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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16-18) 作者:天堂无根

2022-11-11 13:11:29

【囚徒归来】(16)

作者:天堂无根

  房间里还残存着旖旎艳色,李萱诗微微睁目,柔软的床上,还躺着另外一具娇躯。

  「醒了?」浅浅的呢语,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对方却已经亲吻上她的嘴唇,甚至将嫩滑的美人舌伸进她的唇腔。

  李萱诗无法躲避,美人舌就像是蛇舞一般,带有侵略者的欲望,窃取着她口中分泌的津液。

  丝丝黏蜜的口水,竟然被美人舌一卷,吸纳到对方的口中。

  彼时两人的唇贴唇,两条嫩舌却触碰到一起,甚至两具雪白滑嫩的娇躯也贴到一起,直到几近窒息,彼此的嘴唇才分开,一丝黏丝中断。

  「唔,唇膏味道不错」徐琳忍不住赞道,「接吻的技术也越来越厉害」「还说我呢,都快喘不过气了」李萱诗白了徐琳一眼,「都一晚上了,你还没折腾够啊」「我是够了,这不是担心你还不满足嘛」徐琳浅笑了一下,郝江化的战斗力她可是一清二楚,李萱诗被他滋润这些年,瘾头只怕比任何女人都来到大。

  李萱诗没有说话,这不是第一次和徐琳做这样的亲密游戏,但确实很久没有这样了。

  二十几年的姐妹情,其实一开始是很纯粹的,两人也不是蕾丝百合。

  只是委身郝江化后,偶尔为了助兴,增加些娱乐情调,便有了同性嬉戏的开始。

  郝江化的性欲很盛,男性的器物固然强硬,耐力也很惊人,但毕竟周遭有这么多女人,想要雨露均沾是不可能的,即便体能允许,也免不了分身乏术,于是让女人们彼此亲吻,抚摸,甚至磨镜,除了宽慰女人的情欲,同时也给他的淫乐有戏提劲。

  不过李萱诗毕竟是正妻,她掌握着优先交配的权利,只有郝江化有特别输出对象时,她才会找人纾解一二。

  也不是任何女人都有资格和她玩这样的游戏,李萱诗自忖主母的地位,只和三个女人玩过鸾凤合欢,首当其冲便是徐琳,其次是儿媳白颖,最后一个则是王诗芸,当然玩得最大胆最放得开的,无疑是徐琳。

  瞧着李萱诗没有接话,徐琳不以为意,而是拿起旁边的按钮,轻轻一摁。

  「嗡嗡嗡」伴着一阵震动声,李萱诗脸色忽然变了,眉头微蹙:「你、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她想要伸手从肉穴里抠取出来,但徐琳哪会让她如愿,一手直接将开关按钮调到第三档,然后扣住了她的双手。

  「嗡嗡嗡」的声流清澈入耳,跳蛋在阴道里的震动反应更强烈,刺激着小穴里的阴壁和嫩肉又麻又酥,由于这个跳蛋尾部带着一条细绳,可以把它从阴道里轻松拉取出来。

  「萱诗,舒服么?」徐琳浅浅一笑,「是不是又想要了?」「你、你胡说什么?」李萱诗轻咬着嘴唇,她还想保持些主母的仪态,至少不能太浪荡,总不能让一个小跳蛋就给收拾了。

  但她显然低估了肉穴深处的敏感性,这款跳蛋虽然看似小巧,但粗度也接近3.5厘米,原本只是主攻外阴和进口处的内壁,但现在它却深入到最里面。

  这种异物突入的怪异感,让李萱诗忍不住并拢双腿,想要依靠肉穴的排挤性将它寄出来,但是阴道内壁的收缩,却反而将它卡得严实,而跳蛋的震动却进一步刺激着她。

  短短地几分钟,便刺激着阴道内壁分泌出汁液,而这又痒又麻又酥的感觉,让李萱诗抗不住求饶:「琳姐,你把它拿出来吧,太深了,会卡住的…」「没关系的,这是食品级材质,安全可靠,我都还没用过呢」徐琳亲吻着李萱诗的唇颊,她不想太依赖郝江化给与的性满足,但自身确实有性欲上的需求,所以特意准备些小道具带过来,必要时候也能自我纾解性饥渴的程度,虽然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这次给闺蜜先用上,正好可以测试一下效果。

  「嗯…太深了…又麻又酥…很难受…」李萱诗呻吟道,「这么短的东西…震动太强烈了…流、流出来了…受不了了…这么里面…又痒又深…你这是折磨我…琳姐…求求你,拿出来吧…换根按摩棒也行…」「换按摩棒?」徐琳似有几分恶趣味,「你是不是想要挨操?」「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可不会把它取出来」徐琳似在挑逗。

  李萱诗不想轻易服输,实在阴道深处那玩意太磨人,刺激着她七上八下,但它又短又卡得深,反而让她在酥麻和瘙痒间徘徊,花心上璧甚至都涌出爱液,但她反而却觉得空虚起来。

  「是的,我想挨操,我想要大鸡巴操」李萱诗这样吟道。

  「真乖」徐琳浅浅一笑,「那我就把它取出来,你张开一点」李萱诗乖乖地听话,将大腿张开,任凭徐琳将跳蛋的细绳轻轻拉扯,她确实感到那震动的小玩意逐渐从阴道深处往外移,直到完全脱离,这才松了口气。

  但很快,她感到看到湿润的阴户,似乎有个硬物抵在那里,怎么…这么像龟头?李萱诗忍不住一紧,想要起身。

  只是,迟了一步。

  徐琳双手将李萱诗分开的两条大腿,往旁边一按,然后挺身向前,「扑哧」一声,胯下的彷真肉棒便直接插入阴道,重新填补上跳蛋造成的空虚感。

  刚才虽然来不及,但身体微微上起,却让李萱诗看得很清楚。

  那是个彷真的硅胶肉棒,居然是前后两端,一头扎根在徐琳的蜜穴,一头现在则捅进了她的阴道口,而且深入其中。

  双龙头!李萱诗本以为自己只是虚应而已,没想到徐琳不是再开玩笑,她是真的想要操自己。

  在要求自己将大腿张开,将湿润的阴户面向她时,自己就已经中计了。

  徐琳一面在缓慢拉取跳蛋细绳,另一面则是将这件彷真的双龙头穿戴起来,只需要将一头插入肉穴固定,然后用环扣在腰际,宛如丁字裤一般,然后她便化身女战神一般,将李萱诗压在身下。

  「萱诗,我要开始操你了」徐琳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然后挺着彷真肉棒。

  「嗯啊…」李萱诗也没有多做反抗,横竖已经进来了,而且跳蛋确实刺激她里面又麻又痒,确实需要某个大家伙进去,哪怕只是彷真的,也带给她强烈的刺激感。

  跳蛋能放到阴道深处,应该就是用它给慢慢顶进去的。

  「萱诗,你里面果然又肉又多汁,难怪老郝总是偏爱你」徐琳当然不能感受彷真肉棒插到李萱诗蜜穴深处的滋味,但她可以从推进的状态加以判断,跳蛋刺激过肉壁分泌汁液,所以这粗壮的彷真肉棒进入时,不会显得很艰辛,而且另一头的彷真肉棒同样插在她自己的肉穴里。

  肉穴里的大家伙,虽然是硅胶彷真,但也具备一定的柔软性,充分照顾到阴道的娇嫩,不会因为抽插的关系而伤到肉壁,尤其这彷真肉棒设计一种肌肉凹凸的层次感,并且还有青筋设计,同时还具备伸缩功能,所以不必担心过长造成的不适感。

  徐琳稍微调整呼吸,一面享受着自己蜜穴里被彷真肉棒反向抽插的滋味,一面则继续地往李萱诗阴道里大力抽插。

  「啊…」李萱诗的身子一下子变得僵直,一声呻吟似乎甜蜜。

  原本蹙起的眉心舒展,俏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

  她的蜜穴是名器「莲花穴」,里面的温湿嫩肉像生了无数张吸盘,层层迭迭的纹理肌把彷真肉棒紧紧套住,贪婪地想要将它迎到更深处。

  而随着彷真肉棒的进进出出不停地蠕动着,她一声长呼:「哼嗯…慢点…会受不了…喔…」性感的小嘴中传出淫荡的呻吟声,彷佛她的肉体渐渐的淫浸入快感的肉欲世界了。

  胯下的双龙头彷真肉棒,随着徐琳的抽插节奏,彼此都享受着大肉棒进出的滋味。

  徐琳在主导这场情欲战场,自然不会仅止于此,一面操着美人穴,一面则把玩着李萱诗胸脯的乳峰。

  在一众女人里,李萱诗的乳房却是最傲人的,明明生育多胎,但乳房还是坚挺圆润,没有下垂走形,而是让她越来越羡慕。

  「萱诗,我操的你爽不爽?」徐琳便操便问,能不爽么?作为发力方,尚且感受到双龙头的威力,作为受力者的李萱诗,感受无疑更深刻。

  一声高亢的呻吟在徐琳耳边响起:「喔…爽…」在又被抽插数十下后,李萱诗感到阴道深处一阵收缩,伴随着一种阴肉痉挛,一股爱液喷流,然后如一潭泥一样瘫软。

  徐琳将彷真肉棒从李萱诗阴道内抽离,只看见茂盛的阴毛之中,露出两片蚌肉,略带暗红色的大阴唇边缘的区域都被淫水染得湿答答:「换个姿势,我要从后面操你」李萱诗脸红着,却如狗爬船跪在床上,极力地翘起她的大屁股,而美乳在前方一荡荡地晃动着,活像是一条淫荡的母狗,正等待着再次挨操。

  萱诗这是被自己操服了?徐琳心里一动,随即便推翻了这个想法,极大可能是自己这样的操弄,激化了李萱诗被郝江化调教出来的淫欲。

  察觉到身后迟迟没有动作,李萱诗渐渐她有些忍不住了,轻轻扭动着腰肢,然后将肥臀翘起,用两片鲜嫩的阴唇摩擦着徐琳的彷真大肉棒,性感的红唇微微的张着,发出一阵诱人的呢喃:「好琳姐,快来,别折磨我了…」「不要叫我琳姐」徐琳忽然道。

  「那要叫什么?」李萱诗不解。

  「叫我儿子」徐琳淡淡道。

  什么?!李萱诗一愣:「这怎么可以?」「啪!」徐琳直接往李萱诗的臀瓣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少废话,想挨操就听话」不可以?自己才不会信,被郝江化驯化的那种淫态,彼此谁没见过,更不用说自己是知根知底,李萱诗曾经的臆恋,自己怎么会毫无察觉,就如她冷眼旁观洞悉别人秘密一样。

  徐琳扶着彷真肉棒,一手拨开李萱诗的阴毛,将它抵在那两片湿湿的阴唇,上下来回,却绝不进入。

  郝江化如何挑逗她说出那种不堪入耳的浪语,如何同意和儿媳白颖一起承欢胯下,自己不过是照方抓药。

  「好儿子,快来操我」李萱诗很快就妥协了。

  徐琳心里一叹,唉,萱诗终究是沉沦太久。

  既然你想挨操,我就替京京给你个小惩罚,谁让我已经下注赌他赢,而且还知道他的小秘密呢。

  心念转换间,将彷真肉棒的龟头一推入,便被温暖湿濡的肉紧紧包住,李萱诗的阴道很润滑,而她不时摇晃屁股迎合彷真肉棒,直到彷真肉棒完全插入。

  享受到胀实的感觉,扭动屁股配合肉棒抽插的动作,李萱诗更是扭着腰肢,将美臀往后撞击,这样促使往肉棒往湿透的肉穴深处抽插,这样徐琳更轻松,因为不用太刻意,彷真肉棒便能冲抵到李萱诗的花心,甚至通过她臀部的反作用力,也让自己肉穴的彷真肉棒同样也深入,磨合阴道的肉壁也是分泌出蜜液。

  「妈,你的肉穴好温暖…好紧喔…夹得我的鸡巴舒服极了…」徐琳半个身子贴在她的玉背,俯首在她耳旁浅浅道,「夹得这么紧,是不是喜欢儿子操你的小穴…」「喜欢…我喜欢儿子操我…啊…好儿子…妈的小穴给你操…儿子的鸡巴…喔…好棒…你的鸡巴操得妈好爽…」李萱诗浪荡地回应。

  「你真是淫荡的母亲…想被儿子操的骚女人」徐琳恶趣味似乎更盛,「早知道…母子操屄这么爽…我早就找来操你了…」「好儿子…喔…妈也早就想被你操了…嗯…以后…啊…妈妈的小淫穴…随时让你操…嗯…美死我了…」李萱诗随着徐琳激烈的抽插而不时摆荡,阴道的褶肉时而收缩时而套弄,妈妈、儿子…她不由想到左京,尽管只是那一闪的念头,心叹无力抗拒,后便索性闭上眼睛,享受这种异样的快感,反正只是角色扮演而已,也不是第一次。

