诉他们,更不知怎么面对他们,好在四位老人都身在外地,平时联系的也不那么频繁,暂时不会暴露。

本来还算意志坚强的钱芳自从下葬完儿子,又得知丈夫可能成为植物人后,再次痛声大哭了一顿,然后就成了现在这幅丢魂的样子了。小汐今天一直陪着她,也非常用心的安慰和开导她,但到了最后她的嗓子都说哑了,钱芳却是连回复都没有,像是完全屏蔽了外界的信号。

徐韵婷今天大多时间都和她俩在一起,本来就知道这些情况,而张喜听小汐说完,也皱起了眉头,感觉事情不好解决,他让徐韵婷和小汐先出去,而小汐走之前还给了他一个隐含警告的眼神,搞得他感到很受伤:小汐酱,哥哥在你心中已经是这样禽兽不如的人了吗?钱芳都这样了我会对她做什么?

他先是翻阅王永恩记忆中关于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知识,结果发现他这个学霸真的只是为了拿个心理学硕士学位而已,并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他准备按照书本上的流程:1、先取得对方信任;2、让对方产生正向情绪;3、帮对方重建心理保护层;4、引导对方去直面创伤性记忆。

但他对着钱芳说了半天,连第一步都没有完成,然后只能狼狈的离开了,对着坐在客厅里一脸期待的徐韵婷和小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力解决。

“我还是学艺不精,但我有个师姐是这方面的专家,人也在上海,我们明天带钱芳去找她看看吧。”张喜想了想说道。

“也好,不过我从明天开始要去杭州交流学习了,到时候你和小汐陪钱芳去吧。”徐韵婷说道。

张喜有些心虚的看向了小汐,但人家根本没有回应,他又对着“老婆”说了声好的,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徐韵婷又问小汐:“宝贝,你今天跟妈妈回家睡还是在这里睡?”

小汐抿了抿嘴,说:“我在这里陪钱芳妈妈一起睡吧。”

两人点点头准备回家,张喜又想起一件事,叮嘱小汐说:“你一会和钱芳妈妈说一下明天要去看心理医生的事,这件事还是要她自己同意。”小汐这次倒是没有不鸟他,点头说了声“好”,就和他们道别了,当然最后又给了他一个警告的小眼神。

张喜和徐韵婷回家后说了一会话,他给那位心理医生师姐打了电话预约了一下明天看诊的时间,又给单位同事打电话安排了下自己明天不在期间的工作,就和妻子各自洗漱上床了。徐老师由于昨晚被宠幸过度、现在下体还有些隐隐的疼,所以没有再次求欢,而张喜更是没脸去主动推人家,加上自己也稍微有点没心情,所以今天两人没有按台历上画的圈爱爱。

但明天开始就要离开丈夫几天的徐韵婷还是一改平时的冷艳,有些撒娇的腻在张喜的怀里亲亲抱抱、又耳厮鬓摩的说了半天的情话,说着说着,她就把脸贴在丈夫的胸口幽怨的碎碎念:“老公,医生说我们俩身体也没什么问题,怎么就怀不上宝宝呢?”

可能……是你名字的问题吧?张喜心中暗暗吐槽,又搂着她哄了一会,两人才四肢亲密的纠缠在一起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张喜被生物钟叫醒,洗漱完之后换上一身polo衫加薄长裤的休闲装,把头发向后梳理整齐后来到隔壁敲门。开门的还是小汐,她从猫眼中就看到了来人是谁,于是张喜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个离去的双马尾娇小背影。

钱芳还是昨天那副糟糕至极的样子,不过在小汐的帮助下已经梳洗打扮好,被她拉着手臂,行尸走肉般的随两人一起下楼。坐上小马的车,张喜自然是坐到副驾,让小汐和钱芳做到后排,然后驱车开往王永恩师姐的工作室。