  「哦…妈…儿子的鸡巴怎么样…是不是把你的小骚穴插得满满的?」徐琳亲吻李萱诗的耳垂,「喜欢京京的鸡巴么…京京的鸡巴粗不粗…被亲生儿子用鸡巴…插进生出他的地方…感觉怎么样?」「啊…好棒…京京…妈的好儿子…你的鸡巴好粗…喔…舒服死了…京京操屄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点操妈妈呢…」李萱诗忍不住呻吟,「喔…母子做爱的感觉好刺激…啊…京京…妈妈的小穴…爽不爽…以后每天都给你操…好不好…啊…」随着李萱诗的挺动,她那对坚挺饱满的乳房也跟着晃动起来,让徐琳也忍不住抚揉着那对美乳,嘴上继续挑逗:「继续说!」「京京…我的乖儿子…喔…你的鸡巴真棒…嗯…妈妈爱死你的鸡巴了…啊…操得妈爽死了…喔…妈要做大鸡巴儿子的性伴侣…啊…儿子的大鸡巴…操妈妈的小骚穴…喔…又顶到花心…喔…再来…」李萱诗身为女人的淫荡本能,今晚全被徐琳用彷真鸡巴给引发出来,尤其在她诱导的母子淫情的戏码给刺激到,爆发的春情得到宣泄,迎合着彷真鸡巴猛烈摇晃着她的屁股,淫水更像洪水般的流得床单湿了好一大片。

  「宝贝儿子…你又顶到妈妈的花心了…啊…好爽呀…爽死小穴了…喔…京京…快…再用力顶…操死你这个淫荡的妈妈吧…」看着闺蜜原本美艳的脸庞,如今却呈现淫荡的满足模样,徐琳又看着粗长的双龙头肉棒,在两个的蜜穴里进出,不由心神一荡。

  虽然是她安排的母子肉欲戏码,但不由想到和左京一夜缠绵的那根大肉棒,实战的表现远超预期,那晚的性体会确实很难忘。

  「喔…京京…你要操得我爽死了…啊…我快要泄了…妈妈的小浪穴要泄给…大鸡巴儿子了…啊…妈妈要泄给亲儿子了…啊…」「萱诗…我也快来了…一起吧…」徐琳直接发力,在数十下猛烈抽插的强力输出下,两人先后迎来高潮,肉穴里的嫩肉一阵阵的紧缩,里面冲出一股股热烫烫的淫水。

  待到平缓呼吸,李萱诗淡淡地说道:「琳姐,以后玩闹的时候,尽量不要提左京」刚才的母子同欢演绎,她虽然配合,却是屈从于情欲,而在得到满足后,对于左京的愧疚便又卷土从来……「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尽量避免」徐琳看了她一眼,「问你一个问题,除了性和心理需求外,你还有什么摆脱不了郝江化?」李萱诗有些诧异,想了想:「孩子」郝小天的事情虽然让她以为的幸福有了一丝裂痕,但她已经是郝家的媳妇,已经为郝江化生下四个孩子,除去性和心理需求,孩子才上她最难舍的存在。

  徐琳听了,安静了下来,沉默了七八秒,才说道:「我和左京做爱了」李萱诗:「最近?」「嗯」徐琳轻应。

  「这也没什么,你们以前就做过」李萱诗微微蹙眉,「你情我愿,我不会介意」徐琳没有继续说,她没有告诉好闺蜜左京现在的性能力和以前是判若两人。

  她本想着一丝丝可能,如果两人联手的话,那么郝江化就会被打回原形。

  但现在她清楚绝不可能,不是李萱诗在郝江化和左京间做了选择,而是她的注码早就下光了,那四个孩子已经让她无法抽离。

  如果李萱诗不重视亲情,那么她不会站到左京这边,如果她重视亲情,那么她不得不顾忌郝江化,重点还有四个孩子,人数早已决定了情感的天平。

  徐琳联手岑筱薇,拉拢王诗芸,甚至和李萱诗弄这一出,其实是想自我增值。

  既然下注左京,只有她的价值足够,才会得到重视,尤其掌握到左京那个小秘密,她知道身旁这个闺蜜才是最大筹码,无论是郝江化还是左京,李萱诗有着无可取代的特殊性。

  「你这次来,打算陪老郝多久?」李萱诗道,「需要我来安排么?」徐琳轻笑着:「我这次来,不是冲你男人,是有商务上的事情要处理。

  而且,我大概也不会再和老郝做那种事了」有个岑筱薇潜伏在郝江化身边就够了,以左京如今的性能力,虽然长度有所不及,但持久耐力并不见得逊色,年轻又帅气,找他进行性交流不香嘛,而且不提早和郝江化划清界限,只怕她也会受到极大牵连。

  作为金融领域的从业者,银行副行长,对于风险管控有着独到见解,她隐隐嗅到了郝家存在某种「大厦将倾」的危机。

  「不再和老郝做,难道你去找黑鬼了?」李萱诗有种抗拒感,如果不是找黑鬼做性伴侣,被郝江化玩弄过的女人,可能会得到性满足?自己不会间接被染病吧?将一包鱼饲料倒入鱼缸,几尾金鱼便游聚在一起,拼命地嘬食。

  「真是有趣,只是一小包鱼料,便能让它们蜂拥着去吃食,人类的贪性还真是被它们诠释得很到位,只不过这鱼缸的世界…终究还是太小了」办公室里,我似乎很松闲,令一旁的王天也难以理解。

  在坐监的时候,他见过我那种被仇恨折磨的痛苦,知道我从绝望中磨砺的恨意,为何到此时反而不慌不忙,甚至报复欲远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强烈。

  「你有话想说」我淡笑道,虽然微笑,但语气却很清淡。

  在没有啃食郝家人的血肉前,我确实觉得人生无味。

  「只是有些疑问」王天道,「郝小天的事情,我本以为你会大做文章,其实已经有人捅出去,我们完全可以趁机添上几把火,为什么你没有这样做?」「确实,如果操作的话,郝小天肯定会社死,甚至郝江化也会惹一身臊,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太无趣了么?」我浅浅一叹,「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能只着眼一时,你看看网络,只是隔了一晚,这件事不说被彻底抹去至少也掩盖了,这说明什么?与其在传播和舆论上针锋相对,倒不如测试郝江化人脉的动员力量」从目前来看,李萱诗以金钱开道为郝江化编织了一个颇大的官场网络,曾经色诱媾和的郑副市长,怕是郝江化最大的靠山,即便是长沙地界,依然还是能平息这件校园丑闻。

  「看似失去一个契机,但收获却很大。

  如果借机推波助澜,末免斧凿痕迹太重,到时候我就会成为箭靶」虽然握有郝小天丑行的视频、照片等各种证据,但心知还不到曝光的时候,而且这些最多只是佐料,只是在上菜时有所增味。

  「而且我还需要时间来培养我的贪婪」「贪心?」王天不明所以。

  「性情使然而已」我有些无奈而苦涩,「但现实给了我响亮的耳光,其实我所遭遇的不幸,有相当一部分因素是我自己」「明明是个聪明人,却在面对她们编织的虚言时,愚笨得近乎可笑,其实我过去有不少挽回的机会,至少不会让事态演变到现在这个局面,但…」我不由叹了口气,「归根究底,我是个一个软弱的人」「正因为软弱,让我不敢去表露,不敢去怀疑,甚至不敢去面对…」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痛苦,「像我这种人,可以被称为情感阳痿者,如果想要勃起,将是很艰难的事情」「所以你想强化你的报复欲,以此来突破你情感上的软弱,这样她们就不会成为你的软肋,而你可以尽情地享受复仇的快感,这就是你所谓的贪婪吧」王天有些理解。

  「记得刚工作的时候,和同事们去吃自助餐,他们总是先饿上两顿。

  食欲和报复欲,其实也是一回事,都是渴望得到满足」我的眼眸渐然凝亮,「我渴望复仇,但我必须抑制这种渴望,因为我很贪婪。

  只有郝家父子是不够的。

  我要将整个郝家连根拔起,就必须想得更长远」「不动如山川,动时天地变!」郝江化这趟商务交流行程,还没有去县政府进行销注,所以还能享受空闲。

  相比较之下,郑群云这位副市长就没这么空闲,虽然是副职,但分管着税务和组织,重要性不言而喻,更不用说这市政务和县政务完全不是一个量级,所以早早地领着儿媳驾车去市政府。

  晚上干儿媳,白天儿媳干,干得当然是政务,但还是有空荡的时候。

  至于郝江化,陆续操弄范云丽一晚,更是又多停了大半个上午。

  范云丽模样虽然差些姿色,但体态丰腴,水分也多,关键也算耐干,郝江化操屄大半宿,直到将她下面阴唇操得又红又肿,后面直接进行了肛交,早上又重新温习了一遍,直到她几乎要肛裂,这才不得不作罢。

  郝江化是铁了心要驯服这位副市长夫人,官场从来是人前笑面虎,背后下刀子,郑群云贪财好色,自己不得不留个心眼,如果把这个女人收归胯下,岂不等于埋了一个眼线。

  而且范云丽对于郑群云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有时候枕边人几句话,远比他只晓得送钱更实在。

  一夜昼明,彷佛无事,些许风波也在这郎朗晴空下消散不见。

  每个人都如往常按部就班,维持着工作及生活节奏。

  唯独郝小天,却在辗转反侧中入眠,却又在睡梦中因为瘙痒而醒来。

  乍一醒来,郝小天便感觉胯下难以忍受,掀开被单,原本的睡衣内裤早就因为昨晚的痒痛刺激给脱掉。

  伸手挠痒,甚至带着指甲尖划过肌肤,将大腿左右两侧挠抓得惨不忍睹,不止破皮,红肿,而且血丝拉痕赫然入目,两胯旁还不知怎么地冒出一些半黑半红的小点,用手轻轻抚摸创处,似乎有些粘液在上面,不是遗精,也不是尿液,而是那种皮表组织破损,如水泡破裂那种分泌类液物质,抹些到眼前,还有腥腥恶臭,令人闻之想要呕吐,就像是抠脚大汉抠脚后的足汗臭,又有些隔夜臭鸡蛋的气味。

  还不算完,相比胯下两侧,他那根短小阴茎却像是蔫了一般,毫不见生气。

  他几年前便进行包皮切割手术,所以包皮前端完全搁去,后面只余孱薄的表皮,保留在柱体的部分,而龟头和上前柱部分,就属于光秃秃肉质阳具部分。

  原本在这龟头上没了少年嫩红的色彩,最多只是马眼附近有些黑,那也只是性交次数影响所致,但现在却整个呈现暗黑色,阴茎的柱体隐隐一些小肉疙瘩的突出物,而龟头处,马眼似乎流泪半,带着同样难闻的腥臭,手指只是轻轻的触及龟头的嫩肉,顿时便感到一阵明显的疼痛,有些类似褪去包皮进行清洁时,第一次接触龟头及前端部分那种疼痛,只不过现在的刺痛感更为强烈,并且伴随着一种异常灼热感,哪怕小指轻轻一碰,便疼的受不了。

  郝小天连忙跑到房间全身镜前,看到镜子里清楚映照出来的模样,他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然。

  这副模样,实在是太骇人了,心里这么一惊,彷佛又觉得一阵强烈痒痛感,忍不住便想去挠。

  咬牙忍着,他赶紧穿上衣物,直接就奔行下楼。

  彼时,郝江化还在郑副市长家用他的肉屌伺候范云丽,而李萱诗则和徐琳则还处在山庄,王诗芸则去公司上班,郝家大院就剩下几个保姆丫头。

  郝小天无比想念白颖,白颖是专业的医护人员,如果她在郝家,郝小天一定会私下询问,而白颖必然会惊讶事态的严重性。

  龟头潮红,局部烧灼,阴茎瘙痒感伴随微痛、两胯存在水肿、水泡现象,并且轻度糜烂…这是典型的淋病病症,必须要马上就医。

  奈何,白颖因为和郝江化通奸,有感丈夫入狱而心存愧疚或其他原因,她躲藏了一年,现在自然无法解答郝小天的困惑,郝小天想到了一个地方,他只能去那里试一试,那是村里的小药店,说是药店其实不太精准,只是个看暗病的土大夫,搭着些自配的药物。

  他还记得,在遇到李萱诗一家前,老爹是一贫如洗,家里没个女人,实在忍不住,老爹就和前门王老太搞过几次,有时候老爹还打发他去买过些药物。

  如今王老太死了很多年,但他知道,那个小药店还开着呢。

  郝家沟其实也有一些本地的正规药店,但卖些个感冒发烧药还行,真要让自己描述,郝小天总觉得不好意思。

  那里以前就是给人治暗病的,总是好沟通一些,大不了往老爹头上推,反正以前也替他买过。

  打定主意,郝小天就直接往那里赶去。

  郝小天或许不知道,当他走出郝家大院,远处的天空,一辆装有高清摄像头的无人飞机早已锁定了目标。

  这就是时代的进步,科技的力量,人物识别,无人机的实用性可是不小。

  即便是足不出户,我依然可以坐在办公室,欣赏着无人机回传在电脑屏幕的实时画面。

  直到看到郝小天走进一家暗房小药店,我浅浅一叹:「天哥,一会找人去那里探一探,最好弄清楚小狗买了些什么药」王天表示会找人跟进,只是语气有所停顿:「你怎么会猜到小狗会出来买药?」「那两个女生不是特意找的人选吗,做了这么多次,又没有保护措施,小狗不中招才怪」我如是说道,「小狗从贫穷到富二代,这种膨胀的性格养成,从自卑膨胀到自大,自己给自己设置所谓自尊的性格牢笼,就算什么都不懂,也想表示自己懂,至少不像让人看轻自己,哪怕实际上确实不太懂」「小狗喜欢玩女人,但不是玩女人多,就会了解女人,更不用说那些女人病。

  十六岁即便是性知识也不是很全面,更不用说相关的病状」我继续娓娓道来,「小狗母亲死得早,等他长大,郝家已经发际,郝家那些女人虽然被老狗玩弄,但很注重身体,自然不会得什么暗病,而且她们本能地以为郝家父子爱玩女人,实操经验丰富,所以也不会太在意这些。

  而且小狗被郝家施行禁欲,目的自然是希望他不要玩乐丧志,等考上名牌大学,彻底光大郝家。

  他们不会知道,就是这禁欲才给了我们这个计划的执行性,原本我是准备了其他计划,算了,开胃菜不必太讲究」「十六岁是个很敏感的年纪,我也年轻过,所以小狗的心态可以理解,一方面觉得惹出这种事不光彩,再要说染病,那还不更让人看轻。

  而且老狗现在大小也是副县长,他如果去医院或者大药店,万一被人议论,这后果,小狗显然会衡量」我浅笑道,「先让他自己去折腾吧,到时候我给他准备一个大礼」「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王天问。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眉宇不免皱了一下。

  「走一步算一步,计划要根据情势调整」我想了想,「说不定郝家会好戏连台,站在旁边看戏也挺好」王天不知该怎么搭话,我又补充一句:「有两个人,你有空帮我去先见一见,谈一谈,后面会用得上他们」「哪两个人?」王天道。

  「郝新民」我轻笑道,「一个和我一样痛恨郝老狗的郝家沟村前村支书,我想他会很乐意帮忙的」「还有一个呢?」王天道。

  「何坤」我说道。

  「何坤?」王天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看着我,「第一监狱好像有个犯人就叫何坤,还是个大教授」「怎么你认识?」我问道。

  「不算是,但也能扯到点关系」王天解释道,「当年有个何教授,花钱雇凶杀人,受雇的就是我当年的小弟。

  人虽然没杀死,但还是判了十几年,大教授买凶杀人,这件事事情闹得挺大的」「嗯,就是他」我点了点头,「他现在还关着呢」「他也和郝家有仇?」王天道。

  「何坤当年雇凶想杀的人就是郝老狗」我叹了口气,「一个学者教授,确实比我要果决得多」「想不到这郝江化得罪人倒不少」王天应道,「那我什么时候去见他们?」「有空再去吧,现在还不急」

第17章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成为了社会闲散人员,在长沙和衡阳两地往返,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干。

确实给闫肃和陈墨拉了几笔业务,有些是高中的校友,有些是商务上的朋友。

虽说生意归生意,谁也真不会把那些孱薄的情谊当一回事。

但如果本身有足够实力,价格公道,这时候所谓的人情关系就会凸显出价值,哪怕它只是形式上的借口,双方也会懂得客套,毕竟互利互惠才是合作的基础。

期间,我甚至还跑去钓鱼场钓了两个小时鱼,王天这种粗壮有力的汉子,要他开车打架那没问题,但要他坐下来安心钓鱼,那简直比要他命还难,哪怕只是静静地陪钓,他也受不了。

钓鱼,有人享受乐趣,有人却觉得是折磨。

「附近有个拳馆,你去打会儿拳吧」我浅笑道,「过两个小时,你再来接我」王天迟疑了一下,还是听取了我的建议,钓鱼真真是要他命。

在他离开后,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惋叹以为的友谊。

放好鱼线,我下了些饵料,然后静静地看着浮标,水面平静,水下暗波随它。

复仇的欲望在燃烧着,理智告诉我要冷静,心浮气躁往往会坏事,一旦燃尽那点欲望,我又如何寻找支点。

「终究,还是有些水分」我莫名地感慨,看着风波末起的湖面。

彷佛是退休老干部的生活模式,我一面垂钓,一面却回忆往昔的闲事,脑海里浮现岳父的形象以及我们为数不多的聊天。

其实这十年我和他好好坐在一起聊天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不是他忙着公务就是我忙着商务。

「岳父,您要是退休,以后想去哪里,做些什么?」我曾经这样问过。

「想去的地方挺多,不过去国外比较麻烦,以我的级别,就算退休,旅游出境也会受到限制,还是在国内走一走吧,祖国名山大川,能玩的地方也不少。

但最重要还是陪伴佳慧,平时真是太忙了,总是她迁就我,挺对不起她」岳父若有所思,「至于做些什么?喝茶、下棋、养花、钓鱼…还有帮佳慧做家务,以前她要我帮忙,我都是能躲就躲。

你和颖颖呢?」说来奇怪,岳父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得,但我当时是怎么回答岳父,我却忘记了。

依稀说了很多,可能有太多的地方想去,有太多的事情想做,但现在真是想不起来了。

白颖…一想到妻子,是的,她目前还是我的妻子,我的心里确实有些烦闷,明明模煳了言语,却在意识海镌刻着她的身影,即便是一年末见,依然是那么清楚。

穿着一身洁净的衣裙,宛如一朵圣洁的白莲,但白莲的根茎却深扎在布满淤泥的池塘,污浊且腥臭,就像是郝江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扑!」我忽然提竿,然后将鱼竿头砸进水面,一手按抚在胸膛,深做呼吸,直到强烈的情绪宣泄感恢复到平静。

望着惊起一池水纹,徐徐展开,波荡是否如心绪。

本以为不爱了,本以为不在乎,但在呼吸间的转念,我终究是藏不住心里的声音。

女人会说谎,但男人也能欺骗,我可以骗人,却无法自欺。

想念,从何而来?在心里流淌的声音,只有我听的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终究是食言了。

「迟早…会再面的,不是么?」我的眼眸有些迷离,嘴角微微地苦涩。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既然无法相濡以沫,那么相忘于江湖?相忘?我能忘记?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不,不可能,而我…也不愿!「我会等你回来」怀着一种柔情的期许,我重新握持鱼竿,「我…不着急」确然是无法相忘,明明怨恨,却难以割舍的爱?还能有爱?真是荒唐可笑,真实的讽刺。

所以…倘若相爱,那么相杀吧。

两个小时,在种种思忆里渡过,我一条鱼也没钓上来。

不晓得是饵料不行,还是垂钓技术太差,又或者连鱼也感受到我心里的悲凉?我隐隐自怜,却也自恨。

当王天回来看到我钓箱空空的样子,眼中有些笑意彷佛在说:「看吧,就知道钓鱼是瞎耽误功夫」我不以为意,收好渔具。

离开时老板表示要送几尾鱼,他喜欢我这种钓不上鱼的钓客,但又担心会没有鱼获而不愿再光顾,赠送几尾是留客的做法。

我婉言谢绝,只回了一句下次再来。

坐回车上,王天忍不住道:「你下次真还来钓?」我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钓鱼,愿者上钩。

如果不愿呢?囚网既然撒下,又怎么会有漏网之鱼。

相比我闲来钓鱼,郝家大院却有些不太消停。

当着李萱诗和徐琳等人的面,郝江化把王诗芸叫到面前,冷哼一声:「左京在山庄举办的宴会,你不只参加,而且还是他的舞伴,你是不是跳得很开心?!」王诗芸抬头看着郝江化,她不是很明白,她其实是向李萱诗报备过,按理说郝李二人应该沟通过才对。

「不说就代表默认,这也难怪,收到一串钻石项链,心情肯定很开心」郝江化说到这里,忽然扬起大手,狠狠地扇在王诗芸脸上。

「啪!」结结实实的耳光,以郝江化的气力,这巴掌打得王诗芸发懵,人几乎站立不住,脸颊很快便肿胀起来。

由于太用力,原本白嫩的脸上,迅速在皮表现出痕迹。

这一巴掌实在太出乎众人意料,唯独何晓月却平静地看着一切。

她将在会场拍下来的视频和图像,打开给郝江化看过,并且将过程进行了说明。

当然是在我的授意下,何晓月在针对王诗芸进行详细的描述,甚至还添油加醋,刻意地引导郝江化往某个方面联想。

而涉及到李萱诗的部分,她没有吐露半分,否则极为容易引火烧身。

如果只是跳舞,郝江化不会动怒,尽管他确实不爽快。

但当何晓月将视频和特别抓拍的图像给他看时,他又怎么会不生气。

尤其何晓月故意强调那串项链如何漂亮,比他买来送给王诗芸的项链更昂贵更好看时,郝江化就已经坐不住了。

「老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何晓月这样说着,却又做出欲言又止地模样。

「说吧」郝江化沉声道。

「我在想她和大少爷…啊不,是左京…」何晓月连忙纠正自己的「失言」,「他们两个会不会有猫腻?」「猫腻?什么意思?」郝江化眉头一凝。

「老爷,您觉得左京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年前他胆敢捅了您三刀,现在出狱了,真的不会有什么想法?」何晓月继续地说,「或许碍于夫人的关系,他不再极端,但心里总会有些不痛快,就算开公司,也没必要特意在山庄办宴会」「左京这小子心里巴不得我死,但选这里也在情理,他的公司离山庄最近」郝江化应声道,心里却想着没有真凭实据,他很难去动左京,否则夫人又会跟他闹个没完,而且郑副市长那桩交易…总之,尽量别惹怒夫人。

「老爷说的是,但…左京和诗芸不是第一次见了,忽然送这么贵的项链,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何晓月迟疑了一下,「左京是不是想拉拢诗芸,好一起对付您呢」「拉拢?笑话,诗芸被我肏得欲仙欲死,都快和她老公离婚了,又怎么会背叛我…」嘴上虽这么说,但郝江化心里一琢磨,倒也不是没可能,黄俊儒肯定也没想到妻子会背叛,自己可不能太自以为是。

「我也不相信诗芸会背叛,我只是太担心老爷您的安危,左京毕竟是北大毕业的高材生…唉,说起来,诗芸好像也是北大毕业的才女…这两个北大的学姐学弟,要说有联系也不是没可能啊」何晓月顿了顿声,「对了,左京从北京回来,好像还请她吃牛排…奇怪,他连和夫人午餐都推掉,却特意请诗芸,这…」「行了!」郝江化生气地打断她的话,她果断地选择闭嘴,差不多适可而止,剩下就看郝江化自己怎么想。

事实证明,郝江化确实做了一定的猜想。

他不相信王诗芸会背叛,毕竟被他玩弄的女人,就算是身心也会选择臣服。

王诗芸为了他连丈夫都可以背叛,左京又凭什么?但…郝江化想到自己安排王诗芸去陪左京的那晚,本意是想拿住左京玩女人这件事,能让白颖彻底死心,根据王诗芸事后反馈是失败了…但,真的失败了么?如果她成功的话,她已经睡了左京,或者左京睡了他,那她就是在隐瞒甚至是欺骗自己,那意味着什么?郝江化不由有些心惊,又想到隔天,确实,如果事情是失败的,那她和左京之间应该有嫌隙才对,为什么左京隔天就请她吃饭?而且还又是礼服,又是项链,左京对其他人有这么上心?!对呀,晓月说的对,王诗芸和左京都是北大毕业,为什么不能勾搭在一起?比起自己,她和左京应该有更多的话题,而且她和白颖七八分相似,左京又被关了一年,真能把持住?不太可能。