心理医生在上海的重要性和社会地位都要较其他地方高一些,可能因为是魔都的关系吧……所以师姐余茗潞的工作室是在佘山的一座独栋别墅里,门口竟然还有一个外籍的黑超壮汉做安保。被黑超壮汉核实身份,恭敬的请入装修豪华的别墅,里面放着不少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艺术品,也不知是房东的收藏还是余茗潞自己的。

五号机王永恩自己也是好些年没有见到这个师姐了,上次见还是她从美国耶鲁大学拿到博士学位后工作了两年、然后又不习惯那边的生活决定来上海发展,自己给她接风时见了一次,再次见到她时也是意外她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这里要说下王永恩因为16岁就上了大学,20岁就开始读研,他比身边的同学都要至少小上两岁,而身为他的同学们,也都很喜欢这个勤奋礼貌、帅气迷人的弟弟,尤其是几个师姐,更是像女妖精见到了唐僧肉一样,每天围在他身边恨不得把他吃进嘴里。而余茗潞当时并不是这样,老家江苏的她,对这个算是半个老乡的小师弟虽然也是感到亲切,但从不越礼,她本身也是那种闷头学习的书呆子性格,王永恩也是难得碰到一个不那么可怕、相处起来没有压力的师姐,所以两人在求学期间关系反而还很不错。

上次见面时,余茗潞虽然刚从美国回来,但也没被资本主义国家的奔放所影响,虽然性格变得比上学时开朗了一些,但仍是一副朴实无华的古板知识女性形象,这次见到她,竟然穿着一身显露着妖娆身材的旗袍,一头长发熨烫得像是绸缎一样黑亮顺滑,干净利落的梳了个马尾,旗袍的开叉并没有郭老师相声里说的那样开到胳肢窝,但也快开到了大腿根,露出笔直肉感的、穿着紫色丝袜的大腿,40岁的脸上保养很好、画着淡妆,看起来就像个娇媚的年轻少妇,但又有着一股学者的书卷气。

“小师弟,怎么,不认识我啦?”余茗潞巧笑嫣然的看着有些发愣的张喜说道。

“嘿嘿,还不是师姐你的变化太大了……”张喜讪笑了一下说,感到后颈有些发凉,貌似被某只萝莉的冰冷视线给刺了一下了。

“你的变化也不小嘛……”她一双带着美瞳的、宛如穿透人心的眼睛直直的打量着张喜,说:“如果不是你连身上的气味都没变,我都以为是别人冒充的了。”

张喜心中一惊,这个师姐可是专门研究过微表情的心理学专家,可别被她给看出什么来,于是赶紧保持好五号机的原态,然后把话题引到钱芳的病上面来,他之前简单和余茗潞说过钱芳现在的状态,并判断应该是属于典型的PTSD症状。

师姐先是把钱芳带到布置得很温馨舒服的治疗室,让她在沙发上坐着等待,然后叫张喜和小汐出来到客厅说话,向他们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她还让张喜介绍下小汐,张喜只好说这是自己两口子认的干女儿,钱芳已故儿子的女朋友……

余茗潞敏锐的直觉让她看出张喜和小汐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但也没有多言,静静的听完两人介绍了钱芳的情况后,就让他俩在客厅这里等着,然后去治疗室开始心理治疗了。

当房间里就剩张喜和小汐的时候,气氛立马变得凝固起来,于是他开始在那没话找话的自言自语到:“这屋子里空调制冷是不是开得有点大了。”说完还抱着膀子像那么回事似的哆嗦了两下。

小汐根本没理他,低头玩手机,虽然他偷偷看到手机屏幕上就一个短得可怜的微信消息列表,被她小手上下来回刷。张喜咬咬牙,认为有些问题还是得勇敢直面,于是直接认错说:“好小汐,别生哥哥气了好不好,我真不是故意的,前天晚上你也知道我都睡着了,然后醒来发现已经那样了,我有什么办法,虽然说后来我是意志不坚定没有严词拒绝,但我现在的身份也不好拒绝啊……”

小汐直接把身子扭过去不听他解释,却也没有走开,小耳朵还偷偷竖着,张喜继续说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碰徐老师了好不好,我就说自己睡眠出了问题,以后自己去书房睡,而且我以后保证也不去招惹别的女人了,就你和贝贝两人,你看行不行?”