至于王诗芸,她心里其实是不愿意去勾引左京,但谁知道真假,女人骗男人,从来是一套一套,自己在肏这些女人的时候,她们一个个表现比那些女明星演技还好。

会不会,王诗芸其实乐意去陪左京,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白颖的替代品,所以更想勾引左京证明自己。

或许她成功了,又或许是左京睡服了她,左京这个王八蛋好歹也有十八的尺寸,虽然远远比不上自己,但自己需要雨露均沾,在王诗芸身上确实有所敷衍,一部分原因也是她给自己的乐趣越来越少,在郝江化看来,左京和王诗芸,一个痴男,因为痴情白颖,所以把王诗芸当成替代品,一个怨女,埋怨逼她做这件事,恰好左京满足她的性需求,所以他们是有可能联合的,这样也能解释左京给她买钻石项链的事情,因为物有所值!虽然这只是可能,但不得不警醒,郝江化决定敲打王诗芸,哪怕这同样可能是左京故意在挑是非,但他也决定这样做。

所以郝江化按照计划,重重地扇王诗芸耳光。

李萱诗微微蹙眉,郝江化打的这记耳光,确实出乎意料,等回过神,王诗芸已然挨了这一击。

心里难免有些不悦,却没有说什么。

任谁都清楚,王诗芸是她最得力的属下,郝江化这记耳光同样也等于扇了她,但她没有斥责。

在郝家,郝江化就是一家之主。

李萱诗为了维系所谓大家族,立了不少规矩,其实也是为了宣誓她的正宫地位,自然要照顾郝江化的脸面,这也是作为妻子的责任,说到底郝江化是她的丈夫,而王诗芸最初只是她找来作为白颖的替代物而已。

倒不是说王诗芸不重要,相反对于公司甚至郝江化,她的价值其实是很高的。

如果是平手,李萱诗肯定会第一时间维护,但最近王诗芸和左京实在太亲近,甚至让人觉得吃味,既然郝江化要做恶人,索性乐观其成,等差不多再充当和事佬。

王诗芸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相反是一脸平静,只是淡淡地看了某人一眼,眼里有些微的落寞。

这份落寞,别人只以为是她觉得委屈,唯独徐琳却了然这份落寞,那真真是寒心啊。

「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这是干什么呢」徐琳轻然说道,「老郝,诗芸妹子要是做错了什么,我代她向你陪个不是。

再大的不痛快,打也打了,实在不行,回头你狠狠肏她,往死了肏我都不拦着…就是别打脸,打坏了,你不心疼,我可心疼」郝江化心里一堵,眼见徐琳这么横插一杠,有些不明所以。

徐琳一向不会替人出头而违逆自己,但她这样说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徐琳的重要性远比王诗芸更大,甚至和夫人也能掰一掰手腕,联想到如果新经济区计划自己要经手,最能帮忙地恰恰是徐琳。

「差不多行了,老郝你是要甩脸色给我看么?」李萱诗被徐琳这番截胡,原本的盘算也落空,只好补了一句,也算给郝江化一个台阶。

「夫人说笑了」郝江化连忙应声,「到此为止,吃饭」一众女人连忙又谈笑应和,粉饰郝家大院的太平,在一场各怀心思的餐叙,似结束了风波。

「为什么要帮我说话?」王诗芸盯着徐琳。

「我说过我想和你联手」徐琳回答很坦白。

「你觉得我会背叛郝江化?」王诗芸问道。

「先有信任才有背叛」徐琳别有深意,「不是你背叛郝江化,而是她背叛了你,不是么?」王诗芸没有吭声,因为这的确是事实。

「你这几年的努力,付出,值得么?」徐琳叹了口气,「她没有维护你,是不是很失望?」「谈不上失望,只是有些失落」既然被洞悉秘密,王诗芸也没有否认的必要,「不太甘心而已」「郝江化那巴掌确实很突然,但刚才那句话原本也轮不到我来说」徐琳停顿片刻,「我以为她会出来缓颊,但她并没有这样做」「她也有她为难的地方」王诗芸轻喃道。

「连我都可以帮腔的话,以你们的关系,她本该给你护航的」徐琳似有感慨,「为难…到底谁在为难谁呢?」王诗芸又沉默了,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

徐琳离开后,又过了一会儿,李萱诗走了过来。

「董事长」王诗芸连忙道。

「这是在家里,不许叫董事长,要叫姐,或者姨也行」李萱诗微笑盈盈。

但王诗芸不会真傻乎乎地叫姨,哪怕辈分上这样没错,但女人总不喜欢被人叫老。

「萱诗姐,老爷他…」王诗芸有些犹豫。

「提他干什么,这个老混蛋,下手没轻没重的」李萱诗抚摸她白颊泛红的肿胀地方,然后将带来的水煮白鸡蛋敷面,虽然是土方子,但对于面容淤青确实比较有效。

「我、我自己来吧」王诗芸连忙接手,微微的羞韵藏在红肿的脸颊下,很难被察觉。

「其实,他是心里憋着火,郝小天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还要给人赔礼道歉,你最近又和左京走的这么近,他能不更生气」李萱诗叹了口气,「左京是我儿子,他不好在我面前发作,就拿你出气了。

诗芸哪,姐姐让你受委屈了」王诗芸没有说话,委屈?怎么会不委屈,几年的付出和忍受,哪里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她无法说出口,感受鸡蛋敷面那温温的触感,彷佛多年前那道吹进她心田的春风。

只是,她同样也明白,面前的李萱诗,再也不是当年那位温柔可敬的美女老师,而自己也不再是那个心怀憧憬的小女孩。

最初的想法,或许是怀着一种感恩,又或许是那隐隐的感情,所以才义无反顾。

而在被郝江化算计后,本想着报警将他送进监狱。

但当郝江化跪地求原谅,李萱诗在旁苦苦求情的时候,她心软了。

不是为了郝江化那一跪,那条老狗就算说再多的话,做再多的事情,自己也铁了心告他强奸,可是当她开口,自己的喉咙却再也说不出话来,眼泪却模煳了视线。

「诗芸,我一开始看到你,就觉得很喜欢,你和我儿媳白颖很相似,所以很有亲切感…」「我没想到老郝会这样对你,他只是太喜欢,所以才选择下药…」「我知道我没脸给他说情求原谅,但他是我丈夫,如果你报警抓他,那我…」那时候,自己其实就应该想明白才对,从再遇老师的那一刻,她就打算把自己献给郝江化这条老狗了吧。

确实,和白颖一样拥有绝美容颜,却成为老师供献的礼物,明明还是那张漂亮的脸庞,为什么内心如此的肮脏不堪?「董事长,你就没想着离开郝江化吗?」曾经自己不止一次地问过。

「想过,但已经太迟,我离不开了」李萱诗的眼角泛着一抹酸涩。

离不开?只要像离开,哪有什么离不开?!就是怀抱着这种念头,自己想要拯救她的心,如同老师当年照拂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只是,终究想得简单了。

就像是规劝亲人不再吸毒而以身试法表示可以戒掉一样,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自己也如她沉沦。

尽管心里是在厌恶和唾骂,但身体有了一种依赖。

无法摆脱的,并不是郝江化,而是自己给予的枷锁。

救不了她,只能陪着她沉沦。

哪怕最终被欲望吞噬,至少还是想帮着她,护着她,所以自己渐渐地也没了回头路。

一开始迎合郝江化,只是想着分担她的负荷,而后来角色扮演起白颖,已然是畸形的情感沉沦在欲望,自己也无法自拔。

只有郝江化开口,她便答应,她既然答应,自己只能顺从。

如果她离不开郝江化,自己也离不开她,自然也离不开郝江化,也就再也走不出郝家大院,走不出郝家沟了。

老师啊,你说的对,你离不开了,而我也再走不出去了。

作茧自缚,自困樊笼,如此而已。

「想什么呢?」这时李萱诗的一句话,将王诗芸的思绪打断。

收到王诗芸被打的消息,何晓月或许还暗自得意,我却不以为意,徐琳的及时控场,局面不至于闹得太难堪,但谁都看得出王诗芸接下来不会很好过,至少有段时间受冷落,而这却不代表何晓月能够崛起。

腾空去了郝家沟金茶油公司,当然是趁着李萱诗在的时候,顺道去王诗芸那里刷了一波存在感,表示将其卷入我和郝江化不合中的歉意。

满口的虚言,和言不由衷,王诗芸浅浅一笑,即便是落寞,她依然是精明的人。

「你是故意的」王诗芸道,「你是存心刺激郝江化」「一半一半」我不予否认,「刺激到他是我能预料到的,但不是我主要的目的,我没那么无聊」「但是有机会恶心他,你还是不会放过」王诗芸道。

「反过来,他也会这样,比如白颖、比如你、又比如她…你不能否认,在他的性趣味里,有相当一部分因素是为了恶心我」我冷冷淡淡,「他以羞辱我为乐趣,相比他过去用在你们身上的手段,我顶多只是开个小玩笑,不过分吧」「不过分」饶是王诗芸也不得不承认,郝江化确实喜欢玩女人,但他更喜欢玩左京的女人,或者是和左京有关的女人,这种羞辱特定人而自我满足,郝江化也不算太遮掩。

「不说他了,还疼么?」我提了一句。

「敷了鸡蛋好很多」王诗芸道,「得了一串项链,挨一巴掌,我也不是很吃亏」我浅浅一笑,将慰问品放在她面前,我当然不是用手来的:「特意买的护面霜还有遮瑕膏,你王大主任,可是茶油公司的门面担当,形象很重要」「谢谢」王诗芸没有推诿。

或许因为郝江化这一巴掌,我和她的关系似乎反而又进了一步。

出来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老熟人,说是老熟人,其实也谈不上深交。

「左京哥」看到我,她自然不能当没看到。

「你是…」我故意做出狐疑的神色,「我们认识么?」她的脸色僵住,却不知该怎么回答,看得出这个有些内向腼腆的女孩,正处于一种尴尬的氛围。

「开玩笑的,我怎么会不认识」我忽而又笑道,「你是郝奉化的小女儿郝燕吧」「左京哥,你还记得我?」郝燕扑闪着眼睛,有些诧异。

「很久没见,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你了」我打量郝燕一番,明亮的大眼睛,扎着尾辫,一身青碎花的小套件,女大十八变,和当年在郝家沟婚礼见到的土气丫头不同,现在的郝燕倒也婷婷玉立。

其实只是五官端正,但显得匀称,身材发育也算将就,郝家人那些丑陋的基因,她彷佛半点没沾上。

郝家人说来也是奇葩,从郝老太爷,到郝奉化、郝江化,再到后面几个小辈,全都是丑出翔来,也就郝萱和郝思凡继承李萱诗的美貌基因,算是改良的产物,而郝燕大概是郝家的异类,虽然不能太较真,但也勉强够得上美女的及格线,如果再刻意化妆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随口一问。

李萱诗一直不让郝家人进她公司做事,哪怕郝燕人好,这口子一样不能开。

「我三哥…就是郝杰,你还有印象吧」郝燕解释道,「他最近处了一个女朋友,是在长沙开花店的,她想着在龙山找个地方再开个分店,我三哥很上心,就想着让我来找二婶」「我明白了,八成是人家姑娘有心再搞个分店,可能也就这么一说,郝杰怂恿她在龙山开店。

一来是因为开在衡阳县,更容易把关系给定下来,毕竟离家也近。

这二来也是因为郝家如今也是有能耐了,在衡阳县也能照拂一二」「郝杰这小子,脑子倒是挺活的,明明是动笔杆的文青,倒也挺会算账的」我不由轻笑道,「在龙山,店面好解决,花销也小,说不定借着郝江化的关系,以后还能在衡阳市再增开分店,那他应该找郝江化才对,怎么让你来这里」「三哥的想法是先问问二婶的意思,而且二叔在政府上班,不一定能见到,就算见到也不一定好说话」郝燕继续说,「我们一家只有我和二婶亲些,能说些话,所以我来问一下」这倒也也是,郝奉化一家确实不太讨李萱诗的喜欢,郝虎和郝龙都不是善茬,郝杰委实是个文青,但他曾经暗恋白颖,尤其写那些文绉绉的情诗表白,在几个女人里因为笑谈,而郝江化及郝小天,却是大为不满。

在他们心中,白颖大概是除李外最看重的女人,能容忍郝杰?至于李萱诗,则不想白颖再被其他人盯上,郝家再有风波就不好了,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

「我记得你不是在外面打工吗?」我又问了一句。

「已经辞了,我爹身体不好,还是在家近些好」她这样回答。

「这样啊,正好我的公司新开业,还需要招个办公室助理,你有没有兴趣?」我抛出橄榄枝。

「办公室助理?我可以吗?」郝燕一时犹豫,她是辍学打工,太复杂的工作她处理不了。

「只是个叫法而已,平时也就跑跑腿,打印文件、整理档案之类的」我解释道,「你可以考虑一下,待遇虽然不算高,但还是比较轻松」「那我能不能每天看到你?」郝燕连忙接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每天的话,很难,我也不是经常去」我微笑回应。

郝燕想了想,还是同意了,看了我一眼,然后小跑着离开,瞧着那轻快的步伐,哼着小调,她的那些小心思,不必太在意。

一辆黑色大奔驶来,那呼啸而至,没有停止的意思,而是径直朝我冲来,直到快到我身前才猛打方向盘,在一声尖锐的摩擦声,轿车终于停了下来。

门口的保安立刻跑过来,郝燕脸色都吓傻了,甚至连办公楼也惊动了,实在是这猛打方向盘,一个漂移摆尾的极速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巨响划破了茶油公司往昔的宁静。

这时候,有人从车上下来,手提着鳄鱼皮公事包,整个人人正冷眼横目,一个女人也从车上下来,她正是岑筱薇。

岑筱薇紧张地看着我,却没有走上前,她没有忘记我的教诲,还不到时候。

尤其在郝江化在场的时候,她更不能到我面前。

而此时,我关注的重点,也不是岑筱薇,而是面前这个手拿公事包的老男人:郝江化!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我现在却出奇的平静。

这种平静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我确实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审视这个男人。

一年末见,似乎没什么大改变,只是戾气有些更重,当然还有那改不掉的土气。

到底是农民出身,穿龙袍也不像太子,都已经是副县长,拿包的气度却还不如个村长,还有那一口烂黄牙,真不知道是怎么接人待物。

当然,这也不少很重要,不会影响我对他的报复。

「轮胎打滑,没吓到你吧」郝江化冷嘲道,「看你闪都不闪,还以为你会尿裤裆」「我不闪,是给你留机会,但你不中用呀」我冷笑道,「捅你那三刀,滋味怎么样?」「小兔崽子,你是存心气我」郝江化瞪着我,「还敢到这里来」「为什么不敢来,这里也不是你家,而且就算是郝家大院,我要去你也没资格拦我」我淡淡一笑,「别忘了,郝家大院是用我左家的钱建的,你就算当上了副县长,说到底也不过是她养的一条老狗而已」「你!」郝江化跨步上前,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有种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弄死你!」我只是浅浅一笑,不必回应他,有人会替我解围的。

刚才的漂遥那甩尾,轮胎摩擦地面的巨大声响,她不可能坐得住。

「郝江化,你干什么!」李萱诗果然出现了,寒着脸,凤目怒瞪,「快放开我儿子!」「夫人,你听我解释…是王八蛋气我…」郝江化赶紧松手。

「王八蛋骂谁呢?」我浅浅一语。

「王八蛋骂…」郝江化猛地回过神,这是拿话挤兑他,更是咬牙切齿。

「行了,都散了,凑什么热闹」李萱诗娥眉剑挑,一句话就打发了众人。

郝江化和左京,两人的矛盾根深蒂固,她也深知这一点,目光却落在地上,那条深深的刹车痕,眼眸里的怒意更浓。

「夫人…」郝江化露出那口标准性的大黄牙,脸上堆笑.「啪!」一个响亮的巴掌,郝江化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不久前他才扇了王诗芸一耳光,现在他却挨了李萱诗一巴掌,登时就懵了,就连那点疼痛也几乎忘了反应。

我也微微一愣,这确实是意料之外。

「京京,你去忙吧」李萱诗忽然道。

打发我离开,郝江化迎到她面前,轻捂着脸颊:「夫人,你下手还挺重」「不重,你会长记性?!」李萱诗指着地上的那深深的刹车痕,「说吧,这个你怎么解释?」「夫人,我只是想吓吓他而已」郝江化叫屈道。

「吓他?能这么吓?有点控制不好,那就成真了!」李萱诗盯着郝江化,「平时,你怎么玩、怎么疯,我都配合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我是你妻子,却要给你养着一大家的女人,甚至连白颖也…这些我都可以忍,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我嫁给你,还为你生孩子,自问也算对得起你了,你做的那些事,就算杀十次头也不为过,你还想怎么样!」李萱诗一扫往昔的柔弱,「如果左京要对付你,念我们夫妻一场,我会尽我所能保全你,这是我的承诺。

但你别忘记答应我什么,否则后果绝对是你不想看到的」郝江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夫人,你这是威胁我?」「我不是威胁你,相反,是在救你的命!」李萱诗沉声道,「左京出狱后去了一趟北京,他见过白行健和童佳慧。

我只想告诉你,如果左京真要出什么事,以白行健的能耐,你经得住查?别忘了,左京还是他们的女婿,而你现在可没有白颖这张护身符在身边用来保命」「就算白颖不在,我还有…」郝江化有些不服气。

「就凭你手里的东西?」李萱诗冷笑道,「你也就拿来吓唬白颖而已,这东西你敢曝光?信不信白行健第一个就要你命!白行健是在乎女儿,但更在乎白家的名声!」郝江化不吭声了,他知道夫人说的是事实,以白童两人的能耐,不要说他区区副县长,就算是郑群云无非也只是一只强壮一点的蚂蚁而已,只有做官才明白权势的可怕。

「夫人,我真只是想教训左京一下而已」郝江化只能讨好,「他捅了我三刀,又故意气我,我能不做点反应」「那也是你活该,你就得受着」李萱诗呼出一口浊气,「虽然一开始是被你拿住把柄,但时至今日,我们已经绑在一条船上,只能同舟共济。

你如果完蛋,我也跑不掉,所以我会护着你,而且你还是我的丈夫,几个孩子的爹」「左家就剩他一个,我要他好好活着,这是我的底线」李萱诗的眼眸隐隐坚毅,「如果你敢动左京,我一定会跟你拼命,哪怕是同归于尽!」「那,要是他不肯放过我呢?」郝江化问。

「你是我的丈夫,是孩子们的父亲,如果左京执意对付你,那我也不得不做出选择!」李萱诗抬眸眺望远方,她的视野里什么都没有,如她望不到的希望,如梦幻泡影,于风中,却无声。

人生有很多选择,有些可以多次选择,有些却只能选一次。

有些选择错了,可以再重新来过,有些选择错了,却追悔莫及。

但无论如何,选择一旦做了,那确实只能各自承受,哪怕再悔,再恨,再怨…又能改变什么呢。

郝小天在悔,在恨,在怨。

他想到那两个女生,想到彼此那些淫乱性爱,心里便万分的憋屈。

如果不是那两个贱货,自己怎么能被抓现场,居然把责任全都推到自己身上,而且自己下面这样又痒又刺痛,肯定就是被她们给传染了,真他妈的烂屄货色!郝小天越气越恨,抹了从小药铺买的那些药膏,据说是中药熬制去痒膏,抹了几次,确实感觉一些清凉,好像是不怎么痒痛,虽然过段时间又会恢复,不过没事大不了再抹就行。

郝小天实在是太轻忽,太乐观,相比在买药时那遮掩的语态,他不会知道土大夫也是想歪了。

主要在郝小天语意不详,又是借口给别人买,这土大夫寻思应该是家里长辈不注重卫生导致的部位瘙痒,所以只拿了些万灵药敷衍了事。

所谓的万灵药就是甭管那种肌体异常的病,擦擦抹抹确实让人觉得清凉,症状缓解,其实根本没有治疗效果,相反会延误治疗。

土大夫做梦也不会想到,这药其实是郝小天给自己买的,如果郝小天坦白一些,他至少也会提醒赶紧上医院。

郝小天一连抹了几天,情况也反反复复,虽然没有先前那样的瘙痒,但抓破那些地方会分泌一些液体,有些腥臭。

他在房间浴室冲澡,给胯下来了一个大清洗。

他用的是凉水,因为抓破伤口,热水会更要命。

虽然两胯有些狼藉和不堪,但郝小天却生出一切都在好转的错觉,尤其当他的小鸡鸡翘起小脑袋还抖几抖时,他还不忘感慨一番。

郝江化和李萱诗制定的「禁欲」真真是憋死他了,这种年纪本来就是最痴迷性事的年纪,只要身体吃得消,谁不是想每天肏屄然后射七八次。

身体行不行两说,主要是对于性的热衷和渴望。

「小天少爷,你的房间需要打扫么?」阿蓝走进房间,听着浴室的喷水声,几个保姆在分别照顾郝李那几个小孩,她闲太闹腾,便来这里看看。

「阿蓝,你来的正好,赶紧进来给我吃鸡巴」郝小天这边瘙痒减轻,又听着阿蓝柔和的声音,不由淫心渐起。

「小天少爷,老爷和夫人交代过,罚你禁欲,不让我们几个跟你肏屄」虽然说她们几个都和郝小天玩过,但她们也不敢违背郝李两人。

「怕什么,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郝小天道,「这样好了,我不肏你屄了,就玩玩你奶子,你再给我舔鸡巴,让我射里面,不然我就跟爸妈说你坏话。

你自己看着办」「那好吧」阿蓝其实并不愿侍奉郝小天,主要是他还只是个小屁孩,虽然喜欢玩女人,但他的小鸡鸡和郝老爷的大鸡巴根本没法比,勉强也就三分之一。

姐妹们也经常抱怨,每次被郝小天缠着没办法才答应弄,总是不上不下,一点也不痛快。

但架不住他是郝家太子爷,她们不可能直接跟何晓月、岑筱薇一样在郝老爷面前争宠,除非是郝老爷玩选妃点到她们中的一个,所以只能想着法子从郝小天那里入手。

阿蓝一走进浴室,郝小天便挺了挺胯下,摇晃他的小鸡鸡:「蓝姐,快过来给我舔,要好好舔!」他正幻想被人性服侍的滋味。

阿蓝呼吸一促,眼睛骤然睁大,上前两步,瞧得仔细,确定自己没看错,连忙大步后退,显得惊慌失措。

「怎么了,蓝姐」郝小天诧异阿蓝的反应,打算上前。

「你别过来!别过来!」阿蓝大声喝止,再保持安全距离后,她才强忍着不安和厌恶,「你就在房间里待着,我先去跟晓月姐汇报,等夫人来处理吧」一面说着话,一面人就往外疾走。

不久后,何晓月接到了阿蓝的电话,将她亲眼见到的一幕,告诉给何晓月。

其实以这事的严重性,应该第一时间向老爷夫人汇报,但李萱诗一手炮制的郝家规矩,身处共生链末端的阿蓝,只能先汇报给生活总管何晓月或者是夫人的秘书吴彤。

「什么?!能确定么?…你看仔细了没有?!」乍听到阿蓝的汇报,身处山庄某处的何晓月,她不由大吃一惊,在通话里又进行询问,仔细听取阿蓝关于郝小天那部位的症状描述,心里其实也和阿蓝预判的结论差不多。

「好吧,这件事我会跟老爷夫人反映,你就不要再乱…对了,给姐妹几个露个风,离郝小天远一点,别为了争宠,把自己给折进去」何晓月交代阿蓝后,搁下手机,然后叹了口气,「郝小天他…好像得了坏病」坏病,过去隐喻不好描述的男女病,现在的各种淋病、梅毒以及艾滋等涉及性交的病类都能算在坏病的范围。

「应该是吧,他在学校搞的那两个女生好像比较滥交,这件事有学生发到群里,学长群也有收到风」我随口应道,自然没有说这件事是我安排的结果,扫了一眼何晓月,「继续按」阿蓝打电话前,何晓月正在给我按摩双肩,我特意点拨了她在山庄抽利环节的疏漏和错误,这位受益匪浅的学生,出于感恩的心情,给劳苦的讲师按摩按摩,舒展筋骨。

「这件事我应该马上汇报给李总」何晓月道。

「按完再打,事情已经出了,着什么急」我冷冷淡淡地说道。

何晓月没有反驳,而且听话地继续给我按摩肩膀,直到半小时后,她才给李萱诗去了电话。

电话里李萱诗一阵错愕,然后什么也没说,而是挂断了电话。

郝家大院里,郝小天不知所措,只好先穿拾好衣物,路上遇到几个保姆丫鬟,还来不及发问,她们却像是躲瘟神一样地远远闪开。

郝小天不知道,阿蓝已经跟大院里的女人通了气,这种时候必须要抱团,但凡隐瞒不提醒,以后怕是遭人恨,而现在她却轻易收割一波人情,自此再也不会有人上赶着去讨好郝小天。

这就像是路上遇到一艾滋病人,哪怕他只是携带者,只要周围人知情,立马第一时间躲远远,这和传不传染都无关,而是自我保全的本能反应,排斥、排挤、排他性…本质就是保全自己,谁会甘心把自己置放在危险的地方。