听到他十分诚恳的认错,小汐感觉自己已经气了两天的心里舒服了一些,但又很快的怪自己不争气竟然就这样被他说服,不由又多了一个生他气的理由,她头也不回的嘀咕说:“反正我只是你妹妹,你这个大浪子爱招惹谁就找惹谁,我可管不着!”

张喜赶紧凑过去说:“别啊,别人我都可以不招惹,你我必须得招惹。”

小汐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张喜发现她晶莹可爱的小耳朵有点粉红了,知道自己情话有了效果,于是乘胜追击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把这些关系都断掉,天天就陪着你,如果不小心挂掉了,就换个身体再来陪着你,直到你生命的尽头,然后我也会想办法终结掉自己这个诅咒,到另一个世界继续陪着你,好不好?”

琼瑶附体的张喜一番话终于让妹妹回过身来,脸上还有些红,表情也不再是复刻徐韵婷的那种冷冰冰的样子,却是一脸的愤懑:“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些花言巧语!?陈凡,我以前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利用贝贝对李俊鸿的好感骗她的身子,利用徐妈妈什么都不知道占她的便宜!你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坏!这么好色!”

张喜心中满是羞愧,但也有早想好的说辞:“你也知道我原来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是经历死后换体这种事之后才变成这样的,换成欧阳澜的时候因为是女人所以还好,自从换成李俊鸿之后,可能因为他青春期身体发育的关系,这方面需求特别强,你不知道男生精虫上脑之后会变得有多不理智,我又舍不得冲你下手……”他心中向已经魂消身死的李俊鸿说了声sorry,为了获得妹妹的原谅只能让你替我背锅了。

看小汐把羞红的小脸转到一边,他继续说:“那天正好是情人节,贝贝向我表白,我当时是真没控制住,事情发生后我又发现越来越喜欢你,心中也很是后悔,但后来一系列的事发生,我们也都默认以后三人会在一起了……我想的只是以后说什么不能辜负你们,谁知道后来又出了车祸夺舍了王叔叔,正想着怎么找你俩解释,贝贝就出了事,然后那天晚上我刚和你把秘密说完,已经精疲力尽倒下就睡着了,谁知睡着睡着……哥哥和你发毒誓,如果我说谎话下次再挂掉就叫我魂飞魄散,那天我被吵醒时,徐老师已经自己把我的那个插进她身体自己动了……”

还没等他说完,小汐的脸已经红透了,凌乱的、急眼的飞起两只小手狠狠的掐他:“叫你瞎说!叫你瞎说……”张喜嘿嘿的躲闪着,但也没想明白小汐说的“瞎说”是自己发的毒誓,还是自己开的车。

看小汐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完全原谅自己,但两人也已经把话说明白,他决定把该说的一次性说清楚:“小汐,我这里还有个想法,但必须要征得你同意,我这个身体也不知道能活多长时间,万一死掉,对徐老师打击一定很大,我想的是要不要给他们俩留下一个孩子,毕竟徐老师最喜欢孩子……”

看小汐又有些要暴走的倾向,他赶紧说:“你可千万别以为是我想这样,我发誓只是出于补偿考虑,你不知道我占用别人的身体、然后和一位自己尊敬的长辈做那种事有多痛苦……”(他内心又接了一句“又有多刺激”,这厮完全是欺负纯洁的小汐不懂大人的快乐)

妹妹将信将疑的看了看他,“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用非常无所谓的语气说:“你干嘛要征求我意见,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我只是你妹妹……不过”她又回头瞪着张喜并攥起小拳头,超凶的说道:“你要是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张喜见她默认同意了这件事,就陪着笑脸说:“你放心,我以后和别人做那事,哪怕是贝贝,我也都把她们想象成你……”说完不等小汐这就和他同归于尽,说了声“我去上厕所”然后就跑了。

余茗潞对钱芳这场心理治疗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两人出来之前这段时间张喜已经把小汐酱惹怒3次、说脸红7次、逗得动手打人11次……钱芳看上去还是一副丢魂的模样,但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余茗潞却是一副劳心过度的憔悴模样。

她让小汐先带钱芳出去,然后和张喜说了一下情况:钱芳的病症要比想象中的严重的多,她现在由于无法直面儿子死去、老公植物人的事实,已经出于自我保护的、封闭了自己所有的情感和主观能动性,虽然刚刚初步取得了她的信任并使她解除了保护状态,但她又很快因为情绪崩溃再度陷入那种状态……于是余茗潞决定暂时停止这次治疗,她需要再查一些资料并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下次治疗就在两天后吧,到时候我可能会用一些催眠疗法,这两天你们让她休息好,不要再有多余的心理波动。”师姐严肃的叮嘱道。

“好的,师姐你费心了,回头一定好好感谢你。”

“呵呵,咱俩就不要这么虚伪客套了。”余茗潞有些肉肉的嘴唇笑出好看的弧度:“话说你和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关系都不一般吧,没想到原来那个纯情的小师弟现在变得这么……”

“师姐你可别瞎说,她们一个是我邻居,一个是我干女儿,你这话传到婷婷耳朵里,我就不用活了……”张喜赶紧解释道。

“哦?是吗?”余茗潞不置可否的一笑,也没有再多说就下逐客令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也得好好休息一会,这趟累死我了。”

张喜再次表示感激,然后和她道别后,带着两女回家了,接下来着这天小汐一直都陪着钱芳,她现在还没开学,所以时间很多,陪钱芳的同时还可以看看书,什么都不影响。而张喜只能是白天上班,晚上独守空房,不过每天都会到钱芳家蹭一顿饭,小汐这丫头虽然嘴上抱怨他不害臊,但每次做饭时也都会多准备出来一些。

张喜每天晚上也都会陪自己在杭州出差的“老婆”徐韵婷煲一会电话粥,虽然他已经想明白自己不能再招惹这些情债,但在和徐韵婷的相处中,还是被她那迷人的性格所吸引,并不断动摇自己的意志……

又到了治疗这天,三人如约来到余茗潞的心理工作室,这回医生大人穿了一件白大褂,里面却是露肩连衣短裙、腿上穿着黑色渔网袜,看来40还未婚的她越来越爱走性感路线了,简单聊了几句后,她就再次带钱芳去治疗室了。

张喜自然是在外面一边喝茶水,一边以逗妹妹为乐,小汐现在对他是又气又无奈,这个臭哥哥以前多老实呀,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坏、这么讨厌,她既想不被他低级的调戏招数所影响、高傲的无视掉他,又老是被他不知那句话戳中自己某些奇怪的点,然后忍不住像小老虎一样暴躁起来,

这次治疗的时间更长了,将近四个小时的等待后,余茗潞自己揉着脑袋出来了,张喜和小汐连忙迎上来问怎么样,她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情况不好说,你们自己进去看看吧,我要先去歇一会儿。”

两人走进治疗室,这间屋子里有两面都是高大的落地窗,所以采光很足,屋内一面墙都是高高的书架,书架上堆满的书散发着好闻的纸香味,钱芳此时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书,脸上却是不见了失魂和苍白,竟然变得精神奕奕,眼神也不再空洞,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她已经好了?”张喜和小汐面面相觑,心中都是一喜,没想到钱芳经过两次治疗就能恢复成这个样子,他连忙上前打招呼:“钱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钱芳听见声音一抬头,漂亮的大眼睛中却是探寻的神色,她有些弱弱的问:“你们是谁啊?刚才那位姐姐呢?”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