「妈妈」郝小天看到李萱诗回来,连忙对他的「萱诗妈妈」问好,随即遭到了冷遇。

往昔亲昵的和善,继母和继子间亲密无间的温情互动,此刻在她寒如冰霜的脸上看不到丝毫情感的温度,相反眼神依稀和哪几个女人一样,排斥,并且…厌恶!「你就待这里,别乱跑,等你爸回来,听他安排!」李萱诗阴沉着脸。

过了几十分钟,郝江化风尘碌碌地赶了回来,他刚忙乎完为摆平郝小天事件造成扩散影响而交付给郑群云的款项,还打算进一步商量新经济区的事情,结果又接到了李萱诗的电话。

「啪!啪!啪!」郝江化上去就是给郝小天几个耳光,又踹了几脚。

「爸,你干什么?」郝小天在地方打滚,吃痛道。

「别叫我爸,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一天到晚尽给你擦屁股!」郝江化怒意然然,「叫你别想着玩,好好学习,你不听,就知道肏,你才十六岁玩得染上性病,传出去我郝家还怎么见人,你个王八蛋,看我不打死你!」「行了,打骂以后再说,想想看怎么善后」李萱诗沉声道,「你给县医院打电话吧,一定要保密」「路上我已经打过电话了,院长亲自安排」郝江化也知道轻重缓急,这小崽子惹再大祸,也是郝家的种,是他的儿子,他就得管,就得善后,擦屁股。

抵达医院后,特殊病房,主任医师仔细检查过郝小天胯间及阳具的情况。

「柯主任,结果怎么样?」郝江化在内房低声询问。

「可以确定的是,他得了淋病,而且是复合型淋病,综合病症情况,恶化很快,已经有化脓、糜烂的重度症状,必须马上进行治疗」柯主任扶了下眼镜,「通过询问,他应该就是被性交对象给传染的,应该是尿道外阴的腺炎病体传染,现在病人的尿道炎症已经向阴茎海绵体扩延,并发淋巴管炎、单侧或双侧腹股沟淋巴结炎,包皮腺也已经发炎脓肿…而且他还还私下错误用药,反而加重病情」「那,能治么?」李萱诗在旁问。

「淋病虽然没有梅毒那样要命,但也属于严重的一种性病,尤其像他这样,应该及时就医,而他却自己瞎用药,耽误病情」何主任叹气道,「可以安排他入院做个详细检查,我在给他用些药,最乐观的结果,他可以恢复,但因为是复合型再加上错误用药,最坏的结果…你们能不能接受切除手术?」切除手术?!郝李两人惊住了。

「柯主任,你是说要切命根,那我儿子不是成太监了么?」郝江化哭丧着脸,「他才十六岁啊,我儿子不能做太监啊!」「别激动,不会是全切,所以命根还在,他不用做太监」柯主任道,「除非全面坏死才需要整根切除,从检查状况来看,药物可以有效治疗,但他的尿道附近的糜烂症状,为了保护阴茎海绵体,必须的时候,还是要切除」「龟头切了,和整个切了有什么不一样,都不是完整的男人了呀」郝江化心急道。

「龟头切了,至少还了一半,还能用不是嘛,全切就就是没有了」柯主任心里有些厌烦,十六岁的官二代真他妈恶心,染上这种病就是活该,但作为医者的职业操守,他还是保持平和,「如果全切的话,还需要再植入人工排尿系统以及随身携带尿袋用来排尿,这身上的味道就很难闻了,如果留一半,除了做爱收点影响,不会很和谐外,排尿什么都不会有问题。

当然我这说的只是一种可能,也许药物治疗效果好,他不要到这一步」虽然这可能性…很低很低,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从维护医患和谐的角度讲,还是要给家长们留些希望。

柯主任这样想。

【未完待续】

第18章

胸口说不出的沉闷,一种压抑的不安,却又和往昔格格不入。郝小天又一次重新怀抱这种孤独的滋味。不是孤单的落寞,而是孤寡的独处,仿佛听见骨血里那不堪的声音在呐喊,却难以得到更多的回应。

久违的情绪,几乎都快被自己遗忘的感觉。有多久了呢?三年?还是五年?不,是在更久远的岁月。

曾经,那瘦弱的小身板,在他懵懂不觉的幼童记忆里,跌跌撞撞,想要和周遭小伙伴亲近,但每个人都会躲得他远远。远远地看着同龄的小孩子,想要靠近却会被人丢泥块,用一种嘲弄的呓语,扑打他的可笑。

病孩。没有人愿意和他这个患了白血病的小孩亲近,从来没有母亲的概念,跟着一个可以当爷爷的老爹,在生存线挣扎。忍受着病痛只想着活下去,直到后来遇到左京一家,然后是白血病得到救治,自己有了萱妈妈,还有颖嫂嫂…她们身上那种香香的味道,和老爹的恶臭味不同,让自己心生向往,想要扑在她们怀里。

傻瓜,这是女人的体香,等你长大有了娘们就知道了。印象里老爹好像这样说过,女人的体香?于是,对女人有了一种憧憬,在心里也有了一种渴望,渴望有一天能让萱妈妈和颖嫂嫂成为自己的女人…十年,十年的时光,接触了许多女人,她们开始迎合自己,脸上挤满了讨好,和那些过去打骂的人不一样,渐渐忘却何为孤独。

但是现在,他又重新感受到这种痛苦,甚至比过去更强烈。医护眼中那种冷漠,让他坐立不安,医院的消毒水和机械味令他感觉周遭的气氛,实在太逼迫人。

「我想回家。」郝小天还是开口道。

「医院人多眼杂,住家里也好,熟悉的环境会让他安心一些,不过还是要及时来医院检查。」柯主任道,「等做完检查化验后,我给他开药,你们一起带走,先看看用药情况,再决定是否需要手术。」

郝江化也只能接受,不然还能怎么办,只希望他的运气好些,服药可以治愈那就最好,如果不能…好在夫人给自己生了三个儿子,自己这一脉也不算绝后。

郝小天觉得委屈,他觉得明明是自己被两个女生勾引,而从染上病,他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得不到安慰。他想喊李萱诗「妈妈」,以为他只要一喊,这个女人就会抱着他各种温柔的安慰,话到嘴边,他说不出口了。

坐在后排座,依然感受到冷漠,不需要言语,那是一种冷淡。李萱诗虽然没有说话,却仿佛在拒他千里之外。

回到郝家大院,一众人都等在那里:「老爷,夫人。」

李萱诗下了车,寒着脸,郝小天跟在后面不敢啃声,他甚至低着头,总觉得那些人正在眼光在打量他,而那种目光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夫人,我还要去郑市长那里一趟。」郝江化扫了郝小天一眼,将车里的一大袋药品丢了过去,「你就给我回房间待着。」

郝小天的事情,虽然是一团糟,但已经到这一地步,他心急也没用,而且还是有治的希望,还不到绝望的时候。可是郑市长那边,如果不抓紧跟进,他的官途也就快到尽头,他如果不能做官老爷,郝家的威风史就到此为止了,以前还希望小天能够上不错的大学再毕业进入体制,从此扭转郝家的未来,如今看这事还是他自己撑着吧。

眼看着郝江化一脚油门,绝尘而去,李萱诗声如冰霜:「你爸的话,你已经听到了,回房待着,看看药物说明书,照着来就行,有什么需要跟她们说,不许你偷跑出去,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郝小天轻轻应了一声,心里羞愧难当,垂着头往房间走去。

「晓月应该跟你们说了吧。」

「晓月姐已经交代过了,让我们留点心。」

「小天的事情,也就那么一档事,让你们知道,也是为提个醒,千万别乱嚼舌头。」李萱诗眼波流动,「老太爷那里暂时瞒着他,不能漏风,你们暂时和小天保持些距离,这也是为你们好。饮食方面,我会交代晓月,她会安排好膳食菜单,你们找人照做给他送去,还有换洗衣物尤其要注意。」

每个人都安静地听着,面上看不出来,但任谁都清楚,郝小天仿佛从天堂到了地狱,摊上这种事,过去的香饽饽,现在却是烂番薯,尽量注意点吧。

温泉山庄,我赤裸着上身,下半身用浴巾包裹着,不久前刚泡了圣女汤,又冲了热浴。何晓月提出要让技师按摩,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还是你来吧。」

何晓月微微一怔:「我?我不太懂。」

「没事,随便按按就行。」

我卧伏在床上,将背后展现,那一身在监狱俯卧磨砺出来的肌肉,算不上大块但足够结实,不会让人觉得文弱。

真的只是随便按按,连精油也没有抹,何晓月以骑坐的方式蹲在我的腰际,她不敢真的坐实,即便我能承受,她也不敢造次。她不是专业的技师,手法更是生疏,其实她完全可以用踩背或者泰式跪压进行按摩。

而这种上下不得的半蹲,更像是一种如厕蹲坑的一种状态,时间只要一耽搁久一些,便觉得腿脚麻木的那种感觉,她不敢在坐实,只是让自己沾着我的身体,重心全靠她的两脚在支撑。

「大少爷,我、我还要去郝家大院。」何晓月又补充道,「是李总交代的事情,我还是安排其他技术过来给你按摩吧。」

「你拿她来压我?」我冷声道。

「不,不是的,我只是…」

「那就好好按,缺乏说服力的事情还是不必说了,要是急事,她自然会打电话催你,作为山庄的主管,难道不是以服务顾客为第一准则?」

李萱诗或许有事交代给她,但绝不是要紧的事情,连郝小天的事也可以打电话沟通,难道还会有更严重的事情?联想到何晓月原本是李萱诗特聘的生活管家,无非是落实郝小天接下来的生活起居事宜。

何晓月犹犹豫豫,勉强着揉按我的后背,又过了一段时间,只觉得两条蹲撑的脚一阵酸麻,这种变相的体罚,她又不得不忍受。

「你这样不觉得麻么?」我忽然这样问。

「大少爷,你知道…」何晓月有些错然,「确实很麻。」

「既然觉得麻,为什么不坐下。」我淡淡道,「技师要是像你这样,恐怕她们早残废了。」

「我…」何晓月还是迟疑。

「你在郝江化面前是什么样,我大概能猜想到,这时候你又矜持什么。」我不免嗤笑,「觉得不好意思?那还真是虚伪。」

一想念,何晓月还没再坚持,而是轻轻地将屁股下沉,坐在我的腰股,原本支撑的小脚算是得到解脱,不至于那么吃力。

「瞻前顾后,有点小盘算,却藏不住心思,这就是你的毛病。」诸如徐琳、王诗芸这等精明人,她们做事沉稳,不会在小地方把持不定,

而何晓月总是有很多顾忌,做不到果决的地步,而我曾经也时常犯这样的错误。

「还不是还要请大少爷你这位老师多指导。」何晓月手上按压的柔劲增了些许力道,「你接下来打算何时对付郝江化?」

「你打探我的口风,是不是打算回头把我卖了。」

「你们一个是老爷,一个是大少爷,哪边我都得罪不起,我不想做被殃及的池鱼,只想生活得安稳一些。」何晓月声音柔和,「既然上了大少爷的船,我只能乖乖听话不是吗?你让我办的事,我也全部照办了,你还怕我反水?」

「上我的船?」我淡淡一笑,「恐怕你的船不止一条吧。」

说着,我将旁边的手机划开,打开相册,腾手给何晓月:「你自己看看吧。」

何晓月接过一看,顿时花容失色:「大少爷,你放过他吧,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相册里是个小少年,正是何晓月的孩子。孩子是她的软肋,是她生存的希望。

何晓月的婚姻并不算幸福,但作为母亲,她的确很尽职尽责,她之所以贪财,更多是为了孩子的将来,甚至是出国留学等等,她都有着长远的考虑。她尽可能地疼爱孩子,从这一点上,她远远地胜过李萱诗。

很多时候,我在想那个女人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长大后得不到她的疼惜,反而是屈辱和伤害。难道说年少时那些温柔的慈爱都是她的虚伪?我不知道,这个疑惑被我锁进心房,如果放任它无端地猜想,结果只会是两种,忍受不住去毁灭或者于心不忍去原谅。应该有那么一天,我会和她直面对决,才能揭开这个答案。

「我没想利用孩子威胁你。」我叹了口气,「看来孩子确实是你的软肋,所以你才慌乱地失去判断,你为什么不继续看下去。」

何晓月闻言,又划动相片,看着手机屏幕,脸上的神情却变了又变,目光却暗淡下来,瞳孔已因痛苦而收缩,过了很久,才黯然道:「你都知道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她的人,而你又成了郝江化的女人,确实没想到你会和郝虎还有联系。」我缓缓道,「如何不是在调查郝虎的时候,意外发现他和一个孩子走得近亲,还真发现不了。」

「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何晓月咬牙道,那个人渣是存着想法,但她还没有妥协到这种地步。

「他即便想和你发生些什么,郝江化又会怎么对他?他不会去赌这个风险,所以不会硬来。但等郝江化退下来,你以为你还躲得掉?」我顿了顿声,「继续按,发什么呆。」

何晓月又垂首按压,由于体位关系,我是不可能回头去看她的神情。

「我原本还奇怪,你是生活管家又兼任山庄的行政管理,薪资待遇不会比王诗芸差,就算是贪钱,也没必要这么毛躁,搞半天全喂了郝虎这条恶虎。」

「一开始,我只是托他帮忙而已,孩子在学校受了点欺负,郝虎发展不错,我请他帮忙照顾一下。」校园霸凌是个难以断绝的现象,必要的暴力威慑远比官面更有效果。

「我给过他一笔钱,但他说什么也不收,然后说他在长沙和一位大哥搞项目,回报率很高,这钱就当投资,差不多一个星期,他就连本带利还给我,比原来多了30%,他还说如果想继续跟投,他那里随时欢迎。」

「所以你就傻傻地上套,又把钱投进去了?」我有些嗤叹,这种高利为诱饵的戏码,永远不缺乏上当者。

「原本我还有些犹豫,每次都是几万块投,前后差不多二十万块,他也全部还我了。就这样我动心了,想到孩子未来要读书留学、娶妻生子、房子车子…我很想抓住这个机会,郝江化总不可能帮我养孩子,我必须靠自己。」何晓月叹了一声,「后来我一次性投了一百多万,结果被套住了。」

「郝虎说他的项目是个人融贷,我投入的钱也算是出借金,现在整个项目盘有些卡住,还需要一笔钱进来盘活,用新融贷业务的款项归还先前的款项,只要整个大盘资金能流动起来,我投入的钱也就能拿回来了。」

「然后你有傻乎乎地继续投钱,等到你账户也没钱了,你就开始动山庄的脑筋。」

「差不多这样,其实我有想过郝虎在骗我钱,但前面那么多钱砸进去了,如果我现在退出,那前面的钱就彻底拿不回来了。」何晓月低语道,「我只能相信他,继续搏一次,他毕竟也是郝家人,应该也不会往死了害我,如果大盘资金能盘活,我的钱就能抽回来,至于其他人,跟我没什么关系。」

「郝家人是什么德行,你到现在还看不清?你以为凭你和郝江化的关系,郝虎会把你当自己人?他不过是把你当成郝江化身边的一条母狗,等哪天郝江化退下来,他郝虎说不定还想骑一骑。」我嗤笑何晓月的幼稚,「你知不知到什么叫杀熟?你知不知道这两年P2P的平台贷相关公司倒闭多少家?不要说他这种非法的小额融贷,就算是大平台也不是说砍就砍,现在是壮士断腕的时候,你投再多钱都只是打水漂而已。」

「他吞了你的钱,拿捏你的孩子,诱骗你从山庄下手,所以他那批低价劣质酒水,你也同意采买,而你在山庄挪用的款项你也全给了郝虎。你以为你买个心安,其实是他温水煮青蛙,还想借你侵吞山庄,这叫借壳发财,等那天事情败露,你就是替罪羔羊,而你拿不出一点证据,你甚至不敢,因为他可以用孩子要挟你。」

「大少爷,你帮帮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越听我分析,她越慌乱,连忙恳求道。

其实这道理很浅白,任何一个成年人细细想,都能摸清脉络,但很多时候,人又偏偏喜欢自己骗自己,哪怕自己上当受骗,自我的意识也不愿去戳破谎言。现实里那么多高学历的精英分子,有不少遭受诈骗,即便是警察去劝阻也不会信任。一叶障目,遮住的恰恰是本心。

「慌什么,郝江化现在还是副县长,他有足够的威慑力,郝虎不敢乱来,现在他是绝不会和你翻脸的。」我若有所思,「你挪用山庄的款项,我可以借给你先填上,把和郝虎往来的单据整理出来,等时机到了再把这些给李萱诗,她最痛恨郝家人插手她的生意,就看郝江化怎么抉择,你投下去的钱我保证他全部吐出来还你。」

郝虎作为郝家男丁,又曾经接送白颖来郝家沟给郝江化淫乐,自然就是我打击的对象之一,他虽然没有在金茶油公司和温泉山庄任职,但却得到李萱诗的资金帮助,否则也很难在长沙打开局面。

「我听说郝虎认了一位大哥,背景很深,我担心…」何晓月还是有些隐忧。

「我知道,长沙文三爷,靠高利贷起价,后来主攻企业贷款,也进军本地房地产,也开设赌场、洗钱等非法业务…郝虎以为搭上大靠山,所以才敢算计你。」我不以为意,「郝江化做梦也想不到他培养了一头恶虎,等着他退休后反客为主…郝虎这人,野心倒是够,就是蠢了点,看不清形势。」

岳父说的没错,研究政策形势,确实很重要。一个国家的崛起,必然要进行整肃,一方面要打贪,一方面要除恶,这两只手就是如来佛的五指山,郝江化这样官,文三爷这样的涉黑分子,不懂得看清风向,下场也就可想而知,只不过我不会让郝江化进监狱养老。虽然我更不介意狗咬狗,但我有我的复仇方式,没有人可以先动郝江化。

相比人的心浮气躁,金鱼却游得悠闲。

李萱诗手里拿着一包鱼料,一点点倒洒在鱼缸。

看着鱼儿们游荡在水中,张嘴在觅食,心头那些烦闷暂时被搁下了。

年轻的时候,她也是个有童趣的人,也有过喜欢花花草草,养养小动物的时候,只不过操持这些都需要静下心,需要很多时间去打理,后来她从英语老师做到了教导主任,需要应付的事情自然更多,也就没那个心思了。

左京送她的金鱼,勾起了她久违的饲养感。其实她有段时间,是可以享受这种静谧时光了。那是在丈夫左轩宇死后,儿子结婚也和儿媳留在北京,心里顿时觉得孤单寂寞,如果那时候养养花草或者乌龟什么的,可能也不会那么难以自处,以至于被郝江化趁虚而入,尔后便是这长达十年的人生赌局,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这样不顾一切选择孤注一掷呢?

太久远了,久远到根本想不起来?还是不愿去想,不愿去触碰内心深处的私密,尽管如今的肮脏不堪,至少让它不要再被打开吧。

如果这是一条错误的路,横竖已经走了这么久,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还会不会有下个十年?所以,没必要太纠结最初迈步的心声是什么。既然没了退路,那就走下去吧,不到最后一步,谁知道是不是绝路,万一走对了呢?

李萱诗这样想着,只是终究有些难以释怀的纾解。其实当初能和郝江化走到一起,有相当一部分因素是因为郝小天。

那时候的郝小天,只是五六岁的小孩,模样长得丑不说,还患有白血病,不免让她有些心疼。母爱?不,不可能,如果她有母爱,又怎么会让白颖入坑,忍心伤害左京呢,那是她亲儿子啊,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应该是饲养欲吧。」李萱诗心叹一声,彼时的郝小天像是左京小时候一般,总想赖在她身边,或许是把他们都当成宠物在看待,所以才会容忍小坏蛋各种揩油的行为,左京小时候也曾经做过那些事,甚至信誓旦旦地说过…算了,总是长大了嘛,看着左京和白颖结婚,儿子成家立业,和儿媳幸福美满,不应该是她心里的愿望么?

或许是左京长大,内心那股饲养欲觉得无趣了吧,就像宠物狗一样,小小的才讨喜,一旦养大反而不可爱了。左京的生活,似在远离自己,所以当郝小天出去,才觉得找到另一个替代品,为了不让这个新宠物从面前跑掉,所以不得不和这小宠物的监护人亲近,一来二去,拥有照顾的名分,可以饲养郝小天这个宠物,再后来便是被郝江化伺机得手,这当中还有些其他的因素,但那时候的心房,隐隐也有打开的痕迹,房门并没有上锁,至于是郝江化强闯进来,还是自己打开故意留了条缝,真的记不清了。

十年的时间,发生了很多,她失去很多,做错很多,但也多了很多,比如她和郝江化的四个孩子,比如她的资产在不断增长,但是,快乐呢,真的快乐吗?或许只有做爱时的些许欢愉,但肉欲的麻醉品,真的可以填补情感的空洞?淡漠的情感,即便是生育下的四个孩子,还保有多少热忱和温暖?除去应付郝江化的的关系里摆荡,又有多少在左京身上停留?

伴随郝小天得病的现实问题,李萱诗有些怅惘,其实这十年每个人都在改变,只是过去沉溺其中,鲜少真正思考,虽然有时在夜深人静自怜,却是遮掩自己的堕变,郝小天也不是五岁幼童,他依仗着自己的疼爱,肆无忌惮但玩弄女人,郝家大院那些保姆丫头玩了不少,就是郝家化的女人,他也是得寸进尺,现在这根肉屌怕是要完了,没有命根的郝小天还担得起别人的疼爱?

房间内一片凌乱,在宣泄一肚子怨怒邪火,将家具推到,水壶杯子砸到角落,乐高星战系列积木被摔得七零八落,原本备受疼爱的郝家少爷,现在仿佛被打入冷宫,不需要别人说明,他自己就已经深深感受到,那种异样的氛围,仿佛空气中都弥散着冷淡的嘲笑,在嘲笑谁?就是他这个可怜虫!

「啊…啊…」在一番歇斯底里地痛苦喊叫后,郝小天只能乖乖地服药,在认真地阅读药品说明单,他遵照医嘱,内服药物后还需要外服的涂抹,脱下裤子用棉棒沾药在两胯内侧的感染地小心擦拭,还有阴茎的病变区域,一连好几种药物,他却只能靠自己独自去涂抹,又是委屈又是气愤,眼角甚至抑制不住落泪,滚滚而下的憋忿,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涂抹。

「少爷,你的膳食准备好了。」春桃先轻敲房门,然后推门而入,看着屋里狼藉,郝小天正在胯下涂抹药物只得收敛目光,不想刺激他,将膳食放下,「这些是晓月姐特意交代的营养膳食,忌口的食材我们都没有用,你可以放心食…」

话音未落,便觉得被一股力量强拽,赫然是郝小天抓过她的手臂:「春桃,你给我吧…」

「你、你放开我…」春桃急了,想要挣脱。

「春桃你忘了嘛,我们以前是做过的。」郝小天想把春桃往床上拽,那股怨火仿佛转化为欲火,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干得她连连求饶。

不救是鸡巴染了病么,怕什么,你们这些女人怕什么!以前全部一个个嘴里喊着「小天少爷,好爽啊」的呻吟,现在个个在看笑话。看个鸡巴!这么想看,我就让你们吃鸡巴,我要让你们看看我郝小天的鸡巴还能肏屄,它还能肏屄,肏你们这些女人的骚屄!医院给开了药,我的病能治,医生都说不一定要手术,不一定会割…对,不会割,一定不会割!

龟头还在抖动,鸡巴还能勃起,我还有反应!这是想肏屄的渴望,我不是太监!我郝小天他妈不是太监,这肯定能治好!女人就该乖乖躺下让我肏,我真的还能肏,你们到底在笑什么,躲什么!去你妈的,你们这些骚货!征服,我郝小天要征服你们,像老爹一样,肏得你们服服帖帖,看你们还敢不敢对我!

怀着怨念和欲望,郝小天渴望进入,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他虽然是个男性,却终究只有十六岁,身材一向孱弱,以为只是大家迁就他,而现在关乎自身安全,春桃哪里还能忍受,冲着他脸上就是一顿狂抓血挠,疼得郝小天龇牙咧嘴不得不松手,她直接冲着跑向门外。

「君姐、蓝姐。」春桃还是有些后怕,看着门口站在的阿君阿蓝,有些委屈落泪,而站在她们面前正是岑筱薇,「筱薇姐…」岑筱薇作为李萱诗的干女儿,在郝家也有专属房间,虽然被郝江化最亲近的那几个女人排挤,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她反而和大院的保姆丫头们关系更融洽一些。

「以后送东西,不要一个人进去,两人一组,或者三人一组,你们几个商量一下,看怎么安排轮班。」岑筱薇冷视着房内的郝小天,「千万小心别被这条疯狗给咬上。」

「岑筱薇!」郝小天不是聋子,房门敞开,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他妈说谁是疯狗?!」

「你不是疯狗么?也对,疯狗再疯,那根玩意还是好好的,可你就…说不定会被割掉哟。」岑筱薇冷然一笑,看着郝小狗如今的落魄样,心里便觉得一阵舒爽。想想往昔隐忍着侍奉郝江化这条老狗的厌恶和作呕,她其实更期待郝老狗也会有那么一天,只是现在确实还不是时候,她还必须查清楚母亲的死因疑云,更重要是不能影响到左京的计划,虽然不清楚具体内容,但肯定是针对郝家父子,所以暂时当个看客也不错,至少看着郝小狗这副模样,其实蛮解气。

「岑筱薇,我草你妈!」郝小天气急败坏,随手便将膳食打翻在地,将餐具丢掷过去,力有不逮,在半空便掉落,距离门口还有一大段距离。

「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否则没你好果子吃。」岑筱薇沉声道,「你以为你还是郝家少爷,没有屌的少爷还是少爷么?那就是太监,连男人都不是!你最好老老实实地服药,祈祷上帝或者菩萨,保佑你的小玩意能够不被割。回头我会找人弄条锁链从外面锁上,省得你发疯,我想干爹干妈能体谅我的用心。」

「还有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你就算能保住小鸡鸡,郝家的希望也不会是你,你也别再仗着身份欺负春桃她们。」岑筱薇面若冰霜,「别觉得她们是保姆就任你欺负,你已经不行了,干爹还是很生猛的,要是她们有谁怀了干爹的孩子,那郝家又多几个小少爷。对了,郝家现在还有几个少爷来着?还有三个,以后可能会更多,你最多只是挂名而已。」

「滚!你们都给我滚!」郝小天抓起枕头就丢,岑筱薇的话像一把刀子刺在他胸口,以前他还被夸张是郝家的希望,考重点大学,然后当大官,怎么转眼间就成了人人唾弃的存在。

「东西随便砸,随便丢,等你发泄够了,会有人过来收拾的。」临走前,岑筱薇冷嘲一声。领着阿蓝她们几个离开,她又不忘再提醒,郝小天现在就是颗毒瘤,至少在他的病治愈前,谁要是被沾染上,那郝家是绝对不会容她待下去。这厉害关系,她们几个人都懂。

再大的怨念和不甘,郝小天还是懂得认清现实。岑筱薇说的没错,一个没有屌的少爷,还是少爷么?郝家又不止一个少爷,那三个还是李萱诗亲生的。以前得白血病的时候,他至少还是老爹唯一的儿子,而现在,老爹有其他选择,他还有三个儿子,以后可能更多,而他呢?谁在乎?

只有治好这个病,只要不割掉,自己就还能得到老爹的疼爱,自己还会是郝家的希望。可、可是…能治好么?郝小天心里其实没什么底气,但还是给自己一个安慰,当初的白血病不也治好痊愈么,没事的,没事的…

「小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公司的会议室里,徐琳首先开口。

「走一步算一步吧。」李萱诗叹了口气,郝江化是不可能不管儿子,只怪郝小天太不懂事,麻烦是一茬接一茬。

王诗芸也没说话,她不久前才被郝江化修理了一通,这事也不好多评论。

吴彤则给三人沏好茶水,有些话在郝家大院还是不好公开谈论的,所以在公司会议室碰个头,何晓月在顾着山庄那边,就没让她过来,等有结果了,再告知她一声就好。

「真有这么严重,还需要切掉?」徐琳瞧了眼李萱诗。

「先用药物试试看,不过听柯主任的意思,大概率还是会切,切也不是全切,还能保留一部分。」

「保留一部分?话是这么说,切一半和全切有什么不同,除了留着看,那可是一点指望也没有。」徐琳感慨道,她丈夫刘鑫伟也是胯下那玩意不行了,好在他只是缝合,而且还是因公受伤,而郝小天那就真真是自己作,只顾着肏屄最终招致苦果。

「这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李萱诗饮了一口热茶,「小时候虽然长得丑,至少挺灵气,长着长着就学坏了,满脑子都是女人,坏事也是迟早的,就算能留根,郝家也指望不上他。」

「他不行,你不是还有三个小少爷吗?慢慢养着就是了。」

李萱诗默然,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这份心气再去照顾那几个小鬼长大,心里一时怅然,抿着嘴唇:「这茶好像有些苦。」

「良药苦口,苦茶清心。」吴彤轻声道,「我倒上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讲。」

「说吧。」李萱诗道,她这位秘书也是个玲珑剔透的可人。

「如果白颖姐能回来…」吴彤只说了半句话,适可而止。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戏却被吴彤的半句话给点破,彼此脸色皆变,她们谁都没往这上面想,反而是吴彤最先想到。这或许就是旁观者清,反而看得真切。

王诗芸眼眉微皱,吴彤挑起的这个话题,其实她不太喜欢,不由想到了左京。白颖和左京还是法律上的夫妻,正如她和黄俊儒,还还处在婚姻的边缘,绕不开的郝家,都是横在彼此心里的那根刺。

她忽然有些心疼左京,或许源于那些许两人相谈融洽的情谊,又或者是相似处境,尽管彼此的角色不同,吴彤确实撕开了一个口子,但她还是希望李萱诗能够中止这个话题。

「颖颖…她是专业的医护,如果她回来帮忙,对小天的病情倒也有好处,这样小天也不会太抵触。」李萱诗想了想,显然她并不如王诗芸希望那样。

「你…真的想把颖颖叫回来?」徐琳微微皱眉,「你有没有想过,她现在回来,遇到左京怎么办?」

「她想和左京和好,总还是要见面,我问过左京,他也是这个意思。有些话还是要见面说的,我可以帮忙说好话,但还是要他们夫妻自己解决才行。」李萱诗不以为意,「颖颖如果回来,其实对大家都好。」

白颖回来…真的会好?徐琳并不这样以为,确实白颖和左京迟早是要见面,白颖回来对郝小天也是有帮助的。可是,时机不对啊,尤其当左京准备针对郝江化的时候,萱诗如果把白颖叫回来却是为了郝小天。

这将是又一次伤害,哪怕左京怨恨白颖,唾弃白颖,但目前还是夫妻,萱诗你这何尝不是又一次推儿媳到郝家的火坑,而把左京放在火上烤…男人的尊严,儿子的尊严,你是否半点都不在意?

李萱诗似乎没想那么多,或许是左京营造母子关系缓和的假象,让她信以为真地觉得理所应当,或许还在奢望合家欢。既能母子温情,又可以郝家和睦,唯独徐琳和王诗芸心知,左京注定站在郝家的对立面,而帮助郝家的人,恐怕都会成为他的敌人?

「妈?」李萱诗拨出号码,没多久电话被接通,对方微微迟疑,「是不是左京他…」白颖想当然地以为婆婆打电话是为了告知左京的态度。

「我问过左京,他还是想和你见面说,所以成不成我也不确定。」李萱诗话锋一转,「其实打给你,是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小天他…」

她将郝小天的事情大致给白颖叙述了一边,电话里白颖不时似有惊叹,却始终一言不发。

「我的意思是,你不妨回来,先看看小天,如果能帮忙最好,当是帮我分担一些。」李萱诗道,「你放心,老郝那里,我给你保证,他现在绝不会乱来…」

「妈…你有没有想过…」白颖沉默半晌,「如果我为了郝小天回来,那左京…他怎么想我?」

「左京那里我会去解释,趁这个机会,你们夫妻和好,这不是皆大欢喜。」李萱诗信誓旦旦,「只有你能帮到小天,老郝肯定不会再缠着你,正好让他断了念想,你和左京以后踏踏实实过日子,一家四口和和美美,这样不好么?」

沉默,又是漫长的等待,白颖还是开口。

「妈,我可以回来,小天我也可以去看…但我不想见他…还有,我不会住在郝家。左京那里,你一定要好好解释,我真的不想失去他,翔翔和静静还小,如果离婚,我真的撑不下的…」

「明白,妈都明白,放心。」李萱诗宽慰道,和白颖算是达成意见。

会议的结果,李萱诗发给了何晓月,徐琳和王诗芸心里思绪不宁,一开始提出方案的吴彤则在三人茶饮后收起茶具,浑然未觉自己的主意,将会再次点燃某人心头的怒火。

彼时,正在给我按摩的何晓月手机忽然震动,来了一条微信消息,内容谈的便是劝白颖回来,帮忙照看郝小天,何晓月作为生活管家在饮食和卫生上可以和白颖再做交流。

「我收到了一条消息和白颖有关…」何晓月犹豫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她实在不理解,李萱诗为什么会这样安排,如果换做是她,她是绝对不会这样。她疼爱自己的孩子,这些年的作为,她都是为了孩子而忍气吞声,甚至起身迎合,可是,李萱诗为什么能这样心安理得,左京可是她的儿子,但凡她有站在左京的立场去看待这件事,都很难接受,可是她居然还是那样做了,还把消息发了过来。

白颖?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隐隐的悸动,伴随着丝丝的疼痛,面上却没有流露,故作轻松:「说说看,什么内容。」

何晓月把手机递过来:「你还是自己看吧。」要她当着我的面,把上面的内容读出来,她不敢想象我会做什么。

接过手机,看着微信上的内容,寥寥几十字,还不到一百,却像是满屏的飞刀,插入我的胸膛。我的拳头不由握紧,我的脸颊肌肉在颤动,我以为我可以忍受,将情感控制的很好。

我将手机还给何晓月,直起身子,没有说话,但何晓月已经看到我眼脸的青毅,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我就像是一座巍巍高山,沉默得不说话,但她却觉得这是一座火山,而且是随时爆发的火山,情感的积累,早已超出负荷,一直在忍受,但、可以忍受多久?

何晓月伸手落在我的肩上,想要说些安慰的话,我却一把将她压倒,扯开她胸前的纽扣,敞开衣料,露出一件颇为诱惑的胸衣,只是现在我没有细细欣赏的闲情。

我像是一头凶猛的野狼,将她扑倒,狂吻她的唇和玉颈,仿佛下一秒就露出獠牙,狠狠地咬破她的血管,鲜血淋漓,或许是我最初复仇的渴望…积压的情感,让我想要变身暴君,释放我身体的狂躁。

何晓月原本想要推开我,虽然她没足够的力量反抗,可是看到我眼眸的那一刻,她忽然不动,顺从我那破坏者的戾气。她只是将手落在我的额发,轻轻地抚摸,像是很多年前,母亲落在我头上的那只手。

我的瞳孔应该是放大的,我的血管应该喷张的,我甚至感觉我的毛孔

都在扩大,我知道我将何晓月压在身下。她也是郝江化的女人之一,我就算拿她当报复对方或者宣泄的替代品,也没什么可愧疚的,只是,我仿佛已看不清楚她,我的眼前泛起水雾,视野变得模糊…

嘀嗒、嘀嗒、嘀嗒…像是暴雨前忽然落下的雨滴,不是绵绵细雨的小雨点,而是如黄豆般大小的泪珠,从眼角滚落,砸在她的面容,化成一朵朵泪花,似有苦涩滑进她的嘴唇。

谁说男人不会流泪?只不过未及伤心处罢了。本以为所有的悲伤都在过去一年哭泣完,本以为我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选择直面,本以为性格的软弱和无力已经被尘封在内心的深渊…

李萱诗,你又一次践踏了我的尊严,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心安理得地伤我、践踏我…」

「到底,我做错了什么?!」

一连数问,却不会有答案,我知道身下的女人不是李萱诗,而是何晓月。

她是另一个人的母亲,却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已经死了,是在我的记忆里。

李萱诗不是我的母亲,她只是我仇人的妻子,是我囚徒计划里的目标,只是…我的心终究还是在颤抖。

我是一座爆发的火山,如果再抑制我的累积的负面情感,那么我最终也将自我毁灭。我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而她却提供了这样的出口,她引导我的进入。

火山喷涌着滚烫热流,却沉浸在海水清凉的深渊,再汹涌的热浪,也惊不起海面的波浪,只是在情欲的海潮,我仿佛攀过一个个浪头,浪板划着海浪,而我不断的前行,直到一次次胜利的呼喊…

后背似乎有些抓痛,但我却没有理会,除了那海底隧道的穿行,将我满腔的怨念和热情,化作数以亿计的繁星,在那生命的禁地,留下了我的印迹,我又一次闯入生命的禁区。

另一个女人的禁区,可是谁又触及了我的禁区呢?

在一阵低浅的呻吟和喘息里,我的思绪渐渐滑落…我不是不清楚,我的理智还很清楚,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我有我的痛苦,我想要呐喊,呐喊内心的义愤难平!无尽的绝望和悲痛!

「没事的,都会过去的。」依稀,有个温柔地声音在我耳畔这样说,而我却在一番狂躁后渐渐睡去…

【未完待续】